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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谁半世流年.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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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谁半世流年
作者:往生传
1.预留的伏笔-(一)预留的伏笔之路村
“小河!”不远处有微微的人声。
从草垛子上拍拍屁股,抬起头,眨眨酸痛的双眼。入秋了,夕阳很美,重墨之处总有晕染,淡淡的,像被忽视了一样。
还是没来,我对自己说,还是没来!!每天都会这样的。习惯性的收起了麻花绳,藏在了垛子里,我会等,我对自己说,天天说。
路村是我的家乡,之所以为家乡,并不是因为我出生在这里,而是在这里,我有一个家,有那些无所顾忌付出一生去爱的人,关于我的生世,谜。
奶奶只告诉我,在这里等,编好一个篮子,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小河!!”那抹人声清晰起来。
“哎!”不好,奶奶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的怒意,我赶紧拽着篮子拍拍草屑子撒腿跑向朝我走来的那个人。
“奶奶!”我甜甜地喊了一声。
她笑着走近我,整齐的军式女装头,身材高挑却微胖。顿时,一股淡淡的烟油味扑面而来,混着黄昏的霜露,清清爽爽。
“奶奶,你看!”我讨好似地举着满满的篮子,微喘着。
奶奶却不管,心疼地摸着我的手,顺着我额前的发丝,怜爱的说:“丫头,累着了吧!”我努努嘴。
“这丫头!”她笑着拉起我的手,“嘶!”她仿佛被什么扎到似的,倒吸一口气。
她捻起我身上的稻草,紧蹙眉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手却不自觉地拽紧了。
一时间,沉默了,我明白,那是心疼,是酸楚,更是无奈,每次察觉到我又在那里等时,她就会这样,我也就只好默不作声。
“哟,丫头又回来啦!”隔壁的秋嫂迎面憨厚的笑了笑,继而探身瞅了瞅篮子:“啧啧,真是能干。”她顿了顿,转向奶奶:“妹子,你有福了。”说完,也是叹了口气。
奶奶和秋嫂对视了一眼,极短。而后瞬即开口:“姐,回了啊!天凉,赶紧回去呗!”说完拽着我就走。只是,奶奶更沉默了。
曾经有人很真的告诉我,人生是一道选择题,只有两个选项,快乐或者是悲伤,二选一,然而,那个被舍弃的错误答案其实才是你真正想要的,缺少的,却不敢去面对的。
以前我还不明白,每天,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的耐力去做相同的一件事,一件没有根据和希望的事,就像我相信了奶奶的话,在这里编好一个篮子后,爸爸妈妈就会如约而至。
直到后来,当一切都会不到原点的时候,我才明白,这就是选择,选择了快乐,就不会允许消极的存在。
“哎!”一声清亮的男中音传入耳中,魁梧的身形,还有一股汗腥子味。
“爷爷!”我乖巧地帮他卸下篮子和扁担。
“哟,这么勤快,闯祸了吧?”我朝爷爷不服气的努了努嘴,转而向奶奶的方向挑挑头,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
“黑妞,过来!”吆喝一声,一个黑影窜到了我身边。我慢慢抚摸它顺溜而又坚挺的毛发,耳边传来隐隐若现的对话声。
“老杨他媳妇儿说她那纺织厂子里最近也人手不够,要不你就去那儿揽点儿活到家里来做做,反正顺便照看孩子嘛!”
入夜了,我拉着黑妞的绳子引着它走到草垛子上,轻轻地拍着,一下又一下。瘆人的夜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却总也压不住这黑夜之下的普通不过的辛酸。
明白,懂得,却无法分担的无能为力。我甚至不能去表达,表达我的理解,我的明白,这只会加重他们那份无能的悲哀。
我活在这里,土地才是唯一的支柱。可是,到了某一天,我竟然也会无奈地背离这份根深蒂固的血脉,就仅仅为了生活。
停住手,我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撮一撮的麻花绳。
寂静的夜晚,我的声音虽清晰却掩饰不住的颤抖。抬头看看天,星星很亮。
“河啊!”我猛地一惊,思绪顿时被这一声打断了。
“吃饭啦!”
“哇!”我不禁惊声道:“奶奶你可真厉害!”
