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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好日子.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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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怒火中烧,这么一个小孩子都下的去手。
而于楠木看徐天蓝出来,心虚的就想跑走,她一把拽住小孩后衣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她这么小,你推他干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有一道尖刻的声音响起,“哎哟,徐天蓝你干嘛呢!”
是二嫂牛春花回来了,她进门就锄头扔一边,非常粗爆的把徐天蓝一胳膊挡到一边去,然后把她儿子拉到自己身边,“木木,没事吧,她打你了?”
小孩一看自己妈回来,立刻觉得有了靠山,噼里啪啦一通靠状,把自己说成白莲花,把一个三岁孩子说的多么有心机要抢他书,他也真好意思,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其母牛春花一听儿子是被欺负的,立马就窜了,指着徐天蓝鼻子就骂,“徐天蓝,你真够可以的,自己在家装病不下地干活就算了,还趁我不在欺负我儿子,你当我是死的是吧!”
本来于老太看徐天蓝好了,就想让她下地干活,但是她以身体虚弱为由拒绝了,开玩笑,她虽然没种过地,但也知道老农民有多不容易,就她这小身板,还是别折腾自己了,回头再一命呜呼了。
于老太不干,被于老头拦住了,认为之前确实挺凶险的,好容易醒了,是该好好歇歇。
牛春花正不满意她‘装病’的行为,凭什么都下地干活,你在家偷懒,当即就以此发做了。
徐天蓝并不擅于同人吵架,从小到大她也没怎么大声对别人说过话,因为此时还是不紧不慢,面无表情的说道,“二嫂,我希望你搞清楚,是你儿子不爱护妹妹,把大妞推到地上,大妞这么小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你儿子都7岁了,上学了,怎么也什么都不懂,还是教育的有问题?”
牛春花没料到,一样软绵的徐天蓝居然还会反驳她,还会跟她论理了,那天她不经婆婆同意,拿了馒头,她只认为她是饿狠了,毕竟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为了孩子而已。
没想到今天才发现,还真长本事了。
“我呸,你才教育有问题,你认几字,还跟我谈啥教育问题?”
☆、第004章
原身的徐天蓝确实没念过多少书,只念到小学三年级而已,确切的说三年级也只念了几天就不念了。
不过这是普遍现象,这地区重男轻女,一般女孩很小就帮家里干活,要不是有义务教育这样的规定,大多数家长都不会送女孩进学校,但就这样还是会让女孩们找这样那样的理由辍学。
他们认为女孩子到了年纪嫁人就得了,条件好点的会多给点嫁妆,读那么多书有啥用。
而因为教育问题,即使男孩子能把书读好将来出人头地的也很少,一读十几年,最后却还是回家种地,因此一般人都认为上学是个赔本的“买卖”。
对面的牛春花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却似乎忘记她自己也只上到四年级,比人家只多读一年而已,同样是小学没毕业的主儿,居然有脸鄙视别人?
徐天蓝斜了她一眼,懒的同她比谁读的书比较多,为避免露陷,她也不想说太多,只避重就轻道,“孩子不懂事跟认字多少可没关系吧?隔壁马大娘还没念过书呢,教出来的小娟见人也知道打招呼,从来不会把我闺女推地上!”
隔壁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儿子媳妇都因病去逝了,留下一个小孙女,跟大妞差不多大,很懂事的小姑娘。
老夫妻俩看徐天蓝带两个孩子日子不好过,平日对她多有照顾。
徐天蓝接受记忆不少,但多数都是不好的,对她照顾有加的她还是要提一提的。
牛春花没想到徐天蓝还想跟她争个一二三,还拿个死了爹妈的丫头片子跟她儿子比,顿时火顶脑门儿,“徐天蓝你什么意思?我儿子怎么你了你这么咒他?你自己生不出儿子,就看别人儿子不顺眼是吧?你那丫头片子推一下怎么了,她不也没事儿吗??”
徐天蓝对对方不讲理的态度简直是无语了,无理狡三分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她刚想反驳,于家人就都下地回来了。
刚一进门于老太连原由都没问,只听到她们似乎在吵架,就直接骂道,“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吵吵,作死啊!都不知道做饭在这儿胡咧咧什么?”
