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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灭.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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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阴差阳错
他是警察,一个好警察!他曾经逮捕过她,却也为她送了十年的‘牢饭’,十年里从一开始就有的那份熟悉,渐渐成了心灵相通的知己。
缘起缘灭
第 1 章
计强和项晴一起走进大业公司的顶楼也是高级职员办公区。他们看看环境毕竟是数一数二的民营企业、上市公司!计强心里暗暗赞叹着,一些大公司喜欢把自己的公司弄得金碧辉煌以显实力,可这儿不一样,一切以平凡朴素为主,但又不失大方得体,可见设计者的良苦用心!他们终于走了总经理室门口,
“对不起!请问两位有何贵干?!”秘书小姐显然已经接到了通报,非常谨慎但不失风度。
“我们想见区总经理!”计强看了项晴一眼,她好象走神了,他只好自己开口。
“大小姐现在不见客,两位警官如果没什么必须大小姐--”她耐心的解释没说完计强便已经一闪身推开了总经理室!
计强和项晴惊呆了,他们好象到了微缩型的迪斯尼乐园!!若大的办公室竟然被改得乱七八糟!画上了各式各样的卡通图案、地毯上也全是色彩艳丽的玩具而在玩具中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头戴兔耳的女人!看上去她不太象他们要找的人!计强看看项晴,她还在发呆,他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他只好转头再看那个奇怪的女人!她也看着他们,不,她在看自己,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竟然笑了,是那种一点点绽开的笑容一个很美很纯的笑容!计强竟然觉得她笑起来很美,还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对!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没来得及想起她是谁,便发现她又笑了,这次是戏谑的笑容,好象看到了好玩的事,他终于知道她在笑什么了,一个穿着和地毯同色系服装的婴儿不经意中爬到了他的脚下,并抓住他的裤腿站了起来!一双很大的黑眼睛看着自己
“计队长,项警官,这边请!”她打开了连接另一边的门,露出了一个正常点的办公室她径自进去了,把孩子和他们留在了这边!他看看秘书小姐,她似乎已经得到了指示退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示,她也没有接过孩子的打算!计强遇到了他从警以来遇见最不可思意的人和事!他只能把那孩子抱起,他已经对项晴失去信心了!她今天的表现失常,一直处于失神状态!他拉了她一把,两人走进了办公室,她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上去象那么回事了!
“计队长你们请坐!给我四十分钟处理私事,我有这个权利对不对?”她很清楚他们的来意,也很清楚自己的权利。
“我们认识吗?”他不记得自己做过自我介绍,连招待处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和项晴的姓氏,她竟然会知道!
她又笑了,没有回话按下桌上的对话键:“小周,帮我叫赵副总进来!呼金律师!”
“请金律师过来吗?”周秘书似乎不太确定。
“是!”她回答得非常干脆。计强发现项晴似乎有些不妥。
不一会儿,门被敲开了:“兰兰,你叫我?”一个中年男子。
“赵叔!关上门!”她笑了笑,赵副总有些讶异但轻轻关上了门,她不用他问自己说道,“这两位是市公安局的同志,我出了一点事,这和公司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只是公司代总经理明天你就和金阳召开董事会怎么说用不着我教您了对不对?”
` “出什么事了?你爸知道吗???”
“他会帮吗?”商场如战场!
“会!就说是我让你打的电话,就行了!”她又笑了笑,但只是淡然的笑容, “出去吧!”
“兰兰!”
“赵叔,我没事,替我看着金阳,让他好好照顾我爸,公司还有孩子就行了!出去吧!”赵副总出去了,显然他很担心,但无可奈何。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吓到了孩子,孩子‘哇’的哭了起来,他笨拙的拍着孩子,看向区若兰,她好象没有听见,起身到一边的吧台上取咖啡豆磨起咖啡来!他只能把孩子放到了发呆的项晴手上。
“你来!”他快疯了!项晴一愣,看看天使一般的小孩子,她的神情显得很奇怪,计强发现区若兰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她的神情很专注。
项晴看了她好一会儿轻拍了拍摇了摇,那孩子好象很听话很快就不再哭泣了!她抬起眼帘看向了区若兰,“她多大了?”
