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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尽情未尽.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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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尽情未尽
作者:原罪
正文 第一章
楔子
更新时间:2010-3-4 9:02:03 本章字数:693
“哥哥来追我啊。”一位身着白色纱衫的少女在白皑皑的雪地中奔跑着,不时回头对身后男子笑嚷着。而身后男子身着着一袭黑色的大衣。男子手中拿着一件白色大衣,俊酷清癯的脸上满是着急担忧,冲着前方奔跑的少女叫道:“把衣服穿上,正下雪。”
前方的少女俏皮地回过头却笑嘻嘻地耍耐着:“不要,你追上我再说。”脚下不停一直跑到了断崖上。少女冲到了断崖边上停下,她看了看崖下,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应该够高了吧.域,哥就让我如此放肆的叫你一次吧,让我们实现我们的誓言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少女低低呢喃着涩涩一笑。
少女回过身对着身后男子灿然一笑说:“哥你慢喽。”身后的男子看着崖边的少女觉得此时的她像朵青莲般美丽羸弱,在寒风中摇曳着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带离这儿
男子看着少女温柔地笑开了,原本刀刻般冷硬的五官霎时柔软似水。男子缓缓走进少女将手中的白色大衣披在少女肩上,紧紧搂住少女轻轻靠在少女肩头轻声说道:“蓝,你永远是我的蓝,我替你离开而你得替我活下去。”说罢将怀中的少女往身后一推,纵身跳向断崖。
身后的女子虽然有一霎的吃惊走神却立时回过神来,反手紧紧拉住男子的手也是纵身一跳紧随其后。男子惊诧地看着随着自己跳下的女子满脸的不敢置信,而女子紧紧搂住男子贴向他的耳边小声而坚定地说:“生不同衾,死同穴!”男子一笑明了释怀地紧紧搂住怀中的挚爱,闭上双眼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是呵,这世间既然容不下自己的爱恋那便离开吧。一切都将结束了。
而一切是结束却也是开始。
正文 第一章
孪生兄妹
更新时间:2010-3-4 9:02:03 本章字数:2588
孪生兄妹
易行来不及听完六婆的话便冲进了屋内,房内的丫鬟正替产后的王夫人收拾着,看见易老爷冲了进来忙抱着孩子退到一旁。易老爷看着产后犹虚的妻子,一屁股坐在床侧抚着妻子苍白如纸的脸道:“如环辛苦你了。”一时间涕泪纵横哽然无语。
躺在床上的王如环微微张开眼看了看丈夫说:“行没事的,看过咱们的孩儿了吗,我听六婆说是对龙凤胎。”易行闻言忙向抱着婴儿的丫鬟手中望了望,嗬!好一对粉雕玉琢的孩子,婴儿脸色红润呼吸强劲,只是因为刚刚出生还睁不开眼。却不知他们谁是男孩儿谁是女娃,
抱着孩子的丫鬟像是猜到易老爷的心思般忙道:“外侧的是男娃,内侧的是女娃。老爷您看这女娃额上有个胭脂痔呢。”说着忙叫过身边另一个丫鬟让她把孩子抱给老爷。
此时不知为何丫鬟手中的另一个婴儿大声啼哭起来,任凭怎么诳劝孩子仍吵闹不休。丫鬟实在无法了将孩子往王夫人身旁一搁说:“想是饿了,我去叫奶娘。”说着便走出屋子。
说也怪孩子一到母亲身旁便止了哭,而此时王如环正和易行逗弄着女儿,见儿子送到床边便抱起儿子靠着丈夫,两个孩子又挨到一起了。啼哭的婴儿此时也不再哭闹。“原来这孩子吃醋了。”王如环看着抱在手中的男娃儿笑道。
易行招手唤来丫鬟示意她将孩子抱走。易行和丫鬟抱着孩子退出内室到了大厅只见长子易风还等在那儿。便对易风一笑招招手示意他走进些,看着眼前几乎与自己一般高的俊秀少年易行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感觉。
自己是亏欠他和他母亲的,由于易风母亲的早逝让这个孩子才九岁就得跟着自己走南闯北,接触生意上的事儿。整整六年了这孩子经历世情冷暖,看尽商场尔虞我诈,他本该是在母亲怀中撒娇或是在大宅内习文习武,自由无羁的成长,却早早便得接触险恶人世。他本该轻狂无忧的小脸此时却充满了早熟的阴霾和压抑。本以为自己续弦后可以弥补这孩子失去的童年,哪知如怜和这孩子并不投缘,唉,一切都惘然了,只希望这刚诞下的孩儿可以消除这孩子的戒心和寂寞。
易行低声对易风说:“风儿过来看看你的弟妹,好可爱。”易风顺从的走进,看了看丫鬟手中的婴儿又看向父亲手中的。易行把孩子抱到易风面前说:“瞧,这是你妹子叫蓝儿,她额头上有个胭脂痣。喏,”说着便将女儿递给易风。
易风接过婴儿只觉得触手处好温暖、柔软。婴儿小小的身体好似不存在般轻巧。易风看着怀中的还睁不开眼的女娃儿心中涌上一阵柔情,就这么看着小女娃儿痴了,嘴角微微翘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易风缓步走回自己位于易堡西侧的卧室,那是自己和母亲病逝前所住的地方。虽然偏僻但极清幽。小跨院内除了满地青草和几株雪松便没多于的装饰了。小院虽偏但仍有仆役定期清扫是以仍是干净清爽。
易风走进房中,一室的漆黑易风却并不急着点灯。这屋内的一切自己早就了如指掌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会有多大影响,易风走向屋子东侧的书桌绕到桌后轻轻抚了抚椅子扶手,顺手点燃了蜡烛。
昏黄的烛光流泻于卧房,虽然房内有了灯光却并未让人感到温暖,只是让一切变得更加不确定。难道是刚刚的小孩让自己心软了?易风甩甩头自嘲地笑笑暗自说道:“别天真了。”
易风缓缓走向屋子西侧窗下的小几,这黑暗虽是不会影响自己的行动但却易风不想发出任何声响,所以走得极缓。易风走到窗前的茶几旁,推开窗让子冷沁的寒风拂面吹来,顿时让人清醒了不少。
易风拉出几下一张椅子坐下,手抚上几上唯一的一具七弦琴。这具琴的琴身已有些泛黄脱色,想是琴的主人经常抚弄所致。
这是易风母亲身前寂寞无聊时经常弹奏的,母亲琴艺极好却可惜无人欣赏。本该是父亲聆听的可惜他却不是知音人。
母亲寂寞之余将琴艺传给了儿子,希望有朝一日易行能听听儿子的弹奏,这也算是自己弹给丈夫听了。只是自母亲病逝后易风便从未再抚过琴。因为父亲并非知音啊,负了母亲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听他的儿子抚琴?
