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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羊扑郎.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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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夜色迷蒙。梆打三更,整洁幽静的客栈东厢右边的客房中,一扇门悄悄打开一条缝,娇小的人影迅捷地闪身而出后,旋即关上。
朦胧的月色中,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从她婀娜的身材和头上的云髻钗影,约略猜出应该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家。
好极了!乌漆抹黑一片,啥也没看!嗯!真不知道那些做贼的是怎么摸黑偷东西的?就不怕在伸手不见五指下踢翻尿壶吗?她边暗自哝着.边轻轻推开窗子,一提气,纵身跃入房内。凭借着些微月光,她依稀可见一些简单的桌椅布置,可再往里些就啥也瞧不见了。
她屏息着靠在墙边不断的深呼吸,在心里头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紧张、不要惊动任何人,她仅此一次机会,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做好心理准备,才开始蹑手蹑脚的摸黑往应该是床铺的方向直直走去。
当她撞倒凳子时,她忍不住抱怨:这简直是陷阱嘛?明天早上记得要建议掌柜的把凳子都挪到墙边放着。当她碰到桌边时.又不自觉地嘟囔起来:"为什么我不是猫?"每弄出一个声音.她便嘘一声警告自己,然后嘀咕两句.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在静夜中可以传得老远,害她的心脏得几乎要跳出喉咙口,短短几步路犹如千里远。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她终于来到床边。
妈呀!他醒了!她倒抽一口冷气。闪电般的缩回手捂住自己差点尖叫出声的嘴,瞪大双眼努力往前看,在一片乌黑中,只见两点寒星闪烁,那冷戾的寨芒如利刀般投射在她脸上。她不自觉的咬紧下唇,咕哝一声,咽下口水后,这才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两锭元宝放在床头。
不过,没人理她!她不要,人家可正在兴头上呢!
对方仍是不理会她,谁教她是自动送上门来的。
第一章
邓县位在豫境边,是个不算小的城镇,虽然没什么特别的物产名胜,但因为处于鄂境到豫境时的必经官道上,所以来往的旅客商贾众多,城内生意大多为大小饭馆、客栈,和镖局、钱庄等。
其中比较特殊的是,邓县内的勾栏院和赌场都设在楼船里.一问花舫在右,一问赌舫在左,皆停泊在流经邓县城外的湍河沿岸。
湍河之水在这秋日的季节里虽枯竭了一些,却不影响它的美丽,碧绿色的水流悠悠东流,衬着两岸的烟笼林陌,隐约重叠,并点缀着几只翱翔在河面的飞鸟,有着令人神往的幽静清雅。沿着湍河,经过花舫往下游走,就在岸边儿不远处,有一座小巧玲珑的仙迹山,这座山不大,也不雄伟,但却有着另一股灵秀的味道。
在山边儿有两座相连的青砖瓦房,舍旁几方小菜圃,数只母鸡带领着小鸡仔到处啄食嬉戏。此刻,一名中年妇人正在屋前晾晒衣物,一身的粗布衣裙却掩不住她天生的秀美气质,她身旁还有一个小小的胖男娃,正拿着小竹枝猛往地下挖。
"胖胖,又在挖什么啦?"
"虫虫,虫虫。"
胖胖仰起小脸蛋,开心地咧嘴笑着,中年妇人也回望着他笑,同往常一般忍不住在心中暗赞着:好漂亮的小娃儿!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是张如粉雕玉琢般的俊俏五官,浓黑人鬓的双眉,搭配着大而澄澈的双眸,挺直的鼻梁、小巧微嘟的红唇,尤其是额心那颗豆大的红痣更是显目慑人。人见人爱的俏模样儿和顽皮可爱的性子,总让见着他的人忍不住要把抱他、亲亲他,再积极一点的还想认他做乾儿子呢!所以,到现在为止,胖胖己有六个乾娘了呢!
"挖虫干什么啊?胖胖,要是搞得一身脏,待会儿你娘回来又要骂人了!"
