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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的悠闲人生.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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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的悠闲人生
作者:H海冬
第1章
痛!
头涨涨的痛,好似里面有个鼓动机在吹,脑海里膨胀着痛,再膨胀着痛,蓝天恨不得拿个小锤子一锤子砸碎它;身上滚烫滚烫跟着了火一样,眼皮似有千金重,喉咙火辣又干涩,想叫救命发不出声,肠胃痛得痉挛,蓝天痛得只能抱着胸蜷缩成一团。
没死吗?
蓝天还以为这次非死不可,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逆天雷劫过了,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是筑基修士了。想到自己成了高阶修士,蓝天痛并快乐着,连头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她的修为已是练气大圆满,停在这个阶段差不多十个年头,中间吃了三次筑基丹,没有一次成功突破筑基,修为同样没有增进。练气修士的寿命大约一百五十左右,筑基大概四到五百岁左右,她已有一百五十岁了,剩下的寿命不足十年,闭个关过了,再不突破筑基只能等死坐化。
空间里的筑基丹前几次用完了,没办法她只好放弃筑基,想着最后的十年好好在凡俗游玩,看看世间的人生百态,顺便吃喝玩乐。
途中突然有所感悟,感觉到她最后一次筑基时机到了,立刻回了五华山,开启了后山洞府禁制,又是布阵又是准备灵石丹药。
一切水到聚成,灵气从气态转化为液态,最后丹田里全是压缩满满的液态灵气,宛如一片海洋,心生喜悦的蓝天终于松了口气。谁知忽然变故发生,雷劫劈下,猝不及防的给劈个正着,劈得她外焦里冒烟还带吐火吐血,一边在想为什么她筑基有雷劫,不是破丹成婴才有雷劫吗?
为什么万年难来一次的雷劫,怎么被她遇到了?不是说只有那些天资纵才逆天资质,或是天地不容的魔修才会招来雷劫吗?她两样不占好不?
谁能够告诉她,筑个基而已,为什么有雷劫,雷劫过后为什么还有心魔考验?她躲得了雷劫,差点过不了心魔那关,不过总算成了,太不容易了有木有!
意识迷迷糊糊之际好像有人说话,不过内容她有听没懂啊。
“…哪来的?这小鬼?”
“不知道,大概外面来的吧!”
大中午下地干活的村民,结束了上午地里活计,三三两两边闲嗑边往家走,发现村口地上躺着个邋里邋遢的小孩,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一起看热闹。
在一无电视,二无娱乐的乡下农村,吃了晚饭拎着板凳聚在村中央,那棵几百上千年的银杏树下,唠烂熟了的谁家丢了个鸡蛋,谁谁谁又买了包烟,谁谁谁又跟谁谁谁有一腿等等的闲话,村口倒了个外地人那是新鲜出炉的大新闻。
地上小孩邋里邋遢,衣服破破烂烂,大热天的,外面还套着棉袄,棉袄上到处是洞,露出里面的成了黑色的棉花,上面积了一成黑黑的厚油污,太阳一晒,一股难闻刺鼻臭味散开来。
第2章 小乞丐
地上小孩邋里邋遢,衣服破破烂烂,大热天的,外面还套着棉袄,棉袄上到处是洞,露出里面的成了黑色的棉花,上面积了一成黑黑的厚油污,太阳一晒,一股难闻刺鼻臭味散开来。
看热闹的村民,积极性相当高昂,这会没人觉得热了臭了,个个热火朝天的议论,时不时跟旁边的人讨论几句。这年头家家吃不饱饭,谁敢好心多管闲事,再说还有村长在,用不着大伙操心。当然吃不饱饭不妨碍大家伙看热闹,个个跟福尔摩斯上身猜测着真相。
“衣服烂成这样,怕是镇上那边过来的乞丐。”
“咱镇上有乞丐吗?咋没听说过?”旁边村民立马推翻他的话,“我去镇上那么多次,从来没看到过。”
其他村民很是赞同他的话点点头,先前开口的村民被他反驳下了面子,脸色很难看,脸红脖粗横着眼要反驳,忽听后面有人喊村长来了,立即闭上嘴,围观的村民‘哗’的一声分出条路给村长通过。
知道有人在旁边,表示她安全了,蓝天松了口气,彻底失去意识。
睁眼瞧见床顶深蓝蚊帐,一时茫然又恍惚。
蚊帐一看就是很古老的东西,四四方方,刚好罩住张床,开口顶上的两段用布条拉起,一头钉在对面的墙上,一头钉在窗户上,后面两端直接钉在墙上。
墙壁是由现代几乎绝迹的泥土所造,中间混合着一截截的稻草,一块土砖大约一米大一寸来高,年代悠久,能看到墙上土块剥落形成的坑坑洼洼。
床头有个木衣柜,半个柜门不知所踪,另半个柜门向外打开,柜子里码着几套整齐干净的旧衣服,窗下有张木桌,桌面破了个大洞,上面摆着一本泛黄的书籍。透过头顶蚊帐可以看到上面黑漆的横梁上的蛛丝网,及屋顶上的青灰色的瓦片。
蓝天轻轻闭上眼,有点转不过弯来。
话说,这是哪里?
