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网PWA视频评论

你要逃到什么时候.txt

2023年10月16日

  1/16   下一页 txt下载

本站所有资源部分转载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作者:回收遗失
阴霾中的降生
“生啦!生啦!”年轻的男人站在产房外兴奋的喊着,仿佛要告诉全世界他此时是多么的幸福。
不一会儿产房的门被打开,医生抱出一名小小的婴儿,笑着把婴儿送到这名幸福的男人手里,道:“恭喜!”
“谢谢大夫!”男人喜滋滋地接过小小的婴儿小心地抱在怀里,望着大夫道:“|我太太呢?怎么样?”
大夫回答:“尊夫人很好,待处理完伤口就可以出来了。”
大夫刚回答完男人就大叫起来,基本上是要嚎哭起来的声音:“孩子,孩子怎么不睁眼睛?”婴儿身上的被单被男人打开,顿时这个刚才的觉得幸福的男人仿佛一下子从天堂跌倒了地狱。年轻男人刚强的双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医院的走道上。
走道里,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也变得重未有过的沉闷,除了婴儿呱呱的哭声。一切都变得残酷与冷漠。
宿命的相遇
红塘市 柳雨路
这里是富人聚集的区域,一条清澈的人工河绕过这里的每一户人家。河岸上一年四季碧绿非凡,花香不断。在这条河的尽头有一座欧式风格的花园洋房,房子四周市大大的草坪和湮没了这座欧式建筑的绿树。让人从外面看去不像是住着人家,倒像是古人留下的什么遗址。
寂静的房子里沉重得厉害,在最顶层的公主房里有着轻微的抽噎的声音。那个声音微弱得厉害,只有此时用被子捂着哭的程澄自己才知道为什么声音如此压抑的原因。
因为在她十八年的生命里,她唯一懂得的就是她连哭的权利也没有。她不想被人冷眼地看着也不想别人说她是在撒娇是在耍小姐脾气。
可是她心里真的很难过。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双眼迷蒙地喊着:“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好想你们!”
程澄,被父母丢弃在这座大宅子里的可怜富贵女。一个被遗忘的人。
雨,真的下得好大。仿佛一个人在痛快的哭泣。停了,小河两岸的柳叶也因此变得更加翠绿,河水也紧跟着涨了不少。其间穿梭、飞腾的鸟儿一点也不怕生地嬉戏着。在这一片宁静的氛围里一辆豪华轿车带起路上的积水画出两道漂亮的水弧,惊醒树上打瞌睡的鸟同时点亮一颗柔弱的心灵。
车还没有驶进,一个瘦弱且苍白的人影就如一尾轻燕跑出门来迎接。这颗小小的心灵欢喜地默念着:“感谢上苍终于带来了我的父母!”
可是仅在短短眨眼的瞬间就像舞台上换幕一样,情节的变化实在是快得惊人。久未如此轻盈的人,像被惊雷打中一般,愣在了房前的草地上,任草上的露珠冰冷她洁白的肌肤,天空似乎突然又暗了下去,如下雨前一般,低沉、压抑。没了土腥味儿的清风扬起她的长发,远远看去,那裹着一件雪纺裙的身影是那样的轻盈飘逸,如幻境中的鬼魅女子,既柔弱又坚强。这是路帧第一次见到程澄时的情景。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他呼之欲出的心也是在那时,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送到这来的原因。
当一条孤独的灵魂碰上了另一条孤独的灵魂,他们的相逢不是灭亡就是重生!只是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并没有什么灭亡也没有什么重生,而是永远的游离神荡,找不到归属。
“你是谁?”风依然在吹,不过这个声音太过强势,就算是风也要躲开她,唯恐不及。此时,程澄收拢着双眼,敏感且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是日盼夜盼的父母而是比自己高过一个头的陌生人。心中的失望不言而喻。不过更多是绝望,那种扎根到骨底的彻底被抛弃的感觉压得她对眼前这个人提不起半丝好感,心情一团糟。
这个人,怎么回来?程橙依然站在原地,想盯着敌人一样地凌厉。
路帧刚下车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敌意,虽然一旁有人带领可还是有些发窘和紧张。尤其是看着眼前这样一副没有半点表情,充满威胁的脸,更是让他堂堂七尺男儿硬是矮了半个头。不过,毕竟是男孩子路帧首先作了自我介绍:“我叫路帧。今年19岁,上晔林大学。”说完露出一弯洁白明亮的牙齿,像极了春天最美丽的一道阳光。这道阳光不仅让原本就俊秀的路帧看上去更加挺拔清爽。也让这冰冷的建筑里多了丝温暖。不管怎样,即使温暖一个角落也好!
