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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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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作者:素素雪
第一卷 风华初绽 楔子
草长莺飞,春色倏忽而过,最后一场春雨滋润过大地之后,中紫国都城轩辕城中已呈现一片暖夏之景,草木茂盛,繁花竞相争艳。
穿轩辕城而过的拂霜河蜿蜒流淌,水色清澈,映了河岸红花绿柳,越显风光旖旎。
此刻河中画舫如织,其中最大的画舫上雕栏玉彻,绢纱舞动,丝竹袅袅,远观美轮美奂,画舫的甲板上歌舞同奏,欢声笑语。
一众鲜衣锦绣的贵公子正觥筹交错,一边食用美酒佳肴,一边吟诗作赋,观赏歌舞。于他们相对的另一边也置了几桌席面,风情各显的几名贵族女子笑语晏晏,不时含羞露情地望向男子们。
其中一个穿紫色提花右衽小袄,水袖束腰,青色惊涛裙,瓜子脸的貌美女子俨然是这几个贵女中的领头之人。
此刻她却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望向河边似在等待着什么,突然她水眸一亮,笑了起来,指着河岸道:“咦?殿下,你那未婚妻来寻你了呢。你还不快让船靠岸,迎上一迎。”
众人闻言都顺着她的目光瞧去,但见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站在岸边,瞧着不过妙龄,身上穿了一件浅绿的夏裳,夏日飘逸的轻纱衣料贴在身上,将她那突兀有致,纤细玲珑的身段衬的更为美好,明媚的骄阳似给她的身影笼上了一层光辉,令她似九天仙女入了凡尘。
她长发束起,身后披散了一些,墨缎一般,随风轻扬,眉目若画,丽质天成,那精致的五官镶嵌在泛着珠玉光泽的面庞上,每一笔每一画都似汇集了天地精粹用最灵巧的手雕琢而成,完美的令人屏息。
此刻她正踮着脚尖往这画舫上看,目光炙热地落在那一众男子中最出众的翼王身上。
翼王君卿睿瞧见她却蹙了剑眉,面露厌恶,道:“迎她作何,碍眼!”
听他这般说,他身边穿紫衣的贵公子便打趣了起来,“别呀,谁人不知未来的翼王妃乃是中紫国第一美人,又对王爷一往情深,叫上来给我们瞧瞧呀。”
“叫她上来做什么,第一美人有如何?不过是个连话都说不全的蠢材罢了,根本就配不上我们风采卓越的殿下,只有靥儿姐姐和王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穿粉色月华裙的白若玉闻言面露不悦和愤懑。
翼王俊美,又文武双全,是除了太子殿下外,中紫国最出众的男子,对人又温柔体贴,不像太子那样冷情冷性,令人难以靠近,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敢肖想,凭什么便宜了盛旖滟那个蠢货!?
白若玉说罢,那最先开口的萧靥儿便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又面带羞意地瞧了眼翼王,道:“玉儿妹妹莫胡说,盛小姐和翼王乃先太后赐婚,我也是从小定过亲的,这话岂能乱讲?我这般陋颜怎能跟盛小姐相比?”
“人家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靥儿姐姐乃我中紫国第一才女,岂是那蠢货废材盛旖滟能比的?王爷说是不是?”白若玉言罢,几个贵女纷纷附和。
“是啊,靥儿姐姐太高看那蠢货了,谁不知道盛旖滟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叫她上船咱们也要跟着掉价!”
“谁说不是呢,不过瞧她对着王爷流口水倒也好玩,不若叫她上来给咱们添些乐趣?”
贵女们纷纷笑起来,便连那边的舞姬们也停了下来,纷纷冲翼王道:“奴家们还没见识过第一美人的风采呢,王爷便迎盛小姐上船给奴家们瞧瞧吧。”
君卿睿略有犹豫,此刻萧靥儿却瞧向了他,道:“殿下,瞧盛小姐神情焦急别是寻王爷有什么急事吧?看她挺可怜的,殿下便迎她上来吧。”
她面露请求和担忧,君卿睿温和一笑,道:“靥儿总这样善良,将画舫靠岸。”
萧靥儿低头羞涩一笑,眼中却有阴毒的算计一闪而过。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可分明便是个结巴,一句话断断续续,磕磕巴巴再也说不完,直急了一头大汗,许是因为紧张,连换气儿和吞咽口水都忘记了,话落便有一道口水从唇角溢了出来。
虽是人美,但那扭捏的动作,怯弱痴然的神情,还有那对着翼王流口水的恶心模样,瞬时将这份美破坏殆尽,登时船上的众人便都哈哈取笑起来,有两个贵女还阴阳怪调地学起了她说话。
“哎呦,这个话都说不全的第一美人竟真肖想能获得王爷的芳心,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听到众人的哄笑声,原本就紧张的盛旖滟面色涨红,话更说不出了,她无措地站在那里,自卑地低头缩肩,泪盈于睫。
可她这幅样子却无人怜惜,萧靥儿冲那几个舞姬丢了一个眼色,舞姬们瞬间便围了上去,笑着去抢盛旖滟手中捏着的荷包。
“叫咱们看看中紫第一美人的绣工如何啊。”
“哎呀,知道盛小姐绣来不易,我们帮姑娘交给王爷可好。”
“什么破荷包这么宝贝,还怕我们稀罕不成!”
