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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势在必得.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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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晨曦凌月】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听说你势在必得》
作者:朕的甜甜圈
第一章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小映中考光怪我?我自己跟谁能吵?跟马桶吵?”
“嗬,林鹤女士你拎拎清楚,当初谁要不依不饶的?婚都离了你还噼里啪啦的烦不烦?”
骆从映眼见插话无果,索性从他俩中间站起来,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离开。
关门时,她清楚听见好胜的父母开始拨拉n年前的旧事,俨然忘了他们为什么而吵。
他们家是老式居民楼,楼道里用声控灯。
她默默往旁边挪了两寸。
人为什么要进化出夜视这能力?
为了让两万年后一个花季少女和墙上八只脚的蜘蛛携家眷和她拜年么。
骆从映听出屋里的动静短期内不会结束,转身下楼。
深秋的六点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走在小区瞎种八种着几棵树的道上,骆从映踩碎了几片深褐的落叶,簌簌的响声并不算悦耳。
她踩着叶子走路,周围没人,夜里没风,月色也柔和了不少。
但骆从映心情有点糟,想起他们吵起来那件事,她停下脚步,忍不住用冰凉的手搓了搓额头。
中考那个分,现在想起来还心悸。
和一模差60,二模差40,三模差20。
对,她就是传说中,拥有重大考试砸的飞起技能的神人。
可是,呵呵,谁tm想要这种技能啊,她包礼盒双手送上。
骆从映被老骆压着头鞠了个多达一百度的躬,差点栽翻在校长室那名贵的花梨木茶几上。
经过半年的努力,她稳定在普通班的下半游,好歹没了退学的忧虑。
作为存在感可有可无的小透明,骆从映已经挺满意了。
可那只是相对于“不会被踢走”这件事来说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在考上一个好学校前,她都将背负着高考的枷锁挣扎爬在半路上,或者死在半路上。
大概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边想着边走到小区后头的一条乱哄哄的街道上,长年黏腻的桌椅乱糟糟的摆满一整街,垃圾永远也清不干净似的,但是在有烧烤、啤酒、小炒、和鸡公煲的地方,中国人民的热情是核弹也轰不灭的。
她好容易排队排到前面,在摊主不耐烦地催促中点完两串鸡脆骨,尴尬的掏出一块五。
在把兜都快掏烂也没掏出多余五毛时,摊主把她拨拉到一边去了。
骆从映悻悻地把一块五塞回口袋。
昂首离开。
下一步还没迈出去,她忽然听到人群中有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宛如叫魂:“骆从映!骆从映!!骆从映!!!骆!从!映!”
醒目的让她无法忽视。
骆从映回头张望了下,很快找到声源。
二十米开外,一伙学生模样的坐在靠店面门口的桌子上,七八个人正扭头看向她。
里面有三个女生,是她同班同学。骆从映想装死也不行,低头看看那校裤跟她们丑的是多么雷同就知道了。
这架势,她心里清楚,这几个班里女生中的头头不是惹了什么坏事,是不会叫自己的。
证据?
骆从映不着痕迹地滑过她们被外校男生压住的手腕,用力之大,被捉处都隐隐泛白。
那才不是朋友间会有的举动。
她的处世哲学向来简单:各人自扫门前雪。
这种事她管不得,叫住她也没用,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离开的自然一点。
那三个女生明显看出她的意图,立马又扯着嗓子叫了好几声,其中一个性急的直接操了一句:“你过来,找你有事!”
骆从映摁下心头的火,拨开重重人群挤近了一点,走到桌前忍不住小趔趄了一下,不知是心慌还是其他,总之她稳住脚,对上这三个同学的视线,使自己看上去尽量冷:”我们不是很熟吧。”
被她刻意忽略的几个高中男生正盯着她,仔细地瞅。
“呵,骆同学,我们好歹同班了一年,找你借点钱。”
为首的女生轻巧地开口,骆从映跟她们交集不多,听到这话当下就深提了一口气。
x你个仙人板板哦这句话是绝对要咽在肚子里的。
骆从映镇定地掏出那一块五,拍到桌子上。
三个同班同学和五个围着她们坐的男生看了眼钱。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骆从映立马拿起钱,轻拿轻放了一次:“我就这么多。”
“切。”
有人冷哼了一声。
”姐们儿,你逗我呢?今天我们这桌人均一百五,你这几个好朋友打赌输了,现在请不起了,你说怎么办吧?”
骆从映瞪大眼睛:谁跟谁朋友?一年下来说不上五句话是朋友?!还有人均一百五?把老板的炉子都吃了吗?
