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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讲大道理.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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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讲大道理》
作者:讨厌夏天
正文 第1章 孟婆孟婆,我还没喝你家的汤呢
华山派大师姐被几百人围攻,内力耗尽,挂了。下一秒,大师姐又睁开了,咦,怎么没死?不可能啊。
……
……
“咦,这是什么?”有人惊叫。
……
杭州城。
已是深夜,白日热闹的武林门归于寂静,一角的老胡家灯火通明。
“你在外面生了个女儿?”胡老太太惊讶的合不拢嘴。
胡家的长子胡博超咧着嘴笑:“是啊,这就是我的女儿。”举着襁褓,脸上笑开了花。
“她娘是谁?”胡老爷更关心这个。
胡博超立刻闭嘴。
胡老太太大惊:“难道是私生子?”
一家人立刻变了脸色,胡博超还未娶妻,有了女儿应该是大喜事,却没把女人带回来,这其中的原因越想越心惊肉跳。
胡家次子胡博明擦汗,老大,你不会玩死我们全家吧?
胡博超鄙视,戏文听多了吧,怀孕生子是多大的事情,怎么瞒得住,什么和千金小姐大官老婆私情私通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也就白痴才信。
胡老太太猛然想起了看过的戏文,想到了一个精辟的典雅词语,颤声道:“去母留子?我们家可不做这种缺德的事!”
胡老爷开始找菜刀。
要是因为女子出生低贱,甚至出生风尘,玩大了人的肚子,孩子都生了,结果只要孩子不要女人,这根本就是禽兽,老胡家说不得就要大义灭亲清理门户了。
胡博超大笑,你们全是神经病。
胡老太太看着襁褓中的女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胡博超看,心里就柔软了三分,抢着将女婴抱在怀里,道:“算了,老大这么大的人了,做事应该懂得分寸,别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就好。”
老大既然不肯说,只能由着他,看他神色,也不像是什么狗血下流无耻的事,日后总能打听出来,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青楼女子的孩子而已,老胡家不怕娶个青楼女子进门。
胡老爷凑上去看孙女,忽然惊喜的笑:“哎呀,她在盯着我看。”伸出一个手指,轻轻的挠女婴的脸。
“乖孙女,长得像我!”
胡博明认真的打量胡博超,小声道:“真没后患?”
“绝对没有。”胡博超认真道。
胡博明松了口气,用力拍胡博超的后背,大笑:“呦呵,看不出平常老实巴交的胡老大,居然挺风流的嘛。”
胡博超挺胸:“男人嘛,有些事能做不能说的。”
小女婴睁大眼睛,四处乱看,哇哇的叫着,可惜没人听懂她在说什么。
小女婴其实在大骂:“忒么的我不是挂了吗?怎么变成婴儿了?这狗屎的世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个男人脑袋后面都要拖着根猪尾巴?孟婆!孟婆!本大师姐还没喝你家的汤呢?”
周围的人欢喜的看着小女婴哇哇叫,都道:“好有精神的孩子。”
“看她不爱哭,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要不,我打她几下,看会不会哭?”
“滚!”
……
时光飞逝,小女婴有了个名字,胡灵珊。
老胡家张灯结彩,大宴宾客。
“小小一个抓周,至于闹得这么大吗?”胡博明愤怒的道,自己儿子抓周的时候,也没摆这么多桌酒,不过是几个亲戚小小的喝了几杯。
胡博明的媳妇李曼偷偷扯胡博明的衣袖,少说几句。
胡老太太笑:“人多好,热闹。”心里想着,莫名其妙多了个孙女,很多人都在说闲话了,就是要搞得热热闹闹的,压一压这风言风语。
酒过三巡,抓周的主台上开始放置物品,亲友们盯着桌上五颜六色的东西看了半天,嘿嘿的笑。
胡博超乐呵呵的抱着胡灵珊走了出来,握着小灵珊的手团团作揖,眼角扫到了桌面,立即就怒了。
“胡老二,是不是你搞的鬼?”
胡博明认真的道:“老大火眼金睛,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小女孩的抓周桌子上,全部都是花花绿绿的木头刀剑,唯一适合小女孩的,象征着绫罗绸缎的一块小面料,居然黑黑的。
忒么的这是纯心捣乱!