……
这是她精恤选了花样子绣给王爷的,为绣它,她的十指都被扎成了蜂窝,岂能任这些舞姬触碰?她想亲手交给他。
盛旖滟紧紧地捏着荷包,岂知她越是如此,舞姬们哄抢的越是厉害,她们你拽一下,我扯一下,只听撕拉撕拉地数声响,转瞬盛旖滟身上的夏衣已被撕裂,小臂和胸前一片肌肤了出来。
盛旖滟也被推搡间挤到了甲板边,不知谁绊了她一下,她跌坐在地,她仓皇地抱臂掩盖出来的肌肤,手中紧紧捏着的荷包却被抢走,她一惊,顾不得露光的身子疯了似地跳起来去抢荷包,口中急急地喊着。
谁知她刚抓到荷包,便有三个女人围住了她,接着她被一挤一推,重心一个不稳便往船下跌去。
她甚至来不及叫喊出声,哗啦一声人已落了水,她不防之下咕咚咚地便灌了几口脏水。
好在画舫靠岸,河边的水并不深,只是当她好不容易爬起来时,却见画舫上那几个贵公子和贵女们都站在甲板上嘲笑地看着她。
“哈哈,瞧她那狼狈样,头上还挂了水草,一身烂泥,臭烘烘,现在越发像懒蛤蟆了!”
“第一美人果然不同凡响啊,真是可惜了这一张脸。”
……
白如玉一面嘲笑一面抢过舞姬手中的荷包,讥声道:“就这等粗劣的绣工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真不嫌丢脸!还想王爷戴在身上?你也配!”
她说着几下一,那荷包便裂了开来,她丢在脚下又跺又踩尤嫌不解气,捡起来便丢进了水里,那荷包被水一冲向下游流去。
盛旖滟想去抓荷包,情急之下又灌了两口水,一时间上头的笑声更大了起来,她眼见荷包没了影,泪水流出来,抬头望向船上的君卿睿。
她们怎么取笑她,她都没有关系,她只在乎他,他和她是订了亲的,他是她未来的夫君啊。
可她却瞧见君卿睿站在画舫上冷漠的看着她,那张俊逸无双的面容上甚至挂着嘲讽和厌恶。
盛旖滟浑身起来,只觉心也像那荷包一样都被撕裂成了碎片。却于此时,萧靥儿站了出来,蹙眉扬声道:“盛小姐落水了,还不快将盛小姐送上岸去!”
片刻盛旖滟被几个舞姬拉上了岸,萧靥儿走过来解了身上的紫绸斗篷披在盛旖滟身上,柔声劝道:“盛小姐怎一个人跑到了这里,如今虽是夏日可也河水冷人,盛小姐还是快回去吧。”
“靥儿姐姐管她作甚,快回船上吧,王爷等着姐姐呢!”白如玉上前扯了萧靥儿。
盛旖滟怔怔地看着萧靥儿上了船,看着原本冷漠站着的君卿睿解下身上的紫金麒麟披风温柔地给萧靥儿披上,又愣愣地看着画舫游走,泪水成串滚落。徒留一群路过的百姓,瞧着她一身狼狈指指点点。
十日后,入夜,玄月如钩,清辉洒照幽寂庭院,太子太傅府的后花园中,茂叶繁花经月色一照愈发浓郁如茵,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水雾,扑面而来的芳草气息令人舒心,间或传来两声虫鸣,一派宁静祥和。
然而此刻却突然传来一声而微显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园的安宁和恬静。
盛旖滟不置信地盯着面前站着的萧靥儿,因情绪激动,她的声音着,急的满色通红,满目蕴泪,声音中满是惊惧和不信,害怕和胆怯。
她瓷玉般的面颊褪尽血色,愈见白皙,粉莲唇瓣如雨后海棠轻颤着,大大的明眸中也写尽了惊惶之色。
见她面色惨白,萧靥儿咯咯地笑了起来,嘲弄地瞧着她,道:“明天是你们大婚的日子又能如何?他会来娶你?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有个中紫国第一美人的称号,翼王便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笑话!