话说现在人手一部智能脑,出门悬浮车出行,人类正准备跨出银河系进军其他星系探索未知的人文史,汽车电脑这种东西早消失在历史的河流里,除了博物馆还收藏几辆,更别说是传说中蚊帐这种古老的东西。
蓝天望着蚊帐怔怔出神,年代实在太悠久,应该,好像,差不多百年前存在过,算起来应该是她小时候那会,那时她家里就有两床。
转头四下细细打量屋子,入眼所见,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家徒四壁。
蚊帐用的麻线粗糙,编织的蚊帐孔很大,周围的粗麻绒毛占住了孔洞,蚊帐孔看着大,蚊子钻不进来。
这种粗麻是以前农村人自种粗麻,家里穷买不起蚊帐,只好自种自编,收割后剥下麻皮,拎成一根根粗麻线,再染色凉干,等颜色彻底干透,在编织成蚊帐。看看上面有些地方露出的原麻色,就是染色时没有染好。
蓝天越看越觉得这屋子看着眼熟,记忆似潮水翻滚,粗糙手工编织的粗麻蚊帐,是那个年代的标志,家家户户都有,普遍常见的很。她小时候到她结婚那段时间,也就是七八十年代,家里用的就是这种蚊帐。
七十年代初,村里还是生产队,实行公分制,早上大家一起出工,晚上一起回来,公分按人口分。种出来的粮食,除了上缴国家规定的定量,多余的粮食村里按照工分分。
家里人口多的,劳动力大,工分也多,分到的粮食也多,不是有句话叫‘人多力量大’。
那个时代,土地是公家的,山是公家的,土地种出来的粮食也是公家的。各家各户的财产完全是透明的,家里那点东西,村里一清二楚。劳动力少的家庭,闭着嘴,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第3章
那个时代,土地是公家的,山是公家的,土地种出来的粮食也是公家的。各家各户的财产完全是透明的,家里那点东西,村里一清二楚。劳动力少的家庭,闭着嘴,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养几只鸡鸭,要背着村里人,偷偷摸摸藏着掖着,被人发现,辛辛苦苦养的鸡鸭,村里没收充公,谁让你耗社会主义的羊毛;做点小生意,说是撬社会主义的墙角,在山里开垦荒地种点粮食吧,说是侵占社会主义财产。
概括意思就是你的觉悟太低,挡不住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革命才刚结束,同志仍需要努力,不能脱离党的领导,时刻要跟紧党的脚步;时刻要自我反省,提高觉悟,决不能有资本主义的思想,拉低村里高尚品格的水平。
八十年代初,国家颁布新政策,生产队取消了,大队解散了,土地实行自主制,由公家转化为私人所有,国家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有了土地,各家各户的日子,悄然发生了变化。
眨了眨眼,蓝天的记忆慢慢回笼,那段久远的记忆涌了出来。
至今她记忆犹新,靠墙那边的蚊帐,烂了两个拳头大的洞。那个年代,农村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有些家里人口多的没有蚊帐。这床蚊帐是奶奶她当年压箱底的嫁妆,爷爷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这么多年奶奶一直舍不得用,一直压在箱底。等她大了点跟奶奶分屋睡,奶奶拿出来给她用,拆了奶奶一件又旧又破穿不了的衣服缝补了那洞口。
灰扑扑的补丁有一尺来大,看着像两个超大号的口袋,是她的秘密基地,逢年过节奶奶给她的压岁钱跟糖果,她偷偷攒下来收藏在这里,等过了年后再拿出来跟奶奶两人慢慢吃。
流浪的那些年,闹饥荒饿的实在受不了,看到什么吃什么,草根、树叶、田鸡、老鼠、连土都吃,蓝天是饿怕了,手上稍微有点东西,不藏起来心里没底,总觉得很不安,有点余粮藏着心不慌,好似保住命了一样,到现在还有藏东西的习惯。
蓝天心慌慌的怕奶奶怪罪她,怕奶奶以为她手脚不干净,偷家里的钱去买的糖果,递给奶奶糖果时忐忑不安。