看着奶奶一针一线地在柔软的缎子上绣出的花样,我不禁张大了嘴巴。
看着我好笑的表情,奶奶眉角掩饰不住的喜悦:“那是!这可是我的奶奶年轻时候的拿手绝活!好歹她曾经也是个绣女呀!这不就传下来给我了!你还别说,厂子里的沈伯伯说了,这手艺好,一条给我十块。”
奶奶手重重地顿了一下,殷红的鲜血顺着细密的螺纹一点一点地晕染开来,触目惊心。眼看就快滴到被子上了,她却还是一动不动,眼神愣愣地。
我赶紧拿着撕开火柴侧边小心翼翼地黏上,这才止住了血。
说真的,今天仿佛是奶奶第一次主动提到妈妈,仿佛这一直是一个禁地。
我小心翼翼地望着奶奶,在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却不慌不忙地问我想学吗?我重重地点点头,毕竟这是和妈妈有关的。
奶奶忽然叹了口气,转向我:“如果她回来了,你还愿不愿意跟她走?”
我一愣,望着奶奶复杂的眼神,有心疼,有害怕,还有一些我看不懂得凌厉之色,不知为什么,忽然心就疼了一下。
我垂下了头,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吧!命运谁又说得准呢!
其实我总觉得,有时奶奶在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倒影的却是另外一种心情,另外一个人。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从小板凳上抬起酸痛的脖子,活动活动。奶奶还在飞针走线,真不愧是老江湖了。
“嘻嘻!”想到这个说书的词语,我不禁小小自个儿得意了一下。
我踮脚从柜台上取下粗壮的红烛,点了起来。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驱走了一些寒意,烛光温和地跳动,我用手指拨弄着火苗。
奶奶抬起头,眯了眯酸痛的眼球:“河丫头,小心点手!”
“丫头,发什么呆呢!”爷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顿时,一股熟悉的味道席卷过来,天哪,真的太入神了,连爷爷回家了都没有发现。
“爷爷!”我清脆地叫了一声,跑过去习惯性得接扁担,可是爷爷手里什么都没有。
“咦?”我疑惑地望向爷爷,霎时眼前一闪,一个鲜红的书包出现在我眼前。
“喜欢吗?”爷爷使劲地晃了晃,我愣得一下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我知道家里紧,所以每当其他孩子上学时只能眼馋得看那么几眼。今早菊子还朝显摆的雷子丢过石子儿呢!
嫉妒归嫉妒,我不想给家里添加负担。可是,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惊住了。
“来给我看看,瞧这丫头,激动成啥样了!”奶奶点了点我的鼻子,一把拉过我,小心翼翼地帮我套上。
爷爷在一旁叉腰看着,像个英雄般瞅着我,点点头:“嗯嗯,不错,像个有知识的女娃。”爷爷赞许地点点头,奶奶捋捋包面子,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奶奶郑重其事的样子使我的眼圈也红了。
爷爷赶紧走过来拍拍奶奶又拍拍我:“这么个大好日子活活哭成奔丧了!”
顿时气氛松了不少,不知怎的,我双脚一并,啪的一声敬了个标准的军力,朗朗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农村的秋天总是来得很早,田里也忙活开了。
我正式上学了,每天和菊子手拉手去。爷爷和老林还是会去挑河,每天早早地放学的时候,我就和菊子跳到河里去捞挖过的沟里鱼和虾,偶尔还会有泥鳅和螃蟹。
每到此时,爷爷总会这样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笑眯眯地望着我。
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我会蹦到爷爷的篓子里数着抓到的鱼,再唱着每天学到的歌。
爷爷总会说我比央视的唱得好听多了,说完不自觉地又哼起了京片子,抑扬顿挫,平平仄仄,却总有那么些味道。
是叫做生活的东西吧,总是不自觉地就散发出来,有叫人不可抵挡的韵味。
每到此时,菊子总会嘲笑爷爷,像是缺食的麻雀唧唧歪歪。我总是捂嘴偷笑,憋得我肚子酸酸的,弄得篓子晃晃悠悠的。
到家的时候奶奶早就烫好了热水,罩着塑料帘子给我们泡木桶澡。
有时我会故意溅着水看奶奶干着急,有时我又会学唧唧歪歪唱上一首曲子,并自豪地说这是缺食的麻雀。
奶奶总是无奈的看着爷爷说学校把丫头教成个二愣子了,只有我和爷爷会心一笑。
倒水的时候,奶奶总会抱怨,我们爷儿两加起来是条黄河,一圆桶子水半圆桶子沙。
当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我还是会去草垛子上坐一会儿,跟黑妞说关于我的思念。
秋风乍起,油菜花的明黄还是明了又灭,就像这大地上的泥土,总是生生不息地盘踞,一年又一年,平凡却又惊人。
开始有些面目疮痍的土地,让我想到了爷爷泡在泥水里皲裂的裂痕,掺着些血水,淋湿了有些断裂的生活。
我不得不忽视这些,过多的关怀只能是伤自尊的利刃,泪水有些模糊了我的双眼。
“平平淡淡!”