胖胖用小手指着鸡群。"给小鸡鸡吃,小鸡鸡要吃。"
中年妇人摇头笑道:"它们自己会找吃的,不用你忙活了。去洗洗手吧!你娘该回来了。"
胖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娘亲,所以,尽管他满心的不情愿,还是嘟着小嘴儿去洗手了。
望着他摇摇摆摆的小身躯,中年妇人忍不住又笑了,唉!在是让人爱极了的小东西。
中年妇人晾完衣服,拿起空篮子,才一转身,便看见自远处走来的窈窕身影,她回头瞧瞧那洗手洗着洗着便开始玩起水来的胖胖。
"胖胖,甭洗了,你娘回来罗。"
那是一个俏丽迷人的年轻姑娘,约莫十八、九岁,粉绿丝带扎着侧梳的坠马髻,相当俏皮可爱,粉绿色的劲装里在娇小玲珑的身躯上,更显得英气逼人、活力十足。只见她踩着两只小蛮靴,快走两步后,双手一捞,便高高的举起胖胖,让他腾空飞旋。
"胖胖,想不想娘呀?"
"想,想!"胖胖咯咯大笑着。"想娘,好想,好想嘎!"
冷水心笑着收回手,搂住那胖嘟嘟的小身躯,继而在那张惹人疼爱的小脸蛋上印下好几个香吻。
"你这张小嘴儿就会哄人!"她说着,解下系在腰边的袋子,从里头掏出一个纸袋儿。"哪!你的糖葫芦,娘可没忘喔!"
胖胖又是一芦欢呼,他抢过纸袋便迫不及待的将手往里伸。水心轻笑着将他放到地上,向中年妇人笑问:"霜姨,我不在时,这胖小子有没有惹什么麻烦?有就赶快说,我得在他吃糖葫芦前先揍他一顿。"
"行啦!这乖小子只曾搞笑,哪会惹什么祸!"中年妇人司徒霜笑道:"倒是你.这回又上哪儿去啦?"
水心在屋前的小凳子上坐下,托着双腮注视着舔食糖葫芦的儿子。"还不是老套.到庙里头烧烧香啦!再上街去买些胭脂花粉什么的。"
司徒霜也坐在另一张小凳子上,问:"没碰上什么麻烦吧?"
水心嗤了一声。"开玩笑!有我在会有什么麻烦?那些会惹麻烦的人早几百年前就被我教训过了,剩下的都是些老老实实的人,所以,谁还敢找本姑娘的麻烦啊!"
司徒霜瞧她那副嚣张模样,不由得深深叹息。"水心哪!不是我爱说你,一个姑娘家实在不应该去做这种事.找个规规矩矩的人家嫁了才是正事啊!"
水心斜睨着司徒霜,"霜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志向,成为一个游走江湖,行侠仗义的侠女才是我最想做的事,嫁人?"她嗤哼一声,"下辈子吧!我才不要没事找个丈夫来管我呢!"
"门儿都没有!"水心轻哼。"我都央求过许多回了,可他仍是连一丝武功都不肯教我,要不是我自己这边偷学一点,那边又求哥哥们暗暗教我一些,才有了这身功夫。告诉你喔!大嫂嫁过来前也是个侠女耶!可她嫁过来之后,爹就不准她动武了,真没趣。"
司徒霜又叹了口气。"可你也不用为了要当侠女,这么不择手段吧?"
水心耸耸肩。"没办法,被逼上了嘛!"
司徒霜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所以只能叹气。
男主外、女主内是他所坚持的主张,因此,在冷家庄内,不能有随意动武的女人,尤其当三女水心向他要求学武时,他更是一口便回绝了。
一向仰慕侠女之流的水心,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以致活泼好动的她便偷偷学、暗暗练;然而,这样她还不满意,从她及笄之后,她便开始天天缠着冷苍雄要出门闯荡江湖,立誓做个侠女。
但常常她话还没完,冷苍雄便会噼哩啪啦的乱吼一气,不过,她只当它是耳边风般由右耳进左耳出,心中则暗忖着,若她满十六岁时爹亲还不肯答应,她便要逃出家门,自行历练去也。怎知,她的说服工作才开始进行没多久,大祸便突然临头了!
