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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变村姑.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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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跟着点头,“就是,大姐你这丫头片子就别说二姐了。”
大丫:“哎呦喂,钱多,我看你是屁股蛋子又痒了吧?”
……
十几分钟的时间,苏珍端着炒好的菜上来了。穿越前,苏珍在飞速运转的城市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掰开用,哪里有农村的慢节奏,这也养成了她干什么都麻溜迅速的习惯。
“哇,这是什么?还有辣椒和麻椒呢。”大丫先加了一块牛肉吃,果然跟之前的味道不一样了。二丫这丫头片子了不得了,从床上爬下来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个人,强势的跟妇女主任似的,居然还拿苍蝇拍抽她这如花的脸。
苏珍又拿起了筷子,“我加了一些蔬菜过水放了进去,又加了点辣椒炝锅,这叫麻辣香锅。”
钱多使劲吸溜了一下大鼻涕,“我知道,我在电视里看过。”
苏山只吃了几口放下筷子了,一般孩子和媳妇爱吃的东西他都吃的很少,他抿了一口自酿的白酒,说:“二丫,晚上你何叔过来了。”
“嗯。”苏珍应了一声。
苏山说:“他家现在有点困难,这次你忙乎了一天,给了二百块钱。”
二百块?苏珍魂穿前可能看都不会看,可现在对于这个家,已经算是不错的回报了,毕竟苏山出去干一天活有时候才五十块钱,这相当于四天的劳务费。
田悦嚼着萝卜,小声说:“听说他要跟你王大娘离婚呢,怎么就离婚了?人好不容易就回来的,名声都不要了,村里那些老娘们儿不得讲究死她,她怎么活,都老夫老妻了,哎。”
农村不比城市,别说是老两口,就是年轻的夫妻结婚了发现不合适吵了个天翻地覆家里老人也不一定让离婚,为了名声也得这么凑合着过一辈子。
苏山看着苏珍,二丫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苏珍自然是不意外,那一天她看见何叔发黑的夫妻宫就料到了这点。
苏山又喝了一口酒,对着田悦:“人家家的事儿你别管,现在村里都传他们家是报应呢。”
大丫吃的辣的一头汗,“嗨,爹娘,你们操的是哪嘎子的心?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四条腿的猪,两条腿的汉子。”
钱多听了笑的鼻涕都流下来了,“大姐,你的汉子呢?”
大丫一筷子敲到了钱多头上,“闭嘴吃你的饭,要不是爹娘不给我上心,就凭姐这华容月色的,能找不到汉子?”
苏珍眼角抽了抽吗,“花容月貌。”
大丫把嘴里的花椒吐出来,“对了,二丫,你手艺这么好,今天我跟娘商量,咱开一个饭店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姐俩好。”
苏珍毫不留情,“你别逗我了,就娘那手艺,回头姐俩好饭店就咱姐俩。”
……
苏珍有些明白为什么村里人都叫大丫大逼逼了,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准是从电视里瞧的。
在逼逼之前,大丫着重护食,“爹娘,你们还吃吗?”
苏山一直就没动筷子,听她这么说,田悦看了眼苏山,她弱弱的把筷子缩了回来。苏珍看她这样皱了皱眉,在儿女面前尚且如此,何况对外人?