程澄不理人地怒视了路帧一眼,对同路帧一起下车的中年人道:“他们很忙吗?”
那人恭敬地回答:“是!”
“身体怎样?”
“请小姐放心老爷太太很好!”
“哦,是吗?”程澄站在原地眼神比之前更加暗淡无神,可以说是因为脑袋当机一时眼神发直,因为她几乎都没有眨眼睛,过了很久才听到程橙重新说话的声音:“我也很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然后像是在宣布胜利笑出声来,同时目光也恢复了神采。
只是真的好吗?程澄不由得问自己。只是眼前的情况不由得她在想,随即什么话也没说,不理回路帧还有仆人探寻的目光,大步跑回自己的城堡。
只是如今这座城堡也不再是避风港了。她不要让自己最后一点点自尊被这个陌生人窥视。所以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她都选择了漠视,沉默。
城堡,它原本的用途就是用来防御敌人、叛徒的,可是后来却变成了防御亲人,同时也关了住在里面的人,所以城堡大部分都是黑暗的,阴湿的,它们其实一直都在渴望阳光的来临。
有时候甚至会欢迎敌人!因为太无趣了!
敞亮的客厅里流淌着浓浓的奶香。最近仆人们都很高兴,因为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至从他们口中的路少爷来了之后,平时古怪的小姐就没有拿他们说过事儿,不仅如此也很少看见小姐的身影。可是这一切的安宁只有程澄的奶妈看不下去,担忧非常。这样的小姐是不寻常的,表面上越是平和她越是担心。她这颗担心的心传导出了丝丝的震动让手中的牛奶荡出层层波纹。
这样的心情让与她插身而过的路帧也不由抬起眉头朝楼上望去。这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刚离开栏杆的身影。那个身影似乎又小了不少。不由心中一紧,拦下奶妈问道:“小姐平时都吃些什么?”
奶妈回了回神,定睛看着眼前这个弯着腰看着自己的人,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里一片干净的镜面,张合之间透着股亲切,于是便老实答道:“每天就喝点牛奶,有时会吃些饼干。”
“这些是她爱吃的吗?”
见状,路帧沉吟片刻,附在奶妈耳旁细语两句,然后两人相视而笑,各干各去。
来到这座大房子已经大半月了,每天出门的时候,路帧都不忘回头朝这座建筑最高的地方望上几眼。这成了他这大半月来每天的必修课,不知为甚,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放心地去上学,即使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傻,但是他就是这样死脑筋的人。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刚来的那天,程澄瘦弱的身体还有那风中决绝的转身。
就像没有底牌的人,孤注一掷的逃亡一样,凄美又坚强。这样的感觉让路帧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记住,我在等你!
晔林大学
校园古木森森,风光无限。厚重的底蕴,滋养着这里的莘莘学子。
路帧很幸运虽父母早亡,但一直都得到好心人的捐助,得以一路不间断的学习,现在还到了这所有着百年历史的名牌大学学习。徜徉在这样的一所学校里绝对是恬静而美好的,这是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世外桃源。为此他特意前去感谢那位一直资助他好心人,只是好心人那时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也就在那个时候他见到程橙的父亲。程谦自称是那位好心人的朋友,好心人生病期间一切事情都由他打理。三个月后,好心人病逝。程谦答应了好心人临终嘱托:照顾路帧。直到大学毕业。
路帧连忙停止步伐回过头去,朝自己跑来的人微笑。路帧的笑容很美,胜过透过树叶的缝隙,流泻下来的阳光。
朱婷喘着气,同样也笑着站在路帧面前。然后拉了拉跑松了的挎包,挤了挤眉,缩紧脖子,哂笑。
“你笑什么?”路帧被笑得有些不自在,皱着眉仔细检查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不妥后问道。
“没什么!”朱婷左手拉住挎包带子,一溜跑到前方,又回过头来低喃一声:“真是傻瓜!”然后无奈地瘪瘪嘴,退了回去。
路帧见她倒了回来也不再多问,只当自己多心了。朱婷走到路帧侧面,低着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心里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身边这个人自己已经认识三年了,人生最青春的岁月里有身边这个人,如今又在同一所大学进修,是自己争取来的也是命运。上高中时的路帧就凭着优异的成绩和俊美的外表成了学校领导和同学眼中最耀眼的一颗星。朱婷经常感谢老天让他和自己相遇,并让他们成为了同桌。第一个教她怎么选钢笔的人是路帧;第一个帮她打扫卫生的是路帧;第一个给她过生日的人是路帧;第一个让朱婷觉得没白活的人是路帧。人生中有很多的第一次,不过能让人记住的不是那些第一次,而是给了你人生中无数个第一次的人。想到这朱婷不禁侧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路帧,因为朱婷一点都了解路帧,路帧从来没和自己敞开心扉说过心里话。这样的路帧是神秘的,同时也让朱婷觉得害怕。此时路帧单手推着脚踏车,姿势优雅无比,流线一样的侧脸发着如陶瓷一般的光泽。仅仅是一个侧面就让朱婷迷恋不已,心神一荡就要开口说出隐藏了很久的话,可是转眼一瞧他们正走在满是学生的小道上。顿觉羞赧,低头不再言语。
一旁的路帧侧过头来见着这样的朱婷不禁蹙眉,心道:“怎么了?”没多想路帧就开口了,问道:“怎么了,老低着头干嘛?”
