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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纪事.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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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帝后纪事
作者:姝祉
文案:
大乾皇帝无子,打算在百年之后把江山托付给侄儿。
可是成器的侄儿不是嫡亲,嫡亲的侄儿不成器!
皇帝发愁,问皇后道:侄儿不成器,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言简意赅:怼!
于是皇帝又发愁:被媳妇这般宠着,如何能成器!。
皇后娘娘冷静的道:拆!
皇帝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小媳妇回京后,皇帝满意了,可是没过多久他却发现他这小侄儿黑化了!
皇帝找到皇后道:侄儿黑化了怎么办?
皇后娘娘手里的瓜子洒了一地:快,把他媳妇还给他!
幼稚炸毛小世子VS面冷心软世子妃。
一对小夫妻磕磕绊绊的成长,从爱情到亲情,细水长流,天荒地老。
第一卷:患难小夫妻同甘苦,边关互暖日常。
第二卷:小世子变黑化太子,回京找媳妇和媳妇相爱相杀日常。
第三卷:太子登基,开启老夫老妻模式。温馨恬淡,岁月静好。
阅读小提示:一对一,无后宫,狗血小白文。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主角:晏如瑾、刘承继
第1章 落难小世子
楔子
大乾顺和二十七年,六月,顺和帝六十大寿,北魏太子拓跋齐率使团前来祝贺。
皇帝寿诞过后,拓跋齐遣使团先行归国,他则滞留几日,于大乾繁华的京都游玩。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北魏的风流太子留京期间,迅速的和大乾京都几个纨绔结识,特别是和京都第一纨绔,皇帝的嫡亲侄儿,怡王世子刘承继鬼混到了一处。
六月二十一日,出了一件大事。
这日于秦楼楚馆内,两位纨绔为争一花魁大打出手,怡王世子一个失手就将北魏太子拓跋齐给推下了楼。
北魏太子摔得头破血流,命悬一线,昏迷不醒,太医们素手无策,皇帝一怒之下,将侄儿下了大牢。
正文
第一章落难小世子
衙役推开刑部牢房的大门,弓着腰对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李福海道:“大总管您请。”
年过五旬的李福海拎着手上的食盒,抬腿迈进了阴暗潮湿的刑部大牢。他身后的衙役关好牢门,快走两步赶上,引着他朝天字号牢房走去。
穿过狭长的过道,衙役停在一间牢房门口,和李福海道:“大总管,就是这了。”
李福海眯着眼睛朝昏暗的牢房内看去,里面陈设简陋,一张床、一床被褥、床头一张小桌子,桌子上一把老茶壶另一只粗瓷老碗,此外再无其他,不过倒还算整洁。
李福海的视线投向床角,那里抱膝蹲坐着一个青年。
“把门打开吧!”
“是!”衙役摘下腰间的钥匙串,开了牢门,而后躬了躬身便退了下去。
李福海弯腰走进了牢房内,听到动静,蹲坐在床角的青年抬起头看了过来,他英俊的脸上苍白、无措,全不见半点往日里飞扬的神采。
“李公公?”见到牢房内的李福海,青年原本黯淡无助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希冀的亮色,爬下床来。
“哎!是老奴,世子爷您还好吗?”李福海放下食盒给刘承继见礼。
刘承继摇头,他道:“李公公我皇伯父要让我去边关修城墙,这,是真的吗?是不是他一时生气,说的气话?”
李福海叹了口气他道,“世子爷,您这回是闯祸了,您伤的可是北魏的太子,国之储君呐!那太子醒不醒得过来还都不好说呢,陛下怎么能不拿出一点态度,给北魏一个交代呢?”
一肚子苦水也只得咽下去,刘承继点点头道:“我会早点把城墙修完,然后早点回来的。”
“那便好!”李福海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个任性的小祖宗一时回不过这个味儿来。若是他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说怡王夫妇怎么着,就是陛下只怕也受不了。
这小祖宗可不止是怡王府的一根独苗,陛下无子,这么多年也是把这唯一的一个嫡亲侄儿当成亲儿子来看的。这独一无二的身份,让这位小爷被宠的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昔日在京里可真是没人敢招没人敢惹的。
可孩子还是不能太宠的呀!
