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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大师.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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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怯怯然恨不得能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起来的苏卿,傅岑意味深长道:“正巧,阳城据说也出了个鬼手家家族的人,说不定是你本家,准备一下,下周跟我一起去见见。”
苏卿垂着的眸子里瞳孔蓦地紧缩了一瞬!
☆、第4章
阳城?
苏卿心中有了几分不太好的预感,“去阳城哪里?”
傅岑挑眉,苏卿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这会儿怎么倒搭起话来了?心思百转间傅岑已经多出了无数猜测出来,苏卿被他看的心虚,手心里渐渐出了汗。
“祁家。”
半晌,傅岑才盯着苏卿道。
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的苏卿心中一阵惊涛骇浪,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痕迹出来。祁家以前不可能泄露出她的消息,她死了以后祁家就更不可能也不敢把消息抖露出去了,可傅岑的样子又不像是察觉出她有什么异样的样子,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傅岑换了个姿势坐着,如有实质的视线依旧的放在苏卿的身上,“当然,作为苏显的女儿,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才对。”
苏卿闻言先是一怔,接着正惊疑不定的心才倏然间落了下来,傅岑并不是对她的身份有了什么怀疑。
是了,正常人也根本就不会接受借尸还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何况她也自认为也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是她想岔了。
苏家和祁家是多年的老对头了,相邻市区的两家公司向来水火不容,原因却只有少数人知道,苏卿就是其中之一。祁老爷子严防死守不肯让外人知道有她这个鬼手传人在祁家坐镇,苏家却常年大喇喇的假冒着鬼手的名头在外面占尽了便宜,祁老爷子对恬不知耻的苏家人简直到了深恶痛绝的程度,苏家人又向来跋扈霸道,自然对刻意针对自家的祁家人生不出什么好感,两家长久以来都势同水火。
明知道两家的关系微妙,傅岑还要在这种时候带她去祁家,还专程点了鬼手的名号,打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主意。至于祁家的消息到底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对着傅岑那双几乎能穿透人心的灰眸,苏卿是暂时没有探寻的念头了。
可无论如何,现在的苏卿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那一家子人,或者说还没做好准备面对那两个自己视若亲人,却最终双双背叛了自己的人。
她死后不知道祁靖白会怎么处置廖子鱼,至少从她死前祁靖白的反应看来,他和她数十年的感情并不全是做戏,苏卿有些冷漠的想,倒不知道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一辈子的那位有几分的可能会给自己报仇。
压下纷涌的思绪,苏卿带着最后三分侥幸问道:“可我的身体还没有养好,我去了也帮不到你什么忙,我这次可以不去吗?”
傅岑笑了,原本显得有些清冷的他因为这微露的笑意竟透出几分温和出来,本就俊美的五官看上去宛若镀了层摄人心魄的微光来。
傅岑打了个响指,等在门口的鲁清墨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一身笔挺西装的他双手背后的站在傅岑身侧,下巴恭敬的垂下,满脸的严肃。
“傅少。”
傅岑单手支了下巴,不紧不慢道:“外面的树都砍完了没。”
鲁清墨道:“除了这间别墅外的没动外,其他的都移开了。”
傅岑颔首,“今晚天气不错,蚊虫应该也不会太多,先让人拿了绳子绑在树上,系的结实点。”
鲁清墨下意识的看了苏卿一眼,沉声应下,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傅岑这才像是才想起来苏卿还在一样,迷人的灰眸微眯,寡淡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太清。”
苏卿早已经老老实实的重新把头垂了下去,识相道:“我说我会尽快把身体调理好,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傅岑满意的勾了勾唇,眸子里却没有一分笑意,“很好,我就喜欢听话的女人。
***
傅岑给了鲁清远一周的时间负责调理好苏卿的身体,因此当苏卿说出想要每天去院子里锻炼一会儿好尽快恢复正常行走时,鲁清远根本就没办法拒绝。
他想拒绝也不成,短短两天里苏卿已经莫名其妙的晕倒好几回了。
鲁清远硬着头皮把原来苏家的厨师抓来问,才知道这位金贵的人物平时都是靠名贵的药材吊着命,吃的都是做法复杂到离谱的药膳。知道苏卿竟然肯吃饭,厨师激动的泪都下来了,再知道苏卿吃的竟然是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米粥,厨师敢怒不敢言,那泪掉的却更欢实了,活像是他们对苏卿进行了非人的虐待似的。
因此当苏卿善解人意的主动提出不用吃做法那么麻烦的药膳,而只想要自己锻炼身体时,对着那双柔软又渴望的眸子,鲁清远实在是难以说出来个“不”字。
鲁清远听了这得寸进尺的要求再想扭头就走,对着这么个泫然欲泣的女人也迈不起步子来。
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哪还有人对她凶?纵使原本对苏家人再深恶痛绝,一群大男人一对上苏卿那柔美无害的脸和湿漉漉的黑眸,再狠心的人都做不出刁难她的举动来。
毕竟苏显再十恶不赦,长期卧床的苏卿却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更难得的是在这样的家庭里养着,她的性格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连一开始觉得她落到这个地步活该的人,到后来竟然都鬼使神差的对她现在的处境生出了些同情来。
因此在苏卿的话无意间流传出来后,不少人都讪讪的回想了一遍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吓到了人家,毕竟要说到坏脾气,一群人里头最突出的明明是鲁清远才对啊!
