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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男鬼盯上了怎么办.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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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白医生还来了一句:“哎呀,楚医生,我今天看你顺眼多了。”
楚楦扯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爷子。”远在城北霍家,一家大小正在霍老爷子的书房里边商量事情,那成师傅突然闭目掐掐算算,然后猛地睁开眼睛说:“大公子去找他了。”
霍老爷子忙问:“什么时候?现在吗?”
成师傅脸色古怪地说:“昨晚。”
“昨晚,昨晚?”上首的霍老爷子呆住,霍云龙接上:“可是昨晚还没作法。”
“是啊。”排行最末的霍云刚点头,他们准备今天晚上回一趟西桥霍家老宅,那个人短暂的二十几年生命都在活在那,死也是死在那。
成师傅的脸色继续古古怪怪道:“也许是听我们念叨了,人是给他的。”要不刚才发现,楚楦的气运变了。
提起陈年旧事,豪门秘辛,书房内的众人自垂目不语,一时无从安慰。
第004章 舌头
当天晚上,霍老爷子、成师傅,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一起,去了一趟西桥霍家老宅。
西桥就在城边上,约莫花上四十分钟的时间就能到。
司机师傅体谅老爷子年事高,把车子开得很慢,整整花了一个钟头,到地方的时候正是晚上九点钟。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比之昨晚更圆。
而月属阴,新月与圆月各有各的说法和忌讳。
“当年太爷就是请你师傅看的宅子,那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当年霍家还未发家,老宅小的可怜,这座朱门大宅院是后来置办,仅住了三十年。
几乎是那孩子出生后,这边就不住人。
借着月光的亮度,他们看到古老的宅门面前蹲着两只石狮子,还是原来那般熟悉的模样。
成师傅说:“等一等。”他手里拎着一只活鸡,用桃木剑在门前杀了,鸡血淋在门前:“好了,进去吧。”
那只死掉的鸡,成师傅随手扔在一边。
四个人先后跨过高高地门槛走进去,霍云龙小心扶着父亲:“您当心脚下。”
霍老爷子颤颤巍巍,仿佛对这座宅子有着莫大的敬意和惧意,连声音均是颤抖的:“云龙云刚啊,快给你们大哥磕个头,叫他别怪罪。”
弟弟给哥哥磕头,这不成规矩。
霍云龙霍云刚却毫不迟疑,在大院里的青石板上,扑通跪下,朝着黑漆漆的二门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成师傅,真的能进去吗?”霍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上次来的时候,差点没死在这儿:“他恨我们,恨不得整个霍家死绝呢。”
成师傅摇摇头,怀里揣着楚楦的头发和贴身衣物,一步一步走进二门。
从东边的回廊,绕进一道垂花门,再深入十米左右,经过一个小花园,如今已是杂草丛生,再里面就是那个人的跨院。
一排屋子有七八间,看起来比别地要新。因为原来的已经烧毁了,这是后来新建的。
推开中间那花厅的两扇雕花木门,一股封尘之味扑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丝丝的檀香气味,比外面的空气要冷上那么两三度。
原来的花厅已经改做灵堂,多余的家私都撤走了,红褐色的棺木便摆放在正中央。
一般人家的灵堂,会有张遗像挂着,这屋里倒是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副棺材。
霍云龙和霍云刚作为弟弟,自动上前去进香。
“老爷子,小心!”成师傅突然拉了一把站在棺材前面的霍老爷子,他的声音把屋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正在烧香的霍家兄弟,回头看到一个布袋从房梁上掉下来,落在霍老爷子刚才站立的地方。
“那是什么东西?”霍家兄弟顾不上烧香,探头过来查看。
成师傅将布袋捡起来,原是红色的,上头系着一把打开的扇子,还有三枚铜钱:“别慌,这是当初我挂上去的。”经过了这么多年,布袋早已褪色,扇面也早已腐蚀,只有铜钱还是原来的样子。他拿着绳头说:“是绳子腐化了,没事。”
虚惊一场,大家抚了抚心口,继续上香。
风从门口灌进来,吹着里面的烟灰和烟雾,让人无端感到画面荒凉,凄冷,好像有诉不尽的故事,说不完的冤屈。
霍云刚受不了这昏昏暗暗的气氛,掏出一对蜡烛准备点上。
成师傅不许他点:“大公子是被火烧死的,他怕火。屋里的蜡烛,有一支就够了。”
话还没说完,一阵大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带着荒芜的落叶,吹灭了屋里那唯一的一支蜡烛。
+++++++++++
繁华大都市,市中心医院。
楚楦准备下班的时候,在走廊上遇见护士陆晓婷,他心念一动,跟女孩说:“我也要下班了,你在停车场等我一下行吗?”