话说冷家二女冷玉心,原是许配给烈日堡的少堡主,谁知还没过门,冷玉心使与她的大师兄日久生情,不但互许终身.还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所以,当烈日堡表示要将媳妇迎娶过门时,冷玉心只好将事实真相告知父亲。
震怒冒火、暴跳如雷都是另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以冷苍雄的正直个性,当然不可能将已姓残花败柳的女儿嫁过去,更别提烈日堡的声望地位皆高于冷家庄.哪可能接受这种欺骗和侮辱。景后,冷苍雄在元配的建议下,无奈的决定要三女水心代嫁。不过,这对立誓要做个济弱扶倾、行侠仗义的女侠的水心而言,可真是青天霹虏,如同自天外飞来横祸!
她才不要嫁人哩。还没嫁人,爹亲就管她管得要死,要是嫁了人,夫君外加公婆三个人,就等于二倍的严管了耶!到时候,她的侠女志向可就真的要玩完儿了!
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她宁愿享受孤身游走天涯的自由!而且,她决定要尽快付诸实行!或许,只要她像二姊一样成了残花败柳,那爹亲可能就不会要她嫁人了吧!
"到底是谁教你那么做的?"司徒霜好奇的问。
"没有人啊!我自己想的嘛!"水心回答。"瞧二姊,爹不是没强迫她嫁了?"
"可是。她后来还是许配给你大师兄了呀。"
"所以罗!"水心得意地说:"我才会找个彼此都不认识的过路人,这样一来,不要说爹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追我该嫁给谁呢!那我也就永远不必嫁人啦。"
当初,水心一得知爹亲的决定,头一个反应便是逃跑,可惜运气不佳,刚好被半夜赶回家来的大哥逮个正着,然后就被看得死死的,想逃也逃不了!也因为如此,她才会有那桩釜底抽薪的计划产生。
她缠着大娘一起上邓县的观音庙烧香,夜里在客栈下榻时,一眼便瞧见对面最尾端的那间,正好有个白衣书生进入,颀长的个子、潇洒的背影,她当下便决定就是他了。她知道看守她的人都守在客栈外头,所以,她就放心大胆的摸到白衣书生的房间,顺利的执行了她的计划。
"你真笨!"司徒霜骂道:"你爹还是可以将你许配给鳏夫,或干脆让你嫁出去做妾,那不是更惨?"
水心俏皮的吐吐舌头。"我那时候方刚及笄没多久,娘亲又过世得早。没人教我,我哪会知道那么多嘛!"她心虚地低下头。
"不过,结果还是没有啊!"
"当然是帮了我罗!"水心招来胖胖,亲昵地抱住他。"你不知道,当时爹不但逼我一定要把孩子打掉,还准备要把我嫁给白牛镇的金铺老板做三房哩!"
司徒霜以"你看吧"的眼神睨着她,水心以噘噘嘴回应。
司徒霜凝视她片刻,又转向胖胖,立刻露出笑容。"那么令人疼惜的孩子.还真得是上天赏赐的才能生得那么可爱漂亮喔!"
水心也捧着胖胖的脸蛋仔细端详。"他一点儿也不像我。肯定是像他爹,可惜我压根儿没见到他爹的长相。"
司徒霜又开始为这件荒唐事摇头叹息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会认为随便找个人,人家便愿意?"
水心放开儿子,让他假扮老鹰去抓小鸡。
司徒霜猛摇头。
"后来她们又说,现在有些男人也像妓女一样,要收银子的哩!那些丈夫常常出门傲生意的妻子,和那些不想再嫁的富有寡妇,还有富商的姨太太们,都会固定去找那些男人喔!"
