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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祭.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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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鬼故事]鬼祭 BY 灵月汐
本帖被 reno 从 ※生活自由男生同盟※ 移动到本区(2007-03-05)
萧瑟的秋雨细细的飘下,染红了房前屋后的众多枫树,林家大院里如今到好似着了火一般。
而在林家后院的一处地方,却还是一片不合时宜的青绿,这里是一片竹林,而书生季孟然就住在这里。
此刻的季孟然站在屋中,微微的叹气,在这样寥寂的秋雨中,怎能让人不感伤怀呢。
十年的寒窗苦读究竟还是比不上金钱与权力铺成的道路,纵使有满腹经纶、锦绣才华又能怎样,他不是还是只能流落于这个荒寂寥落人烟稀少的村子里当一个教书先生吗?
“这样的天气里,总是会有这般颓废的想法呢。”
季孟然微微苦笑了起来,他还能有什么不满的呢,若不是林家的家主聘请他教导村中的孩子们,恐怕他这样的科举落榜又因为盘缠所剩无几连家也回去不得落魄书生早已不知已经暴尸于那个荒野之中,成为众多野兽的盘中之餐了吧。
那日他盘缠用完就要不得不留在店家帮人做活的时候,林家的家主林威恰好看见,不但帮他付出了房钱,还请他成为了村中的先生,甚至现在季孟然如今的吃住也均是由林威提供的。
如今的他也没有什么面目再回去面对家中的父老乡亲了,也唯有留在这里,无论怎样也能够挣的一口饭吃。
“公子,吃饭了。”
清澈的少女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季孟然知道那是照顾他的小婢女蝶儿来给他送饭来了。
“真是麻烦你了。”
季孟然回过身来对蝶儿一笑,并看到了蝶儿羞红的脸庞。
“哪里,公子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啊。”
蝶儿低下头,不知为何突然的有些黯然了。季孟然知道,蝶儿同林家的三少林霄有私情,又一次被他撞破,而他又没有向林威说出,对这两个年轻人倒是极大的恩惠了。而蝶儿婢女的身份,却一直是两个人在一起的阻碍,季孟然也知道以林威的个性,是断不能容的他的弟弟同一个小小的婢女搞在一起的。
季孟然看到蝶儿突然的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奇,不太明白蝶儿为何突然会这样。难不成是蝶儿要和三少爷私奔让他帮忙不成?不过这样的猜测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季孟然温言的对蝶儿说道:“蝶儿,若你有什么难处,就尽管的说出来吧,若是我能帮的上忙的,我就算泼出命来也会帮你的。”
“不是的,公子你误会了。” y
蝶儿急急的摆手,显得很是不安的模样。
“我只是想要告诉公子,最近一段日子最好不要在入夜之后走出屋子。”
而这样奇怪的话让季孟然很是奇怪,他不太清楚为何作为主人的林威没有告诉他这个,反而是蝶儿这个小小的婢女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蝶儿你这样说,究竟是为何不能在夜晚出门?”
