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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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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
作者:夜初
[缘起:第一章莫五小姐]
要问朝京谁家闺女最有名,当属莫大学士府的莫五小姐。只不过莫五姐的名声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是貌美如花、倾倒众生,而是她辛苦的婚嫁之路,难听的名声。
莫五小姐莫南烟,年已双十,还未嫁人。若问起其中缘由,号称朝京第一名嘴的说书人苏四先生便会告诉你:
莫五小姐自小便配给镇远候的三公子,谁想到就在成亲的头一日,那三公子突然暴毙。
三公子死后,莫大学士又将莫五小姐许给定南王的七公子,离婚期还有一月时,七公子与朋友一起骑马,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全身骨折。请算命先生一算,说是莫五小姐命里克夫!实在是不敢取,所送聘礼全部送给莫五小姐。
冰人上门做媒,欲掇合莫五小姐与新科状元张仕元,那张仕元也是个不信邪的主,许是看上莫大学士在朝中的地位,便同意了这门亲事。谁知就在订亲的当日,张状元突然暴病在床,御医们看过之后,俱说药石无救了。张状元想起之前莫五小姐的传言,便将亲事退掉。说来也怪,亲一退,张状元的病便全好了。自此后,全朝京的人俱知莫五小姐是天生的克夫命。
莫大学士见此情况,便不问门当户对,将莫五小姐许给一寒门书生纪清远,按理来说,纪书生是高攀莫五小姐了,莫五小姐此番应是嫁得出去了。谁知纪书生在成亲的前十天突然悔婚,称与莫五小姐做朋友好过做夫妻,将莫大学士的嫁妆全数还了回去。
按此看来,莫五小姐实在是难以嫁出去了,可天下间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朝京第一风流才子王进安,时常流连花街柳巷,闻得莫五小姐大名,便去学士府提亲。莫大学士本以王进安人品不好不答应,但想想女儿已十九高龄了,再不出嫁着实不妥,便同意了这门亲事。确不料在成亲的前三天,王进安也来退了亲。众人问其缘由,王进安满头是汗,却死也不说是为何种原因。
于是众人猜测那莫五小姐定是不守妇道,又凶悍异常。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传到最后变成了莫五小姐早不是处女了,又长的其丑无比。
自此后,出入莫大学士府的冰人皆小心翼翼。
更有传言,那莫五小姐性情古怪异常,喜怒不定,动不动便喜欢砍人手指,扎人指尖,她的贴身丫环更是可怜,出门的时候就没见她身上有块好的皮肤。如此性情,如此命格,试问天下间谁人敢取?
本来也是,莫大学士有七个女儿,个个美貌多姿,不说沉鱼落雁,但至少是闭月羞花。却偏偏只有莫五小姐姿色平平,是那种放进人群中也找不到的主。为了莫五小姐的亲事,莫大学士是不知道负了多少辛酸,添了不知多少白发。
就在朝京人俱以为莫五小姐只能在家做老姑娘的时候,却闻得青楚封地的韩王向圣上请求将莫五小姐赐婚给其子白洛飞,圣上在征得莫大学士同意后,一纸圣旨便宣到了莫大学士府。
这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这样子的女人也有人敢求婚!众人闻讯后皆暗笑不已,但也只敢暗笑,圣上下的旨,谁敢明着笑,有几个脑袋够砍?
圣旨下过来后,莫大学士问夫人:“今日圣旨下达时,南烟可有何异常?”
夫人道:“南烟恭敬的接了旨,没有任何异常。”
莫大学士一听便觉得头痛,没有异常便是最大的异常。那可是鼎鼎有名的莫五小姐,喜怒不定,行事出人意表的莫五小姐啊!怎么可能没有异常呢?
莫大学士放心不下,走到莫南烟住的东厢房,却见南烟正在画些什么。
此时正时薄夏,南烟白晳的皮肤上有着细细的汗珠,神情端庄而优雅,一头黑发软软的垂在脑后。她此时身着一件淡绿色薄裳,内衬浅黄色抹胸,清爽又淡雅。
莫大学士不由得心里暗骂那造遥生事之人,谁道南烟长的丑,南烟的姿色也许及不上其它的几个姐妹,气质确远胜那几个女儿。
自五年前南烟从树上摔下来之后,性情大变,性子不再像以前那软弱可欺,越来越有主见,也越来越让自己觉得以前是愧对她了。努力想要补偿她,想让她嫁最好的婆家,过幸福的生活,怎奈事与愿为,随着一家家公子的退亲及苏四的名嘴一说,南烟已成了朝京最难嫁的女子。
随着南烟年龄一日日的增长,圣上提议要将南烟嫁至青楚韩王之子白洛飞,知那白洛飞性格软弱,又好鱼色,实是不同意。想起那日圣上在御书房叹着气对苏大学士道:“我知你舍不得,但也请你体谅我一番。我年岁已高,几个皇子又没个争气的,管理这天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最近又闻青楚那边隐隐有招兵的意向,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就当给我双眼睛放在青楚。”想到南烟此次若是不嫁,只怕便再也嫁不出去了,苏大学士叹了一口气,便点头同意了。
南烟看到莫大学士站在门门口,轻唤道:“爹爹来了,含玉,还不给老爷奉茶!”南烟的嗓子柔柔软软,比黄鹂的声音脆,比夜莺的声音娇,听得人心旷神怡。几个女儿,就属南烟的声音最好。
苏大学士见南烟画的是一副山水画,浓淡刚好,神韵全出,远的山,近的水,船上的渔夫,落日的余辉,笔笔传神。
苏大学士赞道:“烟儿的画技远胜为父了!”
