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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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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
作者:情格格
☆、第一章:公子!
林花著雨燕支湿,水荇牵风翠带长。
密密的细雨如丝如线,带着早春的微凉,斜斜的从天幕而落。
远远望去,红楼翠瓦、亭台楼阁在白色的水雾中若隐若现,将这南方的小城点缀的如同瑶池仙境一般。
除去沉重帘幕的画舫,半遮掩着红纺绿纱,笼着三分薄雾,在泛着早春清凉的滨河上,缓缓驶来。身姿曼妙的歌女抱着琵琶,坐在船头,垂眸低头,如岸边杨柳;素手一拨,声若银屏扎破。隔着薄薄水雾,众人只闻黄莺初啼,转眸间,忽觉朝霞初生。再想细察时,那画舫却已驶远。
“叔父,这歌女如何?”
低沉的声音带着丝得意,透过梨花木窗飘荡而出,消散在浓浓水雾中。身着锦衣的男子隔着垂落的珠帘瞥了眼那还在低声吟唱的女子,目光从那曼妙的身姿上一扫而过,眼底闪过丝丝暗光。
“嗯,不愧是梦楼的四大台柱之一。”半眯着眸子,被称作“叔父”的中年男子眼底闪过一丝贪欲,可是一想那女子的身份,懊恼的皱了皱眉头。
“咳咳。”读懂了那眼底的深意,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看了眼如歌,又看了看桌上的酒菜,这才装模作样的正眼朝他看去“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竟然肯定低下头来求他这个叔父,平时不是挺瞧不起他这个五品官员的么?
听出了自家叔父口气中的讥讽,李悦讪讪一笑,压下心底的那一股烦闷,凑到叔父的耳畔嘀咕了一阵,才又坐了回来。
“叔父,怎么样?这件事情对您来说很简单吧!”
“叔父,你一定要帮帮侄儿出了这口恶气!”李悦见自家叔父面无表情,只知喝酒吃菜,立马就急了。可是被他眼神一扫,又蔫了下去。毕竟侵染官场多年,身上的官威不是他这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公子哥可以承受的。
这语气,有戏!年轻人面色一喜,连忙亲自倒了杯酒端了过去:“叔父放心,只要你肯帮忙,侄儿保证这计划万无一失!而且就算是真的出了事,小侄我也会全担下来,绝不会给叔父你沾上半点腥点子!”
接过酒杯,中年人破釜沉舟似得一饮而尽,看的李悦差点拍手大笑,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不停地给叔父斟酒夹菜,嘴角的笑意,更是止不住的上扬,脸上的喜色,仿佛已经看到那人身败名裂一般。
三日后,诗画大赛如期在滨州河畔举行。
滨州城往年也举行过一些比赛,以供文人切磋交流,但从没像这次的诗画大赛一般让人期待。一大早,比赛场地前就挤满了看客。而看台周边的酒馆客栈,更是早早就被订完了位置。甚至连那些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也都一个个戴着面纱,在家人丫鬟的陪伴下迈出了闺房。其实若仔细的看去,就会发现,在这些看客中,未婚嫁的年轻女子各个都着了新衣,描了黛眉,抹了胭脂;而年轻男子们,也都收拾的整整齐齐,脸上似期待又似焦虑,但各个都眼底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小姐,这些人都是为了公子来的吧!”看台前的一家酒楼雅间中,摘掉面纱的绿衣女坐在窗前,神情端庄的看向窗外,但眼底却闪耀着丝丝激动。一旁的丫鬟见此,唇角微抿,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倒了杯茶,然后双手端着递到了跟前。
“小姐莫心伤,要是我们好好说,兴许公子会见我们一眼。”那丫鬟也知道小姐一个月前逼婚那事给公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是终究心疼自己主子,还是出言宽慰了一句,只是说话的语气同样也是没有底气。
“小姐别这么说!公子是好,但是小姐也不差啊!”丫鬟忍不住打断了小姐的话,仔细看了看自家小姐今日的打扮,心里突地有了底气“小姐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公子一定会注意到小姐的!”
