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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后传.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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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后传》
作者:十里锦
文案
她,是养尊处优、身负家族安危的千金小 姐。一朝为妃,于后宫中周旋,于夹缝中求存。
他,是高贵冷峻、高处不胜寒的九五之尊。坐拥天下却受制于人,一身抱负却无处施展。
本是一心想报太后恩的她,被当做棋子,送入了他的后宫。
他处处设防,淡漠如冰;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幽深的宫墙之中,她开启了命运的齿轮,一步步踏上了帝后之路!
作品标签: 正剧、皇后、复仇、斗智斗勇
正文 1.第1章 宮妃被害
巍峨绵延的皇殿中,一群宫人拿着火把点点朝一偏殿之中逼进,几个太监将那大门撞开了,哗啦涌了进去,不多时,便将一名宫妃装扮的女人给拽了出来,这宫妃姓陈,只是小小的才人,连封号也没有,又一直不算得宠,便住在这近似冷宫的芳芷宫内。
陈才人被拖出来的时候,双腿一软,便跪在那坚硬的青石板上,上身只着一件肚兜,头深深的低垂着,身子不断的颤抖,看着像是怕到了极点。
一身暗红色的华服,用金丝锈着凤凰式样,看着便觉得奢华雍容,面容约莫只能称的上清秀,一双丹凤三角眼微上挑着,含着凌厉与狠戾,身量并不算高,可气势逼人,那陈才人在她面前便更觉得楚楚可怜了些。
贾皇后的眼落在了她那隆起的腹部,微俯着身,那涂抹着暗红色丹蔻的长指甲在她的脸上划过浅浅的红痕,她微眯着眼,冷声问:
“身为宫妃,你竟与别的男人苟合,实在罪无可恕!”
一个侍卫装扮的人衣衫不整的被押着跪在了地上,陈才人吓的连忙磕头:
“皇上娘娘,饶命啊,嫔妾怎敢于人苟合,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嫔妾!”
贾皇后冷笑道:“故意陷害?都被抓奸在床了,还敢说陷害,实在罪不可恕,陈才人****后宫,来人,将她拖下去打死!”
陈才人惊叫了起来:“不,娘娘饶命啊,嫔妾是冤枉的,臣妾已怀了身孕,是皇上的子嗣,求娘娘明鉴!”
贾皇后却像是并不诧异,嘴角讥诮的微微勾起,眼底划过一丝寒光,一字一句道:“陈才人,倘若真的是皇上的,为何你胆敢隐瞒到现在?不让本宫知晓?”
陈才人心底生寒,若是早说了,她的孩子哪里还会留到现在?可这话,她不敢说,只能口中哀求着。
贾皇后眼底并未任何怜悯之意,狠声道:
“陈才人秽乱后宫,并怀有孽种,应杖毙!春香,让她们用棍子好生伺候陈才人。”
陈才人大惊失色,忙跪着地上磕头,很快额头上便一片青肿,口中不断哀求着:“皇后,求求你看在皇嗣的份上,饶臣妾一命吧,臣妾肚子中怀的是小皇子啊。”
这一句‘小皇子’彻底刺激了她,贾皇后眉目间的冷戾更甚!厉声呵斥道:“还等着干什么,棍子就朝她肚子上打!本宫就在这亲眼瞧着,你这贱婢的小皇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言辞中的狠辣,让所有的人都生生打了一个寒颤,陈才人绝望的瘫软在地上。
而此时,一小太监疾步走了进来,尖着嗓子喊道:“太后懿旨,陈才人怀有皇嗣有功,让奴才来请陈才人入仁寿殿,以受加恩。”
贾皇后连跪也不跪,反而朝春香使了个眼色,春香立即会意,尖声道:“大胆奴才,竟敢假传太后娘娘懿旨,来呀,快将人给押下去乱棍打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吗?陈才人秽乱后宫,乱棍打死!”