苏卿很是配合又乖巧的在冷着脸的鲁清远的搀扶下练了两天走路,到了第三天苏卿就已经差不多可以独自行走上一会儿了,趁着鲁清远心情好,苏卿才不动声色的开始套话。
鲁清远看上去很得傅岑的重用,苏卿连番做戏找到和他独处的目的,本身是想打探出傅岑找鬼手的目的和祁家消息走漏的原因,结果鲁清远看上去头脑简单,嘴巴却十分严。纵然在苏卿的刻意接近下已经愿意跟她聊些无关的话题,但像是这种隐秘的事情却是一个字都没露。
苏卿无奈,见鲁清远已经开始怀疑,只能不动声色的换了个话题。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吗?”
鲁清远闻言脸色一正,严肃的对着苏卿道:“这话你在傅少面前不能乱说,傅少最厌恶迷信的人。”
苏卿半垂的脸一僵,半开玩笑道:“那我要是说自己被鬼上身了,傅先生还会烧了我不成?”
鲁清远看了她一眼,“你最好不要犯傻,傅少可没我们这么有耐心,烧死不至于,傅少只会把你送去科学院解剖了研究研究,”
苏卿抿唇,“我知道了。”
上次接触傅岑后,那人的阴晴不定和令人胆寒的气势让苏卿心里产生了紧迫了危机感,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跟这样的人周旋的来,见傅岑对鬼手似乎有兴趣,这两天苏卿有过某些想要铤而走险的想法,可看鲁清远这样的反应,这本就太过冒险的法子显然是不能用了。
她的身份必须要死死的掩住。
鲁清远松开了搀扶苏卿的手,她骨折的双腿已经好了,现在多是身体的虚弱导致的不良于行,走起路来还有些晃晃悠悠的。
“没有做药膳的条件,那些补品你必须按量吃,参加订婚宴的时候你如果还是这样的状态,傅少一定会发怒。”
苏卿一怔,停了脚步,“订婚宴?”
鲁清远见苏卿表情懵懂,凶巴巴的脸上露出几分意外,“你去阳城是陪傅少参加祁家长子的订婚宴,你不知道?”
苏卿太阳穴两侧突然一阵阵的跳了起来,她想继续做出满脸的笑意,可最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让自己的嘴角勾了勾,勉强让她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奇怪。
“哦?那你知道是和谁订婚吗?”
鲁清远感觉自己今天和这祸害说的话太多了,而且他对她的态度也不够严厉,懊恼下鲁清远本来不想再跟她聊下去,可正要冷淡的吩咐她回房间里去,一转头却看到了苏卿脸上那副微笑中透了几分刻骨的悲凉和仓皇的表情,她努力的掩饰着,可那双原本水润的双眸里却像是瞬间干涸了一般。
作为已经失势了的苏家人,想必该是十分害怕面对曾经势同水火的死对头祁家吧,鲁清远不期然生出了些不忍出来。
“是个姓廖的女人,据说她就是在幕后帮了祁家多年的鬼手后人,你在傅少面前有点眼色也听话些,傅少也不会太为难你。”
祁靖白要娶廖子鱼?
苏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啊,她先前竟然还可笑的认为祁靖白有那么丁点儿的可能会为她报仇,她到底是被宠坏了,竟然能生出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想法!