“半岁多了,七个月零五天!”她想想了给了她一个准确的日期。她把磨好的咖啡粉倒入了虹吸式咖啡壶中,她点燃一支酒精灯好象是当年在学校里做实验一样,她做得很认真!而计强一直要观察着她,他实在不明白,喝个咖啡也这么麻烦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方式吗?不久办公室里充满了咖啡的香味!她又取出了一套精美的欧式瓷器倒入咖啡,端了过来!
“试试看,好不好喝?几颗糖!”她的样子好象在招待挚交好友,而不是前来逮捕她的警察!
“一颗!”她替他们调好咖啡也为自己弄了一杯,但只是轻尝了一下便放下了,计强喝了一大口,好象是不错,比自己平时冲的即溶咖啡好喝。他学是觉得她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咱们见过吗?”他忍不住又问道。
“有事吗?”不象是夫妇该有的态度,但有些心虚的感觉。
“没有!”她笑了笑放下了咖啡杯,走回了写字台前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里面有离婚所需的一些文件;还有爸爸签名的授权书,晓晓没有成年以前由你监管公司一切事物!”
“为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又看了项晴一眼。
“我有事!”
“有什么事?”他怒吼着,完全忘了怀中的宝贝。她叹了一口气按按对话键。
“小周进来一下!”周秘书很快走了进来,她把孩子放到了周秘书的怀中,“带她去睡觉!”小周出去了。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先签字好不好,吵了这么久我累了!”计强突然发现区若兰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是不正常的灰白色。
“我们非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谈这个问题吗?”那个男人努力压制着怒气。
“这两位是市公安局的同志!他们来逮捕我,还要我说下去吗?他们已经等了我四十分钟了,我不想再让他们等下去!”
“小事情,和公司没什么关系!”
“什么事?”他又吼道。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掩饰他的情绪!
“区总涉嫌从事不正当经营活动金额巨大,我们来请她回去协助调查!”项晴说了她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但她还是很婉转的说了出来。
“多少?!”
“两千万!”区若兰回答了他。给计强的感觉她像在说两千块!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他看来是个不会制怒的男人。
“我该做什么?”他明白了,开始用一个律师的思维来处理这件事。
她笑了笑,“即使我们不能做夫妇也该是朋友。我就知道你会明白我的意思,带好孩子,公司的事如果实在撑不下去就卖给钟扬;最后就是我爸,他对你不错,只当是个长辈常带孩子去看看他,仅此而已!”
“不用我帮你?”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该为自己所做的事负出代价!”
“队长,我可以下班了吧!”
“下班?!对下班!我也下班了!区女士,你可以自己去市局说清楚!”他拿起那杯咖啡一饮而尽,对他们笑了笑和项晴一起离开了!
他们一直到停车场才对视了一下,项晴回避了计强的目光,可是计强依然看着她的眼睛,让她避无可避!
“别那样看我,你不也放了她一马吗?”
“对!我放了她一马,因为我觉得可疑。一个对我们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女人,她话里话外都在说明这个案子不简单!她希望这样结束,我不希望!”他是个好警察,一直都是。他注视着项晴,“你为什么?”
“我同情那个孩子可以吗?”
“是吗?我以为你更同情隔那位父亲!项晴!咱们搭挡可不是一两天了,我知道你认识那位金律师,半年前你被二组借去做内线不就是在金阳所在的事务所吗?你在那待了几个月的时间,你是他的秘书不是吗?!”他痛恨任何不专业的行为,可现在,他除了痛恨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
“你想知道什么?!”她快崩溃了。
“案子不用我跟了?”她望着计强。
“我会告诉方局给你一个月假期回老家看父母!”他保持着一个刑事警察的冷静,她点点头她知道他作为朋友这是在保护自己,不但是保护她不被伤害也是保护着她的前途!
计强送项晴回家后,他开车回了局里直接冲进了方局办公室:“你会不会敲门!?”方局已经习惯他的冲动,但仍会训他几句。
“我觉得区若兰的案子不简单,我建议不忙抓捕!”
“人你没带回来?”
“项晴呢?她的看法是什么?”