翼王可不是那么肤浅的男子,似你这样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磕磕巴巴话也说不全的结巴傻蛋,每日只会追在王爷身后流口水,发花痴的草包,王爷怎可能看的上!
他喜欢的人一直是我萧靥儿,明日确实是你们的婚期,可也是我和轩公子的婚期,我和王爷说了倘使他明日肯来抢亲,我便可抛却一切跟他走。
你说,他早便将这代表翼王妃信物的玉佩赠给了我,听了我这话,他明日还会来娶你这个结巴废材吗!任你盛旖滟再美,我也要将你的美变成最大的笑话,将你这第一美人当成烂泥踩在我的脚下!”
萧靥儿为了刺激盛旖滟这一长段的话说的连口气儿都没顺,一溜的说完,冷冷得瞧着摇摇欲坠的盛旖滟,眼睛中满是快意和狠辣。
见她这副蠢模样,萧靥儿上前两步,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盛旖滟的脸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推到了湖边,指着湖中倒影笑着道:“瞧瞧你这副鬼样子,睿会娶你才怪,你别做梦了!有我萧靥儿,你休想染指翼王妃之位!明日,我便要你成为这中紫国第一弃妇!”
她说着又得意一笑,这才松开抓着盛旖滟头发的手,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玉佩。
盛旖滟磕磕巴巴地哭求着,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因结巴她说的满头是汗,半响才终于说完,言罢她人已经跪在了萧靥儿面前,可怜兮兮地拽着她的裙摆,不顾尊严地乞求着。
因为她知道,萧靥儿说的都是真的,翼王厌恶自己,自己怯懦蠢笨,更是天上的结巴,一紧张还会止不住流口水,像她这样根本就是人人厌恶的废柴,连这副绝色面容也成了罪过和笑话。
她多少次瞧见翼王对萧靥儿温柔笑语,可他只要看到自己便满脸冷色,眼带厌恶,萧靥儿也选了明日大婚,他怎会让喜欢的女子嫁于他人,他一定会抛弃她去抢亲迎娶萧靥儿的,萧靥儿选择同一日成亲原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一场笑话,她怎么能这样残忍,可自己又能如何呢,除了求萧靥儿可怜可怜自己,又能如何呢?
盛旖滟哭着,磕着头,心里一片悲哀,满面乞怜。
萧靥儿就冷眼含笑地瞧着,看着中紫国第一美人跪伏在自己的脚下像狗儿一般摇首乞怜,她一阵满足,饶有兴致地等她终于将话都说全,萧靥儿才一脚踹开了盛旖滟。
“滚开,无冤无仇?哈,你占着中紫国第一美女的名头便是仇!生下来便占着翼王妃的名分便是仇!明日我倒要看看是你这个中紫国第一美女风光呢,还是我这个第一才女棋高一筹!”
萧靥儿言罢咯咯一笑,不再多留,身影一纵便越过院墙,姿态万千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翌日,太傅盛府中一片喜庆,嫡出二小姐的闺房中,盛旖滟凤冠霞帔端坐在床上,手中的帕子已被她绞地快要碎掉,十指被勒出了深深的印痕,显示着她此刻的焦虑和紧张。
“小姐莫急,迎亲的吉时还没到呢,要不奴婢去院外守着,王爷一来迎亲,奴婢便来告诉小姐?”昨夜萧靥儿约见盛旖滟的事儿紫儿并不知道,她有些奇怪小姐的紧张,今日一早这话小姐都问了十多次了。
见盛旖滟点头,紫儿便快步出去,盛旖滟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来,他一定要来娶我啊。
盛旖滟闻言瘫倒在床上,见她面色惨白,眼睛无神,紫儿吓得忙冲过来摇晃着她,哭着道:“小姐你莫吓奴婢,小姐和王爷是先太后赐婚,皇上一定会为小姐做主的!小姐!”
紫儿见她目光从未有过的坚持,不敢忤逆,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哭泣着关上了门。
她话没喊完,见盛旖滟竟悬梁吊在半空,双手下垂,显然已没了气息,登时尖叫了起来。
第一卷 风华初绽 001 浴火重生
喉咙像是被火烧灼了一般发痛,耳边嗡嗡直响,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吵,苏意颜动了动嘴想大吼出声,可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于此同时一幕幕画面像是放电影一样充斥了她的头脑,在那些纷乱的画面中她叫盛旖滟,是中紫国第一美女,太子太傅盛易阳的嫡女。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在执行任务,匕首刺进黑鹰的脖颈,血液喷涌出来的温热粘稠感,似还停留在她的指尖。
她再次完美的完成了任务,且毫发未伤,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何她会浑身无力,喉咙肿痛?
不对,她想起来了,黑鹰!他在房中埋了炸药,自动引爆器便是他手腕上的手表,一旦他停止脉动,手表便会引爆炸药!
