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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锋[重生].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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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群芳争妍的花圃,江睿笑得温润如玉。
该先卖掉哪一株好呢?
*
经历了几次小考,江睿把成绩稳定在前十名,且前五名都很少得。并非他没这个实力,事实上他用上回小姨夫给的钱在青市买了高中阶段的课本,一直在看。初中阶段的知识对他已经没有任何难度。只不过,比起高调他更偏好扮猪吃老虎。
期末考试江睿得了第五,即使如此,江建军和何馥兰已经很高兴了。儿子的班主任说了,江睿的成绩虽然不拔尖,可胜在稳定。初二开了物理课,各科难度增加,还有即将升入初三的压力,这些因素下大家成绩都时好时坏,以前班上总是得第一名的,有时候都能掉到十名开外,像江睿这样能保持前十名毫不动摇的不多。
周洋的成绩退步了很多,掉到了二十名开外,快处于中下。周洋偏文,理科总是拉分,快把崔惜芸给愁坏了。
江睿没办法改变周洋在理科方面的天赋,但一些做题的小技巧还是能教的。每个周末江睿都去周洋家给他补课,崔惜芸感激之余,常常把家里一些别人送的好东西,像是补品、高档烟酒之类的东西让江睿带回去给父母。
江睿推拒了几次,实在推不过也就收下了。打算等秘境里蜂房造好了,出了蜜,在对外销售之前先给崔阿姨送上一些。
江父江母的屋子里江睿已经摆上了两盆秘境的花草,都是品种普通的,不过开得出奇好。何馥兰不懂花草,见都是寻常的花草也没多想,只当是儿子不知从哪儿挖的野花野草,喜爱之余还夸了儿子几句。
两人天天嗅着花香,身体精神不知不觉都得到了改善。何馥兰的失眠症已经好久没再复发,江建军是肺里有点小毛病,最近感觉也好了很多。
不过两人都没往那些花草上想,只当是最近家里事情顺遂,精神头好罢了。
因为灵蜂是出自秘境,具体多少江睿并不得知,花圃附近并不多,因此只造了一个蜂箱。灵蜂产蜜周期短,产量不错,外界半个月蜂箱就出了第一批花蜜。约莫有百来斤。
没等江睿开始想办法把花蜜售出一些,崔惜芸就找上了门。
江家夫妻是知道崔惜芸的,儿子同学的母亲,城里人,出手阔绰,常常让儿子带一些高档货回来。夫妻俩觉得很过意不去,但儿子说了这些东西人家多得用不完,拿来当补课费正好。江家夫妻先前虽没见过崔惜芸,但对对方一直很有好感。
崔惜芸这次显然是有目的而来,不过像是有什么不方便说,江睿见状便提出带崔惜芸去村里转转。
“崔阿姨这次来是有事找我?”江睿低头走在崔惜芸身侧,长而密的睫羽垂下,给人一种格外温顺的感觉。
身旁的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眉眼还未全然长开,但已经能看出日后的温润秀致,肤色白皙如毫无瑕疵的美玉,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
江睿脾气好,聪明懂事,又心思细腻,为人处事不卑不亢,恭而不倨,崔惜芸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孩子十年后是何等出色的模样。
“阿姨这次来是有件事想问你?”崔惜芸声音柔和。
江睿点点头,“崔阿姨客气了,不知道是什么事?”
崔惜芸道:“还是上次兰花的事,那兰花你送回来之后慢慢就开始恢复,我家小姑子拿回去没多久,那君子兰就长得比先前还好上几分。”
江睿隐约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这也是他等了许久的机会。
“我家小姑子本来把这盆君子兰当宝贝不肯卖,但因为资金方面的问题,小姑子前些天把兰花高价卖了出去。不久前那个买主突然又找上门,说要再买一盆同样的兰花,珍品的兰花哪是那么容易弄到的,我小姑子好不容易从好友那里收了一盆送过去,结果对方说这盆兰花跟以前的不一样,差太多。我小姑子的那盆君子兰是好,可还不及她朋友的那盆。小姑子脾气急,差些跟人家闹起来。我知道这事后,第一个就想到了你。阿姨养了这么多年花草,养植的秘法不便透露外人,阿姨明白这个道理,也绝不会为难你,但这件事可以的话,阿姨想请你帮帮忙。”
崔惜芸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江睿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我能见见那位买主吗?”