正文 第二章 秀才李放
更新时间:2010-3-4 9:02:04 本章字数:1797
秀才李放
易老爷,这批山货就拜托您了。易家堡外易家马帮准备出行。此时正是阳春三月开初必须趁山道冰雪初融之际将大量皮草等山货运到南方地区卖掉,买些谷种粮食回来,否则一到大雪封山就只能等来年了。
边陲地带与内地的交通是一大问题。来回一趟少则一月多则半年,虽然那时官道畅通,可毕竟来回一趟耗时耗力。贫苦点的人家根本无力承担。即便趁寒冬进山猎到獐子袍子得了皮毛,也无法卖出手。只能求大户人家马帮进内地时带去卖掉。只是卖掉的钱得五五分成,若买了谷种粮食等家用必备品便没啥剩的了。所以穷人仍是穷人。而那些有自己马帮的有钱人所带货物都数量极大,虽然到了内地因为错过节气卖不起价但好在量大多少也能赚点。
而易家正是个中翘楚,几乎控制了陕甘一带的马帮。每逢进内地便有不少小户人家前来求带货物和买粮买物的,还有就是带书信的。
这次跟马帮的人是易家公子,年仅15岁的易风。易风如此年幼便跑马实是因为这次易堡当家易行新近丧妻又身染大病无法跟马帮。无奈之下让年仅十五岁的易风替自己跟马帮,一来可以算是出了个易家人,能镇镇马帮使其不敢太过放肆;二来也可以长长易风的见识毕竟未来易家要交到他手上,让他多历练些也好。
而这次易家马帮是要去江浙一带再转道苏杭。这次去的地界是当时唐朝有名盛产丝绸刺绣等纺织品的地带,且是气候宜人环境舒适是有名的盛产美女的好地方。所以这次易风主要是散心娱乐,生意到在其次。
易风一行人走走停停到了扬州。这里不是什么重镇,其繁华程度和浙江苏州等城市根本没法比,但由于这里也是水泽之乡所以纵然比苏杭差些却也相当宜人。
一日易风和管家刘伯随性游玩,不觉到了扬州颇为有名的瘦西湖。易风一行人正打算租座画舫游湖,却听闻湖边人声鼎沸吵闹不已。
刘伯一时好奇凑近人群看看究竟。而易风虽不欲凑热闹但无奈刘伯已经围了上去。
易风心中一动,退出人群找到刘伯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几日后一间酒肆内站着一名身着灰袍身长玉立却略显单薄的俊秀少年。少年手捧一红色匣子正对一个锦衣少年行礼。
此人正是数日前瘦西湖畔的李放,而那锦衣少年正是易风。易风接过匣子将李放扶起说:“李大哥不用多礼请入座吧。”说着将李放让进席间,二人推杯换盏绝口不提那日之事,酒过几旬李放已微有醉意,此时易风和李放谈起家中之事和李放自己一些事。
一盏茶时候过去了李放有些喝多了。易风见状便说:“李大哥不如先到客栈休息咱们稍后再续,小西送李大哥。”易风身后的小厮忙扶着李放离开酒肆。
易风坐在席中却不急着离开,他知道隐身酒肆的刘伯有话要说。果然刘伯出现,躬身一礼说:“少爷,这人是否可用?”易风点点头说:“恩,今日酒后观其言行确是可用之人。这几日你去试他,此人德行无亏行止合理合时,却不拘泥凡事审时度势当机立断颇有大将之风。确可助我一臂之力。”说完便起身离开酒肆去打点些事物,身后的小厮阿东连忙跟了上去。
身后的刘伯捻须一笑:“少爷是越来越老成稳健了,小姐可以放心了。”原来这刘伯是易风母亲身前最信任的家奴,是她父亲刻意让她带进易家的。而她临终时又将儿子易风托付给了刘伯。如今少爷虽年幼可也没人能欺他,只是少爷不快乐,心里总装着什么,盘算着什么。与人似乎都有着一道墙,即便是自己这个几乎是陪着少爷长大的人也无法多近一步。看着少爷远去的背影刘伯心中无限感慨。叹了口气也离开酒肆,他可没忘了少爷交代的事。
正文 第三章
商人西城
更新时间:2010-3-4 9:02:04 本章字数:6126
商人西城
对慕容家来说我是个不肖子孙。没有遵循祖先遗训读书考取功名,而是恣意妄为的选择了当时最为人看不起的职业当一个商人。
于是我被赶出了慕容家并被禁止再使用慕容这一姓氏。于是我成了一个有名无姓的人,这在当时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人活于世岂能无根?可我并不后悔,因为现在的我不仅是个成功的商人而且还有了姓,我姓易叫易西城。
事情的发生出乎我意料的糟糕。我被慕容家赶出来后当真是一文不名。
慕容家的势力在京城是非常惊人且庞大的。慕容家的长女慕容雪是皇妃,并有一子。慕容老爷是朝中户部侍郎,虽然官不算太大。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慕容老爷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在朝中的权势也是稳若磐石。所以对于我这个慕容家的弃子无人愿意当然也是也不敢伸出援手。
在京城苟延残喘数月之后我终于明白京城已无我容身之处,所以我决定离开。去何处呢?只要在慕容家势力范围内我便别想有安身立命之所。
我考虑了很久之后准备下扬州。因为那儿不是特别大特别繁荣但也不是偏远到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界,而且关键是那没有慕容家的势力。刚好可以让我大展拳脚当然前提是得有资本。但有了立锥之地又何愁找不到识英雄的慧眼。而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在那儿我遇到了给我姓和改变我一生的人。当时他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小屁孩儿。
初到扬州人生地不熟而且身无分文,我只好靠替人做短工顺带坑蒙拐骗过活。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得随时准备躲避被骗人的追打。总之当时是沦落颓丧到了极点。
三月初临,扬州已是春暖花开。可奇怪的是扬州来了一队关外的马帮,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些马帮竟然带着不合时的货物-只有冬季天冷时才有人穿的皮草,还有些快霉烂的山货。因为不合节气所以这些原本可以卖到上百两银子的东西只能贱卖了,不仅价钱极低而且还得低声下气求求爹爹告***拉人看货。生意做到这份儿上也着实不容易啊。
西城路过易家马帮临时搭建的卖货棚子时想着不禁撇撇嘴冷哼数声。棚内一马帮伙计正愁没顾客,此时却有个穿着破烂鼻青脸肿的叫花子在冷哼。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蹿出棚子一把揪住叫花子脏兮兮的衣服便狠狠骂道:“臭要饭的你哼什么?老子这儿正没客人闲得慌,你来的正好,替老子解解闷。”接着便不由分说挥起拳头便给西城一顿臭打。好一会儿功夫那伙计累得呼呼直喘气,便停下拳头放开西城走回棚子坐下歇气。而棚外的西城被打得不清哼唧了好久才站起身。西城摇摇晃晃走到棚前对打他的伙计说:“怎么打了人就这么算了?”那伙计看也懒得看他一眼挥着拳头说:“怎么臭叫化还不滚?等着老爷休息够了再给你一顿?”说着作势起身,登时把西城吓得脚底抹油开溜,西城一跛一跛的却跑的挺快。那伙计只是起身倒水,看见西城跑得挺快也不追赶。
