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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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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 笑嫣然 整理
撩夫日常
作者:月明华屋
文案
他,克己复礼,信守程朱理学孔儒之道,势要存天理、灭人欲。
然而,一朝皇恩,却娶了一个“刁妻妖妇”在家中。
叶锦绣:“呵呵,夫妻之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卢信良,看我不揭了你伪君子的皮!”
“汪汪!”
卢相板着张老气横秋脸。“娘子,遛完没?”遛完了记得带本相回家吃饭!
【食用须知】
这就是一个妖艳渣,和一个口嫌正值男,斗智斗勇,最后将正值男屡次拿下,夫妻双双都化身为妖艳渣的夫妻日常搞笑事。
【属性】婚后磨合文。男主禁欲闷骚&女主妖艳渣俗贱。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宅斗 打脸 布衣生活
主角:卢信良,叶锦绣 ┃ 配角:暂无 ┃ 其它:婚恋,宅斗
1.第一章 小黄书
汴安,卢家。
更深人静,月华清凉,一枝红杏簌簌簌摇摆于院墙微风中快要吹落。
是的,这是一个极其安静,又极其容易惹祸出事的非常之夜。
原来,东苑西厢房的灯还晃着。
她穿着一件红艳艳华丽无比的紧身裹胸肚兜。其余的雪肤之上,未着寸缕。
不,不是多个!
卢家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总之,卢家的这些人,想找块豆腐碰死的心都有了!
厢房的灯依旧晃着。
那个女人,她还在笑,还在闹,群魔乱舞,嘻嘻哈哈地。
正是卢信良。
卢信良头上戴着一顶又一顶绿帽子,人群指点声中,飘飘摇摇,几乎重到了比天还高。
“啊!儿子!不要!不要啊!”
“大哥!大哥!”
豁地一下,卢家所有的人全都惊醒了!
手擦着汗,大家异口同声。
原来,是梦。

叶锦绣觉得,这卢家的女人全都个个脑子进水,心里有病。
掐掐指头,她嫁进这卢氏一家也快个把来月了。
卢家的那些贞节烈妇看了,这还了得!
“啊!弟妹,你!你!”
都要晕了!恨不得直插双目,当场跳河,以示她们从未见过这类污秽肮脏东西的清白与干净。
她是故意使的坏。
当时的叶锦绣,就是想好好整整这些所谓的百年诗礼人家的坚贞烈妇。
见众人像逼蛇一样赶紧退开,躲她几百尺来远。锦绣慢悠悠喝着茶,一口一口,越发觉得好笑。
“噫?婆婆,大嫂子----这小姑未嫁,看了这东西反应成这样还算正常-----可是,你们却有点不应该啊!”
然后,毫不害臊地,又说起那等男女床榻造人之事。
众人听了,更是恨不得掘地三尺,当下把自己给活活埋了。
没准儿,叶锦绣此刻一口茶水便会喷在她相公卢信良脸上:“哈哈哈!好玩儿!真好玩!卢信良你们全家都很好玩!”
2.第二章 指婚
锦绣是因为狗皇帝的指婚才和卢信良成的亲,走在了一起。
妃子的脸都白了。
皇帝面色难看之极,嘴上,仍旧含着笑,是冷笑。
是的,画像上的男人自是卢信良无疑。
皇帝气得发疯,又是摔碗,又是打骂太监。
“啊呸!”叶锦绣常常心骂:这该死天杀的狗皇帝,你争风吃醋,他姥姥的居然波及到我叶锦绣头上来了!
那是约莫前一年时间,她的脚被扭伤了,需要找个垫子来坐坐。当时,天气闷热,她穿着一身艳红绣牡丹金线摆动湘裙在皇宫里扭过来扭过去,招招摇摇地,就为了恶整一个歹毒妃子,好替姨妈身侧一个受气包小宫女儿出出气。她拿出了一本书,随随手手地。
突然出现,就像个先贤圣人,表情正二百八,有板有眼。
“啊呸!你才折福折寿呢!你全家都折福折寿!什么圣人孔老夫子!姑娘我的脚扭伤了,你眼睛瞎了是不是?”
这便是他们的第一次回交锋回合,由一本叫《论语》的书所引起。
“即便如此,先贤的著作也不能由着你这样来糟蹋玷辱,给,这个拿着,暂时先垫垫用一用。”
他又说,很快救了那书,拿在手上。接着,轻轻地一摸袖,他倒是果真给叶锦绣递了一张帕子过去。脸,在干净清澈的阳光下浅浅投影,恍若冷玉流光。那帕子,自然也是和他人一样,折得整齐,干净,线条分明,隐隐约约,透着股百合梅花冰片似的淡淡冷香。
锦绣爱理不搭地,慵慵懒懒,伸出手,缓缓地,挑了眉,冲他一笑。“谢你了!公子,你人真好!”