胡博超把女儿一放,捋袖子,准备开打。
胡博明大惊失色:“老大,你这叫做双标,当年我家儿子抓周,你可是把整张桌子都摆满了胭脂的,就许你捉弄人,不许我报复啊。”
胡博超更怒:“大男人心眼这么小!”男孩子抓胭脂那叫风流,女孩子抓了刀剑,那叫什么?
小小的胡灵珊怒,麻痹,两2货!懒得理你们!
胡家兄弟还在翻旧账,有客人大笑:“快看,快看!”
胡博超面如土色,不敢回头。用屁股想,都是女儿抓了花花绿绿的刀剑,这是从小立志做女汉子了?真是悔不该随手将女儿放在桌子上啊,剁手剁手!
胡博超热泪盈眶,宝贝女儿哦,老爹毁了你的人生,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啧啧!老大,你家女儿有出息啊。”胡博明惊讶的道。
胡博超艰难的转头,看见大师姐横扫了桌面,大大咧咧的躺在上面睡觉。
“居然有种横扫*的感觉嘛。”胡博明继续夸奖,忽然觉得肩头一重,胡博超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胡博明又好笑又好气,道:“至于嘛。”暗暗一托胡博超的肋下,将他撑住。
胡老太太已经笑得站不住,两个傻儿子。
一个漂亮的女子凑上前,抱起大师姐,不顾她的厌恶,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口,从怀里掏出个银镯子,塞进大师姐的手里,道:“我家的小珊珊抓了个首饰,好兆头啊。”
四周亲友笑:“是啊,是啊。”
这个女子是胡老太太的内侄孙女赵媛馨,按照辈分,得管胡家兄弟作舅舅,其实年纪差得却不过几岁。
赵媛馨从小在胡家长大,与胡家兄弟熟悉的很,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回头用力瞪胡家兄弟。
都一把年纪了,能老实点吗?
胡博超很是尴尬,一瞅大师姐,又大惊失色。
大师姐随手扔了镯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晃晃悠悠在的桌面上站了起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傲然道:“天上地下,唯我一人独称尊。”
怎么可能!
两秒后,噗通。
周岁小女婴软软的腿脚,完全支撑不了大师姐傲然屹立在光溜溜的桌面,大师姐装逼失败,在众人面前摔趴在桌面上。
更可惜的是,大师姐的雄壮发言,在他人听来,只是婴儿乱七八糟的呀呀声。
胡博超抢着抱起摔倒在桌面的大师姐,大笑:“看,都没哭!我的宝贝女儿,就是了不起!”
“是啊,是啊,快看看摔伤了没有。”胡博明小心的查看大师姐的膝盖和手肘,万分鄙视胡博超,一点都不懂得怎么照顾孩子,有个磕伤摔伤,哭两声事小,伤了骨头就麻烦了。
几个有育婴经历的,都围着小心的查看大师姐,而后舒了口气。
胡博超忽然惊叫:“啊啊啊啊!刚才她站起来了!”
一群人鄙视,又不是大清人民站起来了,激动个毛。
“我女儿能站起来了,拿纸笔来,我要记下来!”胡博超手舞足蹈的大叫。
更多人鄙视,周岁的孩子站起来有毛个稀奇,四五个月的娃娃能站起来的,要多少有多少,当然,这些被家长拔苗助长,过早站立的孩子,最后有没有因此影响骨骼,变成罗圈腿,另当别论。
大师姐怒,一掌拍在胡博超的脑袋上,2货2货2货!
胡博超大喜:“啊呀,我的宝贝女儿和我打招呼呢。”
胡博明嘻嘻的笑:“用力打,打他!”