祁靖白要娶那个亲手杀了她的女人,祁家放出廖子鱼是鬼手传人的消息。
好样的,一个个,真是好样的。
近二十九年来,即使在被至亲之人背叛杀害时,苏卿都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愤怒过。愤怒到极致,苏卿脸上的表情反倒越发平静,眉梢眼角的笑意也柔美动人的宛若三月里枝头上最清魅的春花。
神情冷淡的鲁清远眼睛竟有片刻的闪神。
“我该吃药了。”苏卿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在出发前恢复好的。”
她是得去祁家一趟,她也必须亲自去祁家一趟。
☆、第5章
眼见着离傅岑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鲁清远发现那祸害似乎也越来越得寸进尺,开始的两天还只是在傍晚的时候在庭院里练习一小时,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演变的,除了睡觉回房间外,其余大部分时间苏卿都在室外活动。
虽然活动范围也就只是门前的一小片方寸之地,可这也让鲁清远心中懊恼无比,这和他预计的严加看管可相去甚远。苏卿严格来说算是被傅家囚禁起来了,作为一个囚犯来说,她的生活似乎过的过分安逸了些。
于是这天晚上苏卿回了房间以后,鲁清远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马上就要出发了,傅少传了话过来,让你剩下的两天老实的在房间里呆着,要练习走路就在房间里练,不许再出门。”
苏卿不解,“为什么不能出去呢,你们这么多人,我又跑不掉。”
鲁清远冷淡道:“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苏卿就没再吭声。
鲁清远抬眼一看,灯光下瘦小的少女沉默的垂着头,她的肩膀瘦削,坐在宽大的床边显得她越发孱弱可怜。
鲁清远刚接手看管苏卿的任务的时候她并不常说话,也不爱笑,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独自坐着发呆,脸上满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怔然。
最近一段时间苏卿脸上的笑才多了些,尤其是这两天可以外出的时候,鲁清远发现每次临出门前她眼睛都都闪着愉快的光,温润清透的眸子轻快的弯着,让人不自觉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她最近话也稍微多了点,但也仅限鲁清远在的时候,就连苏家原来的厨师她都不怎么交谈,满脸敬而远之的冷淡。
此刻坐在鲁清远面前的苏卿像是又回到了两人刚接触时候的模样,苍白、无助、通身让人心生不忍的怯懦。
鲁清远突然有些莫名的烦躁,他移开眼不看她,声音仍旧硬邦邦的,“外面有人看着,有事了让他们传话。”
鲁清远说完抬脚就走,苏卿给他的感觉太过复杂,他心里本能的生出了些警惕,可偏偏她又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鲁清远连自己警惕的来源都找不出。
苏卿在想对策,她被关在这里,没有任何得消息来源,报纸,电视,电脑等等任何能知道外界情况的东西她一个都接触不到。可她既然要去祁家,就必须要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鲁清远应该算是现在留在别墅的人里面警惕性最大,也是最难打动的人了,可苏卿无奈的发现,除了鲁清远以外她任何人都不能多做接触。
祁家原来在苏家安插的有人手,苏卿当然不可能认出来是谁,让人察觉出她连原来苏家的下人都认不出,不引起怀疑才叫奇怪。最近突然又多了个该死的苏家厨师,还是专门负责原主饮食调理的苏家老人,那厨师对苏卿表现的再亲近再衷心,她除非是疯了,否则绝不会蠢到冒险从他嘴里套话。
离出发就剩下两天了,傅岑如果发话把她关在房间里,那鲁清远就绝对不会傻乎乎的再主动过来给她搭话的机会,这等于是让她两眼一摸瞎的跟着傅岑去祁家。
苏卿脑子迅速的转动着,眼见着鲁清远马上就要出门,她捏了捏被角,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放到最缓最无害。
“我只在早上出去一小会儿可以吗?”