此时站在棚子拐角的易风和刘伯本打算进棚却看着西城跑的地方停下了,易风看着跑远的西城顽皮地笑说:“好有趣的人。”面容一整对刘伯吩咐:“我要这个人所有的资料,三天后我要见他。”刘伯也不多言一拱手便离开了。
三天后易风来到城郊一所破旧的庙宇,这正是西城落脚的地方。西城正躺在破草席上有气无力地看向易风。西城懒得开口,他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甚至连滴水都没沾过,自己实在没力气应付眼前的人了。反正现在自己除了烂命一条什么都没有,也不怕别人能把自己怎样。
易风看着眼前只剩半口气的家伙转身从刘伯手上拿过一个皮壶蹲在西城面前拧开盖子,抱起西城的头将壶嘴凑到西城嘴边说:“喝吧。”西城也不多话张嘴就喝。直猛灌了大半壶才渐渐尝出这壶东西是什么。这壶中装的是党参熬制的补血汤,里面有枸杞当归等等名贵药材,颇有续命之功。
喝过汤好一会儿西城缓过气来坐起身对易风笑笑说:“小东西有什么说吧。”易风也不搭话静静地站着。倒是一旁的刘伯开了口:“我说你这小子不谢谢我家少爷救了你,倒还横的紧。”
西城咧嘴却望着易风说:“小少爷看上去也不像是倒处救人的无聊之人,何况我这破地方也不好找。公子若想发善心救人也不用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吧。”说着笑睨一眼刘伯,此时易风也不多绕圈子说:“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我帮你的确有所求。可以你现在这样子你说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救你的?”说毕歪着头看着西城顽皮地笑开了。
西城哼了哼说:“我猜少爷是易家马帮的少东家吧,你来多半是想我帮忙销货。听了西城的话刘伯惊讶的说道:“嘿,还真被你小子蒙对了。”西城却翻了个白眼说:”蒙?本少爷不做那没品的事儿.我是看出来的,你家少爷穿着上等丝绸做的衣物,脚上却穿着现下不合时宜的牛皮厚靴,像是刚从极冷之地来。而且刚到不久还没来得及重新添置合时的衣物鞋子。而且这壶中的东西有一样是只产于严寒之地的归菇。还有你家公子如此穿着还没被扬州城内的小混混抢光,那就只能说明要么这小子身份重要至极,让那些小混混不敢动手。不过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因为我也是扬州城内混的人,如果来了重要的人我岂会不知道。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这小子身边有绝顶高手保护,才能活到现在没嗝屁。
易风走到刘伯身边拍拍他的手臂,又转头对西城说:“大哥哥当真聪明,不过只说对了一半。我知道你是京城慕容家的人。因为想当商人于半年前被赶出家门,因为家中势力过于庞大无法在京城立足,所以只好逃到扬州。可惜在这儿也是怀才不遇,潦倒至今。对吧?”少年得意的看着西城说着。
西城像是傻了般看着易风诧异地问着:“你查我?为什么?”易风眼闪了闪问:“什么为什么?要把易家皮草交给你不查清楚怎么行。”西城却连连摇头说:“非也非也,如果只是那点皮货你只需要知道我这半年在扬州的表现就行了,要再不放心派人盯着我就行了。何苦连我被慕容家赶出来都要知道,更何况明知我是慕容家赶出来的还敢用我,那就不只是卖皮货这么简单了吧。”说着眯着眼看着易风。
易风却神秘一笑露出可爱的犬牙说:“大哥哥别急嘛。待会儿我让人将易家卖剩的皮货运来,三天如果你能卖完,我会解答你所有问题。”说完也不等西城反应便转身离开。
西城也没再问只是低下头细细思索该如何卖掉那些东西。
刘伯也未再多说什么怔怔的跟在少爷身后。看着眼前与自己差不多高的颀长少年感慨不已,虽然易风此时看上去还有些单弱,但不用几年他一定可以成就一番霸业。只是不知是成名垂千古的英雄还是不值一提的枭雄了。而功成名就之后又该何去何从?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看到了,刘伯微微一叹不再多想跟上了前面的人。
破庙中的西城反复想着易家少爷的话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那个看似顽皮的少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轻易敢把易家皮货交给他。除了说明他在易家地位极高,他是个决断干脆的人之外肯定还有些别的!
“烂货?哼,我看你才是!”西城对于不久前的挨打还心有余悸,不敢和那个伙计正面对嘴,只敢嘀嘀咕咕提着袋子走回破庙。
西城一屁股坐在袋上想着刚刚的事儿。此刻不觉有些骑虎难下,想要放弃又有些心不甘。西城在袋上扭来扭去弄的皮毛吱吱呀呀的乱响,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西城正发着愁庙外走进一个穿着破烂的瘦汉子,他手中拿着一只破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那碗中似乎装了什么。那汉子走进破庙看见已经坐起身的西城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跑到西城面前左摇摇右晃晃一脸的惊奇。
西城被那人晃了一阵不觉有些眼晕头花,忙一把抓住那汉子:“好了好了李大别摇了,再摇老子就真要过去了。”被抓住的李大一屁股坐在西城身边狠狠打了西城一拳骂:“臭东西吓死老子了,白天还见你在这儿挺尸。怎么晚上就回过魂儿了?还能坐起来,早知道老子就不到处要吃的了。”说完还是将破碗小心递到西城面前:“吃吧。”
西城看着碗里的残羹剩饭又看看一脸疲倦还有些青紫的李大,心里莫名感动。他知道这哥们儿是真心想救他,这碗里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李大为了他们不知挨了多少白眼,甚至还挨了打。西城眼中热热的,暗暗发誓只要自己能飞黄腾达绝对不能亏了这兄弟。此时屁股下就是机会?可惜自己却一筹莫展,西城甩甩头接过李大手中的破碗站起身朝庙外走去,他需要好好清醒一下。
回到破庙中的李大看见疯疯癫癫满地乱跳的西城不禁摸摸头:“这傻小子怕是饿疯了。”西城却跳过来一把抱住李大叫:“好兄弟咱的好日子来了老子要发了。”李大却哭了出来:“兄弟哥哥害了你,早知道你经不起刺激我就不乱翻你的东西了。你病成这样咱又没钱看大夫,哥哥害了你!”哭着蹲下身子双手乱刨。