听着路帧的疑问,朱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跟路帧说自己喜欢他。别开玩笑了,她自己都没这个自信就别说路帧是怎么想的了。
见状路帧无奈地摇摇头,径自推着自己的脚踏车继续前行。
“老同学了还这么跟我客气!”朱婷装作佯怒状。
路帧在一旁只是笑,没有说话。
朱婷又接着道:“对了,你在那个有钱人家人生活,还习惯吗?”
“嗯,大家对我都挺好的!”这是实在话。
“我没觉得!”路帧毫不犹豫地也毫不客气地这样回答。略微停顿了一会儿,路帧反问:“你从哪里知道的?”不知为何路帧说出话的口气有些略微上调,有些威胁。
朱婷有些吃惊,路帧语调的上扬,很明显是在为了那个小姐。这让朱婷的心有些微疼。不过此时的朱婷更愿意相信是自己听错了,只当是要急着去上课的缘故,等等其他的客观因素。再加上朱婷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孩,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去追究,而是平和的回答:“还记得那位接你去的仆人吗?”
“林叔叔?”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那天他在外面等你收拾东西的时候提过那位小姐。”朱婷双眼很纯洁地看着同样也看着自己却复杂的双眼。
“哦!”听完朱婷的回答,路帧不想再继续交谈下去,于是说道:“我还有点事儿,以后再聊吧!”说着不等朱婷说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剩留在原地的朱婷,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不禁意地一看,刚才送出的礼物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自己手里。望着编着“一生平安”字样的手链,朱婷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自己到头来只是白忙一场。有些事情即使自己做得再明显,没心的人注定永远看不到。世上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呀!
朱婷死死抓紧手中的链子,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流下清泪。
等路帧回过神来,想要向朱婷解释的时候,朱婷早已离开。
夜色很浓,浓得让人陶醉。浓重的夜色包裹着每一个疲惫却充满希望的心灵。今晚程家大门外出奇地没有守卫,这让路帧很是疑惑。跳下脚踏车,用手轻轻推开厚重的金属大门。环顾四周,夜色浓重在这里表现得最着重。
一种强烈的不安在路帧心里蔓延,让他不禁丢掉了脚踏车,放快了脚步。
来到屋前,路帧停下了。他迟疑着不敢再往前踏进一步。时间在流逝,路帧禁止的双腿在夜色中凝固,如白昼一般的双眸却发着耀眼的光芒扫了院子一圈后,睁得更大,更耀眼,紧紧注视着洋房的最高住。是的,他在寻找答案。一个可以让他不再心慌的答案。可惜,没有。没有答案。
路帧只好又重新抬起双腿,一步步,一点点朝房门走去。轻轻地路帧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更大的黑暗。黑暗的窒息感让他迅速地跨进屋内,打开电灯开关。如狮一样的双眼来回在硕大的大厅里搜索。如愿以偿,他的目标此时正端正地坐在欧式沙发上,优雅地端着咖啡轻啜。
路帧轻咽了口唾沫,站直了身体,骇人的目光也在灯光下变得温和,嘴角荡起两朵似有若无的笑意。
路帧已经进入大厅约一刻钟了,程橙喝咖啡也喝了一刻钟,且似乎将一直喝下去。路帧还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程橙的后脑。似乎在等待着指示一般的认真与期盼。
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人,太诡秘了,为什么要弄得如此让人琢磨不透呢?先是撤掉守卫,然后是撤掉所有仆人,难道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要对自己说?路帧如上猜想着。