她杀死了黑鹰没错,可黑鹰脉搏停止跳动不过三秒中,炸药便被引爆了,她发现时已晚了!
对,爆炸声,她没能躲开,该死,这么说她已经死了?那现在为何她还有意识?!
“哭什么!她都将太傅府的颜面丢尽了,死了才干净!”
“是啊,大婚当天被人抛弃,我要是她早死了,活着也是玷污门楣,有这样的姐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就她这样的蠢货还想嫁到翼王府去做王妃,早就该料想到会有今日!”
“她这样的也配做嫡女,我们脚下踩的烂泥巴也要比她高贵!还妄想成为翼王妃,翼王可是除了太子殿下我中紫国最优秀尊贵的男子,凭她也敢肖想,我呸!”
……
她躺在地上,被一个穿水红衣裳满脸泪痕的丫鬟抱在怀中,这丫鬟应该就是紫儿了,眼前的一张张面容和脑中记忆迅速融合,苏意颜的目光再扫向那几个见她醒来明显已经愣住的穿红戴绿的女子。
穿红色儒袄的是大小姐盛月茹,紫色衣裳的是三小姐盛月娇,圆脸绯衣的是四小姐盛月欣,而最胖的那个却是六小姐盛月红!
她们都是本尊的庶出妹妹,全取的月字辈,而盛府只有一名嫡女,那便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二小姐盛旖滟,而她苏意颜死后借尸还魂穿越了,此刻她便是盛旖滟!
作为杀手,脑中信息汇聚,很快苏意颜便凭借着沉静和冷静弄清楚了一切,她冷锐的目光扫射过几人,厉声道:“不想死都给我滚出去!”
本尊刚刚上吊,声带受到了损伤,她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又因她的语调沉冷,满是阴厉之气,使得她的声音简直如发自地狱厉鬼口中一般。加之她因上吊而面色惨白,此刻浑身清冷如冰,那一双寒眸更是如刀刃散发出冷厉的寒光,又似翻涌着滔天的黑暗漩涡,吞人于无形,登时便吓得方才还聒噪不已的盛月欣四女着齐齐一退。
方才盛旖滟明明已经没了气儿,此刻不仅醒来了,而且神若鬼厉,声若厉鬼,且说出的话再不磕磕巴巴,这足够使方才还七嘴八舌,即便盛旖滟已断气还要讥讽欺辱于她的姐妹们一愣之下,皆受惊吓,尖叫起来了。
“啊!诈尸了!”
“鬼啊!”
几人尖叫着一股脑地转身往屋外冲去,结果都堵在门口谁也出不去,苏意颜冷眼瞧着,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听到身后动静,四女才你推我让地冲了出去,苏意颜推开愣神的紫儿,一步步紧跟出去。
这闺房建在阁楼的二楼,她站在回廊上,见四女挤在了楼梯口,当下便冷笑一声,随手抽了头上一支华胜便执了出去。
那华胜如翩飞的蝴蝶一般,飞过去直打在盛月娇的膝弯,盛月娇登时哎呦一声叫,接着便一头栽倒。
她原跑在最后,这下一扑倒,登时便撞在了正下楼梯的盛月红和盛月茹身上,三女便像是三只肉球,纠缠着,惨叫着,咕噜噜地滚了下去,跌成一团。
盛月欣跑的最慢,此刻才跑到楼梯口,见她们三个滚了下去,也尖叫一声,本能地停住了脚步,僵在楼梯口回过身来,惊恐地看着苏意颜。
苏意颜眸光如寒冰一般停在她的脸上,见她面色惨白,满意一笑,一步步走向她,明明还是那张平日欺负惯了的容颜,可此刻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寒之气,一股排山倒海而来的威沉压力,一种能叫人在她眼下瞬息化为蝼蚁的强势凌冽。
她惊恐间苏意颜已到了她的近前,她淡淡一笑,像盛开的一朵黑色曼陀罗,勾魂摄魄的美丽中却散发出不尽的危机,挑眉,她道:“我记得以前三妹妹最喜欢学我说话,怎么?三妹妹现在也成结巴了吗?”
她话未说完,苏意颜已猛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指,接着她生生一掰,伴随着一声脆响,盛月欣一秒钟前还指着盛旖滟的那根食指已经像软掉的面团一般垂了下去,筋骨尽断。
苏意颜冷哼一声,手指拂过那软趴趴的指头,五指蓦然一收一攥,揉捻间指骨咯咯粉碎,血液涌出。她这一番动作极快,不过眨眼间。盛月欣几乎是眼睁睁地就瞧着自己那一截玉指顷刻间像一滩血泥般垂在了出的森森白骨上,此刻她才感受到了剧痛,惨叫出声,抱着手指跪倒在地上,十指连心,两眼翻着便要不敌疼痛晕厥过去。
苏意颜蹲了下来,将手上沾染的血抹在盛月欣的脸颊上,勾起她的下巴来,明眸饶有兴致地瞧着她,一字一字地道:“我最恨别人用手指着我,你最好记住这话,不然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十指尽断!”