西城看李大不信把袋子一收说:“不信就算了,老子还不给了。你倒是看看这么多皮货要你被偷了还不把衙门给闹塌了?整个扬州城还不给你翻了?你看这几天有啥动静?”李大想想也对,便从怀中掏出仅有的铜子握在手中舍不得拿给西城,李大说:“好吧兄弟,哥哥就只当是支持你了,反正这年头一个铜子能干啥?就算是件大衫子也买不到,更何况是带毛的了。”说着将铜子扔给西城,一把抢过西城手里的袋子仔细地挑起来。
西城一股脑儿坐起身,也顾不得洗漱随便塞了点李大昨夜讨来的馊馒头便跑出破庙。直接跑到易家马帮的住宿地。
易家卖剩的皮货差不多都搬到破庙了,所以扬州城的临时棚子也不用搭了。西城到了马帮宿地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该找谁。只好站在马帮外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从马帮宿地走出一个人。
此人正是前些天揍了自己一顿的人。西城心里一悸忙陪笑迎上去。没办法啊自己骨头虽硬也硬不过人家的拳头啊,遇到这主儿自己还是下矮桩的好。那伙计看看西城却咧嘴一笑:“我还以为你被打怕了不来了,等了你一天了。来吧,时间不多,我捡重要的教你。对了我叫王法,你叫我法哥就行了。”说完转身便走。
西城不禁愣住了,这王法怎么知道自己要来?而且连自己想干嘛都知道。王法见西城没跟上便停下不耐烦的催道:“快点啊,小子你的事儿少爷都交代过了,说你就这一两天要过来学皮货的东西。”西城到是明白了,心中对这15岁大的易家少爷佩服不已。当下也不再多想跟着王法学皮货知识去了。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已是傍晚。王法对西城说:“好了,你现在所学足够你应付卖皮货了。其他的暂时用不到,今天就这样吧。”说完也不再看西城转身走开。西城虽是意犹未尽但无奈腹中饥饿而且王法已走,只好离开马帮宿地去找吃的。今日中午就饿了一顿,晚饭可不能再忽略了。西城回到破院见昨日李大要来的东西还有点,便不客气的端起破碗吃了个精光。
吃完了剩饭西城也不闲着,将装皮货的袋子打开点了点里面的东西,还有七件皮货。西城盘算了一下便拿上袋子出了破庙。
正文 第四章
谋定
更新时间:2010-3-4 9:02:04 本章字数:3512
谋定
三日后黄昏,犀浦客栈天字号上房。
李放这一觉睡得好沉,从晌午时分一直睡到了黄昏。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内,不觉一惊一个翻身坐起来。环顾四周,只见房内桌旁坐着一人正悠闲地喝着茶,似乎在等着自己醒来。
此人正是易风,李放忙不迭地翻身下床,也顾不得衣衫不整就冲到易风面前连连告罪:“实在是怠慢了公子,李放一时贪杯酒后失仪怠慢了公子,李放给公子请罪了。”说着一脸的懊恼。易风却笑笑浑不在意地说:“没事儿的李大哥,小弟托您的福偷闲品了品这问荆茶。这茶是寒山知秋老和尚特地调配的。说是颇有活血化瘀,清热之效。天气逐渐转热喝些问荆茶也不错。”说着又拿出个茶杯替李放斟了杯。
李放坐下看那茶时只见茶水微黄也没什么特意之处,茶水也没什么特意香味。李放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只觉舌底生津甚是好喝,不觉展眉夸道:“好茶!”易风一笑。二人就这么坐着品茶。
大概有一柱香的功夫。李放不禁有些奇怪,这有钱人家的公子难道有怪癖?守着人睡觉,等人醒了就为喝茶?想到这儿李放有些疑惑地看看易风,心想这孩子虽是未及弱冠但也不至如此无聊啊。而且即便是无聊了也不至于会找人喝茶啊。
易风看着李放似是猜到了他的心思说:“李大哥好定力这么久了才想问我,不过时候未到我也不好说。我在等人等他来了一块儿说吧。”说完也不再多语,端起茶杯把玩:“此茶虽好却终究只能盛于杯中,当个解渴的蠢物。”李放听了不禁心中暗道:好丧气的想法。这孩子年岁不大怎的如此悲观厌世?当下也不再言语。二人又坐了大概一顿饭的功夫,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吵闹。
李放也出了房门,看着眼前这幕也是一头雾水。但也帮着易风扶人。好一会儿易风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在这些人不再那么激动,而此时刘伯正好带着西城回来了。
西城看着眼前的阵仗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忙几步上前拉着兀自跪拜的一中年汉子,带到角落嘀咕了几句。那汉子担忧的看看易风忙招呼大家走了。见人走了易风、李放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易风看着西城对李放说:“李大哥我等的人来了。”
说毕几人又重新回到了屋子里,李放忙招呼大家坐下。拿出茶杯重新倒上了客栈专门预备的茶水。
喝了一盏茶大家差不多休息已定,易风便问起西城刚才的事儿:“大哥哥,刚才怎么回事儿啊?”西城神秘一笑不急着回答易风却从怀中掏出几十文钱递给易风说:“喏拿去,这是卖皮货的钱。”看着这几十文钱易风也没怎么,只是接过钱放进怀中。倒是一旁的刘伯一阵激动霍地起身一把勒住西城脖子:“小子,就这么点儿?那么多皮货!你给老子说清楚你是不是自己暗杠了。”西城被勒的喘不过气,双眼暴突,吐出舌头,双手无力地耷拉着,眼看就要交代了。
易风忙起身想拉开刘伯,无奈刘伯孔武有力易风拉不开,急得直跳脚。李放在一旁看着想象这也不是回事儿,总不能在客栈闹出人命吧。
李放心生一计大声喊:“易风你怎么吐血了?快快快,刘伯救人。”一时间语气焦急万分,刘伯听李放叫的甚急,怕易风真出了啥事儿便一把放开西城回过头看易风。李放趁机一把拉过猛咳不止的西城,而易风也拉住刘伯忙说:“刘伯我没事,多亏李大哥叫的及时,要不大哥哥可就得不明不白的死了,刘伯你先别急听大哥哥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
西城喘过一口气忙说:“咳咳,老人家火气挺旺的,我还没说完呢,要死了可就得托梦了。”刘伯听了横了西城一眼骂道:“快说!”西城不紧不慢的又坐回桌旁喝了口茶,示意易风他们坐下说:“我不仅为易公子赚回这几十文钱,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说着又卖起了关子。
一旁的李放略一思索先竖起拇指说:“好,得人心者得天下。”易风也笑着点点头。李放又说:“只是西城兄在下尚有一事不明。为何不卖与有钱人?却只是些庄嫁汉,穷人?”西城得意的一笑说:“你倒想想那些出得起钱的人谁会这个天买皮货?而且是几文钱的皮货,他们不把我送进官府衙门才怪!倒是那些穷的买不起冬衣的人到会领我和公子的情。今天你不也看到了。”说着睨了眼易风看他怎么说,易风笑着拿起个空茶杯为西城倒了杯问荆说:“喝吧大哥哥,刚才吓到你了。刘伯像我的亲叔叔一般,平时最恨别人骗我,你可别介意。”西城哼哼唧唧也没多说啥问易风:“小公子还满意么?有什么就说吧。”
