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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我爱你.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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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呆头鹅]《他们都说我爱你》
作者:湛清
第一章
小学六年级的童年留着一头又长又直的头发。
竹林小学虽然名字听起来很乡土,却有变成明星学校的趋势。校长努力地模仿起贵族学校来,包括学生的制服。
白色的荷叶边衬衫加上深绿色的背心,配上及膝的苏格兰裙,实在很符合童年的气质。
她跟妹妹童月一样都是竹林国小的风云人物,只是童年永远像个公主,长发披肩,走路不慌不忙,笑起来永远那么温柔、无辜而且可爱。即使她除了绘画之外没其它才能,成绩不怎样、运动更是不行,但还是很受同学及师长的疼爱。
不过这些童年都不希罕,她希罕的疼爱只有来自一个人的。
“霍哥哥不是该下课了吗?”
手里握着刚出炉的国语考卷,童年站在高中校门口旁的榕树下等待,拉长了脖子就等那个高瘦的身影进入眼帘。
这所高中离她家不远,搭一班公车就可以到了。不过离她学校就有点远,需要搭两班公车。可是她还是来了,来跟她的霍哥哥讨赏。
他说过她不可能考一百分的。
他把她看得很扁,不过她不介意,这样正好,拿着这张考卷,说不定她可以看到他一丝赞许的笑容。她想让他知道,她也是有在努力的,不是只会偷懒。
霍哥哥是她很喜欢的人,她想要他也喜欢她。
钟声不断的响,门口陆续有人出来,却见不到霍何德的身影。不过像童年这样一个小女孩站在高中校门口,难免会引来一番注视。她并不习惯这种注视,窘然地想低头,偏又怕错过他的身影。
“怎么还没来?”小小的眉头拢了起来,童年局促地站着。
“妳为什么会在这边?”熟悉的声音凌空而至,让她猛地抬头。
转头一看,童年皱着的眉头马上松了开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底,那人有着一双浓浓的眉,和她所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眼睛。高挺的鼻子让他原本就僵硬的线条显得更为冷硬,或许这正是他权威感的来源。就连她,大部分时候都不敢违逆他的意见。
虽然只是个高中生,但是霍何德的稳健作风总是赢得周遭人的信任,这之中最大的信赖是来自于她。
在她眼底的霍哥哥简直好到不行,只要她有困难,找他就对了。这么多年来,她不黏老爸、不黏老妈,就是爱赖在他身边。
不过此刻这个大男生可一点都不高兴。
霍何德一脸不悦地瞪着她,让那双浓眉看来有种威吓的味道。“妳学校到这边要搭两班公车,别跟我说妳路过。”
这个笨蛋跑来这边要干嘛?嫌他平常被烦得不够是吗?还有,这女生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她很少自己出门的,万一走丢了怎么办?到时候他还得到处去找人。
“我有事情找你,所以就来啦!”童年拉住何德的手臂,却马上被甩开。她偷偷嘟起嘴抗议,但还是辩驳不过他那张酷脸。
好吧,不牵就不牵。
“什么事情这么伟大?妳家就在我家隔壁,妳没有一天会放过我的,妳还杀到我学校来有什么意义?”何德的口气很难好得起来,每次看到她耍笨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骂人,偏偏她还老爱送上门给人骂。
“可是我想要早点见到你,你下课了,我们一起搭公车回家。”童年开心地再次勾住他的手。
“我还有事,妳自己先回去。”何德抽出手臂。“不准在外面逗留,马上给我回家,听到没?”再度凶恶地看她一眼。
童年失望地轻咬嘴唇,不敢反抗地点了点头。
“霍何德,你好了没?”何德身后的几个同学开始喊他。
他回头,几个同学包围住他,身边甚至有两、三个女同学,靠得他好近、好近。童年真想过去拉开她们,可是她不敢。
嘟起嘴巴跺了跺脚,她目送何德远去。
就这样,童年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搭上公车回家。搭车时还小心翼翼怕搭错,到时候霍哥哥可能会说她是故意的,故意耍笨找他麻烦。
公车开了二十几分钟,童年终于平安到家。
“童年,回来啦?桌上有红豆汤,等等下来吃。”童家妈妈蔡秀情招呼着。
童年挺了挺肩膀,收起那沮丧的心情。“嗯,知道了。”
看到女儿依然甜美的笑容,蔡秀情还是察觉到女儿有点不对劲。“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被欺负了?”