南烟轻道:“爹爹说笑了!”顿了顿又道:“爹爹今日来找南烟,是否是说今日圣旨赐婚之事。若为此事,烟儿回爹爹,此事烟儿没有意见。”
苏大学士暗自叹了口气,这个女儿还是这般凌角分明。说是答应了,不知为何,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只得道:“烟儿若是同意,为父便放心了。”说完便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苏大学士一走,南烟将画轴卷好,放进抽屉里,轻唤道:“含玉,我今日叫你去办的事情可都办妥呢?”
含玉将银子放到南烟的面前道:“小姐,都在这里了,一共是一千两。”
这一千两是南烟所有的家当了,南烟看了看道:“很好!你明日便随我去找苏四先生。”
含玉露出为难的表情问道:“小姐,你真的要如此吗?”
南烟眉毛一挑,反问道:“你家小姐说的话可有不算话的吗?”
含玉期期艾艾的道:“小姐,可是你这样做,不怕老爷生气吗?
在这个时空里,莫大学士是对南烟最好的人,也是最关心南烟的人。也知道莫大学士为了自己的婚事,不知愁白了多少头发。可是南烟虽然拥有的是莫南烟的身子,只是灵魂却来自二十一世纪,怎可能忍受得了那古板又不文明的盲婚哑嫁?
实在是想不通,都让苏四将自己说成这般了,居然还有人敢来取自己。
那韩王之子白洛飞南烟是见过的,神情委缩,性格懦弱,又好鱼色。嫁给他,他配么?
南烟轻轻摇了摇头道:“笨丫头,老爷就是怪罪下来了,自有我顶着,你瞎担心什么。还不快去将东西备好!”
含玉总是弄不明白自家的小姐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奇思怪想,有些想法简直就是离经叛道,世俗难容。不过也多亏有小姐,否则自己的这条小命早在五年前就前任主子给打死了。所以无论南烟做什么,含玉都会支持,不需要任何理由。
[缘起:第二章清泉煮茶]
第二日一大早,含玉便拿来两套月白色的长衫,一番梳妆打扮,赫然两个翩翩佳公子。铜镜后是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脸上没有少女的娇羞,倒有几分少年的翩翩风姿。
含玉忍不住问道:“小姐,要是被老爷发现了怎么办?”
这不知道是含玉第几百次的问话了,南烟拿起折扇轻轻的敲了含玉的脑袋,骂道:“都这么多次了,你还怕什么?都说了出了事自有我顶着,你担心什么?还不快走。”
侧门外又多了两个翩翩少年。
到清泉居的时候,苏四正在煮茶,南烟闻了闻道:“苏四先生何时改品味了,不喝龙井,改喝茉莉花茶了?”
苏四一边清洗茶具一边悠悠的道:“知莫五小姐要来,特准备了些顶级茉莉花茶供小姐品偿,免得小姐说我不善待客。”他自然知道南烟来找他是为何,这个麻烦精自上次惹上后就赖上自己了。心里不由得大是叹气,他怎么会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一个女人了!
这个苏四约莫二十几岁,脸上却满是风霜,整个看起来甚是柔弱,有几分书生的感觉.
斗室里一室清香,雾气四散,初夏的天气,已有几分薄热,阳光淡淡的从窗台上照了进来,清淡而又悠然。
南烟正色道:“苏四,枉你号称朝京第一名嘴,说书的本事也不过尔尔,居然还有人来向我提亲!”本以为他说书的本事已是一绝,可是好像离自己想要的效果还差很远。
苏四笑道:“我苏四自认说书将你所有事情都已说到最坏,或许是莫五小姐魅力太盛,又或许是天下间的男子为了美色俱都不怕死,我已将你的守宫纱说成是假的还有人来求婚,也再怨不得我了!”真是好笑,都说成这样了还有人敢娶莫南烟,现在都是什么世道,莫不是大燕朝男多女少,男人找不到老婆呢?莫南烟怎么看也只是个中人之姿.
