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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冷妃血染天下.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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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冷妃,血染天下
作者:尹浅芯
梦醒魂穿
凤栖国,征和十年,七月十五。桐城富商,言家。
“啊!小姐醒了!五小姐醒了!”
“五小姐醒了!”
言府顿时闹成一片。人人敲锣打鼓奔走相告,中了逄毒的五小姐,终于奇迹般的醒了!
言菲羽靠着枕头,淡漠的黑眸扫过满屋喜极而泣的人,莫名其妙的场景,难道是在做梦。
“小羽,小羽!我的小羽!”一阵哭喊声由远而近,一个衣着华丽,妆容浓艳的中年女人突然奔了进来,扑到被子上哭喊道:“小羽我儿啊,你终于醒了。”
枪林弹雨里长大的黑道少主,怎么可能允许陌生人这样扑向她。言菲羽条件反射地摸向大腿,却没摸到放手枪和短刃的系袋,她看着扑在她腿上哭喊的女人,淡漠道:“滚开。”
言菲羽身上散发出凌冽的气势,吓得满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满屋的人战战兢兢地站着,心里都不禁在想,知书达理的五小姐,怎么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中年妇女更是目瞪口呆:“小羽,我是你娘啊。”
言菲羽微微皱眉,指着她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那个小丫环,冷冷说道:“你留下,其他人,出去。”被项虎一枪打爆心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虚弱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还没缓过神来立即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围着,现在言菲羽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她需要一个人立即马上跟她说明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毕竟是一家之主,言老爷神情最先恢复了正常,慈爱地笑道:“那小羽好好休息。”说罢站起身时,嫌恶地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来人,扶老夫人回房。”说着带着众人离开了。
老夫人?这个中年女人,明显比言老爷年轻。待屋里只剩下她和那个小丫环,言菲羽问:“我是谁,为什么身体这么弱?”
言菲羽的神色更冷,吓得小丫环赶紧答道:“小姐是言家五小姐,老爷的亲妹妹,闺名菲羽。小姐从小身子就虚弱,前几天还中毒了,把老爷和老夫人都吓坏了。”
跟她原本的名字一样,是巧合?言菲羽嘴角冷冷勾起,淡漠道:“什么理由?”
小丫环一脸呆愣:“诶?”
“言家五小姐,原本并不受宠。就算中毒了他们也不会在意。”刚才言老爷的眼神根本是在关心自己的性命而不是关心妹妹,那个中年女人看她更像是在看主人而不是看女儿。
半夜暗杀
“是。”小丫环担忧地看了言菲羽一眼,小姐莫不是被鬼附身了?老爷那般对待小姐,小姐却一直都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突然变成夜叉一般?
言菲羽闭着眼,脑海中的画面消停时,她却连言家五小姐最喜欢的那只猫叫什么名字都没记住。言菲羽掀开被子,站起来时,一阵晕眩,这副瘦骨如柴的身体,连站着都费力。走到铜镜边,眉头轻蹙,跟原本一样的长相,但皮肤太白,微微泛青的面容如同披了人皮的骷髅,除了带着冷光的眼睛有些灵性,其他部位跟死人没两样。
言菲羽嘴角微扬,心脏被爆,却没死成,反成了这么个病秧子,命不该绝?真是讽刺。她刚才看到的画面,言家五小姐每天几乎除了抄写佛经就是发呆,睡得极少,吃得更少,完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她,身为言良组少当家,必须比别人付出更多努力,做任何事情都必须以言良组的声誉和利益为优先,连爱惜自己的机会都没有。在这里,只剩下她孤身一人,没有言良组、没有死对头项家,她终于也可以过一段平静的时光。言家五小姐不懂得爱惜自己,便由她来爱惜。
只是,天总是不从人愿。
七月二十,半夜。
突然的杀气让言菲羽从梦中惊醒。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言菲羽立即摸出枕头下的短刃,将枕头塞进被子底下。屏住气息、藏起杀气躲在床和衣柜的缝隙里。看来,她对杀气的敏感没有消失。只是没想到,她让小兰找来的短刃居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处。
吱呀一声轻响,窗户被撬开。昏黄的灯光里,一个黑影轻而快地掠近木床,举起长剑,杀意决绝地刺进被子。这触觉,里面没人?!