女儿胆子不是很大,也不像小女儿童月那么活泼,所以蔡秀情以为女儿是被欺负了。
“没有,妈妈。”童年摇了摇头,把书包放下来,眼睛落到书包上,想到跟同学离开的何德,心里还是一阵失望。
不过蔡秀情却把这失望错解为女儿心情低落的关键。“书包我看看。”
“妈!”虽然是误会一场,但童年觉得很幸福,她不是个优秀的孩子,但父母都对她很宽容。
母女才要抱在一起流眼泪,感动一下,隔壁的霍妈妈就出现了。
听完了事情来由,连亚琳马上说:“童年,别灰心,我给妳介绍个好家教,就我家那个何德,我让妳霍哥哥帮妳补习。”
“没问题,妳现在就跟我回家,等何德回来我跟他说。”连亚琳握起童年的手就说。
“那就麻烦何德了。”蔡秀情感激地说。
“行了,这么熟了还这样客气做什么?”性格豪爽、不拘小节的连亚琳说着。“童年,走了。”
于是童年被带到了霍家。
两家家长都知道,童年根本不擅长念书。除了她之外,两家的孩子成绩都很优异,何德向来很优秀卓越,父母也不怎么管,但他就是可以名列前茅。
她的小儿子何能,虽然爱玩又顽皮,功课却也向来不错,运动更是很厉害,除了赢不过童月之外,倒还真的可以傲视群伦。
童家的老二童月、老三童日升成绩也是很好,只有童年,彷佛是这群孩子中的异数。
但是说话间,大门开了,霍何德回来了。
“妈,门怎么又没关好?”霍何德皱起眉头,受不了地问。他家有个不拘小节的老妈已经够他受的,成天还要被隔壁的小鬼纠缠,真是劳心劳力。
“何德,你回来得正好。”连亚琳才不管儿子的啰嗦。“今天晚上开始,你就负责当童年的家教老师,务必让她下次月考考八十分以上。”
霍何德喝水的手僵了一下。“谁说要当这小鬼的家教?我不答应。”
“你老妈我已经答应了,没得商量。难道你真的要童年继续考不及格?”连亚琳气愤地拿出那张考卷。
霍何德斜睨一眼老妈手里的考卷,整个脸色都变了。“妳不是说这次会考好的吗?妳是故意耍笨,还是真的很笨?”
童年缩了一缩。她的国语是考得很好啊,一百分耶!可惜现在不是拿出来献宝的好时机。
她还在碎碎念,何德已经背着书包走上楼了,完全不把母亲的“伤春悲秋”当一回事。
“霍妈妈,那怎么办?霍哥哥是不是生气了?”童年苦着一张脸问。
“没问题的,晚上吃完饭就过来。”连亚琳对儿子的脾气还有点了解,如果他没有斩钉截铁说不要,那就是可以。
“谢谢霍妈妈。”童年心里很复杂,一面开心可以跟他在一起,一面又担心他生气。
“唉呀,有女孩子真好,还是女孩子甜蜜。”连亚琳开心地迎接童年的拥抱,恨不得帮她多做一点事情。
就这样,霍何德成了童年的家教,只是没想到这一管不是只到她下一次月考,而是成了一个没有终点的保母兼家教。
岁月匆匆,何德这个家教兼保母一当当到了童年上大学,现在童年大学都毕业了,他也早就没帮她辅导功课,但是只要她有事情,大家还是都找他。
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改变这个状况。
天气很冷,偏偏还不起了雨,湿湿答答的硬是多了几分刺人的冷意。
走出实验室,霍何德高大的身子在门口顿了一顿,这才望了望天空那不小的雨势。
“何德,等我一下,我有桑”谢姗娣急急忙忙地追出来,掏着包包里面的桑
虽然已经跟霍何德交往一段时间,但他那淡漠的脸色教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他很优秀,在这个实验室里面是个主持研究的人,就连教授都很放心地把所有事情丢给他负责。可是她谢姗娣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她同样的成绩卓越,第一顺位被教授选择拉进了这个研究室。
可是每次跟他在一起,她还是觉得忐忑。或许是因为他太出色,太有女人缘,偏偏又太不鸟人了。
“天气不好还吃饭吗?还是要回家了,我送妳?”何德任由她张开伞,将两人拢纳进一个世界。
“说好了去吃火锅的。”谢姗娣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霍何德明显地僵了一下。
这个动作是童年最常做的,每次走在他身边总是自动的巴上来,无论他怎样抽开手,下一秒她就马上黏上来。
只是再也不会了吧?只要她知道他交了女朋友,拉开彼此的距离,那么她就会知难而退了吧?