赵媛馨无力的对胡老太太道:“姑婆,你管管两个舅舅啊。”
胡老太太大笑,腰都直不起来了。
胡老爷微笑着看着家里笑闹成一片,心里想着,我家的孙女,就是与众不同。
……
老胡家虽然有点小钱,却守着劳动人民的本分,没请佣人,一切脏活累活都是自家人做。
这其实在杭州,甚至在整个江南地区,一点都不奇怪。
起了个四合院,雇佣一帮的丫鬟婆子,那是北方贵人们的习惯,南方人没这露富的习惯,整个杭州,如老胡家有点小生意的多了,大多都把位置摆的很正,勤俭持家,家务事自己干,坚决不站到大富大贵的地主土豪们这一边。
杭州的小商人气氛,大多如此。
做好了伺候小婴儿准备的胡老太太特别的喜欢大师姐,别家的孩子整天哭,拉屎哭,撒尿哭,饿了哭,睡醒哭,冷了哭,热了哭,吓着了哭,动不动就哭,大师姐乖巧的过分,特别好伺候。
大师姐作为一个没喝孟婆汤的,对扮演婴儿极其厌恶的邪恶灵魂,简直是胡家上下最喜欢的孩子。
这天,胡老太太看看天色,似乎要下雨了,急忙放下孙女,去收衣服。
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大师姐的房间,眼馋的打量着胡老太太放在桌上的一碗荷花糕,又看看四周只有躺在床上的大师姐,立即狠狠的偷吃了一大口。
小身影偷吃完,想着要掩盖罪行,抓了一大把土,扔进了荷花糕里,满意的又溜出了房间。
大师姐冷笑,今天的仇我记住了,等我能走路的了,打死你丫的。
“宝贝女儿,老爹回来咯。”胡博超和胡老太太抱着衣服,一起走了进来。
胡老太太拿起碗,就是一怔,好好的荷花糕,全部都是泥土了。
胡博超反应很快,会做这种恶作剧的,除了老二家的孩子胡远志,还能是谁?
胡博超气冲冲的冲进老二房里,揪出了胡远志:“是不是你干的?”
胡远志毫不犹豫的装傻:“大伯伯,不是我干的。”
6岁孩子的撒谎技巧,在成年人面前,不值一哂。
胡老太太劝阻:“和小孩子计较什么?”伸手去拉胡远志。
胡博超怒:“小孩子做坏事就不用挨打了?小孩子就可以往妹妹碗里扔泥土了?小时候不教训,大起来不得了。”执意要打。
胡博明和李曼正好从外面回来,问清了事情,笑道:“小孩子恶作剧而已,算了,算了!”
胡老太太道:“就算要打,也该是老二这个当爹的打,你这个大伯伯打什么打,轮不到你动手打他。”
胡老太太有些担心,两兄弟再怎么感情好,动手打人家儿子,只怕感情要生分了。
胡博超怒道:“当我傻啊,就老二这把儿子当宝的,最多妆模作样骂两句,我女儿不是白吃亏了。”
胡博明好笑的看着老大,心里的怒气忽然没了,道:“就你小鸡肚肠。”
扯过胡远志,往胡博超怀里一推。
“随便打。”
胡博超抓住吓傻的胡远志狞笑:“我打死你丫的!”
看着一向笑眯眯的大伯伯像魔鬼般的面孔,以及家里的保护神胡老太太和胡博明袖手旁观,胡远志吓哭了:“大伯伯,我再也不敢了!”
胡博超满意了,恐吓道:“再有下次,把你吊起来打三天三夜!”扬长而去。
李曼安慰着大哭的儿子,有些气愤的责怪丈夫,道:“你怎么把儿子推给老大,哪有你这么当爹的。”
胡博明大笑:“放心,老大怎么会真打远志呢,老大只是看着凶,从来不打小孩和女人的。”
另一个房间里,大师姐万分鄙视,闹了这么大,一下没打,2货!等着,本大师姐自己会报仇。
这一年,有个复杂的年份称呼,但也有个从西洋传过来的简单的年份算法,1890年。
正文 第2章 北洋西学学堂
1894年11月。
胡博超急匆匆的跑进了屋子,挥舞着手里的报纸,压低嗓门道:“出大事了!”
一家人急急忙忙的凑上去。
《申报》写得明明白白,清日甲午大海战,大清国战败。
大清号称亚洲第一,世界第九的北洋水师,除了镇远,济远被俘,其余全灭。
胡老爷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茫然道:“上面只说北洋水师的船沉了多少,为何没有日本水师的消息?”
这还用问?当然是日本的水师毫发无伤了。
但这话说出来太打脸。
“唉,这天又要变了。”胡老爷长叹。
大清朝自从1840年以来,年年变天,日日变天,可谓是妖孽丛生,黑气遍地,估计是撑不了多久了。
倒也没人怀疑这《申报》消息的真假。大清的消息,朝廷的邸报,从来都是歌舞升平,花团锦簇,没人看,也没人信,反倒是洋人办的报纸,却是句句属实。
当年轰动大清的冤案“杨乃武与小白菜”,便是《申报》报道的。当时杭州官府还拼命的辟谣,假消息,这是洋人的阴谋!上蹿下跳的,可惜就是不敢得罪洋人,连张报纸都不敢封。
所以,《申报》说的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多半是真的。
大清朝又一次战败了。
战败了会怎么办?当然是割地赔款。大清从1840年开始,割地赔款的事情做得熟练极了,整套流程的娴熟,堪称世界第一。
“小小的日本,居然也这么厉害?”老胡家嗟叹着。
远在北京的朝廷,同样有个人在这么叹息:“想不到,小小的日本,居然也这么厉害!”
