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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怀里宠.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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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将军怀里宠
作者:宫涟雪
文案:
可是,明明只是一个绿楼伶人,为何会使得他这看遍天下美男、号称无人能得自己真心的赤火修罗频频惊艳?
平日里冰冷如霜的他,又怎的就偏偏使自己挪不开了视线?
两国战火本已熄,不料自家皇帝秘旨传来,敌国神将急病归西,务必乘虚而入!烽烟再起!
计中之计,局里局,在那淡然和清冷背后,他的真实身份竟是......
标签:强强
架空
☆、楔子
天昊大陆总是充满了战火与纷争,在这里曾有无数的小国林立,烽烟不断、民不聊生。但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稍强的国家吞噬着弱小的国家,直至现在两大强国分庭抗礼,互相拉锯的局面。
四周几个为数不多的小国已经对北凤和南乾两大国帝国构不成任何威胁了,这之中的各种原因不单有两国先代宗主的治国有方,最重要的还是两国相当的军事力量,由此就不得不提到当世两大传奇人物,被称为南北神将的玉面阎王玉衡卿和赤火修罗皇甫岚萧。
百姓可以不知两大帝国的君主如今姓谁名何,但却连三岁孩童都知晓这两大神将。
在这个战争纷繁的年代中,优秀的军事将领代表着一国的强势力量,在一直持续的大小战争中,两大神将的败绩几乎为零,靠着迅猛的手段与狠辣的计谋替君主扩大着本国的疆域,两个国家本一南一北,而现在已成功接壤了。
相连便意味着战争,但除了两国的朝廷期待着两个一代名将的交锋外,似乎百姓们心中更多的是对战争的痛恨,对和平的渴望。三年连续的交战,两国始终持平,就算有两个战神存在,他们的交手在大部分时候都趋于平局,大量物资、金钱的消耗快要使国库空虚,而百姓们的反战情绪日益高涨,两国境内反动迹象频频,两国君主自是忙的焦头烂额,无奈之下,北凤派出了使臣前往南乾,两国便签下了百年之内不再交战的契约。
说是不战,但毕竟是烽烟之下的和平,平静的表面下堙没的更多是蠢蠢欲动的黑暗,又有谁知到这样的平静可以延续多久呢?
☆、第一章 伶人
北凤在南宫家族几代的清明治理之下一片繁荣昌盛,其帝京兰都更是一派繁华之景,商贾往来于屡不绝,中心街道上家家商铺户盈罗绮,叫卖声喧哗声日夜不断。
流芳街也可以算是都城的主要街道之一,但相比起中心街的繁华来说,更多的却是一丝肃穆和安静。
镇国将军府就坐落在这条街上,赤漆大门泛着厚重的光泽,旁边两青石狮子一卧一立,姿态挺拔,门边各开两朱红色圆柱,配上玄底镶金御笔的“镇国将军府”一块厚匾,仅仅是门面就透漏出不可挑衅的庄严。
虽然这座府邸的主人常年征战在外,但人们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自觉地噤声,带着敬畏的放轻脚步。
皇甫岚萧便是这将军府的主人,号称赤火修罗的战神。
此人战绩辉煌,敌国几乎所有的大小将领都对其谈虎色变,除了南乾那玉面阎王与他时时打成平手,其余将领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半分好处。
他是生的眉目俊朗英气十足,众家姑娘对他可谓是又爱又恨,爱慕自然不必多说,恨就恨在这人有个风流公子的名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极爱美人,男女不拒,却从不曾专宠过任何人,谁要是让他起了兴都可以爬上他的床,但他却从未为任何一人停留,今朝温存,明朝就云淡风轻,摸不透,看不清,以至于凡是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敢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使得他直到二十五岁还未成婚。
今夜的流芳街打破了以往的沉寂,大红灯笼从门口拉到了街口,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街道上人流如潮,堪比过节时的盛况。
小皇帝南宫熠亲临将军府,为皇甫设宴接风洗尘。
府内人声鼎沸,宴席的桌子从主厅一直排到了庭院,大多达官贵族均在受邀之列,寒暄之声不绝于耳,南宫熠特地从宫中带来婢女,鱼贯而入抬上丰富的菜品,桌上尽是玉盘珍馐,奢华至极。
待到舞女献歌献曲之时,众臣大多酒酣,个个喝的春风满面,愈发觥筹交错起来。