他准备今天晚上跟女孩告白呢,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的。
“好啊。”陆护士笑得一脸了然,她知道楚楦想干什么了,于是挥挥手说:“那我在停车场等你,拜拜。”
家境不错的陆晓婷拥有自己的私家车,来到停车场,遇到了一同下班白医生。
“白姐,下班了?”
“笑得这么开心,跟楚医生好上了?”白医生说话很不中听地说:“我说小陆,你少跟楚医生掺和在一起,他会害了你的。”
“白姐你说什么?”陆护士懵懵然。
“我是说他有主了,你少往他身边凑。”白医生家境比一般人好上太多,没有人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来头,可是她说话从来都是这样不客气。
陆护士人美嘴甜,还是第一次遭遇白医生的‘毒’嘴。
明明楚楦是个单身汉,却为什么硬要说他有主了?
楚楦很少来停车场,有点搞不清楚这里的方向,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竟然迷了路。
楚楦不太好意思地抿抿嘴,掏出手机准备给陆护士打电话求救。
“楚医生,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陆护士甜美的声音。
“好啊,你想说什么?”陆护士期待着。
“没关系,你说吧。”
就在楚楦想告白的刹那,一只手从他身后面绕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紧接着是眼睛,冰凉凉的触感,让楚楦瞬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遭遇。
他因为太过震惊,手中的手机顿时从掌心里脱落,掉在地上。
“楚医生?楚医生?”陆护士在那边不停地叫他,因没有反应而慌张起来:“你还在吗?听见我说话了吗?”
楚楦什么都听不到,他感觉自己被捂住的不止是眼睛和嘴巴,还有听觉嗅觉等等一切感觉,只留下过度扩大的触感,细腻真实得让人头皮发麻。
那股无形的力量把楚楦推向黑暗,正面伏着一堵墙,然后眼睛和嘴巴被放开了。
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恶意,楚楦这种对外人息事宁人的性格,连用力地去反抗都做不到。
他用额头抵着墙壁说:“又是你吗?你究竟是谁?”他猜这个人肯定认识自己,很有可能是个熟悉的人。
可是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而对方始终不肯出声,更加值得怀疑,看来就是平时认识的人没错。
“你有什么目的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别再偷偷摸摸地跟着我了,这样让我很困扰你知道吗?”楚楦有点气急败坏地说,他是个男人,无助的时候也觉得特别丢脸。
幸好陆护士不在身边,否则被看到这么无能的一面,可能会被嫌弃的。
“为什么不说话?”楚楦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想挣扎却完全动弹不得,后面的人把他压得紧紧地。
“你说话啊!”他向上拉长的脖子,暴露在黑暗中,凉丝丝的空气中。
有股幽冷的气息在耳畔轻拂而过,楚楦想躲开已来不及,滑腻的感觉从颈窝一路向上,直至下巴尖的尽头方结束。
这时候楚楦的脚底板无端发凉,整个人陷入一种放空的状态中。
若是有光线,甚至可以看到他涣散的瞳孔。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楚楦这么忌讳?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根冰冷冷的舌头而已。
第005章 夜袭
背上的触感太过于冰冷诡异,楚楦一直心有所感,但是从没有多想。眼下滑腻冰凉的疑似舌头的东西在自己脖颈间游走,就不由得楚楦再不多想。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许多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可他尽量压抑自己,不要往那方面去想。
有时候最恐怖的东西就是自己吓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吓出个好歹来。
楚楦这种心智的成年人,他似乎更害怕实打实的恶意,比如劫匪和杀人狂等等。倒是对自己身后的未知生物还能忍得住,不乱阵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楚楦的心里不停疑问。
手心刚刚碰到那只手,楚楦突然触电一样放开,原因是因为那只手的手背,触感竟然是坑坑洼洼的,就好像是上面布满了疙瘩,根本不像一只正常的手。
双手掰着地上凸起的减速带,用力地爬,这大概是楚楦做过最丢脸的事情。可是这样惊悚的情况,他哪里顾得上丢脸与不丢脸,只想赶紧地离开这里而已。
就在这时候,楚楦听到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陆护士的喊声:“楚医生,楚医生?你在这里吗?”