为了摆脱童年几年来无所不在的纠缠,他气愤地撂下狠话,说要交女朋友好摆脱她。记得当时她只是眨了眨眼,然后继续巴上来。
童年要是知道了会怎样?该会死心了吧?
哪有人从小就声称彼此是天生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肉麻死了。
童年都已经大学毕业了,他再不快点快刀斩乱麻,恐怕会被双方家长逼着娶她也说不定。
“何德,你怎么了?还在想刚刚的实验吗?明天放假,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谢姗娣是真的很喜欢霍何德,否则凭她的条件一堆人追,怎还会这样低声细语。
只是霍何德真的是够酷了。自从她对他表白过,他也答应她交往之后,他从不曾主动邀约她。反正无妨,她总有一天会让他爱她爱得不能没有她。
“明天我时间还不确定,明天再说吧!”不羁是他的性格之一。从小他就是家里比较老成持重的那个,成熟、稳重是大家对他的评语,彷佛这样的表现就被期待担起一些责任。他已经厌倦被期待,更讨厌大家把她当成是他的责任。
正是这样,他才无法接受童年吧?承受她的感情就像接受了大家的期待,像是孙悟空被套上金箍咒一样,永远不得自由。
挥去心底浮现的影子,他主动揽过谢姗娣的肩膀,接过她手中的桑丝毫不知道不远处有双眼睛直盯着他那双手瞧,彷佛想把那只手烧出一个洞来。
童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雨不停地下,她手里的伞却怎样也张不开来。她是来给何德送伞的,早上出门明明没下雨,现在却不起了雨,横竖她在家闲着没事,就直接往他实验室跑来了。
童年看着何德跟那个女人走在一起,一把花伞遮住了两个人,将两个人圈在一起。
她知道那种感觉,彷佛世界只剩下彼此。为了这种感觉,她迫不及待出门给他送伞,故意只带了一把,没想到他已是在两人世界中了,只是那个“两人”却不包括她。
这雨味道怎么咸咸的?
他说要去交女朋友,原来是真的。
她以为这阵子他老是早出晚归是因为实验室忙,是因为他的论文即将告一段落,谁晓得他真的交了一个女朋友。
看着那一对身影坐进他的车子中,她终于死心的转身离开。
雨还是拚命地下,她却一直不把手里的伞撑开。
她一路哭着回家,回到家门口把伞一丢,人就要往楼上去。
“童年,妳怎么淋得全身湿答答?赶快上去洗个澡。”母亲的声音催促着,童年只应了一声就往楼上跑。
打开房门她扑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她特意挑了这房间,是因为跟他的房间面对面。中间只隔了一道防火墙,阳台对着阳台、窗户对着窗户,她喜欢每天一醒来,只要打开窗就可以看到他。
这些年来,她分不清多少次了,总是穿著睡衣,拎着枕头就跨到对面去。难道以后她再也不能这样了?那个房间即将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入侵,而她就只能坐在这端伤心?
那她会哭到死吧?