我不忍再看,扭过头去使劲地敲了敲黑妞的头,它甚是哀怨得低嚎一声,继而又温顺地低下头,我不禁柔和了一些。
2.预留的伏笔-(二)预留的伏笔之上了锁的命运
“梅芳,梅芳!”
刚刚点着炕火的我就听见爷爷急促的呼唤奶奶的声音。
“怎么了,老头子!”奶奶用手搓搓围裙赶忙探出身去。
“接着!”爷爷扔下麻绳和扁担框子,微喘着:“大队上下通知了,来人了。”
奶奶意会得点点头,说完爷爷头也不回的小跑而去。
奶奶顺好绳子,难掩喜色地对我说:“河丫头,这事成了之后,你的学费可就有着落了!”说完,顿了一下,放下搓手的围裙,走过来一把将我按进怀中,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我的头:“大了,大了,靠自己!”
奶奶喃喃道,并幽幽地叹了口气,布满老茧的手刮得我生疼。
我不明白,为什么奶奶总说些我不明白的话。只是后来我才明白,那里有许多我不曾知晓的事实和谎言。
“喂!菊子!你爹呢?这是你爹的绳子。”我将东西往地上一扔,叫喊道。
菊子神神秘秘地拉过我:“小河,听说了吗?城里的大户来了,从什么大地方来的,咱们这里要开发啦!我爹不是跟你爷爷去了吗?保密哦,可不能被别人抢走了。哈哈,这样,咱们的学费就有着落了!”
“怎么样了?”奶奶急切地询问着依旧掩盖在暮色中的身影,爷爷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我的心不禁一紧,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半饷,爷爷的声音响起:“少一成!”随即啐了一口:“呸!黑心!”
我看不清爷爷的表情,可还是能隐隐地感受到他颤抖的音调和破掉的字节,满满的,没有愤怒,都是无奈。
我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拉过黑妞一路小跑到外面,不知不觉脚步越来越快,那股愧疚感顺着呼吸涌成两行苦涩的泪,悄无声息。
我扭过头去渐渐停下了脚步,黑妞在我身旁轻巧地吐吐舌头。我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子。
“臭黑妞!你怎么不用上学呢?坏蛋,白吃白喝!”我恨恨地拍着它的头。
黑妞呜咽了两声,它并不反抗。我气急了,用脚狠狠地蹬了它一下。
“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要啊!”话一出口,顿时我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嘤嘤地啜泣起来。
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正起劲的时候,不知什么从背后蹭了蹭。我抖了抖肩:“黑妞,痒了自个儿跳河里去蹭去。”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身后顿时没了声。
“可是我不会游泳啊?”耳边传来一声很好听的男声,我愣愣得转过头去。
天哪真好看,就像小人书里的人,我不禁张大了嘴巴。就这么呆立对视了几秒钟,他的表情由思索变成了了惊愕:“哎!这个!赶紧!”他一副就要扑上来却无从下手的表情让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鼻涕口水两不误得下来了。脸腾地一下子炸开了,正要捞袖子擦时,才发现他手上的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的手帕。还好没有继续出糗!
我暗自庆幸,小心翼翼假装很有礼貌地接过来,转过身去便疯狂地擦起来。
我的脸越发烧得厉害了,局促不安地摆弄手指起来。
他弯下腰,拍拍我的头:“小孩子,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家?哭什么呢!”