楚楦张着嘴,下意识想求救,但是转念一想,他咬着牙没有叫人。只是努力地往前爬,想把自己的腰从那东西的手里挣扎出来。
那东西松手的刹那楚楦心里一喜,然而下一秒钟,两只脚腕被狠狠地握住,朝着一个方向拖去。
惊悚的楚楦再也顾不上什么,开口喊救命:“陆护士!”他刚喊了一句,身体就被拖入一个角落,是楼梯的入口,前面有一排废弃的柜子,依旧是很黑暗。
楚楦头晕眼花地坐起来,那东西从后面拧了一把他的要,痛得他闷哼一声,接着就不敢再叫了。
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害了陆晓婷,刚才情不自禁地叫出来只是因为太过惊恐,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了,而且巴不得陆晓婷快点走,别在这里逗留。
“楚医生?是你吗?”偏偏陆晓婷听见了楚楦的声音,她追寻着声音跑了过来。
楚楦已经看到了陆晓婷的手机光亮,她站在通道的中央就没有再往前:“楚医生?”到底是女孩子,也会害怕的,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她就不想再往前。
看到陆晓婷不继续走过来,楚楦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秒钟,楚楦的气就高高提了起来,因为那东西正在解他的皮带扣,弄得他差点惊呼出声。
对于那东西来说这动作却来得正好,正好可以一把扯下楚楦的裤子。
“滚!”被扒裤子令楚楦羞恼万分,顾不上害怕等情绪,训斥了一句。
转身要走的陆晓婷隐约听见声音,又升起了希望,回头惊喜地叫道:“楚医生!是不是你?你在里面吗?”
而且双手不依不饶地扯下楚楦的裤子,冰凉的手掌滑进私密的地方,似乎很强硬的样子,无论楚楦怎么抵触他都不放手。
就这样忍得很辛苦,虽然周围的空气很冷,可楚楦浑身滚烫出汗,连发丝都湿了,丝丝缕缕,性感地服帖在额上,脸颊边。
裸露的私密皮肤触碰到空气,让他蜷缩起来,更方便了那两只手的动作。
楚楦就在附近的角落里,被人亵玩着,而她却丝毫不知。
事已至此,楚楦早就歇了求救的心思,他现在只希望陆晓婷赶紧走,别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还有,快点完事,让调戏自己的鬼东西得逞而然赶紧滚。
楚楦厌恶自己身后的东西,即使很想知道他是什么,却再也不伸手去触碰,也不想回头去看他。
淡淡的味道蔓延开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着四周又恢复冷冷清清的模样,几乎闻不到一丝暧昧的气息。
楚楦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整个人侧身靠着墙,隐忍地喘着气,起伏着胸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双手暂时地放开楚楦的腰,但是楚楦知道他还没走。
这种敏感的感知让楚楦更加羞耻,他握紧拳头,又放开,最后漠然地喘息着,半撑起身体,慢慢穿好自己的裤子。
他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出来,外面已经没有陆晓婷的身影。
在黑暗的范围内,身后一直有人跟着,走到原来遇袭的地方,楚楦捡起地上的手机,打开手电筒。
他停在那里,只要一个转身就可以看见后面的人。
但是楚楦没有,他咽了咽口水,一直往前走。
身后的尾随者没有回答楚楦,但并不是没有回应。至少身边的感觉变了,突然变得寒风阵阵,十分压迫人。
幸好的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动静。
走到有光线的地方,楚楦感到全身一松,周围的空气似乎恢复了原样,不再有令人窒息的包围感。
楚楦就像活过来了一样,满脸失态地坐在地上,让明亮的灯光包围着自己发凉的身体。
+++++++
那天过后,楚楦再也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只是第二天陆护士出了点事故,已经从市中心医院辞职了。
她走得很突然,让楚楦根本回不过神来。
不过想了想他居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觉得走了也好。而且也没有心思去联系什么,经过那天晚上的事情,楚楦也再没办法愉快地去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就算以后要处对象,也不会再找陆护士了吧。
因为面对陆晓婷,就会想起那次的遭遇,太让人难受了。
第006章 崩溃
金秋十月,农历八月十五日,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以及团员的日子。