崔惜芸愣一瞬,随即笑道:“当然可以,阿姨懂得,这花跟人呀,也讲究一个缘分,好花更是如此。”
☆、 第6章 杨封
江睿第一次见到匪气这么重的人。
前生他跟随一辈子的大哥王城晖也是走偏门的,在青市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早些年手上还染着人命,后来就干脆是杀人不脏手。他知道叶文斌喜欢匪气的人,但没想到人家眼光高的很,看上的不是他,是王城晖。
不过就算是王城晖跟这男人也没得比。
江睿看着眼前高壮的男人,实在想不起青市什么时候有了个比王城晖还狠的人物。
“我叫杨封,前段时间一直说要来青市见见你,但手头总不得空,这回可算是见着人了。”杨封笑道,不过就算在饭店包厢悠闲地坐着,他这笑也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江睿垂下眼睑,模样安静温顺,“杨叔叔好,我叫江睿。”
杨封嘴角一抽,不过想想少年的年纪叫自己叔叔也没差。
“江睿是吧,是这样的,我们老板觉得你的花养的不错,想再跟你买几盆,价格好说。”
江睿没想到这人上头还有上家,心里一惊,有些不敢想这人的上峰会是什么人物。他可以肯定这些人势力肯定不在青市。不然没道理他当初在王城晖手下那么久,都没听过这些人。
“花大部分都还没开,你要多少?”江睿问道。
“你有多少我们收多少。”
“三盆如何?我以后可以长期供给,眼下只有这么多了。”
本来杨封听到三盆觉得太少,但听到“长期供给”四个字当下又笑道:“小孩儿办事还挺爽快,行!价格我们不会亏待你,可这钱怎么给你?”
“我平时还要上学,你每个月挑周末来取一次,每月三盆。不论品种均价一盆十万。订金三万,月末取花时付清全款。这次的花已经给了,钱的话,订金要现款,尾款全部折算成黄金。以后也是同样方式结算。”
“另外,我有个要求。”
“你说!”
“我这花卖给你们就不会再卖别人,同样地,我也不希望在旁的人手里看到我养的花。我既然有本事种出来,自然也认得自己的花,到时若出了问题,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江睿的音色温软,语气柔缓,像是在和人聊天气家常般平淡。
杨封准备点烟的手一抖,差点烧着自己指头。
他盯了江睿好一会,眼前的少年相貌是少见的出挑,俊秀雅致。无害地让人生不出一丝戒心,下意识地将对方排除在警戒名单之外,这么个乖孩子,哪儿来的胆子威胁他杨封?
“行。花的事你放心,本来上头的人也有把你的花垄断的意思。我会再向上面说明一下。要是情况有变,这次的花我一片叶子不少给你送回来。”杨封想了想道。
江睿闻言微微一笑,原本他还想着杨封吃不下这单生意,再跟他介绍几个门路呢,毕竟这一月三盆花就三十万,搁后世不算什么,而现在,整个青市能负担起的也找不出几个来。看来他得重新估量杨封,还有,他背后的那尊大佛。
杨封看得心里嘀咕,这孩子出的价不低,也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大点的孩子怎么张口就几十万的生意还面不改色的。
“那么多黄金,你一个孩子拿着方便吗?要不跟你家人商量商量?”