我红着脸,摇摇头。
“家在哪里?”
我又一次坚定地摇摇头。奶奶说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这陌生人还问这种被奶奶归类为机密的问题。我戒备的表情弄得他似乎甚是无奈,他解嘲似地干笑两声:“呵呵,有意思,那好你告诉哥哥,今年多大啦,叫什么,这样行了吧。我只是怕你迷路想送你回家而已。”他歪了歪头,一脸真诚。
我有点害臊,怎么可以对这么可爱的哥哥这么无理呢!这么好看的哥哥哦。
我昂起头:“哥哥,我今年五岁了,可是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小河。”
他的笑容似乎被我那句没有名字凝固了,确实啊,奶奶从来没有说过我叫什么名字,我也没有太在乎过。
还记得直到开学,菊子帮我划名字的时候,我才有意识到,我无名无姓。
一阵唏嘘声让我紧握着铅笔的手攥得发白,菊子像只发狂的老母鸡冲上去就要跟雷子打架,还好先生说这丫头我认识,不就是黄毛嘛!这才解了围。
跑到半路才发现手中还紧紧攥着他的帕子,沾满了鼻涕,想想这样无故地跑掉有点理亏,便转身挥舞手中的帕子,高声道:“明天在这里等你,谢谢!”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遇见他,只是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我第一次莫名其妙地有了满足感。
刚刚跟他对视的时候,心里有个地方就这么被填满了,一直空着的地方。
我还太小不明白。
但是我对自己说,这是第一次来自陌生人的关心吧!很是真心的,不必等待的关心。
“喂喂!”
耳旁渐渐传来了先生的读书声,菊子一边往嘴里塞着鼓鼓的馒头,一边用手肘子用力捅我悄声问道:“发什么呆呢,都愣是笑好几节课了!”
“啊!没什么!”我偷偷瞥着先生,心虚地答道。这么糗的事告诉菊子估计会被她笑死,脑子里顿时出现老菊子弯腰驼背瘪着嘴数落我的样子。
我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样,转头对菊子说:“嗨,先走了,有事。”为防止菊子追上我,我撒开脚丫子就开跑,难保在菊子的威逼利诱之下我还能守口如瓶。
“干什么呢!真该叫你去打鬼子。”身后传来菊子不满的嘟囔声。
当我气喘吁吁跑到水沟旁边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了。不知怎的,越来越期待见到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在我的心中,我们之间油然而生。从第一次见到开始,可能命运就上了锁,挣不开了。顿时,我轻松得仿佛觉得有一股风轻轻托起了我。
“哥哥!”我激动地叫起来,连我自己都开始哆嗦自己怎么这么亲热了。
他的身形顿了一下,缓慢地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真好看,嘿嘿,我对自己笑了笑,不由地加重得挥舞手中的方帕。
可明明很短的距离,跑起来却是那么地遥不可及,心生恐惧,失去的恐惧。
等待,是什么滋味我明白,我害怕连这种形式的等待都要落空。我天天等妈妈,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我的眼角不禁被眼泪濡湿了,淡淡地,悄无痕迹。
“哥哥,谢谢你能来!”我一脸认真地递上方帕,他愣着笑了一下,示意我坐下,我们就这么并肩地靠在一起。风中隐隐地传来枯黄的青草淡淡的干燥味,我不觉紧了紧衣领,撇过头去看他。
看他好几次想问什么却犹豫了,我便做好认真的表情,等待着。但最终问出口的却是:“那个,你没有名字吗?上学怎么办?”
他笑了笑摸摸我的头发,眉眼甚是温柔:“果然是很黄啊,哈哈!”看见他畅快地笑了,我暗自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蹙着眉头,就像开不了的锁,皱得我胸口闷闷的。看见他放松下来,我忍不住绘声绘色讲着有趣的事,他继续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小小的自豪感涌上心头,说起这笑话的本事,我可是“像声”加“像形”啊!