“中堂大人,日本西化这么多年,看来还是有效果的。”盛宣怀认真的道。
这句话,也就只有在李鸿章李中堂面前能说,要是在其他朝廷大臣面前说,多半会被喷一脸的唾沫:“你这崇洋媚外的狗汉奸!”
大清朝行至今日,朝中泾渭分明,一派是遇事必称先祖先人如何伟大,子孙后代当事事遵从先例,万万不可抛弃华夏的魅宝;一派是极力推崇西洋学说,师夷长技以制夷。
盛宣怀开始详细解释日本海军军官必须学习诸多知识,如弹道学,火药学,个个都是专家,不像大清的水师,炮手开炮全靠经验,完全不知道所以然,当然,北洋水师腐(化)成这样,估计也没开过几炮,让炮手积累经验了。
李鸿章忽然微笑:“宣怀,你遇到哪个人才了?”
盛宣怀笑:“果然瞒不过中堂大人,这是一些杭州的商人,从日商那里打听来的消息。”
日商的泄露的消息,那多半靠不住,这些日本人从来不讲真话。
但这个道理却是不错,一群靠经验摸索的老水手老司机,怎么比得上正儿八经学过abc的人呢?
看地位就知道了,前者是低贱的杂兵,后者是高贵的精英。
李鸿章拍板,日本人不就是学了abc嘛,我们大清也能学!
盛宣怀比另一个时空,更早的建立了北洋西学学堂。
盛宣怀和李鸿章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日商泄露的日本水师的培训秘诀,不过是杭州城内某个无良的胡姓2货商人,从英法记者这里胡乱道听途说而来,而后以讹传讹,终于变成日本水师强大的不传之秘,一直传遍了整个大清的朝廷。
“北洋西学学堂?和北洋水师什么关系?”胡老太太听说胡博明要去天津的北洋西学学堂上学,立刻就担心了,可别成了北洋水师的预备役。
胡博明认真解释,只是一个专门教洋人学说的学堂而已,和北洋水师除了都是朝廷出钱建立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胡博超皱眉:“朝廷这是要百年树人了?倒是值得去,头口水从来都是吃得脑满肠肥的,但是,听说这学堂是盛宣怀当督办的,这家伙可不地道,千万别被他坑了。”
胡博明认真点头:“是。”
大名鼎鼎的西学先驱盛宣怀,享誉大清朝野,但到了杭州,名声可不怎么样。如老胡家一样,把他当做奸人看待的,几乎是大半个杭州城的看法。
但是要想振兴国家,科技兴国,实业兴国,又怎么能不学西学?
胡博明早已看得明白,要么学会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远渡重洋,到西方去取真经,要么就到天津去吃狗不理。与孤身远赴异国相比,这去天津的风险,真是小得可以不计了。
李曼抱着才周岁的小女儿胡灵嘉,看看丈夫豪情满天,心里自豪的不得了。
胡博明决定,带妻儿一起去天津求学。
老胡家急急忙忙的托关系,大清朝人离乡贱,不走后门跑关系,说不定就被地头蛇欺负了。
胡博明出发这天,老胡家全家送出十里,到卖鱼桥坐船北上。
胡博明为国效力,且不计较个人得失,怎么看都是英雄所为。再想想盛宣怀的狠辣,胡博超很想唱风萧萧兮易水寒。
“老二,出门在外,钱财乃身外之物,需要舍弃,就尽数舍弃了。”胡博超提醒道,这话里的意思其实是两层,遇到劫匪,别和个乡下老财迷似的,要钱不要命,其次在该花钱疏通的地方,就要舍得花钱,别死扣。
胡老二鄙视:“你以为我是你啊,一分钱都恨不得拗成两半。”
老胡家还有比胡老大更抠门的人了吗?就这抠门财迷也敢出来教育人,真是晕倒。
临别依依,众人皆是满腹辛酸。
唯有胡灵珊一脸的嫌弃,眼前那大名鼎鼎,沟通南北,乌漆墨黑,臭烘烘的运河,真是够了。
“小珊儿乖,和二叔说再见。”胡老太太抱起胡灵珊,摆弄小手。
“咦,小珊儿盯着远志看呢,她也舍不得哥哥呢。”李曼笑道。
胡灵珊瞪着胡远志不语,这次算你走运,等你回来,打你个半死,别以为我会忘记荷花糕之仇。
胡远志惊恐的拉扯李曼的衣角:“妈妈,为什么妹妹的眼神这么凶?”