“公子,蝶儿,蝶儿不能说啊。” b
面对季孟然的追问,蝶儿有些手足无措,她没有想到季孟然竟然会这样契而不舍得追问下来,所以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既然晚上不能出来,但总归要有个原因的吧。”
对于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其实季孟然也知道这样做并不好,但是他还是总会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而做出像这样会让其他人苦恼的事情。季孟然到了现在居然还没有因为这个而被人砍的掉了脑袋倒是不得不被看成是一种奇迹了。
蝶儿很是苦恼,她知道若是不说,季孟然是绝对不会遵从她所说的话的,说不定还会因为太过的好奇而跑到外边誓要将真相探个明白的。
“那个,因为这些日子外边会有鬼。” g
鬼,对于季孟然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话题,虽然古代的圣贤说过:“子不语乱神怪力。”但是季孟然还是对这个鬼起了些许的好奇心。
而蝶儿也终于架不住季孟然的招架,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现在的林家村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姓林的,而过去却不是这个样子的,过去村中最多的都是姓陈的人。所以现在的村人们对那些异姓的外来者都带了些敌视的情绪。
那一天村里新来了一户陈姓人家,据说这是村中最有权力的陈姓人家的远方表弟。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陈姓人家的儿子居然爱上了林家的小姐,而这个陈姓的公子也不知使出了什么手段,竟使得小姐鬼迷心窍的也爱上了他。
因此,林家虽然反对但是不好忤逆家中的明珠,只好让两个人结为了夫妻。
这样的结果本应是极美满的结局,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个陈姓的公子居然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他自从娶了林家的小姐后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开始日日对那个小姐拳打脚踢。
对于这种情况,林家却是无能为力,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再心痛也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事。
而林家的小姐就在这样的暴力中日日哭泣,终于有一天,那个陈家的人下手太重,将陈家的小姐打成了重伤,林家急忙将小姐接回家去请来了大夫,却终于还是由于伤势过重而香消玉陨了,那个时候,小姐的肚子里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
林家人虽然对于那个陈家的人极是愤恨,但是看到那个人在小姐的墓前库的撕心裂肺的模样,终于还是放过了他。
可是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居然趁着人们不注意偷偷的挖开了小姐的坟墓,将小姐的陪葬品统统的偷了个干净,就连小姐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被拔了个精光,可怜的小姐就被那赤身裸体的丢在了荒天野地之中。林家的人虽然知道也许是那个陈家人作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陈家人又在村中势大,所以只好忍气吞声得将小姐再次葬了下去。
而那个陈家人却在小姐下葬后不到月余的时间里就又去了一房娇妻。
事情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变化的,开始有很多的人说在入夜之后看到了一个红衣的女鬼在四处又当,而那个陈家人的新娶的妻子也在很快的暴毙,虽然陈家说是病死,但是只要看过尸体的人都说那是被怨鬼吓死的,哪会有一个病死的人会是面色发青,眼珠几乎都要突出眼眶,面孔狰狞的几乎看不出人样的呢?也只有被吓死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啊。
村里的人开始悄悄的传说那是林家的小姐回来报仇的,而那个陈家人也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了,几乎每日的都是闭门不出,甚至还请来了道士作了法事,村中果然平静了起来。
就在人们以为事情就这样平息了下去的时候,那个陈家的人却突然的失踪了。当人们找到他的时候,那个家伙赤身裸体的躺在林家小姐的坟前,而心口处破了一个巨大的血洞,心脏已经被人挖去了。而那个人的面孔也是一样的扭曲狰狞,不知道是被吓死的还是被挖去心脏的时候疼死的。
人们开始觉得害怕了,就挖开了小姐的坟墓,而经过了一个夏天本应该已经腐烂的小姐的尸体居然还是如同生时一样的面色红润,美艳如花,没有一丝的损伤,只除了身上血红的嫁衣与嘴角和手指上沾染的血液。
小姐在在此下葬的时候明明穿的是白衣,怎么可能会变成红色的嫁衣呢?人们面面相觑的惊恐了起来。在民间素有传说,说穿了红衣而死的人会变为厉鬼害人的。