她记得那时候奶奶含着糖果笑眯了眼,眼眶湿湿的,摸着她的脑袋取笑她是小老鼠,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蓝天才安心。祖孙两人坐在院子里,看着远处峰峦叠嶂的山脉,蓝天笑得牙眼弯弯,甜到了心里,下定决心好好报答奶奶的养育之。
长大了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买很多很多的粮食,养很多很多在猪,天天吃白米饭,餐餐吃猪肉,吃也吃不完。
是的,蓝天不是本村人,六岁那年逃荒逃到这里,几天没有吃喝,又渴又饿,饿晕倒在村口。做工回来的村民围着她指指点点看热闹。这个年代没几户家里宽余,家家吃不饱,村民同情归同情,可怜也只是可怜叹气,没人给她一口吃喝。
还是后面回来的孙奶奶,见她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把她领回家给点吃喝。
h海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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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孙奶奶是从隔壁村嫁过来的,****年代,亲人死在了小鬼子手里,家里只剩下她一个。有次孙奶奶落在鬼子手里,正要被他们侮辱,孙奶奶拎着菜刀跟鬼子反抗,做好了抹脖子的准备,被当时的游击队队员的莫爷爷救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年轻时,孙奶奶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自打莫爷爷救了她之后,孙奶奶心里眼里只有莫爷爷。英雄同样难过美人关,莫爷爷心里也有孙奶奶,一来二去,后来孙奶奶嫁给莫爷爷,婚后两人恩恩爱爱过日子,在当时也是一桩佳话。
可惜天不邃人愿,一次莫爷爷参加拦截小鬼子的任务,再也没回来,留下孙奶奶一人,年纪轻轻的守寡,没有孩子傍身。
莫爷爷这边的兄弟想过给她过继子孙,孙奶奶没同意,将心比心,父母都在,谁舍得让自己孩子叫别人父母的。孙奶奶跟莫爷爷伉俪情深,舍不得离开她跟莫爷爷的家,怕初一十五没人给他上香,守着两人的家,孤家寡人这么过日子。
蓝天实在是饿怕了,六岁的人,面黄肌瘦只剩下一张皮,看着还没有村里四五岁孩子大。流浪途中见过太多的白眼跟冷漠,冷不丁碰到孙奶奶如此善良的人,边喝着米糊糊边哭得一塌糊涂。喝完米糊糊,孙奶奶没赶她走,蓝天就这么赖着住下来。
自小流浪,看多了世态炎凉,察言观色的本事很是了得。她一向懂事乖巧,留下来后家里什么活抢着干,扫地,洗衣,做饭,喂养鸡鸭等等,怕被人嫌弃她不能干活被赶走出去。
吃饭,每餐只吃小半碗,湿的多,干的少,奶奶瞧见心痛她年纪小,人又懂事乖巧,跟叔伯商量后,领养了她为亲孙女。
奶奶跟她说要领养她的那天晚上,蓝天哭得满脸鼻涕眼泪,感激的,抓着奶奶的裤脚猛磕头。留下来的那些日子,她一直提心吊胆,毕竟两人无亲无故,生怕哪天被人赶出去,如今好了,她是奶奶的孙女,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她记得她当时光顾着哭了,连话也说不出来,晚上睡了有史以来一个最踏实的觉。
那段日子一直下雨,到处湿湿的没法下地干活,隔天就放晴,早上起来东边有红云,天气看着不错,到了中午晴空万里,蓝天白云,阳光灿烂,是个大大的好日子,奶奶说希望她像蓝天一样,生活里永远只有太阳,名字就叫蓝天。