小太监被押了下去,口中尖叫不已:“奴才的确是太后身边的人,奴才....”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人给塞上了,直接被拖了下去,陈才人见此已是绝望之极,竟突然狂笑了起来,指着贾皇后怒骂起来:“贾氏,你阴狠毒辣,迟早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被诛九族,死无全尸!”
贾皇后暴怒,怒声训斥:“还愣着干什么?撕烂了她的嘴,本宫要她死无全尸!”
正文 2.第2章 合适的人选
仁寿宫
太后杨氏身披着外衣,并未起身,她年岁已近四十,面容枯槁又咳嗽了几声,一旁的宫嬷嬷搀扶着她,细声宽慰着:“太后莫急,小贵子已经替您去传旨了,皇后纵是再骄纵,也会顾及着你几分才是。”
话音才落下,一宫女慌慌张张着小跑了进来,口中囔囔着:“不好了,不好了。”
宫嬷嬷冷声训斥道:“慌慌张张干什么?柔音,你好歹也是掌事姑姑,太后面前,怎可一点规矩都没有?”
柔音立即跪倒在地,垂首触地,太后摆了摆手示意:“无妨,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太后娘娘,小贵子.....小贵子被皇后娘娘杖毙了!”
“什么!!”
太后惊的从床榻中坐了起来,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宫嬷嬷忙帮着拍了拍后背,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宫嬷嬷便沉声道:“柔音,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贵子去芳芷宫宣读懿旨,皇后娘娘却说小安子是假传懿旨,便让人将他押下去杖毙了。”
太后急急的问:“那陈才人呢?”
柔香面上露出些许惊惧之色,半响才道:“被.....也被杖毙了,可怜陈才人五个月身孕,那棍子便只朝肚子上打,身下一瘫血迹,就连那嘴也撕烂了!”
太后啊了一声,瘫坐在床榻之上,面露苍凉之色,以手捶胸:“哀家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司马氏的列祖列宗,当年,若不是哀家,又怎会让这毒妇登上这后位?一切都是哀家的错!”
“太后,你怎可如此自责,皇后如此狠毒无德,后宫已是她一人的天下,先帝有灵,断断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幕。”
“哀家身子不争气,已是苟延馋喘,皇上又事事听她的,让哀家如何与那贾氏斗?”
宫嬷嬷凑近一些,低声道:“太傅向来足智多谋,可助太后。”
太后深思片刻之后,便立即点头:“你说的不错,哀家的父亲是皇上的太傅,在皇上面前多少还能说几句话,快,却请他入宫!”
太傅杨骏乃先帝晋武帝临去时立下的辅政大臣,一直辅佐当今皇上,十分受倚重,只是,贾氏一族已越发嚣张,朝中老臣被排挤者不在少数。
太傅身为辅政大臣,又是太后的生父,自是可以随意出入后宫,被引入殿之后,朝太后行了宫礼。
“太后娘娘,急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太后将今夜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他听,神色之间,已有几分悔意:“太傅,贾氏嚣张跋扈,是半点也不将哀家放在眼底了,皇上子嗣单薄,她贾氏除了生下两名帝姬之外,多年来,便无所出,如今连皇嗣也胆敢肆意加害,恐怕就连哀家,在这后宫之内也无立足之!”
太傅杨骏年纪虽大了,精神却是极好,那双眼炯炯有神,流露些许的精光,手抚着发白的美须,淡声道:“太后莫急,贾氏一族猖狂,仗的不过是蒙蔽圣听罢了,后宫之中,也无甚貌美聪慧之人能抓住帝王之心,依臣看来,不如给皇上挑个知书达理,又貌美可人的才人,或许,能抓住圣上的心,只要圣上的心朝着咱们这边,我们便有与贾氏抗衡之力!”
太后被说的意动,疑声问:“那这人选?”
“太后身边不正好有个合适的人选吗?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你说的是.......?”