大丫一看爹娘都不吃,她用筷子把盘子里的肉都挑到了钱多碗里,其他的,她一并放在了自己碗里,“二丫,你也少吃点,减肥。钱多,你恶不恶心人?鼻涕都吃嘴里了,哎,我这干净人看了真是受不了,你赶紧往鞋底抹一抹,太埋汰了。”
看了看自己的麻杆胳膊,苏珍又看了看大丫健硕的小臂,她深吸一口气。
把饭菜护好,大丫开始逼逼上了,“我听我一念过大学的同学说,这个时代,干啥子最挣钱?饭店啊,尤其是咱农村,饭店盖起来,以后旅游的人一来,咱就成农家乐了,就爆发了。对了,娘,等发了,我也给你买个貂穿穿。”
田悦听得直点头,苏山则是吐着烟圈看着二丫,额头皱成了川字。苏珍看着大丫,觉得她如果说相声应该人气不错。
大丫继续叨叨:“我都想好了,二丫主厨,手艺棒,菜的花样多,我长得跟个喇叭花似的,谁看见都喜欢,我就端盘子,娘岁数大了,给咱算算账,打打下手,爹平时帮着采购食材。”
“那我干啥?”钱多插话,大丫瞪他,“缺个看门狗。你大姐讲话呢,你逼逼啥?这样是放在过去,早就把你抓去砍头了。”
……
眼看着大丫越说越兴奋,苏珍忍不住了,“大姐,差不多行了啊。”
“你不同意?”这要是放在过去大丫早就一巴掌上去了,可最近这二丫智商蹭蹭往上涨不说,力气也比以前大,最重要的是她会巧劲,手那么一拨拉,就好像是练过功夫似的,她根本不是对手。
苏珍冷冷的说:“你都没有市场调查,先不说周边需求怎么样,你看看咱们从村头到村尾有多少家饭店,你打什么招牌?竞争的过人家吗?公关过有关部门吗?给当地的地头蛇大哥大表示过么?食品卫生与安全你知道有多重要吗?还扯什么旅游?简直是扯蛋,咱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没有什么特色,县里八百年也规划不到这儿。”
慷慨激昂有理有据的言辞完毕,苏珍傲视大家。
苏山:?
田悦:???
钱多:?????
大丫:??????
回应她的都是清一色的问号懵逼脸。大丫吧唧吧唧嘴,嘟囔:“扯蛋?我没蛋扯什么?”
“大丫!”苏山发火了,田悦连忙抱住钱多。
第二天一大早,苏珍搬着小板凳凑到了正捧着面条吃的欢实的大丫身边。
大丫一看苏珍过来,警觉的护住了面条,“你要干什么?!”
……
得,苏珍看出来了,大丫不仅有一个大逼逼嘴,还有一个大兜兜胃。
苏珍笑了笑,“没事啊,妹妹找姐姐聊会天不行么?”
大丫一听这个松了口气,面条还是护在怀里,“聊什么天?我哪儿有你那好运气,天天搁床上躺着,林黛玉身子,咱吃完饭可得下地跟着爹去种田的。”
苏珍惊讶的看着大丫,是啊,她怎么忘了下地务农这事儿了?
大丫看她那惊讶样嗤笑,“知道姐那天是让着你了吧?”说着,她弓起自己的胳膊,“咱可是长了一双汉子手臂,比起那些臭男人来说一点不差,可不是白吃家里粮食,我也能挣钱。”
苏珍笑了,她算是明白了,原来大丫对于她昨天挣钱给家里吃肉的事儿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呢。
看着妹妹放松了,大丫不忘提醒,“我看你身体好这么快,都能帮别人忙了,眨眼间成了村里的名人,那些妇女们大早上还议论你呢,估计咱爹这定金得涨了,两头猪打不住了,怎么也得四头猪,够我吃好一阵子了。”
这个老姑娘,怪不得找不到对象,这嘴可真臭。大丫不仅嘴臭,还是黄金乌鸦,她刚说完,门就被敲响了。
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亲家,亲家,开门啊!!!”
第6章
苏珍看看大丫,大丫张着嘴看着她,半天,她反应过来,“卧槽,你快点晕倒吐舌头。”
“快啊!”大丫看二丫不动弹更着急了,苏山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扫了一眼苏珍,苏珍点了点头,这一刻早晚该面对,她不是一个习惯躲避的人,得到了她的许可,苏山径直去开门。
被大丫喷了一脸口水的苏珍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被大丫抱在怀里的角度让苏珍看着大丫的脸犹如盘子,整个五官都变形了,大丫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猛打了苏珍的脸告诉她什么叫真正的演技精湛。
十分钟后。
被迫被扶到床上的苏珍被大丫盖了一身被子,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大丫冲她使了个眼神,虚掩上门走了出去。
屋外,苏山给洛任天倒了一杯茶,他抽着烟,脸皱成一团不知道如何开口。
倒是洛任天大大方方的,“看来我儿媳妇身体还没有养好啊,街头巷尾的传言果然不能信。”
苏山不善言谈,他讪笑。洛任天冲厢房瞄了一眼,“也好,我这次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亲家,我儿子也就是你女婿,最近正在忙案子,说什么也抽不开身,两个娃娃见面的事儿咱再往后推推。”
旁边围观的大丫一听就乐了,“什么案子比媳妇还重要?”