祖孙两人相依为命多年,虽说日子过得有点苦,比起她四处流浪漂泊,吃不饱,穿不暖,日子真是好太多,简直就是天堂跟地狱的区别,幸福得不要太多,蓝天也没让奶奶失望,抱着感恩的心过日子,孝顺,乖巧,懂事,人又勤奋,家里地里都收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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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想到那种可能,心脏急剧跳动,’砰砰砰’似要跳出胸腔,蓝天闭眼又睁开眼,向老天祈祷着她的愿望能够实现,哪怕只是做梦也好。
环视熟悉又陌生的屋子,惊凝浮现眼底,眼里有着难以置信,梳理了一番似乎也有些理解。
细细打量着土的掉渣的老式土屋,乌黑麻漆看不出原木的横梁,深蓝带黑的粗麻蚊帐,陈旧的老式木床,一切的一切慢慢跟她记忆里的屋子重叠在一起,显示着这里是她跟奶奶生活的地方,这个屋子就是她住的那间屋。
看着看着,忽觉鼻子发酸,眼眶湿湿的,蓝天伸手捂着眼,泪水从指缝里漏出落在枕头上,翘起的唇角压也压不下去,心里的激动无语言论。
这梦真好,好到她想永远待在梦里,周围的东西实在太真实,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到一样,真希望不要梦醒,这样就能看到奶奶了。
“娃娃,你终于醒了。”
额上突然贴上一只手,手心粗粝干裂,磨着她的额心麻麻的,炙热的温度烫到了蓝天的心窝里。听到那日思夜想的声音,心里一颤,倏然睁开眼,映入眼底便是那张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上,及藏不住的关怀担心。
“奶奶”
蓝天突地坐起来,扑向奶奶怀里,死死抱着她蹭来蹭去,哽咽着一直喊奶奶,怕奶奶发现她的异常,使劲憋着眼泪不敢流。
祖孙俩生活好十几年,蓝天从来没这么情绪失控过,没人能够理解她失而复得的心情,这一刻蓝天是感谢上苍的。
这一扑到把孙奶奶吓坏了,搂着蓝天的身板,一手摸向她的头,“哪里不舒服,跟奶奶说,头还晕不晕?身上还痛不痛?还呕不呕?刮痧好像没效果,还是得去老五家里,让他过来看看。娃娃,你躺下歇歇,奶奶去喊你五叔过来给你看看。”
说着要扶着蓝天躺下,听到奶奶满嘴都是担心她的话,心底温馨又酸心,奶奶年纪大了实在不宜整天操心,蓝天在奶奶怀里蹭了几下,蹭掉眼里的眼泪,笑着抬头说,“奶奶,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歇会就没事,您不用担心。”
孙奶奶不相信她的话,昨晚躺在床上起不来,一家人又是刮痧又是灌药,折腾了一晚上,早上元乐过来看看,还说要到晚上才醒,熬碗粥的功夫就好了,心里始终不放心,一下摸她的头,一下摸她的背,“真没事?”
瞧见奶奶不相信,蓝天鼓起双眼似灯笼,还特意抬起两手做了个大力士的动作,证明她身体恢复了健康,“奶奶,我真的好多了,您看,我手都可以抬起来了,再歇一晚明天可以下地了。”
抬手后,蓝天终于发现了异常,她的手怎么那么瘦小,好像几岁孩子的手,干瘪瘪的,严重营养不良,又黑又瘦,跟她小时候逃难那会差不了多少。
第6章
孙奶奶以为小娃娃吓住了,突然在陌生人家里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大人都怕何况还是小娃娃,抱在怀里轻声哄。
“婶”
孙奶奶还要再说,外面院子里传来男人打雷般的喊声,‘嗡嗡嗡’震的人耳聋。蓝天觉着耳熟,一时没想起是谁来着,孙奶奶应了一声,叮嘱蓝天躺下好好休息出去了。
“婶,娃娃怎么样了?好点了没?醒过来了吗?”
莫元乐手里拿着把草药,下午没去下地去山里采药,他是村里的大夫,医术是祖传的。不下地他也有工分,年轻的时候他参军打过小鬼子,抗战中脚受了伤,抗战胜利后他主动退伍回来,每个月有二十来块工资,跟赵莉两人开销足足有余。
莫元乐拿着草药去了柚子树下的水缸,水缸边上有木盆,打水倒在木盆里洗草药。
孙奶奶往屋里看了眼,好像怕蓝天听到,悄末声嘀咕,“刚刚醒了,一见我扑过来,嘴里直接奶奶,死死抱着不撒手。天可怜见的,这么小的娃娃,不知糟了多大的罪才活下来。在我怀里闷闷的哭,看着让人心疼”孙奶奶眼眶逐渐湿润,干枯的手掌用力捶着胸口。
“老五啊,婶想收养这娃娃,你看怎么样?”
