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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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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
作者:逗猫遛狗
文案
被丈夫背叛,她入宫自请和离,霄延帝对她说:“自古女子从一而终方证德善贤名,自去吧”驳回了她的请旨
重生后
她打算放下心结与丈夫重修旧好,霄延帝站在大殿上对她说:“你始乱终弃,得了朕的心,却妄想和别人相守,和离吧,朕保你一家无忧”
阅读提示:
1、作者女主控,偏爱女主
2 、甜宠文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主角:盛浅瑜,赢准 ┃ 配角:陆照棠
作品评价:
前世被丈夫背叛她自请和离遭新帝驳回,重生后她又一次因新帝陷入困境步步为营却被新帝纠缠,前世他对她说:“女子从一而终”,这一世他却对她说:“你对我始乱终弃”赢准运筹帷幄不是调查自己的死因而是极力挽回自己错失的所爱,为了她能回头,他愿做一辈子傻子。本是缘分天定的两个人却阴差阳错,重来一世,上演帝王追妻史,揭露前世暗藏的杀机,有甜有剧情,伏笔埋得深,套路追妻,本书甜宠,人物饱满,情节跌宕,推荐一读。
第01章
“小姐,可要用饭?”
景清看了看日头进入内室,低声询问
放下手里的书,盛浅瑜揉了揉眉心,即便已经很小心了仍然碰到了旁处的,一阵不可抑制的疼痛让她柳眉紧蹙,全然没了用饭的心情,但她必须得吃,她要好好的活着
“备饭吧”
清粥素食小香瓜,她比往日多吃了些,心情也调整好了不少,一侧布菜的景清却低泣起来
放下食箸,浅瑜重新将面纱戴上,淡淡道:“哭什么,我今日多吃了两碗你这丫头倒是哭上了,难不成饿的急了?”
景清的眼泪连成串的掉落,一边摇头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伤心不已也听不见小姐的打趣,看她这个样子浅瑜自顾自的净了手“行啦,我知道你心疼我,快别哭了,你也用饭去吧,让景溪过来伺候吧”
“奴婢就是不平小姐这样美好的人却要在这郡王府受这样的气”她哽咽着一个字一个字吐的清晰,似是越说越气,清秀的小脸涨得通红,她的小姐是京都才貌双绝的将军府小姐,本应与姑爷两厢美满,却被那端阳公主横插一脚,如今尚没有名份却时时住在府里,让她的小姐如何自处
看她越说越急,浅瑜反而笑了,家族落寞,父兄战死疆场她身边却还有疼她的人,人道她淡然豁达,却不知她早已心灰意冷,为今活着不过是为寡母硬撑,为幼弟做一处依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即便隔着面纱,脸上的伤疤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以前不在乎这颜面,如今没了却在乎起来了
盛夏的时候正是桂花大开之际,沁人的馨香翩然而入,浅瑜打开窗子“随我出去走走吧”她好些时候没出过房门了
她喜欢桂花,倒不是因喜欢它的香气,而是因为哥哥喜欢,她小时候因为闻不得桂花香,哥哥为了她砍掉了满园的桂树,重新种上桃花细心栽培,所以她院子里的桃花树一直伴着她长大,看着郡王府小径两侧的桂花,她眼眸朦胧,桂花是世间最好的花,她当初怎么就闻不得呢
“嗯...绥远,别..别在这里”女人的嘤咛声响起,浅瑜回神却浑身一僵,绥远,当地是她那夫君的表字
“嗯啊....绥远,你我尚未成婚....别...啊....我们去房里....去房里吧,被人撞见不....啊”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霄延帝的异母妹妹,端阳公主
她毁容那晚与她一同被掳的端阳公主因为被自己的丈夫救走而幸免于难,直到那时,她也才知道,曾与自己恩爱缠绵的丈夫竟然移心旁人,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在那晚大火灼痛中死了,所以他将那端阳公主时时接入府门她也坦然置之
抚上胸口,那为何还会难过?是了,因为那时的少年小心讨好,比哥哥更加宠溺自己,所以她心动了
景清看着小姐的模样心里更疼,她家小姐也曾是万千宠爱,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如今却被人这般轻贱,这二人偏在小姐的院前苟且,便是要羞辱自己的小姐,她眼眶通红,嘴唇微合,喃喃开口: “小姐....”
