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网PWA视频评论

下堂妾室齐三娘.txt

2023年10月17日

  1/17   下一页 txt下载

本书由【白雪公主好美丽】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下堂妾室齐三娘
作者:南湖老妖
☆、一 :复又做新郎
今日是文德县里第一商贾富豪陆庆之,娶第十三房小妾的大好日子,足足摆了三十桌酒席,娶的虽说是那怡楚院中的头牌,却是扬州知府大人裴勇所赠,陆庆之与那裴勇明里外里都是顶好的哥们,所以今天这场面弄得很不一般。
再逢人生四大喜事的陆庆之陆公子,游走在各色狐朋狗友之中,插科打诨,鬼话连篇,笑得可谓花枝招展,尤其是那脸上仿似开出一朵朵灿烂的菊花。
“庆之,今日又登小科,这满院子的桃花一朵胜一朵娇艳,真真是羡煞旁人,这杯酒为兄敬你,今儿个不醉不归,来,不醉不归!”知府大人裴勇赠人美妾,手有酒香,便举起酒杯,众人你来我往的喝将起来。
院子里戏台上的伶人们正浓妆艳抹、咦咦呀呀的上演着悲欢离合,台下宾客们饮酒作诗,好不热闹。
夫君大人今日大喜,众姐妹们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故作开心在后院里与女宾们上演相见欢的有之,你来我往、勾心斗角、喝酒吃肉,肆意挥洒青春年华的有之,同我一般窝在自家儿这一亩三分地,“暗自伤神”的亦是有之。
本来公子娶妾也无关我这做妾的什么事,我等去与不去,不过多一双筷子和少一双筷子的区别罢了,故而,聪明如我,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便没去凑那个热闹。
小姐我吩咐那胖丫头将前日偷偷溜去庆丰书斋里买回来的话本子取来,泡上一壶上好的龙井,再来一盘子瓜子花生,外加一盘将将淹制好的酸话梅,寻了个最惬意**的姿势,躲在房里,在我最喜欢的话本子里头醉生梦死。
捻起一颗话梅丢入口中,顿时便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话本子于我,如同烧鸡于胖丫头阿梅,都是我们生活的一大调剂,生活在这小妾如云的后院之中,动不动便被貌美的小妾调剂,貌美的小妾又被更貌美的小妾的调剂,而不才在下我,偏偏又是其貌不扬,长得一副欢迎前来欺负的模样,总归是被调剂的对象,初始稍有些不那么适应,但是自小爹爹就告诉我,适应适应就适应了嘛!
由于头天顶着一盏油灯,同我那顶好看的话本子奋斗到了三更天,最后油尽灯枯,那懒丫头阿梅又睡得天打雷劈也叫不醒,那呼噜打得,好家伙,差点没把房顶给掀喽!我便只好摸黑跨过边上那座人肉大山,滚到床榻之上勉强睡到日上三竿。
“我的小姐,大事不好了,快醒醒!!”
梦里头那长相肖我的富家小姐刚刚遇到那美貌公子,那长相、那身形、那气质!啧啧,跟我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还未曾开言便已将芳心暗许,相视一笑间硬是生出柔情万种,只怪一股妖风突然袭来,将那美貌公子无情的变作热气腾腾的一陀,多么美好的一个开始,可偏偏那胖丫头不如我愿,好不容易感动一回天地,作一回那话本子里的女主人,刚起了个头便被打断,真真是个悲伤的结局!
