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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世风云.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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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世风云》作者:雪落天
【文案】
老天是什么安排?我一个二十世纪的成功白领穿越到另一个莫名其妙的时空;哎呀,还才五岁,得从识字开始!
身边的大美男可望不可及,因为他是我的爹亲。身边的黑小子,我们一起玩吧,但千万不要肖想啊,因为你一点不象我的白马王子!
平凡的生活多好啊,身边一大一小两美男,吃的香香的,睡得甜甜的,虽然没有电脑,没有空调,没有马桶,但天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且一旦我长大,家就是我当,因为这是女尊世界!
这,这是怎么回事,从那儿冒出一个当王爷的娘?那是不是意味着,今后的日子里,我要经过许多风风雨雨?那么,谁能告诉我,风雨之后会不会有彩虹呢?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青梅竹马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静 ┃ 配角:陈兰新,林子清,宁雨轩 ┃ 其它:爱情,阴谋,战争
开端
“痛,好痛。。。。”宁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感觉头剧痛,身体不由地扭动着,抱着头不停地摇了起来。
“不疼,不疼,宝儿,爹给你揉揉,,”一句诡异的话突然在宁静耳边响了起来,并且一双温暖的大手代替了她的双手给她揉起头来,“什么。。。。”还没有来得及再有所感觉,一阵剧痛传来,宁静再次陷入了黑暗中,耳边隐隐听到句:“我苦命的孩儿啊,爹爹对不起你啊!”
第一卷
一 春来镇(一)
清晨的小镇,空气清新,东边亮亮的晨光显示今天一定会有个晴朗的好天气。这个小镇名叫春来镇,处在其属国龙国的最南面,是通往边境的必经之路。过了这个小镇,穿过两座山就到了邻国—陈国,所以这个小镇尤其繁荣。
小镇地理位置重要,其所在国龙国长年派有驻军,街上经常行走着军人。
镇有两条街,呈十字型,大约5里长,南、北向相对繁荣,多是些较大的酒楼、布店、当铺、客栈,还有必不可少的青楼,分别叫南街和北街;附近山上小股强盗偶而光顾,抢了就跑;东、西向基本都是小商小贩,分别叫西街和东街。东、西街上本地人居多,大多在自家门前摆个小摊,卖点小吃、当地土货等。西街是通往边境的必经之路,其中有一个很大的牛马市场。
过往客人,有点钱的、谈生意的往往吃住在南、北街,然后通过西街进出边镜。所以啊,在这个小镇。住在南、北街的人一向有点看不起住在东、西街的人。
这个时辰,应该是早上申时左右,初冬的季节已经渐渐让人感觉出点寒冷来了。南、北街因夜生活丰富,到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东、西街上却透着一股子热闹气,冲淡了初冬的一丝寒气。各种卖吃食的小生意人象往常那样早早开了门,摆开了架势,吆喝声此起彼伏,给早起赶路的人提供简单地早饭,有的则提供着简单的劳力。
在这片吆喝声中,一串童声显得尤其突出:“卖馒头了,又香又甜的大白馒头,吃了倍香、走路带劲、身体倍棒啊,快来买啊~”甜美的童音引得路上行人不住地往这儿张望着,不少人因此被吸引过来。站在摊前戴着面纱的年轻男子一边包馒头,收钱,找钱,忙得不亦乐乎,一边声音轻柔地说着谢谢,欢迎之类的话,可以看出,这个小摊生意非常的好。
那童声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病愈后的宁静,算算她来这个时空已经三个多月了.
当三个月前她从一个约二十岁的美男怀里醒来,耳听大美男哭着口口声声喊她:“我的宝儿”时,陈静立即就从淌口水状态过渡到了痴呆状态并且延续了N天;想想也知道啊,从二十八岁的二十世纪女白领一下变成的五岁小女娃,任谁都要呆住了啊。
本来呢,按大美男,也就是爹爹的想法(不叫不行拉,虽然他比自己二十世纪的年龄还小,呜呜呜呜。。。),她不要那么早起床陪他卖馒头,最好继续休养休养,可她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感觉,再躺下去,她觉得自己会发疯的。而且既使她再小,可她的心理年龄可不小,如何能舍得那大美男一个人忙而自己当一个米虫?所以决定不如自己一起忙,既帮助,又让自己没空想。可五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呢,就是她再有惊天骇地的想法,也只能闷在心里,所以啊,宁静就奉献出自己的声音拉。她编出的一串串的活泼可爱的呟喝词,引得行人关注,逗得大美男直乐。
白天还好,到了夜晚,躺在大美男身边的她思绪万千,总是希望自己能一睡不起,再次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是天亮醒来,看到已经熟悉了的环境,看看大美男,再看看自己的细嫩小手,她唯有感叹不已。许多天过去后,她终是接受了现实。
宁静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少之又少。她于2008年3月8日晚餐聚会后遭遇车祸,死了后莫名其妙地穿越时空,变成了现在的这个五岁女娃,用她那么多年学的所有科学知识都解释不清,想更想不通了,因此她决定坚决坚决不想了。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叫宝儿,应该是昵称,她有个爹爹,年龄最多20,从她在病中昏迷中听到的他的哭述中了解到几件事:一貌似她是他生的!因为他曾哭着说不该将自己生下来;二他们似乎是逃出来的,爹爹是带球跑滴!三是爹爹似乎原先想穿过边境到回到自己的祖国--陈国,可因为生了自己,并且自己一直身体虚弱,所以就在这个小镇上住了下来了,靠卖馒头度日。
根据她平时的观察,这个爹爹一定出身大户人家。他长得眉目清秀可人,爱干净,说话轻声轻语,动作优雅;并且从宁静五岁开始起就教读书认字,甚至还有一些礼仪方面的知识,这根本不可能是小户人家孩子会的东西。关于这点让宁静也很疑惑:他究竟是什么出身?难道他跑出来了还想回去不成?