两个都很有耐性的人撞倒了一起,终究有一个会忍不住提前行动,不是因为他输了,而是因为他想对方赢。
路帧说完话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可是除了夜风的声音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路帧轻轻吐了口气,又看了眼安然无恙的程橙,转身决定离开。
“怎么?累了吗?”正在此时程橙优雅地站起身,轻薄的蝴蝶型真丝睡衣包裹着她瘦弱的身体。美丽又哀怨。
“哦,没有。”路帧还没转过身来就抢着回答。路帧从没觉得这么紧张过,所以他在听到程橙声音的时候大脑里什么也不能想,这几个字根本就是脱口而出。
“是嘛!”程橙放下咖啡,美丽的丹凤眼在路帧脸上来回扫描。一番不明意味的扫视后,程橙坐回沙发,大大地舒了个懒腰。然后又端起咖啡,放在唇边,轻声道:“我只是想说,我很好。”
“哦。哦。”路帧此时的心情真的无法形容,他不明白程橙为什么要那样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程橙要这样跟自己说话。我只是想说,我很好。这句话就像是为了想要人放心一样。可是为什么要自己放心呢?如果是自己的话,只会对自己的亲人这么说。亲人?路帧被自己这样的分析震惊了,一时之间只能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今夜注定无眠,即使是那样的黑暗,也丝毫没有睡意。在这栋房子的最顶层,灯光剪出一个侧影。水晶帘子在程橙的手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帘子摇摆着一会儿它们交结在一起,一会儿又散开。惊起一道道五彩流光在房间里飘荡。
清晨,程橙按时起床,原本打算自己下楼用餐,可谁知刚到楼口就看见了路帧,在他快要抬头的时候,她转过身离开。
回到房里的程橙,脸色带着明显的愠色,刚要对身边的仆人发火,她的脑中却显出了路帧的样子。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而停止发怒过,不过这大半月来,自己似乎真的很少发火了。是因为不想让这个陌生人看扁吗?还是自己想要隐藏的更深?总之,程橙很快作出决定。赶走路帧。
一小时后,门开了。是奶妈,不过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二十来个仆人。他们手中各自端着一样食物。
这样的清晨,这样的不同,让程橙不禁蹙眉,满脸厌恶。
不等程橙发话,奶妈就让仆人放下手中的食物。然后不动声色地撤走仆人。
见只剩自己和小姐,奶妈才走上前来,敦起还算美丽的笑容,扶起程橙到桌前。程橙心中虽对这样的安排有些不满但是还是很温顺地跟着奶妈。在这样一座城堡里,奶妈无疑是程橙唯一的依靠。
程橙坐上椅子,往桌上环视一周,没有说话,没有评论,只端起面前的牛奶,说了声:“这个就好!”声音不温不火,听不出情绪。说完也不管奶妈焉气儿的脸,自顾地喝牛奶。
“好好。”奶妈说完仍不死心,写着鸽蛋粥的瓷碗前。指着碗里的粥,道:“鸽蛋。鸽蛋。”边指边看着小姐,希望能把通过这样的指示能把程橙的注意力,分一点到那碗粥里。但是没有效用,于是她又换到另一碗写着莲子羹的瓷碗前,道:“这个东西补肾养颜,好着呢!”程橙还是不理她反倒牛奶喝去了大半,这样下去肯定吃不下任何东西了。这样的话,这些心思都白费了。为了使小姐多留意一眼,奶妈拿起勺子就挖了一口放入嘴里,一边吃一边说:“真好吃呀!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奶妈表情有些刻意的夸张,至少有一瞬,程橙差点被牛奶哽住。
“奶妈如果喜欢吃的话,以后就叫厨房这么做吧!”程橙放下只剩一层乳帘的杯子,用布巾擦嘴。目光有意地看了一眼奶妈,神情自若地问:“谁出的主意?”程橙心中很明白,老实憨厚的奶妈不会突然一下子弄出这么些东西来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程橙看着桌上写着名字的食物在心里有些佩服地讥笑,真是有心啦!