“大丫!”苏山将烟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大丫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苏山点了点头,“可以理解,老洛,至于订婚和结婚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谈吧。”
苏珍所在的村子按照习俗都是先订婚再结婚,在这之前,两家娃娃要在父母的同意下见面。
洛任天笑呵呵的吹了吹茶叶,“你放心,亲家,咱这婚事跑不了。之前我还担心二丫身体一直不行呢,刚才我虽然没看清二丫到底是为什么晕倒的,但是在大丫怀里,眼神看着就机灵还冒着光咧,我看过不了几日就好了。”
在苏山的“再说吧再说吧”的敷衍下,洛任天告辞走人了。
大丫关上门,透过门缝跟奸细一样确定人走远了,她冲苏山一挥手:“爹,敌军已撤退,放二丫!”
大丫拍了拍手上的土,“不用感谢我。”
虽说大丫来了这么一出啼笑皆非的闹剧让人挺无语的,但到底是为了妹妹考虑,苏珍隐隐有些感动。
大丫冷哼一声,“还好我眼尖,大老远就看见老洛头空手过来,咋的?空手还能套个白狼?我妹妹连白狼都不如?猪呢?说好的猪呢?”
********
经历了昨天的事儿,苏珍明确了自己近期工作重点。
如果想要带着苏家摆脱现状,奔小康,在确定外在奋斗目标之间之前,首要任务就是解决内部问题。
一大早的刚六点钟,苏珍就破天荒的跟大丫和苏山下地了。
因为时间早,太阳还没升起,清晨的小风阵阵,农间弥漫着稻草的香气,小鸟吱吱喳喳的叫着,住惯了硬邦邦的高楼大厦,看惯了人潮涌起车流涌动,站在田间的苏珍只感觉神清气爽。
大丫看着二丫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她的妹子她最了解,一提干活比谁都抗拒,今儿是怎么了?看那开心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是城里人来农村旅游的呢。
今天的农活还算简单,苏家地里的苹果树已经都熟了,苏山和大丫一起收割苹果,为了照顾二丫柔弱的身体,她只负责给苹果装袋就行。
苏珍乍一听起来有些想笑的,她虽然没干过农活,但也不知月这么弱不禁风吧?
可随着时间推移,当日头逐渐毒起来,顶着个大太阳,装了八十多袋苹果的苏珍只觉得腰都要折了,再看看大丫,干了这么还猴子一般上蹿下跳的,活动灵敏矫捷,时不时还得抱怨逼逼几句。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田悦过来送饭了,苏珍一口气干了一瓶水,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了,躺下就休息。
苏山看着她憨厚的笑,大丫喝着水:“看看你这娇气的,以后嫁人了不能干活怎么办?”
田悦心疼二女儿,护着她:“别欺负你妹子。”
“不是我欺负她。”大丫仰头一口气把一瓶子水喝了,“你看她干地里活不行,又长得跟纸片似的,屁股不大,胸也没有,这看起来不是生儿子的命啊。”
苏珍坐了起来,看着田悦问:“娘,大姐是什么时候生的?”
田悦把大丫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苏珍,苏珍想了想,笑了:“是啊,姐,你是能生,你命中注定有三个儿子,一个个都是伶牙俐齿的小/逼/逼。”
大丫根本就不信,一直沉默寡言的苏山听了笑了笑,“比你娘强,不用受村里人白眼。”在没有钱多之前,不知道村里多少人看他老苏家的热闹,说田悦的肚子不争气,田悦为此没少抹眼泪,苏山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给妻子煮个鸡蛋告诉她吃了快睡别多想。
几个大人笑喷了,苏珍捏了捏他的脸蛋,“你怎么来了?”
钱满举了举手里的蚂蚱,“我原本跟小宝在田里玩的睁开心,小宝妈突然过来了,说要找二姐,我就给带来了。喏,在那!”