"吃软饭的家伙!"司徒霜冷哼一声。"所以,你才会拿银子去给那个书生?"
"是啊!"水心理直气壮地应道。"毕竟我找他是有目的的嘛!"
"哪有?"水心反驳。"我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是喔!结果是你被赶出家门了!"
震骇惶恐、惊慌失措是第一个冒出来的情绪,但在那之外,她有另一股奇妙的预感,一种令她坚决不愿打掉孩子的灵感,坚决到她宁愿绝食(当然,半夜她还是会因忍不住而去偷东西来吃).因为怕爹爹暗中在她的饭菜里下打胎药。
虽然她失身怀孕,又不肯打掉孩子,但冷苍雄却没有古板到残忍地希望女儿就此饿死,一了百了,只是,他也没脸再留下这个丢尽他脸面的女儿,于是就将女儿送到她母亲的妹妹司徒霜那儿,还附上五百两,外加留言,表明自此父女关系断绝,要她千万别再回去等等。
而夫婿刚过世不久的司徒霜,自然很欢迎能有个伴来陪她捱过伤心思念的日子,就这样,水心在那儿住下了。当然,自始至终,她一直没忘记自己要成为侠女的愿望,不过,她知道恐怕要迟些日子了.至少也要等孩子长大到能随她出门旅游时吧!
司徒霜的夫婿留了些微薄的财产给她,再加上冷苍雄的五百两,节省一些也能过上好些年了,更何况.她还有一双巧手,绣出来的女红如真似幻,富有人家制裳添服时常会指定由她上绣。
她处处去问,也处处撞壁.正当她心灰意冷时,或许是运气好吧!她居然"不小心"的救了趁闲逛街,被小流氓骚扰的兰舫头牌红姑娘惜惜。当惜惜知道她的处境后,在双方都极乐意的情况下,水心便成了惜惜的保镖,但却不是贴身保镖,而只是在惜惜出门时才需要随侍在侧的保镖。
惜惜出门的机会不固定,但每月的包银却是固定的,所以,水心也常常到兰舫去作义务保镖。与兰舫中的众位姑娘混熟了后,每每姑娘们出门时,就会上水心家逛逛,而这一逛,便替胖胖逛出一大堆干娘来了。没办法,谁胖胖让长得那么俊俏惹人爱嘛!
"当然!"水心毫不犹豫的回答。"从我立志要做侠女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决定,如果有必要,我宁愿终生不嫁。"
"为什么?"司徒霜好奇的问。
"你说说,哪一家的丈夫、公婆曾由着媳妇随意出门到处乱跑的?"水心不答反问。
"没有吧?"水心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只要女人一嫁过门,公婆就会要求媳妇得待在家里侍奉公婆、生儿育女什么的,而做丈夫的也会希望妻子乖乖的等着他回家.专心伺候他、陪他上床等等。"她冷哼一声。"这样一来,我哪有空闲去做我想做的事啊?"
司徒霜沉默了一曾儿,然后皱眉反问水心。"侠女真有那么容易当吗?那到底有什么好的干?"
"霜姨,别看不起女人哟!"水心不高兴地说:"你知道吗?武林七大高手之一,便有两位是女侠喔!"
"武林七大高手?"
"嗯。"水心点头应声,同时双眼布满憧憬地望向前方。"武林中年轻一辈的七大高手是一狂双魔四剑,而四剑中的七铃剑上官芙蓉,便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侠女,她行侠仗义、济弱扶倾、豪爽坦荡地不输男人,是白道中最受称颂的女侠。另一位则是勾魂剑吕小蜜。她则是一位武功高强又美艳娇柔的大美女。'"
"又是行侠仗义,你不烦,我都烦了!"司徒霜喃喃地嘟囔着。水心正说到兴头上,没理会司徒霜。
"但是,武功最高的是一狂双魔,双魔属黑道中人,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人。而一狂则是指狂书生。他可就是一位相当神秘诡异的人物了!"她微微蹙眉。又说,"听说他有一身高不可测的武功,内功甚至比少林掌门大师还深厚.足以称霸武林。而最奇怪的是.通常武功深浅是与年龄成正比的,但他却违反了正常的原理,以三十不到的年纪,就达此境界,人大都在猜测,他到底是如何能练成如此一身高绝的武功。"
司徒霜以单手托腮。"说不定那是江湖误传.其实他的武功根本没那么厉害。'。
"霜姨!"水心翻翻白眼。"江湖传言虽然不可尽信.但狂书生既然能名列七大高人之首,那他武功的深浅怎么可能只是误传呢?"