“莫要扰人清楚!”我吐字不甚清晰的说了一句,立马闭起眼来,试图将刚才那个美接着往下梦下去。
胖丫头厥起嘴,大眼一瞪,噼里啪啦的将帐子拉开系好,掀开我那温暖的被子,照着屁股毫不手软的给我pia了两下。
“早个屁早,这太阳都晒到您大腚上了,瞧见没?唉,大事不妙,且待阿梅我慢慢讲与小姐来听。”话未讲完,阿梅忙转过身去捻着小几上那碟子话梅塞嘴里,一面喷着口水,一面自已又倒了一杯子昨个的冷茶一口饮下。
“今日裴大人回府,公子昨日说要回一份大礼给裴大人,以谢裴大人赠花之礼,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份大礼很有可能就是将咱公子后院这十三朵娇花之其中一花赠与知府大人,今一早,姨娘们病倒了五个,上远山寺里为公子祈福的去了五个,除却昨个洞房的新夫人外,就您,还有二夫人闲闲待选,阿梅估摸着二夫人皇亲国戚的身份,无论如何知府大人也是要给公子几分薄面的,这可是火烧眉毛的大事一桩!要是公子不小心将您送给那知府大人,咱好日子可真真到头了,整个文德县里哪个不晓得远在扬州外放的知府大人府里头有个十分彪悍的母老虎坐阵,要死了,要死了!这不是不给人留活路了嘛!您这点子身板要落在那母老虎手里,也不晓得能经得住几个回合?我的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呀,”阿梅噼噼啪啪讲了一窜,我摇头晃脑同周公作最后的挣扎。
申了个**的懒腰,我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寻着不知昨日放置在何处的绣花鞋,半天未见其踪迹,依着我豪迈的性子,干脆就直接下得榻来,随便置了件不知什么花色的衣衫,可有可无的瞄了眼小胖子阿梅。
阿梅虽然是我的贴身丫环,可那些个伺候别人的活计她是死活不干的,按她的话讲,她正与我共着患难,所谓一心难以二用,故小姐我要学会自已动手丰衣足食。
也不知那去年陆庆之是不是眼里糊进了一陀冒着热气的屎,看上我这放人群里绝对找不出来的普通货色。
小女子无才德更无美貌,唯一精通的,便只有一项吃喝享乐,说到这里,我又不得不感叹一下,在这方面我和陆庆之是何其相似,十八年前莫非也是眼里糊进了一陀冒热气的,才选了这么一个一不做二不休的胖丫头,做了十几年贴身丫环,可这十几年来她过得跟我家小姐一样一样的,我过得跟我家后娘一样一样的,啊不!连后娘都不如啊!大事小事全得靠自己一手包办,说起来!真是三天三夜也洒不完我这辛酸泪!
也不知我那爹爹是怎么当人爹爹的,对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竟是视而不见!视而不见!!!
话说这陆庆之无缘无故的单方面看上了不才在下我,仗着自家万贯家财,勾结那狗官裴勇,光天化日之下就干起了强抢民女的勾当。
这种事情他大约做惯的,竟是手脚无比麻利,头天领着一帮子人模狗样的家丁,抬上一堆黄白之物上我家提亲,我爹爹起先还装模作样的不同意,心肝宝贝似的女儿给人作妾!还是给文德县里人人喊打的花心萝卜作妾!死也不愿!!!
可揭开那抬来的几个箱子的盖子,金闪闪的物什就那么随随便便闪了几闪!第二天天还未大亮,我那见钱眼开的混蛋爹爹便迫不急待的将我这碗水给泼将出去。
好吧,我承认“那个心肝宝贝似的女儿”是我自封的,我就这么不明不白,不见天日的当了人家第三房小妾,好在我那陆相公将我娶回家后又突然醒转过来。
大概看着我这边平淡无奇的脸实在是有碍观瞻,用惯美人的他,竟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可商人的本质告诉他,千万莫做那赔本的生意,娶个小妾也花费不少银钱,而我那混账爹爹,在把我这碗价钱不凡的水泼掉之后便携他那几房美娇娘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怜我那相公退货无门,只好打落门牙和水喝,生生受了我这不那么貌美的第三房小妾,反正多我个人吃饭也不多,多金的陆爷养活个把女人,自是不在话下的。
大约又是因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缘故,我那夫君为消这口不平之气,便就陆陆续续讨回来那如花似玉的十房小妾,而我貌丑,却是因祸得福,别个小妾人全然不将我这个长年不得宠,长相又平凡的三房妾氏放在眼里,倒也过了些清清净净的小日子。
可也因这貌丑,无端受了些调剂,后院里的日子实是无聊的紧,美娇娘们争风吃醋不成,便想着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是故,被貌美的调剂,便找那好拿捏的找回场子,而我无权无势又不得宠,显然是没办法找同类调剂回来,便只能挑些软柿子调剂调剂。
而胖丫头,撑握了我太多把柄,故而所谓软柿子便只能是那可爱的话本子,是故,我最爱的,便是一有空闲便腻在话本子里头,在别人的故事里醉生梦死!死去活来!别个不懂其中缘由的,定是要以为小姐我文静内向、博览群书!真真好大个误会!