牛春花还觉得自己委屈呢,立刻添油加醋、倒打一耙,把大妞说的多不懂事抢她儿子书徐天蓝要打他儿子的事说了一遍。
于老太一听还欺负她孙子,也不听徐天蓝有什么解释,更是变本加厉骂道,“丫头片子还想看书,她长那个脑子吗?我告诉你,赶紧收起这个心思,丫头片子就别想上学了,赶紧学着干活是正理。”
牛春花丈夫于大江也跟着帮腔,“就是啊弟妹,小丫头会看什么书,咱家木木的书可不能随便抢,那是学校发的新书,回头抢坏了,我家木木没书读,万一要是蹲班了,你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一副‘我们家儿子是读收的料,将来是有大出息的,要是没出息升不了学,都赖你’的嘴脸。
最要命的是,其实人也跟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于楠木看大家都帮他,自觉有了靠山,立刻冲徐天蓝做鬼脸挑衅,还对着大妞挥了挥拳头,大妞被吓,又‘哇哇’哭了起来。
徐天蓝瞪了于楠木一眼,心疼的赶紧哄大妞,“大妞不哭不哭,妈妈在呢!”
于老汉咳嗽一声,“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闹成这样让人看笑话嘛!”他转头,自以为公道,“老四媳妇,大妞不是没事嘛!你就别不依不饶了,老二媳妇你也是,都该干嘛干嘛!”
于老汉在于家还是挺有权威的,他一说话大家就都不说什么了。
吴桂花也跟着劝徐天蓝,“是啊四弟妹,大妞也没事,就算了。”
“行了行了,该做饭做饭,累累巴巴的到家连饭都吃不上,”于老太看了徐天蓝一眼,“不下地还不做饭,就你事儿多,赶紧做饭。”
徐天蓝看形势一边倒,自己孤立无援还弄个两个小不点,又估量了下自己现在的细胳膊细腿的战斗力,寡不敌众,还是不要硬碰硬。
她扫了一眼众人,她抱着大妞往屋走,完全不理会刚才于老太命令她做饭的话。
于老太自觉威信被挑战了,气的直跳脚,刚想骂街就被于老汉拦住了,“行了,老四媳妇现在身体不好,让她休息休息。”然后就给于老太使眼色,让她回屋。
于老太也明白老头儿的意思,徐天蓝之前掉河里昏迷了一天一夜,连大夫都没请本来是她理亏,之前一直没醒,还真怕有什么事儿,好在还是醒了。
她知道儿子是个护短的,但徐天蓝嫁到于家四年连生了两个丫头片子更是理亏,平时怎么骂她,她也不敢告状,她就更变本加厉,没想到跳个河里,居然学会反抗了,这还得了,这是要反天?
她嘟囔着回屋,“等老四回来,一定让他好好管管他媳妇,简直要翻天!”
于老汉也没说话,似是默许。
*
回到房间,徐天蓝检查了下大妞有没有受伤,现在衣服穿的多,棉袄虽然有点笨,还是有好处的,身上倒是没伤,就是右手搓到地上,划破了好几条口子,混着泥土,渗着血,模糊一片。
徐天蓝赶紧倒了点热水,又去厨房舀了点凉水兑上,期间于家另三个儿媳妇在厨房做饭,她谁也没搭理就直接回了屋。
把毛巾洗干净,然后一点点的轻轻的把大妞的小手擦了好遍才擦干净,大妞两只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嘴角也一直撇着,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表情。
徐天蓝翻遍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一点消炎的药涂伤口,于是把小妞用被子和枕头隔好防止她乱动会掉在地上,自己抱着大妞出了门。
她敲响了隔壁马大娘家的门。
马大娘家是三间瓦房,这还是儿子媳妇在的时候修的,本来家里条件不错,一家人都老实肯干,可没想到两年前儿子媳妇都得了重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也没能把人留住,只留下一个快四岁的小孙女在二老膝下。
“大海媳妇来啦!快进屋,哟哟,大妞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红红的。”马大娘刚才一直在里屋做饭,根本没听到隔壁的争执声。
徐天蓝看马大娘还不到五十的年纪,已经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说六七十都有人信。
“大妞手搓伤了,流血了,我想问下您家有没有消炎药。”徐天蓝跟着进了外屋,看到桌上摆着一小碗咸菜,一盘窝头,一小盆清汤寡水的菜汤。
“有有有,屋里坐,我去给你拿。小娟啊!给你婶倒杯水啊!”说完她就跑东屋去了。
徐天蓝坐在西屋的炕边,就看到马小娟小盆友扬着一张小脸看着徐天蓝,“四婶儿,大妞怎了?”