说起来,宁静对现在的生活还是很满意滴。
二十世纪的她出身富豪之门,生活倒富裕,只是家中充满了勾心斗角,无一丝亲情可言。到这个世界来,她从惊讶到接受,到慢慢地喜欢上这种安安静静地生活,她想按这个世界的规律,娶个夫郎,生个一女半子的,过着平凡人家的生活。
她认为:再有钱有权,只能睡一间房,躺一张床,吃饱一个胃,要那么多钱和权干什么啊?整天算计着,没有一天是快乐的。而且人总是有得有失的,老天让你得到这样,总会失去那样。就象二十世纪,即使自已生在豪门大户,兄妹却日日为家产勾心斗角,相互提防。妈妈呢?虽然和爸爸算是青梅竹马,可爸爸发达了,心却不回来了,一个星期能回来吃一次晚饭就不错了,那有什么家人的温暖和关怀啊。
自己恨透了家族的虚伪和无情,一工作了就在外面住着,妈妈常常孤单地一个人在家。每到周末回家,她陪妈妈在一起吃饭时都很压抑,根本不敢提爸爸。所以啊,宁静想好了,这一世,是偷来的,她一定要安安静静地过,快快乐乐地过,平平凡凡地过,不要求什么大富大贵。有了这个想法,宁静对美男爹爹教的礼仪知识就不太尽心了,每每让美男爹爹叹气不已,却又不舍得责备她,好象一切都是他的责任一样,每次此时,既让宁静偷笑不已,又心生感动,从美男爹爹身上,她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
不过,说真的,有时当她看到美男爹爹做出二十世纪女人常有的动作时,她开始真不习惯。唯有庆幸:幸好,幸好,爹爹不涂脂抹粉。
二 春来镇(二)
宝儿又在发呆了,正在收拾东西的韩兰新偷偷地打量着她。自从上次大病以后,宝儿好象就变了,象变了一个人。变的爱沉默,变的爱发呆,一点不象个五岁的小孩子,也许自己不该让宝儿过这样的生活!
当年的自己为情势所逼背井离乡和她私奔,以为找到了可托付终身的良人,结果爱情和亲情难两全,奶爹更是为了保护自己自杀身亡,自己也被生生逼得逃出来。跑到这边境小镇,他发现自己居然怀了孩子,只好在小镇上留下了。没多久,宝儿出世,应该是那个人的长女吧。
也许应该告诉她?韩兰新曾经也想过个问题,可一想到她是如何待他的,这个念头也就淡了。她都认为自己背叛了他,还会在乎他生的孩子吗?!也许她还认为这是别人的孩子呢!何必自取其辱呢?
在初到春来镇的那些个日子里,韩兰新常常回忆起过去的片段,有时甜蜜,但大多数时候却是悲伤和恐惧,奶爹死亡时的情形常常在午夜梦回中让他哭泣不已。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要不是后来有了宝儿,夺去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他现在会怎么样都不敢想。
只是,可怜的宝儿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好容易养到五岁,带的钱也用不少了,一直犹豫着不敢回家,只好做点小生意度日。唉,只是真的委屈了宝儿,他担忧地望着宁静。
这边宁静小腿蹲麻了,只好站起来活动活动,停止自己的瞎想。馒头早卖完了,美男收拾的怎么样了?她转头一看,正好看到那男人又在用那种类似歉疚的眼光看着她,一看到她转头了,就赶快继续装着收拾东西。
瞧,瞧,又来了!宁静一看到他那种眼光,心里就不舒服。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已经在尽全力地对她好了,应该是自己这个大米虫对不起他才对。因为地这个时空里,稍微有点家势的人家,谁家男子抛头露面?为了生活,他忍受着女子的调戏,忍受着闲言碎语,每到那个时候,宁静就恨不得自己一夜成人!
可是谁让自己现在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呢?既使想干些什么,又能怎么干呢?
她其实很想过去安慰他,不用难过,她很快乐,有这么美的爹爹相陪,对她那么好,天天吃得饱,睡得香,空气好环境美,她很满足呀~ 可惜,她也知道,要是她说出那一番话来,这个柔弱的爹爹还不吓昏倒?
所以啊,每到这个时间,宁静只好用五岁孩子常用的办法(要吐~)---撒娇。只见她迈着小短腿跑向美人爹爹,嗲希希地叫道:“爹亲,抱抱~ 。
韩兰新一看,急忙放下手上东西,把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女儿抱了起来,嗯,宝儿长得真快,快抱不动了。
宁静抱着美人爹爹,摸着他光滑的脸,吃起了豆腐。她撒娇地说:”爹亲,宝儿饿了,要吃东东,嗯,吃爹亲做的鸡蛋烙饼!”
果然,韩兰新急了起来:“好好,这就好,宝儿不急噢”。他抱着宁静很快回到屋里,放下宁静,开始准备烙饼了。宁静得意地笑了,这个爹好对待着呢。
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等着吃早饭,宁静苦笑着,光这个坐姿这男人就纠正了很多次了,她搞不清楚,吃个饭坐那么直干吗?想当初,自己可是喜欢一边看书一边吃饭的呀!谁会管她什么姿势?可是这男人不行,一看她坐得不直,他要不唐僧起来不得了,要不立即用哀怨的目光批评她,于是,宁静也只好老老实实按要求坐着。时间长了,她坐起来不由自主地端正得很,想想教了那么多礼仪,总得遵守一样吧!
还有件奇怪的事,爹爹烙饼的水平很高,为啥只卖慢头呢?宁静感觉这男人也不想挣太多的钱,够用就行了。而且烙饼好象是爹爹家乡的吃食,因为这条街上没有人卖这种烙饼。宁静想着:爹爹应该也是不想引人注意吧,他究竟在逃避什么人呢?