不过楚楦寡家孤人,楚爸爸新家庭那边他是不想去的。往年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肯定是回乡下过中秋。今年两老都不在了,一时之间,楚楦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孤单。
可能这就是楚楦急着找对象的缘故,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找对象是为了安老人家的心,眼下两老已过世,楚楦找对象就是为了自己。
要不是前阵子发生那件事,陆护士紧接着辞职,楚楦都以为自己和陆护士会组成一个家庭。
想了想就露出惋惜的眼神,被同办公室的白医生看个正着。或者说白医生一直在观察楚楦,对楚楦的一举一动特别在意。
“楚医生,你排了两天假准备去哪呀?”白医生真的长得很漂亮,有时候楚楦都不敢直视她,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不太喜欢那种美得咄咄逼人的侵略性,他还是比较喜欢清秀无害的人。
“回乡下。”楚楦心想,虽然乡下已经没人了,但是不回去心里好像少了什么。
白医生突然问他:“你跟陆护士还有联系吗?”见楚楦摇头,她笑得很诡异:“那样最好了,你不联系她反倒救了她。你不知道吧,陆护士可是因为你才辞职的。”
楚楦抬起头来,眼定定地看着白医生,眉头是皱着的。
“你不信啊?因为陆护士喜欢你,但你这条命早就是别人的,她沾不得。那天早上陆护士可是出了车祸的,要不然怎么会辞职。”
“车祸?”楚楦惊讶地说,他不知道这件事:“她现在还好吗?”
“哼,我早就警告过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白医生瞪了楚楦一眼,见他懵懵懂懂的样子,特别来气,这人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她突然从抽屉里边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夹在手指中对楚楦说:“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就去找这个人,虽然无济于事,但是好歹让你死得明白。”
纸张轻飘飘地落在楚楦的办公桌上,这时候白医生已经走了,楚楦想问清楚也无从问起。
他一直感觉白医生神叨叨,不是好相处的人,现在越发觉得白医生不是普通人。
楚楦将电话号码仔细收进口袋里,不管别人说的是否实属,也是一片心意。
当天下午才放假,楚楦收拾了一点东西,坐汽车回了乡下。
回去都六点多了,村里家家户户正在做晚饭,楚楦走在路上不时闻到饭菜的香味儿从人家窗户飘出来。
他回到家一片昏暗,打开客厅的大灯,发现屋里面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楚爸爸和他媳妇拿走了。
楚楦哂笑一下,替楚爸爸感到害臊。
心里明白了他是这样的人之后,就不会再有什么感觉,顶多是偶尔气愤,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老宅有四间卧室,爷爷奶奶死后收拾出来一间,用来摆放遗像,平时上上香。
楚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进房间,给爷爷奶奶上柱香,说点话。
说着话,一阵诡异的风吹进来,把香烟都吹散了去,在屋里胡乱缭绕,呛得楚楦不得不停下来,捂嘴咳了两下:“这风真古怪。”
走到窗子检查了一下,是关闭了的,楚楦皱着眉又走到门边,拧开门走了出去。
他站在厨房里淘米做饭,当时奶奶走得很突然,家里边这些东西是一应俱全的。每周休息日,楚楦哪儿都不去,就回来乡下陪奶奶待着。
奶奶经常说,你这样不行,你这样怎么找媳妇?
可能就是因为经常被奶奶洗脑,所以楚楦才会这么积极找女朋友,说到底并不是自己发自内心想找。
他打开冰箱,发现里面连个土豆都没有。便拿起筛子,出门去菜园子里摘菜。
这时候是晚上七点多,天色已擦黑,月亮慢慢露出圆脸儿。
楚楦打着手电筒,在静悄悄的菜地里找菜。脚下是很小的乡间小路,走着走着他若有所感的停下来。来自四面八方的微风,吹拂着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其中有一股尤其不同的沁凉,来自自己的身后不远处。
抬头看着天边的月圆,楚楦煞白了脸。
那天也是这样的,农历十五号和十六号。
又来了吗?
楚楦紧紧抿着嘴,抓住手电筒的掌心已然冒了汗,他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虽然他知道那个东西跟着他。
魂不守舍地走到自家菜地,胡乱拔了两颗菜,楚楦就回去了。
他知道这是无用功,可是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和自己共处一室,却无能为力。
哐当!