小皇帝坐在了大厅的主位,杵着腮帮兴致寥寥的看着一帮女子在地毯上盈盈而舞,手中一根筷子转来转去,似乎那根筷子都比下面搔首弄姿的女人们要有趣得多。
右坐是当今皇上的哥哥轩清王爷南宫怜,面无表情的抿着杯中的酒,对南宫熠失了皇帝礼数的行为视而不见,自南宫熠登基起他就一直为自己的弟弟稳固帝位,可谓手腕强势,别看他现在冷着块脸一言不发,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狠辣至极,南宫熠也乐的将大量事物交给他处理,以至于私底下都有人议论,小皇帝乃最不像皇帝的皇帝,而轩清王爷反而是最像皇帝的王爷。
对此言辞,南宫熠却只是挑眉而不发一语,他知道哥哥无心帝位,只为了一心守护自己的爱人。
似是受够了他那套美人论调,看着皇甫豪爽的又灌下一杯酒,南宫熠兄弟般的把一只胳膊搭到他的肩上,懒懒的问道:“我说,皇甫啊,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语气中没有一点上位者的威严,像是在和老友谈话。
皇甫和他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南宫熠比皇甫小了六岁,两人的相处的亦兄亦友,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
“臣的打算?”皇甫撇撇嘴,“皇上,不是您召臣回来的么?这句话您不觉得臣问您更合适?”
“怎么?你不想呆在这里?”南宫熠挑眉。
“切,小心思,不就是几个美人全在那边等你么!谁不知道你那点调调!”
“唉唉,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既然知道,那就早点放我回边疆去好啦!小臣那边还有绿袖在等着呢!!”
南宫熠嘴角依旧笑吟吟,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手中把玩的筷子,好似要把它转出朵花来:“呐,萧,好不容易回来的,就别急着走了吧,在兰都多住几个月??”
“不用解释了。”南宫熠抬起头来,放低了声音,眼睛里却是划过了一丝认真,“你是我北凤的大将军,你是我兄弟!有我在这里,你又何必呆在边疆吃那些苦!!”
皇甫岚萧一愣,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是了,前些年南宫熠刚刚登基,势力不稳,自己请缨去边疆是为了替他扩大势力,威慑其它几个虎视眈眈的王爷,还好有轩清王爷坐镇朝廷,自己手握兵权,这才很快稳固了南宫熠的帝位,现在他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抿了口酒,皇甫岚萧笑意更甚:“既然皇上肯才赏赐几个美人给我,我又何乐而不从呢?呵呵。”
南宫熠一听,瞪了瞪眼,差点没跳起来:“喂喂!!皇甫岚萧!朕什么时候说要赐给你美人了??”
“唉呀呀!!绿袖啊,将军我好想你啊!!!!”皇甫岚萧答非所问,装模作样的一手举着杯子,一手扶着额头,颇有些怨妇的意味。
南宫熠稳稳端着酒杯的手颤了一下,南宫烨却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切!!你就消停下吧!赏赐给你倒是说不上,不过今天为了应景还真给你找了个人,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请到的,可别说我不给你颜面啊。”
“来人!!宣伶公子进来!!!”皇帝一挥手,大臣们纷纷了然,厅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不少人开始悄声议论。
“果然!就是三个月前柳阁新推的头牌!”
“这伶公子虽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但那身价可真不一般啊,要见他谁不得花上黄金万两,今天当真有了眼福啦!”
“切!不就是个男妓,有什么了不起的。”
“唉,李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伶公子可是真才子啊!他的琴技可谓是天下无双,有幸听得一曲,上辈子不知修了多少福气哟!!”
“那可不!!知道寒霜秀不??北凤第一美人!这要是在伶公子面前,那给他提鞋都不配!”
……
众臣喝了些酒,一时又听说有美人看,兴奋的不得了,皇甫岚萧也爱美人,但是没有他们那么色急,他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了得,大臣们的话统统落入耳中,他却是几不可查的蹙了下眉,低声对着南宫熠问道:“我说,皇上,这伶公子当真那么好?”
