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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六宫无妃:沦为祭品的公主.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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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沦为祭品的公主》全集
作者:月斜影清
亡国之夜
阳光从天窗的琉璃瓦上洒下来,透过金碧辉煌的圆柱,照射成一道尘土飞扬的万花筒。北国皇帝拓跋罗迦慢慢睁开眼睛,看尘土在那一圈长长的光圈里跳舞。
“咳咳咳”,近臣高淼的轻微提醒传入耳膜,他目光一抬。匍匐在地的大燕皇帝老迈的双眼对上这凌厉的目光,身子一震,急忙避开他的视线,仿佛那双凌厉的眼睛要射出箭来。就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半月前率军踏破大燕冯氏王国的都城,大燕国勇士死伤十之七八,血流成河,幸存的人无不声称这是大燕国史上“最悲惨的一夜”,就连皇家护卫队,也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国破家亡,便只得接受失败者的一切屈辱,向北皇称臣纳贡,古老的大燕国便成为北国的附属国。大燕国王匍匐在地:“伟大的罗迦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
北皇拓跋罗迦的手绕过黄金的杯沿,看这座金光灿灿的皇宫,悠久的历史,绚烂的文化,奢靡的大燕国,宿命的轮回。他笑起来,手一挥:“出去验收本王的最后一道战利品。”
所有人鱼贯而出,唯大燕国王垂头丧气,老泪纵横。
一阵风来,花瓣飘飘地落下,罗迦微微皱眉,高高的皇冠上落了一层的雪白。他一身王服,挺拔魁梧,脚下一双黄金烙的勇士靴,头上戴着一顶用七彩的孔雀翎编织的王冠,每一层羽毛都用同样大小的珍珠固定,正中镶嵌了一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更衬得整个人英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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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罗迦
他今年才28岁,是北国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王,登基八年,连续击败周边各国,开疆拓土,所向披靡,号称“战神”。大燕国原本是最强盛的霸主,出兵之前,大臣们一再劝谏不要轻易去惹这头猛虎,但罗迦拒绝了所有谏议,因为他早已派出大量奸细打探得最详尽的消息,大燕国的冯氏兄弟早年击败了慕容家族取得天下,两兄弟打天下时,说好了轮流坐庄。但皇帝想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非兄弟,就引起了兄弟的不满,负气出走,两相对抗。长久的内战导致大燕国最近几年的政局非常混乱,君臣**,骨肉相残,早已耗尽了国力,不过是垂垂老矣的纸老虎而已。
罗迦一意孤行,悍然出兵,果然赢得了这场空前的胜利,战争的目的,便是为了财富,金玉珠帛,美人奴隶,源源不断的贡赋,北国处于空前的强大和富饶。也让那些原本顽固阻挠的大臣不得不赶紧闭嘴,并且,从此对他心悦诚服,意识到这位年轻君王的雄才大略,以前,是他们低估了他。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此次南征的几十名大大小小的将领,他们都穿着北国悍勇的兜鍪铠甲。当兵三年,母猪也看做貂蝉,多年征战,浑身的荷尔蒙早已迫不及待需要释放,何况是面对如此巨大数量的无可挑剔的美女,一个个眼里都放出光来。这些武将就不像罗迦那么俊美了,一个个高头大马,因为受伤,有些刀疤面,面露凶光,赳赳武夫的凶悍,连斗大的字也不识一箩筐。
美女们战战兢兢,要是落入这些人手里,真不敢相信会有怎样可怕的命运。
战神罗迦2
近臣高淼大声喊:“公主出列。”这是惯例,最美的女人,皇帝最先挑选,然后,就按照官衔等级,让将领们轮番挑选。
六名女子战战兢兢地出列,一个个皆貌美如花,可她们的服饰无可争议地表明她们早就嫁人,为人妻为人母了。罗迦眼神一沉:“传闻大燕国有七公主,为何只见六个?”
大燕国王战战兢兢,回头问身边的张妃:“芳菲呢?”
最小的芳菲公主跑了?
