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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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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无奈的瞪着源源不绝的火焰,阿古力沮丧的垂下了肩头。
它原本不是一只喷火龙的,却在一次因缘际会下,开始了痛苦的“喷火人生”。(有关长相,请参考电影“史瑞克”中的喷火龙~~)
很荒谬,对吧!但对一只绝望的喷火龙来说,这又何尝不是最后的办法?
所以,它、跳、下、去、了!
阿古力昏迷了,突然听到耳畔有道清脆女音在喳呼着,它挣扎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全然陌生的摆设。
“啊!你可终于醒啦。”女子花容月貌,生性活泼。
“我是东海龙王敖任的么女,名叫敖筝!”得意洋洋的语气,那小姑娘好不神气。
“东海?那这里是?”
嗔瞪一眼,小姑娘没好气,“你是耳朵聋了是不?都跟你说我是东海龙王的么女儿了,这里当然就是东海龙宫了嘛!”
“你灭了它?真是你灭了它的?真的吗?”快乐得全身发颤的阿古力几乎想要倒头就拜了,它兴奋地捉住敖筝的手不放。
“对啦对啦!”甩开了阿古力,敖筝努努嘴,“但如果你不满意,顶多,我再把它变回来就是了。”
“不不不不不!”阿古力吓得又发抖了。
“那就没事啰?”敖筝浅打呵欠,想着这家伙醒了,也该去找她的亲亲小飞相公了。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为了报答你,请让我在这里工作吧。”阿古力看见外头熙来攘往的虾兵蟹将,突然决定了。
“不用了啦。”龙宫里怪物已经够多了,好呗?
“拜托拜托啦!”阿古力使出缠功,不断请托,惹得小姑娘心烦,恨死了自己一时善心大发,自找麻烦。
“好啦好啦,随便你啦。”她挥挥手,一脸不耐烦,“那你先在这儿,待会我去叫粗皮仔来教你,留在龙宫里该做些什么。”手一挥,小姑娘一心想去寻找亲亲小飞。
历劫
骠鲨将军骆杀鲨,大明朝的好男儿,铁马金戈,马革裹尸,冷颜率千军,眼睛眨都不眨。
骠鲨将军骆杀鲨,情路乖舛的硬汉,长相丑恶,脾气火爆,壮硕如莽熊,吓跑相亲女子。
老天有眼,菩萨显灵,骆家老夫人有烧香,终于在他四十岁“高龄”,未经相亲便娶了位美娇娘,而且听说那美娇娘还是自个儿找上门,说是来报恩的。
据传闻,那将军夫人美如天上嫦娥,又好比捧心西施,美得不像话,贤慧得不得了,与骠鲨将军举案齐眉,恩爱弥深。
偏偏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骠鲨将军的幸福,终是短暂。
婚后六载,将军夫人先生了个儿子,再生了个女娃娃。
那女娃儿甫满月,将军夫人带着女儿到庙里上香还愿,却在路上遇着虎袭,将军夫人连同稚女,就这么在山林间让头斑斓单眼虎给叼走了。
骠鲨将军闻讯发了狂,由边境不眠不休赶了回来,带领上千人搜山,却连只破鞋都没能寻回来。
当着将军的面前谁都不敢说,背地里却是个个摇头。
那是猛虎!是饿兽呢!到了嘴边的肉焉有不吞的道理?
骠鲨将军不死心,他不信他能歼敌上万,却保不住两个心爱女子。
他意志坚定,他露宿山林,他整日整夜徘徊在那山林里,猎着了一些不相干的笨兽,就是没能找着那头传说中叼走了他妻女的单眼虎。
他找、他找、他找找找,直至他的母亲骆老夫人抱着他才五岁的儿子哭着跪下求他。
儿呀!你就放弃了吧!
你忘了你还有个老母及幼子了吗?
你忘了你肩上来自于天子所赋予的重责大任了吗?
你忘了你是咱们大明朝的好男儿了吗?