“他也只是很关心你!”知道多说已无趣的奶妈,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回答。善良的人就是这样,会给别人撇清关系。
“他?”程橙一想就浮现出路帧的身影,顿时她的眉头绷紧,一股强烈的不满吨积于心。“他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心中虽有千万个不满与怒气,但是动作上还是那样优雅。
“他只说让我们照顾好小姐的身体,其他的就没了。”其实路帧的原话是:奶妈如果想小姐多进食的话,不如让小姐多饿会儿,这样也许会让小姐对事物有食欲。还有记得要做得够美味,尽量勾起小姐的食欲。然后才说,我和您一样,不想见到小姐这样!
不过出乎路帧意料的是,奶妈居然龙出二十多道菜来。
可程橙不会这么想,原本就对路帧不满了,如今见路帧不禁不收敛还擦手自己的饮食,心中的怒气就更加浓烈了。于是一控再控的火气,不可收拾的爆发了。
一阵尖利的超出身体负荷的大吼后,那些久有怨言的仆人首先被赶了出去,接着是园丁,再接着是守卫,只留下了双眼红肿的奶妈。最后只剩下路帧了。
“汀汀汀汀”,水晶珠帘发出一阵猛烈的声音。然后是程橙拍打自己脑袋的声音。程橙一直都在大厅里等待路帧回来,脑中有着无数的怎样把路帧赶出去的画面,等待的过程,程橙一直都在一种诡异的兴奋状态中。眼看着夜色一点点变得浓重,黑暗笼罩了下来。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到从没有过的巨大的孤独,她想要开灯,但又害怕开灯,害怕更加落寞。今晚她辞退了所有的人,独自一人坐在大厅,品着似乎不会见底的咖啡。
直到一阵脚踏车声音袭来,让她全身的神经、细胞都集中到这个声音的来源上。一个细微的脚步声、呼吸声都是那样的清楚。她敏感的神经,敏锐地脚步中的慌乱、沉重,呼吸中的不安、紧张。她再看看漆黑的房子,冰冷在一点点消失。然后灯被打开,灯光把漆黑赶走,也赶走了冰冷。
当路帧问道,今天过得怎样,有没有事的时候,程橙心中对路帧所有的不满就全部烟消云散了。感叹,已经多久?已经多久!没有人关心过自己的感受,自己过得好或不好。怎么这个陌生人却这么轻易地就说出了口。程橙心中蓦地涌出无数感动,心中的千万语汇作悄悄咽下的泪水。
天就要亮了,程橙重来没有这样欣喜地期盼过天明。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嘴角有着如同清风一样爽朗的笑意。
第一次,彻夜未眠;第一次,如此欣喜地迎接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第一次,发现眼光下最美丽的风景。
程橙已经在白色棉网窗帘后面站了一个小时,透过朦胧的窗帘,院子里的一切动静尽收眼底。
路帧又要出门了,他首先扶起倒在地上的脚踏车,但并没有急着踩上去,而是如往常一样凝视那有些高的窗口。今日的朝阳有些浓烈,特别是经过玻璃的折射过后,更加耀眼。可路帧却不为所惧,即使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表情却更加温婉了。直到觉得满足了,他才揣着笑离开。
为了弄清楚那双眼睛里的内容,程橙决定每天都要在这扇窗后与路帧道别,等路帧回来。
忘不掉的样子
又是上万个光年过去了,它们又一次相遇了。只是此时的它们都已认不出彼此。在它们看来,一个是宇宙中最美丽的烟火,一个是宇宙中最美丽的镜子。终究镜花水月一场,忘了彼此最初的样子。
“好,故事就讲到这儿,下面让大家听首老歌《忘不掉的样子,戒不掉的你》。”校园广播里传来主持人醉人的嗓音。
现在是午间休息时间,下午没课的路帧正和同学一起走在晔林大学的林荫道上。
“这女的挺有意思的,居然找了这么个故事在这儿大肆宣传!怎么就没想想要是撞上了的后果呢!”
“你没听广播?!这么美妙的声音,你居然问我是谁!”萧雨凡诧异道,“本世纪咱们学校最漂亮的校花主持人呀!”
“你和她认识?”路帧不以为然道。结果迎来的是萧雨凡的一顿白眼。
“没听说过吗?”萧雨凡一本正经地看着路帧,但是眼神全然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顾敏儿,顾敏儿,听说过吗?”
“她呀!当然!”路帧恍然大悟地点头。
萧雨凡听路帧这么回答,才舒了口气,然后哂笑:“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双耳不闻窗外事呢!”接着奸笑着问了一句:“刚才装的吧!”