南宫熠明显懒得理他:“见了不就知道了。”
话音还没落,大厅就突然安静了下来,连南宫烨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门口,只见一青袍的小厮在前面引着,小厮的手上搭了一只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白玉一样引人遐思,白皙的手腕在火红的衣袖下半藏半掩,看得周围的大臣们吞了吞口水。
手的主人缓缓地步入了大堂,一身火红的袍子倒是十分对皇甫岚萧的胃口,来人身材修长,看起来只比皇甫矮了一点点,有些瘦,皮肤很白,但在火红衣袍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诱人,发上没有华丽的饰品,只有一根白玉簪子简单的挽了一个髻,衣服的艳丽与发饰的素雅在他的身上却丝毫不冲突,反而给人一种惊艳而淡泊的感觉。
只是他一直低垂着头,从皇甫岚萧的角度更本看不到脸,他只是一直随着小厮向前走着,好像自己不用看路似的。
两人来到主席之前,小厮拉着那伶公子一起拜下。
“小人伶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第二章 献曲
“平身吧,伶公子,皇甫将军难得从边疆归来,听闻你的琴艺天下无双,颇为好奇,不妨弹奏一曲助兴如何?”南宫熠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时地瞟瞟旁边起了一丝兴味的皇甫。
“能为皇上和将军献曲,小人荣幸之至,便献丑了。”伶公子一直低着头,语气恭谦但却没有丝毫的谄媚,就在他说话这会儿工夫,已经有另一个小厮抱了一把琴进来,摆好琴桌和软垫,两个小厮一起把他扶过去跪坐在软垫上。
皇甫一直观察着他细小的动作,眼里流露出几分探究。
大堂里一直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乐曲响起的一刻。
很快的,伶公子的左手一捻指,在弦上猛一沉,右手如燕子般从弦上掠过,抬手之际,银瓶乍破,如溪流般的声响便从七柱弦中流淌出来。
左手在琴徽之间炫舞,或进或退,吟猱变换,右手时而抹挑时而勾剔,还不时地变幻出一些转指、索铃之类的将近失传的指法。
一时,天地之间只余下了嘈嘈切切的琴声,或厚重如洪,或轻快如铃,时如战场上的激烈拼杀令人沸腾战栗,时如飞流直下的瀑布令人豪气万千。
好一曲破阵!
皇甫仿佛觉得自己的魂灵在跟随着乐曲的音符战栗,那是一种怎样灵魂上的契合才会使得自己有如此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样的情怀,当着是一个柳楼伶人所拥有的么?不亲临战场,亲手指点江山,如何生的出这样的感慨?如何弹得出这样的感情?
曲毕,不要说大堂,就连将军府门外的流芳街都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才听到了周围人的喘息声。
“好!!真是太好了!!!”小皇帝回过神,赞赏之情溢于言表,第一个拍着手跳起来,看到皇帝表态,潮水般的掌声一时涌盖全场。
“哗哗”的掌声响彻大厅,众人的赞叹之情浮现在脸上,唯有皇甫岚萧静坐在哪里,双目紧盯着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人儿,若有所思。
“承蒙皇上错爱,小人惶恐。”伶公子轻轻弯下腰以表尊敬,语调波澜不惊,仿佛出世的莲花般纤尘不染。
“呵呵,伶公子一曲当真是只因天上来啊!何来错爱之说!赏!要赏!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除了高官厚禄,只要我办得到的,你说!”南宫熠豪气的挥挥袖子,龙颜大悦。
“谢皇上恩典,但小人已收过了陪客的费用,无需另外的赏赐。”
“咦?你不要?”南宫熠有些诧异,众臣们听他一说,更是炸开了锅,心说,不识好歹!一个小小男妓,竟然敢当着群臣的面拒绝皇上的赏赐!?要是让皇上失了面子,往重了说,那可是抗旨不尊之罪啊!