“放假?现在?!算了,你都这么说了,就让她休息一下吧!”他摇摇头,“小子!不小了,喜欢就跟人家说,给别人追跑了哭都来不及!”他一直认为计强和项晴是金童玉女。计强苦笑了声。
“计队!”副队小刘冲了进来“那个区若兰来自守了!你看逮捕证下了,人却先来自首了怎么办?”
“你先对付着,我要去查资料!”
“查什么?很清楚了,当事人自己也承认了!”小刘不明白。
“让你去你就去是了!”他把他推了出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查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事不简单!他和方局打个招呼去资料室,他必须先知道这个区若兰是谁!
区若兰和金阳在审讯室里等了近两个小时,计强才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们不能等到明天?真是一点休息的时间也不给我们!”他开着玩笑,可是他的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项警官呢?怎么没看见她?”区若兰似乎更关心项晴。
“计警官我想和您谈谈若兰的案子,作为她的代表律师我想保释她!”金阳看出若兰并不想回答他,他也不想让这件事无休止的继续下去了,他转开了话题。
“当然!”他笑了笑,可是分不想放弃,两个小时对她背景的调查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破获这个案中案,但他要听她亲口说出来:“区律师我能破案吗?”
“不!”
“为什么?”
“因为对象是我!面对一个十分了解你和中国法律的我来说,不但是你,没人能破我做的案子!”这点她很自信。
“那为什么不做得更好一些,那样不是更好吗?”他问出了他第二个问题,她能做到自己查不出来,那么她也一定能做到完全逃避法律的制裁,可她没有。她几乎是卖了个破绽给警方。
“我是个律师,不是罪犯!即使犯罪!对,即使是我现在犯了罪我也该为我做的事负责,我的职业道德也要我这么做!虽然有些只是掩耳盗铃,可是我必须这么做!我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对不起计队长,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伤害别人,至多我侵害了国家的利益,不过两千万对国家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别对我说大话,比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僚这不算什么,起码我还肯付出代价,我问心无愧!”
“你不必对我解释!”计强看着她的眼睛,他是刑警,他相信眼睛不会骗人。
“是,我不用向你解释,不过你听了我的解释是不是就明白多了呢?别做无谓的事,没有意义,只是在浪费国家资源!再说一句,你并不适合经济案件,回去做刑事吧!那两个案是又不是你的错,别为了小小的失败而放弃!”
“你好象真的很了解我?!”他不置可否的微微笑着,就好象毫不在意她的话。警官学校教过不可以在心理战中输给嫌疑人!
“最?我从不相信绝对化的东西!”他在她背后叫到。
“我也不相信!不过这个你最好相信,因为我从不说谎!我只是隐瞒我不想说的事!”她轻笑着,感觉很愉快,让他很恼怒!
“我们认识吗?”他又问了一次这个问题,他觉得她似曾相识,可是现在她又变得很陌生!
“不!我们不算认识!”她头也没回。
区若兰被判入狱十年,因这她知法犯法!她没有上诉,而金阳也没有和她离婚。
十年后
“算账!”计强把从书架上拿来的《女囚》扔在了柜台上。便低头去找钱包。不知道哪家要搬来,在楼下大兴土木的装修,他又是个晨昏不定的人,总不能让别人牵就自己吧!他只好住到办公室里。想着该弄完了他才回来,算算他已经二个月没有回过家了!两个月没在,楼下竟又开了一家小书店,想想他进去拿了一本《女囚》放到柜台上。
“送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柜台后一张熟悉的脸也露了出来,并带着一脸的假笑。区若兰!
“你啊你!我说呢,你怎么一出来就没信了?!脸变得够快的!怎么在这儿开店玩?老公不要你了?”他几乎是兴高采烈了!他的高兴也感染到了她,她不禁也笑了起来。
“怎么到这开店?!”他笑够了,真诚的问道。
“我搬到这了!静了十年就想找个热闹地待待!在里面做了十年图书管理员一时间还真不习惯没书的日子!”她看了看柜台上那本书白了他一眼,“这本书我送过你的!”那是她在狱中写的一本小说,取才于身边的狱友!那是她第一本书。
“9楼B!咱们还真是有缘!”