正文 3.第3章 太后指婚
正是阳春三月之时,暖日当空,从那细密的枝叶中透了出来,巍峨的皇宫内院夹道中,一辆小轿子正不缓不慢的走着,一清秀丫鬟正跟在轿子旁,车帘被揭开,露出一张清丽之极的脸,峨眉横扫,精致绝伦,如同花骨朵似的,透着风雅毓秀之气,她轻蹙的眉头低声问:“还有多远?”
“小姐莫急,就要到了。”
见她眉眼之间犹有忧色,红袖忙安抚道:“小姐,不必担忧,听说太后此次病重,所以才召你去侍疾。”
“太后对父亲有恩,莫说侍疾了,便是当宫女伺候她老人家也是应该,只是.....”
羊献蓉喃喃道,手抚着胸口的地方,幽然出神,这条宫道上,已经走过许多回了,可这次她却感觉十分漫长,宫墙外,那漫天红光,隐隐有些吓人,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次进宫总像是要出事。
入了仁寿宫,羊献蓉被宫女领着入了宫殿内,隔着厚厚的珠帘,太后就在里面躺着,时不时的咳嗽两声,还未近身,她便急声问:“太后,可是旧病又犯了?”
“献蓉来了。”
太后面色苍白,虚弱的朝她招了招手,她忙上去扶起了她,给她轻拍着后背,动作熟络。
殿内还熏着香,羊献蓉温声道:“太后身子不好,这香还是撤了的好。”
柔音上前道:“这是娘娘喜欢闻的檀香。”
“檀香味重,太后体弱,更不适合闻着香。”
柔音还待说什么,被宫嬷嬷瞪了一眼:“柔音,还磨蹭什么?快将香灭了,将窗子开了透透风。”
窗子一开,冷风灌了进来,她替太后掩了掩暖裘,太后慈爱的看着她,温声道:“果真只有你才最贴心,哀家身边服侍多年的人也比不上你。”
“太后谬赞了,宫姑姑与柔音都照顾很好,太医可说什么了?”
宫嬷嬷开口:“太医只说娘娘是肝火过旺,受惊过度,邪风入体,导致旧疾发作,需要好生调理。”
“太后千万要保重凤体。”
太后咳嗽了几声,羊献蓉忙上前帮她轻拍了后背,太后朝她虚弱的笑了笑:“不妨事,哀家的身子,哀家自个清楚,用多少灵药也没用,不过是拖着时日罢了。”
羊献蓉立即起身,伏身拜倒:“太后,切莫说这晦气话,您是这西晋王朝的太后,是这后宫之主,献蓉承蒙太后大恩,自是感恩不尽。”
太后俯身将她扶了起来,眼底泛着奇异的光,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温柔:“你是好孩子,也不枉费哀家看重你,你父亲可好?”
“劳烦太后记挂,爹爹很好,家中诸事顺利。”
她俯身将她给扶了起来,满眼的慈爱:“算算时日,你也差不多要及笄了吧,献蓉生的如此美丽,不知会便宜哪家的好儿郎。”
羊献蓉面色晕红,十分羞涩道:“若是太后不嫌弃,献蓉愿一辈子不嫁,只盼能守在太后身边,好好伺候您。”
“傻孩子,女儿家哪有一辈子不嫁的,只是这挑选夫婿,该要十分谨慎才是,待你及笄之后,不如哀家为你指一门婚事如何?”
正文 4.第4章 有事相求
羊献蓉心底一惊,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面色有些发白:“这种事,怎能劳烦太后?”
太后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怎么会是麻烦?就这么说定了。”
见太后如此坚持,她自然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太后对羊家有恩,想当年父亲出任光禄大夫之时,因得罪贾氏一族,被下诏狱,后得太后庇护,而已官复原职,太后垂怜,对她多加照顾,故此,常召她入宫陪伴,此种恩情,她自是不敢忘。
只是,这赐婚一事却叫她心底生寒,听太后的意思,或许已有了主意?只要太后开口,怕是连爹爹也都只有应诏的份。
只是她已有心上人,又怎能被随便指婚,嫁给他人?她如今在太后身边侍疾,也不知会在宫内呆上多久,若是过了及笄之日,还未出宫,太后懿旨一下,怕是已无力回天了!