“说的也是。”丫鬟也叹了口气,一时间,雅间里寂静无声。就在那小姐伤心的要落泪时,窗外突然响起了喧哗,惹得二人齐齐转眸看去。
“小姐,要开始了!”丫鬟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扭头看向自家小姐,却见自家小姐像是发了魔一般突然怔住,身子却按捺不住的微微颤抖。丫鬟一愣,心里突地升起一抹担忧,刚要出声,绿衣小姐却唰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公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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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唔,有人要害他
美人者,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一直以为这般灵秀的人物只存在书画竹帛之中,却没想到有一日竟会出现在眼前。
发,如墨、如锦;衣,如雪、如月。
在普通不过的素白,着在那人身上,却让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第一眼看去,那人面容并不出色,洁而白的雪肤,薄而淡的水唇,鼻梁并不高挺,但恰到好处的高度与圆润。唯独出彩的似乎就是那一双眼眸,大而圆,像是浸在冰潭里的黑珍珠,清、冷、亮,透着三分淡漠、一份凉薄。上扬的眼角平添了两分的威仪,似给那份淡漠又附了层金光,愈发的给人以疏离之感。可当他垂下眸子,那如羽扇似雀屏般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时,似乎有流光一点一旦从那眼睫中渗出,汇成一条银线,顺着那维扬的眼角如墨般晕开。刹那间的光华,如香兰泣露,雨湿寒梅,芙蓉照水而怜,细蕊离枝而颤。
惊艳!
从第一眼的平淡无奇,到第二眼的惊艳绝伦,众人叹之、奇之,到最后却只剩下赞之。
仿若此时,他就白袍一身立在那里,斜风细雨中,皎若月光华炼,静若娇兰玉芝,凉若三月春水,冷若涧底寒潭。他划地为界,如隔凡尘,不言不语,却已经得到所有人的注目。
睹过其真容者,醉其仪表;只闻初见者,叹其气度;但却都呼吸微屏,神情微滞。唯有那几个上了年纪,见多识广的文豪才子,留有一丝清醒,但看向那抹素白的眼光,依旧闪烁着赞叹。也似乎明白了,为何伽蓝寺德高望重的方丈大师称其为“公子”。
公子。
公子是谁?众人不知,只知其自称复姓公子,单名一个言字。随身带着的两个贴身侍从,也称其公子。
家居何处?众人不明,只知此人乃是半年前突扬名于天下,不知其居亦不知其所,祖籍不明,家友不知,只知公子漂泊四海,行于天下。
公子有何能?众人齐笑,曰:公子之能,天下皆知。
疯人谷,被视为七大险恶之地之一,只因此谷内所居之人皆为恶人,或为朝廷侵犯或为嗜血狂魔,聚集如此只因谷口有一先人留下的八卦阵无人可破,名为困虎。而此阵的妙处在于许进不许出,除非破阵。而破阵又不可强行,否则阵内杀门一开,困虎阵方圆十里活物都难逃一死。故疯人谷成为那些无恶不作之人逃命之所,安居之地,而那困虎阵既也成为朝廷欲除之而不得的头痛之所在。
所以,当听闻公子误入疯人谷时,众人皆为惋惜,感叹一代才子的陨落。可七日后,公子言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好无损的从那谷中走出,而困虎阵却完好如初。天下震惊,唯独方丈大师听闻后,抚须而笑,道:“不愧是公子。”
此事一出,天下皆知公子言知晓那失传已久的五行八卦之术,有心之人蠢蠢欲动,皇室之人也纷纷垂首。
而公子言却在这风口浪尖之中再次消失,任各方人马百般搜查,也毫无半分收获。直到上个月邹城城主之女进行才艺招亲,公子言无意乘舟而过,被逼婚未遂,公子行踪才被知晓。
短短六个月,从一莫名小卒成为如今天下人赞叹的公子,公子言的事迹堪称传奇。布衣百姓视其为天神,赞叹仰慕;士人学子视其为榜样,敬慕追随;而那闺阁之女,慕其才华、垂其样貌、赞其品德,把他视为夫君的不二人选。所以,当传言说公子言要参加诗画大赛时,众人纷纷慕名前来。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那人一出场,还是让他们失了魂,直到不知何处女子喊了一声“公子”,才一个个如梦方醒。