江睿看着杨封,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杨封却明白了,心道,得,这孩子主意大着呢,自己这是瞎操心了。
由于江睿订金要现款,杨封出门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现金,遂又派人去取了钱来。江睿把钱往自己的书包里一装,没有拒绝杨封让人送他回去的提议。
这年头能坐起小轿车的人寥寥无几,江父江母见自己儿子从小轿车上下来,又惊又吓的,附近的几户人家都好奇艳羡地围在门口看,还有人从村头追着车子追到了江家来看。好些人都以为是江家什么发达的远亲上门了。
车上的人一下来,众人都吓了一跳。
那一群黑西装气势惊人,各个带着匪气,怎么看都不像是正道人。村里人也没见过多少世面,吓得纷纷躲回家里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江父江母也是唬了一跳,见儿子从车上下来,赶紧跑过去抱着儿子左右检查一番,确定没什么事后,两人才松一口气,充满敌意的看着那些个黑西装。
江睿知道这些人身上事情多得很,也没有多跟他们客气,赶紧将人送走了。
人一走,何馥兰就扯着儿子心有余悸地问道:“睿睿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你不是去周洋家里玩的吗?怎么惹上这些人的?他们没难为你吧?”
江睿安抚道:“妈你还记得我上回从周洋家里拿回来的兰花吗?”
江建军道:“那花不是死了吗?”
“那花没死,我把它养活了,周家阿姨把那花卖了,人家买主想再买,就找上我了。说让我以后定期给人家供花。”
何馥兰顿时怒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还在上学,以后是要考高中考大学的,给他们养花能有什么出息,难不成以后要当花农?我不同意,你赶紧去找他们说这活儿你不能干,妈和你爸跟你一起去,那些人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的,要是敢威胁你,咱就报警!”
江建军也是皱眉,赞同媳妇的话。
父母的反应在江睿意料之中,他也不急,继续解释道:“他们要的数量不多,每个月三盆就行,不耽误我学习,再者,对方出的价格也高,咱们家不吃亏。”
何馥兰还是觉得不妥,在她看来这天上掉的馅饼也太大了。
江建军倒是问了一句:“他们说一盆花卖多少?”
江睿伸出三根手指。
何馥兰大惊:“三十?一盆野花卖三十?”她一个月给人家做衣裳也不过能赚两百来块,这在村里收入已经算高了。自己儿子种一盆花能卖三十?要是多种几盆那还得了?怪不得那些人能开小轿车呢,真是拿钱不当钱。
江建军也显然有些动心的样子。
江睿将父母的神色收进眼底,嘴角翘了翘,笑道:“不,不是三十。”
“是三千。”江睿道。
何馥兰和江建军顿时愣住了,儿子刚刚说什么来着,一盆花多少?三千?天哪,那是种的金子吧?不,比金子还金贵!
“孩子他爸,你快掐我两下!”何馥兰扯着丈夫胳膊喊道。
江睿哭笑不得,“妈,这是真的,你们不知道,现在青市花卉市场利润大着呢,我这实在不算什么。”
何馥兰和江建军狂喜过后,又有些怀疑,自己儿子别是被人给骗了吧?
像是看出父母心中所想,江睿从书包里拿出三千块钱递给爸妈,“这是人家给的订金,剩下的月末时候再全部付清。”其余的现金江睿早就收进了秘境里。
夫妻俩看着眼前厚厚一摞钱,感觉像是做梦似的。
“儿子你老实告诉妈,这么金贵的花你能种的来吗?以前也没见过你种些花花草草啊,怎么能种好?”何馥兰担心儿子种不好,让人家亏了不说,自己儿子也要受责难。
江睿道:“这个您放心,人家要看不上我种的也不能花这么大价钱买不是?我是经验不多,但我有天赋,也学得来。要是真不满意,人家顶多也就不跟我做这个生意,咱们把订金退给人家就是。”
何馥兰这才放了心。随即又开始盘算,一盆花三千,一个月三盆就是九千,一个月九千块钱,夫妻俩两人收入加起来一年也不到这一半啊。
何馥兰回过神,赶紧把这钱藏起来,还警告丈夫:“你挣得钱爱贴给谁家贴给谁家,这钱可是人家的订金,一分也不能动,以后儿子挣得钱都在我这保存着,留着以后上学娶媳妇,你们江家别想贪我儿子的便宜。”
江建军气笑了,感情在媳妇眼里她是亲娘,他就不是亲爹?