不顾着身上衣服湿着,她打开阳台的落地窗,转身关上落地窗,捞起湿答答的裙子三两下就爬上墙,然后一个俐落的翻身,她翻进了对面阳台。
即使运动神经再差劲的人,经过了十几年的练习,也能很帅气地翻过墙。
打开他依然没锁的落地窗,她拖着湿淋淋的身子赤着脚走进去,在他房间的地毯上拖出一条水痕。
她不知道自己跑来他房间做什么,只是心好慌好乱,只想找个熟悉的地方想清楚。
缩起湿淋淋的身子,她蹲坐在床尾,看着这个她所熟悉的房间,她除了眼泪继续不停的掉,脑子却怎么样也没办法真正的想清楚。
她哪有办法呢?
她不像身边的人既优秀又聪明,也没有傲人的口才,说话又慢,不像其它人总是能把自己表达得很好。但是她的霍哥哥会听她说,会了解她的感受,就算一脸的不开心,也从来不会拋下她走开。
可是他这次是真的打算拋开她了吧?想到他跟别的女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她知道自己该成熟点,该放弃,可是为何眼泪还是不肯停一停呢?
外面的雨持续下着,天暗了,不知道过了几个钟头,童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觉得愈来愈冷。
童年摇摇晃晃地起身,因为觉得太冷了,决定借用一下浴室,冲一下热水,等不那么冷再回家换衣服。只是她没想到在冲澡的期间,何德就回来了。
“哇,原来男人的房间长这样呀!”谢姗娣好奇地打量着何德的房间。她可是拗了很久才得以登堂入室的。
他们吃完了火锅,原本何德是要送她回去的,但她坚持穿的衣服太少,又有点淋到雨,所以借口要到他家吹吹头发。心想两个人独处一室,他说不定就会吻她,然后她就回吻他,说不定就这样那样,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
何德答应得颇为勉强。
“我帮妳拿干净毛巾跟吹风机。”何德说着就要往浴室去,没想到浴室居然有人。“谁在里面?”他拍着门问。
冲水的声音停了下来,童年的声音传出来。“你回来啦,不好意思借用一下浴室。”
“谁让妳跑来这边洗澡的”何德板起声音问。
这边的谢姗娣可是早已经火气直冒了。
“她是谁?怎么会在你房间?”谢姗娣直接转身问何德。“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何德僵硬着身子,瞇起眼看着童年,眼底跳跃着的是沉静的怒意。
童年最怕他这种表情了,那表示他真的生气了。
何德仅是冷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
谢姗娣觉得面子挂不住,跺了跺脚说:“不用解释了,我看也解释不清吧?霍何德,我们到此为止。”说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愤恨地离去。
第二章
童年全身依然湿透,甚至因为刚刚洗了澡来不及擦干,整个人更湿了。她就这样站在浴室门口,重心在左右脚间换来换去,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残局。
她的头好昏,身体好重喔。可是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她应该做点什么来补救这个阴错阳差的漏洞吧?
“妳到底要在那边站多久?”盯着她看了许久的霍何德终于忍不住了。刚开始他是觉得很生气,因为事情超出了控制。
可是演变到最后,他居然觉得好笑起来,毕竟这一幕也未免太戏剧性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他对谢姗娣的不够在乎,她要离开他,他居然没有什么不舍的情绪。
唉,或许他天生是个对爱情冷感的男人,不然怎会这样?谢姗娣算是个条件不错的女人呢!
“不用了。”何德冷静下来,觉得事情也没那么严重。“这事情我会处理,妳先把头发擦干。”他找了条干毛巾丢给她,还是忍不住要去照顾她。
虽然一直把她当作包袱,可是照顾她的习惯那么的根深柢固,他没办法放着她不管。他没办法不去注意到她身子有多湿,头发有多狼狈,更没办法不去看到她眼神有多苦恼。
她的神情是那样的落寞,让他都开始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可是不该如此的,他并无意跟她发展男女的感情,不是吗?为什么当她脸上的痛楚显现时,他会去感受到那样的痛楚?
他想过去握住她的手,像以前她失意时那样抱着她晃一晃,那么她也会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沮丧的脸破涕为笑,黯淡的脸重新亮了起来。
他非常喜欢那一刻的她,脸上的表情变化非常的单纯,却也非常的珍贵。
或许正是这样,这么多年来他抗拒归抗拒,生气归生气,都没办法丢下她不管吧?