锦绣人美,姿容艳丽,名动京城。放眼整个贵族之圈,追求的世家公子贵多不胜数。
她想逗逗他。看他,是不是人如其表,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除叶锦绣这个妖魔。
卢信良:“姑娘,在下看你眼神不纯,衣衫不正,想必这先贤典籍,更是该拿回去好好仔细阅读阅读了!给,这东西,对你非常有用。”说着,倒还真把那本《论语》还给了她。
“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叶锦绣一愣,笑了。
接了那书,笑得眼眸弯弯,风情万艳。
后来,叶锦绣回到了闺房,一边翻着那本《论语》,一边时不时把男人所给她的那张丝帕拿出来看看,睡得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床,一双未趿绣鞋的漂亮玉足吊儿郎当,晃晃悠悠。
她想:那男人,还真有意思。算起来,应该是叶锦绣第一次见过如此正儿八经的男人吧?御花园的开满浓郁紫色木槿的闷热花从中,一个孤男,一个寡女,他站得距自己远远地,就像她叶锦绣是一个沾上了就会被毒伤的毒蛇猛兽?
毒蛇猛兽?
然后,锦绣又翻身坐起,神色慵懒把那帕子拿在手上晃来晃去。
仍旧把那双绣鞋慢条斯理悠哉悠哉脱了。
说话间,举着绣鞋,那双阳光下缀着盈润珍珠的漂亮女人丝履。
卢信良这才轻轻地,慢慢地回转过身来。
是的,卢信良上当了!
卢信良这厮,诚然,他长得倒是惊为天人,龙章凤姿的,然而,锦绣而言,即便如此,她也是看他倒尽了胃口,一肚子的窝火。
锦绣不想嫁给这个男人。
一百个,一千个,她是打死不愿把自己的这上好年华青春,糟蹋作贱在这种无趣迂腐又呆板的变态男人手上。
是的,他不想嫁。
是他!
是的,叶锦绣她不知道!
傻傻不乎乎,她不知道!
3.第三章 变态(细节修)
相传卢信良是个大变态。
那天,锦绣和这个男人第一次洞房,浮翠流丹,花烛之夜,锦绣闷声顶着个大红盖头坐在床畔边嗑瓜子,她磕着磕着,一时闷热难受,身子往后轻轻一仰,锦绣就睡着了。
“贱妇,本相叫你快起来了,你听见没有?!”
锦绣哗啦一下,猛地翻身直坐起来。
忽然,锦绣瞪大着眼睛,她把那双桃花般水蒙蒙的黑亮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卢信良这个死变态,原来,他坐于自己床边,闷不吭声地,手举着一块铜铁打造的什么玩意物件儿。
卢信良越发目眦崩裂,把锦绣的头磕碰得更加响了。
卢信良其实前后也说和过三门亲事。
那是在锦绣被皇帝指婚给这个男人之前。
第一个,许尚书府的三姑娘许贵珠小姐,生得柔止端方,貌美娴雅。只是,隐隐约约传来,这三姑娘哪哪都好,既能熟读《女则》、《女训》,又一脸的忠贞操守,处处识得大体,甚至百里挑不出一二,可以说,是卢氏一门未来准儿媳妇的标准之一,若能让她和卢信良配在一起,当真是天造一对,地上一双。
“卢信良,你个大死板!老古董!”
官员心里暗骂。迂腐!太迂腐!
卢信良的第二门亲事,那是兵部侍郎家的一个千金,也是温柔,娴静,漂亮,姓孟,叫孟淑仪。
真的,实在是想起就背皮发麻,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卢相爷的第三门亲事,那位小姐是上吊自缢的。
不过,这一次,卢相于这件事上,多多少少有点无辜。
“对了嬷嬷!”那小姐问她的贴身乳母:“就你上次所说的,因为这卢相的一句什么话,有个官员的小妾最后舌头被割了,听起来好可怕好骇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嬷嬷,您能跟我讲一吗?”
当时的卢信良,就那么绯衣官袍端端静静做着,脸上冷若冰霜,不苟言笑。
又约莫,是被那名官员宠溺坏了的,胆子有些大,再加上倒霉,竟就着打量功夫,不小心手一松,雪白的丝帕被风吹落,且堪堪,吹到卢信良卢大相爷的官服袍摆之下,“哎哟!”她又一惊一乍,“瞧瞧,瞧瞧,这才叫做秀色可餐呐!奴家只光顾着去看‘美人’,却忘记这其他大人的酒还没有敬!”其实是想讨好,想衬托这场上的主要贵客是卢信良,又加之笨嘴拙舌不太会说话,一时卖弄了风骚,丢尽了洋相,竟调笑着弯腰去捡卢相爷脚上的丝帕,并且,“哎哟”一声,眼儿一晕,又往卢信良身侧挨了一挨。
而且,那神态动作,三分中,竟有两分,像是装出来的。
卢信良当时的脸,一下就黑了。
事实上,不光是卢信良,其他的在座官吏也个个没敢吱声,都在为这小妾捏冷汗。
小妾其实是真的晕了一晕,女人不慎酒力,也实乃正常。
那官员吓得身子哆哆嗦嗦,脚一软,连滚带爬,从席间就直滚到卢信良跟前儿,跪道:“卑职治家无德!管理府中女眷无方!请首相大人恕罪!请首相大人千万千万恕了卑职这一回!”