浅瑜抬手制止了她的话,面色淡淡的绕过月桂树,看着那交叠的二人,看清了人,心里竟然松了口气,那一丝丝的期盼终于散了去,再转过头时浅瑜已经神色淡然,毫无波澜了
坐在房内,浅瑜写好了和离书,带着景清去了后院,路过那处人声吵杂的院落时,听着那人愤怒的斥责,她心里好受许多,看着指甲上快要退去的红丹脂,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许久不曾染指甲了,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活的越发无趣
马车辘辘,直奔皇宫,她与陆照堂的婚事是幼时先皇所赐即便和离也要有皇命,拿着哥哥生前给的令牌,她只身进了皇宫
新帝她没注意过,却听过不少他的传闻,新帝贵为太子时便征战四方,手段狠绝,继位后行事果断,雷厉风行,但也暴露恣睢独断专行,银鞍白马下无人敢忤逆,别的她半信半疑,但能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成为独一无二的帝王定然手段铁血,自古王侯哪个不是踏着血路登上帝位的
因为父亲和兄长她料定这位新帝会给几分薄面,吩咐面色发白的景清候在殿外候着,略略修理仪容跟着公公进了书殿
“臣女拜见皇上”她恭敬做礼,以的是忠烈之后盛浅瑜的身份而不是郡王妃的身份
“你有何事?”那声音沉冷平淡,浅瑜缓缓抬头,见到这位新帝微微诧异,也难怪这位皇帝至今没有娶妃,六宫粉黛见了这位也要自惭形秽了吧,只是一个晃神她便恢复镇定,单刀直入道:“臣女恳请皇上恩准,赐臣女与陆郡王和离”
霄延帝瞧着这面带纱巾的女子略作思索,这才想起那盛家确实有那么一个毁了容的女儿,陆照堂后院的事他懒得管,心里也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为了娶端阳要过来请旨,但没想到来请旨的不是他而是他这位夫人,眼眸一眯“自古女子从一而终方证善德贤名,朕当你是一时冲动自去与陆照堂相守,不要让一世忠烈蒙尘”他说这话着实把他自己也恶性够呛,他本就厌恶女子,更讨厌那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竟也能说出相守二字
握了握手里父亲去战场前给她的血玉,想起父亲说过的话,临行前爹爹仍旧将她当作孩子一般嘱咐:宝儿乖,切莫冲动行事,若有人欺负了我的宝儿只管修书与爹爹,爹爹会一笔笔记下他日回来定要他好看,她的父亲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如今爹爹不在了,她也会保护好自己
浅瑜心里冷冷一笑,“臣女即便常伴青灯也不愿与那人相守,他今日能折辱与臣女,明日便能羞辱我盛家满门忠烈,臣女即便不为父兄,也要为幼弟维护我盛家脸面,恳请圣上下旨赐臣女和离”
什么恳请,明明是胁迫,他今日若是不同意岂不是与那陆照堂一样羞辱了她满门?
眼眸微眯,他冷冷开口“盛将军一代英烈,岂会让你和离,回去吧,朕就当做你没来过”
盛浅瑜起身而立“皇上….”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看着素纱窗外车水马龙的景像,平日热闹的景象此时却是令人烦躁,她不会放弃的,她一定要和离,郡王府的人和事她不再留恋,既然放下了她必须离开
在景清的服侍下用了晚饭,思虑着明日再次入宫的事
“小姐,奴婢刚刚从外面回来,姑爷..陆郡王与那端阳公主的事都传遍了,角门的小黑还说今晚书肆说的便是这件事,都编成故事了,估计这端阳公主以后也没脸出去了”
拿过茶杯抿了口茶,那端阳要是在乎脸面的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倒是不在意这事能伤她几毫,只是不希望自己将来和离被人捉错而已,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明日进宫更有了把握
放下茶杯,忽然得有些眩晕,几个踉跄,吓得景清上前来扶“小姐你怎么了”
浅瑜手扶着额头,死死咬住唇瓣
“哐当”一声,房内鱼贯而入几个丫鬟婆子
随后端阳公主大步跨进门来,红肿的眼眸恶狠狠的盯着她“盛浅瑜,你让本宫颜面扫地,本宫便要你的命,怎么样喝了这茶是不是难受的紧,盛浅瑜你还当你是将军府的小姐不成?你以为你那爹和哥哥当真战死沙场不成?不怕现在告诉你,不过是皇兄怕盛家得权而谋划让其死在乱箭下罢了,绥远喜欢的是本宫,今后疼爱的人也是本宫,你是第一美人又如何如今容貌尽毁,夫心背离,命也落到本宫的手上,可惜啊,你今日就要死了,否则你会看到本宫更显达的时候”