“是冤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正好,请我吃晚饭,我知道你请得起保姆,给我做顿家常饭吃!”他也不跟她客气。
“帮我收铺子!”她也不含糊,计强帮她拉下卷闸门两人一起走向电梯“最近好吗!”她看他似瘦了很多。
“还行。还不是因为你那房子,弄得让人没法睡觉。我窝在办公室里两个月,不瘦才奇怪呢!”他不以为意,“你呢和金阳的关系怎么样?”
“能怎么样?我要离,他不肯,拖了十年,孩子大了,总不能一出来就告诉她爸爸妈妈要分开,孩子也接受不了!”她靠在电梯里叹了一口气!她也很无奈。
“为什么不给对方一个机会?”
“有很多事不是我想给就可以的!”她对他笑了笑,电梯已经到了七楼她替他按了九楼,“回去洗个澡,我家六点半吃晚饭!”
“还有咖啡!你煮的那个,我一直没再喝过那么香的咖啡了!”
她又笑了,她走出了电梯但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看到她回过了头,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又回来了,他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在她入狱后的第二年去看过她,那是一个周六,他很不服气她说自己不适合经济案件,这些日子他连破几个大案,特意来向她‘显白’的!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傻,可他就不服气她说什么她是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只不过在法庭上推翻了自己破获的两个案子,就自以为了解自己!她以为她是谁?!
那是一个小审讯室,若兰被带了出来,她剪短了头发,很短,有点平头的意思了!看上去显得更瘦了,脸色也很不正常,但精神还不错,目光炯炯!还是那么漂亮!他摇摇头,为自己过于注意她的容貌有些惭愧。
“好吗?”他故做随意。
“还不错,他们让我管图书室!因为看上去我念书比较多!”她微微笑着,看来她在这适应得不错。这让他挺不是滋味的!
“读书多才害人!愚夫愚妇气极了也只会以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高智商、高科技犯罪可是会死伤一片,杀人于无形!”这是他真实的想法,不仅仅为了影射她,这一年他觉得累极了,和高智商罪犯斗智斗勇让他疲惫不堪!“等你出来了,不是又有一堆人倒霉?”他半开着玩笑,但他期待她的回答。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但没有笑,“你的事迹三天两头的上报,看来你是来告诉我,我错了!你是个好警察,到哪都是!对不对?”她好象什么都知道,他又懊恼起来。
“不是吗?”他有些恼羞成怒了,很少有人能这么直接的道破他的内心世界,聪明的人都不会说出来,起码不会当着他的面,他接受不了。对他而言这是对他的挑衅,“我可以做你认为我做不了的事!事实证明我做的很好!”
“我从不认为你做不了,只是认为你不合适!”她笑了,有点象对不讲理的孩子那种无可奈何的笑,她的笑容让他更加恼怒,她不等他发火就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不是因为我说那些话,你认为做这些事有意思吗?或者说你认为你当初选择警察这一职业的初衷是什么;再想想这一年你快乐与否再来对我说,你真的适合做这个!”她锐利的目光似乎可以直射入他的心灵。
他没有说话,他在思索,或者说他无话可说,她敲敲门出去了,他该自己想想!
第二周的同一时刻他又出现在那个小审讯室里对面坐的还是她,他给她一个暖瓶,里面是他买鸡汤!她愣了一下但还是拿汤匙轻撇着汤上的浮油!
“你以为你还在家?吃点油不会死的!”他粗声粗气的嘟囊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开始闭眼吞咽,好象在吃药,他也懒得看了,自己点了一支烟,“我和小项调回刑侦处了,该说是她被调到了刑侦处,她本来就是经侦的人。我回去了!”
“那很好哇!”她笑了。
“只有你说好,他们说我们疯了,经侦多好,肥缺!没什么危险,刑侦!什么时候盖国旗都没准!”他瞪了她一眼,好象都是她的错!她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说下去。
“可我很高兴!”他吐了一口气,他看到她笑了,他也笑了是轻松笑容,好象放下了一付重担一般,“你说的对,我喜欢干刑警,为了当刑警我做了很多事。没有理由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也没有必要因为有人看穿了我而赌气去干我不喜欢的工作!”看来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小心点!”她轻轻的说道,她是为他刚刚说的危险而说的!从那一刻起他们知道,他们是朋友了!以后的九年,只要他在城里,只要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他都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这个审讯室和她聊天,给她送去他认为有营养好吃的食物,虽然每次她给他的感觉都味如嚼蜡!