言下之意不就是南烟是个招惹桃花的主嘛!南烟笑道:“这世间不怕死的人还真多,我这个不愿嫁的女子这番是要出嫁了。”她自然知道苏四心里的想法,或许对这个朝代的人而言,她这一抹来自异世的幽魂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胆子也大到离奇。
苏四将茶倒好,递了一杯给南烟,笑道:“你出嫁了多好,朝京人民不知道有多少暗地里鼓掌了,朝京又少一害了!”最最重要的是以后再不会来祸害他了,莫南烟若真是嫁到青楚,明日去去庙里烧高香,感谢佛祖保佑,
南烟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南烟此番还不知道嫁不嫁得成呢?”笑的有些诡异,有些高深莫测。能把莫南烟娶回家,从来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苏四眉头一皱,心也提了起来,却又笑了起来:“我还从未听闻圣上的旨意还能改!”这个行事出人意表的女人又想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那个眼神,苏四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南烟道:“圣上旨意是不会改的,只是嫁不嫁的成便不是圣上说了算了,或许路上有些小意外呢?”出门在外,发生什么意外只有天知道。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谁管得着谁。
苏四正色道:“意外?莫五小姐莫不是想逃婚吧?”见南烟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又道:“你莫不是有心仪的对象了吧?你莫不是喜欢上哪家公子,想跟人私奔?!”还是希望她跟人私奔了好,她来找自己,从来都不会有好事情。
南烟呸了一声道:“你少恶心我了,若要私奔的话,我何必等到现在,早早就私奔了。更何况我爹爹他若是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也不会拦我,早把我嫁了。谁叫我的名声在外了,爹爹是巴不得我早些嫁掉,又哪里需要私奔。”她在学士府里呆了五年,见过的男人用十个手指头也数得清,名声又这么不好,谁敢跟她私奔,真是不要命了。
苏四心里紧了一紧,却装做很害怕的轻轻的拍了拍胸脯道:“我还以为朝京谁家公子又要倒霉了,你又要去祸害谁了。还好,还好。”想想也对,朝京敢娶她的男子只怕还真没有。
南烟将包袱递到苏四的面前道:“这是一千两银子。”一千两银子若能买到自由,其实还算是很划算的。
苏四看了一眼包袱后问道:“然后呢?”心里在猜测她的想法,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乱。
南烟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苏四叹了口气,心道又要被算计了,希望不会太惨。
南烟道:“你上次讲你跟飞鱼帮的掌门顾清泉有过命之交,不知是否属实?”她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很清楚的记得半年前苏四喝醉酒了吹嘘的话语。不过现在可不管是不是吹嘘,|Qī+shū+ωǎng|只要能把事情办法,便行。
苏四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光道:“我这张嘴除了你的事情外,从未说过其它的假话。不知道你找他做什么?”不承认?哪里敢,这个女人没有一千种也有一百种办法让他承认。还不如早早的自己承认得了,况且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意图。
南烟笑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一千两银子给他,请他帮我做一件事。”
苏四叹道:“你怎知我会将银子给他,他就一定会接这个活。”现在是不用猜也知道她想做什么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的来的,真的是什么事都敢做。
南烟瞪了一眼苏四道:“你苏四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又何必来找你。”不找苏四她也不知道找谁好了,在这个大燕朝认识的人虽不少,但敢做这件事的却没有几个。
苏四摇了摇头道:“认识你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说吧,要怎么做?”没想过要推脱,因为知道推脱后会有更多的麻烦,反正也只是传个话,递个银子,比起说她的那些故事来似乎还要容易些。
南烟心里很是满意,正色道:“你只需将这些银子给他,请他于七月初七时扮做海盗劫下我的婚船,然后送我上岸便可。”她仿佛看到了自由在望。
苏四长叹一声道:“我真是佩服你了,这样的法子你也能想得到,只是你怎么知道送亲的队伍一定会走海路?”
南烟笑道:“这些你就莫管了,我自会安排,你只需告诉他七月七日劫船便好。”
南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四只觉得南烟的模样是天下万事尽在掌控中一般,自信的神采飞扬,心里也祝她随了她的愿。这世间的女子,只怕也只有她不将圣旨当回事,只怕也只有她才会抵死不从盲婚哑嫁,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抵毁自己的名声来换她所想要的爱情和自由。
她这般的女子,也不知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她若是想嫁给自己呢?一想到这个,苏四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女子自己可不敢娶!
[缘起:第三章花嫁之期(一)]
莫南烟的花嫁之期定在八月初八,从朝京到青楚的路程,约一个半月。就在六月下旬准备要出发时,莫五小姐大热天突然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直把莫大学士急的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嫁人虽然重要,可是女儿的小命更重要。苏大学士除了每天三次必去南烟的房里探病外,更是命人准备了无数的补品,只待南烟病一好,便起程去青楚。
除了苏大学士着急之外,皇帝更是着急,赐的婚要是新娘子去晚了误了婚期,岂不是很没面子。更何况青楚那边一向对朝庭阳奉阴违,若误了婚期只怕是又给他们找了一个借口。只是皇帝要出门一趟着实不易,便派了凌青公主江呤秋前去探望。呤秋与南烟本是旧识,只是一个是公主,一个是臣女,相处起来自有几分尴尬。
呤秋见到南烟时,含玉正在伺候南烟喝药,南烟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憔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头。
见呤秋到来,南烟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被呤秋给制止了。慌乱间含玉不小心将几上一盒棋子打落了下来,那棋子上郝然印着个寒字。
呤秋见到那个“寒”字,叹了口气:“是他送你的吗?还没有放下吗?”