言菲羽在黑衣人微微一惊的刹那,握着短刃如满弓之箭般刺出。言菲羽藏着气息,黑衣人又在晃神状态,一击即中!言菲羽刺中黑衣人的右手臂的同时,顺势夺走黑衣人的长剑,稳住身子时,却发现,她现在的气息已经紊乱!随即脑袋一片晕眩,言菲羽不禁皱眉,这身体竟然弱到这种地步,只不过稍微激烈运动,竟然马上出现了贫血症状。
现在言菲羽的身体比孩童还弱,纵使她前世再怎么厉害现在也使不出百分之一,如果不是黑衣人一时间轻敌,她刚才绝不可能伤到黑衣人,而现在黑衣人已经调整好状态,言菲羽却因贫血而头晕目眩。
他如果快攻,她必死无疑。只一秒,言菲羽用力一挥扔出长剑,转身拿起身边桌上一个空木匣做护盾。
长剑准确无误地将桌上的油灯扫到纱帘边,油灯点燃了灯罩,火苗窜起,烧到了纱帘。言府夜晚有护院巡逻,只要他们看到烟雾过来救火,她便能得救。
黑衣人以为言菲羽是想同归于尽,并不把那火苗子当回事,握着短刃便向言菲羽攻过来。言菲羽双手捧着木匣子,眼睛死盯着黑衣人手上的短刃,她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打败黑衣人,而是拖时间,拖到有人来救火。
不到十秒钟,纱帘的火迅速扩大屋内已经浓烟弥漫,黑衣人才明白言菲羽的意图,攻击的速度加快了不止一倍两倍。言菲羽防守的速度被动加快,晕眩感越来越严重,速度无奈下慢慢下降,视线也慢慢变模糊。意识开始涣散,第二次死亡,竟然没有一丝惧怕。明知必死无疑,言菲羽的本能却不允许自己放弃。
半夜暗杀2
匣子被刺穿那么多次,终于粉碎时,黑衣人迅速刺向言菲羽的心脏,言菲羽凭着对杀气的条件反射,双手抓住短刃刀锋,剧痛让意识恢复了一些,如果黑衣人抽回短刃再攻击一次的话,就算她对杀气再怎么敏感也挡不住了,但出乎言菲羽意料的,黑衣人脸上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里竟然闪烁着惊诧,言菲羽还来不及探究是怎么回事,失血过多而更严重的晕眩感袭来,她终于扛不住,昏死过去。
言菲羽才从昏睡中醒来,就听到言老爷急急的声音:“大夫,小羽醒过来了,现在再给她把把脉,看有什么什么大碍。”
大夫是一个六七十岁的白胡子老头,神情有些不悦地给言菲羽把脉,说道:“小姐身体无大碍,言老爷可以放心了。”
“多谢大夫,有劳大夫在这里留了这么久。小珠,带大夫到账房,让管家给大夫十倍诊金。”言老爷送走大夫之后,回身看到言菲羽正有些发怔地看着掌心,脸上又推起慈爱的笑,“小羽,手掌上的口子虽然长,但事实破皮而已,大夫说只要按时擦药,过两天连伤痕都不会留下。”
明明已经打算用言家五小姐的身份过平静的生活,还不到五天,竟然有职业杀手来索命。言菲羽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将手臂埋进被窝里,淡淡说道:“我要多睡一会儿,你出去。”
“等一下再睡吧,大夫之前估摸着你差不多这时候会醒,我让小兰去熬补血的参汤了,这会儿应该也快熬好了,你躺着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看看,等下小兰把参汤端来后,你喝完之后再睡。”再怎么说言家五小姐也是言老爷的亲妹妹,亲眼看到她一连两次差点进鬼门关,言老爷还是会怜悯、只是怜悯。
后来言菲羽问了小兰她是怎么得救的,小兰只说在那个黑衣人要杀她那千钧一发之际,护院们砸开小姐的房间,黑衣人就被吓跑了。
言菲羽冷淡的眸子却越来越深,那时她已经昏迷,那个黑衣人是职业杀手,能判断什么时候杀人最有利,不可能会因为一群护院而放弃那么好的时机。而且,她手心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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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失败,请主人惩罚。”
“十玄士却杀不了一个弱女子的原因。”
“属下太轻敌,没想到言菲羽竟会些武功,还有,在属下要得手时,她的血凝成了冰,冻住了属下的手,可属下回过神时,手上却没血冰,言家的护卫也闯了进来,属下便先退走。”
“凝血成冰?芷兰宫?”