一家人一起抬头去看,对面走来一个满面愁容的年轻妇人,她很有礼数的打招呼:“叔,婶儿,大丫,二丫。”
大丫看起来跟她很熟悉的样子,“冬梅,今儿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听到“冬梅”的名字,苏珍的大脑皮层又开始活跃,二丫的记忆涌了过来。柳冬梅,本村人,嫁人有几年了,传闻一直与婆家不合,去年婆婆刚去世,凑巧的是她正好当年生了二儿子,性子柔弱少言。除了这些,二丫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柳冬梅看着大丫,“我是来找二丫的。”
她的柔弱心灵已经被伤害了。
苏珍站起身,她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看着柳冬梅。
苏珍笑了笑,“但是你并不相信我一个长期病怏怏的女娃子有这样的能力不是么?”柳冬梅虽然嘴上没说,但她前身向后,牙齿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摆明了是想让她帮忙又有所怀疑。
苏珍细细的打量着柳冬梅,烈日当头,她的身边并没有异类跟随,只是她满面愁容,看着该是为家事儿来。
“这样吧,你报个字,我来断你为什么来。”苏珍的声音清脆,被日头晒久了,她的脸有些发白。
她的话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已经有隔壁田的邻居围了上来。
听了她的话,柳冬梅也有些疑惑的,“真的?”
苏珍笑着点了点头。
柳冬梅四处看了看,正瞅见田间浇麦子的水流,她随口说:“川字。”
苏珍听了点了点头,她摘下手套,丢给了大丫,“爹娘,我随冬梅去一趟,看看她儿子。”
听了这话,柳冬梅的眼睛猛地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珍。
大丫瞅着她这样,“不会吧,真中了?”
苏珍拍了拍身边随身携带的葫芦,“很简单,川字岔开是儿字与一竖,字面分析就代表儿子身上有疾,好比如鲠在喉,而现在正是烈日当头,田间虽有河流川流,却已接近干涸,结合字意,你儿子出生时应该是身体不错,但随着日子的推移,你发现他的体质越来越差,就像是被什么透支了。”
大丫的嘴已经变成了o字,田悦错愕的看着女儿,苏山抽着旱烟,默不作声。
第7章
苏珍摇了摇头,“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她一个柔弱的妇女能有多少积蓄?她在干这行的初期也是跟现在一样,帮助不少在钱财方面捉襟见肘的人。但苏珍有原则,不走空卦,哪怕你一个卦只给她一块钱,那也叫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她一直认为算卦看命看风水替在某些方面算是逆天行为,一定程度上会透支她的福报,平日里她都会多做些善事将补一下。
柳冬梅很感激,连忙跟着苏珍说着家里的情况,带着她往家走。
苏山站起身,“行了,吃也吃了,休息也差不多了,咱继续干吧。你妹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道这些事儿,你别瞎给她说。”
********
柳冬梅家并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大门口,进门前,苏珍已经听冬梅把大概情况介绍清楚了。
柳冬梅家里有两个孩子,大宝和二宝都是男孩,在农村生儿子是绝对不嫌多的,那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原本该是开心的事儿,可平日里农家人都忙着干活,没有时间管孩子,大宝去年底出去玩的时候把腿摔了,去县医院看完留下了后遗症,现在走路还一坡一坡的,为这事儿婆婆没少埋怨冬梅。冬梅的丈夫王亮是出了名的孝子,脾气火爆,曾经因为她跟娘吵架,两口子动过手,一气之下冬梅抱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了,她丈夫两边受气,郁郁寡欢,婆婆看着心里难受,冬天害了一场病,人老了本来精气神儿就不足,再也没能救过来。冬梅是见到她最后一面的,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总是隐隐的自责。婆婆去世后,王亮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两口子心生嫌隙,感情再也回不到之前了,这还不算什么,屋露偏逢连夜雨,二儿子开始日日夜夜的没事就自己嘎嘎笑,找了好多法师道士也不管用,身体越来越差,感冒发烧的医院没少跑。
