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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柏林.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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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
写在《帝国魅色》前面的话
亲爱的朋友们,我很荣幸能够通过文字与大家做一次心与心的交流。当您开始阅读这篇小说之前,请先看看这篇小文章吧,希望对于大家看文有所帮助。
首先,关于文章的体裁定位。本文是一部言情小说,即是以讲述男女之间相爱为中心,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的环境描写来反映爱情的心理、状态、事物等社会生活的小说。在我的认识中,言情小说这种文本,从清末民初的新鸳鸯蝴蝶派那些才子佳人的恋爱小说开始,经历了本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台湾言情的风靡,就已经奠定了其独特的“唯美、清新、浪漫”的艺术特色和情感基调。以社会生活中发生的男女情感为原型,进行加工和提纯,创作出带有一种类似于美好的幻想、美丽的梦境的小说,简言之,“言情,就是给女孩子造梦的。”本文也有意地偏向这种浪漫主义表现手法,以表现男女主人公的理智与情感、精神与肉欲不断挣扎为中心,意在歌颂纯洁、坚贞、美好的爱情。
言情小说属于文学创作而非历史学研究范畴,我选取“战争与爱情”这个题材的目的,并非是走所谓的“考据派”路线,而是写在这样一个特别严苛的社会环境下,一对立场、身份、地位悬殊的恋人,克服重重压力,冲破各种阻碍,共同维护那一份弥足珍贵的爱情,意在赞颂这份可歌可泣的真情。第一幕的内容,涉及到部分“虐恋”的情节,略显灰暗与血腥,在严酷的社会大背景之下,故事还因男女主人公之间的性格和命运更加矛盾丛生,曲折反复。我常常就这个问题跟读者群的朋友们开玩笑,如果女主角跟男一号盖尔尼德在一起,那么就叫做“虐恋情深”;如果女主角跟男二号墨菲斯?珀尔在一起,就该叫做“西方罗曼”;跟男三号麦克斯?威施尔在一起,那就叫“欢喜冤家”了。也就是说,男女主人公之间的爱恨情仇,其动因既是社会的,也是性格的,亦掺杂着命运的安排。
再次,关于本文的语言文字风格。言情小说是大众文学,是一种最接近生活的文学体裁,它应该具有通俗性。由文体决定了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尽量避免晦涩生僻的词汇、符号化的网络新名词,力求呈现出一部语言清新、文风质朴的作品,并且尝试着融入一点电影的镜头语言,例如多视角的交叉、镜头的推放、蒙太奇的切换等等。我深知自己的文学修养不够深厚,文字功底也不扎实,这些尝试尚不成熟,请朋友们多多提出宝贵意见,我会虚心接受的。
最后,申明一下本文的立场。在写作中我将始终秉承唯物主义历史观、坚持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健康向上的人生观与集体主义价值观。尽管文章是以一位纳粹德国高级将领为主人公,主旨绝不是宣扬法西斯主义,而是意在冷静审视在法西斯独裁统治下深受毒害与控制的人们的疯狂与偏执;高歌颂扬反法西斯战场上英雄们的无畏和牺牲;深刻揭露资本主义制度极其国家机器的贪婪本质;厉声控诉战争机器带给全人类的戕害与伤痛。由于是从一个柔弱的女性的视角去审视和揭示战争的残酷,所以笔触免不了有些柔软和伤感,并带着一丝旧时的烙印。
在写作过程中,经常有一些读者会向我提出这样那样的疑问,我听到的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一个小读者问我:“君大,有一部日本漫画里说的,海德里希不是同性恋么?”请朋友们一定不要将影视作品与历史史实,言情小说与历史史实混淆,影视、文学等文艺作品是以历史真实为素材,进行一系列的提炼、加工和再创造的,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并非真实的历史。因此,也请大家不要在历史人物中寻找这部小说的原型,尽管它可能真的是“源于生活、有史可查、有据可循”的。
当然我也衷心希望,能够通过阅读这篇小说,引发大家对二战历史的兴趣,我会陆续为大家推荐一些较好的影视作品、传记文学以及历史方面的书籍。读者群里的几位朋友,提到二战的风云人物已经能够说得头头是道了。前文所述我不啻于所谓“考据派”一词,只是不太喜欢冒然将这个用于历史学研究、红学研究的方法论范畴的词汇,滥用到供人茶余饭后娱乐轻松之用的言情小说上来,但这并不会妨碍我对于引用史料的严谨客观的态度。当本文偶尔涉及到的一些较为敏感的情节和内容,诸如从某个反面角色的口中说出一些极端的“种族主义”的言论等等。写这些的根本出发点是为了营造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深刻塑造男女主人公的形象,以及制造戏剧矛盾和冲突,而非宣扬那些观点本身,敬请朋友们看文的过程中,尤其需要擦亮眼睛、明辨是非。
就说这么多吧,由衷地感谢亲爱的朋友们,在我漫长而艰辛的写作过程中,给与我的支持和鼓励!同时希望我的文字,能够带给大家阅读的快乐和一份心灵的悸动与温暖。
君碧 2010年于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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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 ...