也许是因为太接近了,他曾经那种熟悉的感觉一度消失了,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刚刚关门的那霎那,他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见过她,可是在哪?为什么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她该记得自己,可她为什么否认?不!她没有否认。她只是在顾左而言右,她在等他自己想起来???他摇摇头他一定要在吃晚饭时问清楚!
第 2 章
计强按响了她家的门铃,开门的人是晓晓,她知道会有客人,她客气的把计强让进了屋。这是一套三居室,不过感觉比自己那一套房子舒服、实用些。进门是小走道,可以更衣、换鞋。往里是客厅,四四方方的摆着沙发、电视也都是平常人家的东西,只是在色彩、布局上让人感觉得很舒服。就是家的味道。
“妈,计伯伯来了!”她准备进去了,她有些怕生!或者说母亲这还是第一次请朋友到家里来,她还不能适应。
“别走!” 他拉回了晓晓一起走到开放式厨房前的吧台边坐下,看若兰煮饭,“若兰,你丫头怎么越大越害燥?”
若兰穿了一件蓝色布坎肩,头发正是不长不短的时候,她用发卡挟在了耳后,让计强好奇的是她总能化腐朽成神奇,他见过别人这么挟过头发,给人的感觉是蓬头垢面,可是她却给自己干脆利落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对她的外貌太过关注了?他提提神。注意她的动作,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真的会做饭!厨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她背对着自己在水池收拾着鱼。
“别吓着我女儿了!” 若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女儿笑了笑,“晓晓这位计伯伯是妈妈最好的朋友,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是吗?”她不是不相信,只是一个语气词,表示她在听并且在回应。那神态和若兰在不确定或者要观察别人时一模一样!
“说她不是你生的都没人相信!”计强看了她一眼对若兰笑了起来。
“是吗?我觉得她更像金阳!”她有些惊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女儿象自己,而她也一直很遗憾,自己费尽心机生下的女儿却不象自己。感觉很亏!
“那就行了!”若兰笑了起来看看女儿,“知道吗?漂亮是世上最不可靠东西,有时是最可怕的东西!”
“您因为漂亮而有困扰吗?”晓晓客气的问道,不过她真的想知道,或者她想了解母亲。她神情专注的看着若兰。
“我还好,因为我一直知道我的吸引力不够,因为我没有吸引到我想吸引的人!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的读书,我希望我能用我的学识来补充我的不足!”她笑了,想了一想说道。
“您成功了吗?” 她不解。
“没有!我没有机会在那个人面前展现我的才华!”她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感觉她有些遗憾。
“你的初恋都底是谁?哪个男人这么幸运?”他听她说起过她有个初恋,不是她的丈夫!他对那个男人的好奇超过了金阳,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她这种个性,又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在他看来也只有金阳可以忍受得了她,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勇气承认没自己的女人聪明。
“不是爸爸?!” 晓哓更好奇,她对母亲还是陌生的,虽然母女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可是分别十年的裂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修复得了的。她和父亲还是更亲近一些!她也注视着母亲绝美的脸庞,有时她都会忍不住叹息,为什么母亲没把好容貌传给自己。
“是啊!选择你爸爸在当时是理智的选择;不过现在看来是明智的选择!”她想了一下。 她总是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不过计强已经习惯了,他看晓晓似乎正在习惯中。
“什么理智、明智?”金阳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他走了过来,看到计强愣了一下,“计队长?!”当年计强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他也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他,可是又怕给他惹上什么麻烦,只得做罢。看到他在自己的家里,还坐在妻子的面前一幅轻松的模样,让他惊吓超过了惊喜。
“是计处长!计强已经是市局刑侦处处长了!你回来就好了,就吃饭吧!”她开始端菜上桌,而金阳还没弄清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餐桌上。饭吃得宾主尽欢,主要是计强很会搞气氛,弄得晓晓都不时的咯咯的大笑让大家也都随意起来。
吃过饭大家一起坐到了客厅,若兰开始煮咖啡,计强找了个可以像十年前那样看她动作的位置。她和十年前一样动作纯熟、认真,好象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这杯咖啡!终于咖啡送到了他的面前,她依他当年的习惯放上糖和奶精!她还记得他的口味。
“怎么只有一杯?”他注意到她只端了一杯过来,递给丈夫、女儿的是一盘切好的水果。一个舒适的家,一个会照顾人女人,还有一个听话的女儿,计强开始嫉妒金阳了。
“晓晓还小,金阳呢神经衰弱,早就不吃任何带刺激性的食物的!我只喝水!” 她温柔的微笑解释着,并且放下托盘,坐到了金阳的身边,俊男美女,真是赏心悦目!