☆、 第7章 谣言
升上初三后课业忙了很多,每天早上还增加了一个小自习。对江睿来说倒是影响不大,顶多是在学校的时间多了点。基本上卷纸作业都在学校解决完,回家就是侍弄那几盆花草。
何馥兰开始还担心儿子的学习,专门找了班主任赵承海去了解,发现儿子成绩依旧稳定才稍稍放了心。
初三下半学期,学生们都进入紧张的中考倒计时,有些本来暧昧的男生女生也都疏远了起来,还有的则是觉得临近毕业,以后要再见面就不容易,开始疯狂地递情书、表白什么的。
江睿这些天收到了好些情书,被人直接拦着表白都五六次了,实在有些头疼。
他并不是同,当初也是叶文斌死缠烂打追地他,后来自己酒后没控制住,冒犯了他,两人这才在一起。这辈子他没打算找叶文斌报仇,毕竟现在的叶文斌并没有对不起他。可也不打算再喜欢上一个男人。
他这辈子只想安安分分娶个贤惠的媳妇好好过一辈子。当然也没打算太早结婚就是,至少现在,他不可能跟这些小萝莉有什么。
他的心理年龄前后加起来也有四十多了,他又不是变、态,这么嫩的草实在没法下口。
周洋喜欢上了一班的班花,他们二班和一班是重点班,一班的班花叫吴孜雯。家里条件不错,人长得只能算是秀气,但由于吴孜雯总是对人冷冷淡淡的,尤其是男生,丝毫不假辞色,加上成绩优秀,所以在整个中学人气很高,很多初一初二的男生都迷她迷得很。
江睿不怎么出教室,跟外班人也没什么交情,但在老师办公室见过吴孜雯几次。那女生和他搭过几次话,他碍于周洋并没有理会,后来吴孜雯再碰见他,总有点报复性地蔑视。
江睿唯一比较亲近的女生就是他的同桌王晓蕊了。王晓蕊性格冷漠,话很少,每次都是不耐烦了才会应他一两句。
也不知怎么地,班主任调位置也调了好几次了,每次他跟王晓蕊都还坐在一起,有缘得不得了。
这几天王晓蕊似乎有什么话想跟他说,江睿见她难得犹豫不决,心里也有点忐忑起来,他同桌该不会也要跟他表白吧?
“我说的你听见了没?”王晓蕊皱眉看着自个跑神的同桌。
“啊?什么?”江睿愣愣地回神。
王晓蕊不耐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几天整个学校都在传你暗恋吴孜雯,想要跟她谈(谈恋爱)。”
江睿觉得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自己疯了。
好笑地看着同桌,江睿问她:“到底谁传的这谣言,也太不靠谱了。”
王晓蕊看他态度坦然,本就觉得这谣言奇怪,这会儿心里也有了底。
“如果你不喜欢她,那肯定是有人针对你故意给你泼脏水,快中考了,你自己注意些。”王晓蕊严肃着一张脸道。
江睿笑道:“暗恋她的人或许是不少,但绝对没我。”
话虽这么说,但江睿周末的时候还是跟周洋提了这事儿。
周洋是知道学校里的传言的,但他跟江睿几乎天天在一块儿,也没见他对吴孜雯多看一眼,再说,他跟江睿说过自己喜欢吴孜雯,要是江睿对吴孜雯有意思,当时就会告诉他,并且和他公平竞争了,绝不会藏着掖着。
现在听江睿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到底是谁传的这谣言,太TM不靠谱了吧?