南烟想了半晌,愣了一下,笑道:“怎么放不下,不属于我的又何必强求。”南烟暗恋楚寒的事情呤秋是知道的,只是若南烟这一嫁,与楚寒日后只能是路人了。
呤秋心底微叹,像南烟样貌这般普通的女子,爱上楚寒那么英俊潇洒的男子,注定了只会受到伤害,也许放下来是一件好事吧。
楚寒,于南烟来讲,只是一个代号,但对于真正的莫南烟来讲,或许就是一个一生的牵挂。
但是南烟还记得楚寒在临走的时候对南烟道:“表妹,我知道你喜欢我,如果真是喜欢的话,便好好在朝京等着我。我会回来娶你的!”南烟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满是不屑,也没有忽视楚寒嘴角的那的抹讥笑。
可是心里却还是泛起了一阵酸意,看来那莫南烟确实是爱着楚寒的。会为他的离去而伤心。
南烟很是讨厌心中的那股不舍的感觉,虽然那种感觉不是来自自己,去由自己去体会,怎样都舒服不起来。
做的工作多了,见的男人也就多了。灯红酒绿的现代都市诱惑多多,山盟海誓的爱情仅仅只是山盟海誓,一个有钱的男人有N个女人的事情早已勾不起人们的谈资。
水风交往七年的男友在他们快要结婚的时候,告诉水风,他决定和水风分手,只为了取一个富婆少奋斗十年。当每日所见的戏码在自己身上上演的时候,水风还是有种心痛的感觉。水风安慰自己,平时养只猫养只狗时间长了,在它们走失或死去的时候都会难受,更何况是一个与自己相处了七年的人呢?
请了长假在家里看了七天七夜的小说时,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再醒来时已到了大燕王朝的莫大学士府里,成了莫五小姐莫南烟。从不赶时髦的水风这次也赶了一回时髦,在穿越风如此流行的时候,水风也狠狠的流行了一把。看书看到穿越,只怕在众多的穿越女中也不多见。也罢,过去的便过去,新的生活新的开始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水风平日里好静,喜好研究古代的的种种,一过来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以前的美术特长生也不是白做的,画得一手好画,女红是实在学不会了。水风刚穿过来的时候,莫南烟的身子弱的可以,南烟便在里屋里吊了一个沙袋,闲来无事权当锻炼身体。顺便也练练跆拳道,一个月后,南烟的身子便好了许多,再不会走几步便喘了。
好在莫大学士自南烟从树上掉下来后,便百般爱护,百般担待,莫南烟的生母听说是一名艺妓,早早的便过逝了,是以,也没有人去关心莫南烟的变化。
南烟还记得刚醒过来没多久的时候,有一天去街上买东西。见一个大汉在打一个小女孩,那孩子身材单薄,面容清秀,此时因为疼痛脸已经扭曲,凄惨的叫喊着,周围围了一大圈人,却没有一个出声制止。
二十一世纪的人怎看的过眼,一把抓个那男子的滕条,问道:“为何打她?”
那男子道:“这是我买来的丫环,她不好好干活,还跑出来玩,自然要狠狠的教训她。你就切莫多管闲事了!”
南烟皱了皱眉道:“她不干活,你也不能把她往死里打啊!”
那男子道:“丫环不干活,能用来干什么?自然要狠狠的打!”
南烟心里微微有些怒火道:“你既然嫌她不干活,不如卖给我好了,反正她对你来讲又没什么用!”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南烟,可能是怀疑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吧,便道:“这个丫环我十两银子买来的,吃了我一年的饭了。你若要的话,二十两卖给你。”
南烟想起自己刚发了月银,刚好二十两,便将所有的银子都给了那男子,扶着那小丫环便走了。
那丫环便是含玉,自此后,含玉的世界里便只有一个南烟。南烟在大燕的这几年里,多亏了这个小丫环的照料,帮她做了许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这世上若有人对南烟不敬,含玉虽是丫环,却是拼了命的保护南烟。南烟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有些好笑,那日救含玉不过只举手之劳而已,没料到却换来一个人如此的报答。
[缘起:第四章花嫁之期(二)]
好不容易待到南烟的病好,却已到七月初了,若不走海路,是怎么也赶不上八月初八的婚期了。行程只得稍做调整,皇帝沉思片刻后,便将送嫁的人数增倍,改走海路。
方案定下来之后,皇帝总觉得心神不宁,辽海之上,最近海盗猖獗,可万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想想还是不放心,便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方武山派去送亲。
那方武山出身武学世家,武艺超群,有勇有谋,跟在皇帝的身边已三载,颇得皇帝的信任。临走时,皇帝对方武山道:“你这次的任务便是平安的将莫五小姐送到青楚,她若有何意外,你提头来见。”
方武山跪下道:“奴才定不负圣上所托,一定保证将莫五小姐安全的送至青楚,决不误婚期!”