易风笑着点点头,抿了口茶对刘伯说:“刘伯东西拿出来吧。”刘伯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西城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摞银票递给易风。易风接过看也不看直接递给李放说:“李大哥你说过愿意为帮你之人效犬马之劳。”李放点点头,易风接着又对西城说:“大哥哥,你想做成功商人,让慕容家悔不该将你赶出还夺了姓。”西城双眼闪着愤怒点了下头。
易风将手中的银票塞进李放手中说:“这是55万两银票,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现在交给你们,让你们在扬州为我打开遍天地。”李放有些迟疑的问:“公子你本是易家堡少东家,何苦又要如此?”西城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易风。易风黯然垂下眼说:“易家其实极为复杂,自我母亲病逝,我迭续弦又生育后一直想视我为眼中钉想除之后快,几次欲对我下手。还好有刘伯保护我。所以我不得不为自己打算,还请二位哥哥帮我。”说着站起身对二人施礼。
李放听了不禁也颇为同情忙扶住易风说:“公子放心,你将银票交给我等,我等定不负重望。”
西城也颇为同情易风却未急着答应却问道:“小公子非是我不答应,只是有些事儿得先说好。第一你这钱交与几人?各担何责?第二你给我们多长时间?第三你要什么?”易风听了西城问话正色答道:“我只是求一舒适生活,衣食无忧。免遭继母毒手,钱给你们二人全权处理如何使用我不过问,但每年你们要给我一份钱的使用情况的说明。至于盈亏咱们三七开,你们七。三年时间垄断扬州纺织品行业,三年后我18岁来扬州时可助你们一起发展。”西城听罢眉一挑说:“好。既然你愿意做伯乐那我也甘为良驹。”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此时已是晚膳时间。易风想留下二人一起用膳。李放、西城想到明日易风要走便推辞了易风的款待告辞出了客栈。
李、西二人一走刘伯便问易风:“少爷把钱全给他们合适吗?要不要老奴留在扬州监视他们?”易风摆摆手说:“不用,疑人不用我相信他们,而且现在除了他们我们也无人可用。更何况他们都喝了问荆,现在我还得找个武功高强之人,我自有用处。”易风看刘伯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易风明白刘伯想说什么便轻拍刘伯的手说:“刘伯我已经没了母亲,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我要做的事很危险怎能让你再为我涉险。”刘伯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难语。
翌日清晨易风一行人便离开扬州,留下王法给来送行的李放、西城。临走前又交待李放:“李大哥,以后若有事相托你的盒子便是信物。除此都不可信,即便是我本人也是如此。”交代完后一行人便离开了。
正文 第五章 杀手鹰眼
更新时间:2010-3-4 9:02:04 本章字数:3670
杀手鹰眼
易风一行走后西城、李放也开始着手布置了。想垄断扬州的丝绸和纺织品行业只有区区几十万两银子是绝对不够的,而且差太远了。所以纵然西城和李放都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都对现实的严峻有着深刻的认识。他们决定稳扎稳打从小生意做起,不过由于时间不能拖得太久,最好能赶在易风下次送货来之前初具规模。
扬州的衣着风尚和饰品等等东西,特别是女人们喜欢的胭脂水粉等一些东西似乎总是比京城等地慢半拍,所以李放等人决定由此下手,先在扬州有钱女人的家居生活中留声,再步步为营占领纺织品丝绸市场。所以他们先在扬州繁华地界租下一间中等大小店面,再雇了些伙计把店面装潢得高档却有些俗气。在进了些档次不一的女性必用之物,最后李放让下次带上剩下的钱去京城,学学那的风尚顺便进回些物美价廉的货物。而李放则留下在扬州经营店铺,顺便将名声弄大。而在几年后扬州这家叫瑰丽的店铺几乎垄断了苏杭、江浙一带的丝绸纺织行业。
易风一行人经过三个月的舟车劳顿也顺利回到易家堡。而当时王如环也即将临盆。易家堡上下此时忙的是不可开交,易老爷也无心关心这次易风一行是否顺利,草草问了下马帮和货物的情况便了事。
十月初九晚王如环产下龙凤胎。而此时易风正坐在西跨院窗前抚琴,等着他一年前救的人。此时已是子夜,而该来的人也来了。易风身后出现了个身着黑衣高瘦颀长的男子。男子面色异常苍白,双颊瘦削,眉眼狭长,总是薄抿的嘴唇。整个人的感觉冷硬而无情,似乎还有些重病之后的虚弱。而他是当时顶尖的杀手轻。也是易风今夜等的人-鹰眼。
轻也就是鹰眼是当时最好也是收费最高的杀手,因为每次杀人的时候轻总是悄无声息却又凌厉快速绝无失手。所以江湖中人都称他轻。而轻本名是什么没人知道,甚至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本来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身份和姓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个拿钱杀人的杀手就行了。遇到鹰眼和救了他是机缘巧合也是冥冥中母亲的安排吧,因为鹰眼注定会成为我毁易家的一把刀。
易风看着鹰眼回忆起2年前浙江之事。当时易风13岁跟着父亲到浙江锦州苏定谈皮货生意。因为路途遥远而且节气不对所以这次父亲和易风到浙江没带皮货等货物,纯以谈商业和游玩为主。到了浙江苏定便派人接我和爹到了苏府,并盛情款待。苏老爷在我和爹初到之时见过便再也没见过,这几日虽有人陪着爹和我游遍了浙江一带的名胜古迹,可不知为何苏府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日晚宴苏老爷好不容易露了面。此时苏老爷却是神清气爽、万事大吉的模样。易行想着苏老爷这几日的怪异行径不禁有些好奇地着苏老爷这几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苏老爷见易行问起,心想这几日自己确实怠慢了易家父子,而且说不定日后这事儿易家父子迟早会知道。也就不再隐瞒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苏定不是浙江本地商户而是从苏州移迁到浙江的,在苏州苏定也是经商的。还算小有资产,但在苏州经营的瓷器行发展到一定地步似乎就很难有所发展了。而苏老爷正值盛年不愿意就此歇手,。苏劳伊恩壮志未酬之际毅然壮士断腕卖掉瓷器行和所有家产,带了一百多万两的银票和妻儿转迁浙江。重新开始做丝绸生意。