李福海心中叹了口气,打开手边的食盒弓着腰侍候,将里面几碟的精致小菜一一端了出来,还有一壶小酒。他道:“世子爷老奴给您带了几样您爱吃的小菜,您吃点吧!”
李福海给他斟上酒后又递上筷子,刘承继握着筷子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原本好好的日子,忽然就天翻地覆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可是这京城里最最风光逍遥的世子爷,转眼就要去边关修城墙了。一想到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要被带到什么鬼地方去做苦力,娇生惯养的小世子就难受的想哭。
“您多少吃一些吧!”李福海劝道,“世子爷您不要太过担心,陛下说了允您带一个人去。”
“我可以带一个人去?”刘承继惊喜,有人陪着就好,顿时踏实了不少,心里便没有那么慌了。
“是的,可以带一个人去。”李福海道,“您先好好吃饭,待吃过了饭想想您要带谁去,老奴去安排。”
刘承继脱口就道:“我要带我媳妇儿。”
刘承继摇头:“我就要带我媳妇儿。”
小世子这才想起这茬来,顿时一慌,他和李福海道:“李公公,您去帮我和她说说,我不是想要那花魁,是那个拓跋齐他,他拿话激我,我一时气不过才和他挣了起来。”
李福海着急,心想着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尽想着媳妇呢?他心里叹了口气,这小世子还是没长大的样子啊!
想到这李福海问他道:“世子爷您决意要带世子妃前去吗?”
刘承继点头。
“那好,您先吃着,老奴这就去王府传话。”
刘承继点头又不放心的嘱咐道:“李公公你记得和她说。”
“世子爷您放心,老奴见了世子妃,定会替您好好解释一番的。”
“谢谢李公公!”
“世子爷莫要如此说,折煞老奴了,老奴去了。”
李福海站起身来出了牢房,紧跟着衙役过来锁门,刘承继放下筷子走到门边儿,眼巴巴的看着李福海微胖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拐过长廊,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
元祥宫的偏殿里,刚到了耳顺之年的顺和帝,正于案前批阅奏折,内监蹑足上前禀告道:“陛下,李公公回来了。”
顺和帝提笔落下朱批,口中吩咐道:“让他进来。”
“是!”
小内监退下,不一时李福海便弓着腰走了进来:“奴才李福海拜见陛下。”
“过来回话。”皇帝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到了一边,抬手又拿了一本下来。
“是!”李福海弓着腰上前,立于皇帝身侧。
“见着人了?”皇帝目光停在案上,像是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可怜?”顺和帝听了,“啪”地把奏折拍在了案上,怒道,“是他可怜还是朕可怜,尽日的只知道惹事,不成器的东西!”
李福海把腰弯的更低了,不敢再言语,顺和帝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该说的事情说了?”
皇帝一挑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只是什么?”
“啪”皇帝刚拿起来的奏折又拍了下去,骂道:“朕就知道,他就是个没用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满脑子的媳妇!烂泥糊不上墙!”
李福海为难:“陛下您的意思?”
皇帝怒气腾腾的道:“让他带,就让他把媳妇带走,你之前安排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全部给我扣下,还有他媳妇那里,也给我搜一遍,一个铜板都不许带走。”
李福海小心翼翼的开口,可话尚未出口便被顺和帝打断了,他道:“你要给他求情?”
李福海道:“奴才不敢,只是世子爷娇生惯养,若是就这般两手空空的去了,只怕吃不了这份苦头。”
皇帝冷哼道:“吃不了也得给朕吃,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就得好好的治一治他。你去吧,就照我说的办。”
“是,奴才遵旨。”
李福海几乎要把腰弯到了地上:“老奴万万不敢。”
“哼!”
第2章 患难小夫妻
自李福海走后,刘承继无心茶饭,就一直站在牢房门口盯着长廊的尽头,等着他带消息回来。
可是长廊那头迟迟没有动静,直到两个时辰过后,好不容易那里传来了一道开门响,一下子他心跳都快了,眼巴巴的瞅着,结果却是牢头来送饭。
刘承继失望走了回来,他坐在床沿儿一时心慌意乱。
小世子觉得心口闷得要喘不过气来了,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好生凄凉。
凄惨了一会儿,刘承继心里发狠的想到:晏如瑾就算你看不起我,也已经是我媳妇儿了。反正皇伯父让我带一个人,我谁也不带就要带你。到时候皇伯父下了旨,看你敢不敢抗旨不尊!哼!