只是他的性格实在偏爱自由,被一个女孩子绑着有违他原则。这两种感觉在他心中拉扯,时常让他痛苦,也让他气起自己的优柔寡断。他在其它事情上面都可以很果决,偏偏遇到她的问题就破功。
“笨蛋,叫妳擦头发妳在干么?”他打断她的话,怕心里因她而起的酸楚也跟着蔓延。他下喜欢看她哭得这么楚楚可怜,他的心会下舍,但他的理智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她胡乱地擦着头发,手因为颤抖而显得有点狼狈。
霍何德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接过她乎里的毛巾,动手帮她擦头发。
“妳的头怎么热呼呼的?”何德马上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原本擦拭着她头发的手罩住她额头,却被那热度吓了一跳。
“妳别乱跑,现在进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我去帮妳拿衣服马上回来。”他很果决地命令着,转身就往外跑。
就让她再贪恋一下他的温柔吧!
如果他横竖要变成别人的,那么能多一刻的温柔是一刻。或许到了那时候,她能够变得坚强,能够笑着祝他幸福,而不是像今天一样没用地哭泣着。
只是心这么痛,哪时候才能变坚强呢?世界上有没有卖一种药,一种让人吃了会马上变坚强的药?有的话她一定要去弄一颗来。
何德跑到童家把她的衣物拿来,顺便告诉童家父母童年发烧了,要让她在霍家住一晚。
童家父母没有反对,有何德照顾童年,他们很放心。
只是霍何德却不曾发现到,自己明明可以送童年回家的,他大可不必担负责任去照顾她,但他的脑子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妳怎么还呆呆站着?妳是笨蛋哪!”去而复返,看到童年还一身湿衣服地站着,何德忍不住要跳脚。
“该死的,妳这个白痴,发烧了也不知道!谁叫妳去淋雨的?!竟然那么白痴跑去淋雨,也不知道要吹干,还这样耍笨?!妳是白痴加三级啊?”他边骂边将她拖回去床边,然后把人按回床上去。
童年被骂得昏头,一堆的白痴骂得她搞不清楚到底自己有多惨。
白痴跟白痴加三级有什么不同?
她很想问他,但是身子不从,直接软绵绵的顺势倒向床铺。
她看着他气唬唬的找出吹风机,然后气急败坏地走过来将插头插好,随即动手帮她吹起头发。
要不是吹风机的声音太吵,恐怕他还想继续骂下去。
只是童年笑了,那笑容有点虚弱,淡淡地在唇边泛开,有种苍白的美感。虽然头痛|奇*_*书^_^网|得要命,还被骂得很惨,但是她觉得很幸福。因为他在她身边,关心着她,照顾着她。
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的。呵,她的霍哥哥呀!
要她放弃这段感情?她怎么办得到?!对这个嘴巴坏得不得了的男人,她早就没有任何抵抗力了。这一刻她只好放任自己再享受一次他粗鲁的温柔,至于其它令人心痛的事情,等梦醒再来承受吧!