“你们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所有公主郡主宗亲命妇都在记载皇家族谱的玉牒上,我们已经掌握了全部的玉牒。一个也跑不了。凡是包藏皇家逃亡者,一律夷灭三族。”
罗迦嘴角那抹残酷的笑意更深了,一挥手:“将所有女奴带下去,由全军将士按照等级挑选。”
“遵命,我的王。”
诺大的广场瞬间空空荡荡,只剩下花海,一望无垠的雪白的花海:纯洁,柔美,置身其间,完全不敢想象它的金枝玉叶已经完全沦陷成了最最卑贱的女奴。成群的野鹿、野鹤、长颈子的白天鹅,整个世界,美丽妖娆,看不出任何一丝国破家亡的不和谐。
罗迦徜徉在这片花海里,兴致勃勃,这是北国没有的,他的手搭在一棵花树上:“来人,将这些花树全部挖掘,运回北国。还有那些仙鹤、白天鹅等,统统都运回去。”
“遵命。”
大燕国王几乎瘫软在地,子女都不保,何况花树、宠物。
丑东西
小女孩的额头撞在他的腹部,一阵生疼,头晕眼花地一个旋转,几乎摔倒在地,一伸手拼命抱住他,像抱着一颗巨大的树。她还从未见过罗迦,不知道这个人,比身后追赶的宫女更加可怕。在她身后,两三名宫女气喘吁吁地站住,手里拿着长长的白绫,惊恐地看着前面的战神,然后跪下去,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罗迦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抱住自己大腿的孩子:还没长开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胖乎乎的,短胳膊短腿,大大的脑门,缺了一颗牙齿,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她的穿着并不十分华美,也因此,一时看不出她的身份地位。
罗迦怪有趣:“丑东西,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救你?”
皇室缠足的女子,会是什么人?罗迦笑起来,对上那双骨碌碌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芳菲,我叫芳菲,你呢?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丑东西2
“退下,”罗迦挥退侍卫,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真是有趣极了,这就是大燕国王最小的女儿?传闻中的七公主?竟然是如此一个丑丫头,跟她的姐姐们相比,简直天差地远。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如果罗迦稍一用力,怕不当然拗断小女孩的脖子?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罗迦却说:“叔叔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芳菲的脸涨得紫红,不停踢打。有几拳几乎打在罗迦手上,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丑丫头快闭气了,所以改为拎着她的衣领。
芳菲喘出一口气,“喂,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那里不需要折断你的脚。”
小孩子喜出望外:“真的?是哪里?”
罗迦但笑不语,手一松,将她放在地下,这时,大燕国王和张妃已经气喘吁吁地赶来,张妃一把拉住芳菲:“你又到哪里闯祸去了?”
罗迦打断他的话:“很好!”
大燕国王一怔。
“马上带公主下去,洗漱干净。”
罗迦诡异一笑:“这孩子多大了?”
“10岁了。”
已经10岁了?他还以为才五六岁呢。原来是个矮胖子丑丫头。
“甚好,距离十八岁就不远了,”他不动声色:“洗漱干净,朕要这个小东西做贴身奴婢。”
他甚至不耐,阻止了一切的求情:“下去,朕要赏花了。”
芳菲被两名宫女强行拉住,走出几步,她还回过头看一眼罗迦,小小的眉头皱得如一个苦哈哈的核桃。罗迦哈哈大笑,向她挥挥手:“下去吧,丑丫头,以后,没人敢拧断你的脚了。你,是本王的了。”
丑东西3
所有宫女妃嫔都目瞪口呆,宫里美女如云他不要,罗迦,他要这个女孩做什么?就连一众近臣也觉得不可思议。
高淼忍不住出声提醒他:“陛下,这丫头太小了,怕服侍不来。”
他依旧笑得很诡异:“朕不要她服侍。”
啊?不要她服侍,拿来有何用处?但高淼不敢再多问,这些年,随着罗迦的王权的逐步巩固,江山的无限拓展,罗迦,已经不容任何人对他的决议有所质疑。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说话,张妃的脸阴沉得要出水来,芳菲的目光对上她的目光,身子哆嗦一下。
张妃咬牙切齿:“下贱的丫头,你没事跑出去做什么?”