伶公子无视了周围大臣们的窃窃私语,依旧应了一声是。
好在南宫熠不是昏君,自然也不会就这点事与他斤斤计较,叹息了一声,轻道:“那好吧,一曲已罢,按你的规矩,是该回去了,今夜的费用我会给双倍的,你就回去早些歇了吧。”
“谢皇上。”他又是一扣,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转身欲离去。
“等等!”静默了良久的皇甫终于发话。
伶公子停下了脚步,静立在那里。小皇帝颇为玩味的眼神在皇甫岚萧脸上转了两圈,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伶公子,自进来开始你就一直低垂着头,难道是对自己的容貌不自信么?难得来一趟,我都没有好好的欣赏到你的脸,怎么说也太划不来了吧,”
皇甫探究的神情很好的被掩饰了,此刻的他又摆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风流将军就是风流将军,硬是要好好的看看美人的眉眼才肯罢休。
没有人看到伶公子的眉蹙了一下,他什么也没有说,对着皇甫的方向缓缓抬起了头。
众人这才得以真正的看到伶公子的面容,伸长了脖子够着脑袋,不由得吸上一口凉气。
众人都道伶公子深居简出,不喜露面,居然到今天才知晓,这人原来早已双目失明!!
☆、第三章 夜留
伶面无表情的静立在那里,四周一片雅雀无声。
皇甫意味深长的笑笑,终于,有点有趣的事要发生了:“来人,加座。”
他指指自己旁边的空处:“扶伶公子上来,今晚我要他陪我。”毫无质疑余地的命令语气。
伶微微一愣,随即皱起了眉,淡道:“一曲已罢,请恕小人无法奉陪。”
底下的官员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知道这伶公子的规矩是一客一曲,一日三客,还是清倌儿碰不得,正是这物以稀为贵,他的身价被抬到了天上去,多少人散尽家财也见不上他一面,柳楼的幕后又有南宫怜坐镇,也无人敢闹事,这次要不是皇帝请他,底下坐着的有几个能有幸见到?
但没想到,这伶公子似乎清高的很,连镇国将军的帐也不买,当真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可惜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那里,无视了周围一干大臣暧昧的嬉笑,微微躬身道:“请将军允许小人告退。”
厅内恢复了歌舞升平,伶公子的一曲虽如昙花一现,却使得后面的的节目显得欠了火候,几乎无人再能用心欣赏。
现在已近深冬,北风里夹杂着刺骨的寒意,两个随行的小厮裹着麻布衣在风里冷的瑟瑟发抖,伶似乎是感受到了牵着他的那个人手心泛着的冷意,不觉出声问道:“怎么?明涵,你很冷么?”
快到门口的时候,明涵扶着伶往前走,刚想提醒他前面有门槛,就被后面抱琴的染月拍了一下,染月冲着他挤眉弄眼的,示意他停下来。
“怎么了?”伶也停下了脚步。
伶未语,只点了点头。
“说吧,你有什么事?”染月底下声问。
小婢女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锦囊:“我们家将军想请你家公子今夜留俯一叙。”
就算是风月场所的小厮,也很难一口气见到那么多灿灿的黄金,直晃得两人眨巴眼。
染月看向明涵:“怎么办?”
小丫头看出两人的挣扎,继续鬼灵精的道:“哎呀!你们放着钱不赚是傻子啊?这些钱是给你们的!就你们俩的!老鸨那里的,将军还会再另付!”
给他们的!?俩人更是惊异的瞪大了眼,有这些钱,给自己赎身都不是问题啊!
染月已经心动了,劝明涵道:“反正我们也是做得顺水人情,红妈妈有钱赚自然不会说什么,而我们也没办法拒绝将军的命令不是?”
染月敲他的脑袋:“你笨啊!公子既踏入了风月场所,迟早一日是要失身的!与其给了别人,还不如给了皇甫将军来的合算!我看将军就喜欢咱们公子,说不定还给他赎了出去呢!倒成了一桩美事!”
小丫头看两人已经说通,把金子分给他们一人一半,然后又拿出另外一份交给染月:“这是给鸨妈的,侧门外有将军府的侍卫等着你,护送你过去。”
染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急冲冲的跑了。
小婢女这才转向明涵:“你待会儿直接把伶公子带到后花园去,那里会有人接应,知道么?”
明涵轻轻的点头,后花园今天有路过,离后院不算太远。
5555......抱歉回来晚了......
☆、第四章 杯盏
“公子,您慢点走,小心脚下。”明涵在前面引着路,伶缓步跟在后面。
一时之间思绪千回百转,却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明涵放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的温度。
“皇甫将军。”他淡淡的说出一句肯定句,语调带着恭谦,可依旧如常的走着,连一个弯腰行礼的动作都没有。
左边传来了一声轻笑,带了些轻佻:“美人真是厉害,怎么知道是我的?”