如果说重生在这么一副有着糟心背景又发育不良的女孩身上,还有哪一点能让苏卿勉强称上一句满意的话,那就只有这张连她自己照镜子都觉得漂亮的过分的皮相了。虽然在苏卿打心底不喜欢这种长得一副可怜相的病美人样貌,但不可否认,至少在当前棘手的境况中,原主的无害的相貌和天生柔弱的嗓音给她带来了不少便利。
苏卿原来的长相偏于中性,虽然本身脾气很好,但是一双凌厉的凤眼和太过分明的棱角,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如果是原来的苏卿站在鲁清远面前,任是她说破了嘴皮子,鲁清远都会毫不犹豫的对她严防死守。再说的直白些,原来的苏卿年少成名,又久被推崇景仰,再加上脸上因为从小练习而养出来的专注和锐利,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而原主的样貌,即使是在生气中,都别想让人看出攻击性来。
再说的更直白些,除了长相外一无是处的原主,是个名副其实的花瓶。
适合收藏在家里小心的放进金丝笼娇养着的那种。
鲁清远果然再次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斩钉截铁道:“不行!是我说的不够明白吗,剩下两天你一步都不准跨出房间,除非傅少回来。”
床上坐着的苏卿幽深的过分的黑眸闪过黯然,“只是想出去透透气,都说了我不可能跑得掉,你在担心什么呢?这次去了祁家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了,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以后可能连家都不会再有了,我只是想再多看两眼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
鲁清远皱眉,满脸的不认同,“不过是跟着傅少出去一趟而已,哪里就那么严重了。”
苏卿茫然的喃喃道:“我知道你人好,这么多人里面,也就只有你还愿意陪我说两句话,这一阵很感谢你,我原本被关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害怕,这么可怕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果看管我的人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现在面对的该是多么糟糕的情况。可我虽然跟傅先生接触的次数不多,也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说不定直接就把我交给祁家人了,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我就想再多看两眼自己的家。”
苏卿的话说到后面有些断断续续的,肩膀在轻微的抖着,看着像是在哭的样子,鲁清远放在身侧双手松了又紧,脸上的表情不断的挣扎。
苏卿平时大多数时候都表现的若无其事,一点都不像初逢大变的样子,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不知道是在心里压抑恐惧了多久。她话里不经意流露出的依赖明明该让人感到嘲讽和不自量力,可鲁清远心里更多的却是连压都压不住的心软。这样的感觉很不好,鲁清远清醒的知道这样的情绪绝对不对,傅少的做法自有他的道理,她这样的身份根本就没资格提出任何异议,他烦躁的想让她闭上嘴,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样的伎俩来糊弄她。
可她只是个被吓坏了的女人,她只是太无助了,也许究其一生她都不会有一分一毫的机会威胁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人。
“给你半小时的时间。”鲁清远咬咬牙硬声道:“不能再多了。”
等第二天早晨莫名其妙的又妥协了苏卿在外面吃完饭再回房间的请求后,鲁清远臭着脸满心挫败的进行第无数次的自我谴责。
这女人果然是个祸害!鲁清远烦躁的想,自己是不是该向傅少申请调离这里,他实在不太适合跟这种女人打交道。
苏卿边老老实实的吃饭,边在心里琢磨怎么再把时间拖一拖,她从鲁清远嘴里已经套出了一小部分无关紧要的信息,大多是傅岑的喜好问题,这和她的预期差的略远,她得再想想办法。
可还没等苏卿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引擎声。
鲁清远看着那熟悉的跑车缓缓的驶入视线,手里替苏卿拿着的早餐托盘像是突然着了火一般,烫的他差点忍不住直接给扔出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流线型的黑色跑车转眼间已经停到了院子里,驾驶座上的鲁清墨动作简练的下车打开后车门,不经意间飞向鲁清远的一记眼刀像是恨不得当场剐了他。
傅岑动作优雅的从车里缓步下来,一身休闲装的他宛若丛林里漫步而出的野豹,灰色的眸子落在一站一坐的两人身上,最后定在了鲁清远手里的托盘上。
走近的傅岑比鲁清远要稍微高上一些,深不可测的灰眸居高临下的觑着他,“这是做什么呢?”
鲁清远低着头,本就懊恼心虚的他根本不敢面对傅岑,“我对她太纵容了,任凭傅少责罚。”
傅岑转眸,骨节分明的大掌猝不及防的攥住了苏卿的下巴,苏卿脸色苍白,温润的水眸轻颤着垂下来,满脸的恐惧和不知所措,当真是可怜又可爱,足矣惹得任何一个男人心生怜惜。
但这可不包括心思诡秘又天性多疑的傅岑,女人不可信,太漂亮的女人尤其不可信,鲁清远有多忠诚傅岑清楚,那么他怎么可能会忤逆了他的意思,还亲手给一个出生在声名狼藉的苏家女人端早饭?