香味迎面扑来,打断了宁静的苦思,小碟上叠放着烙好的饼子:黄澄澄的是鸡蛋,绿绿的是葱花,里面还夹些爹爹做的小菜,抹着味道特别的酱,都是纯自然的味道,比以前吃过的煎饼不知道香了多少倍。宁静的口水出来了,这时的她不用装,完全是一副五岁孩子的模样。
她一把拖过碟子来,用筷子一夹向口送去,嘴里嘟嘟嚷嚷地说:“好香噢,爹爹最能干了,宝儿永远吃不够噢~”,宁静边吃边拍着马屁,韩兰新继续烙着,笑眯眯地看着女儿,心里却想着,我的宝儿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吃更好的东西啊。
饭后休息了一会,照例是学习时间。最近宁静学的全是这个空间的知识。
韩兰新很会教书,他轻声慢语,非常有耐心,讲解仔细生动,很有深度。到目前为止宁静已经可以会写不少字了(实际上比这多多了,嘿嘿,幸好这个时空的字和中国古代的差不多!),做些琅琅上口的小诗(她不敢拿自己背的李白杜甫李商隐的诗出来现,怕吓到美人爹爹),了解了不少这个时空的知识。宁静有时真想劝韩兰新当教书先生,可想想他那么低调,还是算了吧。
宁静了解道:这个时空由四个强国和周围若干个依附于这四个强国的小国家组成,这四个强国都是紧邻国家,占据了这个空间最好的土地和资源,因各自的地理情况不同,四个强国各有其特点。
宁静所在的国家叫龙国,是个平原国家,土地肥沃,边境以山和河为主,经济发达,军事力量也十分强大,一直妄图统一这个时空;其余三个强国分别是陈国,吴国和胡国。陈国是爹爹的祖国,那是个湖泊众多的国度,全年气温适中,风景如画,水产丰富,人民生活安定,其国家水军力量也是四个国家中最强大的。吴国是多民族国家,国土分布细长,各种族自治,由最大的族吴族总管;由于气候恶劣,干旱少雨,是这四个强国中国力最弱的一个国家,那些民族供奉着同一个神:雨神。宁静想,这也许是他们能成为一个国家的原因吧,因为就是在现代,宗教的力量也是非常强大的。
胡国有点象中国的蒙古,民风强悍,和陈国比较友好,通商通姻,现在的王君陈兰诸,就是当今陈皇的大皇子。
在所有国家中,韩兰新讲陈国最多,说起它美丽的风景,他脸上常常浮起一层柔光,宁静觉得那时的他非常的圣洁。但却又是陈国,他有时说起来又非常的担忧。
宁静分析,陈国最大的忧患就是龙国和胡国,尤其是龙国。由于陈国紧邻龙国的边境以山地居多,不象紧邻他国的大多是广大的水域,因此陈国对龙国的防守力量相对薄弱些,所以它最危险的敌人应该是龙国。对龙国来说,如果得到陈国,龙国不仅拥有了陈国的巨大财富,还拥有它那强大的水军,为征服其他国家典定了基础。但就这整个空间的局势看,龙国要想得到陈国,也不是那么容易,其他国家不会袖手旁观的,至少胡国不可能让龙国坐大,因为,胡国统一天下的野心也不会小,所以龙国要动陈国可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龙国一定在策划着,而且爹爹也知道这个情况。宁静猜想,估计这也是美人爹爹忧虑的原因吧?她又一次地想到,他究竟是什么出身啊,为啥那么了解和关心局势?这点始终困扰着宁静,内心来讲,她希望美人爹爹出身在平常人家最好。
不过,宁静想,暂时应该不会有动乱。因为如果要打仗了,这个通往陈国边境的小镇绝不会如此平静。再说了,到真正打起来了时候,我还不一定在哪呢,宁静乐观地想。
还是面对现实吧,想到一会爹爹来讲课,自己必须端端正正地听讲,宁静头上冒出几串黑线,唉,自己重当小学生了,幸好没有周考月考期中期末考。
其实困扰宁静最重要的事就是:她一点归属感都没有,现在的一切常常让她有做梦的感觉!
她想不通为什么既然自己出生在二十世纪的中国,却又带着记忆到了这个时空?哪个才是她真正的人生?她出现在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现在的宁静矛盾的很。一会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好,安逸平凡;一会又因生活的种种不方便,没有电器,没有交通设施,没有电脑甚至没有马桶,而怀念起以往讨厌至极的钢筋水泥时代。
二十世纪的宁静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毕业后她放弃进入家族企业,自己开了一家企业管理咨询服务公司,乐得逍遥自在。她的公司专门为企业并购或者企业内部管理作咨询策划,有时甚至充当执行人。她看惯了因企业并购造成的大批人员失去饭碗,当她作执行人的时候,经常遭遇下岗或者失业的员工咒骂,她反驳到:“谁叫你不够强,你就该被淘汰!”当企业并购结束,她往往挥一挥衣袖,不带一丝云彩地回到自己的服务公司。那时的她到底还是继承了父亲的冷酷无情,她仅有的几个朋友都说她有时特别阴狠,令人畏惧。那么现在的她处在这个空间,是被那个空间淘汰的结果吗?自己在那儿不够强吗?
有时她觉得自己虚伪,她心中没有真正把这个男人当爹爹吧?她能有几次真心地喊这个养她教她的男人--爹爹?她真的和这个男人有血缘关系么?如果她能离开这个时空,估计她最多犹豫一下就会离开的。嗯,从这种意义上自己确实是个虚伪的人,无情的人。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万一她离开,这个男人多半不能活下去,因为她感觉到这个男人把她当命一样的待。
回头看了看韩兰新,他正忙碌地收拾着碗筷,脸上似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三 春来镇(三)
“想什么呢,宝儿?昨天学的还记得吗?爹爹可要抽查喽!”温柔的男人终于收拾好家务,坐到了桌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韩兰新非常为自己的女儿骄傲,宝儿的学习能力相当地强,教她的东西最多两遍,她就能记住,而且领悟能力超过一般的五岁的孩子(也不想想,宁静可是正而八经的大学毕业生噢)。
“爹爹,放心吧,宝儿不怕~”宁静撒娇道,心里却想,自己撒起娇来倒越来越娴熟了。是啊,韩兰新的温柔,常常让她忆起童年时的母亲,那时她家并不是太富裕,但一家人其乐融融。
抽查完昨日所学,宁静又开始每日的练字。韩兰新要求她每天至少学会写十个字,背一首诗。这对宁静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但她不敢表现的太好,所以一般都利用练字的时间胡思乱想,或者找理由出去玩,或者想些点子怎么逗美人爹爹,免得他也在那儿胡思乱想,愁上眉头。
宁静想:自己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至少不希望他发愁忧虑。
正写着,门那儿传来了一些小动静,非常熟悉,哈,宁静嘴巴弯了起来,一定是那个黑小子,宁静称他小黑头,因为他长的黑不溜溜的。每次来,都要在门口磨叽一会儿。
小黑头家是宁静的邻居,他娘是个铁匠,身高体壮,他爹呢在家做家务很少出门,宁静偷偷看过,是个娴静的男子,长得小巧玲珑,宁静经常色色地想象着黑头爹娘在床上的情景,就黑头爹爹的小身板,嘿嘿。。。
在这个时空,居然是阴盛阳衰,女人长得体型高大健壮,持家主外;男人却细弱苗条,生子主内。在外面行走的一般都是是女子和已婚男人,富人家或者有点地位人家的未婚男子一般不得出门,出门要带面纱;穷人家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早早就出来帮助母亲干活的男孩子子也不少。这儿的男女均在十岁办成人礼,可以谈婚论嫁,一般十二岁可以结婚了。黑头在家是老二,叫林子清(哼,名不符实),上面一个姐姐,叫林子薇,今年10岁,好象已定了亲,现在在另一个镇的学堂读书,以备将来考学,一个月才回来一天,韩兰新就是托黑头从她那儿借了不少书用来教宁静。
黑头今年7岁,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粘宁静,据爹爹说,从宁静一生下来,这小子就经常来看她,天天都要到她家报到,特别喜欢宁静。宁静却怀疑这小子是贪吃爹爹做的饭食,所以啊宁静就经常捉弄他,让他吃了许多苦头,谁叫他沾了爹爹那么多便宜啊!