主要配角(以人物出场先后为序)
雅各布上尉:25岁,盖尔尼德上将的副官,身材瘦削、面容冷峻的男人,外表冷酷内心善良。在盖尔尼德与碧云的爱情中多次起到了穿针引线的重要作用。
女仆艾玛:40岁,盖尔尼德将军家的女管家。
小花匠阿密特:16岁,这个善良的犹太小男孩,有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和一双微笑的彷佛会说话的黑色眼睛,被盖尔尼德杀害。
薇拉夫人:28岁,经营着这城市最大的一家妓院,她非常性感美丽,有着一双紫罗兰色的美丽的眼睛,举手投足间又有种浓郁的风尘气,爱慕着盖尔尼德将军。
伊丽娜:22岁,前苏联女间谍,代号“猫”,潜伏在奥地利的艺术学校充当人体模特,为了完成刺杀盖尔尼德的任务,又伪装成女仆混进了府邸,是一位意志坚定、坚贞不屈的女战士,虽然利用并陷害了善良的碧云,但是她们之间存在着友谊。
胡夫上尉:55岁,化名为约翰*布朗,伪装成奥地利艺术学校的美术教授,无意间发现了流落奥地利的碧云,因其曾经在一战期间供职于纳粹德国海军情报处,引起了盖尔尼德的注意。
周逸安:21岁,碧云的堂兄。这个有着艺术气息的清瘦男人外貌俊朗,有着黑曜石般炯炯有神的眸子。为了寻找失踪的堂妹,辗转来到了奥地利,当了艺术学院的老师。
艾克尔:33岁,旧容克地主家庭出身的将官,诺贝尔医学奖的获得者,慕尼黑大学的客座教授,为军方主持着秘密试验室,有着一双钢灰色的眼睛,是盖尔尼德的老朋友。
孔芷伊:20岁,旧中国大资本家的小姐,就读于慕尼黑大学医学系,碧云的闺中好友,似乎与导师艾克尔有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小雨点”:2个月大的狗宝宝,孔芷伊送给碧云的礼物,其实是一只边境牧羊犬,因为还在发育,胖乎乎的看不出种类,被碧云当做小杂毛狗养着,经常在一群德国牧羊犬里混迹。
“芙丽”:两岁,一只血统纯正的德国牧羊犬,聪明、机警、强壮、忠实,盖尔尼德的爱犬,因为前任主人负伤调离而换了主人,“小雨点”的朋友。
艾米丽:25岁,碧云在柏林酒店里结实的女仆,褐发瘦弱,非常干练,在柏林郊区的别墅里像好姐妹一般,照顾和陪伴着碧云,但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据说有着一个生病的母亲。
霍夫曼小姐:19岁,纳粹德国空军上将霍夫曼将军的小女儿,年轻傲慢,有着狂热的信仰,热衷时事,不满于父亲千方百计促成她与盖尔尼德婚姻。
3
1初入集中营 2被囚 ...
1—初入集中营
冬日的午后,寒风瑟瑟,一辆标有红十字标志的小型卡车在缓慢地行驶着,道路崎岖,车上有些颠簸。靠近车窗的座椅上,坐着一个清秀的东方女孩,她的秀发乌黑油亮,扎成了两条粗粗的麻花辫子,垂在纤瘦的胸前,她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如同中国写意画里的古典仕女一样,充满了灵秀美丽,只是她的肤色微微发黄,汽车的颠簸让她刚刚吐了一次。她紧紧握着车座的把手,另一只手扶住膝盖上的急救箱。她的手臂上戴着十字的袖章,那袖章很新,还带着折痕,显然女孩是个新任的护士,然而她还不是个合格的护士,报名的时候她撒了谎,她不是医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她只在美国一所高校里听过不到一个学期的医学课程。
“感觉好些了么?凯蒂。”汉斯博士说到,一双碧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关爱,“我们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你只管做好你的工作,给集中营的战俘发放药品和食物,别的事情最好不要多管。”
“我明白,汉斯博士,我一定完成任务。”女孩点点头,凯蒂是她的英文名字,她的中文名字叫周碧云。
三年前,碧云登上油轮,来到大洋彼岸的美国,在一所教会学校里学习芭蕾舞、钢琴和作曲。从小到大,她都遵从着父亲的意志,日子一天天这样过去,她感到自己的思想也在日渐丰富,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于是她偷偷溜出钢琴教室,去另一所大学旁听了医学课程,还报名参加了国际红十字会的救援小组,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家里的。父母亲人都不知道她已经不在美国,而是在战云密布的欧洲。
汉斯博士微笑着继续开车,这个娇俏可爱的东方姑娘,热情饱满,但她毫无经验,行事还有些莽撞,这让他隐隐的担忧。
“我们就要到了。凯蒂,记住我的话,万事小心。”
车子驶入到集中营的大门,在岗哨前停驻了。“别担心,我来应付他们。”汉斯博士熄了火,下了卡车。
她从窗子里向外望去,汉斯博士正在拿着证件努力地跟守卫们交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向她走来,其中一个的刺刀正指着她,“女士,你的证件。”
碧云掏出准备好的通行证和证明证件,交到这个士兵的手上,他仔细地验看了一番,彷佛要把每一个字都背熟,又用灰色的眼睛审视着她的照片和她本人。把证件还给了她,并立正向她行了个军礼。“女士,请你下车,这里需要步行进入。”