于是人们请来了一个道力高强的法师过来想要驱鬼,可是在那个法师刚走到村口的时候就被吓的落荒而逃,再也不肯过去了。
就连法师也被吓跑了,村人们真的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烧了她吧。
有人这样的提议了,而人们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也这样做了。
火,点起来了,然的极红极旺。
这下那个女鬼终于不会再怎么样了吧,就在人们都纷纷的松了口气的时候,火焰中传来了一阵小儿啼哭的声音,声音尖锐阴森,让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而那本来红色的火焰也在瞬间变为了恐怖的青色,围在周围的人们纷纷四散逃离,回到家中再也不肯出来。
到了第二天人们再去看的时候,小姐的尸体躺在一片灰烬之中,没有到一丝的损伤。
谁家的孽,谁家解决。
本着这样的想法,人们将小姐的尸体从到了林家。
就在小姐的尸体回到林家的第二天,尸体失踪了,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突然的消失了,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在那里一样。
从那以后村子里就开始连续的出事,只要是不是林姓的人家,若是晚上出来了,就再也不会回去,到了被发现的时候,统统的都是和那个陈家人一样恐怖残忍的死法--惊恐扭曲的面容,被生生的挖去心脏的身体。
于是那些除了林姓的异姓人家们都纷纷的离开了这个村子,而这个村子里也就成了林家的天下。
即使是到了现在,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只要是村中的异姓人在晚上都是不能出门的,要不然就会被林家的小姐杀死。
听蝶儿说完,季孟然倒是愈发的好奇了,蝶儿的讲述中有很多不尽不实之处,显然的除了蝶儿所讲的,还有很多的东西蝶儿并没有说实话。
所以季孟然虽然表面上答应了蝶儿晚上绝不出去,但是在心底却打定了弄清一切的事实真相的打算。
不过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季孟然还不打算冒险的在晚上出去,万一真的不小心被女鬼掏了心肝可不是好玩的,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个蝶儿讲的故事很有问题,季孟然就决定从搞清楚那个故事的真实版本入手。
这天给那些一个一个调皮的好像山中的猴子一样的孩子们放了课,看着那些小家伙们一个一个高兴的模样,季孟然猛地醒起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岁月,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了。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的回去林家大宅,而是开始在村子里慢慢的转起圈来。
季孟然到这个村子也是不算短的时间了,他却在这一天才突然的发现他竟然一直的没有在村中真正的好好走过。
看着那些在路过他的时候微笑着给他打招呼的村人们,季猛然很是奇怪究竟为什么他并未见过这些村人而这些村人们却都好像认识他的模样。
好奇的拉住一个村人询问,那村人却笑着摇头。
“夫子你这就不清楚了,我们村子地方小,人也少,大家基本上都是亲戚,所以也相互之间也都叫的上名字的,而现在村子里的生面孔只有夫子一人,再加上夫子的模样清秀,一看就是个饱学之士,大家当然就知道是夫子你了。”
季孟然看这个村人很是热心,就又拉住他问他女鬼的事情,可是谁知话刚一出口那个村人就面色大变,急匆匆的就要离开,什么话都不肯对季孟然说了。
季孟然很是失望的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就在这时,在季孟然的身边突然的传来了一声冷笑。季孟然回过身一看,是一个极为落魄的老人。
“请问老伯您知道女鬼的事情吗?”
那个老人冷冷的瞥了季孟然一眼就转过身子不肯说话了。季孟然指导,这个老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他更加诚恳的弯下身子。
“老伯我也听到林家的人说过此事,但是始终觉得有些不对所以才想探知真相,看老伯方才的情形,老伯定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我才想要问问老伯,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包涵。”
那个老人又上下打量了季孟然一番,这才慢慢开口。
“年轻人,要知道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要比知道好的,你若是真的想要知道真相,那么可能就有要付出生命的可能了,林家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季孟然看那个老人终于松了口,那还管什么有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只管的就开口答应了。
“你若是非的不要命我也不会阻止,你先说说你听到的故事是什么内容。”
季孟然当下就将蝶儿告诉过他的故事如是的和盘托出了。老人听完,只是一声冷笑。
“这般的胡说八道也敢拿出来现?”
“老伯说这故事是胡说八道又有什么凭据?”