☆、二:喷我一脸
望一眼眼前瞧着特激动,实着比我更加淡定的阿梅,只见她双手飞快将那颗颗话梅瓜子往嘴里塞,有条不紊的扑扑吐着壳子。
换就换嘛!在哪里做小妾不是做小妾,爹爹说过,适应不了环境,就改变环境,改变不了环境,就改变自己,以我这与时俱进的良好心态,在哪里都能找回家一般的温馨,再说就我这姿色,还能肖想别个小妾的争风吃醋不成?
“阿梅,依着你刚才提供的情报,大约我们不日就得挪地方了,谈个交易如何?”我不经意的瞄一眼旁边那只胖子,挑一挑眼角,随意说道,以我往日的经验,越是这么不在意的样子跟这胖姑娘谈判,越是能随我愿!
“不论小姐你什么要求,反正我必须要求至少三只烧鸡,以上!!!!”死丫头伸出三根肥嫩的手指,寸鸡必争的模样惹怒本小姐。
“哼!小心我让你留下来作陆庆之的第十四房小妾!!!”
“好啊好啊,我一直期待能和小姐平起平坐。”胖丫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算你狠!!!
十几年来对于如何指使阿梅,我可谓是用心良苦!在屡败屡战,越战越勇之中,终是让我参悟出门道来,这姑娘的死穴,便是那一只只香喷喷,让人口水流下三千尺的-----烧鸡!!!十几年的月钱,一个子儿不留的贡献给了烧鸡店的老板!让我不得不叹服,果然是真爱!
孩子,前世那鸡是不是挖过你家祖坟?这辈子你如此拼了老命的吃鸡!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离开之前要将那盒还未食完的话梅赠与那二夫人,她正好可以在路上食用,毕竟在这里做小妾一年之久,人情虽是淡薄,可好歹二夫人赠过我几只荷包,人情世故礼尚往来多少也要通晓一些,离别之礼,礼轻贵在情意重嘛,虽然我俩顶天了也只不过是打打马吊的赌徒情意!
当下吩咐了阿梅用干净漂亮的印花油纸包好,这玩意儿清贵,小小一张竟要三文银子,但是用来打个包装确属佳品,人尚且需要衣装,更何况这长得皱皱巴巴的话梅?
正打算亲自前往,不想陆庆之摇着他那把装斯文专用的风骚小扇子,一脚踏进来。
月白长衫配那宽肩窄腰的身材,不可谓不风流倜傥,虽然板着一张苦瓜脸,五官搭配一起竟也出奇的顺眼,眯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一脸不知道我又在发什么神经的样子。
这货花名在外,奈何皮相惑人,这文德县里好大一波大姑娘小媳妇对其芳心暗许。
“才起来?怎的这么懒?”
装关怀、装情深,这斯一向信手捏来!而我也早已司空见惯,才将将听了阿梅四处扫听来的八卦,这人便风风火火而来,莫不是真个要将小姐我送人罢?思及此处,心底微微一紧,罢了罢了,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我的命!
目送小胖子扭着她那肥臀出了二门,我悠悠转了个身,朝我那马上就要下岗的夫君福了一礼。
“不知夫君亲临所谓何事?”明知故问乃是我新近学来的新技能,用起来感觉堪是不错。
说起来这厮也不算是我的正经夫君,这年头妾氏就跟个物件似的,转眼就有可能易主,我唤他一声夫君,也不过应个景,装装样子,全了他脸面。
“想我陆庆之在文德县里也算是富甲一方,而你,作为爷的爱妾,连双鞋子都没得穿?说出去真是丢我陆庆之的脸!还不快去!”陆庆之皱着眉盯住我那双脚丫,喉头暗暗滚动了一下。
“淫贼!”我心道,老娘的脚的甚好看,回回在床上抱住就不肯放!
爱妾?说的跟真的一样!陆大爷你爱妾何其多!