盛月欣被她吓得连晕厥也不敢了,匍匐在地,惊惧地瞧着苏意颜。
苏意颜言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盛月欣,再度轻声道:“是你自己滚下去,还是我帮你下去?”
盛月欣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何,为什么以前任由她们打骂的盛旖滟突然间不结巴了,这还不说,怯弱如兔的她竟然突然间化身成了鬼厉!
此刻她站在她的面前,那张绝色的面孔如笼寒霜,这使得她如同冰月中走出的神妃仙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逼人的魄力和威仪,叫人不敢抗衡。
盛月欣瑟瑟发抖,苏意颜已欺近了一步,盛月欣哭着往后挪。
她退一步,苏意颜便欺近一点,面上依旧是冰寒之色,见盛月欣已退无可退,她才眯眸一笑,道:“我记得以前我也曾这样祈求过你们,可你们放过我了吗?”
她说着水袖一扬,宽大的喜袍袖子垂落到了臂弯,露出的手臂上竟有不少旧伤,这些都是这几个好姐妹的杰作,苏意颜再度沉声,“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盛月欣见她步步紧逼,嗜血狠毒,仿若从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夺命修罗一样,她哪里敢反抗,眼一闭,忙道:“别过来,我滚!我自己滚!”
“啊!”盛月欣说罢咬了咬牙,一个狠心扭腰尖叫一声,自己从阁楼上滚了下去。
此刻位在阁楼后一颗高大的合欢树上,骄阳似火被浓密的树叶遮挡,横叠而生的枝桠间,花叶清奇,绿荫如伞,红花成簇,秀美别致,一个欣长的身影便慵懒地横卧在茂密的枝桠上。
盛月欣那声尖叫传来,那身影微动,抬起遮在面上的广袖,一袭锦绸白衣随他动作轻扬飘舞,不经意间挥洒出淋漓尽致的优雅和高华来,映的那一树花枝似骤然阳光渗透,光华艳艳。
凤帝修移开掩在面上的手,露出清绝无双的俊面来,飞入鬓角的剑眉微动了下,缓缓睁开眼眸,长卷的睫毛如这一树的合欢叶,纤细似羽,颤动着在眼帘投过一片虹影。
他的眸光还带着一丝初被吵醒的飘渺朦胧,似烟似雾,黑黢黢的眸底却有一股恼意,如寒冰散裂,迸射出万丈森寒来,与此同时,他抬起的手臂轻轻一挥,一道凛冽的锋芒穿透树叶枝桠,透过阁楼袭了出去。
他翻了个身,白袍随风飘扬,衣襟上落满的满袍合欢花扑簌簌掉落,显然他呆在此处已许久。接着,他挥出的手轻缓地拂过花叶又飘落在了面上,宽大的衣袖挡住一头青丝俊颜,又闭上了眼睛。
此刻,盛月欣的身体才滚至楼梯下,她只觉一股重力袭上后腰,击地她突然改变了栽倒的方向,狠狠撞在正准备爬起来的盛月红的后腰上,接着她头朝下越过盛月红便栽在了地上。
下巴重重磕上青石地面,她只觉嘴里上下牙齿相撞,接着伴着几声响嘴里有什么东西迅速脱落下来,一股猩甜伴着一嘴碎块堵住了她的惨叫声。
下巴继续坠落,她被逼地哇一口吐出满嘴鲜血来,瞪大眼睛去瞧,那红红的血汤中一颗颗染血的碎块分明都是她的牙齿!
她张了张嘴,只觉四下进风,震惊地抬手去摸,却只剩下两排光秃秃的牙龈,登时疼痛和打击双重击中心脏,她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而盛月红被她砸中后腰,本欲尖叫,谁想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邪风,打在她的侧脸上,生生打断了她的叫声,下一刻她的右脸狠狠摔在地上,也不堪重击,和盛月欣双双晕在了一处。
第一卷 风华初绽 002 问句可曾
苏意颜站在楼梯口俯视着下头跌成一堆的女人,又瞧了瞧身上的大红喜袍,自嘲地勾了下唇。
她,苏意颜,嗜血杀手组织中教女杀手们媚术的教导员。经她之手调教的女杀人皆有魅惑人心,令男人心甘情愿奉上性命之能耐。故而外界传言她本人也生的倾国倾城,百般姿态,面面惹人心醉神迷,微微一笑便夺人心。
她艳名如织,也使得有不少身价不凡之辈将请动她出任务奉为男人的荣耀,即便她苏意颜出手绝无活口!而这对她感兴趣的人中便包括另一个杀手组织暗夜的老大,黑鹰。
杀掉黑鹰,暗夜必乱,嗜血便能趁机一跃成为全世界最大最强的杀手组织,黑鹰作为暗夜的老大,他熟悉杀手的一切,身边又有暗夜最出色的杀手们保护,哪里是容易刺杀的?