季孟然看那老人却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急忙的追问。
“我当然知道些什么,因为我就是那个故事中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还死了林家小姐的那个陈家人。”
这样的答案却是季孟然没有想到的,着老者竟是那个陈家的子弟,但是那个老人既然还没有死,那么蝶儿所说的故事当然也就不是真的了。
“你想知道,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好了。”
老人的眼里流出了混浊了泪水,显然又一次的想起了过去的悲伤。
“我没有想到的是,梅居然会上吊自杀了,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已经五个月的台儿。我不知道梅为何会想要死去,但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是悲伤欲绝,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事情过去了一个夏天,我的家人决定再为我娶上一房妻子,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乎了,我的妻子是谁又怎么样呢,只要对方不是梅都与我没有关系。但是当我收拾梅的房间的时候,我却发现了梅留下的遗书。原来梅之所以自杀全是因为那个人,那个可恶的男人--林威。林威身为梅的兄长却将梅奸污了,而梅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林威的,兄妹交合而成的孽种,梅受不了这个刺激,便自杀了。我恨,可是却不能找害死梅的仇人报仇,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我只能把我的仇恨深深的埋在心底。可是就在我要娶妻的前一天,梅的尸体被人从坟中挖了出来,被赤身裸体的扔在了荒郊野外,而更为残忍的是,梅的肚子被人残忍的剖开,里边的婴儿被人取了出来。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林家人却都说是我将梅的尸身挖出的。我那样的爱梅,又怎么可能会伤害梅的身体呢,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却是百口莫辩。娶了新的妻子之后,我却并不快乐,因为梅那赤裸的尸身一直在我的眼前晃荡着,我每日只能借酒消愁。然后,我的新婚妻子死去了,家人们很害怕,他们怕是梅的报复,只有我知道那绝对不会是梅作的,梅那样的善良,又怎么会杀人?可是家人们却不听我的话,请来了一个道士。你也知道的,他们说那个道士落荒而逃了,那是当然的了,我在时候去找了那个道士,那个道士告诉我,那些杀人的事果然不是梅作的,杀人的,是梅肚子中的孩子,那个兄妹逆伦而生的孽子。那个道士告诉我,是有人故意的让这样的孩子存在,又在这个孩子的母体有了五个月十五天的时候将母体杀死,然后将母体和胎儿同埋于地,百天之后再将胎儿取出,那么那个胎儿就会成为杀人的利器。我回去之后果然如此,所有的除了林姓外的人都被杀死了,被极为残忍的杀死了,不论男女都先被侵犯,然后被生生的挖出心脏死去。我就知道那些事情定然是林家人作的了。可是我斗不过他们,我只有装作失踪,然后悄悄的潜回,我在等,等一个能够消灭林家的机会,一直到今天。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季孟然本还想在再问些问题,但是看到老人那疲惫的模样,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你见到陈浩了?”
令季孟然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刚刚回到林家就被林威叫了过去,并被问了这样的问题。
“是的。”
季孟然并不认为否认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单看林威可以在这样的短短的时间里就知道了他见到了那个老人的事情,否认是没有用的,所以还是爽快的承认了更好。
“你想知道我姑姑的事情?”
意外的是林威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温和的问着季孟然。
季孟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肯定了林威的问题。
“也许我真的不该让你来到这里呢。”
林威微微的苦笑着,却让季孟然不由得看呆了眼。林威本就是一个俊朗的青年,只是一直以来都是冰脸对人,让人只看到了林威的威严与沉谨,倒是不会太注意到林威的容貌了。可是如今林威却笑了,即便只是苦笑也依然让林威的魅力散发了出来。
真是想不到林威这样一个冰块脸也会这样的俊逸,他以前为何没有注意到呢?这样想着的季孟然将林威刚才的话语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件事情你想知道我也不阻你,只是在其中有很多的事情并不是外人能够得知的,所以还是不要太过相信的好。”
林威继续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季孟然和身边的一众人那痴迷的表情。
季孟然却是不解了,将他叫了过来却只是这样两句话就交待了去,这林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但是看林威似乎并不想说的模样,季孟然也不好再问下去,只有无奈的告退了。
此时的天色依然是近暮了,夕阳仅在天边留下了一丝的余霞。季孟然却并不太担心,虽然那女鬼传说中是鬼在晚间方会袭击外姓人,但是现在还不算晚上,季孟然倒是不怕那女鬼的出现了。
那是什么?