骠鲨将军也跪下,他用力抱住母亲及儿子,一块抱头痛哭。
自那日起,骠鲨将军不再提起他的妻子,“将军夫人”四字,成了府中禁忌。
直至三年后,有名猎户找上了骠鲨将军,他说他在山中“捕”到了一名约莫三岁的女娃娃,浓眉大眼,长相秀丽,只可惜很凶,凶得不像话,因为那娃娃是让山中野虎给奶大的,不会说人话,见了人只会学野兽恶咆,小小双掌十指乱抓,对着人狺狺作声。
骠鲨将军对这虎娃娃有一些好奇,却没有更多的兴趣。
“这和阁下今儿个特意登门造访,还指名道姓说要找我有什么关系吗?”
猎户呵呵直笑,“因为那娃娃脖子上有个东西,我想将军看了之后就有兴趣。”
他递上了一条琉璃珠串,十五颗小小琉璃珠中央都镌了尊观音像,每颗琉璃上都刻了蝇头小字,合起来恰恰是“骠鲨将军府爱女满月志喜·永保安康”。
骠鲨将军大掌夺过了琉璃珠串,手直发颤。
骠鲨将军忙不迭的开口,“你开价,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我要见着那虎娃娃!”
猎户心满意足地点头离去。
骆虎儿。
第一章
武距文冠五色翎,一声啼散满天星;
铜壶玉漏金门下,多少王侯勒马听。
血染冠头锦做翎,昂昂气象羽毛新;
大明门外朝天客,立马先听第一声。
唐寅·「咏鸡诗」
这一日,苏州西园街上自远方传来了娇斥追喊,乍闻声,那原是趁着天光太好挤在路旁做生意的商家纷纷急忙挪位,光听声就知道是苏州小老虎上街了,猛虎出柙,生人回避,虽说事后可以到骠鲨将军府领取补偿金,但登门太多回,且每回都要害老将军自责不已,总会让人感到羞惭。
众人闪开,果真见着了骠鲨将军府的小姐骆虎儿,那在头顶上左右各梳了个包包头的小姑娘,双手抡高一双铜锤,朝着眼前男子追奔不休,边追边娇斥。
“你停下来!”
男子虽被追得急,却还有空往后抛了个白眼。
“是傻蛋才会停了的!”
“你停下咱们将话给说清楚。”
“只说话不抡锤?”男子声音飘来。
少女强抑一咬牙。
“成!我不抡!”说到做到,她先扔开双锤,然后叉腰站定。
前方男子终于肯停下脚,他转过身来。
虽说已被追行了好一路,但那向来从容不迫、意态潇洒的俊模样竟没半点走样,俊脸上隐含着吊儿郎当似的温笑,少女见笑心底一恍,该死,就是这种大众情人似的招牌笑容害人不浅的,她可不能再上当,她闭了闭眼,冷冷出声。
“你已经躲我好一阵子了,今儿个若非碰巧遇上,谁知你何时才要来找我,才要将话给摊明了讲?”
男子双臂环胸,冷瞄了眼那些个踞蹲在路旁假意手上忙着做买卖,事实上全是将耳朵给竖直了的街坊。
“说清楚?就在这大街上?”
“是的!说清楚!”少女语气泼蛮,一双浓眉大眼晶亮有神,“就在这大街上,因为这儿也正是咱们初识的地方。”
男子抬首,瞥见了一旁矗立着的“忠义牌坊”,忆起了往事。
是的,这是他们初识的地方,洛伯虎暗暗忍下叹息,情绪有些复杂。
试想,一个是街头小霸王,一个是苏州小老虎,除了大街上,还能有哪个地方,会是他们初识的最可能地方?
那一年她十三,一个在将军府中横行霸道惯了的螃蟹族小恶虎,上得街来却遇上了他这打起架来从不肯认输的街头小霸王,她看他不顺眼,可还真巧,他也看不得她的凶神恶煞,于是两人就很“不小心”地在街上狠狠干了一架。
一场架干下来,她的随从、他的街坊全都来拉了,却谁也解不开,他的手、她的脚全纠缠在一块,活像一对连体婴般,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认输,这一架没输赢,两人都是头破血流兼皮开肉绽,怪的是,倒也因为如此,两人竟衍生出了种惺惺相惜、互有崇慕尊敬的情感。
她敬他并没因着她是骠鲨将军的女儿,就没胆量动手。
他敬她明明只是个女孩儿家,却有着比男人更猛更悍更强的力道及霸势。
老实说,他是有些惋惜的,惋惜她不是男孩子,否则他就可以和她结拜当兄弟了。
而她却是难得地庆幸起了自己的女儿身,所以才能将那种惺惺相惜的情感给渐渐变成了喜爱。
相识多年,两人向来一见了面就是嘻嘻哈哈、你来我往,肢体碰触毫不避防,在他或许是胡闹惯了,没将这当回事,但她可不同,她或许莽撞、或许粗心,但总还是个女孩子家,若非有情,谁会允许个男人老当街在自个儿身上摸来蹭去、揽肩言欢的?