傅岑灰色的眸子里几乎没多少属于人类的情绪,冷冰冰的盯着苏卿时就像是拿了把冰针在细细密密的扎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尖锐的视线直要看到她心里去。
“你年轻,经验少,会心软在所难免,现在告诉我,这个女人有没有从你嘴里打听过什么消息。”
被强迫着抬起头的苏卿神情怯懦,一副吓坏了的模样,鲁清远没再看她,正色道:“没有,她最近在外面进行康复训练,这两天成果不错,所以才让她在外面吃早餐,傅少您放心,我不会受这女人的左右,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露。”
连鲁清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话是在把苏卿摘出去,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在护着这个祸害。
傅岑勾了勾唇,他的眼窝略深,带了笑意的时候也让人感觉一片清冷,苏卿睫毛轻微的颤着,因为被攥住了下巴,粉色的下唇轻启,这样的神情最容易让男人着迷,饶是满心不悦和猜疑的傅岑眼神也几不可见的晃了晃。
“最好是没打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们兄弟两个跟了我那么久,也的确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清墨,你看这女人长的怎么样?”
鲁清墨道:“回傅少,很漂亮。”
傅岑神色不变,慢条斯理道:“那把她给了你弟弟如何?苏显娇养出来的宝贝女儿,也不算委屈了清远。”
☆、第6章
傅岑出人意表的话让鲁清墨和鲁清远齐齐一惊!
鲁清墨看不出傅岑是不是在说笑,他不会忤逆傅岑的意思,只能压下惊疑道:“这我不能做主。”
傅岑就看向了鲁清远。
鲁清远不由自主的看了苏卿一眼,她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阖上了,傅岑的手劲不小,她秀气的眉毛忍耐的皱成一团,应该是捏疼了她。
可片刻后,鲁清远还是恭敬的低声拒绝了,“谢谢傅少的好意,只是我和哥哥现在都没有成家的打算。”
没有人看到,苏卿放在身侧的双手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骨节泛白,她紧紧的闭着眼,唯恐满腔的戾气忍不住涌上来。
饶是她再告诉自己谋定而后动,天性骄傲的苏卿也永远都无法容忍自己被当做一个货物一样随意摆弄,如果换做原来的她,敢这么碰她的下巴的人手早已经废了。
她手里拿着勺子,没有人知道鬼手后人的手速可以有多快,她有机会在他们都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直接把勺子插进傅岑的喉结里。
忍住,苏卿不停地对自己说,不是翻脸的时候,没有承受后果的能力,就没有任性冲动的资格。
傅岑略薄的唇瓣轻抿,手一松,苏卿的脸从他手间偏了过去,她的皮肤细腻娇嫩,白皙的下巴上已经印上了一圈显眼的指印,
“看不上?既然这样,待会儿让她洗漱干净送去我的房间。”
说着傅岑已经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鲁清远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说话,错身越过他的鲁清墨猛然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清远,时间不早了,按傅少的吩咐做。”
鲁清墨声音温和,双眸却警告的看着弟弟,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怒火和威胁。
直到傅岑已经离的远了,鲁清墨才恶狠狠的甩开了鲁清远,“做事前过过脑子,蠢货!”
鲁清远又看了眼苏卿,她重新背了过去,身子微微发抖,谁都看不到她此刻是个什么表情。鲁清墨已经快步的跟上了傅岑,鲁清墨先前警告的呵斥瞬间惊醒了他,鲁清远神色复杂的闭了闭眼,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差点忍不住替她求情。
鲁清远努力的让声音平静下来,“不要触怒傅少,你该回去了。”
如果有人这会儿恰巧站在了苏卿的面前,就能看到她眼中的神色已经冷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程度,哪里还有往日里一分娇气怯懦的模样。
想想你的目的是什么,苏卿半垂着眼,不够强大的下场就是这样,受人摆布而无力反抗,那么想想是谁把你害到了如今的境地。
然后就还回去吧。
于是等苏卿再站起身来,眼中的阴翳已经尽数消散,她甚至主动依赖的往鲁清远身边走近了些,“我错了,今天不该缠着你带我出来,连累了你…真对不起。”
鲁清远硬声道:“不关你的事。”
苏卿犹豫了一瞬,接着才故作轻松的问,“傅先生让我去房间干什么?他…会对我动手吗?”