徐天蓝为自己重生一回,就莫明其妙涨上的辈份默哀了一把,但还是和言悦色的回答。
“大妞受伤了,手擦破了,小娟别倒水了,婶儿不渴。”她看到小娟说着话,就拿了个搪瓷的茶缸子,打算给她倒水喝,地上的暖瓶比她也就矮一点,这么个小姑娘怎么拎的动,她赶紧阻止。
但小娟点点头,却并不听她的,手脚麻利的打开暖瓶的木塞,把茶缸放在地上,然后朝着放茶缸的方向稍倾斜壶身,热气腾腾的热水就从暖瓶口流了出来,倾进茶缸,汩汩的热水流出,不一会儿就蓄满了茶缸子。
小娟又迅速的扶正暖瓶,塞上瓶塞,整个过程异常顺利,一点热水也没有洒出来。
徐天蓝瞪大眼睛,看着只比大妞稍高一点的孩子,做着这一切,叹为观止。
直到小娟把茶缸端给她,她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马大娘正好进来,拿了一管绿色的消炎药膏,还拿了一小卷纱布,“赶紧的,把这个涂上,然后再拿纱布包上。”
徐天蓝赶紧先把小娟手上的茶缸接过放在炕沿上,然后又接过药膏挤出一点膏体,轻轻的涂在大妞的小手上,仔细的涂好药膏后,又包了几圈纱布,结尾处打了个小蝴蝶结。
大妞咧咧嘴,看着蝴蝶结,觉的挺好看,但是想笑又笑不出。
徐天蓝颇为心疼的蹭蹭大妞的头。
马大娘不用问也知道大妞又被于家几个小子欺负了,这事可不是一次两次,“哎,女孩子咋了?怎么就这么没脑子,看咱家小娟多乖,臭小子不好好教,宠上天去,长大不学好的不有的是。”
徐天蓝就喜欢马大娘这种明事理的,不过这事她也不想多说,说多无益。
她来这里一是为了大妞的伤借药,还有一个就是来寻求帮助,她的手套织了点,她想去镇上看看情况,给自己的手套找点销路。
其实现在几乎稍微条件好点的家庭都有辆自行车代步,不是流行的款式,至少也有个大铁架子似的东西,别管多破,有两个轱辘能跑就行,一般去镇子上骑个自行车就行了。
于大海以前也有一辆,后来娶她当彩礼了,而她娘家并没有给她带任何嫁妆,这事儿一直是于家用来骂她的其中一个理由,而原来的徐天蓝也自觉很是理亏。
她知道马家做豆腐,马大爷天天赶着驴车去镇上卖豆腐,所以想跟马大娘说下,看能不能让她搭车。
马大娘一听,立刻说,“这有啥,你马大爷天天都去镇上,明天让她捎你去,不过他驴车慢,我起早些去。”
此地离镇上要二十多里地,驴车慢,要一个多小时,所以定好五点半走,明天她在胡同口等。
徐天蓝谢过马大娘,便抱着大妞回了家。
☆、第005章
青云镇是青云县的主镇,建设的相对较好,比十里八乡的镇子要繁华不少,因为县政府就建在青云镇的主道上。
“吁...。”马大爷驾车驴车,停在农贸市场的入口处,“丫头,这里就是农贸市场,我跟你高婶进去摆摊,你从南门直接进去就行了。”
徐天蓝抬头看到入口处竖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农贸交易市场。
“对,这是北门,主要是农产品,那边南门进去是生活用品啥的,你去那边近。”与徐天蓝同车来的高婶儿对她交待道。
“好,谢谢高婶、马大爷,我就先过去了。”徐天蓝点点头,谢过二人。
“谢啥!你放心,我不会回去跟人家说的,你卖了钱多给孩子买些吃的,这可怜见的。”高婶儿拍拍徐天蓝的说,一副‘徐天蓝这个可怜的娃,还带着两个可怜娃’的表情。
要说这位高婶儿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这还要从今早出来时说起。
今天天还没亮她就搭着马大爷的驴车来镇上,正好遇上一样搭车去镇上卖些家里鸡蛋的高婶儿。
高婶儿在东芦村也算是名人了,因为她有一个外号,叫‘小喇叭’,顾名思义,就是喜欢东家长里家短的传话,啥事让她知道了,也就是让半个村的人都知道了,所以有好事都给她起了这个外号。
至于为什么叫‘小喇叭’呢?