一阵风掠过窗台,把窗台上楚楦养的多肉植物的小瓷碗打碎了。
楚楦呆了好一会儿,放下菜和手电筒,拿垃圾铲和扫把过去收拾。然后关上那扇窗,关得死死地。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他喃喃道,转身进厨房洗菜。
一个人吃了一顿晚饭,楚楦看了一会儿电视,就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
他面向着墙,背后是一面老旧的镜子,他偶尔回头看看,那镜子慢慢就被水汽模糊了,什么都看不到。
楚楦也懒得去抹干净,这面镜子很旧,要不是奶奶舍不得扔掉,他早就想换上一面新镜子。
水花哗啦啦地,从楚楦赤裸的皮肤上滑落。
修长笔直的长腿在水流的冲刷之下,显得十分诱惑人,让人想摸一摸这双长年不见阳光的腿。
因为楚楦是个保守的人,他的衣服永远一丝不苟,包裹全身,连扣子都要系到上面,寻常人连他的锁骨都看不到,更遑论胸膛和大腿这种私密的地方。
模糊的镜子照着楚楦的背影,背上面还有一个人影,和楚楦站在一起。
灰色的衣服把那个人影裹起来,连手都藏在袖口里,只看到手指尖。手指尖还是完好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得宜,透着淡淡的苍白,隔着一层水流,伸向楚楦的背部。
楚楦突然转过来,他的脸色也有点发白,心跳得很快,因为他正在怀疑,那东西其实还没有离开。
也许正在看着自己。
关了水,拿起浴巾和睡衣,楚楦匆匆出了浴室的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地把房门反锁上,他手脚冰凉地倒在床上,眼睛瞪着雪白无一物的天花板,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滚!”恼羞的他,再次气愤驱赶那东西。
屋里的窗帘轻轻飘荡了片刻。
“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东西,请你别再来打扰我!”楚楦坐起来裹好自己,靠在床头,对着一屋子的空气道:“或者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告诉我,我能帮则帮,完事了你就离开行吗?”
说着,楚楦鼓起勇气下了床,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本和一只圆珠笔,放在桌面上。
思考的瞬间,楚楦看到那只圆珠笔无端端立了起来,在笔记本上写划。
楚楦的呼吸瞬间变得无比急促,他终于知道,自己真的是遇见鬼了。
啪嗒一声,圆珠笔失去了支撑,恢复原来安静的模样。
楚楦探头去看,他一下子长大嘴巴,因为本子上面写着:我要你。
谁想被鬼缠,谁也不想的。
说楚楦自私怕死也罢,这却是真的,他是自私怕死,宁愿这只鬼去找别人。
“你离开这里吧,别缠着我。”楚楦偏冷的声线,带上了七分哀求的意思,同时退到门边,准备开离开。
啪,房间的灯黑了下去。
楚楦的胸膛一下子急速起伏,额头上薄汗渗出,脚趾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收紧,整个人都是绷紧惊恐的。
一团沁凉的触感欺身上来,楚楦偏着头,睫毛急速地颤动,同时发抖的还有嘴唇。寒气来袭,全身的皮肤迅速泛起一片鸡皮疙瘩,让楚楦快疯了。
突然他猛地扑落在地上,裹着薄被滚进了床底下。
在楚楦以为床底下会暂时安全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进来,抓住楚楦的手腕往外拉。
第007章 厉鬼
这是楚楦第二次被强行拽走,眼看着无法反抗,他用另一只还能自由活动的手随手抓起一件东西,往那东西的身上砸去。
却也于事无补,东西穿透空气砸在远处,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这个认知吓到了楚楦,他马上甩开那只手:“滚!滚!”
蹬腿的动作,令身上的浴巾和薄被散开,一股温热的气息和周遭清冷的空气形成强烈对比。
楚楦再次被抓住双手摁在头顶上,这一次不再是可以反抗的力量,是手腕快断掉的无法挣扎的力量。
如果胆敢再动弹一下,楚楦相信自己的手腕马上会应声而断。
他能做的只有认命了,认命地闭上眼睛,急速地喘气,为自己倒霉的命运做最后的祈祷,希望那东西别再这样对待自己了。
眼泪不知不觉中,不争气地溢了出来,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确实最能代表楚楦此刻的心情。
“是想要我的命吗?”
“你是不是有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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