我赶紧低眉顺目做小伏低,乖乖的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摸出我那双失踪已久的鞋子,穿好我的绣花鞋,稍带着拨了一拨这三千烦恼丝,寻了支白玉钗正待插入发髻之中,一双修长的手接过那白玉钗,温柔置于发髻。
“昨日又窝在院里瞧你那些无聊的话本子?有时间不如多看点有用的书,辟如女戒啊女训啊什么的。”
回回这个混蛋来我院里晃上那么一晃,院里保管立马鸡飞狗跳,那一个个叽叽嘎嘎的小妾轮番来给我搞事,我还有得活路可走?所以这货一进这院子的大门开始,我便开始盘算如何快狠准的将人请将出去!
“夫君言之有理。”端坐于镜,作势要摆弄那堆首势,默默等待着他接下来要如何开口。
“你这收拾起箱拢,是要晒书么?我那也有几箱子,不如你一道与我晒晒。”
“晒书自是可以的,只是夫君的书多是珍贵无比的珍本,妾身就怕一个不小心弄坏喽,那就不好了!不如交由府里得用的丫头来做,恐怕更合您心意些。”
府里大把丫头小斯,整日躲在墙角磨牙,可这混蛋偏偏就喜欢指使我干这干那,叫我曾一度轮为府里的下人丫头们饭后笑柄,都说我面上是半个主子,实则连个丫头都不如等等,然而他们讲的往往也确是实情,可怜我一颗易碎玻璃心呐!
陆庆之许是宿醉口干,进了房里一屁股坐下,我这房里没什么人伺候,他到是识相,自顾端起胖丫头喝剰的冷茶送入嘴里,我还来不及阻止,他便一饮而尽。
恩,豪迈!!!
混蛋啊混蛋!喷我一脸!!
我这一大早的是作了什么孽!!!!
我尚未回过神来,心道这人怎的还未讲出重点就走了,那我这箱笼是接着收拾了,还是暂且不动呢??那边阿梅又风风火火的回来,怀里还抱着那盘子没有送出去的话梅。
“我的小姐,出大事了!”说完忙捻起一颗梅子丢嘴里,她今日出了好几趟大事,我瞧着自己是真心要出大事了!
一会子那帮子闲得蛋疼的十来个姐妹又得上门来,这招待的茶水费便能浪费许多,更别提那些个唱戏似的深情表演,光想着便脑仁疼。
“不就醉回酒嘛,多大点子事呢。”我白一眼胖妮子,转身。
就着架子上脸盆里那点冷水,擦完脸上那些不明液体,我寻思着今天晒书的重任是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转架到阿梅的头上?三只烧鸡?我伸出手指头算了一来,如此一来,就欠了她六只了!唉,日子不好过!相公快给我涨月钱呐!
“关键不是醉酒啊,我的三娘子,那裴大人醉酒后跌跌撞撞的要去困觉,偏偏还进错房间,进错房间不要紧,还就偏偏进了我们公子第十三房爱妾的房间,这不,代替咱公子行了那洞房之礼,不光如此,那裴大人顺便还勾搭上了二夫人,可怜我们公子这才不得不成了回君子之美,不光将那裴知府送来的陆晓晓又送还与了他,还搭上了一个二夫人,这会子那陆晓晓同二夫人正欢欢喜喜的收拾嫁妆了,咱这一盘子话梅都没空收用,我便又拿了回来。”
哟呵!那他们岂不是要打将起来?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这裴勇倒也是个中高手啊,相较于陆庆之,这境界上竟不是同一层面?
这么说来小姐我不用摞窝了?
陆庆之洞房不成定然是不爽利的,他不爽,我便就爽了!!!哈哈哈哈哈!!!
“然后呢?”我眉开眼笑,一副有好戏的兴奋模样瞧着阿梅。
“然后,他们就走了啊。”阿梅说道。
“哦,这倒是没有,公子还挺高兴的又赔些嫁妆,乐得那陆氏嘴都合不拢了。”阿梅将那包话梅揣进怀里,摸到椅子上坐下。
“不对啊!”