因为‘大喇叭’是她亲姐姐,姐妹两人是同一个属性,都是十分八卦之人,偏偏还嫁到了同一个村子里,在东芦村两姐妹也算是名气不小。
虽然人家喜欢八卦,但传的八卦都是些不孝顺父母的、搞破/鞋的不道德事件,因此并不为人所讨厌,相反还是挺得人心的,讨厌她们的都是些心思不好的人。
高婶儿是个话痨,一上来就热情的打招呼,“哟,这不是大海媳妇,你也去镇上啊?”
高婶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还没等徐天蓝说什么,她就自己先自说自话,“我去镇上卖点家里的鸡蛋,这不孩子们要开学了,卖了钱给孩子们买点笔啊本啊什么的,”说着她掀开盖鸡蛋上的棉布,“你摸摸,早上现下的,这还热乎着呢!”
被拽着手摸鸡蛋的徐天蓝:“......”
“你这是去镇上干嘛去?”
“我去卖点自己织的东西,换点钱给孩子买点吃的补营养。”徐天蓝扬着小脸笑,露出两排洁面整齐的牙齿。
高婶儿家离于家挺近的,所以平时出去偶尔会遇到,在她印象里,大海媳妇一直是个闷性子,不太爱讲话,总是低着头,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去干活的路上,很少跟人讲话。
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跟她说这么多话,笑起来还挺好看的,高婶儿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我看看,这是织的手套的,呀!还挺好的看的,我看能行。”
徐天蓝也没想瞒着什么,同去市场卖东西,也瞒不住,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了。
而且这东西就是一个巧妙的样式占了优势,等投放到市场,一般会织毛衣的看了都能学的会,她也就是占个先机,赚点辛苦钱罢了。
不过高婶儿似乎兴趣不在这上面,在她看来就是些手工的小东西,能卖钱也就是个零嘴钱,她反而更喜欢跟徐天蓝聊天。
对她来说徐天蓝嫁过来四年几乎没怎么交流过,今天好不容易逮着还不得好好八卦一下。
这也正中徐天蓝下怀,原身性格软弱,凡事喜欢忍耐,她也一直觉的对不起婆家,生不出儿子是方面,她嫁过来的时候,一点嫁妆也没有也是落人口实的话柄,所以无论受多少冷眼,受多少不平公待遇她都不会跟人说,更不会跟自己的丈夫说,只想好好干活,用自己实际的行动让人家接纳她。
孰不知忍的多了,人家就以为她好欺负了,更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她,那牛春花也没多少本事,怎么就喜欢跟她叫嚣,所以一切都是惯的。
徐天蓝可没有这样的好脾气,她从来有事就一定要说出来,脾气直的要命,憋在心里反而让她身心不舒服,所以她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但她说的很巧妙,不会添油加醋,也不会让人以为她在搬弄是非,只是聊天时不经意的透露些信息。
例如于大海经常寄东西回来,但是一般都会落在于家另外几个孙子嘴里,例如她干活不少却吃不饱饭,例如她跳到河里睡了一天一夜也没看什么大夫之类的。
“啥?你跳河里了?”
“嗯,前两天的事了,当时在地里干活,头一晕不小心就掉里了,我家跟其他家离的都挺远的,所以也没什么人知道。”这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于家也不想让人知道,对外也没跟任何人说,否则很多说不清楚。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掉河里?
“肯定是平时吃不好,身体太虚了,这才栽进去,看过大夫没?”
“躺了一天一夜就好了。”
“啥?连大夫都没看?”高婶知道徐天蓝在于家不受待见,但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连个大夫都不请,她们就烫后出事?