入夜之后,羊献蓉侍疾到了半夜才到偏殿去歇着了,红袖铺好了床褥,却见她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小姐,夜深了,该歇着了。”
“红袖,仁寿宫内,有哪些宫妃来拜见过吗?”
“奴婢不知,怎么,小姐是想见哪位宫妃?”
羊献蓉摇头,窗外,夜深阴沉,夜幕笼罩,似要将一切吞噬,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启,到底谁是操盘手,谁又沦为棋子?
算算时日,她侍疾已有十日,一直在这仁寿宫内闭门不出,只吩咐红袖多注意着宫内动向,只是她盼的人一直没来,心底也越发急切。
这些日子,除了皇后差人送了些药过来之外,其他嫔妃也甚少有人过来,看来太后的日子也未必舒心。
不仅如此,就连皇上的确未曾来过,一打听才知狩猎园中新进贡了一只金钱豹,皇上正逗弄玩的起劲,其他诸事不管,由贾皇后一手把持着,这太后病重的事,皇上也未必知晓。
正想着,外面宫人禀告新丰公主来了,羊献蓉眸色一亮,不多时,一华服宫装女子缓步走了进来,面上妆容精致秀美,云鬓高耸,约莫二十七八的年岁,她早已成婚,她的生母为武元皇后,逝世之后,便于太后膝下养着,只是感情并未显得多亲厚。
她朝太后行了个礼,淡声道:“母后,身子可好些了?”
“原来是新丰来了,母后身子已大好,无需挂念。”
新丰公主朝羊献蓉看了一眼,眸色之间微微带着些讽刺道:“有献蓉妹妹在,母后的病约莫会好的快些。”
“献蓉的确是个好孩子,你难得入宫,多陪母后说说话。”
“母后也是,病了之后,怎不叫人捎信,我也好早日来看望母后。”
“又不适合什么大病,况且哀家已有人照料着,你公主府内事物甚多,也不好让你分心。”
说了几句话之后,太后精神不济便睡下了,羊献蓉示意新丰公主,有话与她说,两人行至后远处,羊献蓉温声开口:“公主,献蓉有一事相求。”
新丰公主眼色尖锐的看着她,嘲讽道:“有事相求?你如今可是母后跟前的红人,哪里会有什么事有求于本宫?”
正文 5.第5章 愿意一试
羊献蓉面色苍白了起来:“臣女惶恐,只是太后有恩于羊家,献蓉这才在太后殿前伺候着。”
新丰公主眸色扫视着她,冷笑了起来:“罢了,你先说说,到底何事相求?”
“臣女此时出不了宫,不知公主可否替臣女捎封家信回去?”
“家信?你竟然拿本公主当信差?羊献蓉,你好大的胆子!”
她一发怒,羊献蓉便忙俯身跪在了地上,恭敬道:“公主息怒,献蓉并无冒犯之意。”
新丰公主此时反而笑出了声,眼色上下打量着她,淡声道:“看样子,本宫所料不差,你故意让本宫传信,是因为要掩人耳目吧,只是母后对你向来亲厚,比本宫这个女儿都要亲近一些,你又有什么事想瞒着她?”
羊献蓉没料到她猜测的如此准确,面色有些沉寂了下来,选择新丰公主传信并不安全,可是只有她能自由出入后宫,她也是没法子,若再耽搁下去,木已成舟,再后悔就晚了。
“不过,要本宫帮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需要帮本宫办件事。”新丰公主突然转了话锋如此说道。
“公主请说。”
“皇上这阵子沉溺于狩猎训兽,太后生病,却不曾来看望,实在不像话,你随本宫去觐见皇上,劝诫他一番,如何?”