路帧没被问倒,反而微笑着看向萧雨凡,说了一句很不搭调的话:“老实说,你们俩很相配!”
“嗯???”萧雨凡拍拍胸口,似乎被路帧的话吓到。
挤了挤眼睛,萧雨凡不服地撇撇嘴回了一句,“切,又开始装了!”然后又靠了过来,攀着路帧肩边走边笑着说:“都说这女人一漂亮就没大脑,所以我看这顾敏儿也不会聪明到哪去!”
“又开始乱下定义了!”路帧摇摇头但并不想与萧雨凡多加辩解。
“还是留给你自己吧!”路帧白了一眼此时正贼兮兮看着自己的萧雨凡,骑上脚踏车走人了。
被丢下的萧雨凡不甘心地在后面追着,咆哮:“你们真的很配呀!”一阵咆哮没用,萧雨凡仰头望着一片清澈见底的天空,神经质地自语。
程橙突然觉得有些心伤,刚才还愉悦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重重地拉上厚厚的窗帘,整个屋子一下子暗了下来。如同没有月光的黑夜。
不一会儿,奶妈如往常一样,来到门外,轻敲了两下后,说道:“小姐,路帧回来了!”
“知道了!”屋内很快传出声音,“准备吃饭吧!”
奶妈愣了一下,才答复,然后挂着笑朝楼下走去。
屋内的人,静静地坐在室内的书架前,品着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一个没有色彩的人生,就像那淡且无味的白开水,不会产生任何记忆。如同程橙十几年来的生活,唤不起任何涟漪。
但是,心底的呼喊却无时不在。正如此时,有个声音在叫嚣:下去吧!下去吧!
没等仆人通传,程橙就穿戴整齐,走下楼来,似乎对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些不习惯,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就独自坐到菱形桌边的椅子上。又是半个月没看见程橙了,今日的程橙看起来似乎红润了不少,只见程橙穿着简单的白色蓬蓬裙,脚上是黑色公主皮鞋;亚麻色的卷发简单又俏皮地挽在脑后,盖住眉毛的刘海下面是一对美丽又惆怅的大眼睛。路帧见此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直到奶妈在一旁催促,才恢复思绪,朝泛着光的菱形桌走去,心中没有忐忑。
路帧在程橙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用余光注视着程橙,可惜程橙目不斜视,从一坐下来就一直盯着桌上的菜,端正、静雅,好像她不存在。
菜上齐了,奶妈给他们盛好饭退了出去,不放心地躲在门外观看。
路帧猛扒了口白饭,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此时拿着筷子不知从何下手的程橙。见着程橙微蹙的眉,停在半空中的手,为难的表情,路帧心中涌出一股热流。
于是路帧想也没想,就开始指着面前的佳肴报起菜名来。只听他说:“这是蒸蛋、红油烧鸡、香菇烧肉、咖喱牛肉,还有这个是海带排骨汤。”
路帧一连串的菜名报完后终于等来了程橙的声音,“这个看起来很好吃!”程橙指着蒸蛋说,没看路帧。
在程橙微愠又疑惑的目光下,路帧右手拿起勺子,放松表情微笑着轻柔地用勺子在蒸蛋上一挖,然后停顿了一下,注视着程橙期盼的不再追究一切的眼睛把勺中的蛋放入程橙碗中。
“吃吧!”路帧此时也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程橙,目光真诚得如天山上的雪莲花。
“你也吃!”出乎路帧意料的,程橙给他也挖了一勺。路帧痴痴地看着程橙,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抽出纸巾小心轻柔地擦掉程橙嘴角的蛋屑。说道:“别的也尝尝!”于是不由分说地给程橙每样夹了一点。然后才笑满意地端起碗吃饭。
“叫我路帧吧!”路帧回答。
“嗯。”路帧点头,然后望着碗里的米饭如同自语般低喃道:“以后我们,我和你都在一起吃饭好吗?”声音虽低但足以令程橙听清。
程橙没有回答,仍然神情自若地吃着饭。
“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咯。”路帧痞痞地说。微笑着看了眼程橙,加了块牛肉到程橙碗里。
低调是美德