她背起急救箱,跟在高大的汉斯博士身后,步入集中营的大门,高空中密布着电网,上方四角的角楼上,尽是端着枪四处瞭望的哨兵,汉斯回头朝她露出一个微笑,安慰地拍拍她稚弱的肩膀。她咧咧嘴角,回以一个勉强的微笑,心里庆幸自己是以红十字会工作人员的身份进入到这里,而不是一个囚犯。
冬日的暖阳照耀着大地,可这里到处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
“我来负责为男犯人分发物品,你来负责女囚犯。这可是会长他们千辛万苦才筹集的物资,我们要确保每一件都分到了犯人的手上。” 汉斯博士注视着她乌黑的眼睛,仍然不放心地交代道:“分完物品,我们就在这里集合。凯蒂,万事小心。”
碧云点点头,她被一个士兵带到关押女囚犯的独立营地,接待她的是个褐发碧眼的女军官,她很年轻,鹅蛋脸、长脖子,是个标志的欧洲美女,一身合体的黑色制服短裙,将她的修长身材衬托地更加凹凸有致。可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却显露着冰冷刺骨的凶光。
“我是玛格丽特中尉,负责配合你。”女军官语气傲慢地说。“我的士兵会把物资搬进这里,本来你们放下就可以走了,可是你们坚持要自己发放。”她手中的钢鞭点点一张长条的木头桌子,“就在这里,我会让人把犯人赶出来的。”
“谢谢。”碧云的回答同样的冷漠,她虽然不热衷于政治,但是内心对这些纳粹分子全无好感,他们非常狂热和极端,在四处兴建集中营关押战俘和政治犯。她低头默默地收拾着物品,拆开包装箱,将那些压缩饼干和罐头整齐地放置在桌子上,准备好签到纪录的本子。
那个女军官的眼睛始终是盯在碧云的身上,她被这种眼神看的很不自在。她尽量不在意那种眼光,尽忠职守地完成本职工作,为进来的囚犯们分发食品,女囚们排成长长的队伍,一个一个地进来,低垂着脸,如同游魂一般,拿走桌上的压缩饼干和罐头,又一个个地出去。这种气氛非常压抑,碧云忍住想哭的冲动,一个个地发放、纪录着。突然,她发现人群里有一个金发的女孩,长的非常的漂亮,只是脸色惨白,捂着胸口瑟瑟发抖。
“等等,女士。”碧云的德语不是很熟练,只好用英语说着,希望女孩能够听懂:“你受伤了么?”
女孩一脸漠然,似乎是听不懂她的话,她只能换成德语,“你受伤了么?”
“少多管闲事!你这个茨冈猪,还不快滚。”玛格丽特吼叫着,钢鞭抽上女孩的手臂,她恐惧地向后躲,没有拿属于她的那份食物。
“住手!”碧云从桌子后面冲了出来,拦住那个企图逃跑的女孩,将她拉到了玛格丽特中尉的面前。“她分明在流血!”
“是么?”玛格丽特中尉不屑一顾地撇了她一眼。
碧云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这样太不人道了,我要立刻给她包扎!”
“随便你!”女军官冷哼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女孩颤抖着站立在原地,碧云轻轻解开她的衣服,眼前的景象简直把她吓傻了,女孩的乳房淤青,红肿,有被鞭子抽过的痕迹。“天啊,这些恐怖的伤是怎么造成的!”碧云打开急救包,拿出药品和纱布,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这些伤口。
包扎完毕,女孩抱着食物,快速地跑出去。碧云渐渐发现,这样的女人很多,只要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她们的胸部都不同程度地有着鞭笞的痕迹,她一个个地给她们清理、上药、包扎伤口。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傍晚的斜阳从窗子里射进来,照耀在她黑色的长发和黄金色的脸庞上,她此时此刻才感觉自己像一个真正的白衣天使,尽管这里的伤员很多,伤口也很恐怖,她克服住内心的愤怒和恐惧,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做该做的事,不是在舞台上跳个芭蕾舞或者演奏一段钢琴曲那样纯粹为了赏心悦目,而是非常有意义的。她随身的医药包里,根本没有带那么多的药品,不一会一卷绷带用完了。
碧云打开门,门口的守卫士兵警觉地朝她举起了枪,她定了定神,义正言辞地说:“我要找玛格丽特中尉,请她务必提供一些的药品,我要给她们包扎。”
“药品?这里没有多余的药品。”女军官的声音响起来,拒绝地非常冷硬。
整个下午,碧云都在忙碌的工作,没有喝过一口水,她的喉咙有些干涩,声音也有点沙哑,但她仍然据理力争着:“我有理由相信,这里的战俘被非人道的虐待过!”
“你是在威胁我?”玛格丽特中尉的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议,发出一声冷笑。
那笑声让碧云心底发麻,“真的难以想象,你也是个护士!难道你没有发过誓?护士的道义是救死扶伤!”
“好吧,小姐,你需要什么药品?”玛格丽特中尉拿褐色的漂亮的眼睛盯着碧云匀净的小脸说到。
碧云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何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需要纱布、酒精和紫药水!”