“公主,献蓉不过是个闺阁之女,说话并无半点分量,如何能劝诫的了皇上?”
新丰公主嗤笑一声:“没胆子?那就算了,本公主也不强求。”
说罢便作势要走,羊献蓉咬了咬牙,终于叫住了她:“公主,臣女愿意一试!”
狩猎园中,珍奇野兽甚多,位于北苑之中,地方甚大,皇上已多日流连于此,常人不得见。
不过,新丰公主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向来没什么人敢拦着,所以她领着羊献蓉便直接就进去了,只是,这才刚进去,一利箭咻的一声朝羊献蓉这边射了过来,危机时刻,她惊的呆住了,直愣愣的站在那,动也不敢动,那利剑从她耳根那擦了过去,射入她身后的树上!
而她那高挽的发髻,垂了一缕下来,地上飘落着一缕断发!
耳根子有些发疼,她抬手摸了摸,几丝血红,应该是擦破了皮,她的心犹自狂跳着,死亡于她竟如此之近!
“皇上,你这骑射之术真是越发精湛了。”
新丰公主笑道,哪里像在仁寿宫时的冷淡?羊献蓉缓过神来,朝那边看了过去,逆着光看的不清楚,却能感觉压迫感甚强,用手挡着光,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当今皇上,她之前也远远见过几回,却不曾像今日这般,如此近距离细看。
他身量甚高,一身骑装英气逼人,面庞出奇的年轻俊朗,瞳孔幽深之极,嘴角却挂着一丝放浪轻佻的笑,朝她看了一眼,笑道:“皇姐,你这是从哪找来的美人?”
“这位便是太后跟前伺候的羊小姐,光禄大夫羊玄之之女,羊献蓉。”
一提到太后,他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不少,也不再看她,又一次将弓箭拉紧对准了远处那停在树枝上的麻雀,一放!电光火石之间,已将那麻雀射入枝干,箭羽犹自颤抖着。
“那么,皇姐带她来干什么?”
正文 6.第6章 以身饲豹
新丰公主嘴角略微有些讥讽,淡声道:“这位羊小姐说是要仰慕皇上英姿,所以便央求着我带她过来,本宫怜惜她一片痴心,所以便做个顺手人情罢了。”
她竟这么说?羊献蓉一惊,耳根子不禁发红了起来,心底甚为恼怒,她这么说,不就是将她比作那些轻狂女子?这与她之前说的怎么不符?难不成,公主是有意要折辱于她,所以才会带她过来?
司马衷嘴角勾着笑:“哦?羊小姐当真对朕一片痴心?不如朕去向太后讨了你,给朕当个贴身宫女如何?”
后宫之中,宫女的位置甚为低下,可她父亲好歹也是光禄大夫,让她当个宫女?这不仅仅是轻视她,也是轻视太后!
羊献蓉心底微凉,俯了俯身,恭声道:“皇上,臣女愚笨,怕是不能伺候皇上了。”
“哦?这是为何?”
羊献蓉看了新丰公主一眼,她戏谑的看着她,很显然,她这是故意给她出了难题,皇上性子最是纨绔不过,就连三公太傅都劝诫不了他,何况她?
“臣女如今在太后跟前伺候着,分身乏术,太后旧疾发作,若是皇上得空,不如去看一看她老人家。”
司马衷眸色沉寂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羊献蓉心底微微发凉,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臣女只是看着太后身子虚弱,私心想着,若是皇上前去看她,太后自然高兴,这病也好的快些。”
他拉开着弓,却骤然对准了她!
勾着唇角冷笑:“有胆子,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他这是要生杀了她吗?利箭泛着幽冷的光,对准着她心脏的位置,只要他轻轻一放,她便会立即命丧当场!他是王,而她不过是个小小的郡主,就算他生杀了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是生是死,全在她一句话。
“皇上,自古忠孝礼义廉,纵是皇上要臣女说几遍,臣女依旧会这么说,皇上乃明君,难不成,想后世的史书之上,添上一笔不孝的骂名?”
