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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美娇娘.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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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美娇娘
作者:夜子莘
文案
王府里有位美娇娘,
人美,话少,心肝儿『冷』,
还总把我们的殷王赶下床。
对于这样一位只能看不能摸的美人,殷王舔舔嘴唇,馋的心痒痒。
后来,殷王想了个办法:宠你,疼你,爱你,把心掏给你。
殷王:“本王不信你顶得住!”
后来有一天,王府里传闻殷王要娶王妃了。
这位美娇娘终于坐不住了:“沈铭尧,你敢娶一个试试?”
内容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主角:兰陵(楚南歌),沈铭尧
☆、将军归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倾洒进来,在窗前落下满地金光。而八马腾飞的屏风之后,一张梨花木架子床上却有一抹娇小的身影正在熟睡。
兰陵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自己放在外面的胳膊被人轻柔地放进了被褥里,她好看的柳眉轻蹙,转而翻了个身背过去,嘴里轻轻呢喃:“木瑶姐姐,孙泉可曾说什么?”
“孙泉是谁?”
悦耳的男音传入耳中,淡淡地语气里夹杂些许恼怒,兰陵顿时一个机灵,睡意跟着清醒了九分。
她倏然睁开眼,乍一抬眸恰好对上床边正襟危坐的男人。
那男人一身银奎铁甲,身材健硕高大,宽肩窄腰,气宇轩昂。古铜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而密的睫毛略微翘起,望着兰陵的目光锐利而深邃,无形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男人,不是兰陵的夫君沈铭尧,又会是谁?三个月前云城遭燕国大军侵袭,作为驻守边关的大将军,沈铭尧带着大军前往云城退敌。
兰陵赶忙坐起身,一脸的惊喜:“将军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差人早早通知我,我好去迎接。”轻柔的语气,似嗔似怪,听得沈铭尧胸中的火气顿时散了不少,却依旧冷着脸没有回应。
沈铭尧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为了早早地赶回来看她,他撇下大军独自先行,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为的就是给她一个惊喜。她倒好,连做梦都叫着别人的名字,这如何能叫他不吃味儿?
沈铭尧的小气兰陵也是早早地就见识过的,如今看他阴沉着脸不搭理自己,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而事实上,她也真的笑出声来了,但对上沈铭尧那似要把她生吞活剥的一双凤目,兰陵识趣地没有再笑。
“将军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想必累坏了吧,我去让下人们打些热水来帮将军沐浴更衣。”兰陵说着作势就要下榻。
然而,她的身子刚动了动,便已被沈铭尧再次按倒在榻上,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也随之悬在她的眼前,薄唇轻启,勾魂摄魄:“陵儿可有想我?”
身下的人儿一脸娇羞,粉嫩的脸庞娇嫩嫩地似要滴出水儿来,一双清丽明眸中似有秋波荡漾,沈铭尧顿时有些馋了,迅速俯身含.住那饱满红润的樱唇,细细品尝。
兰陵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用力地捶打他,他这才十分不舍地放开她,伸出修长的五指轻轻撩拨她的发丝,望着她娇艳的脸颊,他弯了弯唇角,眸中渐渐涌起情动的火焰:“三月不见,陵儿越发会害羞了。”
沈铭尧将她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眸中一丝清冷掠过,随即恢复之前的温和:“好。”他说着重新坐起身。
兰陵顿时松了一口气,跟着起身披了衣服去外室吩咐下人们准备沐浴的用具。