而在以往,她也总以为他对她是不同的,直到那一天,大街上七个女人一个男人遇上,知晓了自己并非他的唯一。
并非他的唯一哪!
恨!她好恨!当时一双虎掌送上,三两下便打断了这风流浪子的手骨脚胫,还连带送了他几根断肋骨,许是因着心虚,这街头小霸王没避没闪,连回手也没敢,任由着她和其他女人一块出气糟蹋他。
可在这之后他就避不见面了,也没来求她原谅,没来低声下气哄她开心,若非今日在大街上遇着,她不知还得再捱多久,才能够再见得着他。
“好吧,就依你。那你究竟是想说清楚什么呢?”面对着骆虎儿,洛伯虎是心虚不是害怕,他向来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
一男七女?!
街坊们的耳朵更拉长了些,有关于街头小霸王究竟情归何处,外头几个庄家都设了赌局,彩金牵连甚大,也怪不得街坊们要紧张了,一时之间挑菜拣菜、找钱给钱、吃面喝汤、捏面吹糖烧壶的都停下,明明是青天朗日下的大街上,却是安静得诡怪。
“就在这里说!”骆虎儿坦然地点点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洛伯虎想叹息,是的,骆大小姐,这确实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可好歹,总算是咱们的私事好吗?
“好,我说,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解决。”
“还没想好?还没想好?还没想好?”骆虎儿咬牙兼恨恨握拳,“那你这些天究竟是在做啥?”
在陪一个叫做月老的老头,算计着该如何将你们个个都割爱,欢愉未了散姻缘哪!
俊眸里隐住复杂心绪,洛伯虎只是淡淡地开口,“我正在想一个万全之策。”
“有什么好再想的?还不就是取一去六的算术问题!”
他闻言想笑,果真是莽女直肚肠,任何事到了她手上都变得好简单。
老实说这也是他最舍不下她的地方,她的单纯天真没心眼,让他在她身旁总能特别感到自在,不用刻意去想该说啥才不会开罪了她,不像其他的小姑娘,老爱千回百转着肚肠,就算真生了气,也比别的小姑娘好哄得多了。
眼前少女有着一头煤玉般乌黑光泽的秀发,扇似的浓密羽睫,纤巧坚挺的鼻管,鹅蛋脸上永远满溢着精神奕奕,从不刻意闪避阳光的健康肌肤弹性十足,弧度优美的唇形颇引人遐思,这一切,恰可补足了她那唯一遗传到父亲,过于粗浓的一双英气剑眉,眼前是个英气勃勃的小美人儿,或许不是七个女子里最漂亮的,却无疑有着谁也无法忽略的独特性格,不过他提醒自己千万别忘,虽说如此,她也是最绝不可能和其他女子姊妹互称,共事一夫的一个。
洛伯虎将思绪收回。
一句真心惹来了一堆高高低低的嘘音,却在洛伯虎的一个冷冷扫目后,全都静了下来,须知小霸拳一出手,活人难挡、死人跳墙,大家还是光听热闹别出声了吧。
骆虎儿闻言哼了口气,娇气霸音不减,“要不这样吧,以武择夫,咱们在拳脚底下见真章,输的人必须自动退让,不许再吭气。”
“那还需要打吗?”洛伯虎也陪着哼长了气,“人家个个都是姑娘家,谁能打得过你这苏州小老虎?”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洛伯虎瞬时换过了笑脸,长臂伸去,一把揽住骆虎儿的肩头,哥儿们似地将她往自个儿怀里头送,“小老虎,要我说呢,咱们先别提这些烦人事了吧,走走走,今儿个碰得巧,你可曾听说近日在那虎丘山脚下,来了个打天津来的跑江湖杂技团?”