司马衷眼神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手微微握紧,那双美丽的凤眼一片清明,透着琉璃色的光,他的手渐渐的松开了,并将那弓箭丢到了一旁。
“将那新抓的豹子放出来!”
豹子?羊献蓉脸色顿时白了起来,皇上喜怒无常,她狠狠得罪了他,现在却又让人将豹子牵来,难道是让她以身饲豹?!
一声狂叫,栏杆一开,一头豹子骤然就蹿了出来,一身金钱花纹,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侍女们,吓的花容失色!
不过,那豹子的脖子上锁着铁链,分别让六个人拉着,倒是可以控制着它的行动,至少走不出那豹房。
司马衷随手解下了身上的一块羊脂玉丢了进去,距离那金钱豹不远。
他冷冷一笑:“羊小姐,若是你敢进去,将朕的玉捡出来,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朕都应允了你,如何?”
进.....进去?铁栏之内,地方不算小,这豹子也被人用铁链拉着,可是,一旦豹子发狂,那些侍卫拉不住了,那该如何?这简直就是去送命!
正文 7.第7章 以生肉诱之
羊献蓉素日有些急智,可现在却半点办法也想不出来,他是皇上,一句话便是圣旨,就算她死在那,怕是也没人会说什么,真的要为了一个条件,而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吗?
新丰公主忍不住出声:“皇上,她不过一个闺阁之女,怎会有此胆魄?还是算了吧,羊小姐,你对皇上磕头认错,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如何?”
她终于为她说话,或许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
“不敢?这倒无妨,不过以下犯上,可是要杀头的,羊小姐,你觉得,被豹咬死好些,还是....被砍头好些?”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底生寒,君王之言,不是戏言!若是再惹怒了他,牵连到了羊家一族,那就更糟了。
想到这,羊献蓉咬了咬牙,走进了铁栏,司马衷他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眼底隐隐还透着一丝戏谑与残忍。
金钱豹十分焦躁不安,走来走去,她一进去,便抬起了豹头盯着她看,呲牙咧嘴,那尖锐的牙齿看着十分吓人,那羊脂玉离她甚近,她纵是冒着生命危险也未必能靠近。
她站在铁栏旁,面色苍白,姿态纤弱,看着倒十分让人疼惜,新丰公主多少有些不忍了,对他道:
“皇上,她好歹也是大臣之女,这事若传出去,只怕大臣又有话说了。”
司马衷不为所动,眼底反而有了几分戾气:“她是太后的人。”
新丰公主知道他与太后之间的嫌隙,心底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将她牵扯进来,若是赔上了她的性命,那该如何是好?
羊献蓉踟蹰不前,在外围走了一圈,这才沉声开口:
“李公公,能麻烦送一块生肉过来吗?”
李全朝皇上看了看,得到他的应允之后,便吩咐小太监去取了一块生肉来。
“麻烦李公公派个小太监,拿着生肉在那边引诱,务必发出声音,将豹子引过去。”
司马衷眼神微暗,看她的神色便有了几分不同,新丰公主赞道:“她果然聪明,将豹子引开,去拿那玉就容易的多了。”
小太监照做,走到另外一边发出声响,豹子果然被吸引了过去,羊献蓉死死的盯着那豹子,在它挪步过去之后,她才慢慢挪身过去,伸手将那玉握在了手中!
正打算要离开之时,却听到周边有人尖叫!她僵着身子没动,却见那豹子竟然返了回来,根本没有被那生肉吸引!
她头皮发麻,转身就要跑。
那金钱豹突然就躁动了起来,直接便要朝她身上扑!羊献蓉吓的闭上眼了,身子僵硬,动也不敢动!难道今天她就要死在这了吗?!