就在季孟然将要回去到他的房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中却捕捉到了一抹红。他的房舍是在竹林之中,到处均是一片青翠,又如何会有红色出现呢?
季孟然急忙回身,却只看到了一个在瞬间便消失不见的身影。
那是一个红衣人,方才季孟然看到的那抹红便是从那人身上看到的。红衣人身形纤细,看模样不过是八九岁的而已,应该是一个女子。
难道那个红衣人便是那女鬼,可是又为什么没有攻击他这个外姓人呢?
季孟然心中暗暗思量,但却又不由得好笑,这两天到真是鬼故事听多了,到处的疑神疑鬼呢,那个红衣人大概是林家的女眷吧,见到了陌生的男子当然是要规避的。
笑着摇了摇头,季孟然突然间觉得为了这样一个鬼故事而浪费了这样多的精力实在是一件很不应当的事情,何况看到方才的情景,他这样的追查似乎已经让林威觉得很是为难了呢。毕竟当初是林威解救他于危难之中,他又怎么能让林威如此的为难呢?还是放弃的好啊。
季孟然突的叹了口气,想起以往的他是绝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想这些事情的,以往在家乡的时候这样的鬼故事他可是听的多了去,却没有那次他是会像如今这样的追查下去的,不过是听罢便一笑而已,可是现在他却会像这样的四处打探想要弄清楚真相。难道是因为再也没有想要把以往的那些学问在探究下去的原因吗?
季孟然不想再想,草草的胡乱吃了些东西便上床了。
也许是当初落第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些,这些时日里季孟然在晚上一直是睡得很不安稳,似乎一直在做着一个噩梦,但是次日醒来却记不得究竟是梦到了什么,而身体又偏是疲惫的紧。季孟然也曾经问过村中的大夫,可是那大夫也说不出了所以然来,季孟然也只好尽可能多的休息了。
下定了不再打探那些事情的决心,季孟然在第二天一早便如往常一样的去到学堂去上课了,可是昨日明明是及早便上的床,季孟然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却是觉得比往日里更多了几分的疲惫,于是也无心讲课,只是胡乱的讲了些东西便叫那些孩子们下了学。
头痛,痛的好象是要炸开来了一样。季孟然捧着脑袋,真的很想就这样的把自己一根子敲的昏过去。
“先生,先生,你是在打听林家小姐的鬼故事的事情吗?”
就在季孟然头疼略好了些的时候,一个童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季孟然抬眼一看,却是他学生里极少数的外姓孩子中的一个,也是最调皮的一个。
“先生我告诉你哦,林家的人都是恶鬼呢,娘都说要是我不听话便把我送到林家让林家的恶鬼们给吃掉呢。”
看着那个孩子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季孟然却是一阵的不耐烦,他已经不想再知道那林家的鬼的事情了。于是季孟然挥了挥手,随便的应付了一句知道就让那孩子离开了。
季孟然所没有看到的事,那个孩子眼中本来闪烁着的光芒再看到了季孟然如此的不耐烦之后,暗淡的黯然的灭去了。
事情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过去,季孟然也没有想到一切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发不可收拾。
当季孟然看到那堆围着的人群的时候,其实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和女鬼故事连接起来,可是那其中的凄惨的哭泣声却还是让他不由得挤了进去。
有人死了,活着的时候被人残忍的蹂躏,然后活生生的挖去了心脏而死。
正是那鬼故事中女鬼杀人的方法。z
而更让季孟然震惊的事,那个死去的人,赫然便是昨日里和他说话的那个孩子。
季孟然有些呆鄂的看着那个哭泣着的母亲,突然的有些后悔为何不在那次听这个孩子把话说完。
“有人去通知衙门了吗?” y
季孟然迟疑的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却被人恶狠狠的反驳了回去。
“这里怎么会有衙门这样的东西。” z
明明是极普通极平淡的话语,在季孟然听来却是有着几分的凶狠与杀气。
季孟然突然的觉得有些害怕,不是在害怕那个不知影踪的女鬼,而是在害怕着在这个村子里开始莫名散发出的死气与阴郁的恐怖。
哭泣的女子被人搀扶离开,孩子的尸体也被人用草席裹住搬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村人们开始缓缓的散去,留在那里的也仅有几丝沾了血的杂草能够证明在这里发生的凶案。
季孟然看着那些村人们的身影,突然的觉得那些村人并不是人,在那些村人的身上似乎缭绕着极为浓重的死亡的气息,使得那些村人们的身影是如此的呆板与死气沉沉。
“早些回去吧,你的脸色不好呢。” z
季孟然呆然的回过头,看见的是林威严肃的面容。