“张大人,你们的家规家风看起来很是不错啊?”
卢信良慢慢啜着酒,一小口一小口,看起来表情并没多少怒意。
气氛越发紧张,众人越发不敢吭声。
终于,待啜得差不多了,卢信良的嘴角这才冷冷翘了一翘,很是轻蔑嘲讽地,并一边掏出袖中的帕子,慢悠悠擦拭着方才那小妾所拉扯过的地方。淡淡瞥了那儿一眼,一边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又说:“区区一个内宅孺妇,这都治理不好,想朝部如今那么多如山大事,你更是治理不好了?”
然后,就走了。倒背着两手,一点面子也不给地,众目睽睽的各官员胆颤心惊中,叫了一声:“来人,起轿!”直出了那官员下属的宅子。
小妾一直愣在那里动也不动。
因为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究竟哪句话没有说话,哪个地方得罪了这位年轻内阁首先?
而卢信良的第三门亲事,就是这样没的。
一根绳子,脖子狠狠往里一套,闭眼,脚一蹬,她就死了。
死了啊!
4.第四章 家门不幸
炉香袅袅。这天,锦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侍女春儿给她一下一下梳着头发。
春儿拿着莹润润玉做的小白嵌螺钿梳子,她是一个长相甜美,性格也很温顺乖巧的十六岁小丫头。
翻着白眼噘着嘴儿,其实,春儿心里所想的是,小姐,若我不怎么说,你会喜欢吗?
锦绣竖起了大拇指,对着铜镜里的春儿、这个不愧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小丫头狠狠赞了一回。
锦绣今天这是准备要去京城的戏园子里听戏。
卢府的人说,这叫“靡靡之音”,使人耽于声色,有伤风化,他们府就从没戏子戏台这类玩意儿。
然而,锦绣跪倒是跪了,歪歪倒倒地,跪不像跪,更别说忏悔,甚至竟干脆摆了个大字打起呼噜来。
锦绣冲这些女人们翻了个大白眼儿,头枕着手肘,继续睡她的囫囵大觉。
如此这般,锦绣后来便被卢太太等人,甚至连她的儿子也不告知一声、就这样,当关押十恶不赦的犯人,将锦绣命人严加监视软禁看押起来。
想她,哪里是能被这些女人们所能软禁关押得了的?
“来,小妞,让你哥哥我亲上一口,嗯?”
吧唧吧唧,就要对着春儿的那张桃红粉腮轻薄下去。
春儿又羞又急又笑,袖子赶紧掩住脸:“哎呀!小姐,你别再闹了成不成?”
面无表情,像是到了人间末日。
“唉,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卢老太太摇头。
卢三姑娘:“算了母亲,咱们由着她去闹吧!我看她这种女人究竟能闹到几时?”
“是啊母亲!”孟静娴说:“您别生气了,唉,弟妹年轻,不懂事,可能过一段时日就改好了!”
卢信良则一直倒背着手不说话,表情麻木,冰冰冷冷,像是见惯不怪。
……
是的,只要一想到这些,想到卢家人当时的表情,尤其是那瘟神腐儒卢信良,锦绣心里哈哈直乐,每每越发想笑了!
锦绣就这样描了眉,上了妆。
侍女春儿拿了一朵艳红碗口大般的牡丹轻轻别到她鸦鬟鬓边。
“是,老佛爷,老太后,老祖宗,春儿,就给您开门摆驾是也!”
春儿弯腰福了个身,两主仆就这么嘻嘻哈哈笑闹一回。
忽然,侍女春儿轻轻地走上前,再把房门轻轻地一推。
春儿嘴角哆嗦,脸一下就白了!
答案是,好像没有,永远没有。
是的,卢信良来了,人就站在她的门外。
走廊窗下,花影斑驳。
锦绣从卢信良等人的身侧直走而过,看也不看几个人一眼。
是的,卢家的寡孀大少奶奶孟静娴也和他一起来了。身后跟着个小丫头。孟静娴招呼丫头把她手里的托盘轻轻放下,然后,温婉微笑柔柔亲唤了一声:“弟妹。”
锦绣愣了一愣,依旧迈她的步子。
手提的绣包一甩一甩,甩在锦绣的手上。
声音拖得很长很长,甚是吊儿郎当,目中无人。
说得极其小声,像是劝导,又像不是。
而事实上,锦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卢信良说上一句话了。
更别说,像今天这样,卢信良会大驾光临,主动到锦绣房里像要找她说些什么了!