见兰陵走出内室,沈铭尧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个女人,还是不肯在他面前表露任何心意,总是把自己藏得严实。一颗心宛若石头一般,任他怎么捂都捂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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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命人准备好一切重新回到内室,沈铭尧已经自己脱了那一身军装,只着了件银白色的中衣,神色安然地斜靠在榻上,随意地翻弄着手里的书。
“将军,热水已经备好了,请移步浴室沐浴吧。”兰陵柔柔地道。
沈铭尧抬眸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书放在边上,倒是没有急着起身,反而朝对面的兰陵伸出手来:“先不急,陵儿来陪我说说话。”
兰陵一阵错愕,却仍硬着头皮走上前,将自己的手交付在他宽大温和的掌中,随着他的力道在床沿坐下。
沈铭尧的大拇指轻轻揉捏着兰陵光滑细嫩的手背,状似无意地闲聊着:“陵儿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兰陵轻轻点头,脸上似在回忆:“自然记得,一年前将军与燕国大军对战,不幸中了敌军的埋伏,跌落悬崖,恰好被我和木瑶姐姐救下,我们一起在山下生活了近三个月。”
沈铭尧眸中闪过阴狠:“是啊,我沈铭尧驻守清歌城已有九年,战场上从未吃过败仗,那次被燕军打落悬崖还是头一次。不过也是我轻敌,不小心吸了毒粉致使身体疲软无力,才让那燕军有机可趁。”
沈铭尧似乎陷入了那段回忆,胸中怒火顿生,握着兰陵的手也不由加重了力道。兰陵疼的白了脸色,却依旧温言劝慰:“将军息怒,这次燕军在云关挑衅,据说被打的落花流水,将军也算是报了上次跌落悬崖的大仇了。”
沈铭尧回过神来,看到兰陵的脸色后忙松了手,一脸愧疚:“我弄疼你了,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沈铭尧说着欲抓住兰陵的手仔细检查,却被兰陵用袖子遮住,面容带笑:“不碍事的,将军不必担心。”
见她明明很疼,却仍旧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沈铭尧心中莫名升起一丝烦躁。这个女人,当真以为自己的掩饰天.衣无缝,他什么都瞧不出来吗?
他不悦地甩甩衣袖直起身,语气比刚刚淡了许多:“罢了,去浴室。”
兰陵跟着站起身,伸手去扶他,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径自离去。
兰陵有些呆呆地僵在那里,一双手在空中顿了片刻才缓缓收了回来,一双月牙似的娥眉微微蹙起,抬眸望了望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她理了理情绪,从容淡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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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蒸腾的热气充斥在整个室内,将一切笼罩在浓浓的烟雾当中,仿若飘渺仙境。
薄薄的轻纱帷幔低垂下来,在烟雾中带着浓浓的湿意,偶尔凝聚成晶莹的水珠,滴答一声,敲打在光滑的石板上,清脆而响亮。
兰陵帮沈铭尧褪去身上的中衣,扶着他走进中央一片四四方方的浴池当中。
这样的事情兰陵自嫁给他便已经做过不少,然而毕竟三月未见,见他健硕俊美的身子渐渐没入那蒸腾着的热水当中,她的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不过还好,此时室内的光线比较黯淡,再加上水雾浓厚,倒是瞧不出她此刻的异样。
沈铭尧倚在石阶上,慵懒地闭上眼睛假寐。奔波劳碌了一天一夜,他也确实是累坏了。
兰陵则俯在他的身后,伸出葱白如玉的纤手帮他轻轻地揉捏肩膀,偶尔用木瓢舀出些水来浇洒在他的身上,温热的流水顺着他的身子往下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屋子里太过湿热,没多久的功夫,兰陵便已被那蒸腾的热气笼罩的浑身酸软无力,鼻子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来,手上的力道也跟着不自觉慢了下来。
手上的酸困让兰陵心里有些不悦,平日里她也没少伺候沈铭尧沐浴,但也只是稍稍地帮他揉按两下,哪像今日这般,身前的男人好似熟睡了一般,竟也不说让她停下来。
感受到给自己揉.捏的一双玉手渐渐停顿下来,沈铭尧微微抬眸:“怎么了?”
兰陵回过神来,轻笑着摇头:“没什么,将军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想必是累极了吧,在这里睡着了对身子不好,不如早早地回房里歇着?”