高婶儿看徐天蓝一副坚强的样子立刻母爱泛滥,她拍着徐天蓝的手说,“以后有事跟婶儿说,别自己憋在心里,”然后她又压低声音说,“你卖了钱也别回去傻乎乎的什么都说,跟孩子跟自己也买点吃的啥的,好好补补,年轻轻的身体坏了根基,老了病都得找来。”
徐天蓝倒是有点感动了,认真的点点头。
*
三人分开,徐天蓝就直奔他们说的南门市场,里面确实都是卖些生活用品、小商品之类的东西,没有那边热闹。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铺了块事先准备好的旧布在地上。
然后把自己织好的手套放在布上面摆好,这时天已经大亮了,人也渐渐的多起来,她的摊子不起眼,但是看了她的东西多数都是看看就走,连价格都不问的。
她隐隐有些着急,一会儿人家马大爷豆腐卖完她这还一副没卖出去呢,这可怎么好。
正想着,就听到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她最近对小孩子的声音特别敏感,没办法,家里有两个小姑娘,还是不同年龄段的,本来一个未婚少女,变成一个未婚少妇就够难适应的了,还变成一个两个孩子的妈,她也算适应能力超强了。
“妈妈,你看那有手套!正好给我买一副,冬天我写作业手冷。”说话的是个漂亮小姑娘,上身穿着小粉褂子、浅蓝色布裤子、扎着个红领巾,一看就是个小学生。
牵着小姑娘手的是个年轻女人,一听女儿的话,就皱眉道,“买什么买,冬天都过去了,买了也戴不上,有什么用,你写作业不还得摘。”
徐天蓝一听赶紧说,“写作业不用摘手套,大姐您看,我这个是专门为写作业设计的专用学生手套,五个手指露着的,上面还带个‘盖沿’不写作业,可以扣上盖住指头,不会冷。”
徐天蓝织手套的时候特把套身用黄色线,上面的‘盖沿’用红色线,颜色搭配合理,看上去很新颖漂亮,小姑娘看了眼睛一亮,更喜欢了,拽着她妈妈的胳膊撒娇,“妈妈,你给我买吧!买吧!”
女人被女儿拧的没辙,只得问道,“多少钱一副?”
“一块五一副。”
“啥?你打劫啊!什么就在一块五,这么点东西能用多少线,你就一块五啊,不买不买。”说着她拉着小姑娘就要走。
小姑娘一看急了,蹲地上不起来,女人没法只得还价,“一块钱我捎一副!”
徐天蓝没做过生意,也不会跟人讨价还价,但也知道你卖啥就得啥是最好的,你都认为不好人家谁会觉我是你好,于是就狠命的夸自己的东西,“大姐,您也看到了,我这手套在市场上可是独一份,一块五真不贵了,我这用的都是好毛线,暖和着呢!东西又这么实用,小孩子又喜欢巴拉巴拉......。”
女人被她说的头晕,想着这手套确实挺好看的,自己闺女又不争气死命的在那里说多想要,不买就不行,只得道,“行行行,你也别说了,给你涨两毛,愿意卖就卖,不愿卖我就走啦!”说着她就把钱掏了出来。
徐天蓝做出为难的样子,最后咬咬牙,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表情,终于一块二卖掉了一副。
有一就有二,刚才二人讨价还价,就有人围过来,看她的手套确实独特新颖,孩子又喜欢,确实做作业可以防止手冷,就又卖出一副。
人就怕起哄,这样三问两问的,她这就没几副了,本来她织的就不多,不一会卖的就剩一副了,一定要是一副带着牵牛花的,这种她就织了两副,样子独特故意多要了五毛钱,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有兴趣,觉得多一朵花就多五毛钱很不实惠,所以半天也才卖出一副。
最后这副一有人问她直接降价卖掉了。
东西虽然都卖掉了,但是却被讲价讲的头昏脑胀的,这些买东西的就没有不讲价的,一副手套费尽唇舌,让徐天蓝直呼做生意不容易啊!
最后收摊,找了个角落数了数收获,十块零五毛,终于有钱买吃的了。
☆、第006章
徐天蓝捏着来之不易的十块零五毛钱跟自己之前的一块九毛八放在一块。
就兴致勃勃的去扫荡吃的地方去了,她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有了钱当然要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的胃,这两天啃窝头啃的她都快生无可恋了。
食品市场就在农贸市场的旁边,她稍一打听就知道了。
原身是哪也没去过,所以啥也不知道。
不过说是食品市场,其实就是一条小街,没有一家店面,都是些小摊子,也就五六家的样子。
不过这年头似乎票据才刚取消没多久,能有做小买卖的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逛着看看,多数都是面食,包子面条、豆浆油条,还有一份煎饼摊,她挑了一家大一点的包子摊坐了,看到竖着的木牌上写着:肉包两角一个,素包一角一个,馄饨两角一碗。
这么便宜?徐天蓝捏捏口袋中的十块多钱,心内大定,想着光吃肉包也能吃半个月啦!