"这些都纯属臆测罢了。"司徒霜耸耸肩"那他是黑道.还是白道?"
"不知道!"水心很干脆地回答。
"不知道?"司徒霜诧异地张大眼。"怎么会不知道?"
"我刚刚不都说了吗?他是个相当神秘诡异的人,行事完全没有正邪善恶的准则。完全依凭个人喜怒而为,而且。传言他个性冷酷绝情又孤僻怪异.明明外表看起来是一介儒雅的文弱书生,可要起人命来,却是眼睛眨也不眨的,暴烈狠毒得令人心惊胆寒呢!"
"那他就该列属为黑道的恶人。"司徒霜评论道。
水心瞥她一眼。"可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一有灾患之事传出.他便会率先捐银赈灾,而且每捐必上百万两之巨。就像每一年黄河决堤泛滥,他都固定会出白银两百万两以赈灾。"
水心叹口气。"他名列七大高人之首,认识他的人却寥寥无几,霜姨知道为什么吗?"
司徒霜楞楞的摇头。
"因为认识他的江湖人物统统都死了。"
司徒霜蓦地惊讶的张大口。
"他从不会到处嚷嚷他就是狂书生,可一旦惹毛了他,他便会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所以.当对手明白他的身分时,也就是死亡的一刻。"水心苦笑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黑道,还是白道,事实上,也没有人分得清。"
水心吁了一口气,继续道:"今天你可能见到他路见不平。视若无睹、见死不救,但明天,不定又会看到他为了某件欺压良善之事赴汤蹈火、全心卯上。"
她撇撇嘴。"反正.一施一为全视他当时的心境而定,可能是善事,也可能是恶事;可能是正义之举,也可能是邪佞之流。他是个完全没有善恶之分的人,只在于他想不想而已。"
"好像没有耶!"司徒霜喃喃地道。
水心忍不住嗤了一声。"真没志气?就算女侠,也终究会嫁人,但她们多能自行慎选夫婿,婚后夫妻俩并游江湖,这样不更是美事一桩吗?"
水心耸耸肩。"试试看罗!若是不行,我还是可以另寻名师学艺嘛!"
"带在身边啊!他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当然要带着跑罗!"
"我早说过我不嫁人了,霜姨。"水心立即出声抗议。"好不容易脱离了爹爹的霸道,我才不会笨笨的一头钻进婚姻的监牢里!"
水心的双眼突然定在司徒霜脸上。"霜姨,不会是你自己想嫁了吧?"
司徒霜脸一红,立刻脱口道:"才不是!"
水心眯着眼斜睨她。"是吗?都两年多了,关叔叔还没打动你的心吗?"
司徒霜避开脸,不敢看水心那打量的眼神。"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这回轮到水心叹气了。"我说霜姨呵!别老是那一套什么不事二夫的,男人都可以再娶了,女人为什么不能再嫁?又不是没有前例可循。何况关叔叔也是再娶,你们是半斤八两,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再说.关叔叔人那么老实忠厚,对你又痴情,我看你对他也不是毫不动心吧?"