“当时烟雾太大,也有可能是属下的错觉。”
“算了,自己去玄武堂领罚。”
“是,主人。”
兰花刺青
五天后,七月廿五。
言府从十天前就开始为三世子的到来做准备,今天更是忙得人仰马翻,明天南王三世子就要到了!
傍晚,傅言菲羽坐在床上闭着眼调理气息,一群丫环捧着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鱼贯而入,小兰说道:“小姐,这些都是大夫人特地为小姐挑选的,小姐越来越漂亮了,好好打扮一下,绝对不会输京城里的那些官家小姐的。”
言菲羽瞟了眼那些华丽繁复的首饰和衣服,闭上眼,继续调理气息。丫环们面面相觑,明天姑爷就到了,小姐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小兰朝其他丫环努了努嘴,示意她们先出去。丫环们也不想在这儿多留,一起退了出去。
小兰对言菲羽说道:“小姐要现在沐浴还是再晚些?”
言菲羽才睁开眼淡淡道:“现在。”
“浴桶已经抬到了外间,热水和檀香也都准备好了,奴婢在门外候着,小姐沐浴完后喊一声就成。”小兰说着,微微弓着身子退到了外间,试了试浴桶的水温,拎起装着热水的木桶,倒了一半热水进浴桶,又试了试水温,才拎着木桶退到房外。
言菲羽推开墨梅屏风,走到浴桶边,再将屏风围好。梅兰竹菊四扇屏风,将浴桶围得严严实实,言菲羽左眉微挑,洗澡时有人在门外守着,还围得这么严实,就算是怕被人偷窥,也太夸张了些。当她褪下中衣,才明白为何会围得这么严实了。足不出户的言家五小姐,腰间竟然会有刺青。完整的一株兰花刺青,根部在左腰偏前,细长的叶子绕过后腰,在右腰绽开了四朵蝴蝶形状的兰花。整株兰花都是墨色,四朵花朵中却有一朵是朱红色,言菲羽仔细看了看,那朵朱红色的花并不是兰花,而是玉兰。在一株兰花上却刺了朵玉兰,也太奇怪。
言菲羽微微挑眉,脑海里忆起一个画面,儿时的言家五小姐问言太老爷,为什么她腰上会有刺青。记不起言太老爷的答案,但从画面上言太老爷的表情也可以猜到那答案只是骗小孩的,但是,为何言家五小姐年纪那么小时腰上就有刺青?
七月廿六。整个言家热闹非凡,言菲羽的闺阁却是安静如常。
小兰看着静静坐在床上打坐的言菲羽,有些为难地说:“小姐,姑爷已经到了,您也该更衣梳妆了。”
言菲羽缓缓睁开眼:“嗯。”
小兰一喜,拿出昨天准备好的华服,小姐对穿着很随意的,一般都会穿上她准备的衣服。可是这次,言菲羽却只是淡淡看了那套华服一眼,说道:“换套简单点的衣服。”
言菲羽穿上素色衣裙,用一根玉簪挽起头发,就要出门。
小兰急道:“小姐,还没梳妆呢。”
言菲羽斜眸:“你觉得来得及?”
言菲羽缓缓地走到大厅时,诡异的气氛扑面而来。两张摆满了山珍海味的大圆桌边坐满了人,昨天还喜气洋洋的一群人,今天的表情却都像吃了苍蝇一样发青。
迎亲挑衅
言老爷勉强堆起笑脸道:“小羽快入席吧。”
言菲羽刚坐下,一个带着不屑的声音嗤笑道:“你就是言家五小姐?”