莫元乐吓了一跳,事情太突然了,半天的时间怎么又变卦了。
村口晕倒个娃娃,他是听茶花说的,茶花下地回来,路过村口看了眼走了,回来学给他听,当时茶花还感叹娃娃可怜。后来村长来了,安排给村里人照顾,那人不想带回家,村长话没落翻个白眼走了。他婶下地回来,看娃娃太可怜,一时心软领了回来,打算等娃娃醒过来,给口吃的喝的,再送人走。
“婶,您想好了,真要收养这娃娃。”莫元乐其实不是很赞同的,婶子六十多岁的老人,年纪这么大,身子还不好,下地挣不了几个工分,勉强刚够她一人吃喝,家里没有存款,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悄悄地贴补着,他婶子人太好强,不愿意欠别人的,还是他拿着以前婶子照顾他家双亲的情分要挟,才让他照顾着。家里再添口人,还不得将老人累出病来。
孙奶奶往屋里看了眼,眼角堆满了笑,拎着两个板凳过来,帮着一起摘洗药草,“你没看到娃娃叫奶奶的那样,心酸啊。再说家里太冷清了,有个孩子热闹。人啊,年纪越大越怕静。”
莫元乐那句‘您要是实在喜欢,他帮着收养’的话憋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去。
莫元乐想了想,他婶子说得在理,家里这么大地方,老人家一个人住冷冷清清,确实怪寂寞的,有个娃娃陪着,省得她东想西想。
万一老人有啥事,有个报信的人也好。娃娃在他家还是婶子家里都一样,反正都是他养。
“那行,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跟村长提下这个事,挑个好日子进门。晴了一个月的天,差点没把人热死,村里好些人中痧,娃娃是个有福的,一来咱们家天就下雨了,可让人松了口气。”
“可不是,天生就是咱家的人。”准孙女被人夸,孙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我琢磨着娃娃是不是太疼了,要不怎么会哭?老五,你跟我进去看看,别是哪里难受,人生地不熟,又刚来咱们家,跟咱们不熟,憋在心里不肯说。”想到这种可能,孙奶奶哪还有心思闲聊,拉着莫元乐往屋里去。
“醒来就跟我说好了,人没事了,还比划着手来。上午还昏迷不醒,到下午就好了,吃了神仙药也没这么快,老五,你说说,怎么睡一觉就好了,不看看心里老没底”。
“婶您别着急,之前我已经看过了,娃娃就是累狠了饿狠了,大概有几天没吃没喝,这天又热给晒的,人醒来没事,您别担心。一会喂点粥,再休息段日子,保证还您个活蹦乱跳的孙女”。
不说外面两人的讨论,屋里的蓝天躺回床上,琢磨着外面来的人是谁来着。爷爷这边兄弟姐妹五六个,大部分死在小鬼子手里,只剩下兄弟两个,老二老四,老二是她爷爷。
打从爷爷跑去当兵,四爷爷平日里没怎么来往,以前爷爷当兵还在时,大家亲戚关系保持着面子活。自从爷爷死后,四爷爷家里没有了爷爷的贴补,日子一落千丈,亲戚关系彻底破裂,有亲戚跟没亲戚一样,村里碰见眼光跟看陌生人一样,彻底漠视。
孙奶奶成了寡妇,村里人不怎么爱上她们家来,来的最多的人就那两三家人,五堂叔经常上家里来。
时间隔得太远,蓝天记得不是很清楚他的声音,听着像又感觉不像,五堂叔的长相也很模糊。
前世除了奶奶,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堂五叔五婶,奶奶去世后,他们两经常送粮送油送山货到部队上,东西交给门口的士兵带给她,连口水都没喝救走了,篮天一次都没见到过两人。
打小她就怕五叔,老远看到他过来躲着,哪还敢出来见他们,等他们走了之后,偷偷摸摸到大门口张望。
如果说蓝天在世最遗憾的事情是没有在奶奶膝下承孝,第二对不起的人就是五叔五婶,这此回来她一定好好孝顺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
一边计划着在梦中怎么发家致富,一边想着这梦太真实,真实得让人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事梦,伸手揪了把脸。
蓝天下手够狠,用了全身的力气,痛得她‘嘶嘶’直抽气,眼眶冒着两泡珠子,太她酿的痛了。
h海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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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蓝天下手够狠,用了全身的力气,痛得她‘嘶嘶’直抽气,眼眶冒着两泡珠子,太她酿的痛了。
竟然不是梦?