皇帝很是满意方武山的表现,摆了摆手便让方武山去了。
南烟看着那用箱子装起来望不到头的嫁妆,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这批嫁妆不知道够老百姓吃上多长时间。什么事情只要和皇家扯上关系,永远都只有铺张浪费能形容。
含玉一边帮南烟梳头,一边翘着嘴巴,还苦苦求道:“小姐,你就带我去吧!”南烟叹了口气,不是不带含玉,而是自己这一去前途未卜,又岂能拖累含玉呢?
南烟拉过含玉的手道“小笨蛋,你小姐这次出嫁还不知道会怎样,所以不能带上你。”看到含玉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道:“这样好了,小姐我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安顿好之后再写信给你,你再来找我,可好?”
这样说完,含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但小脸上却还满是不舍,一脸期盼的道:“小姐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南烟心里一阵感动,自己只是无意中救了含玉一命,含玉却是用她的一生来报答自己。在南烟的心里,大燕国里就两个人会让南烟挂念。
另一个便是含玉了,只希望这小丫头快快长大,已与莫大学士商量好,等到含玉再大一些,便帮她寻个好人家嫁掉。
莫大学士看着那些嫁妆,有一丝丝恍神,南烟终于是嫁出去了。只是嫁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日后父女再相见,也不知是哪日的事情。不过嫁了也好,南烟这些年承受了多少的压力,明明是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却被人说成那般不堪。
莫大学士本想找苏四算帐,南烟却道:“爹爹,嘴长在人家的身上,他们要怎么说便怎么说去吧。南烟不在乎,若真是嫁不出去了,便在家待奉爹爹。”听完这句话,莫大学士只能叹气,这般知书达理的女儿去哪里找!便又加紧查看身周有无合适之人配得上南烟,也真是邪门了,订一个亲退一个亲。
这次南烟是真的嫁出去了,按说心里应该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莫大学士心里却十分不安。首先,以南烟以往的性子,必要出言反对,必会有所异常,可这次真的是太平静了,平静的让莫大学士心下不安。再来,那白洛飞的人品性情自己是不甚满意,若不是皇上开口,南烟又迟迟嫁不出去,自己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这次嫁掉南烟,却上莫上学士心里有种卖掉女儿的愧疚。所以在南烟要自己日后替含玉找个好婆家的事情,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莫大学士看着南烟在对自己行着拜别礼里,心里百感交集,有高兴,有失落,有愧疚,心里低道:“冬萱,我们的女儿终于出嫁了!”冬萱是南烟生母的名字。
送嫁的队伍绕着朝京城里走了一遭才出城,所到之处,彩带飘扬,鼓声四起。百姓们都夹道来看,都道:“莫五小姐可终于嫁出去了,希望那韩王的儿子命可要够硬啊!”
“终于有男人让她去祸害了,那个男的脑袋估计是有问题,这样一个贞不洁,又克夫的女人都敢取,实在是让人佩服。”
“她这一出嫁,我们朝京便少了一害了。”
南烟坐在软轿里,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那苏四说书的功力看来还真不是盖的,自己都成朝京一害了!转念一想,也亏了苏四,否则自己只怕是早就嫁掉了。
心里也不禁感到奇怪,白洛飞对这些说词只怕是早就听闻了,还敢取自己,胆子也真是不小。南烟是在妓院里见到白洛飞的,那时的他正抱着一个妓女在亲吻。陈将军的儿子陈运来一来,对他轻喝一声,他便又是点又是哈腰的给陈运来斟酒倒水,还将开始在怀里亲吻的妓女推到陈运来的怀里。
南烟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当日若是知道日后要嫁给这么一个人,只怕早想办法弄死他了。白洛飞连同楚王的儿子马靖,齐王的儿子路之明,做为质子自小在朝京养大。朝庭对他们是锦衣玉食待之,歌舞美女伺候之,消磨其意志,磨灭其斗志,这样子长大的人,放回封地也只是个废物。
南烟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这么一个人,皇帝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非要把自己嫁过去。若是其它的女子也就罢了,但偏偏是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乖乖的听话?
南烟计算着路上的行程,今日是七月初一,距七月初七还有几日,从朝京到辽海,约有六到七天的路程,与自己之前预想的丝毫不差,南烟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对自己的计策很是满意,摸了摸随身的行礼。
包袱里是随身的衣物及银子,南烟的私房钱在上次给苏四时已全部用完,此时包里的银子是让含玉将爹爹同僚所送的贺礼换成银子,早早的打包好带在身边。只待事情一成功,便脱身去游览这个自己呆了五年却一点都不熟悉的世界。
南烟似乎闻到了自由的味道,也看到了自由就在面前。
到七月初六的傍晚,送亲的队伍终于到了辽海边,海边有个小镇,镇上人一见送亲的队伍,均露出鄙夷的神情,还有老者不停的摇头。方武山心细,觉得有些怪异,便拉住一个老者问道:“敢问老丈,见到我等,为何摇头。”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你们是朝庭送亲的人?”方武山点头称是。
那老者道:“你们今晚还是在这镇上先歇着,明日再过出海吧!”