言菲羽抬眸,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搂着一个着装暴露的妖娆女子,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她。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南宫律。准姑爷居然搂着青楼女子来接亲,难怪言老爷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言菲羽声音淡淡道:“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原来是个傻子。”
南宫律额上青筋冒出,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本打算在言府为他接风洗尘的时候给言家一个下马威,结果言菲羽不仅姗姗来迟,还穿了素色衣裙,脸上不施粉黛,身上不戴一点首饰,就连头发也只是随意挽了个小髻而已,这样的打扮,明显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言菲羽端起米饭优雅从容地吃饭,全不理会南宫律的火气。言老爷一看南宫律要发火,赶紧陪笑道:“世子试一下这道菜,这乃是温岭一绝,滑嫩可口。”
南宫律把怒气都化成了手中的力气,他怀里的紫烟肩膀都被捏出了五道红印。但紫烟也是聪明人,肩膀被捏得咯吱作响,脸上却保持着妖冶的笑,夹了一筷言老爷说的那道菜,喂到南宫律嘴边,娇柔地笑道:“世子。”
南宫律低眸看了看怀里娇媚的紫烟,嘴角一扬,抬起紫烟精致的下巴,笑道:“用你的小嘴儿喂我。”
“世子真是的。”紫烟媚眼含笑,声音娇媚,将筷子一并含进嘴里,南宫律抬起紫烟的下巴,覆上她的唇,就这么嘴对嘴地将她口中的食物度过去,顺带挑弄一番,激烈得银丝都溢出嘴角,顺着脖子滑下。
言老爷和他的家人们都惊呆了,凤栖国民风并不保守,但是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嘴却属于浪荡的范畴内了!更何况,准姑爷在岳父和未婚妻面前和青楼女子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但谁叫他是南王三世子,言老爷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一张脸青紫变幻。
“原来无耻指的就是没有牙齿。”寂静得都能听到津液搅动的大厅,顿时一阵悉悉索索的憋笑声。
南宫律推开紫烟,狠狠地瞪着言菲羽,怒道:“你说什么?!”
言菲羽放下筷子,淡漠站起身道,“我吃饱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南宫律猛的站起来吼:“你给我站住!”
言菲羽头也不回地淡淡道:“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回房路上,小兰紧紧攥着袖子,气愤地说:“没想到三世子是那样的人!居然带着青楼女子来接亲,如果小姐嫁过去了他一定会变本加厉的!”
那个南宫律确实是个爱没事找事的人。言菲羽愿意以言家五小姐的身份生活只是因为想过平淡安静的生活,但是之前的暗杀,再加上这个麻烦的南宫律,还不如找个尼姑庵出家来得闲适。言菲羽淡淡地眨了眨眼,看来是时候计划离开的事情。
迎亲挑衅2
七月廿八,天还未亮,温岭城的码头灯火通明。
华丽的楼船船头,南宫律搂着紫烟似乎在观赏天边的启明星,余光却睨着码头边正在道别的言家一群人,更确切地说,睨着一脸冷漠的言菲羽。他得到的情报是,言家五小姐知书达理却悲观厌世,可他见到的这个言菲羽,却完全是一块千年寒冰。
言老爷和言大夫人准备了满满三大张宣纸的话,却被言菲羽的淡漠给咽进肚子里了,直到家丁们把一箱箱的嫁妆都搬上船后,言老爷才说了句:“以后要多保重。”他原本打算敲锣打鼓让整个温岭城都知道他言家出了个世子妃,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王妃,没想到这南王三世子居然搂着青楼女子来迎亲,他藏丑都来不及,更不可能让别人来参和这事。
言菲羽瞟了眼言老爷的神情,确实有那么一点关心,淡漠地点了点头,缓缓向楼船走去。
言菲羽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她以后离开时不可能带着小兰,现在又何必带着她,损人不利己。她身后的小兰呜咽着,泪如雨下。
言菲羽刚上船,南宫律就搂着紫烟挡在了她面前,戏谑道:“别人家嫁女儿都泣涕连连,没想到言家却这么平静,不愧是曾经的凤栖首富,果真是商人重利轻别离。”
言菲羽懒得理他,偏移步子要从他侧边走过,南宫律却又一步跨过来挡在她面前:“娘子真是无情,居然把陪嫁丫环扔娘家,看那丫环都哭成泪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丫环才是娘子的亲人呢。”南宫律用言菲羽在言家的地位刺激她,他的情报是,言菲羽在言家的地位非常微妙,言老爷将言菲羽当佛供着,言家却没一个人把她当成亲人,这造就了言菲羽悲观厌世的性格。但他的情报明显出了差错。