“哈哈!”在他又一次被我逗笑之后,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顺顺气对我说:“丫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嗯!”我乖巧地点点头。
“要开心哦!”我喃喃的说道。
“我叫宋清越。”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句话,不知不觉,就轻轻飘进了我的心底,在许多年以后,整理的时候,那种感觉,那三个字,还依旧清晰。
菊子还是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她说我像变了个人似的,老是傻笑。
是吗?对于这个意外出现在我面前的男孩,我得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信任和期待,我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他为什么会出现这里,可是,一切的未知却又那么的顺其自然。
这几天我天天会在水沟旁跟他玩耍,他看上去很大了,可是,还是像小孩子一样那么开心。
隔天课堂上,菊子气呼呼的唠叨声渐渐传入我的耳朵,打乱了我的思绪,看着她喋喋不休地鼓捣着课桌,一副很不爽的表情,没办法,只好带她去商店花血本赔了根冰棍。
看着她一下子又两眼放光吧唧吧唧的样子。“活脱一小汉奸!”我恼道。
菊子则不以为然对我咧咧嘴,甚是满足。我白了白眼,咽了咽口水,转过头去不再说话继续往家走。
“嘿!丫头!”清越哥哥的声音出现了,该死,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时间来干嘛!糟了,要露馅儿了,果不其然。
“天哪!这不是那大户的儿子吗?真是好看,死丫头,你怎么认识的啊?”面对菊子直白的质问,一时间,我心虚地红了脸。
“丫头,准备回家吗?要不要送你?”清越哥哥继续问着。我只顾着脸红,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拉着扯着嗓门的菊子就溜:“不必了,我们马上就到家了!”见菊子那架势,再把口水弄掉在车上,十八层土也不够我钻的。
这死丫头,从小就有长舌妇的潜质,亏得还给起了个那么温柔的名字。不过被探中心思的我还是假装心虚的摆起了脸,心里却一遍又一遍的回放他那醉死人的微笑。
3.预留的伏笔-(三)预留的伏笔之神秘女人
“快看快看!”菊子忽然捅捅我。
“看什么呀,看着你吃呀!死菊子!”
“不是,你家门口!”
我转过头去,张大了嘴巴,居然有一辆轿车停在门口,菊子也顾不得冰棍了,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顾自顾得摸起来,一补刚刚的遗憾。
“哇!”菊子夸张地叫起来。
我虽然也很惊讶,可是,随之涌上心头的一股不祥的感觉,让我顾不得这些。
菊子看着我瞬间变色的脸只得悻悻又唰了几口,忽然又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哎,你你看!”菊子楞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我顺着她的手指指过去。
一个装扮及其妖娆的的女人坐在里屋,鲜红的嘴唇一上一下,写满了不屑,奶奶则严肃的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窗外都是围观的人,眼尖的我一眼就瞅见了探头探脑的秋嫂。
“秋奶奶!”我迎了上去,秋嫂见状也迎了上来,却只是拍了拍我的额头,一言不发,面色凝重。
她看看里屋:“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
雷子叫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野丫头嘛!才不会有人要呢!”菊子朝他啐了一口,我无暇顾及,疑惑的目光向秋嫂扫过去,菊子也彻头彻尾的张大了嘴巴。
肯定不是,我肯定地捏紧了拳头。
秋嫂幽幽地叹了口气:“快去吧!该来的总会来!”
我迟疑的走过去,推开门,吱吱呀呀,奶奶的眼睛一瞬间瞪得很大,那个女人一看到我,凌厉的目光顿时扫射过来。
我浑身不舒服,吓得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想扑进奶奶的怀里,谁知那女人一把揪住了我,尖长的指甲透过我的衣服掐得我的肉生疼。
“啊!”我失声叫了出来,转头恨恨地盯着她,这个女人真讨厌。
她突然似笑非笑,“还真是一个样儿啊!”
她突然转向奶奶:“说好了,按约定,明天我来带她走,哼!”