蓝天这会一头脑浆,满脑子白糊糊的,以她不通人情世故的脑子,真想不出结果来,想不通干脆不想,能够再次看到奶奶已是天大的恩惠,哪管其他。
眼下的情况有点像她刚到莫家村的时候,趁着身边没有人在,蓝天梳理梳理她遥远杂乱的记忆,以她现在的小身板,实在看不出几岁。闭着眼,记忆似幻灯片,走马观花,从垂垂暮年往回翻,停留在她六岁那年。
蓝天抬抬手,踢踢脚,感觉身子轻快了不少,透过窗户角看到院子里晾晒洗得干干净净的破棉袄,证是她的确回到她六岁那年。可惜她不知道世上,有种东西叫网文,有个词叫重生或穿越,不然这种状况她一定知道她重生了。
存在必有因果,管它是因为什么,反正回来了结果是好的就行,其他不必追究。
晕过去的时候,有人帮蓝天擦干净了身子,人选就两人不是奶奶就是五婶,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一起身后背火辣辣的痛,手指尖一碰到,痛得她龇牙咧嘴直抽气。
蓝天记得她好像中痧了,热的,大热天的穿着棉袄,能不中痧。被奶奶收养后,有次闲聊听奶奶提过是五婶给她刮的痧,痛了一个多月才好。
屋里还有股臭味,薰得人难受,蓝天抬手闻了闻,还有点气味,一点点,没屋子里那股臭味大,蓝天翕动鼻翼,到处寻找那股臭味的来源。
转了一圈,发现那股臭味无处不在,就是找不到地。心里一动,摸向头顶,油腻腻的触感,恶心得蓝天不要不要的,立马收回手一看,上面沾着一层黑腻腻像油污的东西,比臭水沟的油污还黑上三分,不用嗅,一股臭味扑鼻而来,蓝天差点白眼翻过去晕了,实在是太折磨人生了。
“娃娃,是不是很痛?”孙奶奶跟莫元乐两人进来,看到就是蓝天面目狰狞翻白眼,两人以为是娃娃给疼的,孙奶奶忙上前拉着她看个不停,“哪里痛?头还痛不痛?是不是背上痛?奶奶看看,痛要跟奶奶说,你五叔是大夫,奶奶让他给你开不痛的药草。”
这才是亲奶奶啊!
蓝天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这么大的臭味,蓝天自个儿都嫌弃,奶奶跟没闻到一样,拉着她问来问去。蓝天得空朝五叔瞟了一眼,好家伙,不愧是莫家村最凶煞的人,闻着臭味眉头不带皱一下的(臭味跟凶煞有个毛关系)。
“我没事。”蓝天再三跟奶奶保证,小脸上神情严肃,就差没指天发誓了,奶奶才发过她。
“有事一定跟奶奶说,千万别憋在心里。”
蓝天纠结着小脸,奶奶现在还没打算收养她,是她死皮赖脸留下来的,后来奶奶看她人挺乖的,才收养了她。两人还是陌生人来着,提点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有事跟奶奶说,不怕,元乐,你先去外面看着。”孙奶奶见不得娃娃憋屈的样,以为是侄子满脸横肉给吓的,转头赶莫元乐走。莫元乐纯属躺着中枪,真想反驳一句,他没吓娃娃来着,看他婶铁了心一副要赶他出去,灰溜溜的麻利去了外面。
话说,他进去是干嘛来着。
等人走了,孙奶奶笑得跟朵花似的,眼里满是鼓励,蓝天权衡了下,是被臭味薰死,保持她的腼腆,还是洗个干净,香喷喷的给奶奶留个好印象,蓝天果断选后者。她脸皮厚不怕说,大不了以后死皮赖脸求收养。
“奶奶,我想洗头。”奶声奶气的娃娃声,甜进了孙奶奶的心里,孙奶奶笑眯了眼,“好的,好的,奶奶烧了水,等着,奶奶这就给你去打。”扶着蓝天去院子。
“奶奶,我自己走。”蓝天可不让她扶着,身上臭哄哄的,别沾了奶奶一身臭味。孙奶奶还要说点什么,扶着床框跳下去。
蓝天忘了她还病着,腿软得跟面条似的,一沾地往地下倒,旁边的孙奶奶看得心惊肉跳,一把捞起她。蓝天脸皮子跟火烧似的,半天没吭声,没脸见人了。
还是孙奶奶开口,化解孙女的尴尬,“没事,奶奶扶着,等你好了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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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还是孙奶奶开口,化解孙女的尴尬,“没事,奶奶扶着,等你好了自己走。”
莫元乐洗好草药在灶屋里熬药,这药是给蓝天洗澡用的,得熬两个小时,才能熬出药效来,得有人守着看,熬药中途还得加几味药,除了他别人帮不上忙。
蓝天坐在院子的樟树下,两手撑着小脸,乖乖坐着等奶奶打水。村里不少的皮猴子,知道孙奶奶家捡到个小乞丐,个个跑过来趴在院子门口往里看,边看边指着樟树下的蓝天喊。
“看到没有,那个就是我爸说的小乞丐。”
“你挡着我了,给点缝啊让我看下,让我看下。”
“谁抓我头发了?”