突然间很想就这么扑入到林威的怀里,去感受那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有了这样念头的季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将身体靠向了林威。
但是就只是仅仅的一瞬而已,季孟然很快的就回过神来,并开始为那时候那样的想法大感羞耻,急匆匆的不等林威的招呼便离开了。
林威有些讶异,有些不解为何季孟然会如此的惊慌。
这件事情也许就此过去了会更好,但是季孟然却一直的将那一刻的奇妙的感情放在了心头,并不解于这样奇妙的感觉。
而这般的思虑也让季孟然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是不得成眠。
季孟然焦躁的从床上起身,披上一件外袍便走出门去,这个时候他也不管什么不能夜晚出门的禁令了,他只想让那清冷的月光化去他那一身的尘嚣。
季孟然站在月下良久,终于觉得一丝丝的清凉泌入了心间,那让他不安的情绪已然的消失。季孟然长长的舒畅的叹了口气,便转身想要回房。
就在这时,离季孟然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传来了吃吃的笑声,季孟然回头,看见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季孟然的心脏猛烈的跳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微微的发软,是恐惧,还是兴奋?季孟然说不清楚。
“你是谁?”
口中发出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干涩暗哑,季孟然方一开口就为了他那声音感到了吃惊。
那个红衣人没有回答,反而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着季孟然走了过来。
但是当季孟然清楚的看到了那个走来的人影的时候,却被惊的呆了过去。
那是一个红衣的少年,虽然那个少年俊秀的面容如同女子,但是季孟然还是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少年就是一个男人。不过因为少年太过纤瘦的身体,才让季孟然以为了他是女子。
少年笑盈盈的眨着晶莹的眼睛,一副对季孟然很是感兴趣的模样。
“我是魅。”
也许是被少年的灵动所迷惑,季猛然在一时之间居然没有理解少年所说的话的意思。
“什么?”
魅看着季孟然那呆呆的模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而这也让季孟然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了。
季孟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男子,魅也是男子,他怎么能够看一个男人看的呆了去呢?
“夜了,在外边不安全的,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魅突然的就转身离开了。
季孟然想要叫住他,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叫出声来,只是徒劳的呆呆的伸着手,眼睁睁的看着魅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竹林之间。
一夜未曾成眠,季孟然一直在想着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的消失的魅。
他是什么人,他和林家是什么关系才能在这样的夜晚李出入林家,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让季孟然的头脑混沌了起来,但是在季孟然的心中是中保有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就这般失魂落魄的来到了学堂,季孟然推开了学堂的大门,却意外的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人,层层叠叠的全是人,却全是死人。
血,满地的鲜血,全是那些死去的人们的鲜血。
那些人,季孟然统统认得,那是在他的学堂里学习的孩子们。
浑身赤裸,开膛破腹,心脏生生的被人挖了去。
究竟是谁这样的残忍,居然这样的杀害了这些孩子。
季孟然紧紧的攥起了拳头,愤恨无比。看着那些孩子的父母痛哭流涕的模样,季孟然也是极其的不好受。
如果是女鬼杀人的话,那么这些孩子又怎么可能会统统的都在晚上出来了?如果不是在晚上出来而被杀的话,那么就绝对不是在这个村子里传说的那个女鬼杀的人了。
那么如果不是那女鬼杀的人,有是谁用了这般残暴的手段杀死了这么多的孩子。而这手段还分明就是那那女鬼杀人的手段。
难道是示威?