可是那小黑头却一点不在意,还是每天都来找宁静,当然顺便吃吃宁静爹爹做的东西。有时黑头也被她娘骂不象个男孩子,不过骂归骂,他娘却不挡黑头来找。
宁静想起黑头娘一看到自己爹爹的样子:要不手足无措;要不结结巴巴,脸红耳赤;要不就一副口水要淌出来的样子。不过,人却是好人,经常帮助爹爹,避免爹爹被女流氓欺负。所以啊,西街有些下流的人就因此传些不好的说辞,每当爹爹听到后,都特别的难受、
宁静想:爹爹当时出现在这个小镇一定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后来怀孕,不知道爹爹用了什么解释,爹爹那时一定很可怜,幸好黑头爹爹帮助了不少。
哼,黑头娘一定暗恋自己的爹爹,想想那些买馒头的娘们看到爹爹的样子,哼,都是一群女色狼!不过,宁静又想到了自己:自己第一眼看到爹爹好象也是淌口水也,难道自己也是女色狼中的一员?宁静嘿嘿地暗笑起来,爹爹可是我的,那些个粗鲁女人想都别想!
对了,宁静猛地想到一个可能,黑头娘暗恋爹爹,会不会借着把自己的儿子嫁给自己来接近爹爹?极有可能,极有可能,宁静叫苦道,千万别啊,要找也找个帅哥美男啊!嗯嗯,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性,宁静想今后自己一定要远离那个小黑炭,不过,这小黑头那么温顺,对自己百依百顺,宁静想想又有点不舍,反正自己年龄还小吗,有他陪着玩挺好啊,而且欺负他的感觉真好。。真好!宁静一个人暗笑了起来。
这个时辰了,他是应该到了!
“宝儿,宝儿。。。”果然,门口那儿传来了黑头的每日第一呼。
照例,爹爹喊他进来,他装得羞搭搭地摸进来,然后却几步窜到桌旁,拿起爹爹特地留的鸡蛋烙饼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完后照例是意由未尽地伸出小舌头舔一圈小嘴,十分的那个,,,这也是每日一景,宁静有时看得真想扑过去咬上一口,嗯,自己确实确实有做色女的潜质,对这种小黑头也,,,,当然,小黑头长得还是不错滴,就是黑了点,宁静安慰自己道。
宁静这下不装了,很快几下写完字,眼巴巴地看着爹亲。韩兰新也习惯了,宠溺地望着她:“宝儿字字写完拉,来,爹爹看看宝儿的字写得好不好?”一边看一边点头,宝儿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很有劲道,很有女子气。
“嗯,宝儿的字写的很好噢,好了,去玩吧,注意,,,,”,嘱咐的话照例是孩子们没有耐心听的,两个小身影早在韩兰新去玩吧三字说出口的时候冲出门去了。
韩兰新望着跑远的身影好一会儿,慢慢地回屋坐下,开始了针线活,宝儿长得快,要准备新的衣服了。
以为韩兰新没有注意,宁静临走时,从桌底下摸了个东西跑了。
五 练弹弓(一)
那是一个弹弓。宁静藏在桌下,以为韩兰新不知道,其实他早就瞧在眼中,只是装着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韩兰新就是信任宁静。
弹弓是宁静画好了样子,央求黑头娘打的。弹弓轻而结实,打磨的圆润光滑。本来宁静也没有想到做弹弓,只是有一天黑头拿给她块有弹性的皮时,宁静发现是块牛筋,随即就想到了二十世纪小时候玩的弹弓。联想到爹爹有时受人欺负时都是黑头娘帮忙,爹爹却总是尴尬的很,估计是怕影响名声吧,那么如果自己手里有个弹弓,下次有人欺负爹爹,就用弹弓打,也算保护一下爹爹呢,美人爹爹一定会感动滴~宁静当时就眼冒星星:会狠狠地亲我吧?!
本来宁静以为要好好求黑头娘的,谁知道一听说是她要的,黑头娘很爽快,两天就做好了,先做了一个小的,后来又做了一个大的,尤其是大点的弹弓漂亮得出乎宁静意外:古代铁匠技术很高啊!
一打听,原来黑头娘的手艺相当的好,在这一带非常的有名气,除了打些农具外,不少练武之人都请她打兵器。时间长了,宁静觉得她有种特别的气质,给人一种经历过很多的感觉,好象还会些武艺。
黑头拿来的这块牛筋,估计是用来做鞭一类的武器用的,多了下来,主人也就不要了。黑头觉得稀奇,就拿给宁静了。宁静二十世纪的时候曾在乡下住过几年,农村孩子玩的东西,她那样没有玩过啊?就她的野劲,还当过村里孩子们的小头头呢?所以看到这块筋皮,她立即想到做弹弓了。
弹弓是请爹爹装的,宁静准备了一大套说辞,结果韩兰新根本没有说什么就给她做好了。宁静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在这个时空女子是可以玩这些个东东的!不过,宁静也发现陈兰新看她拿弹弓出去玩的时候那担心的目光,知道他怕她误伤他人,所以宁静尽量拿的时候不让他看见,纯粹是掩耳盗铃噢!
其实宁静何尝不怕误伤人?所以她都是带着黑头到野外练习,几天一过,宁静就很快上手,可以用小石子打的很远很准,为此宁静同志非常地有成就感,比顺利并购企业更有成就感。宁静得意之余,看着黑头小朋友渴望的目光后,又开始教黑头了,黑头才入门,心急的很,这不,今天又赶快找宁静来了。
说起来,小黑头和宁静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是一声不响。你想啊,一个有着近三十岁的心理,五岁孩童身体的人和一个出生在不熟悉时空的七岁孩童在一起能有多少共同语言啊?最多给他讲讲自己那个时代的事情,纯粹当故事讲,还不能讲的太离奇,也不知道小黑头听明白了多少,他总是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宁静,时常表现出一种崇拜的模样。
宁静在家扮嫩就够让她吐的了,出来再扮她觉得自己要活不下去了。当然她有时也会逗黑头,也很想吃吃小黑头的豆腐,可她又不太敢啊:一男女授受不清,万一小黑头因此缠上自己,将来非要嫁给自己呢?她是很可能再回去的人啊!二是这个,这个老牛吃嫩草吃得不好,可能消化不良,甚至老牛自己会吐呢!