她并非称张妃“母妃”,而是叫娘娘,但随侍的宫嫔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似的,都狠狠盯着这个丑丫头,真不知,被罗迦点名索要是她的运气还是她的晦气。
她战战兢兢要开口,却被张妃一把抓住,芊芊玉指在她的小胳膊上一掐,她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来,身子弓着,如一只小小的虾米。自从记事以来,她身边的人就没有多少好脸色。但是,她吃了就喝,喝了就睡,整天无忧无虑,也尽力不去招惹她们,倒也没有受到多大虐待,今日忽然被张妃如此狠狠地掐,虽疼入骨髓,却一点也不敢吱声,泪花在眼睛里打转。但是,张妃的脸上却渐渐露出一丝笑容,松开手:“很好,芳菲,这样最好不过了,你要记住,好好做北皇的奴婢,绝对不要惹他生气。”
春夜撩人。
大燕的皇宫已经变成了北皇罗迦的临时行宫。在最豪华的龙德殿,熏香缭绕,莺歌燕舞,北皇君臣正在享受着充满异国风情的一场盛宴。
酒足饭饱,夜已深去。罗迦回到寝殿。
逃脱魔掌
两人瑟瑟发抖,一会儿,听得大步的声音,一个男人走进来。
床上的女人被锦缎裹着,无限放大的屈辱,压抑的悲楚,却毫无抵御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等待受辱的命运。
罗迦在灯下坐定,似没留意到床上有人,只是饶有兴味地打量这座屋子,看里面的精致屏风。那是出自汉朝的精致仕女,符合汉朝的审美风俗,纤弱的瘦腰,不盈一握。是中原特有的习俗,大燕皇帝附庸风雅,夺得这些东西,却还是留不住,一朝天子一朝主人,仕女们颠沛的命运已经被注定。
龙床上嘤嘤的哭泣声,完全压抑不住,闷闷地。他微微咳嗽一声,哭声立刻停止。举国的男儿都投降了,弱女子,除了以身侍人,还能有什么其他出路?
侍寝的两名公主虽然刻意逢迎,也掩饰不住国破家亡的悲辛和屈辱,罗迦迎着她们眼里的泪光,兴致全无,长腿一伸便将二人踢下床,懒洋洋地,仿佛是一场恩赐:“滚下去,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朕面前。”
二人如获大赦,侥幸躲过了这场屈辱,哪怕是跌得鼻青脸肿也不在意。
四周安静下来,昔日大燕国王最豪华的寝宫里,夜明珠满室温润。罗迦在这掠夺来的豪奢里忽然心乱如麻,再无睡意。他披衣下床,往那片花树林而去。
小魔鬼1
洁的月光,皎洁的花树。连空气都是皎洁的。
沿途,摆着一排排已经挖掘出来的花树,连着根放在马车上,花匠包裹得很好,才会移植成活。不久,这些花树便会出现在北国的皇家林苑里,形成一道别致而胜利的景致。前面,还有一些开得十分茂盛的花树,花匠还来不及完工,所以,它们还有怒放的命运,在故国的土地上,绽放着最后的美丽。
罗迦呼吸着黑夜里的花香,一阵心旷神怡,不由得暗叹,战争的魅力,就在于厮。他忽然停下脚步,提高警惕,前面一阵悉悉索索。在这座彻底被征服的皇宫里,他还是不得不存一分戒心,尽管至今为止,尚未遭到任何像样的反抗,但会不会出现刺客就难说了。
他习惯性地握着身上的宝刀,抽出来,迎着声音的方向大喝一声:“谁人?”