几年的营营役役苏老爷的丝绸生意也做得有模有样,已然成了浙江大户。苏老爷丝绸生意在苏绣杭绣上也成垄断之势。
苏老爷不仅丝绸业做得是风生水起而且逐渐涉及皮货,也因此认识了陕感一带的皮货生意龙头-易行。
生意场上难免与人交恶,得罪些人。得罪的要是有气度的人也还罢了,若得罪的是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假小人可就够呛。而苏老爷很不幸的就得罪了这种人,不知是谁花重金请了江湖第一杀手轻来杀他。也就这两日的事。而苏老爷也是在易行父子来的前三日才得到消息,这不正闹心呢。
还好当时苏老爷朋友多人脉广,有人就给苏老爷出了个主意。让苏老爷做好两件事就可逃脱此次杀身之祸。第一花重金找到买凶杀人的中间人,了解时间和轻的习惯甚至是弱点,而这事苏老爷也已办妥,毕竟有钱不仅能让鬼推磨还能让磨推鬼。杀手虽有职业道德不会供出买家,可中间人就未必了。第二件事就是找漠北四熊,让他们到苏府埋伏帮忙抓杀手。
这漠北四熊本混迹关外却在一次与轻结下梁子,此四人横行关外何曾有人捋过虎须,因此对轻恨之入骨,几年来与轻数度交手,苏虽未能杀了轻可也对其颇为了解。而这次他们追踪轻也到了浙江,正好可以请他们援手伏击轻。
于是苏老爷带着从中间人那儿得到的消息找到四熊,请他们帮忙,并许下重金。而漠北四熊倒也爽快答应。说是还要准备些事物过几日就到苏府布置。
苏老爷将事情告诉了易行又说:“易老兄就这几日苏府会有大难,老弟尚且不知是否可以活命,更不知是否能保护你父子二人周全,所以不如您和贵公子先出府暂避几日。”易行听罢却是呵呵一笑:“苏老哥这是哪里话,朋友有难,本当相助,只是无奈帮不上忙,怎可置身事外?苏老弟可把我瞧小了,我和风儿这几日就在苏府。”苏定听了甚是感动便请易家父子住下,加强了守卫。
这几日易行足不出户,也不知苏老爷如何安排。倒是易风究竟小孩儿心性在苏府和浙江倒出游玩。苏老爷家中有事也只是让家仆陪着易风四处玩耍。
如此几日,苏府差不多也安排停当,漠北四熊也到了苏府。
这日苏老爷请易氏父子和漠北四熊一块儿用午膳,今日晚轻就要动手了,苏老爷请易行一块儿。也是想多保护这父子二人。易氏父子到大厅时只见大厅内,苏老爷和漠北四熊已然做好等着自己,忙带着儿子上了席。易行对漠北四熊易行倒是不陌生打过几次交到。此时便问道:“敢问四位英雄可曾打点妥当?是否有需要我父子二人效劳之处?”易行知道此时大事也安排的差不多了,自己很难插手。可客气话总得说几句。漠北四熊的老大是个极圆滑之人,明知道易行是在说客气话却也接了话茬,为让易家父子安心他还特意说道:“易老放心,我们和那厮交手数次也大概知道他的弱点,这次我们四人特地去寒山寻到克制他的法宝,今晚定可将他拿下。”说着得意一笑。几人吃完饭,又打点了下府内之事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易行回到房间嘱咐儿子今日不要倒出乱跑,只觉睡意上涌便打发儿子回房,自己上床休息。
易行一觉醒来已是子夜了,听见门外一阵吵闹。是杀手来了,易行心中急躁随手起床边一件衣服连滚带爬下了床打开房门,就往儿子房中跑去。
易行到了儿子房前却发现房门大开,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儿子不见了!难道出事了?易行听见苏府大厅吵吵嚷嚷便心急火燎地朝灯火通明的大厅跑去。
易行急急赶到大厅,儿子已在大厅内站着,易行松了口气。这时仔细看了看大厅内发生的事,只见大厅中央漠北四熊分四个方位站着,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而四人中一黑衣男子卧倒在地,身子不能动弹似乎被什么东西捆住了。
易风吁口气:看来杀手被抓住了。易行远远绕过漠北四熊进了大厅找苏老爷。而此时苏定满脸得意笑着对走过来的易行说:“易老,咱家的**烦可算是解决了。”然后慢慢走到四熊面前说:“今天有劳四位了,抓住这厮。不如打开网让咱们也开开眼,看看杀手长啥样。”
四熊老大不禁有些怪苏定节外生枝,人都抓住了直接送官府或是杀了便了,何必要多磨蹭。但也不好当面拒绝,只能运指如飞点了轻身上几处大穴,这才打开网。网一打开,杀手轻便让众人大吃一惊:好俊的人。白净面皮,一双丹凤眼此时正散发着杀气。薄唇微抿,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定看着轻愣了愣说:“可惜了年轻人。你此等相貌、身手何苦做这个?罢了,你既为我所擒,又是受人指使,我也不折辱你了。来人押他到官府。”
轻哼了声,看也不看苏定。只是冷冷道:“成王败寇,杀手轻就此死了。”说着便向东侧漠北四熊老三刀口撞去。老三避之不及,轻撞个正着,顿时血流如注眼见得活不成了。
此时屋外一声惊呼,大厅内的人都是大惊:难道轻还有同伙?忽听几声刺刺声大厅内烛火登时灭了。一会儿功夫大厅内又点上蜡烛,可刚刚还在的杀手已然消失了。苏府顿时一片慌乱。
此时苏府外一辆马车急驰而去。车内坐着一蒙面中年男子,他身旁躺着一受伤男子赫然正是轻。他此时身上的刀已经拔出血也止住了。马车不停已经驶出浙江一段路,此时中年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草草些了几个字:“寒山知秋18,易鹰眼”.笔迹潦草想是慌乱中仓促写就的。中年人看了字条已经明白了:是要将轻送往寒山交给知秋和尚,十八岁再见,并且让他改名鹰眼。中年人马不停蹄将轻,不,是鹰眼送到寒山,交给知秋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此时易家父子也离开了苏府启程回易堡。
正文 第六章
易蓝
更新时间:2010-3-4 9:02:04 本章字数:2614
易蓝
易氏父子回到易家时正是王如环临盆之时了,王如环几乎用了一天才产下龙凤胎。而易府上下忙活了一天直到王如环生下孩子才又恢复了平静。
回西跨院的易风却没有休息,因为他在等人。而此人现在已站到他身后。易风身后的人似乎比2年前更苍白也更冷峻。
他看着有些痴了的易风未出声惊扰他,他迟早会回神的。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易风发现了身后的人,易风回身看到身后的人不禁有些惊讶:“鹰眼怎么是你?提前了1年。”鹰眼答道:“是少爷。知秋大师让我提前来找您。他说现在的你需要保护。”易风哦了一声,点点头回身拿过刚刚的盒子递给鹰眼道:“你留在我身边前先做一件事,帮我把这个盒子送到扬州。送到一家叫瑰丽的店子交给一个叫李放的人。”鹰眼有些奇怪易风为什么送个盒子给个卖女性大件衣物和饰品的店。