言菲羽抬眸看着南宫律,不愠不火,黑葡萄般清澈的大眼睛里只有淡漠,南宫律还想说些什么,言菲羽身上突然迸发的杀气让他不禁一怔,强势的、凌厉的杀气,这样的杀气,手上没有几条人命的人绝对做不到!他怀中的紫烟已经被杀气吓得瑟瑟发抖,就连他自己也被这强烈的杀气压得呼吸有些急促,连侍卫也感觉到杀气急匆匆围过来,侍卫长李耀一过来就脱口问道:“少爷,发生了什么事?”在他回过神发现这么凌厉的杀气竟然来自少夫人的时候,言菲羽已经收起周身杀气,依旧淡漠地看着南宫律:“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后果自负。”
“我很期待。”南宫律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而是熊熊火焰,言菲羽,我倒要看看,井水犯了河水时,你会怎么做。
这个人,果然很麻烦。本来以为南宫律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感受到她的杀气后便会收敛,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言菲羽懒得再理他,淡淡地斜眸看向一边的李耀,问道:“我的房间。”
“少夫人,这边请。”不管三少爷再怎么不愿意,这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三少爷能宣泄对少夫人的不满,他们作为下人的,依然得把言菲羽当成少夫人尊敬。
南宫律看着言菲羽的背影,心里越来越不爽。
紫烟还没从刚才的杀气中缓过神来,连胳膊被南宫律捏得咯吱响都感觉不到疼痛,她抬头看到南宫律眼里的征服欲,又想到刚才言菲羽的杀气,不禁打了个冷颤。
饭的挑衅
十几天的休养,言菲羽的身体机能已经慢慢恢复了正常,元气恢复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上船之后,她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晚上睡觉,白天便打坐调理吐息,完全不理会门外故意笑给她听的调笑声。
八月初二。负责给言菲羽送三餐的丫环小春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站在门边,攥着裙子,怯怯地说道:“少夫人,少爷让您去用膳。”
言菲羽披上外衫,将头发随意挽起,淡淡地说:“带路。”言菲羽从来没在意过吃饭的场所,南宫律挑衅她完全不在意的事情,枉然。
“呀啊 ̄世子真坏。”甜腻酥软的娇笑声打断了小春的胡思乱想。少爷也太过分了,居然在饭桌上和青楼女子亲亲我我打情骂俏。
垂首站在一边的小春偷偷抬眸看向南宫律,少爷、少爷居然把手伸进了紫烟的衣襟里,挑弄着她的胸前!小春惊呆了,少夫人也在场啊!小春惊恐地看向少夫人,少夫人却好似没看到少爷一般,静静地吃饭。
言菲羽优雅地放下碗筷,抽出丝巾擦了擦嘴,淡淡说道:“我吃饱了,两位继续。”如果这也是南宫律的挑衅,更枉然。
小春呆呆地看着言菲羽的背影,刚才少夫人的语气,平淡得好像少爷和紫只是正常地在进餐而不是做伤风败俗的事情。小春又偷偷瞟向南宫律,天神一般英俊的三少爷,现在正咬牙切齿地瞪着少夫人里离去的方向。
小春垂首,继续恭恭敬敬地盯着自己的鞋面。三少爷小时候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但后来却染上了纨绔子弟的恶习,整日吃喝玩乐观花赏鸟不求上进。
直到两年前,十六岁的少爷恋上了岳凌韵小姐,为了追求岳小姐,改掉了所有的坏习惯,变得积极上进,再加上少爷英俊的外貌,少爷一时间成了官家小姐们追逐的对象,也得到了岳小姐的芳心,本来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却因为赐婚而泡汤了,少爷变得比从前更加放纵声色了。
在言菲羽在南宫律和紫烟的亲亲我我中吃了六顿饭后,八月初四。言菲羽倒了餐桌时,桌上只剩下残羹冷炙。
南宫律得意洋洋说道:“姗姗来迟就只能吃剩菜剩饭咯娘子。”
言菲羽淡淡睨着南宫律:“如果你想挑衅我,恭喜你,成功了。”
饭的挑衅2
言菲羽淡淡睨着南宫律:“如果你想挑衅我,恭喜你,成功了。”
南宫律挑眉,语气里带着不屑:“娘子何出此言?”挑衅?她还没那个资格。
言菲羽斜睨着南宫律,音调没有一丝起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言菲羽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身走了,不给南宫律反驳的机会。南宫律拿起酒杯,狠狠地将水酒一饮而尽。他的目的很简单,打击言菲羽的内心,这种情况下女人无非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要的结果就是言菲羽上吊。言菲羽的反应,却反衬得他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破孩在找茬一样!