王常青也被惊艳得一愣,纵是他这侵染官场多年,见到这般的人物也是忍不住心神一荡。只觉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用在此人身上也不失妥当。恐怕只有自家那个心高气傲蒙了眼的侄儿才误认为此人是个神棍骗子吧。
一想起侄儿,王常青又想起那个计谋,心头微微恍惚,直到被身后官僚扯了扯袖子,这才回过神来,笑眯眯的走上前:“欢迎各位才子参加这次的诗画大赛。”话是对五位选手说的,但那眼睛却直接看向公子言。众人虽知公子言名声胜,但他们亦也小有名气,如此不公,让他们均有些不满,幸好公子言只是冷淡的点点头,让他们心理获得些安慰。
“此次大赛的题目非常简单,就是以这滨州城为题,作画一副,诗歌一首!比赛用的工具已经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了,诸位才子,请吧。”想明白了这点,王常青又恢复了平时温和中透着蛮横的一面,话语中流露出的傲然,让公子言终于侧目向他看来。
“诸位才子,请吧!”清冷中透着审视的目光,王常青不用回头也知是谁,只是他主意已定,不容反悔!他倒要看看,这个公子言怎么完成比赛!
众人转身,目光纷纷落到了擂台中央的五张桌椅。普通不过的样式,围成一个半圆形面朝台下的看客。左右两侧是官员席和评委席。如此布局,既可以让台下的观众看清楚台上的所有选手,又可以让评委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每个选手的动作,可谓是公平。文房四宝整齐的摆放在桌子右上角,比赛用的宣纸也已经铺开,置于桌子中央。桌椅后面有一个架子,上面有一块木质板,选手创作完之后可以将宣纸挂于此架子上,以供台下观众观赏。
此时细雨已停,空气湿润微凉,滨州城内外经过多日细雨的洗礼,万事万物都像是涂了层瓷釉一般,反射着诱人的光亮。所以眼前之景,看着比平时更为清楚透彻。
但不知为何,公子言心里总有些不安。可不容他多想,王常青已经让人点燃了比赛计时用的香炉,其余选手也纷纷走到位置执笔沾墨,开始绘图。毕竟一柱香的时间,不仅要完成一幅图画还要完成一首诗,选手的压力很是大。
公子言也收回心神准备比赛。只见他一手执笔,一手拂袖,露出的手腕皓白若雪,却又纤细无比。探身沾墨时,身子自然前倾,脑后用玉簪束起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如帘幕,如落瀑,如锦缎,微扬间,似有淡淡莲香飘出。还未着画,已然成画。众人心醉不已时,公子言已经将毛笔蘸好了墨汁,准备落笔了。
墨汁落纸恍若雨打芭蕉,众人一怔,接着瞪大了眼睛。尽管视线有碍,但是也能想象出那滴墨已被宣纸吸收,顺着纸张的纹理铺展开来。
“不能!”隐在人群中的李悦神情颇为得意“比赛规定,一个选手只有一张画纸!”所以这公子言,输定了!
“啊!那可如何是好?”
“对啊对啊!难道公子要输了?”
“不会吧!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看他作画!”
“哼!你以为就你一人是这样子吗?”
一滴墨,却在人群中掀起**。不管是观众还是评审,所有人都看着那滴墨摇头叹息。显然,期待已久的比赛没想到却会已这般的方式落幕,叹息有之,更多的则是失望和落寞。
而公子言?
众人小心翼翼的看去,却见他依旧弯着腰做要落笔状,一动不动仿若石人,像是也被吓住了一般。但是在众人目光到不了的地方,一丝笑意却像是初蕊新绽一般在唇角绽放。
唔,有人要害他。
☆、第三章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门来了!
第三章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门来了!
“无碍。”冷若寒霜的嗓音让王常青身子一颤,见他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毛笔放到一旁,瞥了眼那砚台,心突地悬起,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但公子言却只是笑了笑。“这点事情,还为难不了本公子。”
“!”
王常青瞪大眼睛,他莫非是疯了?!