说完,她一把松开我,我失去重心地跌坐在地上,地上的砖头磕得我生疼,我揉揉屁股看她远走后心里写满疑惑。
奶奶并不与理睬,她朝我招招手,我迟疑着任她把我搂进怀里,我感到她止不住的颤抖:“你走吧,早就该走了!”说完一把将我推开,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奶奶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决绝而又踉跄。
我呆愣愣地坐在那里,奶奶为什么把我给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和奶奶之间似乎有种说不清的渊源,她怎么跟我这么相似。突然,我发疯似地跑了出去。
“黄毛丫头!”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我转过头,用红肿的眼睛瞪着他,他下意识地掏出手帕:“怎么了?”分外温柔,霎时我的委屈一股脑又涌了出来,哀嚎着,那声音尖锐哦,我后来想起来都发毛。
他只顾着帮我擦眼泪和鼻涕了,手忙脚乱,最后连袖子都用上了,我不好意思地止住了泪水:“对不起哦,不能用了。”
我一把夺过沉甸甸的手帕,眼珠一转:“等我一下!”顾不得他在背后喊我。
“给!”我气喘吁吁地递过去,一块洁白的方帕,他愣着笑笑打开,一朵清爽的花朵绽放开来,我小心地拨弄着手指,我记得他那赞叹过我秀在书包上的并蒂莲。
我忐忑不安地偷瞥他的表情,他许久缓缓的笑了:“谢谢!”我这才舒了口气。
看见他笑了之后我的心情格外轻松,烦恼的事也忘了许多,我满足并笑眯眯地看着夕阳:“我明天就走了!”我没停,用一种不属于小孩子的语气,听起来却又是那么自然。到目前为止,他还只是半个陌生人吧!可是,我怎么那么不舍。
我转头望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仿佛看穿了他:“因为没等到要等的东西,需要我自己去找。”
他默默地点点头:“你很坚强呢!”然后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我忽然大笑:“后会有期!”说完我撒腿就跑,心里的酸涩无法名状。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那句后会有期,可是就这么说出了口。
回到家的时候,爷爷看到沉默地失了魂的奶奶也最终没有说话,一时间仿佛什么都变了,就好像是一场戏,最后都演不下去了,观众至始至终只有我一个,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小河!”
我闻声跑了出去,借着月色,菊子双眼红肿,平常凌厉得可以削铅笔的嘴现在却使劲地咬着,我拽着她的手,也不说话,就这么憋着。
“死丫头!知道我憋不住还不说话!”菊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听我爹说了,去吧,会找到的,别听雷子胡说!还有,一有空我会拉着我爹去找你的!”
此刻,这些豪气的话听起来格外让人心疼,疼得我紧紧的搂着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菊子啊菊子。
今晚的夜色格外凉,爷爷的呼噜声没有如常响起,我明白,黑暗格外沉重。
她抚摸着我的头:“傻丫头,篮子就不要编了,奶奶骗你的。”她的声音渐渐地嘶哑无力:“一定要坚强,笑着活下去,你以后会明白的。记住了,要忍耐,小心那个女人。相信我,这是为你好。”
她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包含了可能我一时无法理解的故事,一股力量在我的身体里萌芽,使我格外坚定。我一定要找出真相!我暗自发誓。
第二天,那个女人如约而至。奶奶又开始一言不发,撇过头去,始终不曾看我一眼,爷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老林爷爷和秋嫂奶奶也来了,菊子哭红了眼死死地拽着她求了我好久也没有给她的绣花鞋,我告诉他那是我自己绣的,那上面有她的名字。
车子开动的时候,奶奶仿佛失控似的“嘭”地一声跌坐在地上。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回想起奶奶昨晚的话语:“你叫叶因尘,记住了,永远,不要改变。”
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书包,扬起了嘴角。
4.预留的伏笔-(四)预留的伏笔之新学期
路村在我身后渐渐地缩小,草垛子,水渠,老水牛,还有家,都走远了。我从没有想过离开,可现在,就真的一点一点的抽离了那个空间。
或许离开才是我用心去记住的方式,一点一滴,慢慢地汇聚在脑海里,没有过多的不舍。
不知道车子行驶了多久,恍惚中,感觉有人在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我的脸颊。
突然,一个急刹车,把我惊醒,我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快下车吧!”耳边那个女人冷冷的声音响起。
“切!”耳边又传来她冷冷的声音,我感到她冷冷的目光,并看着她轻巧的下了车,全然不管在车里局促不安的我。
“啪!”的一声,车门打开了,一个恭敬地声音传来:“小姐,请!”我感激地朝他望了望。
“哇!”眼前的房子好大好漂亮,我也像菊子似的惊呼。菊子?一想到她不觉心里一阵酸楚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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