即使内力一日不如一日,但伶敢笃定,这兰都城内,他唯一听不到脚步声的人只有皇甫一个,能像这样走到近前,并牵上自己的手才让自己察觉到存在的人,这世上屈指可数。
可又不能实话实说,他心思一转,指尖若有若无在皇甫搭着他的手心上滑过,道:“茧子。”只有常年手握重兵器的人,手上才会磨出那种薄而平的茧子,皇甫的兵器乃有名的长刀赤宴,玄铁打造的宝刀,确实比一般兵器要重出许多。
伶完全不接他的话,在心里冷笑,他当然明白这家伙是在寻找自己练过兵器的证据,不过,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没想到那所谓“接应的人”居然会是皇甫,但看到将军如此重视自家公子的样子,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明涵直盯着两人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才扯着嘴唇无声的笑笑,默默的退出院落。
伶对他的调笑不置一语。
皇甫见他若有若无牵起的嘴角,感觉就像看到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瓷娃娃活过来了一般,心里竟突地一跳,就拉着他竟自走道桌前,边扶着他坐下边笑道:“这可是好不容易从我那吝啬兄弟手里抢过来的好酒呢,今夜特命人打开,算是我唐突强留你的赔罪。”
皇甫亲自为伶满上一杯,温过的酒润色了上等的白瓷酒杯,一时间酒香四溢,从皇甫手里接过酒杯,伶只浅尝一口,顿时唇齿留香,那酒温润的香味在口中冗杂酝酿,竟连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伶确实爱酒,虽然他酒量不算太好,但对于品酒却颇有研究,已将近三个月没有碰酒,此时所爱之物就在眼前,又忍不住多喝了几口,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皇甫的称呼问题。
“对了,你今日所奏一曲,可否告诉我叫什么名字?”皇甫看他一心都扑在酒上,不得不找点其他的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将军说笑了。”四两拨千斤的答回。
皇甫摆正表情看着他,但他的脸似乎覆了一层面具一般,根本不带着常人会有的情绪,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这镇国大将军亲自给伶公子添酒,又亲手递到他手里,还不忘有意无意的蹭一蹭他的手指,吃点豆腐。
伶公子知道这人风流不羁,但也没有过于多想
其实原因还是在皇甫的谈吐上,伶几乎没有说话,只有皇甫一人在滔滔不绝,他涉猎的东西确实非常广,从音律一直谈到了书画,又谈及各国风土人情,甚至是天象地理,伶到后面也被说起了兴致,不时地回应上几句,到了最后,两人竟都生出了相见恨晚的意味,本来各怀心思的两人,早把之前兜兜转转的目的忘记到天边去了。
话一投机,时间自然过的飞快,很快便月向西斜了,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皇甫的酒量虽好,可这小杯喝酒本就比在边疆时大碗喝酒容易醉人,一时也有了些醉意,伶公子却已经喝的不省人事,软软的靠在桌边,脸颊两边染上媚人的水色。
☆、第五章 疑窦
但怀中的温度却是那么的真实,梨花白的香气混合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让人感到安心和眷恋。
迫不及待的把人放在床上,细细的观察着他的眉眼,此时的伶身上的冷然之气散尽,一派平和,再配上双颊淡淡的红晕,说不出的惑人。
皇甫自认不是什么迂腐之人,才不会做柳下惠,他用修长的手指细细抚过伶的脸颊,指下的肌肤滑的如丝绸一般,登时心猿意马起来。
伶安静的躺着,喝醉的他不吵不闹更不发酒疯,乖得像一只兔子,
心跳蓦地加快了,他脑子里生出了一个欲望,想要靠的更近些,想要看的更仔细些,身体总是先意识一步行动,他的脸缓缓凑了过去,感觉到伶的呼吸已经触到了他的脸上,暖暖的,似还带着香气,他的心跳愈发的加速,就好似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似的,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脑海里有些空白,只想循着本能的意识去做些什么,直到唇上传来了温软的触感,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他开始缓缓地摩挲,触碰那柔软的双唇,感受着对方的呼吸,舌头便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舔舐着伶的唇瓣,辗转、吮吸,好似着了魔一般停不下来。
什么玉?玉佩?还是玉环?