本来家里氛围就不大好,被老二这么一闹,更是雪上加霜。柳冬梅也是无意听见大丫在东街嗑着瓜子跟街里乡亲的吹嘘她妹子有多神通,怀着一丝侥幸来找她的。
苏珍看着冬梅家门口拴着的艾草没吭声,俗话有云:艾蒿门上挂,鬼魂远离家,这与民间的挂红绳道理差不多。
一进家门,王亮看到冬梅又带人进来了,有点不耐烦:“我说你这娘们儿把家整没了才开心是吧?”王亮穿着大裤衩子大背心,素面朝天,皮肤黝黑,说话粗糙,典型的农家汉子。
柳冬梅不理他,看样子已经跟他吵习惯了。
苏珍看着王亮眉毛上额头下父母宫位置的疤痕抿了抿唇,再看看他眼侧黯然的夫妻宫,心中更是一梗。夫妻的面相上是对应的,苏珍转身看柳冬梅,只见她夫妻宫的位置同样发黑,可卧蚕却发亮。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她一个外人即使看出来也没必要点破。瞅这两口子的面向,过不久了,问题主要出在柳冬梅身上,她怕是墙外开花,跟王亮过够了。
大宝走了出来,看到二丫笑了笑:“二丫姐。”
苏珍对着他笑了笑,这一会儿的功夫,柳冬梅已经进屋把二宝抱了出来。
还没看孩子脸,苏珍就感觉头上似笼罩着乌云,她的眉头不可察觉的蹙了蹙,当看清孩子的脸时,她心里有了断念,“恕我多嘴问一句,孩子他奶奶什么时候去世的?”
“问这个干娘用?”王亮一上来就爆粗口,柳冬梅忍不住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有点用,别天天骂爹骂娘的,有本事你对外面使厉害去啊。”
“老子干你娘,这是我家,我爱咋咋地,你个臭娘们看不惯滚出去,老子不伺候!”王亮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苏珍,苏珍后退一步,脚下步法移动,在王亮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的功夫,一个虚晃腿把他绊倒了。
“干!”
王亮摔在地上,恶狠狠的怒视苏珍。苏珍表情平静,“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不管,我来这儿是帮忙看孩子的。”她当捉妖师之前可是跟父亲实打实的学过几年功夫,苏家第十二代捉妖师,这名声绝不是盖得。
“他娘的,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王八蛋能看出个什么?”王亮嘴骂骂咧咧的不干净,苏珍如墨的眼眸猛地看向他,“我知道你护母心切,但是儿子你就不管了?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这样做是逆了天的。”
一句话把王亮说的脸色一变,柳冬梅惊讶的看着苏珍,“二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亮抢在她前面,“干,老子的家事儿不用你管,你给老子滚!老子的儿子老子自己养。”
苏珍看着他摇了摇头,她转身的ui苏珍说:“孩子是你们两个的,王亮一直这样,我没办法帮忙,抱歉。”说着,苏珍转身就走,柳冬梅追了几步,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传来了大人的咒骂声和孩子的哭泣声。
苏珍回到家的时候,苏山和大丫也回来了,大丫晒得皮肤发红,她惊讶的看着苏珍:“二丫,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解决了?”
苏山正在院子里泡脚,两个大脚丫放在水盆里,上面都是水泡,皮肤皲裂的不成样子。
苏珍摇了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是管不了。”
大丫是个聪明人,她一听二丫这么说就明白了,“咋地啊?他们家欺负你了?王亮那臭不要脸的是不是又骂人了?”
苏珍叹了口气,“行了,大姐,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你休息完了吗?跟我出去一趟。”
大丫点头,“行啊,干啥去?”
田悦从厨房走了出来,“天太热了,今晚吃面,你们姐俩去哪儿?”
苏珍看着她嘱咐:“娘,面你回头再煮,卤子我弄。”
苏山低头点烟,“不该问的别问。”
田悦抿了抿唇,觊觎苏山不悦的面色,她不敢多说,满心的疑惑都咽进了肚子里。
********
苏珍把大丫拉到了村里开的小卖铺。
当她从兜里掏出一百元红票子的时候,大丫眼睛都凉了,“你这钱搁哪儿整的?”