赵承海开始不信江睿的话,后来见江睿基本不出教室,除了同桌,跟班上的女同学都不怎么说话,更别提隔着好些个教室的吴孜雯了。这才不得不信。
不过也有人是信谣言的。
江睿解决了好几拨校内或校外的吴孜雯的“亲卫队”,彻底把人揍服帖了,这才告一段落。
周洋因为这事儿也没少被牵连,后来崔惜芸担心他干脆给他办了走读,天天派司机接送。反正镇上离市里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班上的同学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平常总是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小胖班长,家里还特别有钱,本来就人缘好的周洋,这下人缘更好了。
最让人意外的是,一直对周洋冷淡的吴孜雯也来找周洋,说是要道歉!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你们。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真是对不起。”吴孜雯清秀的脸上,满是歉疚。
江睿搭着周洋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哥们。
周洋被他看得尴尬。
江睿心下好笑,周洋可不比旁的那些喜欢吴孜雯的男生。这小胖子看着和善,心眼多着呢,吴孜雯要是一直这么“高冷”下去,指不定还能成为周洋心里的朱砂痣,只是她这么一道歉,尤其是在周洋刚暴露家底的节骨眼儿上,这个道歉含多少诚意就耐人深思了。
“没事,我们并没在意,再说那些人都被江睿打回去了,说到底还是他们吃亏多一些呢。”周洋笑道。
吴孜雯闻言,迅速抬起头看了江睿一眼。
那“娇怯”的一眼看得江睿直起鸡皮疙瘩,说好的高冷女神呢?
江睿拍拍哥们的肩,顾不得看对方笑话,赶紧先撤了。
周洋又和吴孜雯说了几句,对方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周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班上好些对吴孜雯有点意思的男生,都瞪着周洋。小胖子嘟嘟的肉脸都快僵硬了。
江睿不厚道地躲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笑,连向来冷脸的王晓蕊,那双清冷的眼睛里也露出一抹笑意。
杨封行程不定,为了方便,江睿在青市借杨封的关系弄了一间门面做花房,到月末杨封会派人来取。
江睿对青市现在的房价很眼馋,但他现在还是未成年,没身份证,买不了房,而且手里的现钱也有限,黄金日还有用,暂时不能动,所以也只能干看着了。
江父江母本来还对儿子天价卖花卉保持怀疑态度,但每月九千拿了半年,算是一点也不怀疑了。
江建军在砖厂的工资,一个月也有四百来块,可砖厂那些活儿都有危险性,再者江建军干了这么多年,多少伤了身体,江睿担心他的健康。何馥兰这些年给人家做衣裳,对眼睛伤害也挺大。
考虑了一下,江睿在青市找了一个大门面,打算让父母开超市。
夫妻俩觉得市里的门面太贵,还不如在村子里开个小卖部。江睿直接拿杨封当幌子,说是人家对这半年的合作满意,特意给了两万块钱的奖金。
两万块钱往桌上一放,江父江母什么也不说了。
江建军和何馥兰都没做过这方面生意,也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一开始着实吃了不少亏,好在有江睿看着,两人也慢慢上了手。