“好,你等着。”
2—她成了囚犯
痛,她的头好痛,脑袋里彷佛被灌了浆糊。碧云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刚刚还在医务室里,给女囚犯们发放食物和罐头,直到玛格丽特中尉进来,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乙醚的味道,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天啊,她直想哭,这是在什么地方,那个女魔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被无辜地关押进了监房,她的身上护士的服装已经不见了,而是换成了单薄的灰色条纹的囚服,周围尽是穿着这样灰色条纹囚服的女人,有老有小,都张着一双双漠然空洞的眼睛望着她。这是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
整整被饿了两天,她脑袋发晕,两眼直冒金星。她曾经给这些女战俘们发放过食物和药品,可是如今她忍受着饥饿,这些老老小小的女人,表情都是那么漠然,没有一个有报恩的意思。正当碧云感到万分绝望的时候,一个冷漠高傲的女声在她头顶响起。
“怎么样?饥饿的滋味好受么?”
碧云循声看去,果然是那个女魔头,集中营的看守玛格丽特中尉。她的双腿发软,被饿的没有力气,仍然拼着最后的底气说:“你这样囚禁我是非法的!”
“哼哼,你倒是挺有气势,看看是鞭子硬还是你的嘴硬?”
“啊!我的头发!”碧云的头发被这个魔女死死地拽着,又有两个健壮的女狱卒从旁协助,撕扯着她的衣服,硬生生地将她拖出了囚房,进到走廊尽头的一间狭小的房间里。玛格丽特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把黑色的大剪刀,“咔嚓”一声,将她的又黑又粗的麻花辫剪断,碧云看到自己最珍贵的如云一般的长发被拦腰裁断,心里万分痛惜,捧着半截的头发,她呜呜地哭了起来,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这个女魔头竟然这样轻虐她的头发。
黑色的发辫在玛格丽特的手中打转,她再次向碧云挥舞起钢鞭。
“报告中尉,纳尔森博士来了。”一个女狱卒进来禀告。
“算你命大,回头再教训你这个支那母猪。”玛格丽特撂下冷冷地一句话,转身出了这个房间。
门在不经意中打开了一条缝隙,玛格丽特中尉站在门口和一个高个的男人在说话,碧云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但是能看见女军官那恶狠狠的表情,她的褐色的美丽眼睛正盯着自己,流露出像母狼一样的凶狠的光。
“好吧,那我就把她送给你。只是这个女囚刚来还没有登记。另外,她的大脑有些问题,总是妄想自己是个护士。”
“真是太感谢了,我的试验室就是需要护士。”那男人的声音有些奇怪。
碧云来不及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几个女狱卒捆绑了起来,扭送着装上了卡车。
***
这一次她被带到了一个小一些的集中营,在这里不用挨饿,一日三餐都有肉食和面包,蔬菜和水果,还能得到一些咖啡和巧克力糖。这里的女孩都非常年轻漂亮,她们都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碧云不相信那个魔女是因为良心发作,才将自己送到这里的。因为这个别墅似的集中营看起来平静祥和,却像是酝酿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这个集中营的军医和负责人叫做纳尔森博士,他的个头非常高大,左脸上有长长的一道伤疤,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碧云简直不敢看那道伤,像是被硫酸泼过一样狰狞恐怖。她捂着嘴,才没让自己惊叫出来。
“听说,你是个护士?”
碧云惊惧地点点头。
纳尔森博士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我需要你的协助,帮助我做一些工作。”
面对那张恐怖的脸,碧云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我是红十字会的实习护士,我不会协助你们做任何有反人道主义的事情!”
纳尔森博士继续笑着说:“你放心,只是清理一下卫生和医疗器具。再说,你有的选择么?”
就这样碧云被带了出去,反锁在试验室里,这里放置着很多医疗的器械,还有各种各样的动物的标本,一连几天,她被迫去清理和打扫这些东西。到了晚上,她就会被守卫的士兵带回到监房。这里看上去和碧云借读的那所大学里的医学试验室和标本室没有两样,只是最里面的那间屋子不允许她进入。
碧云在打扫外间的时候,经常听到里面发出一些声响,有开门的声音、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她猜测那里一定另有通道。或许那个通道能让她逃离这里,这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里逐步形成,她仔细地观察,每天那里面发出声音的时间,她提前半个小时来到了试验室,里面的房间静悄悄的,碧云知到时机到了。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情急之下碧云钻进了手术台下面,白布遮住了她的身体。可以看到开门进来的是纳尔森博士,他慢慢走到房间里,四
1初入集中营 2被囚 ...
“嗷!”她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恐惧,发出一声惊叫。纳尔森博士发现了她,揪住她的头发,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看看,这美丽的头发,黑色的瀑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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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最魅惑的男人4刺痛深入 ...