沈铭尧心中冷笑,明明是自己想偷懒,倒会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无碍,我倒是觉得在此处由陵儿陪着,反而睡得更香。”
跟前的男人说完话,便又旁若无人地继续闭了眼睛休息。
兰陵不悦地皱皱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是并未敢松懈,依旧轻轻地帮他揉按着。
只是,毕竟是个外表柔弱的小女子,又不敢使用内力让沈铭尧察觉,没过多久,兰陵便彻底的没了力气,娇艳的红唇微微张开,轻轻地喘息着。
沈铭尧本就没有睡着,再加上屋子里一直蒸腾的热气,他的身上早已变得火热。如今,耳边渐渐传来女子的娇喘嘘嘘,顺着热气传入他的耳中,反倒听出了另外一种意味。
沈铭尧咽了咽口水,再也忍受不住地伸手将身后的女子一把扯入怀中。
意外落水,兰陵吓得拼命挣扎,顿时池水中水花四溅,漾起层层涟漪。然而她哪里有沈铭尧的力道,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他的一只大掌紧紧包裹住,胳膊压在她的大腿上,她的四肢瞬间被钳制的不能动弹。
兰陵急的一阵羞恼,刚欲开口说话,一张朱唇也被他用嘴堵住,惩罚地啃咬起来。
肆意的侵略使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一张俏脸顿时憋得通红,身子也渐渐瘫软下来,再没了挣扎的力气,任命地乖乖闭了眼睛,由着他折腾。
她既已嫁他为妻,有些事也确实是她该做的。
沈铭尧看她突然阖上眼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身上的热火瞬间消散,似突然在他头顶泼了一盆冷水,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
他最讨厌她现在的这幅样子,似乎是他在强迫她。莫非她这么快便忘记了,当初可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巴巴地要他娶她的。如今这样,又算什么?
沈铭尧眸中阴霾渐生,他松开对怀中女人的钳制,冷冷出声:“出去!”
☆、紫金凤尾镯
兰陵握了木瑶的手,柔柔地笑了笑:“木瑶姐姐,我没事的。”
见她不愿说,木瑶自然不便多问,只温和道:“那奴婢伺候夫人洗漱。”
兰陵轻轻点头,随着木瑶重新回了房里。自醒来便一直伺候浴室里的那位,她到现在还不曾洗漱呢。
沈铭尧沐浴过后重新回到内室,兰陵也已经收拾妥当。
她重新换了套粉荷色的木槿花蝶纹锦缎长裙,如墨青丝梳成挽月髻,髻上斜插一只金海棠珠花步摇,额间垂挂一条晶蓝色滴水眉心坠。眉心坠晶莹透亮,泛着淡淡的光泽,显得本就莹白如玉的肌肤更加细嫩。
沈铭尧静静立在门口,透过那清晰的西洋镜子看过去,镜中女子蛾眉螓首,腮凝新荔,黑白分明的一双杏眼好似一汪春水,影影绰绰,我见犹怜。
沈铭尧从来不否认,兰陵是个少见的美人。至少,在他见过的女子中间,她的姿色算是顶尖的。连皓京那淑女云集的京都之地,也没有人比她更胜一筹。
还记得一年前初次遇见她,那时他跌落悬崖昏迷不醒,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张脸,粉嫩精致的俏脸上不曾涂抹任何脂粉,却已堪称绝色。
他最喜欢她那双杏眼,水汪汪的似有秋波荡漾,眼角平添几分妩媚,让他忍不住想要去疼惜,甚至想护她一生一世。
但有时候,他又害怕看到她的那双眼,看似清澈明亮的外表之后,又好似多了一层怎么也望不到尽头的屏障,就像她的那颗心,看似柔弱乖巧,他却无论如何都跨不进去。
不知静立了多久,在他愣神之际,兰陵突然转了个身,二人的目光毫无预兆的交汇在一起,皆是一愣,最后沈铭尧率先避开视线,径自在一侧的榻沿坐下。
兰陵以为他困顿了想要休息,笑脸迎过去:“将军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想必饿坏了,膳房应该已备好早膳,多少用些再休息。”
言罢,她扭头对木瑶使了使眼色,木瑶会意地出了屋子,很快又命人准备了膳食端进来。
兰陵扶着他在一旁的桌边圆凳上坐下,又体贴的帮他舀了一碗羹汤递过去:“将军喝些汤暖暖身子。”
她一脸的温柔贤惠,并不曾因为浴室里的那一段展现任何的不自然,这份伪装让沈铭尧也不得不佩服。
沈铭尧睇了她一眼,缓缓伸手接过,一边用勺子轻轻搅动,一边状似无意的问起:“今儿个早上你口中的孙泉究竟是谁?”