夫妻俩算是明白了,儿子是个有主意的,他们两个都抵不上儿子一个。超市的事情,两人解决不了的就跟儿子要主意,什么事到江睿手里总会变得简单起来。
在市里开着超市,江父江母肯定就不方便再时常回老房子住。直接在超市附近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着。
村里人见老江家人长时间都不回来,再加上上回那些黑西装架势太吓人,于是村里盛传江建军在外面得罪了黑道,对方把他们一家子都绑走了。
江建林和江建恒两家人自然也听说了传言。
江建恒和媳妇都是老实人,觉得以大哥的脾气不可能惹上什么人,上老房子里找了江建军几回,有一回刚好碰上江建军回来拿东西,这才知道大哥在市里做生意。
江建军对超市的事儿没说太多,只说卖东西。儿子交待过,现在超市还在起步,最好不要跟家里人说太多,以免三房那边生幺蛾子。
一听卖东西,江建恒下意识地认为江建军在市里摆摊,不体面所以不大好说。他知道村里有些人在市里摆摊赚钱,是挺辛苦的活计,据说还经常被城管罚钱,收入也不稳定。在他眼里是比不上大哥先前在砖厂的活儿的。
江建恒劝了大哥几句,见劝不动,也就不再多说回了家。
江建林一开始以为大房惹了什么大人物被抓走了,后来打听到其实老大和媳妇是去市里摆摊了。
这时候摆摊可不是什么体面的活计,任谁都要低看一眼的。江建林觉得自己也跟着丢人,更不愿意跟大房扯上关系。
李秀芝的孩子已经出生快半年,是个儿子。夫妻疼得跟命根子似的,江建林可不想儿子将来被摆摊的大伯连累,遭人笑话,直接让李秀芝以后少往老房子那边去,也别跟老大那边再来往。
李秀芝自从出了那一万多块钱,又生了个儿子,自觉是江家的功臣,对老太太也不如以前恭敬,自从开始坐月子,到现在,连饭都没端过。借口生孩子伤了身,家里边的活儿到现在还都是老太太做着。
江建林是个好吃懒做的,又没个正经工作,成天不是管亲娘要钱就是管老婆要钱,要到钱就不沾家,也不知去外面做什么,没钱了再回来。
☆、 第8章 筑基
飞涧竖悬,砯崖转石间,雷鸣隐隐。
江睿身凭虚端坐于灵潭之上,身上白色道服随着周身灵气的翻涌浮动四扬,原本便隽秀的眉宇更是透着几分出尘虚无之感。
只是这神仙境中仙人坐的美景并没有持续太久,被空中不断聚集的雷云给碍了风景。
那雷云说巧不巧,正好汇于江睿头顶正上空。其间雷电犹如一条蓝紫长蛇,在乌黑的雷云之中翻滚怒号,若隐若现。
居于雷云之下的江睿,似乎对上空的异象毫无所感,整个人稳坐如千斤磐石,只是周围奔涌入身体的灵气,更加疯狂也更迅速。
空中的雷云似是有所感应,一道威势迅猛的紫雷直辟而下,底下悠然而坐的江睿,双手十指翻飞,在顷刻之间结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随着他的动作一道透明的屏罩立时自顶而下将他全然罩住。
江睿缓缓睁开眼,若说以前的眼神中还带着明显的凡俗情绪,那么此时再看,却是一片深不可探的深渊。瞳孔之中似是隐藏着两道黑白火焰交旋互缠,待仔细看去,却又发现里面一无所有,不,或者说,是天地万物都囊括其中。
“恭喜主人筑基成功,这次可以取玉树髓液了。”淼玄晦哑的声音响起。
江睿温声道:“同喜,你也变化不小。”
淼玄立刻道:“也是多亏主人天赋过人,才有我的恢复。”
江睿笑了笑,“这次我炼成了几个筑基期的法诀,倒是可以在玉树上一试。我在《草木经》上看到,灵髓玉树天地难寻,乃不世灵宝,百年玉树一日只能取一滴髓液,千年可取十滴,万年灵髓玉树,因从未出现过,取数还未记载。只说效用无穷。也不知咱们这是多少年份的?”