她后面说的话,浅瑜已经听不清了,那灼热的痛感蔓延心肺,她眼睛睁的老大,父亲兄长竟非意外身亡,知道真相自己却只能这样凄惨死去,她不甘心,她想要为父兄报仇雪恨,纤指收拢,指甲已经陷入肉中,她却仍旧被黑暗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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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
简介: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可以运筹帷幄
公主衣袂之下有美景可以夺人心魄
公主衣袂之下有一人可以鞍前马后
和亲公主重生碾压仇人走上人生巅峰
第02章
镇北将军的掌上明珠乃大尧第一美人,除了貌美,更富盛名便是那一手雕花小篆,偶有流出便是千金难求
这样品貌双绝的美人自然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即便知道美人已经定亲,但也有不少自命风流的少年贵子贼心不死,所以传来美人堕马的消息时惹得京里一片哗然
浑身裂骨般的疼痛让她自黑暗中醒来,耳畔传来嘈杂的响动步履匆匆人声杂乱,额头上的阵阵濡湿让她眼前逐渐清明了些
“宝儿,看看娘,还疼不疼”温柔的语调,熟悉的声音让她不由得眼眸发酸,想到昏迷前自己的情况,她不由得委屈着看向来人“娘”
她好疼,她好害怕,从未经历过那般裂人的疼痛和被黑暗吞噬的恐惧,她想娘
“宝儿不怕,爹爹定会教训那混马,等会儿便让你哥哥杀了它给你出气”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她是不是已经死了,为何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爹爹,心口的百般委屈一起涌上“爹”
平日征战沙场金戈铁马的镇北将军见女儿这般可心疼坏了,连忙上前“乖乖别哭,爹爹心疼,爹爹这就让你哥哥在你面前杀了那马给你出气去”正说话间抬步就要离开
“爹爹别走”挣扎着开口,她眼中充满了惊慌,李氏急忙握上女儿的手,轻轻瞪了眼自己的夫君“女儿如今有伤在身,你还让她看那血腥,坐下”
盛云俦一向娇妻的很,搔头坐在妻子一侧,“宝儿乖,等你好了爹爹再给你出气”
爹爹和娘亲间的亲昵怒嗔那么真实,真实的让她舍不得眨眼睛,娘亲的手太过温暖,让她贪恋,这么想着心底的狐疑越来越深,人死了也能感受到温度吗?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跨入内室的人让她再次疑惑
盛云俦看大儿进来,沉下脸来,不似对妻女的娇纵,对儿子严斥道:“跪到时候了吗?你就进来,出去!接着跪”
暗暗掐了下丈夫,李氏看向大儿“休要听你父亲乱讲,宝儿堕马,还好则明在侧”
盛翊瑾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愧疚,“娘,宝儿如何了,是我没有照看好她,父亲责怪的是”
裂痛和眩晕让她闭上眼眸,但即便如此那渴望已久的声音仍旧阵阵入耳,爹爹还在,哥哥未亡,娘亲仍旧面容恬淡
手掌传来的疼痛让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眼前的这一切兴许不是一场梦境
她不想睡去,却抵不过那眩晕,黑暗中她的心却不再动荡不安
再次醒来的时候,额头上的濡湿仍旧温热,尽管唇上还是湿润的,喉咙却干涩不已
“水”
支着额头浅瞌的景清闻声惊起,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水端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喂小姐喝下“奴婢这就去叫夫人和将军”
蜡烛已经燃至一半,想来已经过了子时,浅瑜抬手哑声道:“不必了,和我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景清用帕子拭了拭小姐嘴角的水珠,又用干净的帕子印了印水,将小姐发白的嘴唇印湿“晌午的时候,小姐和大公子去了马场,景清没跟着,只知道小姐的马发了狂,让小姐堕了马,小姐别担心,小姐是福大之人,大公子眼疾手快,小姐只受了轻伤,太医过来看过了,也说小姐休养些时日便好,但切不可乱动”
怔怔的看着纱帐顶,任景清来回替换着额头上的巾帕,她记起了那时发生的事
刚过笄礼那年,她确实曾堕过马,碰了头,骨了折,但却没有致命的大伤,没想到自己的生命竟然因为这场堕马重新来过,人事奇妙,她终得老天眷顾,父兄具在,她绝不会让他们再受伤害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房内便进来了人
亲自给妹妹喝了药,看着妹妹面色发白,盛翊瑾心疼的紧“宝儿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都给哥哥说,哥哥给你买”
知道哥哥心里愧疚,浅瑜淡淡一笑“哥哥若是能给我带来个嫂嫂也可吗?”