早上六点钟,霍何德打开客房的门,伸了个懒腰走出来。
“何德,你干么不睡自己房间?”恰巧也起床出了房门的霍家家长霍施憔,看到儿子就问。
何德翻了翻白眼,一脸的无奈。
“童年来了?”霍施樵很了解地笑了笑。“其实我跟你妈也没那么古板,你睡你自己房间就行了。”
呵呵,最好还“顺便”生一个小宝贝来玩玩,提早当爷爷他也不介意。
何德抿起嘴来。“不好笑。”
“呵呵,梳洗完下来吃早餐吧,童年醒来,吴嫂会做早餐给她吃的。”霍施樵对着儿子的背影说话。
何德只是点了点头,轻轻地打开自己房门,进去刷牙洗脸。
没几分钟,他已经换好衣服,正在梳头发的时候,窝在棉被堆中的童年张开眼睛了。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你昨天睡哪里?”童年抱着棉被坐起来,困惑地问。
何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梳好头发直接走到床边,伸手就往她额头一探。
嗯,还好退烧了。
“头还痛吗?喉咙痛吗?”何德径自问。
童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表示头不痛了,但是喉咙痛。
别人常搞不清楚他们这种问话与答话的习惯,何德因为脑子总是转得快,常常一口气就丢出好几个问题,久而久之,童年就养成了分批回答的习惯。反正他脑筋好,记忆力也强,还满容易理解答案的。
只是不知道的旁人看了,都说是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要我回家?”看着他僵硬的脸色,想起他昨天生气的模样,童年小小声地问。
何德睨她一眼。
“妳想要我被我妈骂死吗?”两家人都把这爱耍笨的小女子当宝贝,只有他总是在扮黑脸。“再睡一下,我请吴嫂熬粥,妳等一下要吃两碗。”
“排骨粥吗?”童年兴奋地坐了起来。
从小她只要生病,他都会熬排骨粥给她吃。其实排骨粥又不难做,只是需要时间,偏偏她就特别爱吃他熬的排骨粥。平日她要是央着他做,他死也不肯。有一次她要了半天要不到,还嘟着嘴说是不是要生病才能吃,结果就被他揍了一顿。
“对,妳心爱的排骨粥。”何德拿起桌上的表戴上,拿出公文包开始整理东西,顺手把笔记型计算机也收好。
“可是我不要吃吴嫂煮的,我要吃你煮的。”童年已经溜下床,一手扯住他后腰的衬衫。每当她有所求时都会去扯他衣服,不是衣襬就是袖子,配上软软呢语,总是让他在咒骂声中答应她的要求。
她知道说不定过了这一次,她再也没机会吃到他的爱心排骨粥了。她已经在心里偷偷决定要独立好放他自由,那么今天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吧!
“童年,我今天要去看实验数据,会很忙,妳乖乖睡觉,吴嫂跟我妈会照顾妳。”他是有点犹豫,也想替她熬一锅粥,但是熬粥没有那么快,而他又赶着去实验室。
最近他恐怕都会很忙,实验已经接近尾声,等所有数据都出来,连他的论文都要进入最后的阶段,准备口试将会占据他大量的时间。
再说还有公司找他去上班,他正在考虑,另外他脑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计划也在考虑。所有的事情都让他没有休息或是偷懒的时间,更别说去处理她昨天闯下的祸,想到谢姗娣愤怒的脸,他不禁无奈地叹息。
为什么女人都这么麻烦?
“那我等你回来再熬。”就是要吃他煮的,不然要排骨粥还不简单,她老妈也很愿意帮她煮。
何德重叹了口气,转身将她拉回床上躺好,然后把棉被拉好。“别动。我等一下下去,楼下如果有材料我就先做,但是我没时间等粥熬好,会请吴嫂帮忙。不管我有没有熬,妳晚一点起床一定要去吃东西,这个没得商量。”
为什么他还要拜托她吃饭哪?这是哪里来的孽缘哪?
“免谈。”他又给了她凶恶的一眼。“这两个礼拜内我都不会有空,妳给我乖乖的,否则我看都不想看到妳。”
“好啦,小气鬼。”童年咬着嘴唇,不甘不愿地说。“那你有没有一点爱我了?”这种问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她问一次。
一开始就是“你爱不爱我”,但是当他每次都斩钉截铁地说“不爱”时,她也学乖了。
她只要他有一点爱她,然后一点又一点的增加,总有一天也会很爱很爱吧?
只是这奢望也常常破灭就是了。
她很明白他会有什么样的答案,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放弃他,还是很忍不住要去讨个让自己难过的答案。
“没有。”奇迹当然没有出现,他的回答还是一样让人泄气。
“喔。”她轻声地应,唇畔的笑容透露出淡淡的忧愁。
“又怎么了?”何德转头前看到了那抹忧愁,低声问。
“没事。”童年甩了甩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只是不能出门有点沮丧。”她不想再让自己的情绪成了他的负担。
“又不是小孩子,忍忍吧!我走了。”他笑着敲了下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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