皇甫的动作停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复杂的看着伶那因为不安而皱起眉头的脸,伶有些烦躁的扭动着身子,又循着人的温度缓缓凑近了些。
难道一切都是演戏不成!?为了博得自己注意的欲情故纵!?看似一尘不染,其实早已在别人身下日日夜夜婉转承欢!?
闷燥身体里四处攒动,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他此刻就想要狠狠的惩罚身下的人,把他要到求饶,可是才刚吻上那唇,又想到自己成了别人替代品,心里无端端的恼火,登时没了兴致。
看着伶痛苦的表情,微翘的睫毛轻颤着,满脸的恐惧和不安,如经历了生离死别一般恍然,皇甫心下一颤,又恨恨得坐回床沿,忍不住伸手抚平那皱紧的眉头。
不知为了什么,他隐隐期望是自己想的太多。
有了皇甫坐在床边陪伴,伶睡得及其安稳。
☆、第六章 晨醉
“我需要你,和我走吧。”
不知追随着他多少日月春秋,直至出征的一日,他骑马立在雒城的门口,轻声又道:“去吧,我只待你的凯旋。”
梦里不知身是客。
“唔!醒了!?”略带惊喜的男声突然在耳畔响起,打破了伶的沉思,惊得他浑身一怔,竟然有人!
伶僵直着身子坐了起来,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皇甫岚萧和衣躺在床边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的:“这里是我的府邸,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伶不搭理他,第一反应就是抬起一只手摸索着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还算整齐地穿在自己身上,隐隐松了口气,淡道:“将军大人,您的府邸穷到只有一间卧房么?”
皇甫看着他的动作,戏谑道:“我说伶啊,不是我不愿走,是你不让我走的么!!”说完,还坏坏的笑笑,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衣角。
也不知是不是那语气太过自然的原因,竟产生了一种夫妻俩才起床时问礼的错觉,一向讨厌与人近距离接触的伶浑身上下没一处自在,眉头更是越蹙越紧。
谁知却因为眼睛看不见,在快要落地之时被被子猛地绊了一下,头一晕,眼看就要栽下去,皇甫眼疾手快,一把就把他往怀里捞。
伶挣扎了几下,几次都没有成功把他推开,皇甫见这人对自己的动作有所抗拒,赌气的撇了撇嘴,立刻手臂一紧,将他一整个的卷入自己的怀抱中,双臂环住了他的腰。
好吧,看来那不是热情,而是杀气。
☆、第七章 柳楼
这一大早的,皇甫就派人去皇宫告假,没有上朝,理由是日夜兼程回京,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满朝文武哪有一个信的,只心里暗道,昨夜喝酒还喝的神采奕奕的,哪会说累就累呢?个个小心翼翼的抬头瞄着皇帝的表情,只见南宫熠笑得一脸暧昧,又联想到昨日有下人走漏风声说皇甫岚萧把伶公子给带进府去了,顿时心中了然,唯有暗叹皇甫不浅的艳福。
要平时善解人意,温柔善良的邱大神医都笑成这幅模样,可知他现在的形象有多么狼狈,皇甫被邱无痕似笑非笑的表情盯得浑身不自在,瞠目怪道:
“喂,邱无痕!!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又不是没有见过瘀伤!!”
还好神医的名头不是白得的,祛瘀的药效果十分神奇,只半天一过就好的看不出来了。
邱无痕一跨进听萧苑的大门,就见皇甫岚萧惬意的躺在竹椅上,阳光尽情的洒在他身上,衣角微微的随风飘动,要是忽视了那一脸色迷迷的表情,还真说得上是一派风流了。
“咳咳!!”
“我说,皇甫,又想着你家伶公子啦?”继续挑眉。
“切!干嘛想他…..冷的像块冰似的,还不如我家绿袖呢!明明是个小倌,连讨好人都不会!!”皇甫一扭头,满脸的不爽。
“啊!唉唉唉!!!别走啊!!我当然要去!!什么百花祭!?我刚回来不知道啊!!!!”皇甫两眼放光,一个驴打挺跳起来,像阵风似的飞过去拽着邱无痕的袖子。
邱无痕一脸戏谑:“还说不想人家!?”
某人又抬头看天:“咳,谁想他了,不是‘百花’么?就不信找不到比他漂亮的!”