叽叽喳喳的,比菜市场还吵闹,蓝天想装作没听到都不行,那声音喊得整个村里都听得到。眼睛滴溜溜转,突然扭头看过去。
村里小孩没想到她突然转过来,门口一时诡异的寂静,双方对视几秒,蓝天突然冲着他们凶狠呲牙,门口的皮猴子更是尖叫连连,胆小的跑了,跑的多是女娃,大多数男的兴奋多过恐惧。
“看到没,看到没,他转过来了。”莫名兴奋的。
“真是讨饭的乞丐啊”求证结果来的。
“比黑狗子还黑还凶,我打赌铁军打不过他。”唯恐天下不乱的。
“真难看,长得跟山里猴子一样。”莫名嫌弃的。
小孩子天生好奇,尤其是他们不了解的事物有着莫名的执着,面对未知的事物,好奇的同时还有恐惧,蓝天非常荣幸,成为莫家村所有小孩子们好奇的事物,那热乎劲一时半会下不去。
一看人没吓到,蓝天顿时失去了逗人的兴趣,扭头看到奶奶提着水出来。歇息了会,身体积攒了些体力,屁颠屁颠跑过去帮忙。孙女这么乖巧,孙奶奶的嘴角一直没合拢过。
蓝天人微力轻,能帮上什么忙,一份心意而已,寄人篱下的感觉孙奶奶懂。怕她心里不自在,孙奶奶没拒绝她帮忙。祖孙两人一人提着桶一边,到樟树下去。
樟树下有现成的木盆木勺,旁边有口大大的水缸,木盖靠在樟树上,里面还有大半缸水。孙奶奶兑好水抱到高登上,又去拿洗衣的胰子,蓝天跟只跟屁虫在她后边团团跟着,从院子跟到堂屋,又跟到灶屋,见奶奶抓了巴灶灰出来,心里疑惑不已。
等到她洗头的时候,终于知道那灶灰是干什么的了,给她洗头的。
蓝天坐在小板凳上,两腿张开,双手搁在腿上,弓着背,头往腿中间使劲往下弯,闭着眼,闭着嘴,头上一双鹰爪子的手,柔啊柔,抓啊抓,不时从地上抓巴灰放上去,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院子外面的小伙伴们,在她洗头的时候,一窝蜂地哄进来,团团围在蓝天三步远看把戏,几个鬼机灵的还趴地上看看蓝天,偷没偷开眼,听见孙奶奶的话,笑做一团。胆大的还问来着。
“二奶奶,洗头为什么要放灰啊?我妈我姐洗头从来没放过灰。”这还有举例说明的,小伙伴们纷纷点头附和,蓝天也想知道为什么。
“头上油渍太多了,灰吸油,洗的干净还杀毒,没看你奶奶昨天用灰刷锅洗腊肉,一个道理。”蓝天恍然大悟,多功能的强力清洁洗洁灰啊,值得拥有。
“哦。”不少孩子心里打定,回去后一定试试。
洗了一会,地上一大滩黑水,从樟树一直流到院子外面,幸亏蓝天低着头,眼睛闭着没看见。
“头上这么多的油,洗下来倒田里,可肥二里地,太可惜了。”地上一地的污水,不知哪个天才感叹了一句,不少人跟着起哄。
蓝天差点气的背过气,小鬼头会不会说话,不说话会死啊!