“老板,肉包多大个儿?”
那老板正在揉面,闻言便掀开盖着盛包子的长笸箩给她看,徐天蓝看了一眼,呵,个头还挺大,大概有成人拳头大小,“什么馅的?”
“猪肉白菜、猪肉大葱的。”
“行,来两个猪肉大葱的吧!再来一碗馄饨!”说着她便坐在摊子边的长条木桌边。
那老板便直接拿着个木夹子夹了两个肉包放到一个小碟上,给她放在桌上道,“桌上有醋有蒜,你自己拿,馄饨一会儿就好。”
说着便转身走了,徐天蓝看着两个香喷喷的肉包子摆在眼前,咽了咽口水,吃了两天糙窝头,如今看到白面馒头都得流口水,更何况是两个大肉包子了。
她给碟子中倒了点醋,迫不急待就上手捏着一个咬了一大口,连桌上放着的筷子都顾不得用了。
嗯嗯,还真好吃,皮薄馅大,肉放的很多,一咬满嘴流油,这年头可真是货真价实啊!
不像后世,肉包子都是皮,一口下去连馅都咬不到,再咬一口就吃完了。
刚吃完一个肉包,馄饨就上来了,一大海碗,浓浓的香汤漂满了馄饨,一个个几乎透明的薄皮里面包裹着满满猪肉,清晰可见,胖胖嫩嫩的,配合着绿绿的香菜,看着就让人食欲大阵。
徐天蓝用勺子舀了一大口,立刻满口流香,配合着包子一口气都吃光,连汤底喝了个精光。
她打着饱嗝,擦擦嘴,又要了两个素包,两个肉包,一结账才一块二,太便宜了,这天天吃都没问题啊!
不过这年头这样吃好像有点败家。
徐天蓝把现要的六个包子打包装进来时装手套的布袋子里,这布袋子是翻衣服的时候找到几块卡其布布头拼接而成,有蓝色有绿色还有一小块红色,徐天蓝胡乱的拼接成一个长方形布缝成了一个布袋子,意外的还挺时尚似的。
来时跟马大爷他们说好,谁完事就在农贸市场门口等,徐天蓝跑去绕了一圈,马大爷和高婶都还没来,她看天色还早,就跟人打听着想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卖点心的地方。
问过才知道,原来粒点只有商店有卖,有隔壁的主街上有国营商店,徐天蓝走着去了。
*
国营商店门庭有些冷清,里面卖的东西倒不少,但几乎就是个杂货店,里面文具用品、布料、日用品都有,她进去看了看,三两个售货员聚在柜台后聊天,看到徐天蓝进来也当没看见似的,根本没人去招呼。
徐天蓝在几个柜台转了转,也没看到有卖糕点的柜台,不得不出口问道,“大姐,咱这有糕点卖吗?”
聊天的几个服务员里有个胖一点的大姐,见她问就用头点了点她旁边的柜台。
徐天蓝凑近一看,那里有两个大长条盒子,分别装着两种糕点,一种是饼状的,看上去油乎乎的,一种跟蛋糕挺像,草帽形状的,上面盒子边别写着核桃酥、槽子糕。
“怎么卖?”
“核桃酥每斤一块二,槽子糕每斤一块五。”
徐天蓝点点头,“就这两种吗?”
胖大姐不耐烦的点点头,想着,又不买老问什么?糕点这种东西一般人家都是买了走亲戚的,平时很少自己吃,一斤糕点,可以买好几个大肉包子够一家三口吃的了。
不年不节的谁没事花钱买这个,这小姑娘看着也不像有钱的样子,估计来过眼瘾的。
然而徐天蓝并不按常理出牌,只见她点点头,“那一样给我来半斤吧。”
胖大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接着就从柜台里面拿出个长方形的纸盒,“打几个匣?”