"别你呀我的了,好好考虑考虑吧!别管世俗的眼光,能求得一个情意投合的终身伴侣,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章
这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暖暖的阳光懒懒地洒落一地柔和的光影。
司徒霜陪着胖胖午睡去了,闲着没事干的水心,便卷起衣袖到河边洗衣裳,而后又回到屋前晾晒刚洗好的衣物。她抖开湿衣衫,不经心地瞥一眼从前头岸边奔过的一匹白马,然后她继续晾晒衣裳。
然而,马蹄芦在过去不远后,随即复返。水心疑惑地转头正视直直地朝她奔驰而来的白马。全心戒备地往后退两步,等白马一在她身前立定,她便闪过马首朝马上的骑士望去
这一望,她先是一楞,继而不相信地瞪大眼想再清个仔细,然后,她倏地倒抽一口气,大惊失色地又连退了两大步。
该死!不是他才怪!宛如用同一个模子铸造出来的五官,还有那额心血痣,眼前的男子.不是胖胖他亲爹,难道是他兄弟啊?虽然眼前的他看起来相当冷漠绝情,还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气息,尤只是额间那颗如豆般的血痣时暗时鲜,更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但那只是气质上的迥异.以他们酷似的相貌.绝对没有人会否认他和胖胖是父子的说法。
她用眼角往身后的屋子扫了一眼,心里更加慌乱。她希望胖胖那小子今儿个可以多睡一会儿,千万别在这时候醒来。再度朝那张同胖胖一样俊美的俏脸蛋.在瞧见这个又俊又酷的男人时,恐怕垂涎的口水要令湍河泛滥成灾了!
他要做什么?找我要儿子?!不,不可能?那天夜里乌漆抹黑的,连她这个有功夫的人都看不见他长得是啥德行。他这一介弱质书生。更不可能瞧见她的长相。当然。也就更不可能未卜先知的知道她会怀了他的儿子。好吧!若真是如此。那他又为何摆出这副架式?明明已经往前头去了,干嘛又楞楞的掉回头来,还两眼直盯着她看?若不是有目的。难道是吃饱撑着没事干,瞪大眼睛让眼珠子吹吹风?
好极了,既然他不认识她,又不知道她不小心的偷了他一颗小小的"种子",也没意思要喝水问路,那他回过头来直直地瞪着她有何用意?
猪头!水心暗骂自己一芦,管他有啥事。只需上前问一声,管他是要水、要粮、或是要银子,快快打发他上路便是了,否则,要是等胖胖起来,让他"老子"逮个正着,不定会上官府告她个
"偷窃"之罪!
"不要!"水心惊恐地尖叫一声,她的反应让马上的书生微微地蹙了蹙眉。
"霜姨!"又是一阵会令人魂飞魄散的叫声响起,司徒霜差点被水心这声凄厉的呼唤吓走三魂七魄。
心神一定后,司徒霜忙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她忙偷觑一眼他那双隐约透露着疑云的明目,随即匆匆返身回屋。"我立刻去看着他。"
但是,她才往回走两步,一团圆滚滚的小东西便从屋里冲出来,迅速的往鸡群跑去。"小鸡鸡,小鸡鸡。"
接下来的一切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乱与快。水心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将胖胖抱起,旋即转身朝屋子飞奔而去,但就在她准备进门的那一刹那,跟前一花,面前便突然多了一条白色人影,来不及煞住脚的水心,便结结实实地一头撞了上去。
"娘,痛痛,痛痛!"
她倒抽了一口气,凝目一瞧,只见书生正愕然地瞪着她怀中的胖胖,她喘一声,身子立刻转向。可是,几乎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白色人影又出现在她面前;她慌乱地再转身,而那白色人影依然挡在她身前;她又转身,白色人影却始终不离她身前左右。
她终于忍不住一掌击出,她无意伤他,毕竟他娃胖胖亲爹,她只姓想赶跑他而已。但可悲的是,一向对白己的功夫挺有自信的水心,一掌才刚击出,便被书生紧箍住手腕,她想用力抽手,发现她根本无法脱离他宛如铁铐的箝制。
"放开我!"她尖叫。
然而,书生仅是直盯着胖胖看,眼底的惊愕已然失消,脸上又恢复一惯的冷漠神情。他缓缓转向她,眼神莫测高深地放开她。
"他叫什么名字?"