天色已晚,方武山也没打算出海,但见那老者说的古怪,便问道:“还请老丈说个明白,是否是海上有些古怪?”
那老者见方武山没有架子,语气随和,便道:“如今这辽海之上,海盗猖狂,出海的商人多数被劫。我看你们嫁妆丰富,只怕会被那海盗盯上。”
方武山大笑道:“我们乃朝庭所派,海盗胆子再大,只怕也不敢与朝庭做对。海盗若是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百杀一百。”
老者看了看方武山,冷笑几声,便不再答话。杵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了。
南烟在轿子里听得清楚,心里暗自担忧,这辽海上真有海盗,也不知知道找的那些假海盗会不会来。转念又想,苏四办事向来稳妥,此事苏四已答应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南烟这几日一直在观察这支送亲的队伍,那方武山心思细密,武艺高强,有他在,只怕会两方均有所损伤。南烟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得想个什么法子将方武山弄倒才好,介时送亲队伍中群龙无首,便少了许多损伤。
这边送亲的队伍已在方武山的指导下,井然有序的住进了小镇最大的客栈。客栈甚小,送亲的队伍约有二百来人,根本住不下来。方武山便将客栈包了下来,将嫁妆堆在客栈的院子里。除了几个为首的有住的之外,其它人等均在嫁妆的周围席地而睡,好在是夏天,外面睡得更是凉快。
只是那海边蚊虫众多,送亲的将士被扰的一宿不得安睡。
南烟一人住了一间,好在屋里有蚊帐,但是屋里又热得不可开交,躺在床上不消片刻,衣裳尽湿。南烟又挂念明日被劫之事,心烦气燥,也是一宿都没睡。
第二日众将士又被太阳照得早早的便起来了,方武山已将船只安排好。不过晨时三刻,大家都已将嫁妆都带到海边集合,只听得方武山一声“上船!”众将士便有条不紊的将嫁妆搬上了船,只是一宿未睡,众人的精神看起来很是不济。
[缘起:第五章辽海血战(一)]
南烟曾仔细的研究行程,从海路走,需在海上航行半个月才能靠岸,靠岸后还需走十日才能到青楚封地。到封地后,走到韩王府还需五日。
南烟与顾清泉约定的是七月初七来劫船,如果顾清泉守约的话,那么今日他便会来了。
不知为何,南烟一早起来眼皮子跳的厉害,心也莫名的发慌。总觉得今日似乎有事要发生,南烟转念一想,本来也便有事要发生,这件事情还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这般想想,心神又稍稍定了下来。
苏四将银子递到顾清泉面前时,顾清泉心中却在想要不要接这笔生意。一千两,说多不多,也少不少,也够帮中兄弟吃喝半年了。只是风险也不小,皇帝赐的婚,若是将船劫了,皇帝和韩王追究起来,自己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换做顾清泉未成亲之时,这笔生意是想都不想便会接下。只是现在成了家,有了老婆,有了孩子,自己若是出了事情,那一大家子人可怎么办?有了家的男人因为有了牵挂,胆子也越变越小了。也许越是爱自己老婆孩子的男人胆子便越小。
苏四看出顾清泉的犹豫,一边喝茶一边笑道:“顾兄在江湖上混的时间越长,胆子好像却越来越小了。接或不接,一句话而已!”
苏四于顾清泉有过救命之恩,救过顾清泉后,苏四从未向顾清泉提出什么要求或者讨要任何物事。此番来找自己,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不接,面子里子都说不过去。
当下咬了咬牙道:“苏大侠开了口,顾某又哪敢推辞,只是小弟实在不解,那莫五小姐明着是嫁不出去的人,这番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却为何要顾某去劫婚船?她莫不是不想嫁?”
苏四一直看着顾清泉的表情,笑道:“顾兄这番话,只有一句是说对了,那就是她不想嫁。所以顾兄只需于七月初七时将她的婚船劫下,再将她平安送到陆地便可。其它的事情顾兄不用想太多。”
苏四走后,顾清泉向人打听是谁送的亲,当顾清泉听到是方武山送的亲时,那一千两银子就真是烫手山芋了。
方武山,世人都知道,前年的武状元,本是当将军的才,只是皇帝见他文武全才,心思又细密,便留在身边当贴身侍卫。此番却让他去送亲,摆明的皇帝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若是真去劫了船,没被人发现还好,一旦发现那是满门操斩的罪的。顾清泉也知道,自己无论胆识计谋武功都远远不如方武山,这船该怎么劫?