想着想着又觉得委屈,他是要带媳妇去边关,可是他又不会让他媳妇干活,不过就是吃的穿的差一些罢了,为什么就不能和他一起吃一回苦呢?为什么别人家的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他这就不行了呢?
刘承继心里难受,拎起桌上的小酒壶,一口气把里面的酒喝干了。
空着肚子喝了一壶酒,虽说只是一小壶,但刘承继的酒量本也不大,这一壶下去就上脸了,两颊泛红,一双桃花眼内潋滟波光,看着倒是又找回了往日里三两分的风流。
风流小世子握着手里的空酒壶狠命的朝墙上一摔,只听“哗啦啦”一声响,水润的白瓷,碎了一地。
骂完了气势又颓了,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着好不可怜。
呆呆愣愣胡思乱想,仿佛每一刻钟都变成了千年万年,十分难熬,终于挨到了入夜十分,李福海回来了。
好算大门打开了,李福海走了进来,借着衙役手中举着的灯火,他见李福海原本慈祥和气的脸上这会儿满是凝重。
刘承继心里发凉,动了动嘴却不敢开口问了。
“她怎么了?”刘承继故意做出一副大大咧咧的霸王模样,“她还不想去吗?哼!可由不得她!”
……
刘承继一下子就懵了,脸上煞白煞白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整个人空荡荡的仿佛丢了魂儿一样。
李福海伸手去晃他,一边儿晃一边儿说“世子妃没事儿了,救回来了。”叫了半天刘承继终于回了神儿,他呆呆的看着李福海,说不出话来。
李福海扶着他到床边坐下,他道:“世子妃娘娘没事儿了,太医看过了,人已经醒了。”
“醒了?”
“醒了,老奴是守到人醒了才回来的。”
……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转眼到了七月初三,出发的日子。
这日上午,李福海来牢里接送刘承继,待要出天牢大门时,李福海道:“世子爷您把眼睛闭上,拿手挡着些,外头太阳烈别刺伤了眼睛。”
蔫耷耷的刘承继便闭上了眼睛,抬起一只胳膊,挡在眼前。
李福海扶着他出了天牢,一路到了刑部衙门口的一辆马车前。
“世子爷这就是马车了。”
李福海抬起袖子按了按眼角,他道:“世子爷您一路小心,多多保重。”
刘承继点头:“我皇伯父年纪大了,您多照看着些。”
“哎!老奴记下了。”
“哪日我父王、母妃回来了,也劳您照看着点。”
“是,是,世子爷您放心,老奴记着了。”
刘承继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等我走了,要是我皇伯父一时想不起我了,您就在他面前多提提,别让他把我忘了,提醒着他早点儿接我回来。”
“老奴一定时常提着。”
“还有什么,世子爷您只管吩咐,老奴一定记着。”
刘承继睁开眼睛朝大街上四处看了看,见到处空荡荡的,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
他低着脑袋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腿踩上马凳,上了马车。
李福海擦了擦眼泪哽着声音道:“世子爷您万万保重啊,早日回来。”
“嗯!”刘承继点点头背对着李福海没有回身,他道,“李公公谢谢你来送我,你回吧,别哭了。”
“哎,哎,老奴这就回了。”李福海的声音完全哽咽了。
撅着屁股弯着腰,刘承继整个人都定住了,他张着嘴巴,一脸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出声,一出口就是质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晏如瑾脸上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她道:“你管不着!”
“我怎么管不着,这是小爷的马车!”
“这是刑部衙门的马车,今时今日衙门的东西,您可没这脸面管得了了。”
刘承继话没说完,晏如瑾忽然伸手把他扯了进来,她冷冷的道:“你还撅着不动了,丢人现眼。”
刘承继正要说话忽听得外头李福海苦口婆心的劝道:“世子爷,此一去路途遥远,可不比家里,您和世子妃娘娘可莫要拌嘴了,要相互扶持着些。”
刘承继又要开口,却又被晏如瑾抢了话头,听她道:“公公您放心吧,我们这便走了,您早些回。”
“哎!老奴这便就回,世子妃娘娘保重,世子爷保重。”
刘承继哼哼着道:“你倒是会做人,李公公可是来送我的。”
晏如瑾道:“这我不跟你抢,我没那本事和人抢花魁,便是想进刑部大牢待几天也是没那资格的,更别说坐着衙门的马车往那边关去修城墙了。”
刘承继涨红了脸,他道:“谁抢花魁了,小爷我就是和拓跋齐那王八蛋打架,那花魁我若是看的上,还轮得着他拓跋齐一个外邦人来跟我抢?小爷我是谁?我跟你说,你少埋汰我!”