夏日的暑气被秋日的凉风一点点地扫出地平线。大地换上了新装,鹅黄、深红的树叶点缀着城市的街头巷尾。
十月的红塘市,是个休闲的城市。没有酷暑,没有忙碌,一切都是那样恬静。一场秋雨过后,空气清新得没有任何杂质。
在这座城市的柳雨路,此时也是一片烟雨江南的旖旎景色。垂泪的花瓣,重重地落到路面上,三三点点,凄美而绝艳。突兀的汽车,疾驰过这些花瓣,瞬间成泥。新落下的花边又刚好装扮了飞奔的车子。
一周前,程橙在路帧的建议下跟随路帧一同去晔林大学旁听。之前,程橙在接受不定期的专属教师的文化课教育。这种教育没有年限也没有什么学历之说,只是教育,没要求成绩,当然也就没有压力。
他们一到校门,他们所乘的上千万的豪华车就引起了人们一连串的倒吸气声。在看看从车里出来的他们,更是让人们羡慕、垂涎。直到车子离去才稍稍缓和了人们如见飞碟一样的目光。坐在车里的两人也同样觉得尴尬,只好命司机离开学校,在离学校有些距离的地方才下车。
那天,晔林大学的头条新闻就是:被目光击溃的豪华车。
这样一来,他们决定以后都在距学校还有五百米的普陀大桥桥头下车。那里车流量大,人却很少,是最理想不过的地方。
当程橙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路帧打趣且认真的说:低调是美德,这样既不伤害自己也不伤害别人。
程橙听完赞同的点点头,跟着路帧朝晔林大学方向走去。
今日普陀大桥面得风很大,桥下的大河也跌宕不止。他们刚走下车,大风欢快地就把他们的衣服、头发当成玩具,肆意撕扯着。
刚走没几步,程橙停了下来。“糟了,”程橙扒开被风吹得挡住眼睛的刘海,“昨天记的东西全忘了。”
听她这么说,路帧这才松了口气,自嘲道:“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靠过去拉住程橙手臂,“不要紧的,忘了再记不就成了!”
“怎么了?”
“没关系!”路帧无比温柔地说,“那本说我早看完了,过一会向同学借本来看就行了。”
“真的吗?”程橙有些不信又有些高兴。
“嗯!”路帧很肯定的揉揉程橙被风吹乱的头发。“快看!”路帧朝河面指去。
“我还没坐过呢!”程橙朝路帧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艘轮船正载着客人朝对岸驶去。
路帧收回手,低下头,深深地注视此时正一脸憧憬的程橙。口比心快地说:“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再一次握紧拉着程橙手臂的手,“走吧,这里风太大了!”
回过头来的程橙,看着路帧的背影还有此时正牵着自己的手,一抹笑如同这起伏的河水,叠荡开来。
此时一辆摩托车恰巧从他们身边经过,只见摩托车一左一右两个后视镜里,有着两对甜蜜的笑容。
就这样一前一后,彼此微笑着,却都没有回头,都没有看见彼此笑时的样子。有时候,喜悦是要两个人共同承受的,就像痛苦一样。
走到宽敞的阶梯教室,前面的位子已经有人坐了,余下的两侧后面几排还有不少空位子。他们挑选了两个靠后靠右侧的位子坐了下来。
右侧靠窗,窗外梧桐树上的叶子已经掉了大半。阳光掠过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路帧取下肩上的斜挎包,取出里面的笔记本、笔和《西方语言史》放到程橙面前。
“先看着这个,”然后离开座位到前面一同学旁说了两句话,接着拿着本书回到座位,“现在不用担心了!”
“别着急!”路帧按住书,无比真诚道:“我相信你,记住慢慢来,别累着自己!”
程橙抬头看着此时的路帧,突然面颊发红,然后低头不再说话。上午三节课下来,什么也没听进去。路帧亦然,一本《西方语言史》全当了摆设。他分明看见了程橙脸上的红霞,红霞像晕染天空一样,染红他的全身。
直到上完最后一节课,走在校园里。他们才如获大赦一样,感到放松不少。他们一个走在前面,从后面看上去很是活泼,只是后面,清风总是会给人开一些美丽的玩笑;一个走在后面从前面看上去,有些腼腆。但是他们至始至终都相距不远,因为不管前面的人走得有多远多快,后面的那个都会赶上去。如同两株并蒂莲,在微风中等待着一同开花结果。
“前面的两位同学,请留步!”
路帧、程橙赶紧停下脚步,对望了一眼后,程橙退到路帧身边。
“李教授好!”