就算她在怎么冷面也只是一个女人,他就不相信言菲羽当真刀枪不入!他倒要看看她怎么斩草除根!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李耀半跪在门边,抱拳道:“少爷,少夫人将厨房里的柴碳全扔河里了。”
这就是言菲羽的手段?南宫律满不在乎地冷笑道:“传令下去,靠岸。等下多买些柴碳,让她扔个够。”
“她现在在哪?”南宫律的脸黑了下来,语气里带着火药味。
“甲板上。”
南宫律推开紫烟,黑着脸往外走。
跟在南宫律身后的李耀额上已经
布满了冷汗,这次少爷很可能真的会发火。三少爷对美食的要求几近偏执,这次只是出门迎亲却把王府的主厨都带上了,没有柴碳就开不了锅,如果让少爷吃硬邦邦的干粮充饥,少爷发起火来说不定会对少夫人动手!到时候他该不该阻止少爷?李耀纠结着。
甲板上。虽然下人们似乎都很平常的各做各事,但仔细看看,他们都脸色都是纠结的发绿,偷偷往言菲羽的方向看。
言菲羽随意地坐在船沿的栏杆上,左手拿着装着生鱼的盘子,右手拿着短刃切割着盘子上的生鱼,每切一片生鱼肉,便就着短刃往嘴里送。旁边的人看得都绿了脸,言菲羽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南宫律黑着脸快步趋到甲板上时,正好看到言菲羽切了一块生鱼肉,往嘴里送的场景。胃部不禁一阵痉
挛,再看一眼那条还泛着血丝的生鱼,一股热气从胃部直往喉咙窜。南宫律忍住恶心,走到言菲羽面前,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言菲羽淡漠道:“吃早饭。”
言菲羽右手的短刃托起南宫律的左手,将盘子放在他左手上,幽幽站起身说:“我吃饱了,剩下的,请你。”说完边走着边抽出丝巾,将短刃擦干净,放进自制的腰袋中,走回房间。
南宫律瞪着手上的半条生鱼没说话,脸色却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额上的青筋直冒直冒。轰的一声,火山爆发了--“言、菲、羽!”南宫律将盘子扔向言菲羽,言菲羽身形一侧,盘子从她身边飞过。言菲羽斜眸睨向南宫律。
盘子碎裂的同时,南宫律的身形已经窜到言菲羽面前,一记左勾拳挥来,言菲羽眼睛微眯,左手攥住南宫律的衣服,迅速绕到南宫律背后,同时右手要摸出腰袋中的短刃,此时,南宫律却已经迅速转身,眼见就要捏住她的手臂!言菲羽放弃短刃,右手臂一扭一滑,避开南宫律。言菲羽仗着身材娇小,动作灵活迅速,南宫律根本奈何不了她,但她却也奈何不了南宫律。南宫律出手虽快,却似乎全无章法、只是胡乱出拳,但仔细看,这毫无章法之中又像在故意隐藏什么。
言菲羽扬起嘴角,再次绕到南宫律背后,双手迅速抓住南宫律的衣服,借力一跃,侧身坐在他肩膀上,双手放在他脑袋两侧,盈盈冷笑:“我对你的老底不敢兴趣。”言下之意,她已经知道他在伪装。
南宫律眼神一凛,语气却是暴怒一般:“你给我下来!”