上前的步伐被那雨打荷塘的声音给制止住,见公子言专注的甩着墨,王常青张了张嘴,还是收回了步伐。他巴不得这公子言自寻死路,如今他真这么做了,他为何要拦?王常青淡定的看好戏,而台下的人却炸开了锅!因为公子言此举,显然是疯了!
“是因为承受不了打击吗?”
“可他是公子言”疯人谷都闯过,又怎么会怕这!
“那他究竟想干什么?”
“爷,您怎么看?”
茶香满溢的雅间里,纷乱的嘈杂声顺着半掩的窗户溜进屋内,年轻的男子立在窗前,看着台上那抹素白,转身问道。
怎么看?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杯盖,碧玺扳指在黑暗中随着动作泛着血红的微光,鎏金的黑色衮袍如墨般在榻上渲染,瞥了眼那台上的身影,唇角一勾,声音低沉暗哑却也嗜血冰寒:“喧哗取宠罢了!”
台下和暗处之人所思所想公子言不知,他只知比赛的用的文房四宝都有商家专门供应,特别是墨,乃是江南第一墨的徽家供应。徽家制墨百年,他们不会选择做这自砸招牌的事情,更何况这些东西在比赛前都经过官员检查以确保万无一失。检查之后又要统一封箱保管,唯一的钥匙则在大赛的负责人手中。
扫了眼站在一旁,一本正经的王常青,又看了看纸上渐渐渲染开的墨迹,公子言眸光微闪。
虽然不明白这个王常青为什么要害他,不过他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情怎么允许这点小差错就被制止掉?
评审团的人还有那些官员们,不知何时都围在了那画架旁,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画纸:只见远处群山起伏,绵延若屏障,但用色之淡,仿若半隐在云雾之中。近处颜色加深,山形渐显,巍峨而不失秀气,厚重却不失灵动。而最初的那一点墨迹,化成山峰中半隐在云雾和苍翠中的方亭。山下,是蜿蜒的长河,仅用线条勾出河岸,河上飘着几艘船只,样式似商船又似游人的画舫。
众人呼吸一滞,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公子言又在画的一侧提笔写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滨州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最后一字收笔,锣声恰好响起,比赛结束。看着匆匆完成的画卷,公子言心底默默舒了口气,然后勾唇,侧身,将画展现给台下的观众。
“我的天哪!”
“怎么会!是我看错了吗?”
片刻的静谧之后是如潮水一般的惊叹声,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明显是难以置信。
面对台下众人投来的炽热目光,公子言不骄不躁,淡定的放笔收手。泼墨山水乃唐代大诗人王维始创,后人效仿并尊其为始祖。他不过是借鉴了一下其中的技巧,又添了点别的水墨画画法罢了。放到现代,此技法任何一个有美术常识的人都懂,但到了这里,却是新鲜玩意。
“虽只是远山河流,但山之秀、水之清,滨州之境俨然已跃然纸上。”
“商船往来,寓意贸易发达,滨州繁盛不过如此。如此画法,到比单纯的绘画集市和码头强多了。”
“没错,此画虽未画一人,但此山此景,已让人心生向往。更何况这里商船往来,都城繁荣,人烟怎么会少?”
“不错,此画虽简,但处处皆是深意。但是在我看来,此画都不如此诗精彩!虽然格式奇特,但却无法否认它的精妙啊!”
“没错没错!”
评审团你一言我一语,对着公子言的画夸赞起来,欣赏之意不由言表,其余参赛选手面对如此新颖的画法和绝妙的诗词也是输得心服口服。最后结果,自然是公子言取得了第一。台下观众自然毫无疑义。
“可能是墨出现了问题吧。”迎上众人疑惑的目光,公子言双手后背,神色平淡如水,如道他事“这墨看上去与寻常墨一般,但是一下笔就会发现墨色极淡,不仅如此,此墨极容易散开,所以保存时间很短暂。”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在画架上作画,而不是在书桌上作画,唯有这样,才能让众人肯定他的画作,进而暴露出墨的问题。
“徽家··徽家的人呢?”
“其他人的墨是不是也出现了问题?”