两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把头低了下来。
“你们吵架啦?”李教授又问。
站在原地的俩人,呆愣地看着李教授沉重的身影良久,才迈动步子。这一次,路帧不再是腼腆地跟在程橙身后,而是牵起程橙的手。不让程橙挣脱。
而有个个声音一直在跟他说:快抓住身边这个人,抓住啰,决不能放手!
程橙有些惊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却接受了,仿佛早就注定有这么一天一样。心里是甜的,只是同样的羞涩地不知该怎么言语。
他们的沉默一直保持到学校旁边的餐馆。
刚走到门口,就被坐在里面的萧雨凡叫住:“喂,门口的两位帅哥美女,这里。”
路帧朝里面看了一眼,牵着程橙的手没有半份迟疑地朝他走去。
“点菜了吗?”路帧问。
“美女还没来,我怎敢点菜呢!”萧雨凡嬉笑着把桌上的菜单如同接受奖励一样的举到空中示意让程橙点菜。
萧雨凡听完叫道:“脑子有毛病呀!你就让美女吃这些?”令萧雨凡窝火并不是怕亏待美女而是这些他都不爱吃。
路帧道:“你不是要让美女点菜吗,人家就爱吃这些!”路帧心里憋着笑,却装作很无辜地看着萧雨凡有气没地儿放的脸,直到忍不下去了路帧才笑着叫过服务员,道:“对了再加醋溜排骨、东坡肉、还有一瓶啤酒。”
萧雨凡这才坐直身体,支着下巴,笑道:“这才像话嘛!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某些人也重色轻友了呢!”说着不时地往程橙脸上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程橙不习惯有人这样看着自己,所以一直回避的低着头,啃着免费茶水里的吸管。
“喂,萧雨凡,你有点素质好不好!”路帧拿起筷子敲萧雨凡的头,让他收敛。
“呵,对了,自我介绍一下啊,”说着萧雨凡站起身来,“我叫萧雨凡,人如其名,凡而不俗。”
“你就臭美吧!我看呀,就是一凡胎,没什么与众不同的!”路帧开口挡住了萧雨凡的话。
“喂,路帧同学,没人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萧雨凡不以为然地回击道。然后一脸正义的说:“我萧雨凡可不是什么大灰狼,这儿,好像也没什么小红帽。怎么就有人想当猎人呢?!小心走火哦!”
一席话让程橙,把头埋得更低了,幸好,路帧一直都握着她的手。
“你?”萧雨凡这边刚说完,俩过路的女生就停下来,失声笑道:“萧雨凡,你真是死性不改呀!昨天还在我们宿舍底下哭鼻子,今天就又开始重操就业啦!是不是嫌揍得不够呀!”
扑哧,邻桌的一个男生,当场把茶水喷了出来。就连程橙也吃惊得抬起头来。可想而知路帧也不敢相信。
“你们是谁呀,咳咳,谁,谁,被揍啦?!”萧雨凡被那两个女生气的跳起来,骂道:“再造谣生事,小心没人要!”
“管你屁事儿,衰男!”俩女生狠狠瞪了萧雨凡一眼后,转过苗条的身体,挽着手除了餐馆。
“真是倒霉!”萧雨凡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座位,骂咧。
路帧本来想数落朋友两句,但是一想萧雨凡此刻肯定也不好受,于是,扯开话题道:“今天怎么这么早,不会真的是等我们吧!”
萧雨凡喝了口茶,撇过头看向玻璃窗外,蹙着眉,口气里有些火气:“怎么每次和他扯上关系都这么倒霉呢!”停顿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哦,说的不是你们,而是我那个讨厌的叔叔。”
“你就是在等他?”
“嗯。”萧雨凡撅着眼道。
“那你还叫我点菜,过会儿你叔叔来了怎么办?”路帧面露难色。但是萧雨凡却没心肝地笑了起来,“放心,我叔叔不挑!”
“只是这样也太没礼貌了吧!”路帧说这话的时候,程橙也点头觉得这样不好,“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长辈!”
萧雨凡奇怪的举动,让路帧和程橙一时都泛起了迷糊。双双疑惑地看着萧雨凡,都猜想着是不是因为受了刺激又太激动了所以才会这样。
“喂,萧雨凡,你不要吓我!”路帧伸手在萧雨凡眼前晃了两下,一脸的紧张。

  0/16   下一页 txt下载

收藏

相关推荐

清纯唯美图片大全

字典网 - 试题库 - 元问答 - 繁體 - 顶部

Copyright © cnj8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