郝连斜弘
言菲羽手撑着南宫律的头顶,借力跃下,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边走边淡淡说道:“不管你是真幼稚还是假白痴,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最后的警告。”南宫律不像表现中的那么无脑冲动。朝廷中的尔虞我诈绝对比黑道中的复杂,南宫律本质如何,与她无关。论功夫,就算言菲羽痊愈也不一定是南宫律的对手,但若要让他生不如死,有的是办法。
南宫律看着言菲羽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虽然瞬间变成了平常的暴躁怒火,那一闪即逝的精明算计,却还是被有心人收入眼底。
甲板上的下人们,眸子都随着言菲羽的身影移动,心里啧啧发奇,少夫人不仅对少爷的发难无动于衷,还能不动声色轻而易举地反击。王府中没人能制得了的任性三少爷,这次恐怕要栽在三少夫人手上了。
南宫律下令加速前进,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当天晚上下起了雨,虽然只是一个晚上的中雨而已,水势涨了许多。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言菲羽低眸看去,两个做粗活的丫环在甲板的一角窃窃私语。
“好可怕,少爷怎么又发火了?”
“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雨。”年长一点的丫环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听说本来要在下一个码头靠岸买柴碳,现在水这么急,按时回到京城都成问题了,当然不可能半路靠岸。少爷坚持要靠岸买柴碳,现在李大人正在劝少爷打消这个想法呢。”
“啊?昨天晚上的雨也不大,河水怎么涨这么高?”
“应该是上游下了大雨吧。”年长的丫环叹了口气说,“水势好像越来越大了,如果少爷坚持要靠岸,一定会错过婚期。”
“啊,怎么办?婚期是皇上亲自定的的,如果错过了婚期,那是大不敬啊。”
“希望李大人能劝得住少爷。”否则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了。
年轻的丫环害怕地说:“但是,船上的水果剩的不多了,如果再没有柴碳,少爷就只能吃干粮了,我都不敢想象少爷不得不吃干粮时会有多可怕。”那时候少爷一定会把他们当成出气筒的!
“少爷绝对不会吃干粮的。”干粮对美食严重偏执的三少爷来说绝对是跟茅坑里的石头没啥两样。
“不吃干粮吃什么?总不能和少夫人一样吃生鱼吧?”年轻丫环摸摸鸡皮疙瘩说道,“少夫人居然能那么面不改色地吃生鱼,跟野人一样,说不定连人都吃呢。”
楼下突然间一声巨吼:“滚出去!”两个丫环相视一愣,赶紧低下头继续擦地。
演得真卖力。言菲羽望着涛涛河水,伸手握拳,力气也恢复了七八分,内虚调理至少需要一两年才能恢复,到京城后找机会离开。言菲羽冷冷一笑,跳下栏杆回房。
八月十一,终于到了京城最繁华的码头。
船上的人都忙着搬嫁妆,南宫律也忙着和紫烟打情骂俏。言菲羽嘴角微扬,身形一窜,侧身隐在隐蔽的地方。待她抓准时机要跳到另一艘船上时,一艘华丽的楼船驶进码头,那船的甲板上,一个俊美如仙的男人正摇着折扇浅笑。
项麟?!!为什么项麟会在这里?!只是长得像的人?不!手背的麒麟刺青,他就是项麟!
项麟,言家死对头项家的大当家,项虎的亲弟弟,如果不是他默许,项虎绝对不敢对她下手!小夏和思恬也不会被抓去当人质而惨死!
言菲羽从腰袋中摸出短刃,忍住迸发的杀意,撑着栏杆要跳到旁边的船去刺杀项麟,手却突然被人抓住:“少夫人,王府的侍卫队已经到了,该下船了。”
言菲羽冷冷地扫了小春一眼,再看向那艘华船时,甲板上已经没了人影。这艘船刚进港,那个男人最近应该都在京城。言菲羽冷冷睨向不远处正搂着紫烟谈笑风生的南宫律,计划,改变。比起离开,杀掉项麟更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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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船内。
青龙一本正经:“公子,刚才的杀气是怎么回事?”
郝连斜弘百无聊赖地摇着折扇:“杀气?本公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不懂杀气。”
白虎摸着下巴思考:“虽然压抑着,但很明显的是针对公子的。”
郝连斜弘眼睛发亮:“难道是有人嫉妒本公子的美貌起了杀意?”
玄武一惊:“是刚才那个女人吗?公子,你不会在凤栖的京城也欠下情债了吧?”