擂台上的众人都因为丧失一幅画作而痛心不已,所以在知道是墨出现了问题之后都有些抓狂起来。而公子言却看着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的王常青,微勾起唇角。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潮,所以墨质变了吧。”见一名官员突然要求彻查此事,公子言出声制止了他。“比赛已经过去了,虽然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但是并没有对在下造成太大的损失。所以此事就算了吧。”
公子言淡漠的态度让几名老文士险些吐血,什么叫做没有太大的损失!那画作,还有那首诗!他们还没有欣赏够啊!
“本公子相信这只是一个小失误,所以诸位大人还有诸位老先生,此事就到此为止吧。”看着王常青因为他的话而微颤的身子,公子言再次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虽然不明白他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只是这样的花招他懒得理会,不过也不意味着他会忍气吞声。所以,敲山震虎即可。真要追查下去,反而热火上身。
众人见公子言真的毫不在意此事,也就随他作罢。毕竟大家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了几名老者心有不甘外,其余人到是真的把此事给放下了。
“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门来了!”
------题外话------
情悲催的感冒了!但是字数还是很给力有木有!
对了,男主出现了,你们发现了没?
最后,诸位亲注意身体保暖啊!感冒很难受的!
☆、第四章 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赵缘爱?
比赛期间一直平展的眉头在想到这个人时终于按捺不住的蹙起,直到现在,他一回想起一个月前荒唐的逼婚,就忍不住叹气。
“她在哪儿?”随着小虎走近院子,公子言的声音略显微凉。
“小狼?”公子言步子一顿,想起那张扑克脸嘴角狠狠一抽。
“公子你不用担心,我特意给小狼准备了棉花!”文虎笑嘻嘻的跟了上来,见公子言斜过眼来,这才闭上嘴巴。
衣带生风,面显焦虑,眼中的涟漪在看到守在门外,一脸冷酷的小狼时才渐渐消逝。
“明智之举。”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真的把文虎给他的棉花放到了耳朵里,嘴角一僵,然后伸手拿了下来“去,备茶!”性子虽冷,但和小虎一样,都是逗比!
小狼动了动嘴唇,还没开口,就被文虎一把给拉走:“怎么这么没眼神!难道你还想陪着公子进去?”虽说是烂桃花,可好歹也是桃花啊!
听出了文虎的画外音,公子言愈发的感到头痛,犹豫了下,才伸手推开紧闭的屋门。
白玉屏风,青花瓷瓶,挂着花鸟图的墙壁,半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屋外初冒新芽的树枝。屋子中央摆着一方梨花木桌,一绿衣女子正坐在桌前,手捧香茗似在沉思,身后跟着一名小丫鬟,正好奇的打量屋子里的摆设。
“赵小姐。”公子言淡然地走进,然后衣袍一撩,在女子对面坐下。
茶盏从女子颤抖的手中滑落,公子言神色淡然的看着对面顿时手忙脚乱慌张不已的主仆二人,微叹了口气:“小虎。”
“过来收拾一下。顺便拿个干净的帕子给赵小姐。”别想偷听墙根。
“哦。”小虎乖乖拿东西去了,露出了立在他身后想溜走的小狼。
“重新泡两杯茶来。”
见小狼冷着一张扑克脸去泡茶了,公子言这才把目光重新投放到对面的赵缘爱身上,见她已经在丫鬟的帮助下收拾好一切,这才开口道:“方才没有烫到吧。”
“这是应该的。倒是手下人怠慢了小姐,还望小姐海涵。”
“不不,是我的错,是我冒昧打扰了。”屋里陷入了短暂了沉寂,赵小姐咽了口吐沫,犹豫了下方要开口,屋门又被打开,小虎和小狼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小姐请。”小虎递上干净的帕子被一旁的丫鬟给接过,然后手脚利索的收拾好桌上的狼藉。随后小狼端着新泡好的两杯茶盏放在二人面前。等二人飞快的布置好一切,屋子里又重新陷入了沉寂。
“不知小姐前来,所为何事?”不等赵小姐开口,公子言就抢先一步问道。语气中流露出的冷漠和疏离,让赵缘爱的眼圈瞬间红了。
“公子是不是讨厌我?”赵缘爱忍着泪水看向公子言,却见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茶杯,心彻底的冷了。
“公子放心吧。以后不会了!”赵缘爱咬着下嘴唇,神情肃穆而又悲痛,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一般。而公子言此时才发现,赵缘爱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没有往日的装扮稍浓,淡妆一扫,配上一袭湖绿色的衣裙,倒有几分清秀脱俗的味道。