晏如瑾将脸转向另一边,看着车窗挡帘上面素雅的花纹,口中淡淡的道:“这话你也别在我跟前吼,回王府去到你清荷妹妹跟前吼一吼,听说你看上了哪个花魁,她可是哭的眼睛都肿了。”
刘承继吼道:“你又胡乱攀缠些什么?花不花魁的,和她一个下人有什么关系?”
“下人?”晏如瑾冷哼一声转过头来,看着刘承继问道,“我这个世子妃在王府里可是还要看这个下人的脸色过日子呢!”
“你胡说八道!你若是再这般胡搅蛮缠就给我下车,我可不带你去了。”
“下车就下车,我疯了才想要跟着你这个混蛋走?”
“你想跟我走?你若是想跟我走,脖子上那道痕是哪来的?若不是我皇伯父下旨你没办法了,就是你那老学究的父亲逼着你来的,你当我不知道吗?”
“我怎么?我说错了?”
晏如瑾冷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被逼着来的,若不然,我宁愿死都不想跟你待在一块。”
听着里边儿两人絮絮叨叨的吵来吵去,马车外的李公公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过心头的伤感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护送或者说押送马车的衙役,算上赶车的共有十人,领队的冯全看时间不早了,他上前向李公公请示道:“公公您看,时辰不早了。”
李公公点头:“走吧,路上谨慎些!”
“是!”
冯全翻身上马,朝着队伍一挥手道:“启程!”
九个衙役骑马,一个赶车,十个人的小队护送马车缓缓往城门方向驶去。
第3章 拌嘴小夫妻
刑部衙门的大院儿内,东边儿立有一五层小楼,是刑部的书籍库,历年的卷宗也都存放在此处。
小楼的最顶层,有一间临时收拾出来的静室,里面陈设简单,但却不平常,样样都是从宫里边儿借出来的东西,临时布置的,便是燃着的熏香也是刑部主事现从内侍监讨来的龙涎香。
此时静室内静悄悄的全没有半点儿声响,只有熏笼内飘出的幽香,袅袅浮动着。
室内开着一扇小窗,临窗站了两个人,两个人皆是望着外头马车远去的方向,半晌刚刚进了耳顺之年的男人收回视线,悠悠叹了口气,和身边的妻子道:“这个没用的东西,也不知是不是吓哭了。”
也上了些年纪的妇人,姿态雍容的回身几步,于案前坐下,探手在案上的果盘中,捡了颗水润的李子,送到唇边咬了一小口,待慢悠悠的将李子咽下,才不紧不慢的道:“玉不琢不成器。”
男人也过去在妻子身边坐下,看了眼她手中的李子问道:“酸吗?”
“酸甜。”
他不喜酸,一点点都吃不下。再次叹了口气。
这时候李福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陛下、皇后娘娘,世子爷走了。”
皇帝道:“进来回话。”
“奴才遵旨!”李福海便弓着腰走了进来,跪下给皇帝和皇后见了礼。
皇后娘娘放下手中吃了半颗的李子,掏出帕子沾了沾唇,又擦了擦手,问道:“我见你们说了半晌的话,说了什么?”
李福海记性不差,刘承继之前说的话,他一五一十的给皇帝和皇后娘娘复述了一遍。
听到自己的小侄儿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自己和他父王、母妃,皇帝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虽说顽劣了些,但到底还是有几分孝心的。”
皇后娘娘却一脸冷静的问李福海道:“还有呢?”