那么现在的情景,难道不是缠上我吗?宁静斜眼看了看拉着自己手的黑头,边走边想着,难道我以后真要娶这个黑小子,想想她娘那么爽快地做弹弓,而且一做一对,是不是想着这小子迟早是我的人?不行,他长得一点都不帅,也不美,根本不符合我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我得找个多金又帅又可以让我靠的男生啊。嗯,我得想办法把他嫁给别人!是街头的胖胖的刘红花?还是街尾的比黑头还黑的马西云?宁静恶毒地想着,不由地暗自笑了起来。但是一想到,黑头跟着别的女人(?!,才几岁啊,宁静同志)手拉着手,宁静心里突然又不爽起来了。
“宝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笑啊?”黑头不小心看到宁静的笑了,一禁抖了一下。每次她笑过之后,他总要倒霉的,比如在烙饼里塞上辣酱害他辣得流眼泪,再比如凳子虚设一条腿害他跌个跟头啊等等等,简直罄竹难书。
宁静一听暗笑,虽然爹爹老是教育宁静要爱护黑头,因为他是个男孩子,可宁静就怎么也拐不过弯了,二十世纪可是要爱护女孩子滴。于是心里安慰自己说:只给我欺负他,别人不行。
“啊,怕了啊,黑头?怕了你还找我啊?”宁静阴笑着贴近黑头:“喂,你小子怎么长的啊,不是比我大2岁么,怎么和我个子差不多啊?”
这点宁静也很奇怪,她现在五岁,与她前世比,身体条件要好多了,相当于前世的八岁左右,怎么回事?
“我娘说,男孩子儿家的,长得高嫁不出去啊?”听了这话,黑头低声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 啊,你才七岁呀,你娘就向你说这个拉?不是吧,难道黑头想要妻主拉?”宁静不怀好意地又贴近黑头一点,不意外地看着他红了脸。这个空间的人十一二岁做爹娘的可大有人在。宁静常常想:这不会影响孩子发育吗?我可不干,我得长好了再生女育儿。
“嗯嗯,,,,娘说,十岁就要给我定亲呢。噢,是我偷听到娘和爹说的。”黑头脸更红了,却抬起头有些期待地望着宁静。
“这个,这个,也太早了吧?”宁静不由地松开了拉着黑头的手,不会那个定亲对象是我吧,貌似爹亲没有对我说啊?寒~~ 她赶紧说:“不说了,不说,到地儿了。”
黑头一见,瘪了瘪嘴,又坚决地拉住了宁静的手,宁静也不知不觉地握住了他的小手。
他们到的地方是个小山坳,这个地方少有人来,是两人有次追一只兔子时发现的,现在成了他们练习弹弓最好的基地了。慢慢下到了山坳里面,两人先开始捡石子。
小石子很快捡好了,毕竟天天在练习,打过的石子又基本上还落在山坳里,循环使用着。
六 练弹弓(二)
宁静目前的水平是,她可以用较大的石子打到二十多米以外,而且挺准。随着练习,她在不断增加皮筋股数,从起初的2股增加到现在的3股,才开始的时候她感觉到十分吃力,拉的费劲,经过几天的练习,越来越顺手。所以啊,她打算最终增加到5股。
打今天开始,她要试着练习三十米射程,宁静想:要是有钢珠,嘿嘿,说不定打到三十米开外呢!这弹弓也不比手枪差!
至于黑头,今天还是练习五米射程。黑头的弹弓比较小,而且他的臂力也小,所以弹弓也就放了二股筋。宁静的三股弓,他根本拉不开,为此,宁静又纳闷了好长时间,这个空间男孩子为什么力气就比女孩小呢?七岁的黑头力气居然不如五岁的宁静,奇怪的很呢。貌似他们两人早饭吃得差不多啊?
宁静用石头画好一个长约五米的矩形框,让小黑头站在一头,另一头是一棵大树,那可怜的大树,被打的皮开肉绽,已经伤痕累累。
因为用直式,好象比较损耗体力,黑头虽然跟着宁静后运动了不少,但还是体弱些,宁静只要求小黑头用斜式,尽量瞄准大树,即使打不中,也要保证石子尽量落框内,保证基本方向不要太偏。自己呢,试了多种姿势,她心里有感觉,自己迟早要离开这儿的,练习弹弓也算给小黑头一个防身之道,迟早会帮助他和自己的。
黑头练习起来了,在宁静面前,他很听话,顺从,他们两在一起,经常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在一起,经常给宁静老夫老妻的感觉。
看着黑头练习的身影,宁静又一次感觉到黑头好象已经跟了她一辈子似的。打住,打住,就这小黑头,切不可有这种想法。宁静甩甩头,找了自己常练习的那棵树,跑到大约三十米的远的样子,开始练习起来了。一边练习一边想,能请黑头娘打些铁珠吗?她能打出来吗?在宁静看来,圆的东西多难打啊!不过,打出来的铁珠要干什么用呢?用来练习肯定是舍不得的。
练习了一会,宁静发现黑头好象累了,头上冒汗,脸发红,手臂也在抖了,赶快喊他停下来休息休息,和自己一起靠在一棵大树下坐着。
唉~这个黑头挺要强的,自己不喊他停,他就一直练习着,要不是有次发现不对劲,喊他停,说不定黑头会昏过去呢,想起来就后怕。
转过头来望望黑头:一头的汗,脸红通通的,小嘴嘟着,衣襟上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看到黑头这个样子,宁静想,不知道他娘和爹知道自己让黑头练弹弓会是什么态度,嗯,估计他爹爹会吓坏了:男孩子家家的怎么那么粗鲁?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啊?他娘估计不会多话,举着大锤要砸死她或者让她立即娶了他吧?
那么,他们到底知道不知道呢?每天这小子脏不拉几地回家,会不问问?就小黑头的老实样,还不老实地回答啊~那怎么都不来找她算帐呢?难道真的把黑头当成宁静的人了?