兰陵面色微怔,随即无声的笑了。她就知道,他还是会问起的。
兰陵给自己舀了一碗羹汤,这才轻启朱唇:“此事,原本明玉是不打算让你知道的,谁想你竟不声不响便回来了,若我如今告诉你,恐她要怪我了。”
明玉是沈铭尧一母同胞的妹妹,沈铭玉。
沈铭尧眉头一皱,脸也跟着沉了下来:“她又闯了什么祸?”他这个妹妹自幼被他娇宠着长大,向来是个爱闯祸的祸头子。
兰陵柔声道:“这件事倒也不能算她闯出来的祸事,只是身边的丫头太过粗心,平日屋里丢了首饰珠宝也没发觉,如今连那紫金凤尾镯也没了踪迹。”
说到最后,兰陵小心翼翼地察看他的脸色,见他脸上阴霾渐升,便知是动了真怒。
兰陵知道,那紫金凤尾镯对他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那是汐贵妃去世前留下的唯一物件儿。
沈铭尧带着妹妹沈铭玉来此驻守清歌城已有九年,九年的光阴,恐怕清歌城里的百姓们都快忘记了这对儿兄妹真正的身份。
他们的母亲,是曾经宠冠后宫,让天下女子人人称羡的汐贵妃娘娘,父亲则是当今圣上。
众人皆知,当今圣上共有五子,然而一出生便封作亲王的,便只有汐贵妃所出的皇二子沈铭尧一人。
而他的妹妹沈铭玉,也被圣上破格在出生当日直接封作明玉长公主。
在外人看来,这是怎样的殊荣与恩宠,堪比日月。
然谁又料到,九年前汐贵妃突然病故,他们兄妹的恩宠也随之散去。
那一年,十六岁的沈铭尧被圣上夺去亲王封号,贬为郡王。此外,他们兄妹更是被逐出皇城,赶至这连年战乱不断的边城之地。
九年光阴转瞬即逝,整个沈国上下,恐怕早已忘了当年发生的一切。
但沈铭尧和沈铭玉定不会忘,丧母之后又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无情驱逐,那是怎样的切肤之痛?
也正是因为有过那样的经历,汐贵妃在他心中才更加的难以释怀吧。
沈铭尧沉默良久,才淡淡询问:“可曾查出来?”简短的几个字,却感受到森森的寒意。
“只是什么?”