邱无痕看着他那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但却察觉得到语气里夹杂的认真,忍不住摆正了表情,沉静的盯着他的侧脸:“喂,我说,皇甫,你不会真对他上心了吧?”
柳楼乃是兰都最大的青楼,虽然叫柳楼,但却是姑娘小倌都不缺,这里不仅美人多,而且个个都有一手拿得出的才艺,环境比一般的青楼好了许多,价格自然也贵些,来的客人多为风雅之士、达官贵人或世家公子,白天大多青楼楚馆都闭门休息,唯独这柳楼日日迎客,夜夜笙歌,老鸨红妈妈正满脸堆笑的在大堂的客人中间穿梭,盯着那一张张银票落入自己的腰包,看那模样,笑得下嘴壳都快耷拉着闭不上了。
正数着手头银票,就听闻门口几位拉客的姑娘一阵沸腾,一个个激动的推来挤去的。
看这穿着,有钱的主!!!
红妈妈吸了吸口水,笑得像烂掉的梨子,腰扭的一转一转:“哎呀呀!!两位贵客到啊!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来来来,快进来!!咱们这什么样的都有!!包您满意!”
黑衣服的公子狐疑的向四周看了看,疑惑道:“我说,鸨妈,今天不是百花祭么?怎么看起来也没什么排场啊?”
红妈妈一愣:“诶!?什么百花祭,没听说过啊。”
邱无痕嘿嘿笑了一下,赶忙转移话题:“啊啊!那什么,妈妈,咱们今天来是想见见伶公子,听说他一手琴弹得出神入化,您可否引荐下啊?”
果然,“伶公子”一出口,皇甫的表情就松下了不少,倒是妈妈有些面露难色起来。
“这…..,这,公子啊,要不暂时换一个吧,伶公子他,现在正接客哪。”
“接客?”皇甫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不是清倌么?怎么还接客?”
“啊?这是为何?”皇甫一愣,难道是知道了伶这人性子太烈,被轻薄了会打人不成??
皇甫听的眼角一抽,旁边的邱无痕差点笑喷:“妈妈,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红妈妈摆出一副资深八卦者的姿态:“怎么可能有错,昨夜被留在将军府一夜呢,今个儿一早回来的,还满脸的红扑扑的,别看现在还么什么动静,指不定哪天就给将军赎了接回去哪!”
皇甫听这话说的顺耳,一脸的舒畅,笑道:“那你还叫他接客!?不怕将军找你麻烦?”
还待说些什么,就听闻楼上传来“嘣”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撞到了门上。
一听那“伶”,皇甫怎么可能还定的住,一个飞身追上老鸨:“谁和他在上面!?”
☆、第八章 闹事
“嘿,想不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还不小嘛。”房间内,一瘦脸三角眼男子正狼狈的扶着门站起来,满脸阴沉之色。
“陈公子,还请自重。”伶缓缓地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静静的立在房间中央,他前面的琴已经被粗暴的扫到了地上,琴桌也斜在一边。
他口中的陈公子不屑的甩甩袖子,大踏步走过来,啐了一声:“自重!?嘿嘿,你一个妓和我谈自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做什么去了!全城可都传遍了!”他捂着还有些疼痛的脊背,努力地挤出一个猥琐的笑,“怎么?昨晚不知在皇甫岚萧身下有多销魂呢!换了今天就不肯陪我么?”
伶往后退了几步,对此污秽的言语微微皱眉:“陈公子,还请不要含血喷人。”
还在犹豫是否动手之时,就听到木门“轰”一声被踢开的声音,一个漫不经心的语调就那么突兀的响起来:“刚刚谁说的在床上比我厉害的?”
皇甫!?
“原来是陈公子!幸会幸会!”皇甫懒散的拱拱手。
陈贺还维持着把伶压在屏风上的姿势,眯着眼打量了这位不速之客许久,才有些横横的说:“我道是谁呢,皇甫岚萧,你来这做什么?打扰了爷的兴致!识相就给我滚出去!”
没想到皇甫又悠悠的接了一句:“那还请公子先把我的人放开再说。”
邱无痕往门边一靠:“他可是丞相的孙子,你下手会不会太重了点?”
邱无痕掏出了几个银锭抛过去,然后对着皇甫笑笑:“皇甫兄,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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