“跑江湖?杂技团?还是打天津来的?”果然是个没心眼的小虎女,这话一听后她双瞳生辉,被转去了注意力,“快说快说!有啥有趣的?”
“驯虎?!”少女眯眸极度不悦,“他们怎么可以驯我呢?”
“没人驯你,人家驯的是货真价实的斑斓大猛虎。”他做出张牙舞爪状,笑道:“哪像你我,不过是名字里头恰巧有个虎罢了。”
“我不信!野虎有虎性,哪是能驯得住的?”
语音逐步飘离,眼见那原是打闹追杀着的一对冤家,未了竟并肩离去,安静了好半晌的街坊不得不目露钦佩,接着面面相觑。
“能听得出才怪!”
是一旁的李老三仰天打了个大呵欠插进了话的。
“那小霸王滑溜得同条泥鳅一般,那骆家小老虎又是个实心眼的,他们之间能谈出个屁来?”
去!
也不早点提醒,害大伙啥正活都没干,只是闻了场屁?嗟!
苏州城外,溪畔茅庐,茅庐后躺着一条银白小溪,处处流露着简朴风雅。
面对着牕的绿竹桌板旁,坐了个手上捉着笔杆,正在眼前白纸上划线作记的枯瘦老人。
苍瘪老嘴朝下努努,这才发现坐在他后头的男子已安静了大半天了,他侧过头去,恰好与那落寞俊男,大眼小眼瞪了个正着。
“喂,小龟虎,打点精神好呗?这可是在为你的将来作计耶!”
“是为你的吧!”绿竹躺椅上的男人没好气地前摇后晃,晃得老人一阵眼花,“不中用的老头。”
月老吹胡子瞪眼,末了挥挥手,决定不和这等着割心劫肉的男人再做计较。
“我算过了,接下来就该轮到那将军女了。”
“小老虎?”洛伯虎停下摇椅无奈挑眉,“这么快?”
“本事不足就认命了吧。”摇椅再晃如海,男人轻蔑地闭上眼睛,“堕入凡尘的前任月老。”
“我不叫做前任月老!”一句话戳中了老人要害,气得他白发白髯乱乱飘荡,“我只是受你牵连,而‘暂时’居凡罢了,只要等你这烂摊子结束了后,我就要回转天庭了。”
“快别气了吧,月老爷爷。”
一把好甜好甜的嗓音从牕口飘进来,月老转头,登时见着了个娇容欲滴的漂亮小姑娘,一个王爷千金。她双手托高腮帮子撑在牕旁,对着他淘气偏首粲笑。
“伯虎哥哥不会说话,我帮他跟你说声对不起!”
“呵呵呵!郡主不用如此客气。”
老人边涩笑边摇手,还刻意拉开了点距离,深知这挺爱笑的小丫头朱紫紫若是一发起火来,可是半点也不会输给苏州小老虎的。
“这句话该我说的,人家才想要让您别客气呢!”
朱紫紫扭头一哼气,下一瞬一大群丫鬟仆役也不知是打哪儿蹦出来的,又是灵芝茶,又是人参果,又是十全大补汤的摆满了整个院落,她再一个哼气,那群仆役瞬时无踪,显见平日在伺候这小主子时,早已训练有素,很懂得看脸色,更懂得该何时退场。
“全是给您补身子用的!”
朱紫紫又是蜜蜜一笑,像煞了个体贴温柔的小媳妇在对着姑翁讨好,甜笑得让人打心底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欠补还是欠揍?
像是被那诡笑的目光给烫着了一般,月老没来由的有些害怕。
“让我瞧瞧,这会儿该轮到谁了呢?”
少女伸出手,月老赶紧去拦,却赶不及丫头手快,急得他跺脚直嚷嚷,“小郡主,这玩意儿是你不能看的!”
“为什么不能看?”她问得一派天真无邪。
因为你也是当事人之一呀!月老不敢说,硬是吞下了话。
朱紫紫却似毫无所觉,偏首诱人一粲。
“你给我看了,我才能够帮你呀!”她低头看着纸上的名字,“骆虎儿?怎么,该轮到虎儿姊姊了吗?”