哥哥年少有为,随着父亲驻守北边,只比她大了六岁,却已经为大尧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这样好的哥哥直到死身边都没有个贴心的人,她心疼
盛翊瑾见她打趣自己,心里松了口气,面上故作思索,点了点头“哥哥这便去街上拉一个回来”
这番话说的当真有父亲的风范,母亲可不就是父亲从街上拉回来的,想到这里兄妹俩不由的一笑
浅瑜嘴角浅浅上弯“哥哥敢拿爹爹打趣,若是让爹爹知道了,定然又是要罚跪的”
兄妹俩乐得开心,景清和景溪进了内室,见到大公子在俯身做礼,而后对着盛浅瑜道:“小姐,陆郡王来了”
闻声,浅瑜嘴角的笑意一僵,暗暗合下眼帘
盛翊瑾起身淡笑“他今日回京这时候估计刚刚述完职出宫,算来应该都没来得及回府便来了咱们府上,他倒是有心”
强强一笑,浅瑜抬起头,“洗漱吧”
略略洗漱,景溪景清扶着浅瑜靠坐在床上
盛翊瑾坐在椅子上品茗,瞧着怔怔看着纱帐一言不发的陆照棠,放下手里的茶盏,打趣般开口:“绥远说过来看人,倒真是过来看人”
陆照棠回神,有些赧然“则明能否让绥远单独和宝儿说说话”
盛翊瑾眉头一挑,看了眼纱帐,起身一笑“行啊,左右我孤家寡人,见不得这腻歪,不过你快点出来,我爹娘估摸着也快要过来了”
等哥哥出了门,听到那合门的响动,浅瑜也定了神
陆照棠走近纱帐,空隙间见她面色发白,心下一疼 “宝儿下次学骑马,带上绥远吧,绥远一进城中听到你堕马似要吓没了三魂七魄,今日在殿上失态被圣上骂了许久”
伸进帐内的手小心翼翼的握上那素白,感受到她的躲避,他又红晕上耳的收回手
浅瑜抬头,怔怔的打量不敢抬眼看自己的陆照棠,外人口中绝世独立的翩然佳公子却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讨好,他对她的疼爱不比哥哥少,正是这样的他让那时的自己动了心,她想爹爹和娘亲的爱情大抵是如此了吧,两人早已定下婚约,成亲是早晚的事,所以当他再次提出成亲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她相信这时的陆照棠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但为什么又变了呢
“宝儿托我带的书,下午便差人送过来”
陆照棠看着自己的手,刚刚碰过那柔荑现下掌心还是一阵灼热,了解她的性子,知她性子内敛不喜说话,便自顾自的说了许多竺国路上的趣事,平日她还能抬眼看他些许,但现在她却一眼都不肯看他,是他刚刚冒犯了,她生气了吗?
他的神色有些落寞,叩门声响起时,有些不舍的看了眼那苍白的小脸“宝儿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抬头看她,她却没有看他,陆照棠失落的起身,推门而出
见人出来,盛翊瑾看到他这幅模样,拍了拍他肩膀“宝儿她性格向来如此,但不代表她不喜欢你,否则也不会让你给她带书回来”
听了好友的话,他心里石头稍落,是了,宝儿她一向知礼有度,除非家人她从不曾向别人要求什么,肯让他亲近,托他带书,自己在她心中自然不是别人,抬头看着好友,陆照棠豁然开朗“许久不见,则明可要小酌几杯?”