你才多油,你一家多油,你一村多油,肥两百里地。孙奶奶感觉娃娃肩膀抖个不停,以为她脸皮薄,给臊的,赶紧赶皮猴子们出去。皮猴子出去还趴院门口看稀奇,蓝天决定以后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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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逛街回来,东西贵得要死,什么也没买,累死人了。回来就更文,冬子这么勤快,给点动力赛
第9章
搓完灰还得擦胰子,来来回回洗了好几遍,打了两大桶水才洗干净,亏着莫元乐在灶屋里熬药,灶膛后面一直温着水。
洗过头,脖子低酸了。洗完头,搬个板凳在院子里晒太阳,没有一会晒干。孙奶奶收拾收拾东西,然后去灶屋端粥出来给蓝天喝。
蓝天很有眼色,见奶奶出去,跑樟树下抱个高登过来,摆在板凳前面,老老实实坐好等着。农村的碗可不是城里那种秀气的碗,大大的海碗,有小孩头那么大,蓝天喝了两碗粥才饱。
吃饱喝足了,头发也干了,莫元乐熬的汤药也好了。孙奶奶不敢让蓝天在外面多晒,万一再中痧不划算,让蓝天去樟树下坐着歇凉。
樟树有些年头,枝繁叶茂,覆盖大半个院子,夏天是个乘凉的好地方,莫元乐很喜欢坐樟树下,孙奶奶在一边洗碗,一大一小默默坐一边。
收养是件大事,孙奶奶琢磨着不能光她这边同意了,人家娃娃的意见同样很重要,拜祖宗那天,万一娃娃不同意,岂不是白欢喜一场,至于得罪村长的事,不在她老人家的考虑当中。
洗完碗,走到娃娃身边,“娃娃,奶奶跟你商量个事。”
“奶奶什么事?”蓝天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是这样的,奶奶想要认你做孙女,你同不同意?你家里还有没有人?”
蓝天一怔,前世可不是这样的。前世她死皮赖脸,赖在这里几个月,奶奶才收养她的,这次怎么提前这么多。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啊!蓝天猛点头,难怪昨晚上听见喜鹊叫(菇凉,昨晚你昏迷来着,哪来的喜鹊叫),原来鸿运当头啊!
“同意,同意,家里没人了。”以前有个老乞丐带着她过了一段日子,后来老乞丐快死的时候赶她走,蓝天没走远,守在破庙附近,等老乞丐死了之后,埋在破庙后面的坑洞里,埋了老乞丐后,再庙里住了几天走了,又流浪了一年到了这里。
“那就说定了,奶奶一会挑过好日子拜祖宗。家里就奶奶一个人,往后咱们祖孙倆好好过日子。对了,这是你五叔,你五婶下地去了。昨晚上你五婶给你擦身子刮痧,你五叔又看病又熬药给你喝,折腾了一晚上,等你长大了,可要好好孝顺他们。”
“五叔”蓝天甜甜笑,拍着小胸脯许诺,“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顺奶奶五叔五婶。”
“诶。”莫元乐大大应了一声,虎背熊腰的粗汉子,看着蓝天傻笑不停。当兵那会,脸上被鬼子劈了一刀,疤痕从左眼角延伸到耳根下,像条丑陋的蜈蚣,平日里看着可怕,这会笑起来比恶鬼还恐怖。小时候蓝天可怕他了,还是梦里好。
这会怎么看五叔,怎么可爱。
倒是孙奶奶见不得他那傻样,怕他吓着蓝天,拍了他一下,责问他,“药熬好了?”
“好了。”
“还不去兑水,等着我老婆子动手。”蓝天见他巴巴看着她,又大大奉送个笑脸,迷得他五糊三迷晕乎乎的去了灶屋。孙奶奶摇头,家里终于有个孩子了,看把他给乐的。
“不怕你五叔?”
蓝天摇头,翘着嘴嘟,“不怕,五叔就是人看着不好看,心可好了,我不怕他。”
“你怎么知道他人好,村里皮猴子们都怕他,老远见到他躲着走。还是咱丫头有眼光,你五叔就是个纸老虎,看着凶,手一戳,憋了,一点不可怕。”
“嗯”祖孙俩闲聊着,莫元乐在屋里喊水好了,孙奶奶带着蓝天去泡药澡。莫元乐没走,得在旁边看着有没有不良反应。
蓝天才六岁,小不点一个,身材干瘪瘪的,没什么看头。何况在莫元乐眼里,蓝天就是他的女儿,没什么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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