李福海弯着的腰又低了低,补了一句道:“还有小世子说,让老奴在陛下跟前时常提一提他,也好要陛下想着,早日接他归来。”
皇帝便笑了,转头和皇后道:“看来是没吓傻,还剩了几分机灵劲儿。”
……
七月酷暑,马车里十分闷热,虽说两个小窗都开着,却也没有多少凉风吹进来。刘承继、晏如瑾两个人隔得远远地,一人守在一边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
晏如瑾抬手挡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气,而后回身把放在车厢角落里她带来的包裹拽了出来。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刘承继躺了下去,脑袋便枕在包裹上面。
马车晃晃悠悠继续前行,刘承继坐的难受,又看她躺的舒服,挪了挪屁股,他也凑了过去。低头看着晏如瑾合着双目似睡着了的模样,他便放轻了动作,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只是脑袋还没有挨到包袱时,忽听得晏如瑾道:“走开。”
刘承继“噌”一下坐了起来,他道:“我躺一下怎么了?你不要太霸道了。”
晏如瑾眼也不睁慢悠悠的道:“你要躺去一边躺,身上都臭了,我闻不了。”
刘承继在天牢里待了十来天,那里边儿可没有洗澡的地方,如今又是火热的七月,身上难免会出些汗水,多日下来确实有一些异味儿。他自己也是闻到了的,可是知道归知道,他这人好面子,被晏如瑾这么挑明,还明晃晃的嫌弃,他便有点受不了了。
晏如瑾不理他,调了个姿势继续睡。
刘承继推她:“你还想睡?”
晏如瑾拍开他的手,依旧不理他。
刘承继话没说完,晏如瑾猛地坐了起来,她脸上冷冷的质问刘承继道:“你说我爹什么?”
刘承继一顿气势就弱了,他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道:“我自己去睡。”
他说着,就缩回了自己那一边,默默地躺了下去。
晏如瑾不饶,她上前硬是把人给拽了起来,她道:“你三番五次对我爹不敬,我没理你你还没完没了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刚才说他什么?”
被扯着衣领,刘承继也来了脾气,他大声吼回去道:“他本来就是个老学究,顽固、迂腐、不可理喻,我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晏如瑾的父亲确实有些古板,为人也极是严苛,许多事情上不通人情。这位宴大人对刘承继这位世子爷,一直以来都很是瞧不上眼,当初怡王府上门提亲,他愣是眼也不眨的就给拒了,谁上门说情都不好使。弄得怡王府很是没脸,也让刘承继白吃了许多苦头。
这让刘承继对这位岳父大人又怕又恨,背后提起总也没句好话。
晏如瑾却听不了了,她瞪着刘承继道:“你再说一遍。”
所谓输人不输阵,刘承继觉得自己的气势不能矮下来,扯着脖子吼了一句道:“你爹就是个老顽固。”
晏如瑾气的使劲儿推了他一把,刘承继一下撞在车壁上,撞的马车“咣当当”的晃了好几下。
肩膀撞在窗沿儿凸起的木楞上,细皮嫩肉的小世子疼的吸了口气,不过自知理亏便没有吭声。一抬眼见晏如瑾还是怒气未消的模样,他好声好气的道:“我不跟你计较,咱们扯平了。”
小世子倒是想得好,但晏如瑾可不觉得这是能扯平的,刘承继对她父亲不满,三番四次的在她面前对她爹不敬,这事儿晏如瑾是真的气。觉得他既不尊重她爹,也不尊重自己,一时间心里委屈又怒火腾腾,是真不想跟他走了。
晏如瑾不再看他,朝外面大喊一声:“停车!”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赶车的衙役“吁”了一声,车速便慢慢的缓了下来。
刘承继心里一慌,问她:“你要干什么?”
晏如瑾不理他,她不等马车停稳,拿起自己带来的包袱就要去推车门。
明显这是要回家,不跟他走了。刘承继吓得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给拽了回来,让她整个人都坐到了自己身上。
这时候领头的衙役冯全驱马过来,隔着帘子问道:“世子爷、世子妃有什么吩咐?”
晏如瑾刚一开口被刘承继一把捂住,他急忙忙的朝外面道:“胡乱停什么车?瞎耽误功夫,还不赶快启程赶路。”
车外冯全一板一眼的道:“是。”
晏如瑾越听他说越是生气,和着他一点儿错都没有,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不对了?晏如瑾使劲儿挣扎,可是刘承继力气大,让她根本挣不开,只能听着他在耳边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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