不是吧,宁静又一次打量起了小黑头,啧啧啧。。。太黑了,太瘦了,抱起来没劲,一起出去,一点不拉风,不要,坚决不要!他就怎么长得象他娘那么黑,为啥不长得象他爹那么白呢?幸好眉眼长得不错,嗯,勉强算是阳光少年吧。
对了,宁静对有件事感觉到特别纳闷,按剧情发展,自己应该是个很强的女角吧,那怎么,到现在都没有遇上一个武功高强的高高人,因中毒或者受伤被她所救,然后,看出她有一身特别特别适合练武的骨胳,然后倾力相教,当然最好把几十年的功力传给宁静,使宁静成为当世第一高手呢?难道是时机未到?嗯,多半是的,否则就我这样,遇上略有武功之人都咯屁。
正想着,小黑头突然歪了身体向宁静怀里倒去,宁静吓了一跳,切,仔细一看,这小子居然又睡着了。不由地,宁静把他搂进怀里了,唉,这不是让小黑头的脚更进一步地迈向老韩家的大门里了吗?不管了,总不能让他受凉吧,可是,天啊,为什么是五岁的我搂着七岁的他呢?宁静忍不住仰天大叫,当然是无声地,但手臂却又搂得更紧了。
由于宁静同志在仰天大叫,没有看到黑头小朋友弯弯的偷笑的嘴唇。
快中午的时候,两个又练习一会的小鬼收拾收拾,回家了。
七 成长(一)
光阴如梭,宁静八岁了。
由于一直练习弹弓,她的臂力十分的惊人,弹弓筋已成功地增加到五股,击发速度相当快,三十米内,多种姿势,可以说是指那儿打那儿。随着长大,她常常一个人独自爬山,腿上绑着用土做的绑腿,通过练习军训时学的武术动作,居然自己摸索出了一整套招式,可攻可防,让宁静暗喜不已。宁静做的这些事,并没有瞒韩兰新,韩兰新呢,除了暗叹宁静没有好的老师外,宁静请他做什么,他都做,这让宁静更高兴了,常常抱着韩兰新叫:“爹爹,爱死你了”。让美人爹爹脸红半天。
可能是运动的多,宁静的个子窜起来了,居然比黑头高了半个头,据宁静自己估计,自己将来一定长到1米75以上,和二十世纪自己的个头应该差不多高。
小黑头呢,个头也长高了,不过还没有宁静长得快,眉眼长开了点,人白净了些,他还是挺粘宁静的,当然,人含蓄了点,不象以前和宁静那样疯跑了,陪着陈兰新的时候多了。按要求,一过十岁,她娘就要他出门带着面纱了,并且再不提他定亲的事,这让陈静很好奇原来他娘给黑头定的定亲对象是谁啊?黑头用了什么办法不让他娘定亲的?
其实,陈静自己没有意识到,黑头没有定亲,她是松了一大口气了,当然她安慰自己说:定亲了黑头就不好陪她了,她和谁玩啊?
所以基本上还是两人一起玩,好象是一种习惯,有时也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但黑头每次都不自在,时间长了,宁静也懒得再认识新朋友了。
宁静想二十世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想离开的念头越来越淡了,去年发生的一件事,使她确认了她在这个时空有了要守护的人。
那是去年冬天,天气寒冷,宁静照例和黑头到山坳里去练习弹弓。回来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雪,而且是雨夹雪,看情形会越来越大,当时路上基本没有行人了,他们急忙向回赶,在走到街头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原来是西街一霸----马西霞,也就是宁静原来想配对给黑头的马西云的姐姐。
马西霞大约十二岁,身高约有160,长得十分的结实,已经娶了夫,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黑头,一直宣扬要娶黑头,但也就口头上占占便宜,不敢到他们家附近晃,毕竟黑头娘太厉害了。宁静在的时候,她一般也不敢惹事,因为这里的人都传闻,宁静的爹受黑头娘保护着,黑头将来是宁静的夫。也许是今天身边带了不少人的原因吧,马西霞手里拎个棒子,拦住了宁静他们,看样子是早有预谋。
其他人去挤宁静,她却靠近黑头,轻佻地用手一抬黑头的下巴:“黑美人,跑那么急干什么,是找姐姐来的吗?”说着,另一只手向黑头腰上搂过来了。
宁静呢,被那些人挤到了边上,靠近不了黑头。虽然她臂力比一般孩子大,但毕竟是才八岁。和那些十多岁的孩子比,还是少了身高和体重上的优势。怎么办?宁静一边向黑头那儿冲,一边想:幸好弹弓在她手上,袋里还装了些石子,看我一会打你们!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动了,否则我要你好看!”宁静边退边喊道:“黑头,不用怕,有我在呢!”
“宝儿,宝儿,我怕我怕~”黑头一见宁静离得他远了,吓得哭了起来,宁静一看更急了,心疼极了。
“哟,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我更爱了。啧啧啧,可惜可惜。。。怎么向那个男人样的娘们求救啊,她能干什么啊?” 马西霞晃了晃自己的胳膊,蔑视地看了眼宁静:“姐妹们,把她给我拦边上去!”然后继续自己的色狼行为,
黑头吓得发抖,想跑却跑不动,眼中含泪,着急地看着宁静,又叫:“宝儿,你快跑,别管我!”
宁静被围在几个孩子向路边挤着,离黑头越来越远了。她退到了路边,人不怎么挣扎了。那些孩子一看,以为宁静怕了,就使劲一推宁静,宁静顺势坐下。
孩子们转而过去围看黑头了,宁静从身上衣袋里快速拿出弹弓,摸出石子,先对准马西霞就打了过去,离的那么近,打的特别准,只听马西霞“哎哟”一声,正摸着黑头的手很快缩了回去,疼的直咧嘴,原地直跳。一看效果不错,宁静再接再厉,一个接一个的石子向那群孩子射去,打的他们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黑头也借机跑到了宁静的身边。
可惜石子也就十来个,而且由于颗粒小,杀伤力太弱,宁静又心急的很,准确率不高,很快,石子打光。她一停,那些个孩子就反应过来,马西霞更是恼羞成怒,把跑来跳去的人喊住,慢慢向宁静逼了过来。
宁静一看她们虽然心中恼怒,但却心存畏惧,一时不敢靠近,便转头向黑头低声地说:“黑头,听我的话,今天一时不得善了,你赶快向家跑,喊你娘来帮忙,听到没?”黑头一听让他丢下宁静独自跑,咋可能听话啊,才张口,宁静两眼一瞪,他赶紧闭了口。
“快跑,否则以后再不要找我了!”宁静再下一剂猛药,这下黑头听话了,他眼一红了,瘪了瘪小嘴,边哭边撒开小腿就向家的方向跑。马西霞她们看了倒也不拦黑头,因为她们挨了宁静的打,现在要找宁静报仇呢。
八 成长(二)
八 成长(二)
这群孩子逐渐向宁静靠近了,宁静慢慢后退,因为她早瞄好了,那边人家门口有把扫帚,柄子长长的,就拿它当武器吧,宁静苦笑着。只见她猛地一转身,紧跑几步把扫帚抢到手,
转身面对着马西霞。
本来见宁静动的时候吓一跳的孩子,见她拿的是扫帚,不再用刚才的古怪武器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马西霞看着到她镇静的气势,心里还是有点后怕,但转眼一想,她不就是一个人啊。
“姐妹们,不用怕,她不过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呢,刚才她打我们打得那么疼,一定要打回来啊!”,这话提醒了大家,于是队伍越发地向宁静围近了。
混战开始了,宁静虽然人小力薄,可是她还凭着一股猛劲乱冲乱打,扫帚给她用的虎虎生威,用起自己悟出的动作,外人看起来很有招式。马西霞一伙毕竟不是真正的恶霸,其中好几个孩子看宁静拼命的样子加上被她石子打过的部位还痛得很,心里畏惧起来,开始渐渐退却,结果场中就余马西霞和宁静对打了。
宁静今天练习了弹弓,本身体力就消耗不少,加上个头比马西霞矮了整整一个头,时间略微一长,她的力气越来越少,挨打的次数开始多起来了,可她憋着一股子气,继续又冲又打,不过,显然后退的时候多起来了,马西霞也感觉到了宁静的虚弱,越发地不断地冲击着。正打着,宁静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人不由地向后趔趄了一下,马西霞一看机会到了,举棒向宁静横挥过来,宁静眼一闭,不由地心里大叫:“我命休也~”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人影猛地向宁静身前一拦, “彭”的一声,是棍棒打在人身的闷响声,随后一个人影在宁静身前倒了下去。宁静没有感觉到预料中的疼痛,眼一睁,只见一个男人倒在自己身前,显然是这个人拦住了本该打在她身上棒子,再仔细一看,多么熟悉的身影啊!