料想中的剧痛并未袭来,那豹子与她还差了些距离,就被侍卫们死死的拉住了,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上,但是一旦那些侍卫稍微一松手,它就会扑向她,将她撕个粉碎!
她眼底一寒,也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突然抽出了头上佩戴的簪子,竟然直直的朝它的颈部之处,狠狠刺的过去!一击即中,温热的血喷洒了出来,那金钱豹吃痛,越发挣扎了起来,那五六个侍卫甚至都有些拉不住!
正文 8.第8章 移驾仁寿宫
眼见着,它那尖锐的爪子便要朝她拍过来,羊献蓉发狠,竟又多刺了几下,深深的刺入了它的颈喉之处!
而后朝后急退,只是,手臂上终究还是被拍了一巴掌,尖锐的爪子带下了一块肉,而那金钱豹则瘫倒在了地上,差不多算是死了。
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鲜血淋漓,羊献蓉身子发软,甚至有些站不住,而周遭一片寂静,面色震惊的看着她,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胆子敢跟金钱豹斗?甚至杀了它!这是何等的勇气!
啪啪啪,司马衷鼓起了手掌,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手臂上正渗着血,身上的衣裳也染了不少血迹,那张俏脸也白如雪,可这样她,却美艳的让人瞩目。
她捂着受伤的左手,缓缓的走到司马衷的面前,眸色漆黑,伸出了手,手掌上正躺着那块羊脂玉,上面还染着血,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皇上,你的玉。”
司马衷伸手接过那玉,李全惊声道:“皇上,玉脏了,不如让.....”
他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将之握紧了,凝视着她的眼:“你做的很好,李全,去宣太医令来。”
“那么,是不是算臣女赢了?”
他那俊美之的脸上浮现淡淡浅笑:“是,你赢了,朕说过,不管你提任何要求,朕都会应允。”
他说‘任何要求’的时候,声调微微上扬,似乎在提醒她,这份荣宠她应该好生把握才是。
羊献蓉微俯身,恭声道:“那么,劳烦皇上移驾去仁寿宫。”
司马衷面色微怔,显然有些诧异:“你确定,只有要求这个?而不是要什么封赏?”
“只要这个,皇上既已应允,还请遵守诺言。”
司马衷倒也干脆,拂袖道:“好,既然如此,摆驾仁寿宫!”
新丰公主面色有异,朝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羊献蓉,你果然没让本宫失望,本宫这次就当个信差,也会为你保密,不过.....你好自为之。”
她的一声提醒让羊献蓉心底生寒,这位新丰公主从她将她领到这来,似乎就是别有用心,她与太后并未多亲厚,为何,又让她劝戒皇上去看望太后?这其中到底又藏着什么缘故?
不久,皇上去了仁寿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众人皆惊,毕竟太后与皇上之间早先生了不少嫌隙,也正因为此,太后才如此不待见,就连皇后也不将之放在眼底,而如今,皇上竟亲自去了仁寿宫?这其中深意,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显阳殿
“你是说,是那个叫羊献蓉的,劝说皇上去了仁寿宫?”
贾皇后端坐在铜镜前,身后宫婢手持着象牙梳,一点一点的梳着她的秀发,她姿色只能算中等,不过和一头的墨发却是极美,如同绸缎一般,乌黑顺滑,故此,她甚为珍视。
大宫女春香立在一旁,微躬着身子,悄声道:“皇后娘娘,奴婢打听过了,那羊氏不过是个光禄大夫之女,身份低贱,只是,太后娘娘抬举,几次三番将她召入宫内,听说那羊氏长相貌美,有狐媚之相,此次竟入了狩猎园中,求见皇上,可见是个颇有手段的,这女人不可不防。”
正文 9.第9章 本宫才是这一宫之主
贾皇后眉眼划过一丝戾色,涂着丹蔻的长指甲划过红木桌面,留下浅浅的划痕,淡声道:“宫内死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春香会意,微微一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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