无尽的荒凉从心底流出,衬得那抹绿意也多了几分萧瑟。阳光洒入,一室温暖,而那抹绿却像是枯萎了一般,失去了鲜活。
“赵小姐,你对我只是一时迷恋,绝非真爱。我不是你梦中的良人。”百般推却,不如直接一语道破。虽残忍,却也好过后悔一生。她寻得是一世珍爱,求的是简单的幸福,她对他的迷恋不过是初见时的惊艳,时间一久就会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更何况,他根本给不了她幸福。
“小姐!”丫鬟翠儿一惊,刚要追出去,却又忍不住扫了眼公子言。
“照顾好她。”
‘我不是你的良人’。
一出屋门,泪水就汹涌而出,尽管早已料到,但亲耳听闻还是心如刀绞,一路跌跌撞撞,毫无目的,翠儿的声音也仿若未闻,公子说她只是迷恋,但是若不喜欢怎么会迷恋?终究,还是她妄想了吗?
“公子,事情都解决了?”那主仆俩一走,文虎就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小狼依旧面无表情。
瞥了他一眼,公子言抿了口冷却的茶水,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这点事情对公子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点!”见公子点头,文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公子,你说我说的对不?”
“说吧,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放下茶盏,公子言的语气甚是冷漠。
“小言儿这话着实伤人,难道我就是那么能惹事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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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然呢?大叔?!
低沉的嗓音半透着一丝沙哑,却又像是花瓣拂身一般酥痒的让人难耐。屋外日头渐沉,金霞璀璨,红霞壮烈,交织一起落在屋里,硬是给这朴素的屋子镀了一层奢侈的橘光。
而光芒耀眼间,似有大片的鲜红从空中飘落,一如忘川彼岸望不尽尽头的彼岸之花,红的妖娆却也红的壮烈,看透了生死,尝尽了悲欢,花开千年不为绿叶,凡尘滚滚不沾一尘。一双眼看透凡尘客,一抹笑醉了千万人。
公子言不知,明明是一个大魔头,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总误把认为是尘外人呢?
是因为他的眼神过于荒凉,还是他的笑过于浅淡呢?
“言儿在想什么?”风拂花扬,再落时,那抹红已经欺身过来。耳边似有夜花初绽,不经意撩得人心头一颤。
文虎、文狼早在那人现身的一刻就无声地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还有愈发西沉的霞光和愈来愈黑的屋室。
手指修长似玉,却又骨节分明,落在白玉腰带,屋里瞬间暧昧丛生。
“啪!”一声脆响,满室旖旎尽碎。公子言淡定起身,稍整仪容才到窗前立定。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还应有一个月吗?”
“言儿不愿见我?”吹着红肿的手背,长睫半敛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光。
“是你说你要闭关两个月的。”挑眉转身,见他如无骨动物一般歪坐在榻上,衣衫尽摊仿若灼灼盛开的彼岸花,三千青丝如墨一般倾斜在地,中间一缕红绳逶迤其间。单手撑着额头,俊邪的容颜在长发的遮挡间看不全面,只留下一双暗红的眼眸,如白绢上久干的血迹一般惊心动魄。
“眸色没变,难道是失败了?”踱步到他眼前,素手勾起那尖细的下巴,指尖触感滑嫩如凝脂,肤色一如往日的洁白如雪,不,貌似更白了一些。
“把手给我。”看不真切,还是把脉来的精准。
“言儿在关心我。”看着伸来的素手,来人唇角一勾,听话的伸出手臂,却在二人指尖相碰的那一刻突然用力,顺着手腕的扭转,如茉莉花落,光影闪烁间,素白身影已经落在了那抹鲜红里。
“不过一个月,言儿怎么消瘦的如此厉害。”手臂环上那腰身,微微一量,俊眉顿蹙。
“不过是开了春,减了衣服而已。”公子言瞥了他一眼,然后顺势躺在他的怀里。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凉,有个天然暖炉,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这个人不胡乱动手动脚,他还是很喜欢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睡觉的。
“哦?是吗?”单手挑起垂落在他衣袍上的发的发丝,眼底暗光一闪“我还以为言儿是为那赵小姐憔悴的消瘦了呢。”
“干爹。”
“别人不知道实情,你还不了解?”