呵!原来他能说话啊!水心有点惊讶地退开一步。"不关你的事。"
他的眼神骤然变冷,"他叫什么名字?"声调同他的眼神一样寒透人心。
他的双眼倏地眯起。"他叫什么名字?"同样的问句冷酷阴鸷地凝聚在空气中,但这回更多了一份令人窒息的煞气和寡绝的暴戾,残忍的气势凝聚在他儒雅斯文的外表上,更显得诡异且不可测。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转身又要逃,但身躯才转一半,她陡地发觉怀中一轻,本能的低头一礁,随即惊恐地发现胖胖已然脱出她的怀抱。她立即抬起头,只来得及瞧见翻飞而起的白色衣角,书生和胖胖在眨眼间便已杳无踪影,就像烟雾般消失了,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似的。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知已日近黄昏。晚霞嫣红,染在大地上。水心的哀嚎转弱成不曾间断的哽咽啜泣,司徒霜苦劝无效,只能陪在一旁哀伤落泪。两个弱女子就这么孤伶伶、凄惨无助地坐在数只正在啄食的鸡群中悲惨饮泣,丝毫没感觉到黑夜的降临。
突然,司徒霜用力推推趴在地上的水心,"水心,水心,快看,快看,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呀!"她惊喜地嚷着。
哭得昏头昏脑的水心还未会过意来。一阵熟悉童稚的叫声巳传进她迟钝的脑海里,猝然惊醒她最后一丝神志。
"娘,娘,看,糖糖,狗狗,看呀!娘。"
她猛然抬头,只见小人儿正舒舒服服地偎在他爹的杯抱里舔糖角,黏答答的小嘴还猛往他爹雪白的衣衫上擦,另一手更献宝似的把泥狗直往她面前送来。
水心哀呼一声,立即跳起来一把抢回儿子,刚止住的泪河再次决堤,她哭得唏哩哗啦,还直呼心肝,将胖胖抱得紧紧的,口中猛唤着宝贝。
司徒霜在一旁喜极而泣,而书生俊美的脸上却仍是一片冷漠。
"他叫什么名字?"
一句冷漠的问话终于唤回水心的神志,她勉强收回难听的哭声,止住滔滔不绝的喃喃自语。在犹豫半晌后,她终于明白自己斗不过这个心思及武功皆莫测高深的书生,然外表上他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胖胖。"她不情不愿地回答。
"那是他的小名,他的本名呢?"
书生点点头。然后手上的油纸包递给司徒霜。"我和胖胖吃过了。这些是替你们买的。"说完后。他便回身朝他的白马走去。
他止住脚步。但没有回过身看她。"我不会将孩子从他娘亲身边夺走。但也不会让我的亲生骨肉在没有父亲的情况下长大。"
水心蹙眉问:"所以呢?"
"我会留下来。"
"是。"他一边卸下马鞍,一边回答。
他半侧过头。"我跟你一起睡就可以了。"
他毫无反应地继续处理他的马,水心则和司徒霜互觑一眼,水心用力推推她,"你是长辈,说句话呀!"还猛使着眼色。
好烂的借口耶!末婚生子的水心闺誉早已荡然无存了,哪还有"闺誉"让他破坏?不过,这会儿似乎也只剩下这个理由了。
谁知书生满不在乎地:"那我就娶她吧!"
"我没疯。"书生淡淡地道:"为了不让胖胖将来心理上有阴影,这么做是最好的。"
水心的辩驳还未来得及出口,司徒霜便猛地拍了一下双掌。"对啊!水心,既然他是胖胖的亲生爹爹,嫁给他刚好嘛!"
满腔的怒火霎时猛往上冒,水心怒指着"吃里扒外"的司徒霜。"你出卖我。"
"霜姨!"
司徒霜看也不看一眼毛孔直冒烟的水心,迳自朝书生喊话。"喂!那位公子,可来得及通知你的父母亲人?"
"霜姨!"