所以这个任务便落到了黑鹰极感兴趣的苏意颜的头上,也必须由她来完成,只因杀掉黑鹰她便能顺理成章坐上嗜血第一把交椅,成为嗜血众望所归的老大!
可谁又能想到,艳名如织的苏意颜连初吻都不曾予人过,只因她杀人向来都不屑使用媚术,只凭脑子和身手,她不过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便轻易接近了黑鹰,取黑鹰首级如探囊取物,只是没想到最后竟毙命于她的一时大意。
如今灵魂穿越到了这里,昔日艳名如织的苏意颜竟成了大婚之日被人抛弃的弃妇。
意颜,旖滟,她们的名字是如此相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还是这该死的老天在玩她?!
这个本尊,盛旖滟的人生是窝囊的,不管如何,此刻她苏意颜代替了她,她会成为盛旖滟,也代替她活出一个不一样的精彩人生来!因为她苏意颜的字典里,从来只有唯我独尊,没有委曲求全!
苏意颜,不,此刻是盛旖滟,她站在二楼冷眼望着下头跌成一堆的女人,目光落在盛月欣吐出的一口牙齿上,若有所思,神情却清冷无垠,浑身上下,孤傲风华,于沉寂中无声绽放。
身后传来紫儿小心翼翼的声音,盛旖滟转过头来。
记忆中她在府中亲娘早逝,爹不疼,人不爱,唯有这个小丫鬟不离不弃地跟随着她,给了她仅有的温暖。
盛旖滟见紫儿双眼红肿,满目不置信和害怕,似生恐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一般,她当下心一暖,展现了第一个温和的笑意,道:“是,我都好了,紫儿,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被人取笑,再也不会被人欺辱了!从今以后,欺你我者,我必让他们百千倍偿还!”
口吃一种是身体缺陷,天生便是口吃,而另一种却是心理原因造成的。
在孩童学语时,若周围有人口吃,孩童便会很快学起来,逐渐的就被养成了口吃。也或孩童因受到大人极为严厉的惩罚和训斥,精神受到严重打击,恐惧惊吓之下也可能引起口吃。一旦口吃,在心理上便会存在着恐惧和自卑感,因此在说话前,或在别人无意取笑时就会焦虑不安,急躁不已,口吃加重,长此与往,即便身体是没有缺陷的,人也被成了货真价实的结巴。
而这具身体便是有人故意将她养成结巴的!
如今真正的盛旖滟已经去了,换成了新的灵魂,而这灵魂属于杀手组织最强悍自信的苏意颜,这口吃的毛病自然也就不治而愈了!
而那个害本尊成为口吃的人她会慢慢叫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紫儿口中喊了一长串子,一会儿佛教,一会儿又道教的,连着妈祖娘娘,土地爷也都捎带上,完全颠三倒四,不知所谓,倒是叫旖滟一愣之下噗嗤笑了出来。
紫儿听到小姐笑了,她抬头看来,径自怔住,只见落日的夕阳照在小姐的身上,倾洒在她的肩头,金丝绣线反射出一层明光笼了小姐一身,更是将她的面庞晕染了一层珠玉之光。
她笑靥如花绚烂,眸子如黑琉璃一般流光溢彩,唇若沾染了露珠的樱瓣盛开,那张绝艳的面庞被霞光艳彩染上了一层瑰丽的绯色,霎时绽放出一股逼人摄魄的魅力来,艳艳华彩,简直都要灼烧了她的双眼。
旖滟敛了笑,弯腰亲自扶起紫儿来,抽出帕子给她细细地擦拭了两道泪痕,这才道:“以后你跟着我,我定不会再叫你流泪了。你要记着,笑的时候当若阳光灿烂,幸福的时候当若花儿盛放,喜极而泣也是一种委屈,这种心酸,以后我都不会叫你再去品尝!走,咱们下去讨债!”
“妙事儿,妙事儿!怪事儿,怪事儿!”