“我起初也觉得不大对,后来跟陆二宝扫听了一下,这才知道,那个陆晓晓早就同裴大人勾搭上了,可他家母老虎不叫他抬进府里,这才想出这么个曲线救国的主意来。”阿梅这胖子,顶适合搞搞情报。
“那老二呢?她可是老夫人亲自送来的。”
“我瞧着算是买一送一吧,二夫人顶喜欢同老夫人打打小报告,公子爷老早就想将她移出去了,正好这裴大人有意,公子便只得忍痛割爱了!”阿梅高深莫测的瞧了瞧我,又道:“小姐,我瞧着公子对你似有不同。”
“戚!”我翻个白眼,速度梳拢头上的乱发。
此消息以飞快的速度在大街小巷里传播开来,听到的人无不捂嘴偷笑,那去庙子里上香的、回娘家的姐妹们一听危机解除,火速赶了回来,病倒的几个也瞬间生龙活虎,在偏厅里搭了好几个马吊台子,赌鬼本性尽显无疑。
陆庆之因着连失了两房爱妾,脸面尽失,恰巧又给推上了文德县文娱界的风头浪尖,便寻着去临川经商的借口,正好去避避风头,他这一走,这后院顿时群龙无首,我这日子过得越发自在了。
没错,若是我,怕也是没脸呆下去的,且不说面子里子的问题,便是那绿得发亮的两顶大帽子,也添足了这文德县城十里八乡茶余饭后许多磨牙的笑料,对此这茶楼的说书先生怕是最有心得。
好容易遇见这么件叫人爽利的事,小姐我便决定趁着陆庆之不在府里的空档,借口回娘家瞧瞧的便利,亲自去茶楼体验一把说书先生是如何可巧舌如簧的。
☆、三:非奸即盗
一路上都在吱噶吱噶作响的马车颠得老子腚疼,摞哪疼哪,我娇嫩的臀怎生经得起如此颠簸,可奈何这部位实在是难以起齿,而那陆大老爷又跟佛祖似的坐那,与着一堆账册作殊死搏斗。
没错!“外出”经商的陆大老爷,此刻正闲闲同我坐于同一马车之中,要同我回娘家!早知道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会趁着老爷外出的空档偷溜回去!在府里同姐姐妹妹们打马吊看看话本,兴许还能赢几吊钱花花!这斯一来,我不光要与他当牛作马不说,还得全程装一副闲妻样,对他唯命是从!这真真是要我的老命!
我拼命使眼色与那死丫头阿梅,可那死胖子一路上呷了三只烧鸡,眼都没抬一下,恁是鸡屁股也没让我闻着。满嘴油的阿梅啃完最后一只鸡腿,抱了一包五香瓜子撅起她那大腚一撩帘子滚去与赶车的小斯陆二宝磨牙去了,丫肯定是车里不如车外好吐瓜子壳罢!
“先忍耐会,一会就到了,谁叫你家爹爹选这么个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做院子?”
我一愣,他何曾如此温柔的与我说过话?
“爷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怎么?三娘你有意见?”复又翻了一页那不知所谓的账册。
那人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瞧,我心底暗骂他是个变态。
“妾身回去娘家瞧上一眼便要回府的,夫君日理万机,怎么浪费你宝贵的时间?”
“爷喜欢如何便要如何,你奈我何?”
“况且,听离你爹爹置下的那处房产环境优雅,我到是很想去体验一把,说不定爷心情一好,你这肚子有了喜信也不一定呐!”陆庆之色眯眯的在我胸前瞄了几瞄。
我面皮烧得更为热烫。
“三娘以为呢?”男人放下手里的账册,桃花眼略微眯了眯。
“爷要是想要孩子,怕是今时今日,这娃娃都能上房揭瓦了,可如今爷膝下并无子嗣,怕是我等姐妹没那个福份,爷又何必取笑于我。”
我端起一脸的失意,颇为幽怨的望向远方峰峦,此情此景,好生一只怨妇,茫然无措,夫君近在尺迟,却只能绝望的望着外头如流水般远去的弯延山脉,那是怎生不得志?可谓铁打的夫君,流水的小妾。
“差不多就行了,演过了爷还得花银子请大夫给你瞧病,身为我堂堂陆公子的爱妾,必须得具备相当的自觉,爷说要你生爷的孩子,你就给爷生孩子,爷说你没资格生爷的孩子,你就老实呆着给爷当牛作马,把爷伺候高兴了,有你的好日子过!”