淼玄闻言道:“回禀主人,已有八千年了。”
江睿惊叹:“那当真难得了!”其他界面连玉树的一片叶子都是宝贝,更别提他这八千年的整棵灵髓玉树了。
这淼玄秘境真是不简单。
之前是他对修炼之事了解太少,这些日子来,他天天不是修炼就是泡藏书阁,比当年高考还下功夫,见识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现在的记忆力远超以前,悟性又高,看起玉简来极快,这藏经阁藏经无数,也经得起看。没个千儿八百年的他是别想看完。
由于没有飞行法器,江睿这会儿要登山顶也只能靠双脚,本想用《御气行诀》能快一些,转念一想,还是不放过这个炼体的机会。筑基之时,他的身体已经过一番淬炼,恰好他的心法里也含了炼体的心法《脉息炼体》,此时正宜趁热打铁一番。他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也没打算成为炼体的大家,只希望肉身能强上一些,来日有什么危难时也不会不堪一击。
运转心法,顿觉身上一轻,脚下也灵快了不少。不知不觉中登上山顶,江睿眺望着远处,群山环绕,烟雾缭绕,似幻似真,如梦还醒。
江睿闭上眼,脑海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那种玄妙的感觉弹指即逝,很快他便从那种状态抽离,回神之后心里大觉可惜。
淼玄也感觉到了江睿刚才的变化,大惊之余暗叹:真不负这一身灵骨,才筑基便可顿悟。这要让那些正经修界的人知晓,什么天才什么大能转世都成了笑话。
灵髓玉树乃天地至灵,通体浑白,晶莹如玉,枝叶部分剔透至极,甚至隐隐能看见其中有髓液流动。
淼玄先前有提醒他,取髓液非筑基期不可取,其内因一是这玉树皮坚韧,二则是这玉树皮乃吸灵之物。也就是说无论何种灵气,只要碰到这树皮皆会被吸收。
江睿现在有筑基修为,肉体比炼气期时强大了数倍有余,不过也不敢小觑这长了八千年的树皮。
越靠近树根处的髓液,效果越是好。不过淼玄说过,肉体凡胎能承受的灵气也有限,若是玉髓石给江母佩戴,则取树干三分之二处的足以。否则过犹不及,恐怕会伤了江母。
凡俗兵刃根本伤不了这树皮,一下便坏了。只能以肉身硬劈。江睿也不觉得麻烦,只觉这是一个极好的淬炼肉身的机会。一边运转着炼体心法,一边以掌作刀劈斩玉树。
如此花了秘境五六日的时间,在江睿筋疲力竭,元气大伤,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玉树皮才将将露出一个细微的口子,滴出一滴晶莹剔透的髓液来。几乎是在髓液滴下的同一瞬,树皮上的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仿佛上面从来没有过裂口一般。
江睿眼疾手快将一块玉佛置于其下,让髓液刚好滴在玉佛上面。玉树髓液遇物则融,只有铁心木制成的器皿可存储。铁心木也不是烂大街的白菜货,比之灵髓玉树更加难遇难取。铁心木因生于污秽之气聚集之地,又是天地最坚硬之物,外加生而伴随霸道凶厉的木罡,等闲修士根本不得靠近其十丈之内。
别说秘境这种环境养不出铁心木,就算养得出,江睿才刚筑基,一旦靠近其十丈之内就会木罡入体,魂飞魄散,连轮回都省了。
所以眼下这髓液只能是用一滴取一滴。
江睿瞧着手里已经被髓液滋养渗透了的玉佛,因伤了元气而有些惨白的脸色这才透出一点激动的红晕。
母亲的健康,终究是保住了。
不过取一滴髓液都快要了他半条命,要是再来几次,他还不得一命呜呼了。看来提升修为还是必须的。修为不够,真是处处受限。
☆、 第9章 有事
超市还在起步期,有江睿“老板”的“入股”至少资金这一块是没什么问题的。他每月手上的钱足够应付超市的情况。江父江母缺少的也只是经验和人脉渠道。做生意的哪个在起步期都为这些犯难过。
江睿前生在没遇见王城晖之前摆过地摊儿,卖过小吃,做过服务生,扫过厕所,后来在迪厅被喝醉酒的客人借酒疯撒气,被刚好在那里放松的王城晖碰上。
那时候他被人揍得不成人样,一下手都没还。他知道只要他身上还穿着服务生的制服,还在这家迪厅里他就不能还手。