徐天蓝觉得两样加起来一斤应该也没多少,那个纸盒子也不小,应该可以装下,“一样一半能装下吗?”
胖大姐点点头,先各用细白纸把两种糕点分别包成一个纸包,然后一边一半放好,再盖上盖子,用个尼龙草绳前前后后绕了几个圈,扎成一个小匣子的样子,然后再在盒子上贴上红纸,上面写着糕点二字。
徐天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包装糕点的方式,前世时散装基本都用塑料袋,哪还用这么麻烦包起来,不过她猛然想起,这年头的糕点都是用来送礼的东西,自然要包的好一点,像点样子。
她付了钱,一块三角五分,这么快就花掉十分之二了,好像是有点大手大脚。
她又问了售货员还有没有其他卖糕点的地方,得知这条街中心还有一家大百货商场,也是国营的,里面也有糕点,不过也没有多少样式。
看看天已经太阳高悬,中午了,这再逛估计时间就不太够了。
索性下次再说了,回到农贸着市场,刚到入口处,就见马大爷和高婶儿都出来了。
几人上车后就开始往回赶,像高婶儿,回家还要做午饭。
车上徐天蓝把包子掏出来,一人分了大肉包,不是小气不肯多给或是不把糕点拿出来,相反她还真不是小气,对于对自己好的人,她是很大方的。
只是现在这年头,还是别太张扬的好,好东西也要慢慢分享才是。
这年头除了过年过节,一般家庭都是很少打肉吃的,有了钱也得存着点给孩子上学、有儿子的还得盖房娶媳,好点的家庭女儿也要给攒嫁妆,所以谁家要是经常吃肉,不管有没有钱,那就是败家,不会过日子。
何况现在多数家庭,都没实力经常吃肉,最丰盛的也就是过年了,所以现在的小孩子们是最期盼过年的了。
高婶儿和马大爷看到徐天蓝递过来的大肉包,都连连推拒。
马大爷怎么也不肯接,徐天蓝无法只得在包的纸包上面撕了块纸勉强包了,然后塞到马大爷那对襟棉袄侧边的大口袋里,马大爷像是被烫了似的,赶忙掏出来想要递回去,可徐天蓝是女的,他也不好太过接近,一时有些僵住。
高婶儿那边也是不收,还虎着脸教训道,“你这丫头,这才刚换了几个钱就这么浪费,给孩子们买两个也就算了,还给我们买做什么,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大手大脚的,两个孩子呢,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徐天蓝也不反驳,只是笑嘻嘻的听着,但是包子还是往外推不往回接,高婶儿被她弄的没了脾气,只得劝着马大爷也接了,“得了,马大叔,我看这丫头也是一片好意,咱就这一次。”
二人收了包子,都没有吃,而是都贴身仔细收着,看来是要拿回家给孩子吃,哎,可怜天下的好家长啊!
*
因为和马大爷是邻居,所以直接到家门口,徐天蓝跟马大爷道了别,抱着布袋子就进了家门。
这时晌午已经过了一会儿,现在春种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于家地少人多,估计地里活也不多了,忙过那么几天,中午就回来吃饭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于大嫂刘翠枝两个孩子于楠明和于楠亮,还有于二嫂牛春花的儿子于楠木,三个小子正在院子里你追我赶、上窜下跳,不知在玩什么游戏,把院子里的两只鸡赶的‘嗷嗷’乱叫,他们则在后面哈哈大笑。
其他人估计都在屋里,正屋门开着牛春花正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
三个臭小子看到她跟没看见一样,尤其是于楠木,直接冲他做了个鬼脸,还大大的‘哼’了一声。
她懒的与小屁孩计较,这都是没教育好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厢房里,吴桂花似是听到声音,探头出来,“哟,四弟妹回来啦!你这是干啥去了,吃饭了吗?”
“去镇上看看,没吃呢!”
“哦,镇上有啥好看,你看你也不说一声,也不知道你干啥去了,没给你留饭,碗橱里应该还有个窝头,要不你热热吃。”
“吴桂花你是不是闲的,管她干嘛!”牛春花从屋里扯着脖子喊。
吴桂花听后也没说什么,冲徐天蓝笑笑,就缩回了头。
徐天蓝不理她们,往回走,这时于楠木窜了过来,似是发现了什么,盯着徐天蓝怀里的布袋子,“四婶,你怀里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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