在扬州养伤的这段时间鹰眼虽足不下寒山但因为寒山僧侣要下山化缘,砍柴种植蔬菜等物下山换粮食,所以对扬州的事儿也是有所耳闻。鹰眼对瑰丽倒不陌生,这家店子是近几年在扬州新开的店专营女性用品,这几年做的是风生水起,不仅垄断扬州女性服饰市场而且将触角伸到了纺织、煤炭等等行业。规模是越来越大,据说瑰丽还在很多地方开起了分店、
而易家少爷远在边陲怎么和这扬州店子有了联系?鹰眼虽然奇怪却也没多问,默默接过盒子。易风似乎也没打算解释只是说了句:“以后你恐怕要经常跑扬州了。”鹰眼一愣,却也应到:“少爷的吩咐属下在所不辞。”易风点点头挥手让鹰眼退下,明日还有商会议事易风得陪侍父亲,所以也该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易府就来了很多陕甘一带的大商户,这些大户前来的人穿的无不是光鲜亮丽,极显奢华。这些人大多知道易府添了新丁都带上了贺礼,而易行与这些人见了面难免寒暄一番,问起易府新生的两个孩子,易行颇为高兴让下人将孩子抱了出来。
商会持续了有半月才结束,而各大商家回到各自店铺又重新开始运作。一切似乎又开始井然有序的重新进入了运转。
但不知为何易家皮货生意总是原地踏步无法更上层楼。易老爷志不在称霸全国所以对于易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在意。每日总与甫出生的儿女在一起,而易风年龄见长也更多的接触到了易家生意,但他规行矩步凡事都按老规矩或请示易老爷从未擅作主张。易老爷对于易风的表现非常满意将易家更多的事物都交给了易风。而易域、易蓝也渐渐长大,不知为何二人总不分开,大多数时候易域都跟着易蓝。两个孩子年级还小,无论吃饭睡觉都不分开,而易域对妹妹似乎颇为霸道,不许妹妹和别人说话更不许别人抱蓝儿,即便是父亲也不行。易行想可能由于二人是孪生兄妹所以比别人更亲近些,而且孩子还小也就不甚在意。
匆匆之间易域兄妹已是三岁,易行也开始让易域与易风多接触。
蓝与域总不分开,所以易蓝与大哥的接触也颇多。只是易域却不许易蓝与易风单独在一起。而易风似乎也不太在意这对兄妹。
但不知为何易蓝总喜欢趁易域不在意偷偷接近这个温和总是面带笑容的大哥。今夜易蓝趁易域净身洗澡偷偷跑到易风院里。
当时易风不在。易蓝便偷溜进易风房里。满室漆黑,淡淡的月光从窗户流泻进房内。易蓝迎着月光的清晖慢慢向窗边走去,走到窗前的小茶几旁易蓝踮着脚看到几上放着一具古琴,易蓝就这么痴痴的看着,直到易风进了屋。
易风进了屋仍是没有点灯慢慢走到窗前,也未发现易蓝。易风拉出茶几下的凳子坐下。双手虚按着琴弦,闭上眼陷入了淡淡的愁绪中。
可时光只是一时地停滞。易风立刻恢复了清明,忙晃亮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再看向茶几边缘时看清了那站着的人原来是易蓝。易蓝见屋内有了灯忙挪到易风面前,笑着拉易风的衣角嘴里不停地说着:“琴、琴”。不知为何易风今夜特别纵容着这不速之客,易风将易蓝抱起放到腿上让她看琴,却又有些担心易蓝会乱摸琴,于是将蓝搂的紧紧的不让她乱动。易蓝没有摸琴反而靠在易风怀里摸着易风的手说:“哥喜欢,蓝儿学,就不痛。”话断断续续让人有些糊涂,可易风懂蓝的话。
易风此时心里盈满对母亲的怀念对人性凉薄的悲哀,可怀里的人儿却给了他一丝温暖。不知不觉中易风双手又扶上琴弦甚至还弹奏出了些微的乐音。而易蓝在这真实的温柔中睡着了。
一曲弹毕易风看着怀里的蓝儿,眼里极尽温柔,却低叹:“唉你为什么是易行的女儿。又为什么在今夜出现?”易风将易蓝抱回与易域同住的房里,而此时易域正满床吵闹着找妹妹。易域看着易风将易蓝放在自己身边倒是不哭了,而是狠狠的瞪着易风。一把抱住刚刚放在自己身边的蓝,口里呜呜却怕吵醒了蓝。易风也没多做停留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时光在无声无息中流逝着,易风18而易域易蓝也是渐渐长大,易行将二人强行分开。毕竟孩子长大了有些礼教不可不守。而易蓝总是偷偷跑到易风房中缠着易风弹琴,易风却总不肯弹,被易蓝缠的没办法就将琴艺教了易蓝。而易蓝也学的极快,不到三月就能弹奏简单的曲子,蓝也经常缠着易风弹琴给他听。易风想自己是纵容蓝的吧,允许她进自己的房间碰母亲的琴,也容许蓝缠自己。她是和自己最近的人。因为蓝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所以总能轻易走进自己。而自己总是沉溺在蓝带笑的眼。
正文 第七章
我的蓝
更新时间:2010-3-4 9:02:05 本章字数:3243
我的蓝
很快又到了夏初,这儿的夏日对人来说是种酷刑。天气干燥至极,风沙夹着滚滚热浪向你袭来的时候感觉像是无数的钝刀在你身上刮过,而且这儿最大的麻烦是缺水。还是特别的缺水,即使是易家这样的巨贾在夏季用水也得小心翼翼,能省则省,绝无浪费。因为即便有钱可也有买不到的东西,就像这金贵无比的水。
易蓝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渐渐长大。
易蓝不似一般漠北姑娘的粗狂也不似江南水乡女孩的娇柔。她没有白皙娇嫩的肌肤而是健康红润的淡黑,她的身材高挑却不会觉得魁梧臃肿。易蓝不算特别出色美貌的女子甚至于比起她的两个哥哥都要逊色一些。
大哥易风生的温柔俊雅是易家三个子女中最不像塞外人的。而且他的皮肤竟然白皙滑腻,这塞外的恶劣天气对他似乎没啥作用。易风很喜欢穿青色衣物,而这样的衣物在夏季总让人感觉清爽。易蓝很喜欢腻在易风身边摸摸他的手和脸,在夏季这似乎也能起到消暑降温的作用。
而二哥易域生的壮硕魁梧,英气逼人是典型的塞外男子模样。易域如此粗狂男子却心思细腻尤其是对易蓝更是呵护备至。
两个优秀的哥哥不仅是关外女子争夺的目标更甚者还有关内女子的青目,反倒是易蓝乏人问津。易蓝却毫不在意哥哥们的优秀使自己更形失色,因为两个哥哥都很疼自己。
大哥易风表面上对所有人都温柔可亲可其实对人有着很深的戒心,别人都可以接近他却很难靠近他。而易蓝却总爱趁没人的深夜溜进易风的房内弹琴给他听,或是腻着他倚在他怀里。
易蓝总是用食指划过易风的额头鼻梁流连于他细细的下颚,此时的易风总是闭上眼细细的感受着易蓝的手指和温柔。此时兄妹俩是最贴近而易风也是最放松的,嘴角总挂着腻人的宠溺和温柔。而这是易蓝专属的真实,是别人从未见过的真实。
二哥易域的爱憎就要简单明白的多了,对于他不喜欢的东西或人总是不屑一顾,不肯浪费丁点儿时间的。对于他喜欢的东西或是人总是细心呵护温柔以对的。对易蓝,易域希望可以拥有她的全部欢乐、幸福甚至是悲伤和痛苦。但蓝却总是想要自由想离他远些而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即便是让蓝不快乐,自己也要坚持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对她是纵容的吧,因为他知道她总会趁他不注意时找风。看着蓝在风的怀里笑着他总是痛苦落寞的,因为蓝不曾主动接近过自己。但易域只是默默的看着,只是看着也能感觉到幸福。看着所爱的人幸福自己也是幸福满足的,他给不了她的快乐、幸福而别人能给,那就让她去那个人身边吧,自己默默的守护她这亦足以。