“给你的礼物!”他懒得看了,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她。
“为什么?”她没想到他会给她带礼物。 她不认为他有到别人家里带礼物的好教养。起码在她的记忆中他没有这个嗜好。
“我上次去江西给你带的,觉得像你!”他替她打开拿出了一个罐子,彩绘的看上去很精致,但并没让金阳和晓晓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金阳喜欢古董瓷器,家里也有些,他看看并不是古董!计强拿打火机点燃,罐子倒扣在火焰之上,罐子竟然透过光来,瓶上的彩绘也显得更加艳丽却也有些诡异!
“是像我,从不同的角度看到的就是不同的我!”她轻笑了一下,真的是相互了解,不需要太多的解释,“金阳,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骨灰装进去!”她不象是在说笑,他轻叱了她一下转头对计强笑了笑接过罐子放好。金阳不喜欢他们这种旁若无人的亲密。
“真没想到您和兰兰可以做朋友!”他刚刚在餐桌上知道了他们成为朋友的过程,不过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相信警察和罪犯会成这么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相知了!他的些试探的意味了。而晓晓似乎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静静的坐在一边吃水果,听他们说话。
“这个世界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们能做邻居才奇怪呢!怎么会选这?” 计强要没想那么多,对他来说,她搬到这种旧楼来是太奇怪了。
“别自做多情,我不知道你住这儿!这房子也不是我选的!”她马上撇清。 把球扔给了金阳。金阳注意到她对这个很在意,她不喜欢跟人解释什么的。可是记忆中她只是和这个警察解释过。也只有对他露出过她毫无保留的笑容。
“兰兰说要自己做主妇,想开个小书店玩,正好一个同事住在附近说这儿挺好就来了,没想到您会住楼上,看来你们还是有缘!” 他笑了笑温和的说道。
“别说如果你早点遇到我就会嫁我,我消受不起!”他拿她打趣。
“为什么?”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罐子是骨瓷,说是景德镇的,可做法却是日本的。日本人喜欢很薄很薄的瓷器,太薄了却经不起高温的烧制,于是有人在瓷泥中加入了骨灰,真的烧制出又薄又坚硬的瓷器,也就是现在的骨瓷!我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才决定买给你的。除了变化莫测之外,就是你的坚硬让我难忘!女人不可以太聪明,强硬,不可爱!” 他白了她一眼。
“我强硬吗?”她问丈夫。
“说到挑战,我还忘了,我收到消息,你的法律援助网有人想找碴,你自己小心一点,也让你旗下的律师小心点!”他转为严肃。金阳一边主持大业公司的业务,一边也没有放弃律师事务所工作,他结合了大业公司的财力,和事务所的人力办了一个法律援助网站,帮助那些请不起律师的人,让他们能够合理的运用自己的权利。主意是若兰出的,但用了金阳大量的精力,不过这几年网站是越来越受欢迎,除了他自己旗下的律师还有很多大律师事务所的知名律师都参与进来,成了一些犯罪份子的克星,让人嫉恨!