景清是李氏身边的丫鬟,此时调来浅瑜身边时间还不长,比起景溪景潺自小服侍在小姐身侧,景清还有些手忙脚乱
“我来吧”景溪接过她手里的食箸,有条不紊的给小姐倒茶布菜,她的体贴让景清不由得松了口气
拭了拭嘴角,浅瑜垂下眼帘,看了眼桌上的碧白瓷茶碗,里面淡绿的香茶还冒着热气,她平日便喜欢这猴魁,入口淡雅,回甘悠长,甘后幽兰透着花香,百转千回间有着不同的滋味,每每看书的时候她都能喝上几盏,现在却不想喝了,那刻入骨髓的疼痛让她再也不想碰这茶了
“改日换了白水吧”
景溪俯身,轻轻道:“是”
用完了饭,李氏便过来了,见女儿又在捧着书心里不大乐意的开口:“太医都说了让你休息,你还看这些做什么,偏要娘心疼是不是”
淡淡一笑,浅瑜放下手里的书,她虽然眼睛看着书,但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房里的书在前世已经读了几遍了,不能说倒背如流却也能张口就来,更何况自己此时心绪还有些乱,如何看的进去
“娘,我没事,听下人说弟弟今早又吐奶吐的厉害,现在如何了?”
握上女儿的手,细细的打量了女儿片刻,见她气色好些了,李氏才微微放心“这会喝了奶又睡了”
想想弟弟的小模样,浅瑜心里喜欢的紧,这时候弟弟才堪堪六个月,正是招人喜欢的时候,爹爹打了胜仗,皇上恩准回京休养生息半年再回北边,自他们一家回来弟弟便一直水土不服,直让人惦记
想着叫女儿多休息,李氏没有多待,嘱咐了几句,便伴着丫鬟离开了
这时的娘亲还是这么明媚淡雅,想起上一世爹爹刚刚去世时,娘亲眼底悲怆和绝望,浅瑜不由自主的攥了攥书页,一切还来的及,这一世她什么都不会在乎了,只想保住自己的家人
“你家小姐这会儿如何了?”外面传来响动,声音轻柔,似是刻意压低了声调
景清引着田家小姐进入外室“小姐好些了,刚刚喝过药,这会估摸还没有休息,田小姐稍等”
刚要叩内室的门,门内便传来自家小姐的声音“进来吧”
提着裙角,身着鹅黄素纱椎叶裙的俏丽进入房内,素白透粉的小脸盈盈一笑,娥眉秀口,浅脂粉黛,仪态大方
田茹莜莲步轻移,打量了她半晌才开口:“这会见了你心才放下,平日你安静惯了,如今却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动静”
她笑着打趣,眉宇间稍有担忧
景清和景溪上前将床帐系了上去,浅瑜看着许久不见的好友,“还不是你撺掇的,让我也幻想着驰骋马儿的快意”
田茹莜低低一笑“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非成了千古罪人不可,让我们名冠京华的第一美人受了伤,我都快要以死谢罪了”
披上一件淡蓝色的素纱,浅瑜抬眼“不和你贫了,我断是说不过你的”
谈笑间,门外的景潺叩了叩门“小姐,陆郡王差人送了书过来”
盛浅瑜人有三大爱好,看书听书种花草,心里痒痒那竺国的书籍,上一世因为陆照棠母亲的缘故,她没能将这些书看完,一直觉得遗憾,“送进来吧”
成摞成摞的书籍被几个丫鬟搬进门来,放在床侧的小几上,每本书都订装别致,充满异域色彩,挑挑选选了十几本,便让丫鬟都搬去了书房
田茹莜随意翻看了几本,见里面鬼画符般的文字只觉得头大“这异文的书籍你看的懂?”