3—帝国最魅惑的男人
碧云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彷佛在做梦,梦见了故乡的父亲、母亲和美国教会学校的教授和朋友们,还有汉斯博士,她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但她不愿意张开眼睛,因为一张开眼睛,看到的除了地狱般的恐怖,还是恐怖。
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厂房里,被麻绳子牢牢地绑在椅子上,还好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她的头发也没有被剪掉,还有她的脸,也是正常的,但这并不能让碧云松一口气,因为在这个厂房里,聚集了十多个纳粹的军官,他们每一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军大衣,有的在三三两两的聊天,有的时不时地打量过她,纳尔森博士也在其中。
她就是一只羔羊,置身于狼群之中。
坐在当中的黑色的椅子上的军官,身着华丽的制服,翘着修长的腿。渐渐地,她看清了他的面貌。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面见到他,她会天真的以为他是个美国好莱坞的电影明星,在教会学校读书的时候,她常跟朋友们一起去看电影。电影院门口会贴着电影海报,上面尽是些俊男美女,可是那些最大牌的明星们都比不上他十分之一,他身材高挑,狭长的黑色风衣没过膝盖,高立的领夹中,尖狭的下巴,轮廓分明,如同一尊完美的古典雕塑,五官精致而独特,高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一双深陷的忧郁的眼睛,那瞳孔是湛蓝的,零度的冰一般的蓝色。没有女人能不被他吸引,因为那双冰蓝的眼睛彷佛能够攫取人的灵魂。
但这里并不是好莱坞,而是纳粹的集中营。如果说那些穿着黑色军装的男人,是一头头的恶狼,那么他就是兽中之王,恶魔的统领。
她不懂这些纳粹党人的军衔,只知道他华丽的黑色军服上,挂满了各色的徽章。纳尔森博士彷佛只有匍匐在他的长靴之下,才能凸现他的高贵。
“您看,她是个天使,东方的天使。”纳尔森博士一脸的谄媚,“如果您满意,我将把她奉献给您。”
“博士,你知道我的习惯。”他开口,那声音也让人冰冷彻骨。
“当然,盖尔尼德将军,您向来只要处-女。”
“那么她是处-女么?”
“我敢保证,她非常完整。如果不相信,您可以亲自验看。”
两个白衣的军医架着她,她不住地反抗并大喊着:“快放了我,我是红十字会的护士。我不是战俘!”
“纳尔森博士,请问这怎么解释?”
“将军,非常抱歉,从集中营来的时候,这个女囚一直就这样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纳尔森博士回答地有些勉强。
“放了我!我说过,我是红十字会的护士!你们这群恶魔!”
***
很快的,集中营的管理者,女军官玛格利特中尉,奉命来到了这里。
一进大门,她就看到了他。他的军衔不是最吸引她的地方,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一张对女人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脸。
“你就是玛格丽特?铁十字勋章的获得者。”他眯起冰蓝色的眼睛问到。
“是的,长官。”玛格丽特蠕动着红唇回答,她尽力向前挺着丰满的胸,那颗十字勋章更加耀眼,她听说过这位魔鬼一般的中将,他是党卫军的传奇人物,最年轻也是最英俊的将官,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想不到今日有幸得见,竟是托了这个蠢丫头的福 。
“很好,帝国会记住你的功勋。”他点点头。
“谢谢长官。”她注视着他,褐色的眼睛里尽是笑意,她双腿并拢,笔直地站立着,实际上内心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爬上他的床。
然而,盖尔尼德中将只看过她一眼,他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碧云的身上,“中尉,依据这位女士所说,她是红十字会的成员。”
“长官,这个女囚这里有问题。”玛格丽特朝他媚笑着,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不,她胡说!我不是战俘,我叫凯蒂,我是国际红十字会的女护士。”
“疯女人,你还没有清醒么?在将军面前胡言乱语。”玛格丽特上前一步,推搡着碧云的肩膀。
她被绑着,只能以语言还击,“我才没有疯,疯的是你!你虐待集中营里比你漂亮的女人,你将她们的胸部打的鲜血淋漓,那一天因为我阻止了你,你才会公报私仇将我关起来。”
“够了。”在他的轻声阻止下,玛格丽特只得放下了手臂。
“她在虐待战俘!红十字一定会把这些事情公布于众,国际社会的舆论会谴责你们的暴行!”碧云喘息着说完了这话。只见纳尔森博士和女中尉玛格丽特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充满了嘲讽和轻蔑。盖尔尼德中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则再次聚焦在碧云的身上。
她这是掉到了魔窟里。在她面前所有的人,都是魔鬼,跟这群魔鬼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
“你们都是些魔鬼!放了我!放了我!”不管她怎么挣扎,还是被穿着白衣的两个军医强行按在了手术台上。她的双手被用绳子固定在手术台上的铁环上,双腿岔开着,也被绑的很结实。她的嘴巴被用一块海绵塞上,发不出声响,只能无助地呜咽地哭了起来,她感到自己如同是祭坛上的祭品,在这群魔鬼中间,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极端的变态,那个集中营看守玛格丽特上尉,是个专门虐待囚犯的蛇蝎心肠的女魔头,她正一脸狞笑地望着她;那个纳尔森博士更是个恋物癖和性-无能,他恐怖的被腐蚀的脸正呈现着渴望的神情;真正走近手术台的,是这个无比俊美的盖尔尼德中将。