“木瑶姐姐查到赵嬷嬷这两年来和一个叫孙泉的男人关系密切,那孙泉好赌成性,欠了不少债,也都是赵嬷嬷帮他还的。那是一比不小的数目,却不知赵嬷嬷哪里来的那么多银两。”
沈铭尧的脸色瞬间有了变化,赵嬷嬷,那是在母妃身边伺候多年的宫中老人了,更是他的奶娘。
当年他离开京都赵嬷嬷不顾一切的追随他,这些年更是把他和明玉视作己出。那紫金镯对他们兄妹的意义她不会不知道,怎么会去偷盗此物?沈铭尧有些不敢相信。
“赵嬷嬷,不会的!”沈铭尧坚定地开了口,眸中却仍有些犹疑。
兰陵自然明白他内心的挣扎,无奈叹道:“我也希望不是赵嬷嬷,只是她给孙泉还赌债的那些钱又怎么解释?我正是因为难以断定,这才让木瑶姐姐又去找孙泉逼问。”
沈铭尧扭头看她:“可有问出什么?”赵嬷嬷很早便入宫伺候母妃了,依稀记得她曾跟母妃说自己是独身一人无牵无挂,如今突然冒出这么个人物,他也很好奇这孙泉的身份和来历。
☆、海棠碧玉簪
兰陵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赵嬷嬷也是个谨慎的,怕是早已知道我让木瑶姐姐暗中调查此事,所以在中间做了手脚,现如今整个清歌城都找不到孙泉的下落。”
沈铭尧的面色一沉,静默了须臾又骤然起身向外走。兰陵依旧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听外面的沈铭尧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卫高肃道:“去把赵嬷嬷带到我书房,我有话问她。”
木瑶一直站在边上,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由开口:“还未见将军如此动怒过呢。”
兰陵捏着勺子的手微微一滞,里面的汤羹又洒出来少许,她的眸中渐渐蒙上一层薄纱,语气轻柔,却又显得冷淡:“人的内心深处,都有旁人不可触碰的底线。而汐贵妃,便是沈铭尧的底线。”
听了此话,木瑶抬头看向兰陵斜插在发髻左侧的一支垂丝海棠碧玉簪,三年了,不管梳什么样的发髻,这簪子都一直被她插在髻上。
那簪子是兰陵十五岁及笄的生辰上,师父送给她的礼物。
木瑶心中暗叹,或许在兰陵心中,她的师父也是旁人不可触碰的底线吧。
看着跟前依旧坐在桌边静静用膳的女孩子,木瑶心里闪过一丝疼惜。
木瑶是钟楼里的杀手,三年前在一次刺杀任务中失手,反被敌人带了大队人马追杀,当时她仓皇而逃,却恰好逃进了凤凰山上,被兰陵和她的师父姚奉天救下。
她在凤凰山上住了三个月,那三个月里兰陵日日与她为伴,也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那时候,她的性子活泼爱笑,是个极讨人爱的小姑娘。
可谁又料到,三个月后一群金甲铁卫闯进凤凰山,将他们师徒二人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夷为平地。
而兰陵的师父,也死在了那群金甲铁卫的刀剑之下。
从此以后,那个精灵一般纯真善良、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也跟着消失了。
这三年里,她不哭不闹,也从不向她哭诉,独自默默承受着一切。木瑶有时候想安慰几句,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木瑶还在恍惚,那边的兰陵却已用完了早膳,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唇角。
“木瑶姐姐,今日的鲫鱼在哪买的,做出来的汤和以前的不太一样。”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兰陵纳闷儿地回过头去:“木瑶姐姐?”
木瑶顿时回神,有些尴尬地看过来:“夫人有事吗?”
兰陵摇头:“我没事啊,倒是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话都没听到,在想什么?”
木瑶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不知道将军从赵嬷嬷口中审问出那紫金镯的下落没有。”
兰陵道:“紫金乃宫中用品,即便赵嬷嬷拿去换银子,怕也没哪个当铺敢收,想要找回来应当不难。倒是明玉,怎么今天一直不见她人影?”
木瑶道:“刚刚姑娘身边的丫头禀报说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在榻上躺着呢。”
“不舒服?”兰陵秀眉一挑,这丫头怕是知道自己惹了祸,担心沈铭尧盛怒之下责怪于她吧?
“走吧,去瞧瞧她。”兰陵说着,率先起身前往海棠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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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苑
沈铭玉听到守门的下人禀报说兰陵朝着这边来了,吓得赶紧躲进被子里,小声地呻.吟着,极力摆出痛苦的模样。
兰陵一进门便见淡蓝色轻纱笼罩之下的床榻上,沈铭玉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蚕宝宝,嘴里还“哎呦,哎呦”地叫着。
兰陵一时有些无奈,好笑地望着床上的小人:“别装了,你哥哥没来。”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沈铭玉便也不再演下去,麻溜地用脚蹬掉身上的三层棉被,大口地呼吸着:“热死我了!”