宁静大叫起来:“爹爹,爹爹,你怎么样了啊,别吓坏宝儿啊?”刹那间,宁静感觉到心疼得好象要裂开似的,她扶起了爹爹,抬头恶狠狠地抬头看着马西霞,猛地冲向她,挥拳向她打去,马西霞却一动不动地任她打着,显然也已经吓呆了。
“宝儿,宝儿,别打,别打了,,,”爹爹的声音喊回了已接近疯狂的宁静。她又急忙跑回来,心跳的厉害,只见爹爹歪着左肩膀,动也不能动。宁静眼都红透了,韩兰新看着宁静的样子,心疼极了:“宝儿,宝儿,不急,爹没有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正在这时,黑头和他娘、他爹都跑来了,他们扶着韩兰新,硬拉着宁静回家了。
这一棒打得韩兰新左胳膊骨折,整整休养了三个月胳膊才好些,遇上搬重的活,都是黑头娘帮忙。那个时期的医疗条件差,韩兰新的胳膊并没有养好,遇上阴雨下雪天气,伤的部位还会痛,当然他装着不痛,宁静心里难受极了,也装着自己不知道。
通过这件事,让宁静打心眼里接受了韩兰新,想起自己在二十世纪,家里的谁会因为救她而宁愿自己受伤呢?宁静自己都不一定做得到。
从那天开始,宁静就把韩兰新当自己的妈妈看待:决心自己一定要变强,再不让他受伤,永远爱他,保护他。
那日的黑头呢?看到宁静爹被打伤,吓得不清,一路上紧紧牵着宁静的袖子,哭着回家,然后天天一早来帮着宁静照顾着爹爹,烧饭做菜,洗衣缝衣,帮助宁静卖馒头。通过此事,他真的把宁静当妻主看了。
韩兰新过意不去,胳膊好了后,主动提出定亲,两家就简单搞了个仪式,由宁静给黑头扎上耳环,从此黑头就是宁静的人了,等宁静十二岁的时候,再娶黑头过门。
定了亲后,黑头更是跑陈静家跑的勤了。陈静呢,也开始摆摆妻主的架式,顺便在手头上吃吃黑头的便宜。嘴里经常喊着:“清儿,清儿!”黑头的名字也就是生气的时候叫叫了。
黑头呢,什么都听宁静的,一心一意地待着宁静。宁静有时开玩笑说:“到底把你这个黑不溜溜的家伙收了,黑头啊,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啊?”说得小黑头头也抬不起来,耳朵都红透了。
宁静想,在这个世界是,到底有她牵挂的人了,那就是爹爹和这个黑不溜溜的家伙了,让他们幸福快乐将是自己奋斗的目标。
随后的两年,宁静觉得过得快极了,不小心成了这个世界的准成年人了,她身高155左右,从气质上看,她长得倒比黑头还成熟,沉下脸来,很有一股子威严(算起来,她活了近四十岁拉,西西)。
在此期间,宁静无数次钻草丛进山洞下河下谷底期望遇上个把高高人,结果在招致若干小兔惊走,若干小鸟飞走,若干小鱼吓游走后,热情终于消失了。她自我安慰,自己有两世记忆,也算是高高人了,所以一般的高高人见她都绕道走了。
宁静开始尽量不让爹爹出头露面了。为了改善生活,她雇了四个帮手,增加了花卷、各色包子、米糕等品种,生意红火的很,居然很有几个酒店前来定做,后来不得把店面也扩大了,摆上了散座,于是在小镇小有名气了。
她渐渐摆出一家之主的样子,这让韩兰新既喜欢又伤心。
九 南街风波
五年来,小镇也发展迅速。它的地理位置越来越引起各国的重视,宁、龙甚至胡国的不少人都跑到这个小镇上做生意,于是这个小镇成为龙国南方货物交换的最大集散地。由于人流量大,南、北街更加繁华,东、西街的小生意更加火红。
黑头家的铁匠铺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基本全包了附近牛马市场的马蹄铁生意。
现在黑头娘雇了十来个人打铁,铺面扩展了许多,他家也成了西街有名的大户,这几年更是盖起了几栋院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而宁静家呢,还是老样子,日子过的平平淡淡的。宁静除了继续练习弹弓外,早已开始野外拉练,经常累的回来就动不了,让韩兰新和黑头担心不已。她无事又把自已原先在家学的太极拳又拾起来开始练习,加进前些年自己琢磨的招式,居然也自成一派了,这让宁静又惊又喜。不过这几年,她出去运动不再带黑头了,常常引的黑头嘟着小嘴不高兴。
其实呢,陈静也不是不想带黑头出去,主要是因为这两年黑头一下变成一个小美人了,每次出去,引得些个女人盯着望,宁静很不爽,尤其那个马西霞更是偷着淌口水。当然现在的她离陈静和黑头远远的。为什么呢?嘿嘿,爹爹伤好了大半年后,宁静找了个她一个人的时候,把她打的够惨,打服了。
不过,黑头也有高兴的时候,那就是宁静会带着他跑到南、北街逛,宁静称,那是约会。
对宁静来讲,约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宁静觉得在那儿更能了解这个时空,毕竟,南、北街繁华的多,信息流传的也多。为了方便起见,宁静经常将黑头打扮成她的妹妹带出去,黑头在她的淫威下,抗拒了那么一两次。韩兰新看见了,却什么也不说。
从宁静十岁开始,他好象就把宁静当成家里的顶梁柱了,一点不干涉宁静的行为,这让宁静哭笑不得,爹爹也太相信自己了吧?自己才十岁啊。不过,也正因为韩兰新的这种表现,宁静行为反而特别的谨慎。
这日下午,宁静向爹爹告了声,就带着已装扮好的黑头向南街走去。南街有个春风楼,每天上、下午各一场说书,尤其下午那个说书的,主要讲当今最新发生的事,宁静可喜欢了,从说书的那儿,宁静了解了当今的局势和很多风土人情,所以隔三岔五,宁静就一个人或者带着黑头去一趟春风酒楼听那人说书。
在那个酒楼听书,宁静也就是第一次掏了银子,后来去再也没有掏过,而且她和黑头还坐在第一排正中的位置,为什么呢?