他言罢,一个古怪的声音从他袖间传来,随之他压在侧身的衣袖动了动,一个色彩斑斓的红嘴儿鹦鹉拱着翠绿如新叶一般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小却亮的黑眼珠咕噜噜转动着,重复着他的话,那模样神情竟似极为疑惑,好像它也不明白盛家小姐怎就吊了半个时辰还能醒来一般。
大树距离阁楼两百米,旖滟并不知道自己的话已被人偷听,她冲紫儿说罢便率先迈步款款地下了台阶。
紫儿愣住,她虽不知为何小姐先后的变化会如此之大,但是这是好事,她为小姐感到高兴。
她细细品着小姐刚才的那句话,只觉心间一股激荡,洒脱之情油然而生,当下她便挺起了胸膛,跟随在旖滟身后下了楼梯。
楼梯口,盛月红被滚下去的盛月欣砸中已经不堪折磨晕厥了过去,大小姐盛月茹和盛月欣同是如今的大夫人所生,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见妹妹竟然被旖滟折断了手指,还掉了满口牙齿,她恨意难抑。
见旖滟从楼上下来,夕阳照在身上明明是有人影的,她刚才对旖滟能醒来太过意外这才被惊吓到,此刻已明白旖滟并非鬼魂,哪里还会害怕?
她爬了起来,愤恨地冲上来便欲去抓旖滟的脸,口里喊着,道:“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对待我们,我今儿叫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旖滟见她扑过来却站着没动,紫儿眼见盛月茹的手已要挥打在自家小姐面上,忙错身上前欲承受了这一下。
可她身子刚动,旖滟便死死拽住了她,一扯一甩紫儿便又被旖滟护在了身后,同时,旖滟另一只手抬起,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盛月茹的手腕,狠狠一拧。
盛月茹被这股狠劲拽地不由自主转了一个圈儿,旖滟抬脚便踹在了她的后腰上。随着她手一松,盛月茹便被踢得跌趴了出去,一下爬倒在地上,额头狠狠擦过地面,火辣辣帝。
她抬手一抹,满手鲜血,尖叫一声。盛月娇见平时最凶悍的大姐都在旖滟手中吃了大亏,而盛月欣和盛月茹的母亲大夫人如今还是掌家之人旖滟都敢如此,更别说自己的生母四姨娘平日最不受宠了。
她马上也乖觉地跪了下来,磕头道:“二姐姐饶命,二姐姐饶命!”
旖滟走下最后一个台阶,绣着戏水鸳鸯鞋样的大红绣鞋停在了盛月娇的面前,缓缓道:“我的丫头蓝儿,忠心耿耿,伶俐可爱,就因为她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又因此不小心碰断了你的指甲,你便令人拔了她的十个手指甲。大热奠,非但不让她就医,更不准人送药过来,使得我那丫头十指流脓,生生因感染,慢慢病死,那时候我跪在你的院外祈求,求你高抬贵手,容我为她寻药问诊,你可曾绕我蓝儿一命!?可曾!说!”
旖滟的声音满是冷厉,身后紫儿听罢捂住嘴,眼泪成行滚落。
蓝儿是她的双生妹妹,两人都是夫人在世时挑选出来伺候小姐的,夫人过世以后,小姐身边的人都被换了,只剩下她和蓝儿因年纪小,不成气候,才得以留在了小姐身边,可惜蓝儿没她命大,十岁时便被折磨死了。
如今一晃已经八年了,那还是小姐六岁时的事,她没有想到小姐竟然还记在心间!小姐竟然都还记得,方才她还因小姐醒来性情大变而有所疑惑,此刻她只恨不能自掌嘴巴!
她的小姐她最知道,小姐不管怎么变,都还是这样的善良。
蓝儿,我可怜的妹妹,你在天上都看见了吗?小姐还记得你呢,你没有白死,没有白白枉死啊!
旖滟却冷眸一眯,狠狠抬脚往盛月娇的右手上踩去,她这一脚力道很大,只要她踩上去揉捻两下,必定要盛月娇的手也像盛月欣的食指一般生生废掉,溃烂化脓!
然而就在旖滟的脚要落下时一声大喝自院门方向响起,“住手!你这个残害姐妹至亲的逆女!”
说话间一股凌冽的掌风向旖滟扫来!