跟在后面的两名侍卫也发现了异样,立刻持刀上前,只听得一声尖叫,一个人已被捉到罗迦面前。月光下,小人儿穿一件淡红色的旧宫衣。宫衣很长,也许是为了便于行动,她下身穿着小厮的裙裤,将衣摆胡乱栓在腰间,看起来不伦不类。她手里提着一把水壶。水壶太大,她人又太矮,佝偻着腰,嘴里直喘气。
罗迦奇道:“丑丫头,你在干什么?”
她大挣着眼睛,月光下,那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冒出一丝幽幽的光,仿佛一头小小的兽。
罗迦一怔,他眉头一皱,水壶的热气传来,他一伸手,竟是滚烫。
“丑丫头,你究竟想干什么?”
“所以你?”
小魔鬼2
自己保不住的,就宁肯毁掉,谁也得不到。
天使,谁说孩子是天使?
许多孩子,其实都是恶魔。
大燕国城破后,从国王到臣民,全部臣服在北国的强大武力下,这个小小的孩子,竟然敢采取这种方式反抗。
罗迦随着她的笑声,忽然心里一动,那是一棵小小的花树,仿佛才到花季,零星开着几朵小花,也因此,才没被第一批挖掘。那里的土地松动,有新番的痕迹,微微拱起,但跟花树之间,隔着三四尺左右的距离。
孩子喉咙里“咕隆”一声,发出一阵瘆人的惨叫,好像谁偷了她全部的家当。罗迦无心看她的表情,上前一大步,只见侍卫们已经挖起一堆东西:埋藏得很浅的一只粗糙的小木箱子。打开,是一堆杂乱的东西,被剪烂的娃娃,干涸的小花,摔碎的小花瓶,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没有一件值钱的,但都是小孩子的,显然是她平素所心爱的小玩意。借着明亮的月光,能看到这些东西全部被毁坏了,显然是最近才毁坏的。
她把她所有认为“珍贵”的东西都毁坏了,生怕被抢走了!
小魔鬼3
迦随手拿起一个布偶小娃娃,小娃娃被撕扯得四肢断裂,残破不堪。这些,全是她亲手毁灭的!
一个小孩子,为了不让别人得到,就把自己心爱的东西全部亲手“毁掉”,这是什么样的孩子?
罗迦手一松,将那个破碎的布偶扔出去老远,在夜色里,踪影全无。
他神秘一笑,抓住她的头发:“小东西,这些,不是你的!什么都不是你的。你什么都没有。”
罗迦不屑一顾,将那个小木箱用力一扔,所有的东西纷纷扬扬落向黑暗的天空。小芳菲看着自己的“珍宝”瞬间彻底消失无影踪,只知道声嘶力竭地呐喊,却又不哭,只是挣扎,不停地挣扎。
“小东西,你看,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孩子狠狠瞪着他,却被一名侍卫扭着手臂,一点也挣扎不得。
罗迦一伸手,将她拎起,完全无视她的挣扎,提起就往寝宫走。
新换的八支无烟蜡烛照得寝宫亮如白昼。贴身的宫人们伺候在外,暗自吃惊,难道北皇陛下换了胃口?竟然抓这样一个丑丫头侍寝?可是,这孩子也太小了,怎能侍寝?再说,北皇陛下虽号称战神,但雄才大略,并没有特别怪异的变态嗜好,自来宠信的也是后宫三千的风骚妖娆的成熟妃嫔,他们服侍他多年,从来没听说他有什么恋童癖啊?
“退下,你们统统退下。”
“是。”
祖先的光辉历史
菲被扔在地上,一骨碌又爬起来,好奇地打量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这是父皇的寝宫,可她从来也没有来过。里面形形色色的珍宝和富丽堂皇完全晃花了她的眼,也令她暂时忘却了自己那些失去的“宝贝”。她好奇地走来走去,四处摸摸看看,手停在一个匣子上的双色明珠上,这珠子一红一蓝,红的如一朵血色的玫瑰,妖娆多姿;蓝的如一片通透晶莹的湖泊,没有丝毫的杂质。她的眼珠子便没法挪动,多美的明珠呀,光芒四射,她伸手将珠子拿住,却觉得沉甸甸的。
罗迦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兴致勃勃地盯着她,看到她的眼珠子几乎要落在那块宝石上,才低喝一声:“不许拿。”
她嗫嚅着,又将珠子放回去,却眼巴巴地站着不肯移动脚步:“这是什么?”