“那种恐吓信我们一天接好几十封,没事!”他看看妻女对计强使了个眼色,他没告诉过她们。计强对他的印象一下子好了些!他真心的关切着他的家庭,这些年,他也有意的注意着金阳,为了若兰,也为了观察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项晴痛这么多年。事实上他这些年还真是洁身自好得紧,不过他也太忙了,忙得没时间花天酒地。
“计强,如果没事你不会说对不对?是亡命之徒吗?”她有些紧张,双眼紧盯着计强。金阳不禁大为感动,她回来了两个多月了,好象没什么事,可是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了一些难以勾通的感觉,他对自己说这是隔阂,只要多用些时间就可以弥补,可他心里却在说她已经放弃了他和他们的婚姻。而现在,他又有了信心!他不禁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也回握住他。计强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很高兴,他们夫妇终于有了一点突破。
“对了,那位项警官好吗?还和你在一块?”若兰突然问道。她不是突然说,她觉得他突然改口让别人送信直觉上是为了不让金阳去他的办公室! 她目光深沉,她小心的抽回了与丈夫相握的手。
“对!我们还是搭挡,她现在我们处里负责内勤!”他笑了一下,看看金阳,金阳的脸上闪过一丝黑云。计强又看看若兰,她也在看丈夫。他觉得若兰也许一直知道,她在等待,等待什么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没人知道下面的话该如何接下去。晓晓是时候的向计强提问。
“计伯伯,刚说的是你太太吗?”
“不!不是!她是我朋友!我太太离开了我!”他觉得松了一口气专心应付她了。
“为什么?” 晓晓只是想找个话题,让气氛继续下去。
“不知道,我去出差,回来时她就走了!留下一封信和一张律师的名片,你说你们多害人!”他瞪了若兰一眼回头对晓晓一笑,继续说下去,“我去找律师,律师说她走了,不想再见我,她什么也不要,只要离婚!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恨成这样,我后来想了想,就签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满不在乎的神色之下去仍旧有着抹不去的伤害。如果当年前妻肯坐下来和自己好好的谈谈,他不会抓住她不放的,这些年来他无时不刻的在问自己‘为什么?’没人回答!他只要一个说法而已,为什么连这个也不给他。这些年很多人为他介绍,也有很多祟敬英雄的女孩子向他表示爱慕,可是他都一概不理,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他一直在找她,他想问清楚为什么!
“还没找到她?”若兰知道这段往事。他摇摇头。
“多久了?”金阳对他的敌意一下子减轻了不少,他理解那种茫然失措的感觉,若兰一开始不就是这样,默默的离开,想独自承受压力,可是她们不会知道这对男人们来说更加痛苦。
“六年!好在没孩子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他笑了笑,他不喜欢这个话题。
“明天过来吃饭好不好,金阳事务所的同事们会来吃饭,来祝我们乔迁之喜,我会做山东菜!”她泛起了迷人的微笑,可是计强注意到了金阳怔了怔。
“他的同事中不会有单身女性吧?!老话说得好‘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他一下子就戳穿了她的小伎俩,白了她一眼,和她斗智斗勇这么多年多少有了一点防范能力。
她叹了一口气,一付冤枉的神色,怒冲冲的说着:“好心没好报,你不是想见赵敏大律师吗?说她是继我之后唯一打败过你的律师!她明天来,她是我们晓晓的干妈。这房子也是她帮我们找的,不想见算了?!”
“不是为了帮我做媒?!”他不确定,总觉得有陷井。他上过她太多的当了!
“只是把你介绍给赵敏!仅此而已!”她看上去很诚肯。
他还是不确定,想了一下,“那这样好了,只请那位赵律师!”
“行!”她点点头,“饭也吃了、咖啡也喝了,该走了!”她也不客气开始赶人了,他摇摇头。
“九年!那会我也没办法,你那些苦水不听也得听;现在这是我家,我可以选择不听!”她对他灿烂的笑着,他气鼓鼓走出她家,忘了他要问的问题。屋内若兰大笑起来,晓晓摇摇头。
“妈!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语言的技巧。你明明就是想把干妈介绍给计伯伯对不对?” 晓晓觉得今天似乎才开始真正的认识母亲,看来只有和朋友在一起时才会显露出真实的性情。
“是啊!我说了,我要介绍他们认识,我没说谎对不对?!”她一脸无辜地笑意! 看上去她很高兴,她开始期待明天看计强那一付被出卖后的懊恼的神情了。
“可你也没说清楚哇!”晓晓还是太小了,单纯得可爱。
“金阳,我没说清楚吗?” 她撇了丈夫一眼,她不介意让他来教教女儿,什么叫诡辩。
“非常清楚,只是他没明白!”他也在笑。非常愉快的大笑,他已经确定若兰与计强是好朋友了!只有朋友之间才会有这种斗气之中的愉悦感。
计强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叹气,项晴进来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怎么啦!”