“要是没事你就回吧,天不早我该休息了。”说完,就要起身。
“不然呢?大叔?”眼角一挑,公子言并没有被他吓到,反而顺着他的胳膊又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可是刚躺好,胳膊和腰部就传来剧痛。
“你嫌我老?”声音虽低,但怒火却极大,四个字一个一个的从牙缝里蹦出,每一个似乎都带着耀眼的火星子,但是手上的力度却松了下来。
“我可是你养大的!从三岁到如今,十二年过去了。我已成人,你呢?还以为自己是青葱少年?和你同年的武林盟主都快抱孙子了!”见他面色一僵,神情有片刻的呆滞,公子言趁机抽回手腕。
“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见公子言只是在揉着他的手腕,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刚散的怒火瞬间又燃了起来“你个小没良心的!这是要做白眼狼是不是!”
“妖月你别闹了行不行!”公子言有点不耐烦,他这个样子哪有一代魔头的样子?
“祁玥!”
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如石子触壁一般“咚”的打碎了屋子里越来越高的火药味,看着骤然安静下来的红衣男子,公子言长叹一口气,然后伸手抱住他。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二年?我以前都没嫌弃你,以后又怎么会嫌弃你?”头枕在他的肩窝处,感受到他渐渐松缓的身子,公子言继续说道“虽然,你以前确实是你虐待我为乐,但是!”
手覆上那猛然僵住的后背,公子言一般轻抚着一般低声道:“你若不对我狠,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公子言?”
想活命,可以,杀了嬷嬷。
可嬷嬷最后还是死了,死在自己的手中。
嬷嬷亲自抚着她的手,把那匕首插进了心口。
嬷嬷说小主子必须学会心狠,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既然小主子不忍心,那么就让嬷嬷来教你。
她从未觉得鲜血的颜色有多刺眼,可是嬷嬷的血流出来的那一刻,她却觉得眼睛生疼。
大雨冲走了嬷嬷的血迹,也冲走了她最后的温暖。她很想把嬷嬷葬了,但是那群人需要她们的尸体,所以,她只能磕了三个头,然后任凭祁玥的手下把嬷嬷的尸体丢到山崖下。
不过是初见,但是这个男人就给了自己刻骨铭心的一课。
只有心狠,才能在这世间顽强地活着。
第一楼,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和消息组织,是人人心存惧意的魔教,也是那个男人的大本营。
而她却在这个男人手中长大。
是啊,没有本事,空有恨意又如何?这世间不缺愤世嫉俗口诛笔伐的文人士子,缺的是有一腔恨意却也有一身本领的强者。
因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恨!
而这时候,他又出现了。依旧是一袭红袍,依旧笑靥如花,也依旧丢给她一把匕首。
他说,第一楼,需要一个顶尖杀手。
于是,她拿着那把匕首,时隔六年第一次踏出了第一楼,并在他的注视下,亲手杀了那个早已改过自新的老者。
过去的错误不会因为你的改变而消失。看着那老者的血慢慢流出,她又想起了嬷嬷。
十二岁,她成了江湖上排名第一的顶尖杀手,无失误,无败绩。天下杀手唯她独尊,冷月一出无人能逃。
而她,在第一楼也成为仅次于妖月的存在。
她终于有资格可以和他叫嚣,但对他却没了最初的恨意。
他救她于魔爪,却也把她推进了更深的黑渊。
她恨他,但更感激他。
没有妖月,就没有她。
没有她,也就没有公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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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把他给我包成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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