他的冰蓝色的眼睛出现在她的头顶,尽管从这个角度看他,能够看到他尖长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结,仍然是非常的英俊,可碧云的心里,早已顾不得这些,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只披着俊美人皮的野兽。
“看来护士小姐火气不小。可能是这里太热了,需要人来帮她降降温度。”盖尔尼德中将从身边的军医捧着的白色盘子里,取了一付白色的医用手套,熟练地将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到手套里。
他弯下腰,像考古学家要验看一件刚刚出土的文物一样,眼中流露出专注的神情。他先是缓缓剪开她领扣的束带,碧云感觉到一阵冰凉,铁质的手术剪沿着她胸前的弧度滑动,她能听到“咔嚓,咔嚓”地布料被裁断的声音,他握着剪刀的动作,仿佛量体裁衣的裁缝,只不过裁缝的目的是为她缝合衣服,而他,则是将她的囚服剪成一条条的烂布。
很快地,她的上衣被完全剪开了,他略微停止了一会,右手手指沿着她双-乳间的沟壑深入,勾起她的文胸的链接,肯定地一剪,断开了她的文胸。她的上身在他面前完全呈现,她想以双手来捂住胸部,可是她的手被牢牢地绑住,只能选择闭上眼睛,来规避自他那双冰蓝色眼睛里的无情地审视。
她的双-乳小巧而饱满,肌肤细腻透明,在他的眼皮底下颤颤发抖。在一旁观看地玛格丽特中尉眼中充满了嫉妒,她不能容忍这个女人的胸-部比自己还要漂亮,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疯狂地虐打那些拥有美丽胸-部的女战俘,虽然碧云的胸-部不大,也不算多么丰满,但是有种别样的风情和诱人的弧度,任何一个男人都想要一亲芳泽,玛格丽特悔恨自己为何不提前将这个小丫头的胸-部毁掉,让她没有机会在帝国最优秀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诱惑他的眼球,但是盖尔尼德中将的眼里不带有任何的色彩,冰蓝色的瞳孔透明地让人看不出一丝欲-望的存在。
他让她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的衣服剪开,直到一丝不剩,紧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把皮尺,精心地测量她的每一个尺寸。一边测量一边在本子上忠实地记录着。碧云的眼睛闭上,又张开,闭上是为了躲开他的眼神,睁开则是她无论如何也克服不了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她感到即使是在集中营里遭受的饥饿和毒打,也抵不上现在内心感到的巨大屈辱,眼泪又流了下来。
4—刺痛深入
她没有得到她的衣服,哪怕是先前那样囚犯的衣服,她的囚服被那个中将剪成了布条,丢进了垃圾桶里,她被□地带到了这栋古老的城堡式的房子里。在这个顶楼的小房间,仅有的可以遮羞的东西就是床单,她将床单披在身上。
他敲了几下门,当然敲门只是象征性的,没等她说话,他就推门而入。他换下了黑色的风衣,只穿了制服里面白色的衬衣,也没戴黑色的大盖帽,他齐耳的金发蜷着美丽的波浪,在房间天窗里射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还是那么俊美的脸孔,可她再清楚不过,他恶魔般的心肠。
她退到房间的最角上,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虽然她心里非常害怕,可还是强迫自己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他对她身上的遮挡有些不满,以命令的口吻说到,“把床单脱下来。”
“不,不要!”她言辞拒绝。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语气略微温柔了一些,“你的身体我已经看过,所以不需要害羞。”
在手术台上的羞辱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更加激烈地吼到:“不要,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魔鬼!”
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冷冷地说到:“看来我必须让你知道,什么是顺从。”
她扭过头去,本想蔑视他的威胁,煞那间,他腰间的手枪已经拔出,细长的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额头上,她立刻四肢冰冷,大脑无法思考,不敢相信自己青春的生命,就要断送在这冰冷的枪口之下,她颤抖着闭上眼睛,泪水潸然而落。
他冷笑着说:“知道害怕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坚不可摧的信仰。”
“砰”地一声闷响,接着是哗啦哗啦地清脆响声。
他一连开了数枪,直到用光了枪膛里的子弹,他看都不看,用单手熟练地卸下枪膛里的空弹壳,满足的笑着说:“好玩么?还想要么?”
她的双脚踩在碎玻璃上,扎的鲜血淋漓,她以前在北平的舅舅家小住,在天桥边看过杂耍,艺人们拿光脚走玻璃渣子,走热火炭,都能毫发不伤。如今,这些玻璃渣子深深地嵌入到她的皮肉里。
“好吧,小可怜。你的泪让我心软。”他靠近她,他的黑色的皮靴踏在玻璃片上,她赤着脚,僵直地站在碎玻璃上,任他粗暴地拉下她身上包裹的床单,他的手臂环上她的纤细的腰身,用力将她的身子靠向自己的胸膛,她柔软的前胸贴在他的身上,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单薄的衬衣下,他紧实的胸腔内心脏在强有力地搏动。
她以为他一定会将她抱到床上,因为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床单本来被她围在身上,现在床上只剩下一条凌乱的被子,雪白的鹅毛枕头和雪白的褥子,她的贞操必然会在这片雪白上失去,但愿他不会直接将她按倒在地上,地上全是碎玻璃,她会被伤害地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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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舞会上的美人鱼6逃跑 ...