你丫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爷说的是,妾身晓得了,一定谨尊爷的教训。”瞬间哈巴狗上身的我,低头称是,就当安抚安抚那只暴躁的狗,恩,安慰小狗什么的,我最喜欢了!多么有爱心的一件事。
“不过,若是你齐三娘识相,爷到是可以给你个机会。”
那混蛋一脸似笑非笑,直看得我头皮发麻,千万莫要给我这个机会!!!!老娘消受不起好吗?
“爷不如正经取个主母,主母生的孩子名正言顺,三娘定当尽心尽力服侍!”这年头像我这么能认清形势,及时摆正自己位置的小妾怕是不多的。
“当真?”丫明显不信。
“句句真心,字字真言,绝无半点虚假。”就差指天发誓了。
“哈哈,爷不过与你开个玩笑,生爷的孩子,你还不配!再说,爷何时娶回嫡妻那是爷的事情,你到是管的宽!”
您真会自作多情!我可不耐烦管你这劳什子事体!
“呵呵,爷教训的极是,妾身不敢!”我极为服贴的扯出一脸笑来,我想他大概十分受用我这幅唯他是从的模样罢。
一路颠簸过来,到我家门口的时候,管家于叔早便在门口候着,自从我那见财眼开的爹爹跑路之后,这院子便一直是这老管家的天下,好在老管家一辈子老实巴交,便是我那混蛋爹爹几年不给人发放月钱,人家也只要一口饭吃,却从未说过要离开这个家,故而,于叔乃是个顶可靠的老头。
“小姐回来了,您的院子小人每天打扫,里头的一草一木还是原先的样子。”
老管家浑浊的眼里含着水花,颇为激动,他一生无子无女,待我有如亲儿,是故,见老管家如是激动,我心里也是满满胀胀,轻拍了拍他的手,自顾走了进去。
“小姐自是要洗沐浴的,阿梅我先回去吃个鸡,公子您自便。”阿梅那胖丫头说罢便脚底抹油,于管家对阿梅那副死德行早见怪不怪,只微微笑的朝她点了头,便跟在我们后头进了我那小小的院落。
是夜,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桶里,热汤的水温极是舒适,置身其中,四肢百骸通体舒畅,若是此时有那阿梅的小胖手捏个肩膀,捶个背,真是做梦也要笑醒。
“阿梅!!!阿梅!!!!马上给我死过来!!!”
身为小姐我贴身丫环的江小梅,成日正业半点不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以也间接的成全我一身神功-----河!东!狮!吼!!
陆庆之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在我收功之后又往耳朵里掏了一掏,用指甲往我这大木盆里一弹!老娘灵巧那么一躲!你先人的!用这种卑鄙的方式对付我!
“阿梅下去休息了,再吼房顶都要叫你给掀了,成日里吼过来吼过去的哪里有半点千斤小姐的模样?也不知道当年我是不是脑袋被门给拍了,怎么就瞧上你这么个男人婆?”
一道嫌弃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抚上我正待修理的双肩,轻柔的捏。
厚!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脑袋确确实实被门给夹了!夹病了!
“到底是要轻点还是要重点?这身体也太差,往后给我好好调养调养,个把时辰的路程也能累成这副死样子,爷伺候你,那是你天大的福份!还敢给我指手画脚,反了你了还!”
陆公子揉着揉着那两只爪爪便开始延着锁骨以下开始作乱,这斯怕是将脸留在他家后院了。
我啪的一声拍掉那两只作乱的手,堆起满脸的笑道:“别闹,妾身再不敢了,也不敢劳夫君您大架,您赶紧歇着去。”
开玩笑,若是叫这斯得逞,明日我定然是下不来床!
第二日日头还未照到窗前的小妆台上,阿梅咋咋呼呼的一把推门而进。
最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打扰。
“再吵,罚你一个月不准吃烧鸡。”
外头果然一瞬间变清净,我拉上被子铺头顶上,试图再次进入梦乡,可惜努力了多次,不得愿!心里再次将那死胖子里里外外骂了十遍八遍!