事后,本来错不在他迪厅补偿他是应该的,明明早就不是不知事的学生,应该见好就收,可那会儿他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轴,钱也不要,道歉也不接受,在那条街上蹲点好几天,终于逮着机会把那撒酒疯的客人给打了一顿。开了瓢。
江睿当时已经做好被警察逮捕的准备,可没想到东躲西藏了几天,王城晖的人找上了他。令江睿担心的觉都睡不好的事儿,王城晖手下的人出面就解决了。他也再没回去做过服务生。
再后来,那迪厅的老板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巴结恭敬地跟见了祖宗似的。
想想当初,王城晖给他工作给他机会,他缺什么少什么,王城晖就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在他开口之前就替他打点好。遇到难事儿,王城晖总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错了,他就教,不明白,就一遍又一遍地教。对江睿来说,王城晖不仅仅是顶头上司,他跟随的老大,还是一位师长。
直到遇见叶文斌。
叶文斌家境不好,叶父偏偏还好赌成性,输大了之后把亲儿子都卖了。叶文斌当时一个高中生,年纪小心气儿高,哪儿遇到过这种事儿,在酒店房里就把金主给揍了,逃跑的时候碰见那个把他哄来的经理就站在江睿身边,就错以为江睿才是这件事的主谋,扬拳头就要跟江睿干架。
江睿的身手是被王城晖找专人训练过的,叶文斌在这之前别说跟人打架,吵个架都是难得。
江睿自然懒得跟他动手,只觉得这人不管不顾冲上来的狠劲有点意思。就让人注意了一下,谁知道这一注意就是近十年。
江睿不知道王城晖为什么捧了他之后又放弃他,也不想知道。不管曾经欠对方多少,前生那条命都给了出去,他们之间已两清了。
中考临近,江睿倒是淡定地很,江父江母可没他这份儿好心性,尤其是何馥兰,因为手头有了些钱,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毛钱恨不得掰两半花,又是核桃又是钙片,又是什么口服液的,不管有用没用给江睿买了一堆,就怕江睿费脑伤身。
江睿本来没事儿,都快被亲妈折腾有事儿。最后还是江建军看不下去,跟媳妇生气红了脸,江睿还求班主任亲自上门一趟安抚了半天,何馥兰这才冷静些。
一次学校组织的周末补课,王晓蕊这个学霸破天荒地没来,江睿给周洋传纸条问他怎么回事。因为江睿和王晓蕊关系不错,周洋也早就跟她混熟了,三人早就是班上的铁三角。周洋对同学的消息一向灵通,这回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到中午下课,王晓蕊也没来。江睿偷偷溜出去学校,带着周洋直接找她家里去,结果到了地方发现大门紧锁,家里根本没一个人。
江睿问了隔壁的邻居,人家说,今天早上王晓蕊的爸爸突然回来,似乎跟王晓蕊妈妈起了争执,后来就带着他们娘俩走了,说是去青市办事。
江睿和周洋对视一眼,没有再多问便离开。
这年头,村长家都没个电话,更别提王晓蕊家里条件还差的。联系不上王晓蕊,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江睿和周洋也只能先回了学校。
本以为王晓蕊家里有事耽误个一天半天的课就能回来,谁知道她这一消失两三天都不见人。老师跑上门去找,也总是大门紧锁,邻居说这一母女俩根本没回来过。
江睿之前为了和杨封联系方便,花钱托他在香城那边捎了一个手机回来,现在有钱人也就是用个大哥大,小手机大多数人见都没见过,他也没在人前用过,也就是没人的时候给周洋玩儿一会儿过个手瘾。
江睿给杨封拨了电话:“喂,老杨?”两人熟了之后,江睿就改了称呼,毕竟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孩子,喊叔叔打趣两声行,可要当真喊他没那厚脸皮,杨封现在还没他前生死的时候岁数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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