苏珍回着:“上次赚的二百块钱,爹给了我一百。”
“哼,爹娘就是偏心,怎么我忙了一天的忙也没看见他们给我什么。”大丫正絮絮叨叨的说着,苏珍把一个小铁盒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啥?”大丫疑惑的拿了起来,她打开盒子,闻了闻,“还挺香。”
小卖部的老刘头笑了,“大丫,这是葡萄籽油儿,防晒的,你没用过吧?”
“谁说我没用过?”大丫脸挂不住,“我以前都用黄瓜油。”
苏珍忍着笑,她看着老刘头:“刘叔,再给我来一瓶雪花膏。”小卖店里除了肥皂香皂洗发水很少有护肤品,但这种几块钱一个的雪花膏特别管用,抹在脸上保湿效果不比化妆品差。
大丫看着心疼,“别买了,二丫,姐用这一瓶够了。”
苏珍头也没抬,“别误会,这俩都是给娘和爹买的。”
第8章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你以为眼前的雪花膏是你的,她却告诉你这美好的一切与你无关。
大丫郁卒了,戳在一边装死,原本还想帮二丫降价便宜几毛钱的,这会儿她也没心情了。苏珍认真的挑选着,在农村就这点好,一百块钱能买很多东西,而且这里村风古朴,东西给的都是实打实的分量,城市里的偷梁换柱和缺斤少两在这儿并不常见。
挑了一会儿,苏珍看着刘老头:“刘叔,我上次跟您说的东西?”
刘老头摇了摇头:“我是没找见,不瞒你说,二丫头,你要的东西我进货的时候还真没看见,主要是我这边都是日用品,不对头。不过二丫,你一会儿出门右拐,那有个富民街,每天晚上都会有出来的临时摊位,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苏珍点了点头,她把账结了,爹和娘的护手霜,大丫的葡萄籽油儿,爹的烟,到最后,她还给钱多买了几袋牛奶。
知道这些东西有自己份的大丫立马精神起来,一改之前的消极怠工,出门的时候殷勤的为苏珍把帘子拉开举高,就差来一句“老佛爷万岁了”。
姐俩到了富民街,大丫算是大开眼界了,什么鸡鸭鱼兽,鞋子衣服,干果零食,装饰装修材料,小饰品,甚至古董都有了。虽然是夜晚,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犹如白天,不仅是当村的,隔壁村的人们也都过来凑热闹,亏大丫住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东西两村有这么多人。
“乖乖,咱村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一条街。”大丫四处看着,苏珍则是直奔一家桃木店,刚一进门,苏珍就看见自己想要的桃木剑了。
跟老板砍了砍价,苏珍用最后的钱买下了桃木剑,大丫看的莫名其妙,“这是干嘛的?一个破木头这么贵。”
苏珍解释的通俗易懂,“跟鬼pk的。”
大丫瞅着她,“pk是啥?”
……
苏珍盯着桃木剑看,叹了口气:“质地差了些,将就着用吧。”
大丫瞅着旁边卖古董的好奇的拿起了一个绿色的陶瓷碗看,苏珍立马叫住她,“放下!”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严厉急切,大丫吓了一跳,她把碗放下,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丫:“咋了,妹子,还不让我看看了?”
苏珍皱着眉解释:“大姐,像是古董什么的这些历经不知多少时代不知经过多少人手的东西如果不是行家你就少动。”
“切。”大丫一听苏珍这么说往前走了几步,躲开古董摊位,但嘴上仍旧是不服的:“一个破碗难不成还有鬼?”
“你说对了。”苏珍点了点头,“那上面的确有一个披头散发准备抓你这种老姑娘去放心尖血的女鬼。”
“我靠,你别吓我。”大丫被吓着了,苏珍摇了摇头,大丫阳气比一般的女孩足,一般的鬼啊魂啊不仅伤不了她,见到她还要躲避,这也许也是因为苏家祖辈曾经出过捉妖师的原因。
古董摊穿着黑大褂沉默的老板抬头瞥了一眼苏珍,勾了勾唇,行家啊,以后还会有缘再见的。
“走吧,东西买齐了,回家吧。”苏珍拽着大丫就想回家,大丫笑眯了眼睛:“你咋这缺心眼,咱难得出来一趟,这么热闹,看看怕什么?”