她身后的街道如常。如常的嘈杂与热闹,热闹地没人会分心关注别人的世界。
骆从映考虑退后两步掉头就跑的可能性,让这群荷尔蒙爆棚的青少年男女自行解决矛盾。
下一秒她就看到拉她搀合这破事的女生狠狠瞟过来的一眼。
骆从映撇开视线,眼不见为净。朝着几人微笑了下,脚步一撤就要开跑。
“美女。你出手真大方。”
骆从映是个谨慎的人,通俗点说就是怂,这特点通常伴随着比较发达的感知力。
所以这个像是刚睡醒,打完呵欠才懒懒开口的声音让她心一沉,开溜的腿跟灌了铅一样。
不甚清亮的声线,但也谈不上暗哑。只是在喧闹交杂的人间烟火里十分出挑,一时间能让人忘却背后各家店的老板扯着嗓子的吼叫。
不知道风是否出了一份力,把那声音推进她耳朵,懒懒散散,一点调笑,没有不屑,又似是不屑于表现出什么情绪。
总之,她才发现这桌不止八个人,有个被左右两边挡住的人,一直在圆桌角落的椅子上窝着,不知道是吃东西还是睡觉。这看戏模式一时没调过来,他掀起眼皮说话的同时,伸出长腿踩住桌沿,微使力把桌子移开了些,才从座椅之间得了空站起来。
他这么一站,骆从映真切地感觉到压力,那种比萨斜塔忽然直了的感觉。
好高。
脑海里划过这两个字,骆从映匆匆抬眼扫了下这人。鉴于身高差距,她的抬眼直接扫到了对方胸口,却注意到他身上衣服是一中重大日子会穿的校服,白衬衫,海军蓝滚流金边的礼服外套,深色长裤。
一中的校服真好看。
骆从映眼神停留了短短一秒,又往上一点点挪。
正好他也微弯下腰来捞起桌上那一块五,放在掌心掂了掂。
之前离得远,她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现下眼睛对上那张面孔,眉头跳了跳,瞳孔微微睁大,随即垂下眼掩去微妙情绪。
桀骜,夺目。
一张赏心悦目的脸,本来仅此而已,却被那双眼睛打断了。
她有种错觉。额头到全身,如同被十字星准瞄上剖开。
准确地说,那感觉只有短暂的一秒。
他目光极快地掠过她,转瞬之间已审视过并有了打算般,那幽暗如微火的锐利很快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微笑的重复:“一块五?”
她在电影里看到过,一般笑成这样花开的下一秒就动手了。
他语气大大方方,砸那男生也没用狠劲,但骆从映清楚看到男生咬紧牙微抖的小动作。
这印象便极浅地留在脑海里。
怂。
慕钦对畏缩胆小的人没什么耐心,等待回答的同时抽空抬了个头,少年白皙的脖颈扬出弧度,皮笑肉不笑地冲骆从映道:“你还不走?认识她们是吧?”
再见都没说完,骆从映脚底跟抹了油似的转身就跑。余光却不争气的多留了会儿。
正看见这少年将椅子上她那同班的女生捉过来,笑眯眯地说了句什么,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骆从映在夜里心有余悸地狂奔回家,从一个战场撤回了另一个战场,得出了个结论:和平,是很珍贵的。
为此,她要向里各韦塔门楚,纳尔逊曼德拉,佛雷德里克威廉达克拉克,亚西尔阿拉法特,西蒙佩雷斯,约瑟夫洛特布拉特等人,表示诚挚的敬佩。
在这个满是硝烟的世界啊。
骆从映闷在自己粉绿粉绿的被子里,正式把买耳塞的事提上日程。
第二章
站在拥堵的走廊中央,一步也前进不得的人终于把早上换新校服时的肃穆抛到了脑后。
骆从映就这么,被一群试图让战斗卡咸鱼翻身的人,堵到了完美错过首堂课前十分钟。
等到广播里开始召集学生会和社团负责人,一群不走寻常路的学霸作鸟兽散,她才低头快速从中通过。
能有在这里的机会,说起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骆成杰升职了。
不大不小的官职,但是个足以被人注意到的位置,自然有许多利益往来,尽管骆成杰是个清白有原则的人,也无法挡住所有杂七杂八。送礼送钱来回报他工作份内做的一些事,即使知道什么该收什么该挡,他也应付的十分疲累。而有人则精准地掐到了骆成杰的七寸,不经意地提出一中有了空的学位,可将骆从映转过去。
当然,一中这种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就算走关系也不能太过分,摸底考还是需要的。