第一卷 风华初绽 003 如此可笑
因这掌风忽至,旖滟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不得不迅速地收回了脚,同时也往后错了一步,带着紫儿避了开来。
她抬眸望去,却见一行人出现在院中,打前对她出手的男人年近不惑,身材魁梧,白面微须,虽人过中年但却还仪表堂堂,穿着一件暗红色袍服,正是本尊的爹爹,太子太傅盛易阳。
而和他一起进院的还有一些朝中大人,以及一群华衣鲜亮的公子和女眷们,其中便有盛易阳的几房夫人。
四姨娘见女儿盛月娇险些被旖滟踩踏,吓得面色都白了,惊叫一声便扑了过去将盛月娇抱在了怀里,盛月娇叫了一声娘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大夫人今日穿戴的极为体面,她原本一副端正大妇的模样被两个婢女一左一右地护卫虚扶着,此刻见一个女儿断了手不说,牙齿竟掉光了,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另一个女儿一脸的红,只怕也破了相,登时她哪里还有半分端庄模样,尖叫了一声,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盛月茹见到了母亲,跌滚着扑进大夫人怀中,登时泪水和鼻涕齐下地告起状来。
见四个女儿都钗发凌乱,浑身血污,个个都遭受了虐待,盛易阳面上怒色更胜。
他本就不喜盛旖滟,对她不闻不问多年,今日又因为她,使得整个太傅府都成为笑柄,遭受宾客们的万般耻笑。
他本就怒恼于旖滟,此刻听了这些控诉,哪里还忍得住,立刻暴怒着一掌框向旖滟,道:“今日我非杀了你这逆女,清理门户不可!”
盛易阳向旖滟扑来,眼看着他的掌风扫到,旖滟却不闪不避,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盛易阳,不动如山,甚至连眼梢都没动一下。
风吹的她墨发微扬,红衣翩翩,这样一身清冷的她,便像是一朵开放在冰雪山巅的清崎莲花,又像是被红色丝绸裹着的一把冰玉之剑,极致的冷和艳丽的美齐齐绽放,令人不可逼视。
宁寂中,众人眼看着盛易阳那大掌挟风带雷向旖滟一点点靠近!
盛易阳虽是太子太傅,但武功过人,他这一掌蕴含了内力,一掌下去只怕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当下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这样风华的女子,被人抛弃已是可怜,倘若真丧命生父之手,实在是令人惋惜。
众人屏息间,那大掌已经到了旖滟一步开外,有人幸灾乐祸地瞧着,有人愤恨得意地瞧着,有人冷漠观戏地瞧着,也有那胆小的已经不忍地闭上了眼睛。也有人诧异地想,这第一美人是不是吓傻了。
可就在此时,冷漠站着的旖滟终于有了反应,她依旧没有躲闪,却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全然不似女子发出,笑的是那样的畅快淋漓,那样奠地皆无,唯我独在,那样的酣然快意,可在此种情况下,她那笑便也显得那样凉薄讥讽,悲凉刺骨,每一声都有震慑人心力量。
与此同时,她绝美的面庞也瞬间散发出一股夺命的风采来,那如烟似柳般的眉几乎因笑意飞如鬓角,那双眼眸张扬间似有火光闪烁,又挥洒着无限的讥讽,她的神情是那样狂狞,那样嚣张,那墨发随笑意肆意飞舞,那衣袂迎风猎猎生风,她的两靥更是因失控的笑意迅速染上绯色。
这样的她像是一团火,一团烈烈燃烧的火,又似一朵怒然盛放在夜空下的烟火,瞬间便撕裂了这院落的宁静,令得这满院子的贵胄之人尽数沦为陪衬,也只配成为她的陪衬。
这样的她,让他蓦然想起那个被埋藏心底的身影,求而不得的痛苦,如锥钻心,他脸色蓦然苍白,一掌再无法落下,生生在最后关头自卸了力道。
与此同时,两道凛冽的阻力也同时从两个不同方向拍来,盛易阳本就因猛然自卸了掌风受到了反噬力,再有这两道阻力击上,登时人便连连后退,直踉跄着退了五六步,他才停了下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众人完全没有料到会有此种变故,那些没功夫的夫人小姐们自然不明所以,有些甚至以为盛旖滟会妖法,吓得面色惨白。
而有功力的人自然明白,刚刚是有人动手阻止了盛易阳才使得他受了伤。
盛易阳吞咽了鲜血,缓过气儿来,面色却是大变,只因刚刚出手阻止他的有两人,而这两人,其中之一正是站在众人身前的中紫国太子!
太子出手阻拦他自然可怕,而另一个人却更叫他心惊!
可方才那两道阻力,太子殿下发出的力量和另一道相比他竟有远远不及之感,这只能说明那暗中出手之人,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中紫国竟还有这样的高手吗?怎么他都不知道!
盛易阳眸光四顾,什么都没发现,鸦雀无声间旖滟终于缓缓停下了笑声,她勾着唇,淡淡地瞥了一眼鹤立鸡群站在人群前刚才出手帮她之人。
她对上的是一双深邃无垠的眼眸,浓黑的瞳仁如墨,泼洒出锐利的锋芒,他盯着你,便有一股逼人的气势排山倒海而来,令人呼吸一猝。
他身穿一袭金丝盘龙,炫黑长袍,墨发高束,扣着紫金冠,腰系明黄带,下悬玉龙佩,身材挺拔,面若刀割斧凿,剑眉间凝着一股盛气凌人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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