5—舞会上的美人鱼
碧云蜷缩在床上,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脚。委屈的泪水落下,这几天,她彷佛要把一辈子的泪都哭干了,不由地慨叹命运。
她很后悔,一不该年少任性,不听家父的劝告,在美国的教会学校里读音乐系,做个乖乖女,而是偷偷改学了医疗,二不该志愿参加了红十字会,冒然来到纳粹的集中营,三不该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凭着一阵头脑发热,被那个魔女看守玛格丽特报复,当做犯人关进了集中营。她真的后悔了,因为他们是一群真正的狼,而他,是万兽之王,嗜血的魔鬼。
她只是个小女孩,空有热情,对待凶残的敌人,毫无还手之力,她害怕疼痛、惧怕侮辱,更畏惧死亡。她的对手太过强大了,他并不急于把她一口吞下,而是像一只玩味着到手的猎物的狼,一点一点侵蚀她的思想,既让她知道他强硬的手段是那么不可抗拒,同时还向她施展着温柔的魅惑。
他还是那样,拿两指轻轻地叩门,然后就不请自入。
“送给你一些礼物。”他微微一笑,从床上把她拉了下来,又拉着她的胳膊,把赤着脚的她拖进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和刚才那个的家具陈设几乎是一摸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床上摆放着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许多漂亮的盒子。她站在他的身后,
他先打开那个最大的盒子的盖子,碧云本能地捂上眼睛,这个吸血鬼一样的男人打开盒子里面难道会蹦出一个僵尸,可事实出乎她的意料,里面竟然是一件极致华丽的金色的晚礼服,她看得出这礼服的质地是产自她的祖国苏杭地区的上等丝绸,每到春天换季的时候,母亲会让管家到裁缝店里,为姊妹们做些新的衣服,她就有几件旗袍,都是苏杭的丝绸做的,可那是在家乡的时候,这些缎子远渡重洋来到欧洲,其价格可以媲美黄金。这还不算什么,礼服上全是细密精致的金线的刺绣。她知道这种工艺的价值,就算像她那样富庶的家庭,也就只有老太太做寿的时候,才会找人绣那么一件金线的坎肩,父亲会把这个当做珍贵的礼物,送给祖母以讨得她的欢心。
“我知道你想要一件衣服,这件怎么样,喜欢么?”他斜着身子倚靠在床上,妖冶的唇边带着微笑,抬起头注视着她的眼睛问。“这料质与工艺完美的结合,像一件艺术品。”
她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衣服是很华美,不知道他酝酿着什么阴谋。
她一声不吭地别过脸,不看他的眼睛,他轻轻放下紫貂的披肩,一道璀璨的光芒闪在她的脸上。她重新朝着床上看去,眼前的这件东西,让她不由地发出惊叹。
这次从天鹅绒布盒子里取出的是一条镶满钻石的项链,密布着大大小小的钻石,每一颗都那么璀璨夺目,他拿两只手的食指挑着这挂项链,“每一颗的切工和火彩都是上乘的,不要以为是便宜货,我可是个完美主义者。”的确很完美的钻石项链,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钻石,她家乡的女人是喜爱玉石的,在教会学校里,那些美国女孩子们倒是对钻石疯狂热爱,不管怎么说,这挂项链还是闪的她眼睛发花。
她控制着自己不被这些华贵的衣服、首饰所动。这些东西越好看、越昂贵,越能说明这些纳粹军官们骄奢淫逸,四处搜刮民脂民膏。
看出她的坚守和固执,他郑重地打开一个最华丽的方形盒子。“或许,你会喜欢这个。”
他掌中托着一双透明的水晶鞋子,那真的是一双水晶雕刻的鞋子,晶莹剔透,毫无瑕疵,鞋跟很高很尖,似乎是为了加固,包裹着镂空花纹的黄金。
她眼前的男人,比童话中的王子要俊美百倍,他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雅各布?格林,威廉?格林,这对奉行浪漫主义的兄弟,的确是写了一个很美的故事。你能喜欢这个礼物,我感到很高兴。”
他冰蓝色的眼睛的湛湛寒光,让她恍然从梦幻中清醒过来,“你,你想干什么?”他为何会送给她这么多贵重的礼物。她没有什么值得收买的地方,她只是个红十字会的护士,掌握不了什么军事机密,如果单单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她人已经在他手上,要杀要剐,早就任他摆布。
“我要你做我的公主。”他垂下眼睛,向地板上看去。
她的脚上布满了伤口,正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的头发被剪的参差不齐,看不出有什么公主的潜质。
“凯蒂小姐,我现在正是邀请你陪同我出席今天晚上的舞会,现在给你十分钟,请打扮好你自己,记住,只有十分钟。”他的语言明明用的是“请”,却是那么不可抗拒。他刚刚转身离去,立刻进来两个粗壮的仆妇。她们不容分说地将她按在床上,给她穿衣打扮着。
***
十分钟后,他准时出现在门口,已经换上了党卫军特制的黑色礼服。如果不是邪恶的符号,她还真的会以为这身极其合体,特显身材的黑色礼服是为了哪个国家的王子贵胄特别定制的。
“我的灰姑娘真的变成了公主,”他冰蓝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毫不吝啬赞美的语句,“只是仙度瑞拉似乎不喜欢她的水晶鞋子。”
“这双鞋根本无法穿!如果要去什么舞会,就给我一双正常的鞋!”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灰姑娘仙度瑞拉,让那些童话见鬼去吧,给她鞋子的也不是什么神仙奶奶,分明就是他这个魔鬼!他是为了折磨她才这么做的。她本来就不习惯穿洋人的这种高跟的鞋子,更何况,昨天夜里她的脚刚刚被碎玻璃扎的满是伤痕。而那两个粗壮的女人,竟然非要逼她穿上这根本不可能穿的鞋子。