浅瑜略翻了几本“不是都看得懂,改日得去书肆选选异文字籍”
放下手里的书,田茹莜瞥了眼那些整装精致的书,无意识的开口“这都是陆郡王带给你的”
手下一僵,浅瑜点了点头
田茹莜摸了摸书的边沿,“他怎么这么不会讨好女子,竟然送你这些,想来他根本不上心,什么人啊”
刚刚收拾好书籍进门来的景清一笑,心直口快道:“这些书都是小姐托郡王带的,郡王今日进京只有两辆马车,前头的坐着人,后头的全都是给小姐的书”
书边带有金箔,她即便不喜欢看书也明白这定然是精装本,田茹莜一笑“倒是我误会了郡王呢,也不知这书有什么好,让你这么这么沉迷,借我一本瞧瞧吧”
浅瑜抬头“难为你想看书,估计田伯伯要设宴三日了”田茹莜的父亲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官拜二品,哥哥是太医院正五品御医,上数三代都是文人儒士,偏生她没有老实的时候,不喜文而崇尚马术,用田夫人的话来讲便是“女儿成日疯的像个猴子”
田茹莜拿着书站了起来,气鼓鼓道:“不理你了,走了”
淡笑着看她离开,浅瑜回眸看向手里的书,他是看重她的,否则自己当初也不会那么痛快的答应与他成亲,心也渐渐向他靠拢,但他却在自己全权投入时让她跌的粉身碎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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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困了
我得早点睡了
第03章
车喧马嘶,络绎不绝的商贩走卒人脸带笑,客客气气的讨价还价,拜手作别,十分热闹
放下车帘,收回了眼眸,心境不一样,看同样的事物感受也大不一样
“高兴了?爹爹要是知道我偷偷带你出来估计又要罚跪了”
含笑看着哥哥,浅瑜开口:“我都休养了这么些时日,爹爹哪里还会拦着我出门,若是爹爹真的罚了哥哥,我定然第一个阻拦”
盛翊瑾点了点头“嗯,稍微放了点心,一会儿下车让她们几个扶好你,要是再磕了碰了,我这身高都要跪矮去三寸”
他说的夸张,眼睛里却都是宠溺
到了书肆,盛翊瑾坐在楼下等着,浅瑜询问了掌柜后,去了二楼,这时候二楼人很少,只有三五个小聚在一起的说书人
上一世,她因为受伤没有来书肆,所以再来的时候那唯一一本竺国字籍便被人买走了,她虽然能七七八八看懂那些书,但没有字籍到底有些吃力,所以这一次便急急出门来买
凭着掌柜刚刚说的,浅瑜找了半晌也没有看见,想来是掌柜记错了地方,只得吩咐几个丫鬟也各自散去帮忙寻找
“要我说咱们大尧最英勇神武的当属这镇北将军啊,战功赫赫,勤政爱民,北边的百姓无不交口陈赞,当地上是神话般的人物”
几个说书人写着草稿,打算晚上说一段镇北将军大战北蛮的英雄事迹
大尧崇尚武学,百姓们对战功赫赫的镇北将军都带着几分敬意,往日听到别人这般夸赞爹爹,她自然也是高兴,但她也明白什么叫功盖过主
人言可畏,说者无心听者却有心,如今爹爹位高权重,前世落得那样的下场除去那幕后之人的忌惮,也有这些人的推波助澜
转过身,浅瑜撩袍而坐,此时的她穿着男装,一举一动也需得按照男子行事
浅瑜出自将军府,乃镇北将军的掌上明珠,只要她想,在北边横着走,打滚走都无所谓,正是爹爹的纵容爱护让她自小便不知胆怯为何物
打定主意与这些人说道一二,她自不会怯场,更何况现在她心中有守护的人,当下的气势更是非同一般
围坐在桌子旁的几人见少年直立而坐,暗暗称赞少年正当时,气质卓然的时候,浅瑜淡笑开口:“于某听了几位刚刚念得稿子觉得有些不妥”
在书肆里说书的人大多都是有功名在身,但家境贫困不得不靠说书来补贴些家用的文人,骨子里有些文人墨客的恃才放旷,一听有不妥,心里不大乐意
放下手里的稿子,一人开口“这位小兄弟,有何不妥啊”这人说着问询的话,但一脸的蔑视
抬手一拜,浅瑜正色道:“几位刚刚将镇北将军比作神人,大大的不妥,在下可是听闻那镇北将军乃草莽出身,不知礼节,不通事物,且大字不识一个,哪里称得上什么神人”
“呵,小兄弟未免太过狂妄了些,镇北将军被称为神人,即便出身低微又如何,能在北边守边数十年,次次打的蛮人落荒而逃,保卫大尧百姓安康和顺又怎么不配比作神人”
几人眉宇间怒气渐起
浅瑜收敛眉目点了点桌角“那几位可就更错了,北边的百姓无人不知,这位镇北将军每每出战都要大动干戈祈福一场,恰恰说明他心里没什么底气,乃一介普通人,这是其一,北边修筑的城楼是圣上远虑所建,为戍守北边提供了地势优势,这是其二,每次与蛮人交战都是在隆冬之际,托圣上贤明,隆冬之时大尧的士兵有酒肉,蛮人却只能食土为生,这为战事提供了天时之势,这是其三,圣上英明,肯任用一个不识大字的草莽戍边,是圣上识人在先,且用人不疑,为战事提供了人和之势,这是其四,你们只道镇北将军顺应天时地利人和赢了战事,而将他奉为神人,却不知这天时地利人和是乃圣上所赐,依在下看,这镇北将军并非什么神人,不过一介坐吃五谷的普通人而已”说话如何说的言辞切切,令人信服,那便是真假参半着说,她爹爹确实每每出征都要都要大肆祈福一番,北边府里的人都知道,非要央着娘亲给他做一顿箪食面加六个鸡蛋先奖赏一番,惊扰了整个后厨,想来也算大动干戈,劳师动众
几个说书人面面相觑,登时哑口无言,这么细细想想这镇北将军确实没什么可歌颂的
循着她的话,几人为难开口“说书便是讲求引人入胜,小兄弟,若是不将镇北将军比作神人,那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轻笑抬头“此言差矣,说书讲究的恰恰是实事求是,而非夸大事实,既然镇北将军没什么可说那便不说为好,一定要说令人敬佩的神人咱们大尧到当真有那么一位”
“何人?”