白纸被轻飘飘地扔回了老脸上,少女只是淘气地笑弯了一对月牙眼。
“月老爷爷对虎儿姊姊没办法是吗?简单!我帮你,我可以帮你先将她给哄出苏州城去,但剩下的,嘿嘿嘿,就得麻烦月老爷爷自个儿伤脑筋了。还有呀,我帮人是要索酬的,现下我还没想好向您要啥,但您老得记住欠了我一个人情就是了。”
少女摆摆手边退边笑。
“成了!紫儿要去办正事,伯虎哥哥,月老爷爷,下回再见!”
见麻烦精离开视线,月老终于松了口气,回过头,却见着躺椅上的男人依旧没打算动,只是那一双眯紧的桃花眼,迳是锁着小麻烦精的背影不放。
“你在看啥?”他也拉长了脖子往牕外瞧。
“我怕她会到人家将军府里去惹麻烦。”
月老轻蔑哼气,“光看有个屁用,你去拦她呀!”也省得他还真欠了这小丫头一个人情。
洛伯虎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双臂往上举,整个人更窝进了椅子里,“拦不住的,你知道她性子的。”
“怪哉!其他丫头三言两语就能被你给吃得死死的,怎么一对上了这小麻烦精你就没辙啦?上一回要送豆腐西施上青城山,你竟还由着她跟去。”
“不是没辙,是好男不与女斗。”
洛伯虎没作声,只是闭着眼睛点点头。
“为什么?”老人瞪眼。
“她哭你就说?”
他轻轻耸肩,“我不想见她哭。”
“那其他几个姑娘呢?”
“然后呢?”
他微掀眼皮,“然后?”
“然后你有没有告诉她,不只其他六个,连她在内你都得舍了的?”
洛伯虎点点头,一副没好气地将身子更窝进了椅里。
见他半天没作声,月老用力咬牙挤出问话,“那她怎么说?”
月老咬牙声更响,“那你又怎么回?她一哭你就让步,还答应要和她在一块了吗?”
洛伯虎终于张开眼睛,坐直起身,俊容冷下,恼瞪着月老。
“我当然不会厚此薄彼,更不会忘了你老人家被打下凡尘来指点迷津的委屈,我没答应她,只是我答应会将她排在最后一个送人,而且还答应了不会在她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对她施用法术,现在你满意了吗?”
洛伯虎弹跳起身,双手捂耳,大步一跨,一脚踢烂了门板迳自离去,在他身后,月老眯紧老眼,低低叨念,老掌猛扯须。
“没关系,甭担心,答应的人是你不是我,赶明儿个我就先拿这小麻烦精动刀下蛊,让她像豆腐西施一般,莫名其妙、情生意动去疯狂爱上别的男人,去对着别的情郎好哥哥长、好哥哥短地,而且不制解药!我再看你怎么心软,再怎么推却不去?”
第二章
骠鲨将军府
大门急叩了叩,看门的仆役忙上前去应,没多久,一名身着紫衫的娇娇女大摇大摆的踏进府来,身后还跟了群麻雀似的小丫鬟。
将军府的总管官彻飞忙上前施礼,“郡主金安!”
官彻飞年过五十,是骠鲨将军由战场上退下来时带回的老部属,忠心耿耿,他知道紫衫少女与他家小姐是旧识,更知道她们两个最近闹翻了,为着一个男人。
“免礼。”朱紫紫漫不经心挥动手,脚步却没丝毫放缓。
“问她见不见我吗?”朱紫紫又是状似无害的微笑,“你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来找她打架或吵架的,我来,只是送她个礼物罢了。”
没多久,朱紫紫如愿进了骆虎儿的房间。
一进房,她轻挥手,赶跑了身后的麻雀阵,更试图要赶跑那一脸不放心的官彻飞;苏州城里谁都知这刁蛮小郡主有多么难缠,谁也不敢与之为敌的,他家小姐论武功、论力气绝不输给对方,但直肠直肚惯了,难保不会被算计。
话没完门被砰地一声甩上,还险些砸断了官彻飞的鼻梁。
关上门后,朱紫紫旋过身笑嘻嘻地在骆虎儿跟前坐下,“我又不是头一回来,你家里的人干嘛防我防成这个样?”
骆虎儿微眯起眸,眼神浮现防备,“那是因为从前咱们并不是敌人。”
“怎么?”朱紫紫一笑,见主人没开口,索性自个儿斟起了热茶。“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是敌人啰?”