关系到骆从映的事,可是骆成杰天大的事。为此,他才去了趟前妻那儿,他们吵到天崩地裂,也没有改变两人的共识:转。
问骆从映意思的时候,她知道只是走个过场,可在点头的那一刹那,温热的雀跃小鹿般跃过小溪,奔向明亮的山头,这期待超过她的认知。
可不到一周,她感觉鹿八成夭折了。
参加了摸底考被分到平行13班的骆从映清楚,这个班多少都是靠一些背景而非完全实力的普通班。而论背景,她是这个班里垫底的。论成绩,嗯,还是讨论下中午吃什么吧。
准确地说,在她拖着书包走到后排的一个空位上时。
她特意在桌子抽屉和椅子下面观察了下,痕迹崭新崭新的,才放心坐下。
在她选座位时回头行过注目礼的同学们,没有人开口,告诉她这位子,cnm的有,人,了。
有人是不尴尬。她存在感低也不算尴尬。发现自己的书包被撂到楼下灌木丛里,书散了一地也可以不尴尬。
尴尬的是捡的时候那只帮忙的手就是始作俑者,对方一脸抱歉:”真对不起,刚刚想给你放到窗边来着,结果阿钦在窗边没接到,就滑出来了。”
骆从映在周围师生路过偶尔投来的目光下只想赶快捡完,看到对方挠着头内疚地笑着时,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的小虎牙和他锃亮的寸头倒是很配,鼓足勇气想发的火,还是咽了下去。
闷闷道了句:“没什么。下次小心点吧。”
提起书包拍了拍灰,她无意间仰头看了眼教室,当即就呆住了。
现在正是月考前夕,大部分人还是待在教室里复习。
因此斜斜靠窗,半个身子侧出来的人相当醒目的。
骆从映一眼就注意到,那人环胸而站时往下看的姿态,眼神说不清在哪里停留了片刻,而后甩头转身走了。
她攥紧手上的书,压下想砸上去的冲动。
奈何五楼,实在,太…太高了。
怎么又双叒是他?
是办完转学的那个周末,无意中又遇到了一次。
如果说之前是个误会,那第二次她就是实打实地撞上了不该见的场面。
骆从映当是在拐角处等人,正巧看见那群人从大小声到动手的过程。
听对方逼逼的时候,他就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嗑瓜子。
随即歪歪扭扭地逃远了。
她还没站稳,转身就挡住了另一个人的路。
那个怂包。
他抓了把头发,揉乱,也丝毫不影响眉骨眼睫生得那样好看的桀骜感:“日,什么倒霉日子,想见的一个也见不到,不想看到的碰了一堆。”说着往后扫了眼还没能起来的那几人
骆从映知道,她也在那“一堆”里。
“?”
少年双手插兜,挑了挑眉,扫了她一眼。
“瓜子皮没捡。”
“噢?那你是来这干什么的?看打架?我表演的不错吧,给钱。”
慕钦好几秒没作声。
这不仅是个怂包,还是个拥有圣母心,热爱息事宁人的怂包。
正中红心。
最让他烦的红心。
他撤回离开的步子,转身的同时忽然一把拎起她的衣领,抓鸡仔一样把人拖到下坡他刚刚靠的电线杆旁,指了指地上的瓜子皮,垂眸看着她,讥讽地笑:“你是太平洋警察?那把地中海也划给你,管去吧。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他中指拇指交错,竟给她额上弹了个栗子:“听明白了?”
然后也不等她回复,扭头走了。
骆从映盯着他走着走着左踢飞一个易拉罐,右踹两脚砖头烦躁的样子,深深呼出一口气:为什么,世界那么大,傻逼都给她碰见了。
可一个年级十五个班,十五个啊!怎么就这么巧,演连续剧呢?
“阿钦一直坐那,因为前段时间有事,请了几天假,让你麻烦了不好意思哈。”看出来崔冶忙着离开,骆从映忙点了点头,想着该说些什么,又在开口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跑远了,像扑棱着翅膀的鸟。
她把书包放到座位上,往崔冶指的地方看了眼,一群男生围在个桌子前,中间的人坐在桌上,交叠晃着长腿,笑闹间都是神采飞扬的明朗:“诶诶,那个输了的别赖账,我早跟你说了别赌哈哈哈,他们篮球整队加我的!”
不少女生侧目看过去,偶尔窃窃私语两句,骆从映抓紧时间请教:“那个,同学,他叫,什么啊?”