慢吞吞的爬起来,只见眼前光线被挡一大半,阿梅就跟被点穴似的,杵在床前一动也没没敢动,为了吃个烧鸡,她也是蛮拼的。
“小姐,你怎么被蚊子咬成了这样?今儿个晚上得叫老管家早一些点上些驱蚊草才行呀!”阿梅指着我脖子及胸前那几块嫣红,随手将那账子往挂勾上一搭。
我低头一瞧,险些春光外泄,忙将那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肚兜系系牢,面上亦是火烧一般烫了起来,只怪自己蠢得无知无觉,竟然睡得死猪一般,毫无感觉!
陆!庆!之!
你丫前世肯定是属狗的!
“这么早叫我起床,打扰小姐我的好梦!你若是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小心小姐我削你哦!”我甜甜一笑,拳头拽得卡卡响。
阿梅看着我的阴森森的眼神,就那么一抖!
“这还叫早啊?隔壁二妞家都摆午饭了呀!”又瞧我那床气挺大的模样,生生忍了。
“呵呵,小姐,哪里舍得削人家,人家是你的小心肝啦!”胖丫头恶心巴啦的扯着我肚兜在老娘胸前蹭啊蹭。
我火大的瞪她!刚系好的带子又给你蹭松了!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深以为然!!!
☆、四:裤子都押给我了
七手八脚给老娘肚兜上系绳给打了个死结,害得我光是解开那死结,便已汗流浃背!
“说!说出个正当理由来,老娘饶你不死!”
“好好好!我说我说!”
“那你到是说啊!!”
“公子院里的四夫人五夫人七夫人来了,这会子正在厅里等着了,一听她们来了,公子便从后门溜了。”
“她们来我家里做堪?”
“说是怕您太过寂寞,来陪您打马吊!”
“连牌桌都搬了过来的。”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下阿梅你又有鸡吃了!来给小姐我笑一个!”
阿梅苦着张脸道:“我的小姐,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我真是服了你了!这帮子不叫人省心的都打上门了来了!也太过份了,平日欺负人就算了,小姐你躲回娘家来,竟然还敢跟了来争宠!待阿梅我去将那帮子胡媚子打将出去!”
阿梅说罢便鲁起袖子管儿,一副立马就要去干架的模样!
“傻丫头!她们专程过来给我们送钱来了,打出来那不是跟钱过不去么?你小姐我是那种钱送上门来也不要的人么?”
“呵呵,小姐你心真大,这样都行!”
阿梅又将那袖子放了下来,终于想起小姐我还未穿衣裳来,便随手从那柜里扯了件青草绿的绣花罗裙递了过来,我便难得的享受了一回被人伺候穿衣的待遇。
“腰带!腰带!”
小妮子双手埋首进那柜里,好一通翻找。
我将将系好腰带,顶着那一头鸟窝般的乱发,坐在那梳妆镜前。
“今天这头发就交给你了,小姐今日欢喜那茉莉花儿味的头油。!”昨儿个晚上太过疲惫,头发没打理便睡了,今日定是乱成一团乱麻。
阿梅难得的没有对着我这一头乱麻抱怨,用梳子沾了头油梳了起来。
“给小姐我整利索点,一会子打马吊赢了银子给你买鸡吃!”阿梅立马两眼放光,手脚麻利的给我整完头发,又稀里哗啦的整了盆热水来给我洗脸。
待我穿衣打扮妥当,日头已有往西边倾斜的架势。
“不好意思,让老四老五老七等久了,姐姐我昨日有些辛劳,今日睡过头了,招呼不周,还望恕罪!”我虚虚做出个要行礼的模样,这全是进了陆庆之后院这一年当中学会的,我自是不会真的给她们行礼,作作样子,装装门面而已!
她们一听这“昨日辛劳”几个字,脸上便有些不大好看,全都神色莫名的盯着我脖子瞧。
“于管家,给众位妹妹摆几盘子果子上来,再将那马吊台子移到葡萄架下,今日便定是要大战三百回合的。”
我不大明白她们怎么会这么快变了脸,这进了门的银子眼瞧着就要飞了,我忙叫管家摆好台子,先下手为强。
“夫君还真是疼爱姐姐!”老四是几个姐妹当中长相最好的,也是陆庆之平日吃喝玩乐最爱带出门去的一个,在陆家那是十分得脸的夫人,平日里对我倒是表面上还算和气。
“疼爱?”此话怎讲?