李曼一掌拍在胡远志脑袋上:“小孩子懂什么。”
天津,北洋西学学堂。
盛宣怀打量着入学名单,报名的人数和他预料的一样,少得可怜。能够拯救大清的西学,被一群腐儒认为是奇技淫巧也就罢了,但国之未来的少年们也如此想,不得不说这个国家已经处处透着衰败。
“大人,还是有一些有见识的少年的。”下属道。
北洋西学学堂原计划只招收山东和江苏的学子,前者是属于近水楼台,后者是盛宣怀的老家,个人声望笼罩,很有一群铁粉。但现实是,反倒是天津本地,上海,香港的生源居多,山东江苏响应者寥寥。
“杭州和苏州也有数人报考,有志于国家兴亡者,不知凡几啊。”下属继续做着花样文章,吹嘘拍马,盛宣怀的注意力已经被杭州二字吸引。
“还有杭州的学生?拿来我看看。”
杭州生源只有1个,姓胡,三十好几了,还是个拖家带口的。
“还有姓胡的杭州人敢到老夫眼皮子底下,哈哈哈哈。”盛宣怀完全知道自己在杭州的名声,时常以此与其他人说笑。
下属们赔笑,要不要把这个糊涂蛋开革了?或者招收进来给点下马威什么的。
盛宣怀又笑,光绪皇帝御笔亲批的北洋西学学堂,第一批学生只招收了区区20人不到,已经是打皇帝的脸了,再挑三拣四,根本是自己作死。
“只要是报了名,且通过了入学试的,一律收了,圣人曰,有教无类,岂能以老夫的私人恩怨,妨碍了朝廷大事。”盛宣怀道。其实这也是他的一个担忧,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西学学堂,恨不得鸡蛋里挑骨头,要是他敢少有徇私,那些腐儒们做梦都会笑醒。
而且,盛宣怀很有把握,此胡非彼胡,不搭界,与他有仇的胡姓,有那些后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大人果然一心为国,不计个人得失,是我辈的楷模。”下属们急忙认真的奉承着。
盛宣怀捋着胡子,貌似陶醉,其实全然没往心里去,大清朝当官有个诀窍,就是万万不能把下属的话当真。但是,为了让这个苟延残喘的朝廷能够继续多支撑几年,或者说,让这个被西洋的黄头发绿眼睛的洋人打成一条死狗的华夏大地能有机会重新崛起,他自问确实已经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年后。
“博明,不管你去哪里,都要记住,你是北洋大学堂的学生。”盛宣怀严厉的对胡博明说道。
胡博明作为北洋大学堂的优秀毕业生,肩负着将大清最高端的西学发扬广大的责任,必须派到最需要最能发光发热的地方去。
比如,湖北。
胡博明瞅瞅已经改名成北洋大学堂的学校,点头:“是,学生永远记得。”
盛宣怀满意的微笑。
一回头,师生二人谁也没把这些对话当回事,套话,假话,大话,谁有那闲工夫去记。
杭州老胡家。
胡博超大骂:“被盛宣怀坑了!”
胡博超细细分析。
湖北能和富家天下的江南比?能和皇城边儿的沾着贵气的天津比?
其他北洋大学堂毕业的学生,不是公费出国留学,就是进了朝廷各个要害部门,最不济的,也有朝廷支持办厂办学。偏要打发胡博明去湖北给张之洞当幕僚,简直是用心险恶。
还不能不去。
因此得罪了盛宣怀和张之洞,也还罢了,最重要的是,一心为国的大学生,居然辞去了为国效力,推广新学的机会,这不是沽名钓誉临阵退缩是什么?不用盛宣怀和张之洞费力,胡博明就被打上了无耻文人的标签。
但这摆明了是个坑的推荐,偏偏舆论还会认为胡博明欠着盛宣怀巨大的恩情。
张之洞是什么人?湖广总督张之洞,建造亚洲最大钢铁厂,汉阳铁厂的张之洞,人称张香帅的张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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