沈铭玉今年不过十三岁,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姑娘,但一张俏脸儿却是水灵灵的,颇有美人之风。想来再过两年,也会有汐贵妃的惊世之貌了。
兰陵坐在床沿,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如今已经入了春,你盖这么厚的三层棉被能不热吗?都不怕捂出痱子来。”
沈铭玉可怜巴巴地坐起身:“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哥哥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叫我连个防备都没有,也不知他审完了赵嬷嬷该怎么惩罚我。”
说起这个,沈铭玉是真的害怕,平日里哥哥纵容她,宠溺她,那是因为她的那些祸事都无关紧要。如今倒好,她把母妃的镯子给弄丢了,哥哥能不气才怪。弄不好,她这次要蜕两层皮。
兰陵无奈地嗔了她一眼:“既然知道是自己的错,就该想着主动去找你哥哥道歉,怎么还想着装病蒙混过关?”
沈铭玉委屈地嘟嘟小嘴儿:“我这不是不敢嘛,上次我不过把镯子借给林副将家的静姝戴一日,哥哥就罚我在母妃的牌位前跪了一夜呢。这一次镯子能不能找到还未可知,哥哥还不杀了我?”
看沈铭玉似要哭出泪来,兰陵顿时便有些心软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你可是你哥哥最亲近的人,他即便再气,又哪里当真舍得罚你?上次罚你在母妃牌位前跪一夜,可后来不是又心疼你,让你回去了吗?倒是你哥哥,那晚那么大的雪,他却当真独自一人在院里站了一夜呢。”
沈铭玉听得一阵难受,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嫂嫂,我是不是特别不乖,经常惹哥哥生气?”
兰陵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用大拇指肚帮她抹去泪水,柔声安慰着:“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这次是赵嬷嬷拿了镯子,莫说是你,就是你哥哥也不会防备她呀,所以你哥哥不会责怪你的。”
正说着,外面的丫头进来禀报:“夫人,将军差人来唤姑娘去书房问话。”
沈铭玉一听吓得脸色一白,担忧地看向兰陵:“怎么办,哥哥还是要罚我的。”
兰陵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好了,你只要乖乖的,诚心认错,你哥哥不会怪你的。你若实在不放心,我陪你去好不好?”
听兰陵如此说,沈铭玉这才止了哭声,泪眼汪汪地看着兰陵:“嫂嫂,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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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陪着沈铭玉到了书房,沈铭尧正双手负立站在窗前,身形修长挺拔,淡淡微风透过半掩的窗户吹进来,惹得一身暗紫色云纹锦衣轻轻飞扬。
“哥。”沈铭玉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见窗前的男人不答话,她心里更是没了底气,求救地看向身旁的兰陵。
沈铭尧此时的样子有些吓人,兰陵其实也有些不敢招惹,不过见小丫头如此依赖自己,她也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将军,明玉来给你认错了,她还是个孩子,将军便原谅她这一次吧。”
沈铭尧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倒是没有去看低垂着头可怜巴巴的沈铭玉,而是一动不动地望向对面的兰陵。
其实她对他称不上不好,只是,那份好让他辨不出真假,瞧不到真情。
在沈铭尧的强烈注视之下,兰陵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适起来,她不太自然地别过头去:“对了,那个赵嬷嬷,将军可审问出什么来?”
沈铭尧绕过书案在里面端坐,这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赵嬷嬷进宫前有位儿子,在一个元宵之夜走丢了,便是那个孙泉。一别二十多年,爱子失而复得,赵嬷嬷高兴万分,却没想到那孙泉嗜赌成性,欠下了不少赌债,为给他还赌债,赵嬷嬷在明玉的海棠苑拿了不少金银首饰。”
兰陵蹙了蹙眉头,有些不解:“赵嬷嬷既是宫中老人,自当知道紫金乃御用之物,怎会胆敢偷盗此物?”