这倒也是,苏珍买了东西心踏实了很多,她放松心情跟着大丫四处转着。之前她都是逛商场超市的,第一次逛集市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看着大丫一路什么都不买却一路砍价把人家卖主逼的没辙没辙的样,她忍不住偷笑。
佛具店旁边,两个一身黑色短袖西裤的男人正在看着朱砂,其中一个大眼浓眉长了一张娃娃脸的男人疑惑的问:“洛哥,你说真这么邪乎吗?头儿这么着急的让咱买朱砂,他不是唯物主义么?这次怎么还信上鬼神了?不会是上面给的压力太大他急的脑袋出问题了吧?”
被称为洛哥的男人身材修长,高娃娃脸男人足足有半头,黑色的t恤隐隐的凸显精壮的身材,他的五官立体犹如刀刻,一双如墨的眸子正盯着朱砂看,内里敛着浅浅的波光,“少废话,依令办事。”
娃娃脸不敢多说,把钱给了老板装好朱砂,出门后,他一眼望见了人群中的苏珍,张了张嘴,“卧槽,这么巧,洛哥,你快看!”
这俩人正是在林溪村办案的洛玉与萧风,按照副所的命令来这边买朱砂,没成想,正正好好碰到了苏珍与大丫。
洛玉没理萧风,盯着艳红的朱砂看,他一大老爷们原本对这些神鬼之事不是很相信,但林溪村的案子一次又一次挑战着他的认知。
萧风盯着二丫看了一会儿,“啧啧,不得了啊,我记得上次看嫂子的时候还病怏怏的,这会儿怎么像是变了个认识的?美丽级别提升了这老多。”
洛玉怔了怔,他顺着萧风的视线望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二丫。
对于苏珍的名字,他是熟悉的,每天被爹念叨几次,洛玉不想记住也难。他没有正式见过苏珍,只是听村里人闲聊的时候说过,她自小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家里,很少出来见人,这算是头一回见面了。
可眼前的女人哪儿有一丝病弱模样,她随着身边的大丫盯着一块绣花布看,大丫吐沫星横飞的指着布在跟她说什么,她似无奈般的摇了摇头,唇角勾着,浅浅的笑。
不说多出众,但那模样让人看起来很是舒服。
洛玉静静的看了半响,他扯了一把萧风,“行了,别整有的没得了,赶紧回局子,副所在等。”
“行,你是警长,你是老大,听你的。”萧风点头应了,回去的路上,他凑到洛玉身边贱笑,“洛哥,第一次见嫂子吧?感觉怎么样?”
洛玉皱眉:“你很闲?”
“干嘛呀,聊聊不行?”萧风八卦极了,最近的案子透支了大家的体力,难得有花边新闻可以分散注意力。
“我看嫂子白白净净的是你喜欢的类型。”萧风想着二丫的模样说,“尤其是那双眼睛,好有精神的样子。”
“你少给我鬼扯,你要是把这观察力用在破案上,咱还用跟局里啃方便面?”洛玉睥着萧风,萧风叹了口气,“也是啊,你说这事儿真他妈的邪了,都快赶上前些年闻名的那个大红衣杀人案了。”
“少废话。”洛玉一句话把萧风噎了回去,萧风的娃娃脸笑成一团,“哎呦喂,洛哥,还说没动心?你这没娶进家门就开始维护上了?”
********
大丫和苏珍回家受到了一家人的强烈欢迎,尤其是钱多,吃了一个棒棒糖开心都快要跳起来了。
“收了吧。”苏山把烟斗里的灰磕了出来,田悦听他那么说,美滋滋的拿着油进屋了,大丫脸皮厚的去抢钱多棒棒糖吃,姐俩你追我跑的在屋里闹得鸡飞狗跳。
院子里,苏珍把一条烟递给了苏山,“爹,以后抽这个,虽不是什么好烟,但比你那个好一些。”
苏山接了过来,他看了看,放在了一边。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了,“二丫,你有什么打算么?”
苏珍对这个家已经完全熟悉了,她搬着小板凳坐了下来,打了一瓢水,她喝了一口,“嗯,我正要跟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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