此时却也不敢将银子去退给苏四,不说苏四于自己有救命的恩情,就是接了不相干之人的活来然后再悔约,在江湖上传出去也是一件失脸至极的事情。
顾清泉现在是劫也得劫,不劫也得劫,真正的骑虎难下了。
顾清泉安顿好妻儿之后,心中一片凄惨。暗骂那莫五小姐真是真正的害人精,自己不好好嫁人,还要害得别人也不得安生。
实在是不想去劫船,七拖八拖,直到算到再不出发便真的要失约的那一刻,才含泪告别妻儿,带着一众弟兄浩浩荡荡的去辽海劫船了。
顾清泉的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好,七月初二初三辽海上出现了台风的天气,风疯狂的刮过海面,带起惊天巨浪,雨下的惊天动地,冲刷着海面,洗净这大地万物,这般的天气,根本没办法行船。
顾清泉心道:“这是老天爷在帮我啊,出现了这样的天气,我若是失约了,也不算违背了江湖道义。若真说不过去,大不了将银子还给苏四便是。“
这般想通之后,顾清泉心情大好,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风暴过去。初四那日风停雨消,顾清泉高高兴兴的带着众兄弟出发了。高兴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初七那日是怎么也赶不到辽海的约定地点了。哪怕现在顺风满帆前进,到约定地点也是两天后的事情了。更何况现在又是逆风行驶,到约定地点只怕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
南烟在七月初七那一日,在船上苦等顾清泉却没有任何消息,心急如焚。常望着过往的船只发呆,只希望中间哪怕有一艘是来劫自己船的也好,可是,一艘都没有。
南烟第一次长时间坐船,晕船晕得厉害,身子骨本不太好,在船上还生起病来。船上虽有随行的大夫,但是药品不齐备,在海上又没有地方可以买药,直把方武山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南烟一直对告诉自己,许是那顾清泉记错了地点,或许就在前面海上候着。又许是顾清泉记错了日期,也许晚些便能碰上。直到船向前行了约莫七八日,始终没看到顾清泉的到来,南烟才死了心。
南烟在心里将苏四和顾清泉的十八代祖宗全问候了个遍,暗骂自己所托非人。心里又心痛起那一千两银子来,那可是南烟来大燕后的全部身家。若是再见到苏四,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这一日,正在甲板上眺望的时候,只见远方黑压压的驶来了几艘船,上面挂着几面旗帜,很是威风。南烟正在想是何人这么张狂时,只听得船里一阵骚动。
听得水手叫道:“海盗,是海盗!”南烟一阵欣喜,那苏四办事果然值得放心,顾清泉真是信守信的主,虽然晚了几日,地点也不一样,但是来劫船便好。想想自由在望,不由得偷笑起来。
方武山见南烟还在甲板上呆着,且还无端的发笑,心中有些奇怪,总不好去问人家小姐在笑什么吧!更何况此非一般情况,海盗在前,哪还有心思去问那些问题,便急道:“莫小姐,海盗来了,你先到船里面避上一避。”
南烟点了点头,便进了仓房。外面那是男人们的事情,虽说是因自己而起,但那些打斗的场面还是不看得好。心中又暗自祈祷,最好不要有人受伤。
[缘起:第六章辽海血战(二)]
南烟本来还在高兴,这劫船的人终于到了,自己也快自由了。可是听那声音不对,顾清泉只是一个小帮派的首领,又怎会用炮来轰?拉开仓门,发现更不对,那几艘船船身身坚固,根本不像是普通帮派的船只,看起来更像战船。
战船!南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如果真是战船的话,只怕今日是碰到真正的海盗了,想起那日在小镇上老头所说的话,南烟暗自心惊。
转念又想,方武山文蹈武略,样样俱全,送亲的队伍又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寻常海盗,应能应付。
以上南烟想的都对,唯一错的就是那群海盗真的不是普通的海盗,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
方武山在小镇之上闻得海上有海盗,心中早有计较。只是雇的船只并未从政府征调,而是从小镇上所雇,人多,嫁妆多,足足雇了三艘大船方将所有的人和嫁妆装下。方武山和南烟坐的是最大的一艘,当然,所有贵重物品均在这艘船上。
那群海盗明显是为财而来,所有的炮火只往甲板上打,一则威慑人的心魂,二则打在甲板上船只还不会沉,船不沉,嫁妆便不会受到损伤。
方武山站在船头看着海盗们的举动,心中很是恼火,将副将叫过来,吩咐了几句,只听得那副将大声喝道:“我们是朝庭送亲的队伍,你们还是快快让道,今日之事便当做没有发生。若是再挡住航程,待我们上岸后定当上奏朝庭,剿灭你们的老窝!“
只是炮声很响,副将的声音再大也掩没在炮音里。但是那船上之人还似有听到一般,只见一男子一袭紫衣长身玉立在船头,海风吹的他的长发乱舞,脸上戴着一个银制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脸,看不清长相。
大手一挥,炮声立止,喝道:“我们劫的就是朝庭的船,这几年来,朝庭的苛捐杂税繁多,民不聊生,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走上这条不归路。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将嫁妆交出来,我还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不从,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副将喝道:“无耻海盗,目无法纪,你今日碰上爷,叫你知道爷的厉害!”说完,拿起一把弓,操起一根箭就朝那紫衣男子射了过去。
那紫衣男子道:“好言相劝你不从,非要逼我用强!刚才只是一个见面礼,现在让你看看我们真正的实力。”见那箭射来,也不躲避,随手一抓,便将那箭抓住,随手一挥,那箭笔直的朝那副将飞来,将那副将穿胸而过。却见他大手做了个起的动作,只见那船上的炮立马换成了出口甚大的大炮。
南烟和方武山对刚才的变故均大吃一惊。
南烟惊的这大炮的尺寸,南烟参观过虎门的炮台,那炮的尺寸只比展示的稍逊一筹而已,若是真打过来,炮的威力若与南烟以前见到的炮相比的话,只需一炮,自己的这艘船只怕就会被炸飞。
方武山一则惊那紫衣人高超的武功,手上没有任何工具,看似普通的随手一扔,便杀了自己的副将。那副将是方武山亲自挑选的,武功可不弱。二则惊的是这炮是从何而来,这些大炮方武山曾见过,是皇帝派人研究了数十载才刚刚研究出来的,整个大燕朝也不过才制做了十枚,这一枚又是从何而来?