“算了算了,我们是来叫你打马吊的,扯那些做堪?”老五忙跟着打哈哈,果然是好姐妹!!
兴许是验证了那句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总之做了陆庆之小妾之后,与那帮子姐妹们打马吊,次次都是叫她们输得恨不得将裤子也脱下押给我!日子久了,输得多了,她们也渐渐的悟出些门道来,只要见我要与她们打马吊,立马腰也酸了,背了痛了,姨妈也来了,总之是各种理由各种推托!
老管家是个有眼力劲的,不大会儿便将一应物件儿摆好在那葡萄架下了。
又在马吊台边上立了张桌子,上面摆放了他自己种下的瓜果。
“小姐,一切按您的吩咐准备完毕,小人先退下了,您有事叫我就行。”于管家微笑点头退场,一整套动作做得那个叫行云流水,进退得宜。
“诸位姐妹,快快请坐!”
我做了个邀请的模样,坐在凳上,阿梅在我边上搬来个小椅,手里握着把折扇给我打风,如果福利够好,阿梅做起事来也尽是到位的。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院里早就点好了灯,葡萄架子下蚊子甚多,我们便将战场转移到我的房间,对于这个决定诸位姐妹个个拍手叫好!
“杠上开花!胡了!”
“门前清自摸对对胡!”
“九莲宝灯!”
陆庆之回来的时候,瞧见的是这样一副模样:老四双目瞪得老大,狠狠盯着眼前那落得整整齐齐的马吊,恨不能盯出个洞来,老五浑身上下输得只留下肚兜和底裤,依旧是越玩越来劲头,呼呼喝喝的,一副土匪头子德行。
而我则是笑得合不拢嘴,神采奕奕的一面出牌,一面随手捞起钱箱子里的银两,抛来抛去的显摆,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阿梅比我还兴奋,那箱子银钱,她已经数了不下四十遍!
“胡闹!”不晓得陆庆之那斯何时从我这里偷师,那河东狮吼功竟让他学得那么一招半式,还颇有几分真传的样子。
一干小妾忙丢下手里的马吊,低头顺目的站将起来,颤颤巍巍的等待他的训斥阿梅在我眼神的示意下忙手脚麻利的抱起那箱子钱就往她自己房里跑,不错,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人,深得我心啊深得我心!
“你给我闭嘴!不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给我好好呆着,一个个衣冠不整像什么样子?跑这里过来给老子添堵?”陆庆之板着脸,黑着脸,木着脸,总之就是不给我们脸!
我忙从板凳上将老五的衣裳悄悄从身后递与她,示意她快些穿上。
“平日里说的三从四德统统喂了狗了?都给我罚四个月的月钱!”那斯黑着脸,黑眼珠子将我们几个一一瞪了一遍。
当下我十个手指并用,飞快的计算着,除去四个月月钱之外,我还净挣了多少来着?暗地里扬了扬嘴角,心情那个飞扬!
“你!齐三娘,比她们先进的门,也不知道好好做个表帅,竟跟着胡闹,罚你除了扣四个月月钱外,再降为我房里的通房!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懂事了,什么时候滚回你那院子。”
我眼角跳了几跳,到不是害怕降级的事情,于我而言,通房与小妾这二者之间并无明显区别,反正都是给他睡的,面上叫什么名头又有什么要紧?自打爹爹三更半夜给我抬进他府里,什么名声什么节气都已然同我没有关系,是以,对于陆庆之这个处罚,我并未曾有过什么不满。
“还不快给我滚?”陆庆之一个眼刀杀过去,老四老五老七便捧着那颗已碎的琉璃心哭泣,脑袋一点一点的,无限委屈啊!
事实上老于早就备好了客房给她们的,只是我们玩得太嗨,忘了去睡而已。
“从哪里来,便滚到哪里去啊?你脑子里都是草吗?这也要来问我?”果然!果然精彩!
老七抖了一抖,心肝儿都给吓了颤了几颤!

  0/17   下一页 txt下载

收藏

相关推荐

清纯唯美图片大全

字典网 - 试题库 - 元问答 - 繁體 - 顶部

Copyright © cnj8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