“难道不是吗?”
骆虎儿冷冷喷气,不悦地回想,在朱紫紫之前,她便已认识洛伯虎好几年,只是她从没对她提过这件事,毕竟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厘清自己的心情,她对那男子的情感,是一点一滴累积下来的。
至于小了她两岁的朱紫紫,因为同为名门望族,两人打小就认识,但实际上的交集并不多,只是两人每回在宴席上碰着了面,嘴甜的朱紫紫总不会忘了虎儿姊姊长、虎儿姊姊短的喊,而她,当时还满开心能多了个妹妹。
是自去年起,她才偶尔从朱紫紫的口里听见一个男人的经常性存在,当时她也没多想,甚至还挺开心地与她交换了对于情感的心得,却没料到那一天到来,让她们知道了,她们爱上的,是同一个他。
“当然不是敌人了。”朱紫紫笑颜不改,“若是敌人,我干嘛还眼巴巴地给你送礼来?”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只丝花精制的小老虎,那虎做得唯妙唯肖,不但有尖尖利爪,还会仰天打呵欠,一张口,里头还有一对小虎牙,像煞了骆虎儿那对虎牙。
一见着这专司为她打造的礼,即使再恶如她者也要将敌意给暂放一旁了,骆虎儿一边摩挲起丝花小虎,一边狐疑地打量着朱紫紫。
“不是敌人?难道紫儿妹妹愿意自动放弃?”
“当然不是了,因为我知道姊姊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朱紫紫嘻嘻笑着,“我来,一是送礼,二是告诉你,我很喜欢姊姊,所以,当伯虎哥娶我为妻后,如果你也点头,我会让他纳姊姊为二房的,所以呀,等消息传开了之后,姊姊可别太伤心喔。”
她手上的丝花小虎几乎被捏爆,“你凭什么认定了他一定会娶你?”
“请命?请什么命?”骆虎儿傻问。
朱紫紫笑得更愉悦,“哎呀呀,还能请什么命?当然是请圣上亲自赐婚,定下我和伯虎哥的婚事,好让其他女人不得不死了心。你知道我家搬来苏州后,虽和圣上这些年走得远了些,但怎么说都还是姓朱的,论起辈分,我还得喊他一声堂哥呢,我爹疼我,又不像你爹那么刚正不阿,不会拿儿女之事烦扰圣上,所以一定会肯帮我这个忙的。”
话还没说完,莽撞小虎女已冲出了房,留下朱紫紫在房里,她倾身从地上拾起了丝花小虎放回桌上,对着远去的身影,笑弯了一双闪着算计光芒的月牙儿眼。
两个月后。
东北辽宁,女真族人的发源福地。
这儿有着绵延的群山,山上长满了青松翠柏,中间有着清澈见底的苏子河,水里有着肥美的鱼群,河两岸是平展的土地,每当秋风吹送的时候,金色的稻浪一起一伏,欢乐的气氛洋溢在每个村寨里。
女真族是一支古老的民族,远祖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甚至于更远,当时称作肃慎,两汉时称挹娄,南北朝时称勿吉,隋唐时称秣褐,到了辽宋对峙时才被称作了女真,他们的活动地区包括了黑龙江流域和松花江流域。
此时的女真族人,社会内部正处于动乱时期,各自为部,互不统属,以强凌弱,战争不歇。
在群雄并起的当儿,有位英雄人物是特别引人注目的,他就是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以父、祖两辈所遗留下来的十三副铠甲起兵,打起了自己的旗帜,意图统一整个建州卫,甚至于将来的整个女真族。
除了努尔哈赤本身的努力外,他身旁有员大将,更是屡屡在战场上建功,让敌人闻之丧胆,那就是人称“冷面战神”的苍狼。传闻苍狼至今尚未尝过败绩,且是只要一上了战场便能全神投入,浴血奋战,霸气逼人,让人光是远远瞧着,就已经心惊胆战。
甚至有人编了顺口溜,在战场上,一等见着了他那张嘴龇牙着的狼头旗帜,便要赶紧转向。
东北有苍狼,绿眸如海,俊美若神,恶战如魅魉。
强弩金刀动,蚀心噬魄,活人避走,可免魂魄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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