原来,第一次宁静去的时候,因为不愿意出更多的钱,只有和黑头在后面的站位听。
中场休息的时候,宁静无聊,对黑头说:“这家酒楼啊,不太会做生意,大好的挣钱机会却不会用。”黑头听了这话,忙问为什么,宁静却摇摇头不说了。
宁静说说也就算了,谁知道,结束的时候,她和黑头才迈出大门,就被人恭恭敬敬地请了回去。宁静和黑头坐在二楼贵宾房的时候,还莫名其妙着呢,等着见到请她的人时,才知道,原来是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居然正好落在有心人----酒楼老板林心怡耳中。她当时正好站在宁静后面,听了宁静的话后非常吃惊,所以一散场赶快把宁静请了进来。
林心怡打量着宁静,心里奇怪着,才十岁的孩子为什么有那么亮的眼睛,透着睿智。
看在老板很有诚意地份上,宁静点拨了她几下。
要知道,宁静操办过的企业并购案中最多的是酒店并购,所以在酒店管理方面宁静可不陌生,那些酒店如何成功又是如何失败,宁静可是了如指掌,象春风楼这样的,算是小得不能再小的CASE了。不过她没有打算把现代酒店管理的经验告诉林心怡,怎么得也得留一手啊,说不定将来自己要靠这个挣钱呢。
那宁静究竟教了林心怡什么呢?
春风楼的说书人是自由说书人,在说书的时间段里,春风楼主要是提供场地,保持会场秩序。宁静认为在说书的时候,要提供服务,别怕打扰说书。宁静觉得,一、春风楼要提供饮料和小吃服务,派专人提供这方面的服务,最好统一服装;二把场地重新整理,让说书人坐在二楼,大大增加一楼的座位数,同时把二楼的包厢用起来,建立贵宾座;至于一楼,付得起钱的人,可以定下专座;三是增加说书夜场,古代基本没有什么娱乐,增加夜场一定引人前来,那么夜餐吃的人也就一定多了。四是门口可以置些马车,可以送人回家,当然是收费的。
林心怡听后,大感兴趣,按宁静所说进行了改动。这些看起来很小的改动,却大大增加了春风楼听客量,使其名气大振,引得吃客也超过往常,林心怡乐的合不拢口,你说:她能不把宁静当贵客看吗?位置选最好的,每次来了还专人侍候,她啊,心里指望着以后继续得到宁静的指导呢。
在熟悉的小二姐的带领下,宁静拉着黑头坐在常坐的位置上,边等边喝茶,黑头更是吃起来了零嘴来。
本来林心怡的意思是让宁静坐贵宾间,可宁静不愿意,她本来就是来听消息的,坐房间里能听到什么?所以林心怡最后在一楼座位正中间给她安了专座。
由于宁静答应帮助林心怡的条件之一就是不许她告诉别人是她的主意,林心怡无以回报,也就提供专座供宁静每次来听书的时候用,时间长了,引起了说书人的注意,她实在搞不清楚宁静的身份,所以每次开场前如果有时间,她也会和宁静聊上几句。宁静发现,这个说书人的消息来源广,而且消息的准确性相当的高,问她的事呢,如果不方便说,她有时就回答的模棱两可,有时巧妙回避,很是机灵,绝不得罪人,应该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宁静呢,因为也从她那儿得到一些她想知道的消息,作为回报,就小小地点拨了她一下,比如说书用的惊堂木,嘿嘿,效果就不错。
今日说书的内容是龙国当今局势,宁静听得津津有味。出来以后,宁静拉着黑头边走边想,这也是她的习惯,及时消化吸收到的知识,每到这个时候,黑头都是一声不响随着宁静走。
从今天得到的消息看,局势变化莫测,胡国居然在动龙国的脑筋了。
目前排在前二位的强国就是胡国和龙国,胡国和龙国的边境线最长,胡国如果拿下龙国,那两国的国土面积就远远超过其他国家。而且,如果龙胡两国打起来,估计其他的国家都是看龙虎斗,袖手旁观的可能性相当大。由于龙国重点对陈国谋划,大大加强水上兵力的建设,反而忽略了其他兵种。那么如果胡国准备好了,龙国很容易被打得措手不及,另外,龙国还得担心陈国乘火打劫,谁叫它原来对陈国那么虎视眈眈、狼子野心呢?所以这么看来,当今局势对龙国反而不利起来。估计,胡国这些年,也在等宁龙两国矛盾激化,难道现在时机到了吗?
宁静正想的起劲呢,耳边突然听到“哎哟”的一声。转头一看,原来是黑头被一辆马车刮到了胳膊,估计刮得不轻,黑头眼圈红了,眼泪掉下来了。宁静一见心疼极了,恼火地抬头盯着前方已经停下来的马车。
那辆马车坐得多半是什么大人物,因为有六匹马开道,并且训练有素。在听到黑头叫声的时候,一起停了下来,却在原地一个都不动,好象在等吩咐。
黑头可能觉得情况不对,再看看宁静的模样,红着眼眶小声说:“宝儿,不要紧的,回家吧?”宁静一看他的委屈样,更火了,对着马车的方向慢慢地说:“怎么了,撞了人怎么一声不吱?”
话音才落,车厢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七,去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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