郝连斜弘伸手看了看手背的麒麟图,笑得一脸风
骚道:“小妹说画了这个图,凤栖的女人就不会缠着本公子了。本公子早说过一个小小麒麟图挡不住本公子的魅力。”
初到王府
言菲羽被安排在大郡主出嫁前的闺阁里。
雅致的房间。这是言菲羽对这个房间的第一感觉。但她完全没兴趣探究这个房间。
言菲羽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南王府的守卫比她想象的严,要想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偷溜出去不容易。必须想个办法。在成亲那天是趁乱离开的最好时机,那时南王府也不敢大肆派人找她。但是,那时候项麟说不定已经离开京城。
叩叩两声敲门声,小春推开门进来说:“少夫人,王爷请您去用膳。”
言菲羽左眉微挑,起身将长发梳成温婉的三股辫垂到左胸,刘海顺着脸庞的轮廓垂下,收起所有的戾气,最后看一眼铜镜,戾气已经收到极限,脸色却还是冷淡。
打开门,门外除了小春还有一个神情傲慢的新丫环。
言菲羽淡淡地说:“带路。”完全把那个新丫环当成空气。
“李欣,李欣。”李欣回过神来,小春正轻轻扯着她的袖子,小声问:“你怎么突然停下不走了?”李欣摇摇头,展开满是冷汗的手心继续往前走。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言菲羽只是看了她一眼,她会吓得整个人都不敢动?
中堂。
南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的男人,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场,不过此时,他努力地展现和蔼的一面。南王呵呵笑道:“小羽,住的还习惯吗?”
言菲羽淡淡应了声:“嗯。”
没想到言菲羽真的跟李耀说的那般冷淡,不,应该说是无所畏惧。南王道:“律儿对食物非常挑剔,府里的厨子都是律儿百里挑一找来的,小羽有什么爱吃的菜,尽管叫厨子们去做。”
李耀一回来就向南王报告了船上发生的事情,但完全是往对言菲羽有利的方向说。南宫律居然带着青楼女子去迎亲!这不止践踏了亲家的颜面,更是给他南王脸上抹黑!但事已至此,比起教训不孝子,更应该先安抚言菲羽,这也是为什么南王会把言菲羽安顿在大女儿的闺阁里的原因。
言菲羽淡淡地地夹起一块鱼肉,说:“生鱼片。”
南宫律发火道:“王府湖里面有上千条鱼,够你吃个够!”
“律儿。”南王瞪了南宫律一眼,再对言菲羽笑道,“律儿自小任性惯了,成亲后小羽要多管教管教他。”
言菲羽睨了一眼正狠狠咬着咬鸡腿发泄怒气的南宫律,以南王和南宫律的反应看来,南王并不知道南宫律在伪装。
南王见言菲羽不说话,又问道:“小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言菲羽盯着南王,淡淡说:“我想出府。”
初见南王
还有三天就是大喜日子,新娘子却要出去抛头露面,爱面子的南王眼角微抽,却依然维持着亲和:“小羽为什么想出府?”
言菲羽眼角微挑,反问:“不行?”
南王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一个小小民女,竟然对他如此无礼!瞬间的冷光还是落到了言菲羽眼里。她本不想和南王正面冲突,既然藏不住情绪,言菲羽淡淡闭上眼,再睁眼时,眼里只剩下冷漠疏离。
南王对南宫律说道:“小羽第一次到京城,律儿你下午带小羽到街上去逛逛。”她的表情明显在说,就算他不答应,她也会自己找机会逃出去,这还不如让南宫律带她出去。
“父王!”南宫律郁闷地瞪着言菲羽,“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言菲羽睨着南宫律,淡漠反问:“女人的脸跟男人的脸有什么区别?”
言菲羽满不在意地说:“你可以不娶我。”
“你!”南宫律被气得跳脚,口不择言吼道,“如果不是先皇赐婚,我才不会娶你!”
“随时欢迎你抗婚。”言菲羽站起身,冷冷低眸睨着南宫律,“半个时辰后出门,过期不候。”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咔哧’一声,南宫律手中的筷子报销。如果不是南王在场,南宫律早就掀桌了。
南王脸上的和蔼消失殆尽,只剩下满脸严肃:“律儿,她真的是言菲羽?”
南宫律把满腔怒火咽进肚子里,说道:“小兰确定她是真的言菲羽,但是皇上再次赐婚后,她莫名中了毒,醒来之后性情大变。”
南宫律皱眉道:“父王,你又要插手皇上和太子的斗争?”
南王义正言辞道:“听从皇命是臣子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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