那个女鬼知道了他想要追查事情真相的事情,所以才会杀死了这些孩子又将那些孩子的尸体丢在了学堂里,对他示威或是警告吗?
可是既然他是为了追查女鬼故事的真相的话,那么那个女鬼应该没有理由阻止他的啊?
季孟然有些呆然的看这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被运送了出去,可是鼻间缭绕着的血腥气息却是依然浓重的不可褪去。
难道是有人不想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季孟然突然的想起了碟儿那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想起了那个被问到的村人那慌乱恐惧的目光,想起了陈浩那个经不起推敲的倾诉,想起了那个孩子那晶亮的眼神。
“先生我告诉你哦,林家的人都是恶鬼呢,娘都说要是我不听话便把我送到林家让林家的恶鬼们给吃掉呢。”
响亮的带着童色的声音至今还是缭绕在季孟然的耳边,但是那个孩子却是已经死了,死的悲惨,那个孩子在死之前是不是也有悲哀的哭泣,嘶哑的号叫?
季孟然的头突然的疼了起来,似乎有什么画面从他的眼前一掠而过,季孟然徒劳的想要伸手去抓,想要看清楚那些画面上究竟是什么,但是却终于还是失败的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
季孟然知道,那是对他很重要的信息,甚至也许可以说是关乎了他的生死的东西。在季孟然的直觉中,他悄悄的给那个事情下了一个定义。
真的是一团乱麻。
不管是那个杀人的鬼的事情也好,那些季孟然突然间不记得但是又想要记起的事情也好,季孟然统统的理不出一个完整的头绪来,而他越是想,就越是难受,好像在心口的位置上有一颗大的石头沉沉的压在哪里一样。
但是季孟然不甘心,不甘心他就这样的被愚弄了,反而是更加拼命的想了起来。
或许他不该这样的勉强。
季孟然吃力的抬起头,学堂里飘出的血腥的气味让季孟然很是难受,而费力的思考的结果却是让他的头痛欲裂,好像有什么利器在他的头脑里边不停的穿插一般。
眼睛上朦胧了水气,冷汗潺潺的留下,身体虚弱的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季孟然只有无力的偎依着背后的巨木。但是即使这样,季孟然也是依旧的处于了摇摇欲坠的情形里,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季孟然知道他会就这么昏倒过去的,可是谁又会注意到他呢,那场惨烈的凶杀已经夺取了所有人的神智,谁还会注意到他这个躲在一边角落里的小小夫子呢?
但是就在季孟然几乎要昏倒过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季孟然恍惚的抬头,看见了一张始终呆板但是在此刻里却隐患了浓浓的担忧的面容。
季孟然记得自己似乎这样的问过了,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问过。他在那一刻,就已经沉沉的昏迷了过去。
再一次的醒来的时候季孟然已经是在他的那间竹林小舍里了,而身边的人,却是蝶儿。
感到了季孟然那微弱的动作,蝶儿很高兴的看着季孟然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公子,那个时候老爷抱你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没关系的。”
轻轻的摇着头,季孟然已经不太记得在最后的时候他所想着的是什么了。但是看到了蝶儿那隐隐透着担忧的面孔,季孟然恍惚的想起了在他的家乡,似乎还有一个一直在等着他的未婚妻。
“不过是闻到了血腥味很是难受罢了。”
季孟然不忍看到蝶儿那悲伤的模样,再一次的出言安慰着,但是成效似乎依然不大。
“蝶儿看见公子一脸苍白的被带回来的时候,真的是以为公子出了什么事情呢。”
蝶儿突然悄悄的开始流泪,季孟然知道,蝶儿在担心的不只是他。
“三公子齐人天福,又怎么会出事呢?定是能平安的回来与蝶儿成亲的。”
林家的三公子在几日前出存去不知去干什么,却是一直的没有消息,而作为林霄爱人的蝶儿已经开始担心了。
“公子再说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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