浅瑜举手一拜“当地上是当朝太子,太子位高体恤民苦,亲征平复战乱,扩我大尧版图,战无不胜,功绩无人能比,岂有不赞之理”
几个说书人沉默不语,暗自思量这人是不是来砸场的
或许这人是太子的暗线?什么叫黑的说成白的,太子喜好征战,难道不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征战吗?几次的战事不都是太子拔旗主动出征吗?碾压周边国家纷纷归顺,连年供奉
“这掀起战事的是太子,让百姓陷入疾苦的不也是太…..”子吗,后面几个字没有说完,说话的人便被一侧的友人扯了扯衣袖,不敢再开口
“先生误会了,自古以来,多少王朝贪图安逸而渐渐被人篡夺王权,在诸位眼中防守是一个大国的该做的,但史书中的经验却验证着一个事实,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威慑八方才是平息战乱的前提,更何况,我们大尧之所以成为大国难道不是因为先有了幅员辽阔的版图才有了今日取之不尽的矿产,用之不竭的珍稀,包容民生百态的胸怀吗?太子手段让人生畏,但归根结底却是为了我们大尧更加长治久安,不可不谓是高瞻远瞩,英勇神武,堪称神人也”
她一番话说下来,喉咙几乎要着火,心里翻滚着恶心,当是仇恨的人,偏偏要夸赞,回去定要写几份悔顿咒,以免被雷劈
说书人刚刚还是满面的反对,这么细细听下来,突然觉得这位小哥见解独到,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更何况太子如今掌权,他们夸夸太子倒百利而无一害
几人起身一拜“小哥所言甚是,我等突然稍有顿悟,今日说说太子倒也不错,希望小哥给些意见”几人面容带笑但心底却暗自嘀咕这小哥看着面粉齿白,若是真的进了宫也是一介宦官,而且是拍马屁拍的最响亮的大宦官
“好说”浅浅一笑,浅瑜松了口气,没枉费她往自家爹爹身上泼了一下午脏水
书肆对面的酒楼里,卫流心底不由暗叹那背对着他们的那位小哥口才极佳,莫名的觉得身侧的殿下此时心情不错
“将人带走如何?”淡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卫流低头问道:“殿下可是觉得此人是可塑之才”
“未然”
“那殿下是觉得此人污蔑镇北将军想要教训一番?”
“非也”
“听着心情好”
卫沉过来的时候发现一向冷峻的殿下似乎不大一样,但他向来冷静自持,想到正事低首开口:“殿下,南阳急报,蕃人来攻”
放下手里的茶杯,赢准起身“回宫”
卫流一怔“那个人还….”带不带走?
赢准脚下未停,扬长而去,看着殿下离开,卫流拍了拍脑子,殿下岂是真的喜欢听好话的人,他问的简直多余,殿下器重镇北将军,更不可能让一个污蔑将军的小人凭此受到器重
淡笑作别几个说书人,浅瑜捧着找到的竺国字籍下了楼,看到哥哥便迎了上去
盛翊瑾点头拍手,笑着揶揄:“这位小哥,敢问镇北将军与你有何恩怨,又讽刺不识字,又骂他出身草莽的,这些天不让你出门竟然结下这般大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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