“石头!”
“这石头可真好看。”
罗迦觉得有点奇怪:“难道你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石头?”
罗迦不再理她,径直去忙乎着。
“过来,丑丫头。”
她好奇地走过去,只见罗迦盘腿坐在宽大的龙床上,面前平整地铺开一幅画卷。
“叔叔,这是什么呀?”
罗迦邪恶一笑:“丑丫头,你慢慢看。”
画图上,一个美丽的女人满头珠翠,却浑身**,被四名宫女分别固定住四肢,扭曲着腰,神情十分痛苦。一名带着王冠的黝黑男子,也是赤身**,正在强幸这个美丽的女人。罗迦,他给小孩子看的竟然是一副春宫图。
罗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个,那是他日前无意中从大燕的皇宫珍藏的字画古籍里发现的。这个女人,他本是不认识的;但画面上的文字记载,却显示是他的一位远亲,是当时战败了,被大燕国俘虏的,招致无穷凌辱后,悲惨地自杀了。这是她们的祖先的“光辉历史”,现在,已经轮回到她们自己了!所以,她们就要有接受的勇气,不是么?
我不识字
些日子,每每强幸大燕的美女,他便总要给她们先看这幅图,每一个女子,无不惊骇,很快便会屈从自己的命运,只能悲不自禁,这是命运,是轮回的命运。祖先作恶时,可曾想到,他们的子孙后代也有今天?
本来,这样的画图是绝对少儿不宜的,他是突发奇想,这个孩子不是少儿,而是魔鬼,小小的魔鬼。他邪恶地笑起来,细细盯着小女孩的神情,期待那上面浮起的惊恐。
孩子很快抬起头,他伸出手,凶狠地摁着她的脖子:“丑丫头,看仔细点。”
孩子又低下头。半晌,芳菲抬起头,皱起眉毛,胖胖的脸,挤得如一块滑稽的大核桃。
“看清楚没有?”
“妖精打架,”她将画一推,仿佛毫无兴趣,目光悄悄地,又往那两块“石头”看去。
罗迦一把攒住她的颈子,扭过她的头,狠狠道:“小东西,先看这个。”
预想中的惊恐不曾到来,她随口说:“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看不懂!”
她面孔上没有一丝的惧怕,甚至连好奇都很少,仿佛这些根本不是什么瘆人的画面,甚至根本不如她破碎的玩偶娃娃重要。
罗迦的脸孔微微有些扭曲,大失所望,指着上面的一排字,有详细的注解,表明这些人在干嘛。他狠狠压着她的脑袋:“念!”
“我不识字。”
他看出,她竟然是真的不识字,也完全不知琴棋书画。如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忽然就恼羞成怒,罗迦一把掐住她胖胖的脖子:“丑丫头,你是公主,怎会不识字?”