她的声音轻轻的,努力的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和害怕。
苏卿依赖的动作和懵懂怯然的问话让鲁清远的身子一僵,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闷的厉害。
“不会。”鲁清远低声道,狼狈的加快了脚步。
鲁清远亲自把收拾齐整的苏卿送了傅岑的房间。
傅岑没抬眼,“都出去吧,把门关上。”
鲁清远和原本就在房间里的鲁清墨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刚把门关好,鲁清墨就一把拽起鲁清远的胳膊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直到到了没人的地方,鲁清墨才总算停了步子。
“算你聪明,还知道亲自把人送过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闯了大祸!”
鲁清远甩开鲁清墨拽住他胳膊的手,心里莫名的烦躁让他的脸色变得很差,“我跟在傅少身边的日子不比你短,该怎么做事我自己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教。”
鲁清墨气结,“你先前放走了苏显,换做其他人一顿重罚绝对逃不掉,傅少看重咱们才给了你第二次机会。现在把你从身边调走也是为了磨磨你的性子,你最好不要再干出什么傻事出来,那女人不能沾!你要还有点脑子就赶紧跟她撇清了关系,傅少待咱们不薄,我想你也不愿意让他对你失望,除非你准备这辈子都不再被调回去了。”
鲁清远脸色一变,皱眉怒声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是看她可怜一时心软才…我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什么心思!疯了不成!”
鲁清墨紧紧的盯着鲁清远的眼睛,见他说话不像作伪,这才松了口气,“最好是这样。”
傅岑的房间是别墅的主卧,原来是苏显住的地方,傅岑收了别墅后里面的装潢被尽数拆除,没有了一点外人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傅岑信任鲁清远,可他却不信苏卿。
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让鲁清远对她的态度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傅岑不得不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看走了眼,如果苏卿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没有攻击性,他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对待她的方式了。
心机深重的漂亮女人可比任何东西的杀伤力都大,他并不会放任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
傅岑抬手示意苏卿走近些,苏卿低着头慢悠悠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傅岑淡淡道:“坐过来。”
苏卿抬眼看了看,唯一一个沙发椅被傅岑占着,房间里并没有其他椅子,苏卿眸子里顿时闪过了些疑惑。
傅岑侧过脸,深邃的灰眸带着凉凉的笑意,“让你坐过来,为难着你了?”
傅岑朝着她伸出了一只手臂,“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问你的意思,过来。”
苏卿咬咬唇,把手放进了傅岑的手心里,傅岑一个使力,轻巧的把忍不住低呼的苏卿拉进了怀里。
除了祁靖白以外,苏卿还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这么接近过,因为她的身份,祁家朝她示好的男人屡见不鲜,只是那些人要么直接被祁靖白用雷霆手段给收拾服帖了,要么被她冷淡的态度刺的没敢再生出别的心思。
傅岑感觉得出来怀里的女人身体僵硬的厉害,她那么瘦小,抱在怀里轻的几乎没有重量,柔软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往外靠着,努力的去尽量避免接触他的身体。
这样下意识的反应可不像那些擅长迷惑男人的女人,怀里人的紧张和不自在不似作伪,傅岑眯了眯眼,心里的狐疑稍稍散去了些。
“清远是我看重的属下,你知道有多少人打过他们兄弟两个的主意么,有没有兴趣知道那些女人的下场?”
傅岑话里的威胁和警告毫不掩饰。
苏卿老老实实的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一副乖巧至极的模样,可即使努力掩饰着,那双清澈温润的黑眸里还是忍不住染上了恼怒。
“我知道我落在你们手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无论如何我还不至于堕落到那种程度,不管外面的人把苏家传的有多十恶不赦,但基本的礼义廉耻我还是懂的,没有下作到会去…去做那种事情!”
苏卿的声音本就清软微糯,低声说话的时候更像是拿了丝丝绕绕的细线柔柔的往人心尖上钻,那话里的意思表达的再恼怒愤慨,可被她这么没威慑力的嗓音说出来,倒多了几分委屈和示弱出来,让人想苛责都觉得无处下嘴。
傅岑并不做声,只是冷着脸瞧着她,指节不紧不慢的点着桌面,那‘咄咄’的轻响听的人心里止不住的发慌。
怀里女人说话间的刚抬了半寸不到的头,就这么在傅岑的逼视下没出息的重新低了下去,那胆怯可怜的样子像极了只受惊过度的兔子。
正当傅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那细声细气的声音却比之前又提高了两分音量,“你说的事…我没兴趣,也不想知道,你不用告诉我了。”
这样子哪里像是傅岑预测中的心机深重,更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执拗的强调自己的清白,明明心里已经怕得要死,却硬要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对她欺负上一番,然而再一对上她那双温善的眸子,你连欺负她的冲动都显得那么罪恶。
无怪乎鲁清远会是那样的态度,这样的女人的确很难让人硬下心肠,傅岑收回视线,他高估了她,倒不像是有手段心机的。
傅岑双臂环着她的身子,两人先前还能稍微隔着些的身子突然就贴在了一起,苏卿躲都没处躲,傅岑的长相属于那种清冷的俊美,看上去可实在不像是个会耍流氓的人,苏卿身子快僵成了一块铁板。
傅岑却没什么旖旎的模样,兀自用手指挑出了个蓝皮夹子,他清透低沉的声音就落在苏卿的耳边,“关了你那么久,想必你也害怕的很,想让我放你走吗?”