方武山曾见过那炮的威力,船上面这么多人,又肩负了送亲的使命。心中实在是不敢拿这么多人的性命来与大炮硬拼,只是若是丢了嫁妆,莫五小姐就这样嫁到青楚去,自己实在是无颜回京见皇帝。
心中略一思索,已有计较。站在船头道:“且慢,英雄劫船无非是涂个财,又何必伤人性命,东西都在船上,你们过来取便是。”
紫衣人笑道:“还算有个识趣的。”打了个手势,喝道:“弟兄们,拼船!”那群海盗一得命,有条不紊的掏出绳索挂勾,将南烟所在的船拉了过去。
方武山本想只是一群海盗而已,武功定是平平,那紫衣人的身手虽然不凡,但应该只有他一个高手。自己带的这些送亲之人,大多都是从皇宫侍卫里挑出的好手,待得海盗们上船后,再将他们制服。到时海盗有自己人在船上,投鼠忌器,定不敢开炮,只要船只一靠岸,自己便安全了。
可是方武山一见到那群海盗敏捷的身手,那拉船之人一人便将两船拉在一起,船只有好几十吨重,虽然有海水的张力托着,可还是不轻,那份臂力方武山自愧不如。
再则这群人根本不象普通的海盗,个个训练有素,听从那紫衣的指挥,没有一丝杂乱。就是御林军也未必能做到这样的纪律。心下了然,这群人只怕根本不是什么海盗,也不是为嫁妆而来,那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两艘船越来越近,那拉勾的汉子已一马当先跳到南烟所在的船上来了,不消片刻,已跳过来十余个,个个手持大刀,满脸杀气。方武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动手,动手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不动手就是束手就摛。
终是一咬牙,一声轻啸,一手执剑,便与那拉勾的汉子斗了起来。送亲将士一见主帅动了手,纷纷加入了战局。一时间,船上乒乓之声不绝,不时传来一两声惨叫。南烟看的暗自心惊,站在仓门边静静的看着这场打斗,只希望方武山能赢。
另两艘船见主船打了起来,送亲的将士纷纷跳过来帮忙。那些水手与见无人管这两艘船,使了个眼光,便将那些嫁妆搬了些装在小船里,准备趁机逃走。
那紫衣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冷笑,用手轻轻的比划了一下,却见十来名弓箭手执弓箭朝那些水手们射去,弓满箭出,不消片刻,那群水手没有一个活命。鲜血染红了小船,染红了一片海域。
南烟见那紫衣人的手段如此狠辣,心头只冒冷汗,强忍下胃部的不适,只觉得那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乌云密布,那明灿灿的太阳看起来是那么的讽刺,照在海面上,不再是金光闪耀,而是血色翻腾。
方武山动手时心里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这些海盗个个身手不凡,那紫衣人立在船头身子纹丝不动,他的实力刚才已可见一斑。他此时还没有出手,自己要速战速绝,需在紫衣人还未出手前将这些上船来的人先制住。
却见那紫衣人一言不发的站在船头,冷眼看着自己人和送亲将士们恶斗。不知为何,南烟见那紫衣人气定神闲的站在船头,那模样好似自己这边只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根本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南烟见那紫衣人好似有些相熟一般,他的声音也好似在哪里听过,只是他戴了面具,根本认不出他是谁。那紫衣似感受到了南烟的目光,嘴角扯过一丝笑意。不知道为何,南烟只觉得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和不屑。他那个笑容,顿时让南烟明白了,这群海盗是为自己而来。
[缘起:第七章辽海血战(三)]
南烟见那紫衣人的突然收起了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的神情闪过一丝赞赏。
南烟循着紫衣人的目光望去,却见甲板上还在恶斗,方武山不愧是皇帝的贴身侍卫,武功高超,以一敌三还略占上风。送亲的将士的武功也俱不低,与海盗们打的难舍难分。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有海盗的,也有送亲将士的,甲板上到处都是鲜血。
只听得一声惨叫,方武山一手将一个海盗的胳膊斩下,那胳膊斩断后直向南烟飞来,落在南烟的脚边,手指头还在动,鲜血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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