芳菲喉头咕隆一声,眼珠翻白,眼看就要闭气,罗迦才气咻咻地松开手,仿佛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败仗,手一伸,就将这幅春宫图撕得粉碎,扔在宫灯里,发出嗤嗤的一阵焦糊的味道。他提起芳菲,像扔一块石头,重重地扔在外面大理石的地面上,砰地一声,亲手关了门。
外面的宫女看着这个纸鸢一般飞出来的小女孩,谁也不敢去搀扶她,无不胆颤心惊。明亮的宫灯下,只见她的长长的旧宫装被拖得乱七八糟,头发被拉得形如鸡窝。
可怜的芳菲倒在地上,跌得晕头转向,半晌才爬起来,摸摸大脑门,摸到一手的血迹,也不哭泣,转身就走。
PS:今日还将更新10多节哈:))大家等一哈再来看;
养女的秘密1
翌日。
一众近臣简直不可理解,奴婢和养女,也差得太多了吧?但他们岂敢违抗罗迦的命令?好在没什么好准备的,众人都忙里偷闲,只等着看好戏。公告是早已散播出去了的,但获准参与的人却寥寥无几。
吉时已到。
罗迦端坐正中的龙椅,在他的下首,坐着战战兢兢的大燕老王和张妃。
一名宫人敲一声铙钹,打扮得焕然一新的芳菲便被带上来。她穿戴七枝珠钗的公主服,长长的流云水袖拖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显然,她还从未穿过如此华丽的服饰,边走边好奇地东张西望。也许是因为礼仪训练尚不到位,她走得几步就趔趄一下,差点踩着衣服的裙摆摔倒在地。
宫女刚扶起她,她又连续几个狗啃泥,罗迦哈哈大笑起来,宫女们又惊又怕,干脆搀扶起她,半拖半拉地往前走。
她第一次经历如此“盛大”的场合,好奇地正在东张西望,已被宫女半按着头,跪在罗迦面前。她正要抬头,却被宫女死死地按着。罗迦说:“抬起头”,两名宫女才松开手,退在一边,依旧小心翼翼盯着她,生怕她又闯出什么乱子。
她抬起头,大脑门上擦伤的血痕仍在,涂抹了脂粉也遮掩不住,但为了掩饰,却小孩子扮大人,像一块红红的猴子屁股。罗迦忍俊不禁,正要笑,却又强行忍住。
“吉时到,行礼。”
礼仪也非常仓促,芳菲手忙脚乱,如木偶一般被女官们强迫着做各种各样的动作。直到四肢酸软,礼官正要一声令下:“礼成”,却被罗迦挥手制止,他不知道陛下的心意,所以立即后退一步。
养女的秘密2
众人都愣住了,老国王微微有些尴尬,不知罗迦何故临时终止了最后的一道,如果没有这一道,就无法“礼成”!近臣高淼咳嗽一声,就连他也拿不准北皇陛下的心意,为何要收养这样一个丑女孩子?
罗迦却若无其事地转向大燕国王,似笑非笑:“尊敬的国王陛下,你可知我北国有个规矩?”
“每隔十八年,要用一名最美丽的圣处女公主祭奠丛林之神。”
那时,他才明白,三姐姐,是个祭品!
是献给神的祭品,这是所有纯洁女子的荣耀。可是,他却再也不愿意这种“荣耀”,落在自己任何最亲近的女子身上了。
“你认为是野蛮?”
老王不敢看他凛冽的目光,噤声不语,以人为祭祀,难道不野蛮么?一个女人,生了太子,反倒被杀,难道不野蛮?
罗迦淡淡道:“你们居中原,受到中原风俗的影响,可知道‘立子杀母’并非我们北国的传统?雄主汉武帝老来,立勾弋夫人的儿子为太子。子弱母壮,为怕后宫干政,**朝政,所以就杀了勾弋夫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养女的秘密3
他说这话时,瞟向芳菲,只见她正东张西望,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这场讨论的,正是自己要面临的厄运。老燕王的目光也看向小女孩,似乎第一次知道,这是自己的女儿,第一次明白,她到底会被推向怎样可怕的深渊。
“近日,朕频繁梦天。思来想去,朕连年征战,也该让祖宗分享荣耀,光是财宝牲畜不足以光耀我北国的孝心,所以,一定要遵循祖制,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可是,朕的女儿们太幼小,不足以担任此祭天的大任,所以,就准备收养一个女儿。”
众皆色变,罗迦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直言不讳,要芳菲,就是为了替代自己的女儿们做祭祀品。
大燕王满头大汗。
大燕国王面露喜色,罗迦不慌不忙又补充,“不过,一个圣处女公主抵价一万锭黄金。”
本来,一个公主的价是一千两金锭。芳菲一人竟然能顶10个公主?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如此,交换这个丑小东西岂不划算?