易蓝很怕热,虽然在炎热的天气中已生活了16载可仍是适应不了这里的热度。这里又极度缺水所以让易蓝更是难熬。夏日里易蓝总是穿着湖绿衣裳,也许这可以让她感觉凉快些吧。而绿色虽然让她本就不甚白皙的肤色更加黯淡,可是易蓝却抵不住对绿的偏爱和渴望,在家里总是穿着绿衣服不肯出门。而易域总是陪着她宠着她。
未免易蓝在家寂寞无聊易风偷偷送了她一具七弦琴和琴谱,而易蓝也总是足不出户坐在窗前弹琴。易域总在一旁听着易蓝不甚美妙的乐音。不知为何易蓝的琴艺从刚开始的进步神速到现在却没有丝毫长进。
易风曾说过蓝儿太小无法了解弹琴也是需要意境的,没有意境的琴声是无法撩人心弦动人的。易蓝也不是很在意,因为她听过易风弹琴虽然每年只有一次。在易风母亲的忌日他才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潜出府带上她,弹奏不知名的曲子。
易风琴艺很好,可是蓝却不想像他一般因为易风弹奏的曲子太过悲伤,每次听的时候蓝总会忍不住哭泣。“总有一天要让风为我弹琴,只不过那琴声一定是充满欢乐的“易蓝总是这么想着,而现在她为易风弹琴,虽然不动听可至少是快乐的。
易域听着易蓝的琴声满足却很难过,因为他知道这琴不是为他而奏。所以易域合上眼,不想让自己的悲哀感染到蓝的快乐。时光就这么在琴声中匆匆而过,不知不觉已是炎热的中午时分了该用午膳了。
易蓝因为天气太热而不想吃饭,便对着一旁的易域耍赖着:“哥如果你帮我解决今日午餐我就叫你哥而且一直叫,如果你不帮我那我以后在人前都叫你小弟!”说完狡黠的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易域。因为是同时出生的双胞胎所以二人没有大小之分,而只是按习惯将男孩当作哥哥,而易域对此也分外执着非得易蓝叫自己哥哥。易蓝总是用这个威胁易域,让易域为自己做些什么,不过通常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实就算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只要蓝开口易域想自己都会不皱一下眉头的做的。只不过迄今为止易域都还没机会。
易域宠溺而温柔的看看蓝,什么都没说拿起碗筷就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只是却留下一碗绿色的汤,细心的将汤吹凉,递给蓝说:“喝。”见蓝不情愿的皱着眉坚决的说:“必须。”蓝接过碗瞪了易域一眼说:“帮忙不彻底,那我就只在你面前才叫你哥。哼”说完咕噜噜将汤喝下,却没听到易域低笑着:“这就足以。”喝完汤易蓝拿着碗嗅了嗅,便将碗递给易域说道:“好了,我要休息了。”易域不说话顺手将碗筷收拾好端出屋子交给丫鬟,看着刚刚易蓝喝汤的碗轻声苦涩的说道:“四君子,你总是如此用心。”
夜晚天气不再如白天般炽热灼人,但却多了几分闷热。
子时易蓝轻轻溜到易风房间,而易风坐在窗前双手虚抚着琴弦未睡,静静的等着易蓝,因为她今晚一定会来。
果然刚子夜易风便听到轻轻的推门声,而身后的人轻轻抱住自己在耳边说道:“四君子防暑降温,清热开胃。可就是苦了点。”易风一笑:“良药苦口,蓝儿来了。”身后的易蓝并未回答却抽咽起来。易风觉得背上凉凉的,湿湿的。
易风叹口气把易蓝反手抱过,抱坐在怀里。下巴靠在蓝的头顶轻声说道:“哥哥总要长大,哥哥长大了得成家娶妻。你长大了得嫁人,而哥得娶妻。哥已是而立之年已过,本该早些年娶妻的却一直有事耽搁了。”易蓝伸手捂住易风的唇摇着头,泪眼朦胧说道:“我懂,哥别说。这些年若不是娘耽误了你,我早该有大嫂了。我都知道只是今夜别提,就让我再骗骗自己。”说着抬起头望着易风说:“哥今夜让我为你弹琴。我新学的哦。”
说着转身抚上七弦琴,琴声并不婉转甚至颇为生涩,可易风此时只感到了琴声里的悲哀,那浓浓的悲伤溢满整间屋子也溢满了易风的心。
易风仍坐在窗前,不知不觉弹起了琴,琴声想起有着淡淡的惆怅。易风身后走出一个人,此人赫然是易域。易风倒不是特别惊讶,停下抚琴淡淡的说:“你一直都看着,为什么不阻止?”易域带着哀伤回答:“因为这是她的选择,而我爱她。所以受伤了我只会陪着而不会阻止。你真的以为她一无所知而你真的就可以洒脱娶妻,放了忘了?”说完易域离开了,因为他要找到她陪着她。
屋内的易风涩然一笑:“我不能也不愿放。有些事开始了就不会如人所愿的停止。所以一切都要提前了。我的蓝,再也放不开了。”
易风起身走到书桌前抚了抚椅子扶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回到窗边抚着琴静静等待着,琴发出了声音虽是轻轻的可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楚,琴声中隐含着杀伐金戈之意。易风身后悄立着一黑衣男子。
正文 第八章
毁灭其实很简单
更新时间:2010-3-4 9:02:05 本章字数:1570
毁灭其实很简单
一会儿从远处走来一男一女,鹰眼知道是易蓝兄妹,不觉有些奇怪:他们不在屋里?这么早他们去哪儿了?难道昨夜他们就不在?鹰眼正在疑惑却见易域搂着易蓝走进了,鹰眼看见易域怀中的易蓝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着。鹰眼连忙将房门打开让易域把易蓝扶了进去却未跟进屋内,而是转身到了厨房吩咐让人熬些粥端到小姐房内。随后又回到易蓝房前。房间的门开着易域正用毛巾为易蓝擦着脸,
此时易蓝正微睁着双眼看见鹰眼站在门外便微微笑了笑,点点头示意鹰眼进屋。鹰眼走进屋内只见易域瞪着鹰眼不说话。易蓝扯扯易域的袖袍说:“哥,我有话跟他说。你先出去。”易域面带犹豫却终究还是出了房子,房内剩下鹰眼和易蓝,从未如此和一个少女单独相处过鹰眼不禁有些局促不安。
几个时辰后,原本喧嚣的易家堡恢复了平静。鹰眼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远处一青衣男子缓缓走近鹰眼说:“一切都结束了,易家堡以后不存在了。这儿还有些事儿未完不安全,我要你护送易蓝去扬州。把她交给李放。”说完青衣男子便转身离开。也未再去看看易蓝,因为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鹰眼先到了易域房中说:“到扬州,立刻启程。”易域看了这个冷酷的男子一眼也没多问便开始收拾衣物。傍晚时分一辆马车驶出易家堡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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