卢信良负手而立,眼神中,全是满满的厌恶与嘲弄。
5.第五章 绿帽子
是的,锦绣与卢信良,两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了。
相互看彼此犹如苍蝇蚊虫,从洞房象征性拜堂喝交杯之后,他们就难得见面,更别说什么新婚燕尔、和和美美了!
婚事是皇帝下的旨。锦绣无奈,卢信良更木然。
而朝堂之事,向来复杂,卢信良没有办法拒绝这门亲事,当然,这其中缘由,暂且不述。
卢信良打心眼儿就不认可他这新娶的妻子,叶锦绣。
这是锦绣的悲哀,卢信良的悲哀,更是卢家一门这不幸婚姻的悲哀。正所谓:“破罐子也就破摔”了!
锦绣失德,堂而皇之拿出了淫/秽之书于那些卢府女人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卢老太太看着不像话,倒还有心思管一管。
可是,于卢信良呢,却是连青筋起伏的那丁点怒意也没有,丝毫没有,连眼皮子动一下,甚至也懒得瞧上一眼。
这才是真正的放弃与自我幸福的被放弃,因为卢信良看来,就算锦绣拿去经他回炉重造,也没法回造出他理想中贤良淑德妻子模样。
卢家是百年诗礼书香世家大族。
闺阁私塾,一片雅雀静默,接下来,哈哈哈,一阵哄堂爆笑。
老先生手拿戒尺,戒尺在桌上敲敲点点。
他气得:“我不教了!我不教了!去,告诉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去!这课,我教不了了!老朽教不了了!”
……
锦绣的童年便是如此招摇另类,不流于世俗。
长到了十六岁,刚过及笄,终于,锦绣该嫁人了。男方是京城同样有名的世家大族,姓袁,也是为皇帝亲自所指婚。锦绣头顶着鸳鸯喜盖儿,丝竹管弦的阵阵声乐中,夜格外的热闹与微熏。锦绣磕着瓜子儿,她的新郎官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模样也是异常书卷俊秀的世家子弟。锦绣主动掀了红盖儿:“天太热,你说,我能先把这个东西给取下来吗?”她的笑容天真而妩媚,望着他,一脸率真而坦诚。
新郎官儿有些愣怔。
是的,他有疾,一个非常严重,不能外道的严重“隐疾”。
当然,那是“猛药”。男人吃了通常生龙活虎,枯木逢春。
锦绣就此便背负着“淫0贱无耻”、“欲壑难填”的罪名。
下面流血,淋淋漓漓,如壶沙滴漏,流个没完没了。然后,连锦绣的一根手指头还没碰上,人就身子往后一倒,死了!
……
“啊呸!什么破公侯小姐,分明就是狐狸精!**!”
“......”
甚至,有人站在那破破旧旧的贞节牌坊下。
血红的夕阳映着那牌坊上的冰冷红砖,牌坊显得格外冷清而可笑。
……
卢信良仿佛多看锦绣两眼,也觉有辱自己的眼睛。
锦绣微眯着眸子,手绞着丝帕,似在思考。因为,她还是没有想起这个人来。
不过,那口唾沫还没有冲卢信良吐呢,忽然,却又笑了。
回房慢悠悠坐下来,直翘起个二郎腿,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将手里的绣包向旁边的侍女春儿懒洋洋一扔。
挑着眉,抿着嘴儿。
声音拖长,卢信良的脸,越发沉得厉害了。
6.第六章 渣男上门(1)
锦绣这事儿,对卢家的打击很大、很严重。
同时也很耻辱。
“住嘴!”卢老夫人道。
这是一个极其严苛、又极其贤良婉约的卢氏大族中的典型母亲。
卢氏是从三十四岁开始守的寡。
卢三姑娘瘪瘪嘴,不再说话。“知道了,母亲。”
蔷薇花开满的抄手游廊。锦绣一边手摇着扇子,一边啧啧摇头哀声叹气:“唉!今儿的天气倒好,可惜,还是不能出去了!唉,可惜!真是可惜!”
她把那卢氏让她穿的衣裙还是穿了。
或许,他们卢家理想中的儿媳模样,就是边上站着的这个女人吧?
“那你干嘛不穿?”锦绣莫名其妙。“你长得不是也很好看?”
锦绣换了衣裙首饰,或许,是心里有愧,某些事上,她拎得清。又或许是,边上这个对她说“有时候,我其实挺羡慕你”的女人,孟静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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