"我没有任何亲人。"书生淡然的回答。
"霜姨!"
就这样,刚刚还吓得半死的司徒霜,一转眼就变了个样,亲亲热熟地陪同书生边谈边走进屋去了,只剩老把糖角往娘亲身上黏着玩儿的胖胖,和一脸窝囊、气急败坏的狂吼怒叫的水心。
"我说过我不嫁人的!听到了设有?我绝不嫁人!一辈子都不嫁人!"她的声音是够大啦!可惜只有秋风飒飒的掠过,中间夹着几声夜枭鸣叫,像是聊胜于无地表示一点实质的回应。
啊!差点忘了,还有胖胖咿咿呜呜的支持声,这可以从他猛然塞进他娘亲大张的嘴里的糖角证明。他确是体会到了娘亲的不满!
"明儿个可以吗?公子,你可有要通知的亲朋好友?"
书生摇摇头。
"因为时间仓卒,所以纳采、纳吉、纳徽、纳聘和迎娶全一并举行,这样应该没有问题吧?"司徒霜睬也不睬水心的话,兀自问道。
书生摇摇头。
司徒霜边皱着眉取下胖胖捏成一团泥的切糕,边继续向书生问道:"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
随手接住胖胖甩出的饽饽,书生不经意地答道:"展傲竹。"
展傲竹没有回答,只是冷淡地回视她。
水心傻楞了好一会儿,而后突然跳起来冲到展傲竹面前.双手齐伸,开始在展傲竹身上掏摸,嘴里则喃喃念道:"玉心扇、玉心扇在哪儿?在哪儿呢?"
虽然他们已然有过肌肤之亲,也有了孩子,但毕竟尚未正名,而且还是在长辈面前,水心便如此不顾脸面地在男人身上摸来摸去的.令司徒霜不由得皱起双眉。"水心,你在干什么?这样成何体统,还不快住手!"
水心恍若未闻的继续在展傲竹身上"动手动脚",甚至还伸手进他的长衫内掏寻,嘴里依然是念念有词。而展傲竹始终文风不动,任由水心在他身上胡来,爱凑热闹的胖胖,也拿着另一块切糕再次蹂躏他的雪白儒衫。水心突然顿住,她与展傲竹对视片刻。接着慢慢抽出探进他衣衫内的手,只见一柄通白如玉的扇子就握在她的掌中。她迟疑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拉开扇面,非丝非绸的扇面逐渐呈现在她眼前,几枚雅致孤傲的翠绿竹栩栩如生地散置在看似脆弱,实则坚韧无比的扇面上。
扇面上并没有落款,但有四行小隶:似玉非玉,似竹非竹。似心非心,似我非我
展傲竹朝她扬了扬眉.表示询问。
展傲竹垂下眼睑,淡淡的回答,"我的武功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不适合女人学的。"
水心愣了愣,她当然明白,由于女人先天上的条件不足,所以,很多武功的确不适合女人修练。没关系,那她可以退而求其次,学一半也就够了。
"一半也行!"她慷概大方地说。
展傲竹依然双目半阖。
她板着脸收回手臂。"四分之一?"
展傲竹仍毫无回应。
展傲竹依旧静坐如石。
"我负责。"
水心忿然的转身瞪视着那两个视她如无物的家伙。"喂!霜姨,有没有搞错?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他耶!"
但是,抗议始终无效。
"你要不要先替胖胖取个名字?"司徒霜笑说。
"我已经取好了。"
"霜姨,你多少尊重我一点好不好?"开始有点泄气的水心,仍想做"垂死的挣扎"。
"能告诉我是什么名字吗?"
"展星魂。"
沮丧的水心无力地看着抓着切糕在展傲竹身上作画的胖胖。"好吧!那至少把你的武功统统教给你儿子,总行了吧?"
展傲竹转眼凝视她片刻,好一会儿后才点点头。
水心这才露出笑容,振了振精神又道:"全部?"
展傲竹点头。
"不许藏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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