沈铭尧瞪了一旁的沈铭玉一眼:“这你就要问问她了。”
沈铭玉狐疑地抬头,不明白哥哥此话何意。
却听沈铭尧又道:“上次她拿紫金镯在陈副将家的女儿跟前炫耀,一直被人惦记着,四处寻人想要打造出一模一样的镯子出来。孙泉也是个色胆包天的,一心想娶那林静姝为妻,便求着赵嬷嬷偷了此物去讨美人欢心。”
沈铭尧面色一沉:“你还有理了,娘留给你的东西是让你拿去跟人家攀比的吗?”
沈铭尧的声音骤然提高,沈铭玉吓得顿时不敢顶嘴,双手合十祈求着:“哥哥你宽宏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小丫头一边认着错,一边还不忘给旁边的兰陵递眼色。
兰陵上前劝道:“赵嬷嬷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明玉没有防备也情有可原,将军就不要同她计较了。”
沈铭尧这次本就没打算真的罚他这个妹妹,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更是生不起气来。无奈地叹息一声,从怀里取出那紫金镯递给她:“这镯子暂且还给你,下次你若再马虎大意,我定不轻饶!”
哥哥松了口,沈铭玉如蒙大赦,快步上前接过镯子,欢喜地绕过书案环上沈铭尧的胳膊撒娇:“哥哥真好,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铭尧无奈地点点她的鼻尖,她这个妹妹,气人的时候着实可气,但乖巧起来,也是招人疼。
沈铭玉得了自己心爱的手镯,欢欢喜喜地跑了,书房里一时间便只剩下兰陵和沈铭尧二人。
沈铭尧慵懒地坐在书案边,单手支撑额头,一双惑人的凤眸则是一动不动地打量着站在边上的兰陵,性感的薄唇微翘,说不出的惑人心肠。
兰陵被他盯的头皮一阵发麻,浑身不自在。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将军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说罢刚一转身,书案前的男人已快速越过来从后面环上她的细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语气温和中透着邪魅:“怎么,为夫刚回来,我的夫人就不想陪我多待一会儿?”
☆、一杯桃花酒
“是吗?”沈铭尧勾唇,手上一个用力将怀里的人儿翻转过来,两只大掌捧起她娇嫩的脸颊,瞧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突然忍不住想要品尝。
右手的大拇指肚似有若无地扫过那娇艳的樱唇,感受到怀中人儿止不住的颤栗,沈铭尧满意地笑了笑,突然俯身碰上她的额头:“没想到陵儿如此关心为夫,那我是否该做些什么以作为报答。”
兰陵勉强笑了笑:“陵儿既嫁于将军为妻,自是该多为将军考虑,怎能要求报答。”
沈铭尧不由心中冷笑,这女人说谎的本事倒是见长,简直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她会演戏,沈铭尧自然也会。他附身吻了吻早就想一尝味道的朱唇,一脸感动:“还是陵儿懂得体贴为夫,那不知今晚可有准备帮为夫接风洗尘,以示庆祝呢?”
沈铭尧很是满意,又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小啄一口:“陵儿果然体贴,为夫有些困乏,先稍作休息,待晚上再去暖月阁找你。”
兰陵有些不太自然的偏了偏脑袋,脸上却是佯装羞涩:“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沈铭尧放开对她的钳制,轻轻点头:“去吧。”
终于见他松了口,兰陵暗自舒了口气,刚一转身,原本娇俏可人的脸颊迅速淡下来,眸中多了一层看不透的薄纱。
而她身后,沈铭尧眼中的笑意也渐渐凝结。
他其实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了,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嫁给自己不是真心的,却仍是舍不得放手。
他沈铭尧当初连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都甘愿放弃,现如今,却独独放不下她兰陵一人。
望着远去的女子,他不由在心里感叹:陵儿呀陵儿,我究竟要怎样才能看透你的心?
.
回到暖月阁,兰陵只觉得有些疲累,将准备晚膳的事交给木瑶便回了房中歇息。
当再次睁开眼,已是黄昏时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着外面唤了声:“木瑶姐姐。”睡意还在,声音带着沙哑的软糯,却是道不出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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