我该知道吗。
骆从映摸着后脑勺,笑得有点腼腆:“知道了,谢谢。”
出乎意料的,慕钦人缘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不止在高二,整个一中都知道他似的。人看着轻佻懒散但很靠谱。高挑修长漂亮的少年,谁不喜欢。校花女友是隔壁不远处实中的,即使这样,星期五还是有不少外校结伴路过一中看帅哥的。
骆从映亲耳听到他们语文老师兼年级组长,一个年过五十的男版灭绝感慨道。
目瞪口呆。
来学校第三天刚好月考,按排名分的考场,她自然分到最后一个,慕钦也在这个考场,他们中隔了好几排,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在英语考试大概十五分钟的时候,有纸团从窗外扔到他桌上。
语文,半个小时左右。
政治,二十分钟?
骆从映都数累了,这弊作得,她给满分行了吧?
关键是,他抄的那几门也没及格啊。
而且,为啥老师没发现啊?
成绩报告也被大剌剌摊桌上任人打趣,据说这次顺便还创了语文分数的新低,25。人也该吃吃该玩玩,心态好的不行。
校外的他跟在学校的时候有着细微却根本的不同。骆从映无法指出那是什么,但能感觉出来,他并不喜欢她。
大多数时候,人不需要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表达某种情绪。眼神,细节,甚至擦身而过的瞬间微掀的衣角都能传递出主人的排斥。
具体为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想知道。
骆从映从小规矩,超出轨道的这类人士跟她肯定不是一颗星球的。
尽管她在一中还没有交到朋友,但也学会了午餐时常常去得晚一些,这样空位多点,不必满世界找一个人的座位。
周四的下午,有排练和竞赛的人无法参加值日,骆从映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事,缓缓举起手:“那,我来吧。”
刚好,她也不想回家。
骆从映攥紧分数难看的单元卷,恨不能今晚住在学校。
走廊拖完后,夕阳的余晖已经从窗格里洒尽了,她已经可以看到暮色旁隐隐的弯月。骆从映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准备把拖把放回原处。
身边平地一声雷般的巨大声响猛然出现在静谧的楼道!
——爆炸?
——地震?
骆从映抱紧拖把,腿都软了,等待着下一波来临,完全没有头绪。
结果没有等来,而且还发现面前有袅袅飘来的烟雾,几乎将她整个罩起,简直是如临仙境。
骆从映呆了。
“你属鸡吗?喔个屁。”
那声音似乎深深吐了口气:“你没死。”
嗯?
骆从映睁开眼,发现还站在走廊的厕所门口。
她定睛望了望。
慕钦看着不远处抱着拖把的女生,边挥着面前空气边往出走:“别看了,等会儿进去拖拖吧。”
面前的人湿的那叫一个透心凉心飞扬,黑发都贴在了额头上,整个人都在滴滴答答落着水。
想了想,他朝骆从映招了招手。
“干什么?”
慕钦虚虚揽着她走完过道,看了眼狼藉。
试图解释并不是他的锅吗?
打开单间厕所门,趁着骆从映笑得欢的时候把人关进去,顺便捡了个铁丝缠了两圈门把手。恼羞成怒的少年面无表情,忽略里面的拍门声:“等我换完衣服再放你出来。”
在车上换上件常备的外衫,有洁癖的慕钦依旧有种自己一身屎的错觉,摊在后座上的人望着窗外变了的天色,车窗上倒映出少年挺拔的鼻梁和阖起的黑眸。
一时间,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第三章
慕家老宅在市郊,靠近山脚的地方,独占一隅,寸土寸金的安静地段。
慕钦本想悄么焉地进门,可刚拉开门把手就撞上穿着围裙端着蒸鱼出来的慕世兴。
慕世兴问。
慕钦站在那,脚下聚了一小摊水。他把上衣换了,但裤子还没干。
“掉水坑里了。”
“好。”放轻脚步,他很快钻入房间。
饭桌上,慕钦突然想到什么:“一顿不吃会死吗?”
“怎么可能?”
慕世兴奇怪地看了眼小儿子,见他耸耸肩没再说下去:“但是长此以往胃会不好啊。”
“没事,也就这一顿。”
怎么偏偏被那人看见了。
从厕所的小窗可以清楚看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骆从映绝望地领悟到,这人估计真把自己忘了。
神可能听到了。
但那也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回去的路上她买了包干脆面,站在地铁上一口口啃着的时候,想象着是那个傻逼的肉,才勉强好了一点。
经过这一天后,他们并没有再提起厕所事件,可骆从映明显感觉到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慕钦对不喜欢她这件事,那真是坦坦荡荡,一点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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