他是一个国王,更是一个父亲?是要一万锭金子,还是要女儿的性命?此时,不止旁人,就连罗迦也捏了一把汗,盯着老王的神色,语气故作平淡:“朕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毕竟,黄金总是不如小公主的命金贵,你说对吧?”
愚蠢的人活得最痛快
老王“嗯”一声,他旁边的张妃忽然咳嗽一声,轻轻的,端着茶杯,不经意地,像被茶水呛住了。老燕王看向女儿,只见小孩子的目光正移来,他慌忙移开目光。罗迦始终跟随着他的目光,只见那个丑东西大脑门下充满好奇地大眼珠子不停转动,她终于明白了,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一个王,正是攻破大燕国的罪魁,那些花树,正是他下令要人挖出来移走的。她愤怒地瞪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给他跪下。
一条长长的清水鼻涕顺着鼻翼往下淌,她却似浑然不觉,举起袖子擦了擦。侍立的宫女要斥责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敢。这一刻,又是孩子,纯粹的孩子,绝非昨夜用滚水浇花时的小魔鬼。
罗迦心里忽然微微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只要老燕王坚持,也许,自己就会放了这个丑东西。放了她,连那一万金锭也不要了。可是,老燕王此时哪里还敢保护女儿?急忙跪下:“陛下,芳菲就献给您了。如何处置,完全由陛下裁决。”
罗迦心里忽然空荡荡的,什么父女天性,虎毒不食子,假的,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利益胜过一切。
他蓦地站起身,一阵兴奋,敌国的君主,跪地求饶,要自己“开恩”烧死他的女儿。胜利,这就是胜利。
罗迦心满意足,拉着芳菲的手,指着大燕国王:“丑东西,听见没有?你父皇用万锭黄金将你卖给朕了。”
芳菲似懂非懂,眼珠子飘来转去,不明白“卖给朕”是什么意思。罗迦又瞧一眼她的大脑门,更是皱眉,看来,这个丑丫头不仅面貌不佳,脑瓜子也不灵光,无心无肝。也罢,愚蠢的人,往往活得更痛快。
神秘的礼物
他一挥手,礼官明白他的意图,清了清嗓子:“礼成,请公主向父皇行礼。”
话音落下,小芳菲的命运已经注定。
小芳菲觉得腰肢被拧得生疼,寻常,那些宫女经常这样“教训”她,她不敢吭声,只得跪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罗迦笑道:“起身吧。”
她终于得以起身,听到礼官尖尖的声音:“小公主上前听赏。”
芳菲在女官的示意下上前一步,仰着脸,等待“父皇”的礼物。那是一只非常精美的匣子,上面有古老的花纹。芳菲忽然想起自己看到过的那两颗石头,她想,要是那两颗石头,就好玩了。
罗迦满脸笑容,装着礼物的匣子伸出去,她迫不及待,正要去接,他却又缩回手。
她洗了洗鼻涕,声音脆生生的:“父皇,不给我礼物么?”