两个仆人在他的示意下退去,他缓缓走近她,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握起一只鞋子,轻轻给她套在左脚上,那力道温柔到不可抗拒。随着整只鞋子套进她的脚上,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的脚被坚硬的鞋子挤压地痛不欲生。她咬着嘴唇,他竟然强迫她伤痕累累的脚,穿上足足十公分高跟的水晶制作的鞋子。
“很好,非常完美。”他捧着被禁锢在水晶鞋中的她的脚,红唇边浮起一丝微笑。
“如果不是因为你昨夜违逆了我,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不过让你吃点苦头也好,女人为了美丽,就要付出代价。”他又将另一只鞋子套在她的右脚上,捧起她的脚,在因疼痛而弓起的脚背上吻了一下。“我的小美人鱼。”
“不,好痛。”她根本站立不起来,他搀扶着她的双手,硬是将她拉了起来,她重心一个不稳,直倒向他。他一只手轻轻揽住穿着紧身衣的纤细腰身,“真是个热情的小家伙,你想把我扑倒在床上么?现在还不是时候,司机在楼下等我们。”
她一瘸一拐地被他拉下楼,又塞进黑色的轿车里。夜幕降临,周围很黑,她不清楚自己被带到了哪里,直到车子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古堡前停住,他绅士地先行下车,为她打开车门,然后以礼貌的措辞、命令的口气请她下车。
他带着她步入灯火辉煌的大厅,她身上穿着祖国出产的丝绸裙装,围着珍贵的紫貂披肩,脖子上是顶级的钻石项链,在华丽的装扮下,她是那么清秀、柔美、娇小,还有一点羞怯和楚楚可怜,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毫无疑问,女人的视线全在他的身上,男人们则都望向她。
“我的小人鱼,你应该最擅长,光着脚在刀尖上跳舞。”他拉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步入有着鲜花路引的红毯,似乎在轻吻她的脸颊,“笑一笑,如果让我看到你的一滴泪,我就让你今天晚上哭个够。”他揽着她,轻盈地步入舞池,带着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她的眼睛里含着热泪,可是不敢让泪水滴落下来。她的身子本来就很轻盈,她的双脚也可以很灵活,因为她学习过两年的芭蕾舞,可是她穿了一双可恨的水晶的鞋子,她的脚上布满了伤口,落在双脚上哪怕有一点压力,就会让她钻心地疼,她只能本能地向他靠近,让自己多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点,双脚就可以少承受点重量。一个曲子终于结束,他揽着她从舞池的中央来到休息的区域。他放开她,暂时离开,她双手扶着柱子,累的气喘吁吁。
“可否请你跳支舞?”一个制服笔挺的军官向她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问。
“不,先生。”她倚靠在柱子上,头也没抬地拒绝,她的脚痛的已经快要断了。
“可是小姐?”军官对她生硬的拒绝有些不解,微笑着打算进一步邀请。
“我说‘不’!”她高声吼了出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家教礼仪,这种折磨让她简直变成了小泼妇。
“抱歉先生,她是我的舞伴。”盖尔尼德中将错过那位军官的身子,拉起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随着音乐将她带到舞池的中央,低沉着在她耳边说:“你的表现让我丢脸。”
她抬起头盯着他俊美的脸,那个距离可以让他清楚地看见泪花在她乌黑的眼睛里攒动着,“我没有义务陪着别人跳舞,你说过,今天我只是做你的舞伴。”
他低头撇过她的双脚,肉色的蕾丝的袜子,已经渗出了血迹。他揽着她的腰身,那力气很大,几乎是让她的双脚离开地面滑动了起来,将她带到大厅旁边的露台上。
“没错,你是我专属的小人鱼。”他将她放在椅子上,低头看着她微笑着说:“如果你今后都像这次这么聪明,那么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在这里等我。”
6—偶遇救星
他的身影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立刻弯腰下去,踢落那双禁锢她脚的水晶鞋子。男人总是有办法禁锢女人的脚,就像在她的故乡流行着的裹小脚的风俗。好在父亲是个开明的知识份子,她们姐妹几个都没有受制于这封建的陋俗,然而今天,她在异国他乡,却忍受了一次这样的剧痛的禁锢。
“凯蒂!”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猛地回头,大吃一惊。“汉斯博士!”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这个穿着燕尾服的高大男人。
汉斯的神情也显得十分激动,“凯蒂,真的是你!我早就认出了是你,但是那个英俊的党卫军军官一直在和你跳舞,所以我不敢轻易向你靠近。”
“汉斯博士,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碧云的眼泪终于喷涌而出,想不到老天对她还是眷顾的,她想立刻扑到汉斯博士的怀里。
“集中营里那个纳粹女看守,对女囚进行非人的虐待,我当面揭穿了她的罪恶行径,她用乙醚蒙住我的嘴,然后把我当做犯人一样关押了起来。”
“这个经过一言难尽,汉斯博士,请你救救我,我被一个纳粹军官劫持了。”她紧紧抓住他的手,他是她唯一的希望。“求求你,现在就带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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