苏卿耳朵竖了竖,他会那么好?
傅岑展开夹子,露出里面的账簿,磁性的嗓音带了三分慵懒,“见过类似的东西么,你交出来,我就放你走,以后自然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苏卿会见过才叫见了鬼了,“这是什么?”
傅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苏卿,“想好了再回答,你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以后再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别做蠢事。”
苏卿比谁都想知道摆在她面前的是什么东西,她如果见过这些本子,不用傅岑强调,早巴不得双手奉上去了!
苏卿心里极度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她回去翻翻能找出来呢?心思数转下,怀有几分侥幸心理的苏卿故作镇定道:“可能只是突然间想不太起来,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傅岑皱眉,如果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苏卿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么个反应,看来是真的不知情了。
“不用了,你先去床上吧。”
这就是翻脸剥夺了苏卿离开机会的意思了,可苏卿连惋惜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傅岑的话惊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里!
☆、第7章
“这,这不太合适吧,毕竟是你的房间,总不好占了你的地方。”
怀里的女人紧张到连怕他都忘了,急促的转过了身子对着他,黑曜石般的双眸极力维持着镇定,那自下而上瞧过来的眸子却泄露出了几分乞求和仓皇出来,刚要出声呵斥的傅岑话就这么停在了嘴边。
“床够大。”傅岑冷声道:“这两天你就住在这里。”
说话间傅岑已经把苏卿从腿上放了下来,语气里没有一点戏弄的意思。
苏卿脑子蒙蒙的,傅岑看上去就是个禁欲克制的男人,她可没料到他叫自己过来真的会有别的打算。傅岑的长相算是苏卿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好看的了,这个所有人自然包括男人和女人,原主瘦弱的看上去就是个发育不良的未成年人,更何况她是他小半个仇人,他怎么会下的去手?
苏卿脚就像是钉在了原地似的,怎么都没办法说服自己朝着大床挪去,她看了看两人相差甚远的身材,她能出其不意的偷袭他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偷袭后能从他手里逃掉的可能更加无限趋近于零,况且即使她侥幸把傅岑放倒了,不了解苏家构造的她能悄无声息的躲过外面的人的可能性也没有。
于是正要继续办公的傅岑刚拿起笔,肩膀上突然就多出了一双柔软的手。
“我帮你按按肩膀吧,我的手法很好,可以很解乏的。”
傅岑并不喜欢别人未经允许前擅自碰触自己,苏卿的手刚放上去他的肩膀就是一阵紧绷,刚要抬手把肩膀上不规矩的手给挥下去,傅岑的肩颈处突然传来了似酸似麻的怪异感觉,接着就是一阵舒适。
苏卿用的是家族祖传的手法,她平时多用来推按双手的关节,鬼手的技艺传男不传女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女人的力道和男人差的太远,很多家传的手法女人根本就掌控不来。当初苏父为了能让苏卿的体质追上同龄的男生,自小就用这套手法给苏卿梳理筋骨。
苏卿感觉到了傅岑身体的僵硬,这套手法对穴位的推按顺序要求严格,当初她刚接触时就疼的受不住,她以为傅岑也是同样的原因,忙放轻了些力道。
“疼的话你就说一声,肩膀放松些,你的肩宽,这么紧绷着我找不准穴位。”
半晌,僵硬着的肩膀才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苏卿缓缓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按了多久,苏卿的双手已经酸的没了知觉,傅岑才再次开了口,“够了,你去睡觉。”
苏卿停了手,双手因为疲惫过度在不受控制的轻抖着,她这会儿最想的就是能接盆热水泡泡手,忙不迭的抬腿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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