“不,小东西,因为你太丑了,不配得到礼物。”
芳菲不解,再次伸出长长的袖子擦拭鼻涕,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精美的匣子。
罗迦留意着她的神色,亲手打开了箱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瞟过来,好奇变成了惊讶:粗糙的箱子里,全是各种断肢残臂的丑偶娃娃,以及敲碎的小玩意。
罗迦一把拉住往后瑟缩的芳菲,将小箱子塞在她的手上:“小东西,你今后不用埋藏了,你的宝物,现在一辈子都归你了,谁也抢不走了。”
他边说边站起来,意兴阑珊,掉头就走。
宫人们跟着他鱼贯而出,老燕王和王妃也躬身跟在后面。路过小芳菲身边时,老燕王长叹一声,低低道:“孽障啊,孽障,可怜来受这样的折磨。”
芳菲茫然地看他一眼,只见所有人都走得极快,诺大的殿宇很快变得空空荡荡。她手一松,小木箱子掉在地上,小布偶们四分五裂散落在地。忽然意识到一种无穷无尽的空荡和惧怕,在幼小的心灵里蔓延扩散。她一张嘴,没哭出来,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吧嗒”一声,溅起一阵寂寥而悠长的凄楚。
罗迦的隐情1
“养女”事件,不过是罗迦兴之所至的一个小插曲,在随后繁忙而紧张的谈判里,他早已忘却了此事。老迈的燕王几乎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不得不接受了北国提出的贡赋要求,每年纳银30万两,绢帛30万。这些东西,相当于燕国每年GDP的60%。接受,将民不聊生,不接受,又皇位难保。老燕王深知,这是因为罗迦无意于亲自占有这片土地,才故意放了自己一码,跟阶下囚的日子相比,他宁愿先保住自己的王位。
取得彻底的胜利后,罗迦便择日启程,返回北国的都城平城。这次俘虏的人马多达一万多,全是从大燕掠夺的美女、工匠、倡优艺人、僧俗佛道等等。
三千名来自各阶层的美女们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一上路就是铺天盖地的哭喊声,但一众押送的队伍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相反,看着美女们的哭喊、惊惶,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才三月初,越往北气候就越寒冷,大燕国气候温暖四季如春,金枝玉叶们穿得单薄,一路瑟缩着。又没有马,只能步行,行得半月,又遇到连绵的春雨,冷如冬日,却无足够的御寒之衣,更是受尽苦楚。
几名公主早已被重要将领瓜分,被将领们搂抱着骑马而行。但这样也熬不住寒冷,只能暗自垂泪,从此故国三千里,不知道今后为奴为妾的命运几时才能结束。
唯有芳菲,因为是北皇陛下新收的“养女”,身份较其他人更高贵,得以坐了马车。但是,此外,她也不再得到任何优惠和照顾,因为上上下下都知道,她不过是将来的一个“祭品”而已,她的“父皇”罗迦,更是一路从未看过她一眼,几乎已经遗忘了这个胜利品。
这一日,大雨滂沱,大军只好沿着一条背风的山脉停下。
随军的帐篷撑开,士兵们在里面大吃大喝,猜拳作乐。女俘们忍受不了淋漓的大雨,冻得直哆嗦。无奈,一些熬不下去的女人便往士兵们的营帐里钻。这一下,简直是羊入虎口,士兵们嘻嘻哈哈,“接”住钻进来的女人,很快,帐篷里就传来女人们的声声惨呼,外面的女人们不敢再进去,任凭大雨倾盆,也只能苦苦熬着。
罗迦的隐情2
可是,这样一来,很快就出了新的问题,那些娇弱文雅的千金之躯们,怎熬得这样的苦楚?很快,热病就传播开来,三日后,三千美女死伤大半,只剩一千余人了。
小芳菲被关在一顶小小的帐篷内,茫然地看着外面的雨滴。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急忙跑到门口掀起帐篷的帘子,只见外面几名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子,一见了她,立刻就往里面冲,显然是来此躲雨的。
她话音未落,女子牙齿咯咯作响,晕了过去。一名女官闻讯跑来,怒容满面,拿了鞭子就驱赶:“滚出去,你们这些染了热病的贱人,是要想传染我们么?居心何在?”
看守的士兵这一日没有来,女官也没有来。干粮是每日分配的,定时定量,没有多余。芳菲从早捱到晚,肚子咕咕叫,饿得头晕眼花,可是,那个老妖妇还是不出现。估计是害怕受到热病传染,远远躲开去了。
入夜。
罗迦独自坐在一顶豪华大帐篷里。帐篷再豪华,也抵挡不住大雨带来的烦闷,两名侍寝的美女战战兢兢,歌妓的表演也看腻了,他感到身上有些不适,便闭着眼睛独自静坐。
罗迦的隐情3
一股寒意,慢慢地,从头蔓延到脚,他勉强坐稳身子,紧紧身上的大裘。这种大裘是用特殊的羊羔毛在火上烤制而成,围裹着,就算在雪地上睡觉也不会被冻死。现在是三月天,也没有下雪,他却寒颤得比冬日的大雪纷飞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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