较之十年前她已瘦得脱了形,原先的披肩长发剪到了齐耳处,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三年前在处里的一次重大行动中,她带的队。身先士卒,一颗子弹的打中了她的头,大家都经为没救了,可她活了下来但不能做那些具体的工作了。好在她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地,加上处里的小猴子们都还听她的,便由副处改做了副政委,去年政委退休,她便顶了上去。
“没事!”他垂头丧气的摆摆手。他总不能说他觉得自己好象又上若兰的当了!怎么说?堂堂的刑侦处长竟然在十年来一直被子同一个女人耍着玩,而且他竟然还没有任何的防范之心或者说他防不胜防!他都快被自己的愚蠢气疯了!更何况是项晴,至那件事之后金阳、区若兰成了他们的禁忌,他甚至不敢对她说他和若兰成为了朋友。而她也好象从不认识他们。
“计处,有位金阳金律师送文件来!”秘书邵苹就在门口喊了一嗓子。这儿没有那么多规矩,他也一向认为这是一家人的标志,可今天他第一次有了要改变这一惯例的必要!他偷看了一眼项晴,她面无表情专心的做自己的事。他吸了一口气起身冲出了办公室,一个年轻人站在外间对他缅腆的笑了笑,上身前倾,
“金律师让我把这个给您送来!”他双手把一个大文件袋捧到了计强的面前。
“你是大正的?”他边拆边顺口问道,他听到他称金阳为金律师。
“不,我是大业公司秘书处的!”他又笑了一下,他明白计强的意思,并解释道:“金先生不喜欢别人叫他董事长!”
“为什么?”他还不知道金阳有这种怪癖。
“那就不知道了!计处长,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他微微弯曲了一下上身,退了出去。
他回过头看着秘书邵苹,邵苹有些奇怪:“计处,有事吗?”
“刚刚那个年轻人看到了?!”他指着门口说道。
“怎么啦?”她不太明白,刚刚不是都在这吗?
“人家是秘书,你也是秘书,你就不能从人家那学到点什么?”他吼到。
“小邵,别生气,计处的意思是说,以后别就在门口叫了。特别是有外人的时候!”项晴出来安抚着小邵。
“可是以前不是一直这么干吗?”
“没听说吗?人的脾气跟着乌纱帽涨!官越大,脾气更大!”她开着玩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她挥挥手上的文件,“我拿了‘1·21’的文件,上头要摘要!”就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跟我进来吧,我想听你的意见!”他想想还是叫回了她,转头对小邵说道,“叫马聪进来!”
计强和项晴一起又回到了办公室里,他想想把文件袋递给了她:“有人给金阳和他的‘法援网’寄恐吓信!我也收到消息的确是有人想找他们的碴!你怎么看?”他一向相信她的判断力,虽然她已经不再负责具体业务工作了。
她没有说话,专心看信,好一会儿,摇摇头:“不是针对‘法援网’,应该只是针对金阳个人!”她很平静,就事论事!
他拿过信,瞟了一眼,老一套的拼字信。从报刊上剪下的大字,“为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啊!”
“不知道!直觉吧!感觉上这不像穷光蛋写的信!”她笑了笑,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拿捏分寸。
他看了她一眼,再看看信,字句很讲究,而且连那些字的字体、字型、都很考究,他为她的细致感动,‘法援网’是有针对的帮助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即使有问题一个气极的人怎么会有耐心做这么精细的工作。
“这些字是从比较高档的杂志上剪下来的。你看是铜版纸,这还几个繁体字。我觉得这该是文化程度较高,经济状况较好的人干的,不排除女性!”她看到他明白了,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就知道听你的意见没有错!”他对她笑了笑,他和她共同工作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计处你找我!”门‘砰’的被推开了,‘大案要案’二组的马聪进来了。
“不知道敲门呐?!”他瞪着站在门口的马聪,他觉得自己真的该好好让他们学学礼仪了!可是他没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和方局一样,而现在的马聪就像十年前的自己。项晴呡嘴微笑。
“我没敲门吗?”他一脸茫然,但很快他就坐到了沙发上把腿伸到了茶几上,他刚刚出差归来,“累死我了!头,什么时候让我也去香港、澳门那些好地方出出差,怎么尽让我往大西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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